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大老板说：“岩岩，他们这回炒作，不是牵扯到你了吗？说你是谭雪晴和宋娇娇的好友。”
“她俩都那么恶心！我刚才在楼下骂宋娇娇时候我就指着她鼻子说了！一个是精神病！一个是臭不要脸！我怎么能和这俩货做朋友！”
“可是现在宋娇娇他们团队……”
大老板话刚说了一半，吴千山接过话头来说：“主要是他们的经纪人赵恒！那小子又没底线，又能炒。”
杨岩说：“哦……二叔，你和大老板叔叔说的是她们拉我做好友的事情啊？这还不好办？我一会就发个声明，说事情都是编的！不就完了吗。”
杨岩轻轻松松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突然发现吴千山和大老板两个人，都表情异常严肃。
“怎么？二叔？你觉得我不该辟谣？”
吴千山没说话，大老板说：“岩岩，这个舆论炒作，你可能不太懂，没有经验。辟谣，可能不但辟不了谣，还可能被他们拉住不放，再反咬一口。”
“反咬我？他们敢？！”
吴千山说：“就算他们不敢！你辟谣声明发出去后！你觉得大家就会信吗？”
“我说的是实话他们有什么不信的？”
“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他们怎么知道？你怎么证明？”
“……”杨岩愣了一下，看着吴千山。
大老板说：“岩岩，炒作有一种说法，你知道吗？就是泼脏水容易，洗干净不可能。”
杨岩立即问：“大老板叔叔，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宋娇娇臭不要脸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还洗不干净了？”
吴千山把脑袋靠到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想了想，慢慢说：“岩岩，二叔问你，就算那些看热闹的网友信了你说的话。之后会怎么样？”
“信了我说的话后，那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谭雪晴滚回家里去治脑袋。宋娇娇彻底凉了，以后就别在娱乐圈得瑟了！”
“那别人会怎么说你？你辟谣后，被你切割的她俩都完了，一个疯了，一个凉了，别人要是说，他们都是被你给搞的，你是心机女，你借用二叔的势力，你报复他们！你纯情人设没了，变成刻薄的，没人情味的腹黑心机女，你怎么办？！”
杨岩愣了一下：“这……这怎么个意思？二叔，你的意思是，和她们两盆脏水碰上，我还洗不干净了？！可是你们都知道！我是无辜的！？不要脸的，主要是宋娇娇！这才是真相！”
吴千山叹了一口气说：“真相不重要！那些看热闹的，会把最恶心人的事情当真相！这才是炒作的本质！”
杨岩说：“那我辟谣也不行，洗也不行？！那怎么样？难道我真借坡下驴！还真要和她们玩好闺蜜人设？！”
大老板说：“要不然我们冷处理？对这个问题不回应，不反驳，不支持，过一段大家忘了就行了。”
杨岩立即说：“大老板叔叔这个主意好！我就装傻不说话就行了！”
无千山说：“记者追着你问呢？或者那个赵恒故意安排记者追着你问呢？或者你们女团活动的时候，他让宋娇娇死皮膏药一样，就贴着你蹭流量呢？你到时候怎么办？当着众人面骂她？”
“她们要是不要脸，我就没办法了？”
屋子里三个人都不说话。
吴千山沉默了一阵，拿起桌子上大老板的平板，按了开机键。
坐在一旁的杨岩，立即看到屏幕上直接显示出了宋娇娇昨天拍的那些生活照和家居照，还有浴照。
杨岩心里一惊！原来自己来这里前，二叔和大老板就已经在仔细地看宋娇娇的照片。他们真的在认真研究，用宋娇娇的可行性！
吴千山身子深陷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慢慢的一张一张翻宋娇娇的照片。
大老板看了看杨岩，又看了看吴千山，说：“要不然，我们就用她？”
吴千山不置可否。
大老板拿起剪子，又剪了一根雪茄，用喷灯点燃，递给吴千山。
吴千山似乎沉浸在照片里一样，眉头微皱，表情严肃，也没理睬大老板。
大老板尴尬的把雪茄拿回来，塞进自己嘴里，想了想，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播了几个号码，打的是内线电话：“赵恒炒作应该用的是Amy她们公司，你以我名义给Amy打个电话，把今天五个热搜的数据给我要来。”然后大老板把电话挂断。
吴千山这时候抬头，问杨岩：“你觉得宋娇娇怎么样？要你和她组队，你愿意吗？”
“二叔！我和她……您真的考虑捧她？！”
吴千山皱了皱眉头，说：“捧她就是捧你！她流量比你大！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明星天生的气质，是可遇不可求的。她比你更有潜质。”
“我演技比她好。”
“演技可以我一个表情一个表情给她抠出来！而且昨天这些照片，还有今天她在车上的表现，还是很有感染力的。那个赵恒，心术不正，但看人的眼光，还有炒作的手段，都是国内最好的！你要是踩着宋娇娇往上爬……也许对你有好处。”
杨岩眼睛一亮：“用和她合作抬高我的位置？”
“……这倒也是一条路……借坡下驴，就用赵恒他们今天搞出来的这个人设……大老板，你看……”
大老板其实最愿意的是把宋娇娇也签进来。有流量，就有钱。他立即说：“宋娇娇流量不浪费当然更好！那我们推岩岩的时候，可用的手段和话题就多太多了！”
这时候内线电话响了。
大老板为了让吴千山能听到对话的内容，按了免提键：“喂？数据来了？你说吧，我在听。”
“大老板。Amy那边说今天的数据要下午才能给我们。因为微博和头条的服务器都崩了。阿里那边正在开更多组的服务器。Amy说下午可能还有第六条热搜要上线。微博和头条都正在做准备。”
大老板一听到这里，眼睛亮起来，说：“好我知道了。”
大老板按了挂断键，然后看着吴千山。
吴千山把平板放下，用手搓了搓脸，疲惫的说：“他们还有第六条热搜？！……呵呵……他们还真是狠啊……”
大老板立即坐到吴千山旁边的沙发上，问：“吴老师，您怎么想？”
吴千山却没有回答大老板的问题，转头看着杨岩，说：“你刚才把小娇骂走了？”
大老板和杨岩都吃了一惊。
吴千山对宋娇娇的称呼，都变成了亲热的“小娇”。
“啊……”杨岩迟疑的回答道。
大老板笑着说：“她没走，吴老师。门口保安说了，小娇特别委屈，哭着一瘸一拐出了院子后，在外面蹲树下又哭了一阵后，那个赵恒开车来了，两个人上了车。”
“赵恒来接她了？”吴千山问道。
“是。不过赵恒接她上车后，车子一直停在门口马路边，一直没走。赵恒看来是还想要尝试。”
吴千山冷哼一声：“这个狗皮膏药。”
“要不然，我们这次，干脆把宋娇娇强要来，把赵恒甩出去？”
吴千山想了很久，反复权衡，然后说：“赵恒是个人才。只要我们利益一致，他就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好处。把他甩出去，你给他什么买宋娇娇的条件他才能接受？只今天的热搜宣传攻势，他就要花上百万吧？”
“六个热搜……”大老板说，“市价恐怕要三百以上。”
“他不会放弃小娇。用好赵恒，对我们的电影，对岩岩也都有好处。他为了讨好我们，也会拼命想办法推岩岩的。”
杨岩立即说：“他那么不择手段！我不用他推！下三滥！”
吴千山立即说：“你懂什么？！不要总仗着出身居高临下！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岩立即闭嘴，吐了吐舌头。
但杨岩和吴千山当然都没想过，吴千山那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很快就会一语成谶！以一种悲惨和意外的不得了的方式！
大老板说：“那我们就还是和赵恒签约？没有约束不好吧？”
吴千山说：“必须对他们要苛刻，不苛刻，他们会怀疑我们的诚意，也会觉得我们好欺负。”
大老板立即说：“对！还是吴老师高瞻远瞩！”
吴千山说：“这样，我们来这么几条你们看行不行？”
大老板立即好像小学生听少先队会议一样，赶忙跑回到自己桌子旁，拿起笔记本，打开来：“吴老师，您说，我都记下来！”
“哼！”吴千山心想，“你这么高位子了，还这么会做人。这么给我面子。”吴千山笑着说：“你别这么正式，咱俩，您是我上级！”
大老板哈哈笑了一下，说：“艺术工作，您才是核心。我打下手。”
吴千山说：“我只是建议啊，第一个，我们要和赵恒说，别的经纪约他可以保留，电影的经纪约我们零价格买断。这条必须答应。他赵恒对电影的事情不可以插手！”
大老板立即问：“嗯，这条好！我量赵恒也不敢反对。签给您，谁不梦寐以求啊？！但是吴老师，我们买断签小娇电影约的时候，买断主体是您个人，还是我们山水影业？”
吴千山转头看大老板，忍不住冷哼一声，还是笑着说：“签给你们。我接下来四部电影都签给你们了，小娇还签给我，有必要吗？小娇签给山水影业，山水影业再和我的电影签演员约。这下你放心了吧？”
大老板立即嘿嘿赔笑，不说话。
“第二条，和岩岩主演的电影，片酬就不要有了，零片酬。有了名，将来再赚钱吗。”
“她俩都那么恶心！我刚才在楼下骂宋娇娇时候我就指着她鼻子说了！一个是精神病！一个是臭不要脸！我怎么能和这俩货做朋友！”
“可是现在宋娇娇他们团队……”
大老板话刚说了一半，吴千山接过话头来说：“主要是他们的经纪人赵恒！那小子又没底线，又能炒。”
杨岩说：“哦……二叔，你和大老板叔叔说的是她们拉我做好友的事情啊？这还不好办？我一会就发个声明，说事情都是编的！不就完了吗。”
杨岩轻轻松松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突然发现吴千山和大老板两个人，都表情异常严肃。
“怎么？二叔？你觉得我不该辟谣？”
吴千山没说话，大老板说：“岩岩，这个舆论炒作，你可能不太懂，没有经验。辟谣，可能不但辟不了谣，还可能被他们拉住不放，再反咬一口。”
“反咬我？他们敢？！”
吴千山说：“就算他们不敢！你辟谣声明发出去后！你觉得大家就会信吗？”
“我说的是实话他们有什么不信的？”
“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他们怎么知道？你怎么证明？”
“……”杨岩愣了一下，看着吴千山。
大老板说：“岩岩，炒作有一种说法，你知道吗？就是泼脏水容易，洗干净不可能。”
杨岩立即问：“大老板叔叔，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宋娇娇臭不要脸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还洗不干净了？”
吴千山把脑袋靠到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想了想，慢慢说：“岩岩，二叔问你，就算那些看热闹的网友信了你说的话。之后会怎么样？”
“信了我说的话后，那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谭雪晴滚回家里去治脑袋。宋娇娇彻底凉了，以后就别在娱乐圈得瑟了！”
“那别人会怎么说你？你辟谣后，被你切割的她俩都完了，一个疯了，一个凉了，别人要是说，他们都是被你给搞的，你是心机女，你借用二叔的势力，你报复他们！你纯情人设没了，变成刻薄的，没人情味的腹黑心机女，你怎么办？！”
杨岩愣了一下：“这……这怎么个意思？二叔，你的意思是，和她们两盆脏水碰上，我还洗不干净了？！可是你们都知道！我是无辜的！？不要脸的，主要是宋娇娇！这才是真相！”
吴千山叹了一口气说：“真相不重要！那些看热闹的，会把最恶心人的事情当真相！这才是炒作的本质！”
杨岩说：“那我辟谣也不行，洗也不行？！那怎么样？难道我真借坡下驴！还真要和她们玩好闺蜜人设？！”
大老板说：“要不然我们冷处理？对这个问题不回应，不反驳，不支持，过一段大家忘了就行了。”
杨岩立即说：“大老板叔叔这个主意好！我就装傻不说话就行了！”
无千山说：“记者追着你问呢？或者那个赵恒故意安排记者追着你问呢？或者你们女团活动的时候，他让宋娇娇死皮膏药一样，就贴着你蹭流量呢？你到时候怎么办？当着众人面骂她？”
“她们要是不要脸，我就没办法了？”
屋子里三个人都不说话。
吴千山沉默了一阵，拿起桌子上大老板的平板，按了开机键。
坐在一旁的杨岩，立即看到屏幕上直接显示出了宋娇娇昨天拍的那些生活照和家居照，还有浴照。
杨岩心里一惊！原来自己来这里前，二叔和大老板就已经在仔细地看宋娇娇的照片。他们真的在认真研究，用宋娇娇的可行性！
吴千山身子深陷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慢慢的一张一张翻宋娇娇的照片。
大老板看了看杨岩，又看了看吴千山，说：“要不然，我们就用她？”
吴千山不置可否。
大老板拿起剪子，又剪了一根雪茄，用喷灯点燃，递给吴千山。
吴千山似乎沉浸在照片里一样，眉头微皱，表情严肃，也没理睬大老板。
大老板尴尬的把雪茄拿回来，塞进自己嘴里，想了想，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播了几个号码，打的是内线电话：“赵恒炒作应该用的是Amy她们公司，你以我名义给Amy打个电话，把今天五个热搜的数据给我要来。”然后大老板把电话挂断。
吴千山这时候抬头，问杨岩：“你觉得宋娇娇怎么样？要你和她组队，你愿意吗？”
“二叔！我和她……您真的考虑捧她？！”
吴千山皱了皱眉头，说：“捧她就是捧你！她流量比你大！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明星天生的气质，是可遇不可求的。她比你更有潜质。”
“我演技比她好。”
“演技可以我一个表情一个表情给她抠出来！而且昨天这些照片，还有今天她在车上的表现，还是很有感染力的。那个赵恒，心术不正，但看人的眼光，还有炒作的手段，都是国内最好的！你要是踩着宋娇娇往上爬……也许对你有好处。”
杨岩眼睛一亮：“用和她合作抬高我的位置？”
“……这倒也是一条路……借坡下驴，就用赵恒他们今天搞出来的这个人设……大老板，你看……”
大老板其实最愿意的是把宋娇娇也签进来。有流量，就有钱。他立即说：“宋娇娇流量不浪费当然更好！那我们推岩岩的时候，可用的手段和话题就多太多了！”
这时候内线电话响了。
大老板为了让吴千山能听到对话的内容，按了免提键：“喂？数据来了？你说吧，我在听。”
“大老板。Amy那边说今天的数据要下午才能给我们。因为微博和头条的服务器都崩了。阿里那边正在开更多组的服务器。Amy说下午可能还有第六条热搜要上线。微博和头条都正在做准备。”
大老板一听到这里，眼睛亮起来，说：“好我知道了。”
大老板按了挂断键，然后看着吴千山。
吴千山把平板放下，用手搓了搓脸，疲惫的说：“他们还有第六条热搜？！……呵呵……他们还真是狠啊……”
大老板立即坐到吴千山旁边的沙发上，问：“吴老师，您怎么想？”
吴千山却没有回答大老板的问题，转头看着杨岩，说：“你刚才把小娇骂走了？”
大老板和杨岩都吃了一惊。
吴千山对宋娇娇的称呼，都变成了亲热的“小娇”。
“啊……”杨岩迟疑的回答道。
大老板笑着说：“她没走，吴老师。门口保安说了，小娇特别委屈，哭着一瘸一拐出了院子后，在外面蹲树下又哭了一阵后，那个赵恒开车来了，两个人上了车。”
“赵恒来接她了？”吴千山问道。
“是。不过赵恒接她上车后，车子一直停在门口马路边，一直没走。赵恒看来是还想要尝试。”
吴千山冷哼一声：“这个狗皮膏药。”
“要不然，我们这次，干脆把宋娇娇强要来，把赵恒甩出去？”
吴千山想了很久，反复权衡，然后说：“赵恒是个人才。只要我们利益一致，他就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好处。把他甩出去，你给他什么买宋娇娇的条件他才能接受？只今天的热搜宣传攻势，他就要花上百万吧？”
“六个热搜……”大老板说，“市价恐怕要三百以上。”
“他不会放弃小娇。用好赵恒，对我们的电影，对岩岩也都有好处。他为了讨好我们，也会拼命想办法推岩岩的。”
杨岩立即说：“他那么不择手段！我不用他推！下三滥！”
吴千山立即说：“你懂什么？！不要总仗着出身居高临下！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岩立即闭嘴，吐了吐舌头。
但杨岩和吴千山当然都没想过，吴千山那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很快就会一语成谶！以一种悲惨和意外的不得了的方式！
大老板说：“那我们就还是和赵恒签约？没有约束不好吧？”
吴千山说：“必须对他们要苛刻，不苛刻，他们会怀疑我们的诚意，也会觉得我们好欺负。”
大老板立即说：“对！还是吴老师高瞻远瞩！”
吴千山说：“这样，我们来这么几条你们看行不行？”
大老板立即好像小学生听少先队会议一样，赶忙跑回到自己桌子旁，拿起笔记本，打开来：“吴老师，您说，我都记下来！”
“哼！”吴千山心想，“你这么高位子了，还这么会做人。这么给我面子。”吴千山笑着说：“你别这么正式，咱俩，您是我上级！”
大老板哈哈笑了一下，说：“艺术工作，您才是核心。我打下手。”
吴千山说：“我只是建议啊，第一个，我们要和赵恒说，别的经纪约他可以保留，电影的经纪约我们零价格买断。这条必须答应。他赵恒对电影的事情不可以插手！”
大老板立即问：“嗯，这条好！我量赵恒也不敢反对。签给您，谁不梦寐以求啊？！但是吴老师，我们买断签小娇电影约的时候，买断主体是您个人，还是我们山水影业？”
吴千山转头看大老板，忍不住冷哼一声，还是笑着说：“签给你们。我接下来四部电影都签给你们了，小娇还签给我，有必要吗？小娇签给山水影业，山水影业再和我的电影签演员约。这下你放心了吧？”
大老板立即嘿嘿赔笑，不说话。
“第二条，和岩岩主演的电影，片酬就不要有了，零片酬。有了名，将来再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