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进行无声的较量。
“噗。”
伏特加捂住脸，浑身颤抖。
一记空枪在上空炸开。
伏特加抱头下跪，
“ 大哥我在抖啊，我没笑。”
琴酒咆哮道，“组织白养你们这群废物了！”
照琉痛苦地压抑着笑声，
她单手插在口袋里，眉梢压低，
“头顶炸弹还敢叼烟，命真大 。”
琴酒一脸杀气，并不想回应。照琉突然捏住住琴酒嘴里的烟头，用力一拽。
想死不要连累别人。
照琉做口型，
“呸，” 琴酒一口吐出烟。
使劲用脚踩碾，直到踩成灰，报复性的跺了几脚。
前人敢虎口夺肉，今人从琴口枪烟。
照琉后悔没带相机。
琴酒令人将他们围住，命令道。
“既然是你们找出来，拆不掉别想走，”
这什么逻辑？
“当然，”照琉退到赤井秀一身边，悄声说，“我来定位，你来拆。”
有困难，专家上。
既然系统说工具由coser脑中的想象虚拟出来，应该没有杀伤力。
赤井秀一没有立刻回应，直视着照琉。
刚才的炸弹，只是缓兵之计，FBI已经收到了他求助在赶来的路上。
更何况短时间内在琴酒头上安炸弹。
照琉鼓起勇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配合我，FBI。”
特意强调“FBI”。
赤井秀一紧蹙的眉头松开。
“没问题。”
接下来，照琉指哪，哪有炸弹。雨后蘑菇似的，房梁上，柱子下，箱子里，到处是新鲜的炸弹。
全场的人从包里拿出器材，纷纷投入到拆弹阵营。
苦艾酒数了一圈，说，
“在场人人装一个，恐怕都不够这么多。”
琴酒冷哼，“你的意思是你也装了吗？”
面对剑拔弩张的质疑，苦艾酒露出笑容，
“拆掉了，留下货，你能跟上面交代，没拆掉，也全部解决了。我劝你赶紧撤退，把他们先留下。”
照琉感激涕零：姐你人真好！
“想着包庇他们，不如考虑怎么自保。”
琴酒阴沉的眼神，锁住淡定在一旁指挥的照琉。
不止是他，一些怀疑的目光，都心照不宣地指向“波本”。
照琉当然感受到了，强装镇定走到景光身边，查看伤口。
等琴酒过去训伏特加，她叫住把景光拖出来的女子，
“你过来，帮我止血。”
炮灰怯怯抬眼，附近的人各忙各的，似乎没人理她。
照琉语气尽量放的柔和，
“ 拜托了。”
她犹豫一下，点头，把景光拖到人少的地方。
血少了照琉的呼吸系统暂时恢复正常，
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长的帅果然有用。
“还有多少个？”
赤井秀一的声音把照琉从自我欣赏中拉出来，
“一共、” 照琉掰着指头，数了数刚才编造的地方，突然反应过来，看向赤井秀一，严肃道，“不知道，不是我装的。”
在这套娃呢。
赤井秀一表情友善，“我看你对地形很熟悉才问的。”
“我对炸弹比较敏感。”照琉冷淡地说。赤井秀一不好糊弄，她要赶紧收工，
景光血清得差不多时，照琉踩了踩大门边，说，
“解决这个可以停了。”
听到还有最后一个，人群兴奋地朝大门边移动，
像是故意验证她的说法，地下不断发出滴滴声。
琴酒阴沉地扫视照琉的脸，
“ 确定？”
“我挖出来，可以吗？” 照琉盯着他没有沾过尘土的手套，讥讽道，“琴酒大人您手腕好像伤了，好像一直没碰工具呢。”
琴酒切了一声，抢过她手里的铲子，戴上防爆头盔，拨开疑似存在炸弹的泥土，
身后的苦艾酒开口道，
“小心哦，炸死了也留不下全尸， A bomb makes a dead dead 。”
“我偏要看里面有什么蹊跷。”
琴酒愤怒已经到达顶点，没有搭理她，即将交易的场所，出现这么多炸弹，是他的反派生涯之耻。直接拨开土。
当务之急，是抹掉这个耻辱。
琴酒的锄头刚碰到地面，刺耳的爆炸声响起，泥土飞溅他一身。
琴酒单手压住帽子，迅捷向后一退，躲开爆炸，但身后巨响不断，堆在角落里的炸弹，接二连三地响起。
“大哥，她要害死你。”
伏特加悲愤地指向照琉，
照琉以为，这个工具是脑力虚构的，哪想到真会爆炸，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们看到了，不是我，是他自己要去，”
后面的解释被轰天的爆炸声遮盖。
仓库中硝烟弥漫，集装箱的一角，窜出火球，越滚越大，大火和浓烟，迅速攻占整个仓库。
人群中引起骚动，枪技再好也抵不过炸弹，琴酒环视了一圈爆炸状态，指着照琉吼道，
“ 你们留下，拆掉之前不准出来！其他人，把货搬出去，快！”
“讲不讲道理？一点领导公信力没有，怪不得这么多—”
琴酒用枪指着她，
“拆掉之前，你们不准出来！”
10:01.
10:00.
“警告，工具使用时间只有10分钟。”
照琉怀揣侥幸，“不能使用了，是不是不会爆炸？”
系统答非所问， “ 工具的使用属性会结束，”
“属性结束”，照琉咀嚼这句话的含义。
结束的前提是，存在过。她猛地惊醒。
“炸弹会爆炸？”
系统冷冰冰地回答，“提示，不到10分钟。”
“彭”的一声，更猛烈的爆炸发生了。热浪和硝烟充斥了整个空间。
碎石和泥土，几乎将出口堵住。
只有她，赤井秀一，和治疗景光的炮灰四人。
赤井秀一蹙紧眉，这颗炸弹的线路实在太繁复，低声说，
“ 你们先出去，外援马上来了，”
照琉猛地咽了口水。
屏幕左上角的秒表飞快倒数，
“9、8、”
她推开赤井秀一，夺过剪刀，
赤井秀一大吼，“你干什么？”
“信我一次、”
照琉眼神坚定，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拿起剪刀，
“7、6”
系统最后的话，在耳边回荡。
人不可能一直倒霉吧。
“3、2、1、”
爆炸的强波，将照琉眼前的世界切割成两半，热浪和强光吞噬了眼前的世界。
照琉身体悬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最终解释权在我手，炸弹，消失，快消失。”
她闭着眼，却能“看”到屏幕上浮出金光的字。
“欢迎返回coser系统。下面公布cos规则，鉴于第一次任务和coser的特殊性，说明时间不计入任务内。第一次cos的维持时长是24小时，每完成一次，增加24小时，如果coser ooc 过度，自动解除装扮。”
“游戏进度超过一半，可使用工具，工具非固定，但必须与cos原型相符。”
“cos期间，如果与本体同时存在时间过长，超过12小时，将失去本格。”
“任务结束后，根据完成的拟真值进行判定，并提供下次任务道具。初级：服道化，中级：人设，高级：记忆。若任务失败，则系统永远关闭。”
“你说了这么多次任务，完成的标准是什么？”照琉疑问道。
“cos假酒得到真酒的情报，视为任务完成，并开启下次任务。cos时间内未得到，视为失败，接触任务。”
照琉抱着侥幸心里问，“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非系统解答范围内。”
行，您开心就好！
“我可以透露你的存在吗？如果出现意外情况，到底怎么解释。”
对面沉默了。
“我的存在、” 系统喃喃自语，陷入沉思中。
照琉循循善诱，“比如谁造了你，让你去干嘛？”
“不知道。不建议。”系统冷冰冰道。
声音逐渐远去。一道闪电劈进照琉的大脑，她猛地睁开眼。
真的不是梦吗？
“你醒了，叫护士进来换纱布？”
隔壁传来淡淡的声音。
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袭遍全身，照琉看到纱布密密麻麻地从脚缠到大腿，大叫道，
“我的腿没了！啊，我的腿。”
赤井秀一看向照琉的腿，“只是轻微骨折。”
“ 我们在炸弹中心点，可是最严重的，” 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照琉悲催地发现，左手也缠满绷带。
她右肩抵住床，艰难地翻了个身，软绵绵的东西硌到了她。
手伸到胸前。浑身的血液凝固。
赤井秀一看到照琉异样的神态，问，
“怎么了，”
“尿急，去厕所，”
照琉慌张拿起床头镜，镜中依然是那张脸。
下面却空了。
照琉两眼一黑，“咕咚”滚到床下。
“我帮你。”
赤井秀一放下手机，下床拉起照琉。黑长的眸子看似平和，却隐含着不易察觉的犀利。
照琉摇头，
赤井秀一把她从地上拉扯起来，直接架起她的胳膊，口气温和，
“都是男人，不用想太多。”
绝对看穿了！
照琉冷汗直冒，胳膊肘抵开赤井秀一，
“拜托尊重别人隐私。”
“我叫护士 ？”抓住照琉的胳膊更紧了。
照琉气急败坏，“我上厕所又不用脚！”
她推开赤井秀一，没收住力，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最尴尬的是，她在上面，和赤井秀一的身体紧紧贴合。
赤井秀一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下移，
完犊子！
照琉猛地跪坐起身，抓住赤井秀一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赤井秀一的身体明显僵住。
“我受够了， ”
照琉故意舔了舔嘴唇，头又向下压，
“只要单独在一起，那些话和感情，我克制不住...”
空气变得粘稠而安静。照琉放慢动作，等着自己被推开。
“我也是。”
赤井秀一突然按住照琉的脑袋，将她拉近自己。
纳尼？
安室先生对不起了!
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
“啊呀，我来的真是...真不是时候！”
一个声音让炽热的空气瞬间冷却。
苦艾酒双手合十，一脸歉意地出现在门口。
我的姐你又来了！
照琉忍住狂喜，慢条斯理地从赤井秀一身上爬下来。
“我正在夸向黑麦讨教经验。”
“恢复的怎么样？”苦艾酒打量着她。
照琉马上拧起眉，“还有点痛。”
“传闻中，波本先生才是组织第一的拆弹专家，”
一个细微的声音传来。
照琉认出，是当时给景明炮灰。因为长相太普通，跟苦艾酒一起进来甚至没有被照琉发现。
“ 不是第一 。” 这种第一谁爱当谁当！ 照琉想都没想，接道。
杜尔舒看向她，微微笑了一下。
笑里似乎带着莫名的冷意，照琉赶紧打起哈哈。
“大家各有所长，相互学习。”
苦艾酒将炮灰推到照琉面前，
“正式介绍一下，她叫满野真姬，代号杜尔舒（dirsch ）正在最终考核阶段，本来想打算等你回来后交给你，但你伤很重的话...”
“没事，我正需要人帮助。”
“ 跟波本先生，可以见到许多有趣的事呢！”
照琉主动跟她对视，弯了弯眼睛。
杜尔舒脸通红，深深鞠躬，
“波本前辈，请多指教！”
照琉正色道，
赤井秀一突然插话。
“波本，你刚才要说什么？”
这人怎么老在不该开口的时候开口！
“讨厌。”
照琉抛了个媚眼，扭着身子说。
“ 非让人家说出来。刚才的表现，还不够么，嘿嘿嘿。”
趁着在场人石化的功夫，照琉来到外面厕所，找了个隔间进去。
“系统，你在哪？我怎么变回女的了，不是还剩5小时吗？炸弹也解除了？”
照琉不断呼唤系统，就是没有回答。
辣鸡！
腿伤是真的，照琉坐在马桶上，蜷缩着腿很难受。
系统迟迟不出来，她决定先回去。
推开门是镜子。
照琉看清镜子里的人，脸色比白纸还惨白。
******
“哎，大哥真是的，请一天假又不耽误生意，”
伏特加想着琴酒手上的伤，一阵心痛，
“一定要让威士忌组付出代价....啊，太爽了。”
洗手台边的拐杖引起他的注意，琴酒派他来监视波本。那家伙，好像也是腿伤。
他赶紧抖完，挨个敲隔间。一共5个隔间，前4扇都是半开的，直到最后一间，大门紧闭，
他耳朵贴上去，没有一丝动静。
“波本？”
照留咬紧唇，不敢发出喘气声。汗水浸湿病号服后背，
伏特加转动门把，不动，显然被人反锁了。
他用力踢门，大声叫道！
“里面的人，快出来！”
尖锐的声音刺破空气，一颗子弹正中照琉肩膀上方的墙面。
牙关控制不住打颤，照琉死死咬住唇，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伏特加又对门锁开了两枪，照琉抱住头， “砰砰”两声，门被踢开了。
马桶上的人身体蜷缩， 怎么看都有问题，
“把头抬起来！快，”
他握着枪靠近，生硬扯起对方的头。
看到脸的瞬间，愣了。
“ 女的？”
所有人都在进行无声的较量。
“噗。”
伏特加捂住脸，浑身颤抖。
一记空枪在上空炸开。
伏特加抱头下跪，
“ 大哥我在抖啊，我没笑。”
琴酒咆哮道，“组织白养你们这群废物了！”
照琉痛苦地压抑着笑声，
她单手插在口袋里，眉梢压低，
“头顶炸弹还敢叼烟，命真大 。”
琴酒一脸杀气，并不想回应。照琉突然捏住住琴酒嘴里的烟头，用力一拽。
想死不要连累别人。
照琉做口型，
“呸，” 琴酒一口吐出烟。
使劲用脚踩碾，直到踩成灰，报复性的跺了几脚。
前人敢虎口夺肉，今人从琴口枪烟。
照琉后悔没带相机。
琴酒令人将他们围住，命令道。
“既然是你们找出来，拆不掉别想走，”
这什么逻辑？
“当然，”照琉退到赤井秀一身边，悄声说，“我来定位，你来拆。”
有困难，专家上。
既然系统说工具由coser脑中的想象虚拟出来，应该没有杀伤力。
赤井秀一没有立刻回应，直视着照琉。
刚才的炸弹，只是缓兵之计，FBI已经收到了他求助在赶来的路上。
更何况短时间内在琴酒头上安炸弹。
照琉鼓起勇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配合我，FBI。”
特意强调“FBI”。
赤井秀一紧蹙的眉头松开。
“没问题。”
接下来，照琉指哪，哪有炸弹。雨后蘑菇似的，房梁上，柱子下，箱子里，到处是新鲜的炸弹。
全场的人从包里拿出器材，纷纷投入到拆弹阵营。
苦艾酒数了一圈，说，
“在场人人装一个，恐怕都不够这么多。”
琴酒冷哼，“你的意思是你也装了吗？”
面对剑拔弩张的质疑，苦艾酒露出笑容，
“拆掉了，留下货，你能跟上面交代，没拆掉，也全部解决了。我劝你赶紧撤退，把他们先留下。”
照琉感激涕零：姐你人真好！
“想着包庇他们，不如考虑怎么自保。”
琴酒阴沉的眼神，锁住淡定在一旁指挥的照琉。
不止是他，一些怀疑的目光，都心照不宣地指向“波本”。
照琉当然感受到了，强装镇定走到景光身边，查看伤口。
等琴酒过去训伏特加，她叫住把景光拖出来的女子，
“你过来，帮我止血。”
炮灰怯怯抬眼，附近的人各忙各的，似乎没人理她。
照琉语气尽量放的柔和，
“ 拜托了。”
她犹豫一下，点头，把景光拖到人少的地方。
血少了照琉的呼吸系统暂时恢复正常，
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长的帅果然有用。
“还有多少个？”
赤井秀一的声音把照琉从自我欣赏中拉出来，
“一共、” 照琉掰着指头，数了数刚才编造的地方，突然反应过来，看向赤井秀一，严肃道，“不知道，不是我装的。”
在这套娃呢。
赤井秀一表情友善，“我看你对地形很熟悉才问的。”
“我对炸弹比较敏感。”照琉冷淡地说。赤井秀一不好糊弄，她要赶紧收工，
景光血清得差不多时，照琉踩了踩大门边，说，
“解决这个可以停了。”
听到还有最后一个，人群兴奋地朝大门边移动，
像是故意验证她的说法，地下不断发出滴滴声。
琴酒阴沉地扫视照琉的脸，
“ 确定？”
“我挖出来，可以吗？” 照琉盯着他没有沾过尘土的手套，讥讽道，“琴酒大人您手腕好像伤了，好像一直没碰工具呢。”
琴酒切了一声，抢过她手里的铲子，戴上防爆头盔，拨开疑似存在炸弹的泥土，
身后的苦艾酒开口道，
“小心哦，炸死了也留不下全尸， A bomb makes a dead dead 。”
“我偏要看里面有什么蹊跷。”
琴酒愤怒已经到达顶点，没有搭理她，即将交易的场所，出现这么多炸弹，是他的反派生涯之耻。直接拨开土。
当务之急，是抹掉这个耻辱。
琴酒的锄头刚碰到地面，刺耳的爆炸声响起，泥土飞溅他一身。
琴酒单手压住帽子，迅捷向后一退，躲开爆炸，但身后巨响不断，堆在角落里的炸弹，接二连三地响起。
“大哥，她要害死你。”
伏特加悲愤地指向照琉，
照琉以为，这个工具是脑力虚构的，哪想到真会爆炸，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们看到了，不是我，是他自己要去，”
后面的解释被轰天的爆炸声遮盖。
仓库中硝烟弥漫，集装箱的一角，窜出火球，越滚越大，大火和浓烟，迅速攻占整个仓库。
人群中引起骚动，枪技再好也抵不过炸弹，琴酒环视了一圈爆炸状态，指着照琉吼道，
“ 你们留下，拆掉之前不准出来！其他人，把货搬出去，快！”
“讲不讲道理？一点领导公信力没有，怪不得这么多—”
琴酒用枪指着她，
“拆掉之前，你们不准出来！”
10:01.
10:00.
“警告，工具使用时间只有10分钟。”
照琉怀揣侥幸，“不能使用了，是不是不会爆炸？”
系统答非所问， “ 工具的使用属性会结束，”
“属性结束”，照琉咀嚼这句话的含义。
结束的前提是，存在过。她猛地惊醒。
“炸弹会爆炸？”
系统冷冰冰地回答，“提示，不到10分钟。”
“彭”的一声，更猛烈的爆炸发生了。热浪和硝烟充斥了整个空间。
碎石和泥土，几乎将出口堵住。
只有她，赤井秀一，和治疗景光的炮灰四人。
赤井秀一蹙紧眉，这颗炸弹的线路实在太繁复，低声说，
“ 你们先出去，外援马上来了，”
照琉猛地咽了口水。
屏幕左上角的秒表飞快倒数，
“9、8、”
她推开赤井秀一，夺过剪刀，
赤井秀一大吼，“你干什么？”
“信我一次、”
照琉眼神坚定，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拿起剪刀，
“7、6”
系统最后的话，在耳边回荡。
人不可能一直倒霉吧。
“3、2、1、”
爆炸的强波，将照琉眼前的世界切割成两半，热浪和强光吞噬了眼前的世界。
照琉身体悬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最终解释权在我手，炸弹，消失，快消失。”
她闭着眼，却能“看”到屏幕上浮出金光的字。
“欢迎返回coser系统。下面公布cos规则，鉴于第一次任务和coser的特殊性，说明时间不计入任务内。第一次cos的维持时长是24小时，每完成一次，增加24小时，如果coser ooc 过度，自动解除装扮。”
“游戏进度超过一半，可使用工具，工具非固定，但必须与cos原型相符。”
“cos期间，如果与本体同时存在时间过长，超过12小时，将失去本格。”
“任务结束后，根据完成的拟真值进行判定，并提供下次任务道具。初级：服道化，中级：人设，高级：记忆。若任务失败，则系统永远关闭。”
“你说了这么多次任务，完成的标准是什么？”照琉疑问道。
“cos假酒得到真酒的情报，视为任务完成，并开启下次任务。cos时间内未得到，视为失败，接触任务。”
照琉抱着侥幸心里问，“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非系统解答范围内。”
行，您开心就好！
“我可以透露你的存在吗？如果出现意外情况，到底怎么解释。”
对面沉默了。
“我的存在、” 系统喃喃自语，陷入沉思中。
照琉循循善诱，“比如谁造了你，让你去干嘛？”
“不知道。不建议。”系统冷冰冰道。
声音逐渐远去。一道闪电劈进照琉的大脑，她猛地睁开眼。
真的不是梦吗？
“你醒了，叫护士进来换纱布？”
隔壁传来淡淡的声音。
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袭遍全身，照琉看到纱布密密麻麻地从脚缠到大腿，大叫道，
“我的腿没了！啊，我的腿。”
赤井秀一看向照琉的腿，“只是轻微骨折。”
“ 我们在炸弹中心点，可是最严重的，” 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照琉悲催地发现，左手也缠满绷带。
她右肩抵住床，艰难地翻了个身，软绵绵的东西硌到了她。
手伸到胸前。浑身的血液凝固。
赤井秀一看到照琉异样的神态，问，
“怎么了，”
“尿急，去厕所，”
照琉慌张拿起床头镜，镜中依然是那张脸。
下面却空了。
照琉两眼一黑，“咕咚”滚到床下。
“我帮你。”
赤井秀一放下手机，下床拉起照琉。黑长的眸子看似平和，却隐含着不易察觉的犀利。
照琉摇头，
赤井秀一把她从地上拉扯起来，直接架起她的胳膊，口气温和，
“都是男人，不用想太多。”
绝对看穿了！
照琉冷汗直冒，胳膊肘抵开赤井秀一，
“拜托尊重别人隐私。”
“我叫护士 ？”抓住照琉的胳膊更紧了。
照琉气急败坏，“我上厕所又不用脚！”
她推开赤井秀一，没收住力，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最尴尬的是，她在上面，和赤井秀一的身体紧紧贴合。
赤井秀一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下移，
完犊子！
照琉猛地跪坐起身，抓住赤井秀一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赤井秀一的身体明显僵住。
“我受够了， ”
照琉故意舔了舔嘴唇，头又向下压，
“只要单独在一起，那些话和感情，我克制不住...”
空气变得粘稠而安静。照琉放慢动作，等着自己被推开。
“我也是。”
赤井秀一突然按住照琉的脑袋，将她拉近自己。
纳尼？
安室先生对不起了!
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
“啊呀，我来的真是...真不是时候！”
一个声音让炽热的空气瞬间冷却。
苦艾酒双手合十，一脸歉意地出现在门口。
我的姐你又来了！
照琉忍住狂喜，慢条斯理地从赤井秀一身上爬下来。
“我正在夸向黑麦讨教经验。”
“恢复的怎么样？”苦艾酒打量着她。
照琉马上拧起眉，“还有点痛。”
“传闻中，波本先生才是组织第一的拆弹专家，”
一个细微的声音传来。
照琉认出，是当时给景明炮灰。因为长相太普通，跟苦艾酒一起进来甚至没有被照琉发现。
“ 不是第一 。” 这种第一谁爱当谁当！ 照琉想都没想，接道。
杜尔舒看向她，微微笑了一下。
笑里似乎带着莫名的冷意，照琉赶紧打起哈哈。
“大家各有所长，相互学习。”
苦艾酒将炮灰推到照琉面前，
“正式介绍一下，她叫满野真姬，代号杜尔舒（dirsch ）正在最终考核阶段，本来想打算等你回来后交给你，但你伤很重的话...”
“没事，我正需要人帮助。”
“ 跟波本先生，可以见到许多有趣的事呢！”
照琉主动跟她对视，弯了弯眼睛。
杜尔舒脸通红，深深鞠躬，
“波本前辈，请多指教！”
照琉正色道，
赤井秀一突然插话。
“波本，你刚才要说什么？”
这人怎么老在不该开口的时候开口！
“讨厌。”
照琉抛了个媚眼，扭着身子说。
“ 非让人家说出来。刚才的表现，还不够么，嘿嘿嘿。”
趁着在场人石化的功夫，照琉来到外面厕所，找了个隔间进去。
“系统，你在哪？我怎么变回女的了，不是还剩5小时吗？炸弹也解除了？”
照琉不断呼唤系统，就是没有回答。
辣鸡！
腿伤是真的，照琉坐在马桶上，蜷缩着腿很难受。
系统迟迟不出来，她决定先回去。
推开门是镜子。
照琉看清镜子里的人，脸色比白纸还惨白。
******
“哎，大哥真是的，请一天假又不耽误生意，”
伏特加想着琴酒手上的伤，一阵心痛，
“一定要让威士忌组付出代价....啊，太爽了。”
洗手台边的拐杖引起他的注意，琴酒派他来监视波本。那家伙，好像也是腿伤。
他赶紧抖完，挨个敲隔间。一共5个隔间，前4扇都是半开的，直到最后一间，大门紧闭，
他耳朵贴上去，没有一丝动静。
“波本？”
照留咬紧唇，不敢发出喘气声。汗水浸湿病号服后背，
伏特加转动门把，不动，显然被人反锁了。
他用力踢门，大声叫道！
“里面的人，快出来！”
尖锐的声音刺破空气，一颗子弹正中照琉肩膀上方的墙面。
牙关控制不住打颤，照琉死死咬住唇，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伏特加又对门锁开了两枪，照琉抱住头， “砰砰”两声，门被踢开了。
马桶上的人身体蜷缩， 怎么看都有问题，
“把头抬起来！快，”
他握着枪靠近，生硬扯起对方的头。
看到脸的瞬间，愣了。
“ 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