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改头换面地重新学习，那就从长发开始，剪掉，每天打理长发太折腾高三的时间了。
程枝这样想着，一鼓作气，跑去理发店。
“师傅，给我剪短到这。”程枝坐在一正面大镜子前，伸手到脖子的区域指示着
。
理发师了然，摸着她的发梢，又感觉有些可惜，“头发这么长，养得还不错，剪掉就可惜了。”
程枝头发细直顺滑，不开叉也不毛燥，完全可以达到拍洗发水广告的水准。
她无所谓地笑笑，“没办法，高三了，不想在头发上浪费时间。”
对方听完，表示明白。
手起剪落间，长发一下来到脖子处，理发师操控剪刀往上。
程枝越发感觉不对劲，不是说好到脖子这嘛，这魔爪怎么伸向前了？
理发师带着种迷之自信给头发加以自己构思想法。
明亮镜面中的人儿小脸蛋纠结成团，手指在腹中绞扭成结，满脸抗拒理发师的“恶行”。
“就剪到这吧。”她小小声软懦伸议。
理发师专注细致修剪中，“高三了嘛，还是剪短一点方便，等明年九月上大学了也长得差不多了。”
程枝欲哭无泪啊，理发师口中的一点根本就不是一点。
是一点点、点点、点点的累加。
“手下留发啊！”脖颈长发眼瞧着快到下巴的长度，程枝最后止停喊住。
虽然留下了不少长度，但比逾期的短了很多。
回到家里，程枝心疼地抚摸缅怀手中的秀发，新剪的发型还不平顺，末端平直成线，缺少柔和抚顺，需要长一段时间。
这下，她连周一上学的勇气都没有了。
真到了教室三楼，程枝得从前面走廊经过，她全程低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两边鬓发垂下，模糊周围视线，她没见到其他人，就当其他人也没见到她吧。
早读下课，苏杏第一时间操着浮夸的表情来找程枝。
“枝枝，你这什么发型？”她拎起程枝后脖子几缕秀发，瞪大眼睛，脸部神情难以言喻。
程枝了无生气，“防早恋发型。”
谭孜斜侧身子和宁哲野聊着游戏，也注意到程枝的新发型，特别是看到苏杏一副吃了苍蝇的神情，毫不留情面地嘲笑：“这是被发型师忽悠了吧。”转而对上苏杏说：“你也跟着剪一个，姐妹装，跟夺目哦。”
他的表情很欠揍，苏杏看他嘲弄自己的姐妹，一伸手就是对他一顿猛捶。
议论中心的程枝本就伤心着，还被异性直截了当地指出口，整个人蔫头耸脑，像泄了气的气球干瘪瘪地坐着绞笔帽。
她咬着内层下嘴唇，泪眼婆娑地问苏杏，“真的很难看吗？”
苏杏面对小姐妹这种无形的变相撒娇攻击，心软得一塌糊涂，心痛地摸摸她的小脑袋，措辞间隙被一直没动静但关注后面事情动态的宋译燃抢先开了口，他眼尾淡淡弯勾，“没啊，原本就长得绿色无公害，剪短就更可爱了。”
后人听了他的话，也不纠结头发长短丑陋，关键的点是：绿色无公害是用来形容人脸的？
可是，他说可爱耶！
她新发型不长不短，对于秋天刚好，冷了能挡后脖子的风，热也刚好可以扎起来。
发垂下巴到肩膀的中间区域，露出白嫩细长脖颈，两边鬓发别至耳后，完美侧脸紧致小巧，衬托她的青春与朝气。
只是她内心还需要一段适应期，不断深化挖掘自己的美。
旁边吵闹的两人见宋译燃出声，谭孜也不敢唏嘘，站在客观角度评价，“就是，只不过你以前的长发都长到腰了，一下剪这么短感觉怪怪。”他大手一挥，“过两天，也就两天就看习惯了。”
“就是，枝枝，我们美少女怎么会因为发型而气馁了呢。”她爱惜地一下又一下抚摸她的发尾，也笑着打趣说：“而且，看着还真挺可爱的嘛。”
程枝的心没理由地极速跳动，白稚小脸如天际朦胧即现的彩红，因为他的一句话，内心有些飘飘然，像置身云端。
宋译燃见她脸蛋又红红的，脸上蛮兴致地裂开明朗笑容。
几人的讨论声被高盛宁惊现前面而打破。
“大家注意了，联考成绩已经出炉，接下来我们将会以这次成绩为准则进行座位调整。”
班主任的安排一出，班级一篇哀嚎。
“成绩单在这，大家都看看，多关注关注自己成绩，好好提升。”说完，高盛宁背手离开。
班级里早已流传八校总成绩单，但校内排名还未公布，大家奋勇一窝围在一块看各自的班级、年级排名。
苏杏箭步抢先去到前排，被围在圈内，程枝对自己那成绩不报希望就懒得关注了，而宋译燃全市第一，不需要看。
成绩单流传至宋译燃手里时，他面向第三组，手肘搭在程枝的桌面，两指修长弯曲轻捏薄薄的A4纸，一副闲暇样。
他对着第一页中间区域看了很久，“你平时成绩也是这样的？”他猛地冒出句。
程枝昂头发现是对自己说的，消化完问话里的意思后，程枝微不可查地揺揺头，“不是……”
“想不想要高分？”
“想。”
“把所有答题卡拿出来。”宋译燃指挥道，程枝乖乖听话，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无论叫自己干什么，反正总是为自己好的。
捣腾翻找一番，程枝将答题卡转向正面给他。
宋译燃丢开成绩单，指尖翻过一页又一页，神情专注。
程枝没呼声问他什么事，心里还在混乱担忧她会被调到哪个位置。
她不想离开这里，她不想离他太远。
等了大概一两分钟，宋译燃将答题卡正面摆放她桌面，一一指出，“我刚分析了一下失分点，三种，第一，基础类的，会做但因为粗心大意导致失分；第二，题目有点难度，但完全能通过后续学习巩固解决；第三，各科压轴题，这个我们最后解读，先把一、二点解决。”
“我们先来看语文题。”宋译燃心神贯注，“这道简单题答得很完美，角度清奇，点出中心思想，就是，为什么只答两点，这是六分的简答，最多只能拿五分。”
“因为……”程枝扑腾无辜的眼神，说：“是简答啊。”
宋译燃猛然惊到，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了，他倒吸口冷气：“所有，你理解的简答就是简单答一答，有字就行？”
“这里写的，写一两句话简单讲述。我怕写多扣分了。”
宋译燃瞬间被气笑，她的思路怎么弯弯绕绕的。
“你要记住，试卷只有得分点，卷面并没有给了我们150分用于扣除，反而是给了我们一张0分卷，自己赚取150分。”宋译燃神情渐次倾注，“无论是理科题，还是语文题，你在答案上写一堆错误答案，再写上一堆正确答案，这堆错误答案都不会对你应得分数造成任何影响；还有，可以看分数写得分量，像这里六分，你至少需要写三点。”
大课间这二十五分钟里，他祥祥细细讲解了所有答题卡。
程枝听得认真，把他所说一一记下，点头如捣蒜。
自从班主任来宣布调座位，程枝每一天都在惊慌中渡过，她跟宋译燃联考成绩相距甚大，座位相连的可能性几乎判定为零。这一周高盛宁的课程都她格外注意他有没有拿新座位表来，有时又害怕他打开教室多媒体那刻会出现一张新的座位表。
时时刻刻被这事提着心眼，焦虑了一周，她多么希望高盛宁忘记了。
周五放学前，程枝还在沾沾自喜在小角落安全渡过了一周，高盛宁在放学前两分钟过去宣布：“下周一开始调座位。”
程枝听着话完全没了反应，脑袋一团糊浆。
高盛宁在前门继续发话：“同桌自由组合，两人相加成绩作为优先选择座位的标准。”末了又补了句：“你们自己按成绩来选座位，成绩相加从高到低优先选。”
话音一落，全场高呼。
大家对于这种人性化设置异常满意。程枝还沉浸在调座位的悲凉中，一切无暇顾及。
宋译燃听到班主任的安排不自觉回头看了眼程枝，后者脸色深思眉关紧拧。
当天晚上回去，程枝便收到苏杏发的微信：【枝枝，你要不要跟我坐一起呀？】
【好呀，好呀】
【嗯嗯，nice】
【表情（爱你）】
【你想坐哪呢？】
【我无所谓】
【那就坐后面或者第四组前面，反正别中间区域就行。】
以她对苏杏的了解，她这选座方式就单纯地，为了，好睡觉。
程枝唇角弯压，【好呀，我也都行。】
其实按她俩的成绩相加，选到时也没什么好位置。
估计不是前排吃老师口沫，就是后排看不清黑板。
两人商量好后，程枝放开手机，专心学习。
宋译燃在放学后又给了她一张小测，上面是他工整辉宏的字迹，程枝做着做着思绪飘向字体主人。
他会跟谁坐呢？
一班虽然有些男生是特殊方式进来的，但也不是笨蛋，从小到大各种补习班、家教的，无论宋译燃跟谁一起坐，两人相加分数也不低于全班后十位。
像他这种王炸，即使搭张方砖3，胜率依旧。
她在本子上画了张草图，大致推演宋译燃有可能坐的位置。
大概率是中间区域。
她跟苏杏相加的成绩应该排在后十名，想要进入中间，难。
周日早上，班级群里开始搜集同桌信息。
在成条的接龙中，程枝看到“宋译燃+谭孜”的名字出现了。
仅接着是苏杏写的她跟自己的名字。
沁云体育馆内，一群朝气蓬勃的青年热汗淋漓运转篮球。
宁哲野见宋译燃下场休息，跟了过去。
“你说，高老头这样安排位置的作用是什么？”宁哲野平视前方球框，不解发问。
宋译燃举着毛巾拭擦颈脖汗迹，嗓音微喘，“不知道，反正怎么排对我没影响。”
宁哲野被他的实力噎到，“是，你这种满分狂魔校长来了也敬你三分。”
球场上发出各种球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宋译燃轻松丢掉毛巾，准备上场，宁哲野又喊道：“唉，这次你坐哪？”
“原位。”
“那我坐你后面。”
“不可以。”
“为什么？”
“有人要了。”
“谁啊？”
宋译燃没答，径直上了球场
程枝这样想着，一鼓作气，跑去理发店。
“师傅，给我剪短到这。”程枝坐在一正面大镜子前，伸手到脖子的区域指示着
。
理发师了然，摸着她的发梢，又感觉有些可惜，“头发这么长，养得还不错，剪掉就可惜了。”
程枝头发细直顺滑，不开叉也不毛燥，完全可以达到拍洗发水广告的水准。
她无所谓地笑笑，“没办法，高三了，不想在头发上浪费时间。”
对方听完，表示明白。
手起剪落间，长发一下来到脖子处，理发师操控剪刀往上。
程枝越发感觉不对劲，不是说好到脖子这嘛，这魔爪怎么伸向前了？
理发师带着种迷之自信给头发加以自己构思想法。
明亮镜面中的人儿小脸蛋纠结成团，手指在腹中绞扭成结，满脸抗拒理发师的“恶行”。
“就剪到这吧。”她小小声软懦伸议。
理发师专注细致修剪中，“高三了嘛，还是剪短一点方便，等明年九月上大学了也长得差不多了。”
程枝欲哭无泪啊，理发师口中的一点根本就不是一点。
是一点点、点点、点点的累加。
“手下留发啊！”脖颈长发眼瞧着快到下巴的长度，程枝最后止停喊住。
虽然留下了不少长度，但比逾期的短了很多。
回到家里，程枝心疼地抚摸缅怀手中的秀发，新剪的发型还不平顺，末端平直成线，缺少柔和抚顺，需要长一段时间。
这下，她连周一上学的勇气都没有了。
真到了教室三楼，程枝得从前面走廊经过，她全程低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两边鬓发垂下，模糊周围视线，她没见到其他人，就当其他人也没见到她吧。
早读下课，苏杏第一时间操着浮夸的表情来找程枝。
“枝枝，你这什么发型？”她拎起程枝后脖子几缕秀发，瞪大眼睛，脸部神情难以言喻。
程枝了无生气，“防早恋发型。”
谭孜斜侧身子和宁哲野聊着游戏，也注意到程枝的新发型，特别是看到苏杏一副吃了苍蝇的神情，毫不留情面地嘲笑：“这是被发型师忽悠了吧。”转而对上苏杏说：“你也跟着剪一个，姐妹装，跟夺目哦。”
他的表情很欠揍，苏杏看他嘲弄自己的姐妹，一伸手就是对他一顿猛捶。
议论中心的程枝本就伤心着，还被异性直截了当地指出口，整个人蔫头耸脑，像泄了气的气球干瘪瘪地坐着绞笔帽。
她咬着内层下嘴唇，泪眼婆娑地问苏杏，“真的很难看吗？”
苏杏面对小姐妹这种无形的变相撒娇攻击，心软得一塌糊涂，心痛地摸摸她的小脑袋，措辞间隙被一直没动静但关注后面事情动态的宋译燃抢先开了口，他眼尾淡淡弯勾，“没啊，原本就长得绿色无公害，剪短就更可爱了。”
后人听了他的话，也不纠结头发长短丑陋，关键的点是：绿色无公害是用来形容人脸的？
可是，他说可爱耶！
她新发型不长不短，对于秋天刚好，冷了能挡后脖子的风，热也刚好可以扎起来。
发垂下巴到肩膀的中间区域，露出白嫩细长脖颈，两边鬓发别至耳后，完美侧脸紧致小巧，衬托她的青春与朝气。
只是她内心还需要一段适应期，不断深化挖掘自己的美。
旁边吵闹的两人见宋译燃出声，谭孜也不敢唏嘘，站在客观角度评价，“就是，只不过你以前的长发都长到腰了，一下剪这么短感觉怪怪。”他大手一挥，“过两天，也就两天就看习惯了。”
“就是，枝枝，我们美少女怎么会因为发型而气馁了呢。”她爱惜地一下又一下抚摸她的发尾，也笑着打趣说：“而且，看着还真挺可爱的嘛。”
程枝的心没理由地极速跳动，白稚小脸如天际朦胧即现的彩红，因为他的一句话，内心有些飘飘然，像置身云端。
宋译燃见她脸蛋又红红的，脸上蛮兴致地裂开明朗笑容。
几人的讨论声被高盛宁惊现前面而打破。
“大家注意了，联考成绩已经出炉，接下来我们将会以这次成绩为准则进行座位调整。”
班主任的安排一出，班级一篇哀嚎。
“成绩单在这，大家都看看，多关注关注自己成绩，好好提升。”说完，高盛宁背手离开。
班级里早已流传八校总成绩单，但校内排名还未公布，大家奋勇一窝围在一块看各自的班级、年级排名。
苏杏箭步抢先去到前排，被围在圈内，程枝对自己那成绩不报希望就懒得关注了，而宋译燃全市第一，不需要看。
成绩单流传至宋译燃手里时，他面向第三组，手肘搭在程枝的桌面，两指修长弯曲轻捏薄薄的A4纸，一副闲暇样。
他对着第一页中间区域看了很久，“你平时成绩也是这样的？”他猛地冒出句。
程枝昂头发现是对自己说的，消化完问话里的意思后，程枝微不可查地揺揺头，“不是……”
“想不想要高分？”
“想。”
“把所有答题卡拿出来。”宋译燃指挥道，程枝乖乖听话，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无论叫自己干什么，反正总是为自己好的。
捣腾翻找一番，程枝将答题卡转向正面给他。
宋译燃丢开成绩单，指尖翻过一页又一页，神情专注。
程枝没呼声问他什么事，心里还在混乱担忧她会被调到哪个位置。
她不想离开这里，她不想离他太远。
等了大概一两分钟，宋译燃将答题卡正面摆放她桌面，一一指出，“我刚分析了一下失分点，三种，第一，基础类的，会做但因为粗心大意导致失分；第二，题目有点难度，但完全能通过后续学习巩固解决；第三，各科压轴题，这个我们最后解读，先把一、二点解决。”
“我们先来看语文题。”宋译燃心神贯注，“这道简单题答得很完美，角度清奇，点出中心思想，就是，为什么只答两点，这是六分的简答，最多只能拿五分。”
“因为……”程枝扑腾无辜的眼神，说：“是简答啊。”
宋译燃猛然惊到，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了，他倒吸口冷气：“所有，你理解的简答就是简单答一答，有字就行？”
“这里写的，写一两句话简单讲述。我怕写多扣分了。”
宋译燃瞬间被气笑，她的思路怎么弯弯绕绕的。
“你要记住，试卷只有得分点，卷面并没有给了我们150分用于扣除，反而是给了我们一张0分卷，自己赚取150分。”宋译燃神情渐次倾注，“无论是理科题，还是语文题，你在答案上写一堆错误答案，再写上一堆正确答案，这堆错误答案都不会对你应得分数造成任何影响；还有，可以看分数写得分量，像这里六分，你至少需要写三点。”
大课间这二十五分钟里，他祥祥细细讲解了所有答题卡。
程枝听得认真，把他所说一一记下，点头如捣蒜。
自从班主任来宣布调座位，程枝每一天都在惊慌中渡过，她跟宋译燃联考成绩相距甚大，座位相连的可能性几乎判定为零。这一周高盛宁的课程都她格外注意他有没有拿新座位表来，有时又害怕他打开教室多媒体那刻会出现一张新的座位表。
时时刻刻被这事提着心眼，焦虑了一周，她多么希望高盛宁忘记了。
周五放学前，程枝还在沾沾自喜在小角落安全渡过了一周，高盛宁在放学前两分钟过去宣布：“下周一开始调座位。”
程枝听着话完全没了反应，脑袋一团糊浆。
高盛宁在前门继续发话：“同桌自由组合，两人相加成绩作为优先选择座位的标准。”末了又补了句：“你们自己按成绩来选座位，成绩相加从高到低优先选。”
话音一落，全场高呼。
大家对于这种人性化设置异常满意。程枝还沉浸在调座位的悲凉中，一切无暇顾及。
宋译燃听到班主任的安排不自觉回头看了眼程枝，后者脸色深思眉关紧拧。
当天晚上回去，程枝便收到苏杏发的微信：【枝枝，你要不要跟我坐一起呀？】
【好呀，好呀】
【嗯嗯，nice】
【表情（爱你）】
【你想坐哪呢？】
【我无所谓】
【那就坐后面或者第四组前面，反正别中间区域就行。】
以她对苏杏的了解，她这选座方式就单纯地，为了，好睡觉。
程枝唇角弯压，【好呀，我也都行。】
其实按她俩的成绩相加，选到时也没什么好位置。
估计不是前排吃老师口沫，就是后排看不清黑板。
两人商量好后，程枝放开手机，专心学习。
宋译燃在放学后又给了她一张小测，上面是他工整辉宏的字迹，程枝做着做着思绪飘向字体主人。
他会跟谁坐呢？
一班虽然有些男生是特殊方式进来的，但也不是笨蛋，从小到大各种补习班、家教的，无论宋译燃跟谁一起坐，两人相加分数也不低于全班后十位。
像他这种王炸，即使搭张方砖3，胜率依旧。
她在本子上画了张草图，大致推演宋译燃有可能坐的位置。
大概率是中间区域。
她跟苏杏相加的成绩应该排在后十名，想要进入中间，难。
周日早上，班级群里开始搜集同桌信息。
在成条的接龙中，程枝看到“宋译燃+谭孜”的名字出现了。
仅接着是苏杏写的她跟自己的名字。
沁云体育馆内，一群朝气蓬勃的青年热汗淋漓运转篮球。
宁哲野见宋译燃下场休息，跟了过去。
“你说，高老头这样安排位置的作用是什么？”宁哲野平视前方球框，不解发问。
宋译燃举着毛巾拭擦颈脖汗迹，嗓音微喘，“不知道，反正怎么排对我没影响。”
宁哲野被他的实力噎到，“是，你这种满分狂魔校长来了也敬你三分。”
球场上发出各种球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宋译燃轻松丢掉毛巾，准备上场，宁哲野又喊道：“唉，这次你坐哪？”
“原位。”
“那我坐你后面。”
“不可以。”
“为什么？”
“有人要了。”
“谁啊？”
宋译燃没答，径直上了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