两个系统
“啊！”
短促的惊叫过后，于念念睁开眼睛，被天雷劈中的剧烈疼痛好像还在她的身体里流转。
她死死抓住被子，发现自己的寝衣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这是梦，却又不是梦。
十三岁那年，于念念的脑中突然多了一个自称系统的声音，告诉她如果能完成它发布的所有任务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于念念信了。
从那以后，她在系统的引导下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欺凌陷害打压他人的任务，引起除亲爹外几乎所有人的厌恶，成为了青云门内人见人躲的小魔王。
直到被那个疯子拉着同归于尽。
还好，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她听见系统传来“任务完成，请许愿”的提示。
当时她的愿望只有一个，活下来。
没想到系统竟然直接让她回到了十年前。
于念念撩开床幔，她的屋子地下全都铺设了最上等的暖石，所以她就这么赤着脚走去后院。
后院有一汪灵气十足的温泉，寻常筑基修士若是处于其中，不消半刻便可升个境界。
除去衣物泡入温泉，让温暖舒适的水流带走身上的紧绷与疲倦。
她半阖着眼睛，感受到周围四溢的灵气，尝试运起法诀引气，那些灵气争前恐后地进入她的身体，谁知却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后尽数散去。
于念念面上泛起不甘，天生灵根残缺，无法在体内存储灵气，也就永远不能修炼。
父亲寻来无数灵丹妙药都无法为她修复灵根，最后叹口气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念念这就是你的命。
她不想认命，可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系统从她前日醒来后就半点动静也没有。
放弃引灵气入体的无用功，于念念颓然睁眼，正对上水面里自己的倒影。
少女杏眼樱唇，面色如玉，眼角一点朱砂似的红痕，更添几分风姿。
*
“林师妹，我们先走吧。”
“是啊，谁知道还要等多久她才会醒，我们可有正经任务在身，不能耽搁了。”
秘境入口大榕树下，五六个青云门弟子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他们身边的草地上正躺着个人，此刻紧紧闭着眼仿佛陷入沉睡。
“不行，我们怎么能做出抛下同门之事呢？”
“她也算同门？”一位师兄忿忿道，“林师妹你就是太善良了，也不想想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几次三番要害你！”
“对呀，而且她一丝灵力也无，本来就没资格来秘境。”
林思悠还有些犹豫：“可是……可是掌门吩咐我们照顾好她的……”
“回去就说入秘境时出了意外，大家都分散了。”
“对对对，只要我们都不说没人知道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到那些试炼的新弟子啊。”
“那……那好吧。”
杂乱的脚步声渐远，躺在地上的于念念睁开了眼睛。
她故意装晕就是算准了这些同门会抛下她自行离去，毕竟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如今正是祁妄入门的那次秘境试炼。
她准备先下手为强，她不会放弃通过系统修复灵根的念头，那么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只能在一开始就杀掉祁妄。
每隔百年，到特定时间，青云门会打开秘境入口。
凡间有意拜入青云门的人若是有灵根便会被秘境吸入，之后再根据他们在秘境中的表现来决定当不当得成门内弟子。
今年用来监视试炼的水镜意外坏了，青云门只好派遣一批内门弟子作为裁判兼保护者进入秘境。
于念念向爹爹撒撒娇就被安排进了队伍，甚至还要求精英弟子们保护她。
只不过没人听就是了。
从地上爬起来，她拍了拍手心里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始思考往哪边走才能找到祁妄。
这个秘境名为四季之境，和其他秘境一样，都是上古大能遗留的产物。
四季之境因为现世时间长，入口稳定，秘境里的宝贝都被搜刮得差不多了，这才会被废物利用，成为青云门入门弟子试炼的地方。
四季之境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它的入口是一棵巨大的大榕树，以大榕树为中心，延伸出去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代表着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这次秘境试炼的区域被限定在危险性最小的春季区域，但往年经常有弟子为了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吸引负责考核仙师的目光，铤而走险，去别的区域，若是表现不错便能在后续的收徒大会上变成炙手可热的新人。
听脚步声刚刚那些弟子应该是簇拥着林思悠往春区去了，于念念不能跟他们撞上，于是脚步一转，和他们背道而驰，往北边走去。
于念念越往前走风越大，好在掌门心疼女儿，她虽然无法用灵力御寒，但从头到脚都是极品法器，御敌对阵都没问题，冬暖夏凉更是基础。
直到脚下的土地不知何时已被皑皑白雪覆盖，于念念停了下来。
奇怪，怎么走这么久连只妖兽也没看见。
难道在南边？
于念念想着要不要掉头回去，又觉得可惜，主要是因为走了这么久，她已经有点累了。
环顾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只有不远处空中盘旋着数只黑色大鸟引起了于念念的注意。
没看错的话，那似乎是秃鹫。
于念念神色一凛，秃鹫食腐，那边一定有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
加快脚步走近，她才恍然发现原来这里的地面不是平坦的，前方有一道又宽又深的沟壑横在地面上，看不到起点和终点，就像是土地被一刀劈开后留下的痕迹。
而在这沟壑之中，竟是满满的尸体。
尸体的数量多的超乎想象，男女老少，凡人修士，都堆叠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异味。
仗着自己身上的众多法宝，于念念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面对如此场面，她只是嫌弃味道难闻，抬起袖口捂住鼻子小心翼翼凑到沟壑边缘想去看个仔细。
一只苍白的手从尸堆里伸出来，抓住了她的裙摆。
好脏！
于念念想也没想，一脚踢开那手。
“嘶……”
随着一声意味不明的响声，那只手脱力不得不放开了于念念的裙摆。
砰！
紧跟着沟底传来一声闷响。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对祁妄造成伤害。】
天呐，她的系统回来了！
于念念喜不自胜，也就是说刚刚被她踢回沟底的便是祁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等下就能把他杀了。
祁妄第二次爬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少女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红裙立于白茫茫的天地间，宛如一株在雪域绽放的妖艳花朵。
【触发任务——为祁妄疗伤。】
该用什么杀掉他呢？
本来想用雷符让他这次也死在雷劈之下，现在想想要不就喂颗息机丸吧，无声无息地去死，也方便她后续掩盖痕迹。
啊，系统又有新任务了，没关系等她杀掉祁妄，这个任务肯定能被超额完成。
等等，为什么是为祁妄疗伤？
看清新任务之后，于念念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要知道她这个系统从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发布过任何正面的任务，从一开始的打骂霸凌到后来要她杀人放火，没干过一点好事。
疗伤？怎么可能？
“系统，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本来想说的是给他伤口上撒盐对吧？”
【为祁妄疗伤，倒计时：一炷香。
超时未完成系统将自爆，带着宿主一起。】
于念念：……
威胁她？她堂堂青云门小霸王怎么会被一个系统轻易威胁？
“哎呀，我刚刚是被吓到了，你没事吧快上来。”
*
“你受伤了，这是回春丹，好吃的。”
于念念把祁妄安置到离沟壑不远的一块黑色巨石背后，勉强挡住呼啸的寒风。
她的乾坤袋里当然有更好的防寒法宝，但是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的仇人用呢！
一颗最低等的回春丹已经是极限了！
于念念气鼓鼓地想。
“多谢。”
现在的祁妄和日后有很大不同。
日后的他是人人崇仰的青云门首席，是一人一剑荡平世间邪祟的天之骄子，是天上可望不可及的月亮。
现在的他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脸色苍白憔悴，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和于念念印象里的如出一辙，不过结合他这时候通身的感觉，倒让于念念不禁想起了自己儿时养过的那条小黑狗。
许是于念念的眼神太过直接炙热，祁妄不自在地转过半边身子，才抬手把回春丹放入口中。
普通皮外伤，一颗回春丹绰绰有余。
可是于念念等了半天也不见系统播报任务完成，反而是一炷香的时间不剩下多少了。
于念念急了：“你的伤如何？好了吗？”
少年用那双像小狗一样的眼睛看着她，嗓音沙哑：“好多了，真是多谢小姐的药。”
那任务怎么还没完成？
系统从刚刚就不对劲，不会真的坏了吧？
于念念低头，试图从乾坤袋里找找有什么法宝能抵挡系统的自爆，却不经意瞥见祁妄藏在衣袖下的手。
——那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心念一动，只见银芒闪过，一条泛着金属冷色的银鞭已经缠上少年单薄的身躯，将他牢牢束缚住。
于念念趁此机会，一把扯破祁妄本就堪堪掩体的里衫，露出他满是血色红痕的胸膛。
“你根本没吃！”
眼看系统规定的时间快到了，于念念来不及发怒。
她俯身捏住眼前少年瘦削的下巴，在少年震惊愤怒的眼神中将另一颗回春丹硬生生塞进了他的嘴里。
【为祁妄疗伤，任务完成。】
短促的惊叫过后，于念念睁开眼睛，被天雷劈中的剧烈疼痛好像还在她的身体里流转。
她死死抓住被子，发现自己的寝衣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这是梦，却又不是梦。
十三岁那年，于念念的脑中突然多了一个自称系统的声音，告诉她如果能完成它发布的所有任务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于念念信了。
从那以后，她在系统的引导下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欺凌陷害打压他人的任务，引起除亲爹外几乎所有人的厌恶，成为了青云门内人见人躲的小魔王。
直到被那个疯子拉着同归于尽。
还好，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她听见系统传来“任务完成，请许愿”的提示。
当时她的愿望只有一个，活下来。
没想到系统竟然直接让她回到了十年前。
于念念撩开床幔，她的屋子地下全都铺设了最上等的暖石，所以她就这么赤着脚走去后院。
后院有一汪灵气十足的温泉，寻常筑基修士若是处于其中，不消半刻便可升个境界。
除去衣物泡入温泉，让温暖舒适的水流带走身上的紧绷与疲倦。
她半阖着眼睛，感受到周围四溢的灵气，尝试运起法诀引气，那些灵气争前恐后地进入她的身体，谁知却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后尽数散去。
于念念面上泛起不甘，天生灵根残缺，无法在体内存储灵气，也就永远不能修炼。
父亲寻来无数灵丹妙药都无法为她修复灵根，最后叹口气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念念这就是你的命。
她不想认命，可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系统从她前日醒来后就半点动静也没有。
放弃引灵气入体的无用功，于念念颓然睁眼，正对上水面里自己的倒影。
少女杏眼樱唇，面色如玉，眼角一点朱砂似的红痕，更添几分风姿。
*
“林师妹，我们先走吧。”
“是啊，谁知道还要等多久她才会醒，我们可有正经任务在身，不能耽搁了。”
秘境入口大榕树下，五六个青云门弟子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他们身边的草地上正躺着个人，此刻紧紧闭着眼仿佛陷入沉睡。
“不行，我们怎么能做出抛下同门之事呢？”
“她也算同门？”一位师兄忿忿道，“林师妹你就是太善良了，也不想想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几次三番要害你！”
“对呀，而且她一丝灵力也无，本来就没资格来秘境。”
林思悠还有些犹豫：“可是……可是掌门吩咐我们照顾好她的……”
“回去就说入秘境时出了意外，大家都分散了。”
“对对对，只要我们都不说没人知道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到那些试炼的新弟子啊。”
“那……那好吧。”
杂乱的脚步声渐远，躺在地上的于念念睁开了眼睛。
她故意装晕就是算准了这些同门会抛下她自行离去，毕竟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如今正是祁妄入门的那次秘境试炼。
她准备先下手为强，她不会放弃通过系统修复灵根的念头，那么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只能在一开始就杀掉祁妄。
每隔百年，到特定时间，青云门会打开秘境入口。
凡间有意拜入青云门的人若是有灵根便会被秘境吸入，之后再根据他们在秘境中的表现来决定当不当得成门内弟子。
今年用来监视试炼的水镜意外坏了，青云门只好派遣一批内门弟子作为裁判兼保护者进入秘境。
于念念向爹爹撒撒娇就被安排进了队伍，甚至还要求精英弟子们保护她。
只不过没人听就是了。
从地上爬起来，她拍了拍手心里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始思考往哪边走才能找到祁妄。
这个秘境名为四季之境，和其他秘境一样，都是上古大能遗留的产物。
四季之境因为现世时间长，入口稳定，秘境里的宝贝都被搜刮得差不多了，这才会被废物利用，成为青云门入门弟子试炼的地方。
四季之境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它的入口是一棵巨大的大榕树，以大榕树为中心，延伸出去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代表着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这次秘境试炼的区域被限定在危险性最小的春季区域，但往年经常有弟子为了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吸引负责考核仙师的目光，铤而走险，去别的区域，若是表现不错便能在后续的收徒大会上变成炙手可热的新人。
听脚步声刚刚那些弟子应该是簇拥着林思悠往春区去了，于念念不能跟他们撞上，于是脚步一转，和他们背道而驰，往北边走去。
于念念越往前走风越大，好在掌门心疼女儿，她虽然无法用灵力御寒，但从头到脚都是极品法器，御敌对阵都没问题，冬暖夏凉更是基础。
直到脚下的土地不知何时已被皑皑白雪覆盖，于念念停了下来。
奇怪，怎么走这么久连只妖兽也没看见。
难道在南边？
于念念想着要不要掉头回去，又觉得可惜，主要是因为走了这么久，她已经有点累了。
环顾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只有不远处空中盘旋着数只黑色大鸟引起了于念念的注意。
没看错的话，那似乎是秃鹫。
于念念神色一凛，秃鹫食腐，那边一定有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
加快脚步走近，她才恍然发现原来这里的地面不是平坦的，前方有一道又宽又深的沟壑横在地面上，看不到起点和终点，就像是土地被一刀劈开后留下的痕迹。
而在这沟壑之中，竟是满满的尸体。
尸体的数量多的超乎想象，男女老少，凡人修士，都堆叠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异味。
仗着自己身上的众多法宝，于念念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面对如此场面，她只是嫌弃味道难闻，抬起袖口捂住鼻子小心翼翼凑到沟壑边缘想去看个仔细。
一只苍白的手从尸堆里伸出来，抓住了她的裙摆。
好脏！
于念念想也没想，一脚踢开那手。
“嘶……”
随着一声意味不明的响声，那只手脱力不得不放开了于念念的裙摆。
砰！
紧跟着沟底传来一声闷响。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对祁妄造成伤害。】
天呐，她的系统回来了！
于念念喜不自胜，也就是说刚刚被她踢回沟底的便是祁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等下就能把他杀了。
祁妄第二次爬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少女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红裙立于白茫茫的天地间，宛如一株在雪域绽放的妖艳花朵。
【触发任务——为祁妄疗伤。】
该用什么杀掉他呢？
本来想用雷符让他这次也死在雷劈之下，现在想想要不就喂颗息机丸吧，无声无息地去死，也方便她后续掩盖痕迹。
啊，系统又有新任务了，没关系等她杀掉祁妄，这个任务肯定能被超额完成。
等等，为什么是为祁妄疗伤？
看清新任务之后，于念念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要知道她这个系统从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发布过任何正面的任务，从一开始的打骂霸凌到后来要她杀人放火，没干过一点好事。
疗伤？怎么可能？
“系统，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本来想说的是给他伤口上撒盐对吧？”
【为祁妄疗伤，倒计时：一炷香。
超时未完成系统将自爆，带着宿主一起。】
于念念：……
威胁她？她堂堂青云门小霸王怎么会被一个系统轻易威胁？
“哎呀，我刚刚是被吓到了，你没事吧快上来。”
*
“你受伤了，这是回春丹，好吃的。”
于念念把祁妄安置到离沟壑不远的一块黑色巨石背后，勉强挡住呼啸的寒风。
她的乾坤袋里当然有更好的防寒法宝，但是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的仇人用呢！
一颗最低等的回春丹已经是极限了！
于念念气鼓鼓地想。
“多谢。”
现在的祁妄和日后有很大不同。
日后的他是人人崇仰的青云门首席，是一人一剑荡平世间邪祟的天之骄子，是天上可望不可及的月亮。
现在的他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脸色苍白憔悴，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和于念念印象里的如出一辙，不过结合他这时候通身的感觉，倒让于念念不禁想起了自己儿时养过的那条小黑狗。
许是于念念的眼神太过直接炙热，祁妄不自在地转过半边身子，才抬手把回春丹放入口中。
普通皮外伤，一颗回春丹绰绰有余。
可是于念念等了半天也不见系统播报任务完成，反而是一炷香的时间不剩下多少了。
于念念急了：“你的伤如何？好了吗？”
少年用那双像小狗一样的眼睛看着她，嗓音沙哑：“好多了，真是多谢小姐的药。”
那任务怎么还没完成？
系统从刚刚就不对劲，不会真的坏了吧？
于念念低头，试图从乾坤袋里找找有什么法宝能抵挡系统的自爆，却不经意瞥见祁妄藏在衣袖下的手。
——那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心念一动，只见银芒闪过，一条泛着金属冷色的银鞭已经缠上少年单薄的身躯，将他牢牢束缚住。
于念念趁此机会，一把扯破祁妄本就堪堪掩体的里衫，露出他满是血色红痕的胸膛。
“你根本没吃！”
眼看系统规定的时间快到了，于念念来不及发怒。
她俯身捏住眼前少年瘦削的下巴，在少年震惊愤怒的眼神中将另一颗回春丹硬生生塞进了他的嘴里。
【为祁妄疗伤，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