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都是一瞬间的事，和解之印的缔结，让众人迎来了黎明。
可是，你要知道，人们只有在面临同一个敌人的时候才会同仇敌忾。
他们起初会很自然地结成新的纽带，但是，一旦这个敌人被消灭，想到要终止对彼此的这份新的信任之情,人们会感到不悦，因此就会去寻找新的敌人。
此时，暴露在众人面前的上昭，无疑就成了那个靶子。尤其是她身边还躺着那个“罪大恶极”、千夫所指的宇智波斑。
一念执着风波兴。
忍者摩拳擦掌，很快将上昭围了起来。
“交出宇智波斑的尸体！”
“你也是忍界的罪人！蛇鼠一窝！”
“这场战争害死了多少人，这一次，一定要把你们抓回去，永绝后患。”
“喂，怎么不说话？”
“该死的，宇智波家的邪恶份子！”
忍者们看着那个不动声色的女子，她离了魂一样，仿佛周遭的谩骂围堵都与她无关，就愣着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终于，一个胆大的忍者忍不住了，借人群挡避，朝着宇智波斑的尸体就是一枚手里剑。
众人屏气凝神，死死地盯着那枚手里剑，期待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
武器撞击风声呼呼作响，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射出去的手里剑又重新没在那个忍着的身体里，疼得他嗷嗷喊叫。
众人们又吞了吞口水。只见人群中央的女子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流水行云般将宇智波斑的尸体藏进了卷轴里，视若无人地往前走。
她每走一步，忍者们就向后退一步。
恶语谩骂声不断，却没有一个敢脱离这个包围圈上前一步的。
仿佛被包围的不是宇智波上昭，而是他们。
“宇智波上昭！”
那个刚刚被宇智波上昭伤过的忍者再也忍不住了，破声大吼道：“你们这群该死的畜生，挑起来的战争害死了多少人，杀人偿命啊！”
一时间群起激愤起来。
“杀了你！杀了你！”
“杀 人偿命？”上昭冷笑着，厉声扫了一圈周围的忍者。
“如果杀了人就要偿命的话，那你们这群人，现在就应该立刻在我面前自杀谢罪。”
“混蛋，你胡说什么？我们可没有戮杀同类，我们杀的，都是秽土转生的尸体，都是你们这群丧心病狂挑起风波的恶人。”
“谁问这场战争了？我问的，是你们之前各为其主的时候。第一次忍界大战，第二次忍界大战，第三次忍界大战，各村数也数不清的内战，你们从未杀过无辜之人？从没有沾过同胞的血？”
“你！你说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义？那些都是不得已的事情……”
“不得已？满手血腥之人，又有何面目站在无辜者的视角去审判他人。”
鸦雀无声。
女子自顾自向前走着，一只手里剑从她手边划过，擦过手心攥着的卷轴，留下了一道血痕。
仿佛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忍者一窝蜂地朝上昭发起了攻击。
火遁、水遁、土遁……兵器的碰撞声和人群的嘶喊声络绎不绝。
层层沙土扑来，上昭咬破手指向地上拍去。
“通灵之……”
“通灵之术！”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上昭的脚下腾起来一条巨蛇。
“你怎么来了？”
“抓紧了。”
很安心的声音。上昭看着手心的卷轴，却有些无法面对声音的主人。
巨蛇移动得极快，很快就将包围的人群撞得人仰马翻，扬长而去。
大蛇丸似乎自己都没想到如此顺利。
巨蛇奔波了一路，停在了一条溪边。
上昭倚在树旁。眼前的男人忙前忙后，又是烤鸡又是热水，还将采来的野果反复洗了多遍，一一端到上昭面前。
“做什么？”
大蛇丸收拾好了一切，手往左右袖子上各拍了两下，道：“反应了这么久，很不明显吗？”
上昭闻了闻，身子顺带向前挪去。正嗅着身前的美味，大蛇丸就贴着她坐了过来。
“你……”
“你……”
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
大蛇丸道：“你愿意留……”
上昭道：“我要走了。”
大蛇丸道：“走？你要去哪？”
上昭道：“不知道。”
大蛇丸道：“你还是选了他……”
上昭道：“我谁都没选，我选我自己。”
大蛇丸道：“你……还会回来吗？”
上昭道：“不知道……”
良夜无言，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火苗从轰轰烈烈烧到消散殆尽，大蛇丸才反应过来上昭已经走了的事实。
这一次，她不会再为任何人停留了吧。
“你就这么放手了？”
“不然呢，我还有资格和她谈条件吗？”大蛇丸自我嘲弄着。
“我了解她，她心软。”
“哦？”大蛇丸眉头轻挑，随手燃起了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从密林深处而来的人打量了清楚。
“二代火影大人，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反抗了秽土转生留了下来呢。”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还说我？”千手扉间拨开面前垂下的柳条，道：“还有，秽土转生本身就是我发明的术，说是反抗也太小瞧我了。”
“您是前辈，说什么都是对的呢。”
“与其在这里和我斗嘴，不如去做些真正有用的事情。”
“您指的是？”
……
终结之谷已是一片废墟。拦腰折断的石像，不再湍急的流水，都在向世人炫耀着那场决斗的惊天灭地。
不过，幸好，这之间，再也没有那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像悬崖下交叠的两座雕像一样，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将卷轴埋在了这里，上昭又设了结界才敢放心离去。
离去的路上，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好久不见。”
“嗯？”上昭道：“你们居然一起出动了，是来抓我还是抢卷轴的？五影。”
“我们，想找让你帮个忙。”千手纲手开口打破了僵局。
“嗯？”
千手纲手道：“你这一路走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上昭道：“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草色青青，甚好。”
……
“喂，你知道我们说的不是这个。”雷影快步上前，暴跳如雷地指着上昭，“忍界现在乱成一锅粥了，可恶，是不是你这个混蛋干的！”
上昭眉头皱了皱，道：“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杀了你。”
“什么？可恶，你这混蛋，我就知道是你。”说罢，雷鸣声穿透长空，直朝上昭劈来。
“雷影！”
沙子连带着泥土铸成的护盾抵在上昭面前，将雷电的力量瓦解。
“大野木、我爱罗，你们在干什么？”雷影怒不可遏。
“他们，是想让你冷静冷静。如果真的让宇智波上昭出手，后果只会比现在更糟。”水影照美冥幽幽道。
“哼。”
上昭道：“玩够了？玩够了，我走了。”
千手纲手继续道：“忍界现在确实水深火热，从四战的战场上无端生出一团黑雾。起初只以为是有人借死尸研究禁术，派几个忍者去处理也就没事了。可渐渐的，派出的忍者都有去无回，而那团黑雾却越来越大……”
“不仅如此，那团黑气还会吞噬人，”我爱罗道：“附近的村落，被他沾染到的人，都会陷入沉睡，再也没法醒过来。”
上昭道：“活死人？”
我爱罗道：“是的，呼吸心跳都在，人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你们这些小鬼听没听过这样一个传说，”上昭沉思了片刻，道：“六道仙人，也就是大筒木羽衣开创忍宗之前，曾周游列国以修行。有一天，他在扶桑国歇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
“他发现，那个国家的人，生活都非常幸福美满。”
“这是什么怪事？”
“怎么不算？那时的扶桑早就成了别国的俘虏国，百姓易子而食，贵族生不如死。哪来的一片繁荣，哪来的安居乐业……”
“难道是幻术？”
“说是幻术，不如说是欲念。传说中，是神树的果实曾降落到那里，年复一年地听着百姓的哀叹和悲愤，可怜又不忍，从而牺牲了自己的意识，为这些人们织了一场盛大的幻境。欲念越强，幻境的力量越大，从而吞噬着每一个走进这片领域的人。”
“那后来呢？六道仙人是怎么走出幻境的？”
“不知道。”
“纳尼？你耍我们？”
雷影身上的电流声刺刺啦啦，上昭无奈白眼：“古书的结尾就是：六道仙人拯救了当地的人们，传播了查克拉的运作方法，还意外收获了言灵宝具之一的琥珀净瓶。其余，你们就要去问六道仙人本人了。”
“喂，你……”
“原来如此，”大野木道：“那一切就要拜托您了。”
“嗯？”
大野木道：“存活于世上的人之中，您是最接近六道之力的存在。我想，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了。”
上昭道：“你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雷影道：“你不是忍者吗？忍界的事情怎么与你没有关系！”
“道德绑架？无聊……”
“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帮忙？！”千手纲手拦住决意要走的上昭，无助又恳切。
“条件？你们做不到的，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
“或许呢！只要你说，或许我们能做到呢！”
“那你们听好了！”上昭转过身来：“亲人、爱人、一切重要之人，我要他们都能活过来，没有恩怨，没有仇杀，一切依旧，可以做到吗？”
……
可是，你要知道，人们只有在面临同一个敌人的时候才会同仇敌忾。
他们起初会很自然地结成新的纽带，但是，一旦这个敌人被消灭，想到要终止对彼此的这份新的信任之情,人们会感到不悦，因此就会去寻找新的敌人。
此时，暴露在众人面前的上昭，无疑就成了那个靶子。尤其是她身边还躺着那个“罪大恶极”、千夫所指的宇智波斑。
一念执着风波兴。
忍者摩拳擦掌，很快将上昭围了起来。
“交出宇智波斑的尸体！”
“你也是忍界的罪人！蛇鼠一窝！”
“这场战争害死了多少人，这一次，一定要把你们抓回去，永绝后患。”
“喂，怎么不说话？”
“该死的，宇智波家的邪恶份子！”
忍者们看着那个不动声色的女子，她离了魂一样，仿佛周遭的谩骂围堵都与她无关，就愣着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终于，一个胆大的忍者忍不住了，借人群挡避，朝着宇智波斑的尸体就是一枚手里剑。
众人屏气凝神，死死地盯着那枚手里剑，期待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
武器撞击风声呼呼作响，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射出去的手里剑又重新没在那个忍着的身体里，疼得他嗷嗷喊叫。
众人们又吞了吞口水。只见人群中央的女子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流水行云般将宇智波斑的尸体藏进了卷轴里，视若无人地往前走。
她每走一步，忍者们就向后退一步。
恶语谩骂声不断，却没有一个敢脱离这个包围圈上前一步的。
仿佛被包围的不是宇智波上昭，而是他们。
“宇智波上昭！”
那个刚刚被宇智波上昭伤过的忍者再也忍不住了，破声大吼道：“你们这群该死的畜生，挑起来的战争害死了多少人，杀人偿命啊！”
一时间群起激愤起来。
“杀了你！杀了你！”
“杀 人偿命？”上昭冷笑着，厉声扫了一圈周围的忍者。
“如果杀了人就要偿命的话，那你们这群人，现在就应该立刻在我面前自杀谢罪。”
“混蛋，你胡说什么？我们可没有戮杀同类，我们杀的，都是秽土转生的尸体，都是你们这群丧心病狂挑起风波的恶人。”
“谁问这场战争了？我问的，是你们之前各为其主的时候。第一次忍界大战，第二次忍界大战，第三次忍界大战，各村数也数不清的内战，你们从未杀过无辜之人？从没有沾过同胞的血？”
“你！你说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义？那些都是不得已的事情……”
“不得已？满手血腥之人，又有何面目站在无辜者的视角去审判他人。”
鸦雀无声。
女子自顾自向前走着，一只手里剑从她手边划过，擦过手心攥着的卷轴，留下了一道血痕。
仿佛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忍者一窝蜂地朝上昭发起了攻击。
火遁、水遁、土遁……兵器的碰撞声和人群的嘶喊声络绎不绝。
层层沙土扑来，上昭咬破手指向地上拍去。
“通灵之……”
“通灵之术！”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上昭的脚下腾起来一条巨蛇。
“你怎么来了？”
“抓紧了。”
很安心的声音。上昭看着手心的卷轴，却有些无法面对声音的主人。
巨蛇移动得极快，很快就将包围的人群撞得人仰马翻，扬长而去。
大蛇丸似乎自己都没想到如此顺利。
巨蛇奔波了一路，停在了一条溪边。
上昭倚在树旁。眼前的男人忙前忙后，又是烤鸡又是热水，还将采来的野果反复洗了多遍，一一端到上昭面前。
“做什么？”
大蛇丸收拾好了一切，手往左右袖子上各拍了两下，道：“反应了这么久，很不明显吗？”
上昭闻了闻，身子顺带向前挪去。正嗅着身前的美味，大蛇丸就贴着她坐了过来。
“你……”
“你……”
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
大蛇丸道：“你愿意留……”
上昭道：“我要走了。”
大蛇丸道：“走？你要去哪？”
上昭道：“不知道。”
大蛇丸道：“你还是选了他……”
上昭道：“我谁都没选，我选我自己。”
大蛇丸道：“你……还会回来吗？”
上昭道：“不知道……”
良夜无言，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火苗从轰轰烈烈烧到消散殆尽，大蛇丸才反应过来上昭已经走了的事实。
这一次，她不会再为任何人停留了吧。
“你就这么放手了？”
“不然呢，我还有资格和她谈条件吗？”大蛇丸自我嘲弄着。
“我了解她，她心软。”
“哦？”大蛇丸眉头轻挑，随手燃起了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从密林深处而来的人打量了清楚。
“二代火影大人，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反抗了秽土转生留了下来呢。”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还说我？”千手扉间拨开面前垂下的柳条，道：“还有，秽土转生本身就是我发明的术，说是反抗也太小瞧我了。”
“您是前辈，说什么都是对的呢。”
“与其在这里和我斗嘴，不如去做些真正有用的事情。”
“您指的是？”
……
终结之谷已是一片废墟。拦腰折断的石像，不再湍急的流水，都在向世人炫耀着那场决斗的惊天灭地。
不过，幸好，这之间，再也没有那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像悬崖下交叠的两座雕像一样，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将卷轴埋在了这里，上昭又设了结界才敢放心离去。
离去的路上，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好久不见。”
“嗯？”上昭道：“你们居然一起出动了，是来抓我还是抢卷轴的？五影。”
“我们，想找让你帮个忙。”千手纲手开口打破了僵局。
“嗯？”
千手纲手道：“你这一路走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上昭道：“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草色青青，甚好。”
……
“喂，你知道我们说的不是这个。”雷影快步上前，暴跳如雷地指着上昭，“忍界现在乱成一锅粥了，可恶，是不是你这个混蛋干的！”
上昭眉头皱了皱，道：“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杀了你。”
“什么？可恶，你这混蛋，我就知道是你。”说罢，雷鸣声穿透长空，直朝上昭劈来。
“雷影！”
沙子连带着泥土铸成的护盾抵在上昭面前，将雷电的力量瓦解。
“大野木、我爱罗，你们在干什么？”雷影怒不可遏。
“他们，是想让你冷静冷静。如果真的让宇智波上昭出手，后果只会比现在更糟。”水影照美冥幽幽道。
“哼。”
上昭道：“玩够了？玩够了，我走了。”
千手纲手继续道：“忍界现在确实水深火热，从四战的战场上无端生出一团黑雾。起初只以为是有人借死尸研究禁术，派几个忍者去处理也就没事了。可渐渐的，派出的忍者都有去无回，而那团黑雾却越来越大……”
“不仅如此，那团黑气还会吞噬人，”我爱罗道：“附近的村落，被他沾染到的人，都会陷入沉睡，再也没法醒过来。”
上昭道：“活死人？”
我爱罗道：“是的，呼吸心跳都在，人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你们这些小鬼听没听过这样一个传说，”上昭沉思了片刻，道：“六道仙人，也就是大筒木羽衣开创忍宗之前，曾周游列国以修行。有一天，他在扶桑国歇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
“他发现，那个国家的人，生活都非常幸福美满。”
“这是什么怪事？”
“怎么不算？那时的扶桑早就成了别国的俘虏国，百姓易子而食，贵族生不如死。哪来的一片繁荣，哪来的安居乐业……”
“难道是幻术？”
“说是幻术，不如说是欲念。传说中，是神树的果实曾降落到那里，年复一年地听着百姓的哀叹和悲愤，可怜又不忍，从而牺牲了自己的意识，为这些人们织了一场盛大的幻境。欲念越强，幻境的力量越大，从而吞噬着每一个走进这片领域的人。”
“那后来呢？六道仙人是怎么走出幻境的？”
“不知道。”
“纳尼？你耍我们？”
雷影身上的电流声刺刺啦啦，上昭无奈白眼：“古书的结尾就是：六道仙人拯救了当地的人们，传播了查克拉的运作方法，还意外收获了言灵宝具之一的琥珀净瓶。其余，你们就要去问六道仙人本人了。”
“喂，你……”
“原来如此，”大野木道：“那一切就要拜托您了。”
“嗯？”
大野木道：“存活于世上的人之中，您是最接近六道之力的存在。我想，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了。”
上昭道：“你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雷影道：“你不是忍者吗？忍界的事情怎么与你没有关系！”
“道德绑架？无聊……”
“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帮忙？！”千手纲手拦住决意要走的上昭，无助又恳切。
“条件？你们做不到的，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
“或许呢！只要你说，或许我们能做到呢！”
“那你们听好了！”上昭转过身来：“亲人、爱人、一切重要之人，我要他们都能活过来，没有恩怨，没有仇杀，一切依旧，可以做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