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停靠在宗哈拉车站时，他们几人结束了下午的牌局。
简鸽不仅牌技烂，手气也烂，热身的时候输了一百多张牌，重新开始依旧没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
最后一局结束，简鸽依旧是手里牌最多的一个。
她粗略数了数，加上已经输掉的，将近一百二十张，也就是12块钱。
一百二是什么概念呢？
大概就是一副牌五十四张，两副牌加一起也才一百零八张，她输了两副牌还不止的张数。
程橙瞅见简鸽一脸的灰心丧气，起身坐到她边上：“姐姐，你别灰心，牌技都是靠练出来的。”
简鸽牵起一抹勉强的笑意：“我手气也很烂。”
“其实我刚刚仔细看过你抽到的牌以及打牌的规律，”程橙开始帮简鸽分析，“你就是太谨慎求稳了，炸弹和好牌都留着不敢出手。”
听到程橙说的话，简鸽忙不迭点头：“我就是担心好牌扔出去之后手上那些牌更加出不去。”
“但是打牌就是尽可能把手上的牌多扔出去，至于能不能第一个脱手不仅要看抽到的牌、牌技以及运气，还要看心理，你一慌张对方就看出来你的牌不好出了。”
道理简鸽都懂，可每次玩牌她总不自觉变得小心谨慎。“好难啊。”她蜷起背。
程橙拍了拍简鸽的背，笑道：“别灰心，下次我教你。”
简鸽苦笑：“我能不参加了吗？”在打牌这件事上，她决定知难而退，放过自己也放过牌友。
程橙笑起来：“当然可以！”
简鸽松了口气，随即起身，坐在她边上的郑怡安也跟着站起来，亲呢地挽住她的胳膊：“姐姐，你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简鸽想起中午程橙和向林深的对话，同时想到火车马上到达蒙古境内的最后一站苏赫巴托站时，车尾以及餐车都会进行更换，晚餐就是吃到蒙古餐的最后一次机会。
想到这，她笑着点了下头：“好啊。”
一行人走出包厢朝着餐车走去，经过她们几人的包厢时，李倩芝停在了门口，侧着身子让身后的孙源他们先走。
孙源见状也停了下来，站在李倩芝边上，和他一样侧身让自己的两个同伴过去。
等人走远了，孙源问：“倩芝，你是要拿什么东西吗？”
李倩芝看了孙源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孙源乐呵呵地看着李倩芝，并没有看到李倩芝眼中快速划过一丝无奈。“我在门口等你。”他冲李倩芝的背影说。
李倩芝拉开包厢门，脸上扬起了犹如昙花刹那间绽放时美丽的笑容，可映入眼帘的场景却并不是她所预想的，包厢内空无一人。
她的笑意猛然收起，眉头微蹙，轻声问：“他……去餐厅了吗？”
孙源“啊”了声，一时没反应过来李倩芝口中的“他”是谁。愣了会儿，他才想起来向林深下午都在她们的包厢里看书，这会儿她所指的“他”也只能是他了。
“一分钟前去的，他给橙子还有我发了消息，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吃晚饭，要不要锁包厢的门。”孙源唇角微微上扬着，脸上的笑意却并不明显，“橙子说我们马上就去餐车，让他先去，我们后脚就跟上。”
李倩芝默默低下头，脸上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嗯，你先过去吧，我过一会儿去。”
孙源抬起手，想要拍拍李倩芝的肩膀，就像他往常对程橙那样，大大方方就跟兄弟似的。可面对李倩芝，他并不敢这么做。
手在快要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停顿住，几秒后他小心翼翼地收了回来。
“行，我在餐车等你啊。”音量不低，语气却很温柔，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简鸽跟着大部队有说有笑到了餐车，天色暗了下来，餐车内的灯光并不亮堂，可她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向林深。
他坐在餐车进门右侧最后面的角落里，手里捧着书。
距离离得远，简鸽看不清楚他手里的书是不是下午那一本，不过以他看书的速度应该已经换了本，没记错的话他下午拿了两本书去她们的包厢。
暖色灯光笼罩下，他不像白日里看上去那么让人难以接近，全身上下只有冷峻的脸庞凑近了看依旧让人不敢轻易上前。
似乎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简鸽看到他抬起头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到了她身上。
下一秒，他浅浅弯起唇角，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笑容。
他的笑容是真实的，简鸽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一刻也是。
点好餐，几人径直朝着向林深走去。
走到中间位置，正好有四人桌空着。
程橙拉着郑怡安坐下，本想招呼简鸽一起落座，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他们五个人凑一桌，可以聊八卦也可以聊天南海北。可手刚碰到简鸽的手指头，就听到了向林深的声音——
“姐姐，这边。”
向林深冲着简鸽招手，笑容比刚刚明显，可落在简鸽眼里的却不如刚刚真实。
简鸽摆了摆手，指指程橙这边，用嘴形无声地说：“我坐这儿。”
向林深没有回应，好似没有看明白简鸽说什么，依旧挥着手。简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僵在了原地。
程橙适时出来解围，拉着郑怡安一起站了起来：“我们一起过去坐吧，让倩芝和甜酒源坐这边。”说完看着陈澍生眼神示意他回应。
陈澍生对着程橙点了点头，了然一笑：“行。”
三人往向林深那桌走去。
许熠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向林深看，压低声音对陈澍生说：“这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阿深吗？”
陈澍生双手环胸，似在认真思考什么。静了一瞬后他不禁笑起来，拍着许熠的肩膀神秘兮兮道：“这趟旅行看来会很精彩。”
“为什么？”许熠满眼疑惑。刚刚的问题还没弄清楚，又来第二个，他是真想不明白。
陈澍生没有直接回答，只笑着说：“等着看吧。”
程橙和郑怡安紧贴着身体跟在简鸽后面，时不时说一句悄悄话。
餐车内交谈声此起彼伏，她们俩的声音并没有传到简鸽耳朵里，但简鸽感觉自己背后好像长了眼睛，听不到却能看到。
郑怡安凑在程橙的耳朵边上，边看向林深边说：“他是向林深吧？”明明真人就在她眼前，她的语气却带着不确定。
程橙手虚掩着唇回：“我觉得不是。”
郑怡安用力点头：“跟换了个人似的。”
程橙的视线落到向林深高高扬起的唇上：“我们是不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开心地笑？”
“是！”
简鸽走到餐桌旁，准备挤进向林深对面的座位里时转头看了看还在那窃窃私语的两人，犹豫一瞬后朝前走一步坐到了向林深旁边的位置上。
程橙和郑怡安迈着小碎步前进着，等说完悄悄话再抬眼时发现简鸽已经落座，将她对面的位置留给了她们俩。
见状，程橙立马拉着郑怡安快速落座。
坐下后，她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来回切换，一会儿看看向林深，一会儿看看简鸽。
在这过程中她发挥最大努力做到不动声色，不让他们俩发现。
向林深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脸上以及唇角都不见任何笑意，简鸽则歪着脑袋看另外一侧。
程橙分不清她是在看对面的人还是窗外。
窗外天色暗沉，看不见什么景致，她应该是在看人。
两人刚刚明明很熟悉的样子，怎么坐一起反倒不说话了呢？
程橙摩挲着下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溢出心头。
一刹那，程橙想起昨天自己说的那些话，知道简鸽是一个人去莫斯科后，她特意叮嘱自己的小伙伴们在火车上多照顾照顾简鸽。
虽然她比他们几个大，性格安静又沉稳，一个人待着也能很好。可在火车上，狭小的空间，漫长的一周，会让所有事都逐渐变得无趣。大家年龄相仿又都是中国人，只要一个人先迈出步子就能玩到一起去。
小伙伴们自然也包括现在坐在她对面的向林深。
向林深这人也不是完全油盐不进嘛！
程橙笑。
晚餐并没有简鸽想象中的那么美味，可几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笑声一直没有间断过，所以这依旧是她目前为止吃得最开心的一餐。
“你们知道后来那个人说了什么吗？”程橙放下筷子，憋着笑让另外三个人猜她刚刚分享的段子后续是什么。
郑怡安没有细想就说：“有病？”
程橙左右晃了晃右手食指表示不是，目光落到对面的简鸽身上。
简鸽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润喉咙，看着程橙不确定地说：“没素质？”
程橙左右晃晃食指，依旧不是正确答案，目光落到最后一个没有回答的人身上。
向林深比她们三人早吃完，这会儿正在看他刚刚看的书，并没有参与她们的段子分享大会，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安静下来三人在等着他那并不重要的回答。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视线落到了向林深脸上。
向林深虽然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偶尔感官会变得很敏感，比如此刻。
他放下书，很自然地偏过头看简鸽，简鸽单手托脸，正一动不动笑眼盈盈地盯着他。
向林深对上她亮晶晶好像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瞳孔快速收缩了下，心跳也不自觉乱了一拍。他稳了稳心神问：“怎么了吗？”
程橙快速地将前因复述了一遍，随即抛出刚刚那个问题。
向林深诚实摇头：“我不知道。”
“猜呀。”程橙耐着性子，面对向林深她总容易变得不耐烦。
简鸽没有听出程橙语气里的怪异，依旧笑看着向林深，附和道：“你随便猜一个，我和安安都猜了，但是答案全是错的。”
向林深垂眸深思，过了会儿抬起眼，唇角溢出一丝淡淡笑意，说：“你牙上有菜。”
他！
程橙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地看着向林深，磕磕巴巴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看过这个段子？”
她坚信向林深作弊。
向林深双手环胸，嘴角含笑看着程橙：“我说你牙上有菜。”
简鸽不仅牌技烂，手气也烂，热身的时候输了一百多张牌，重新开始依旧没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
最后一局结束，简鸽依旧是手里牌最多的一个。
她粗略数了数，加上已经输掉的，将近一百二十张，也就是12块钱。
一百二是什么概念呢？
大概就是一副牌五十四张，两副牌加一起也才一百零八张，她输了两副牌还不止的张数。
程橙瞅见简鸽一脸的灰心丧气，起身坐到她边上：“姐姐，你别灰心，牌技都是靠练出来的。”
简鸽牵起一抹勉强的笑意：“我手气也很烂。”
“其实我刚刚仔细看过你抽到的牌以及打牌的规律，”程橙开始帮简鸽分析，“你就是太谨慎求稳了，炸弹和好牌都留着不敢出手。”
听到程橙说的话，简鸽忙不迭点头：“我就是担心好牌扔出去之后手上那些牌更加出不去。”
“但是打牌就是尽可能把手上的牌多扔出去，至于能不能第一个脱手不仅要看抽到的牌、牌技以及运气，还要看心理，你一慌张对方就看出来你的牌不好出了。”
道理简鸽都懂，可每次玩牌她总不自觉变得小心谨慎。“好难啊。”她蜷起背。
程橙拍了拍简鸽的背，笑道：“别灰心，下次我教你。”
简鸽苦笑：“我能不参加了吗？”在打牌这件事上，她决定知难而退，放过自己也放过牌友。
程橙笑起来：“当然可以！”
简鸽松了口气，随即起身，坐在她边上的郑怡安也跟着站起来，亲呢地挽住她的胳膊：“姐姐，你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简鸽想起中午程橙和向林深的对话，同时想到火车马上到达蒙古境内的最后一站苏赫巴托站时，车尾以及餐车都会进行更换，晚餐就是吃到蒙古餐的最后一次机会。
想到这，她笑着点了下头：“好啊。”
一行人走出包厢朝着餐车走去，经过她们几人的包厢时，李倩芝停在了门口，侧着身子让身后的孙源他们先走。
孙源见状也停了下来，站在李倩芝边上，和他一样侧身让自己的两个同伴过去。
等人走远了，孙源问：“倩芝，你是要拿什么东西吗？”
李倩芝看了孙源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孙源乐呵呵地看着李倩芝，并没有看到李倩芝眼中快速划过一丝无奈。“我在门口等你。”他冲李倩芝的背影说。
李倩芝拉开包厢门，脸上扬起了犹如昙花刹那间绽放时美丽的笑容，可映入眼帘的场景却并不是她所预想的，包厢内空无一人。
她的笑意猛然收起，眉头微蹙，轻声问：“他……去餐厅了吗？”
孙源“啊”了声，一时没反应过来李倩芝口中的“他”是谁。愣了会儿，他才想起来向林深下午都在她们的包厢里看书，这会儿她所指的“他”也只能是他了。
“一分钟前去的，他给橙子还有我发了消息，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吃晚饭，要不要锁包厢的门。”孙源唇角微微上扬着，脸上的笑意却并不明显，“橙子说我们马上就去餐车，让他先去，我们后脚就跟上。”
李倩芝默默低下头，脸上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嗯，你先过去吧，我过一会儿去。”
孙源抬起手，想要拍拍李倩芝的肩膀，就像他往常对程橙那样，大大方方就跟兄弟似的。可面对李倩芝，他并不敢这么做。
手在快要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停顿住，几秒后他小心翼翼地收了回来。
“行，我在餐车等你啊。”音量不低，语气却很温柔，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简鸽跟着大部队有说有笑到了餐车，天色暗了下来，餐车内的灯光并不亮堂，可她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向林深。
他坐在餐车进门右侧最后面的角落里，手里捧着书。
距离离得远，简鸽看不清楚他手里的书是不是下午那一本，不过以他看书的速度应该已经换了本，没记错的话他下午拿了两本书去她们的包厢。
暖色灯光笼罩下，他不像白日里看上去那么让人难以接近，全身上下只有冷峻的脸庞凑近了看依旧让人不敢轻易上前。
似乎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简鸽看到他抬起头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到了她身上。
下一秒，他浅浅弯起唇角，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笑容。
他的笑容是真实的，简鸽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一刻也是。
点好餐，几人径直朝着向林深走去。
走到中间位置，正好有四人桌空着。
程橙拉着郑怡安坐下，本想招呼简鸽一起落座，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他们五个人凑一桌，可以聊八卦也可以聊天南海北。可手刚碰到简鸽的手指头，就听到了向林深的声音——
“姐姐，这边。”
向林深冲着简鸽招手，笑容比刚刚明显，可落在简鸽眼里的却不如刚刚真实。
简鸽摆了摆手，指指程橙这边，用嘴形无声地说：“我坐这儿。”
向林深没有回应，好似没有看明白简鸽说什么，依旧挥着手。简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僵在了原地。
程橙适时出来解围，拉着郑怡安一起站了起来：“我们一起过去坐吧，让倩芝和甜酒源坐这边。”说完看着陈澍生眼神示意他回应。
陈澍生对着程橙点了点头，了然一笑：“行。”
三人往向林深那桌走去。
许熠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向林深看，压低声音对陈澍生说：“这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阿深吗？”
陈澍生双手环胸，似在认真思考什么。静了一瞬后他不禁笑起来，拍着许熠的肩膀神秘兮兮道：“这趟旅行看来会很精彩。”
“为什么？”许熠满眼疑惑。刚刚的问题还没弄清楚，又来第二个，他是真想不明白。
陈澍生没有直接回答，只笑着说：“等着看吧。”
程橙和郑怡安紧贴着身体跟在简鸽后面，时不时说一句悄悄话。
餐车内交谈声此起彼伏，她们俩的声音并没有传到简鸽耳朵里，但简鸽感觉自己背后好像长了眼睛，听不到却能看到。
郑怡安凑在程橙的耳朵边上，边看向林深边说：“他是向林深吧？”明明真人就在她眼前，她的语气却带着不确定。
程橙手虚掩着唇回：“我觉得不是。”
郑怡安用力点头：“跟换了个人似的。”
程橙的视线落到向林深高高扬起的唇上：“我们是不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开心地笑？”
“是！”
简鸽走到餐桌旁，准备挤进向林深对面的座位里时转头看了看还在那窃窃私语的两人，犹豫一瞬后朝前走一步坐到了向林深旁边的位置上。
程橙和郑怡安迈着小碎步前进着，等说完悄悄话再抬眼时发现简鸽已经落座，将她对面的位置留给了她们俩。
见状，程橙立马拉着郑怡安快速落座。
坐下后，她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来回切换，一会儿看看向林深，一会儿看看简鸽。
在这过程中她发挥最大努力做到不动声色，不让他们俩发现。
向林深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脸上以及唇角都不见任何笑意，简鸽则歪着脑袋看另外一侧。
程橙分不清她是在看对面的人还是窗外。
窗外天色暗沉，看不见什么景致，她应该是在看人。
两人刚刚明明很熟悉的样子，怎么坐一起反倒不说话了呢？
程橙摩挲着下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溢出心头。
一刹那，程橙想起昨天自己说的那些话，知道简鸽是一个人去莫斯科后，她特意叮嘱自己的小伙伴们在火车上多照顾照顾简鸽。
虽然她比他们几个大，性格安静又沉稳，一个人待着也能很好。可在火车上，狭小的空间，漫长的一周，会让所有事都逐渐变得无趣。大家年龄相仿又都是中国人，只要一个人先迈出步子就能玩到一起去。
小伙伴们自然也包括现在坐在她对面的向林深。
向林深这人也不是完全油盐不进嘛！
程橙笑。
晚餐并没有简鸽想象中的那么美味，可几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笑声一直没有间断过，所以这依旧是她目前为止吃得最开心的一餐。
“你们知道后来那个人说了什么吗？”程橙放下筷子，憋着笑让另外三个人猜她刚刚分享的段子后续是什么。
郑怡安没有细想就说：“有病？”
程橙左右晃了晃右手食指表示不是，目光落到对面的简鸽身上。
简鸽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润喉咙，看着程橙不确定地说：“没素质？”
程橙左右晃晃食指，依旧不是正确答案，目光落到最后一个没有回答的人身上。
向林深比她们三人早吃完，这会儿正在看他刚刚看的书，并没有参与她们的段子分享大会，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安静下来三人在等着他那并不重要的回答。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视线落到了向林深脸上。
向林深虽然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偶尔感官会变得很敏感，比如此刻。
他放下书，很自然地偏过头看简鸽，简鸽单手托脸，正一动不动笑眼盈盈地盯着他。
向林深对上她亮晶晶好像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瞳孔快速收缩了下，心跳也不自觉乱了一拍。他稳了稳心神问：“怎么了吗？”
程橙快速地将前因复述了一遍，随即抛出刚刚那个问题。
向林深诚实摇头：“我不知道。”
“猜呀。”程橙耐着性子，面对向林深她总容易变得不耐烦。
简鸽没有听出程橙语气里的怪异，依旧笑看着向林深，附和道：“你随便猜一个，我和安安都猜了，但是答案全是错的。”
向林深垂眸深思，过了会儿抬起眼，唇角溢出一丝淡淡笑意，说：“你牙上有菜。”
他！
程橙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地看着向林深，磕磕巴巴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看过这个段子？”
她坚信向林深作弊。
向林深双手环胸，嘴角含笑看着程橙：“我说你牙上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