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场面
柳红云听梁立雨的指导，叫上沈多奇、高公子、李少先、俞鱼龙摆一桌大餐，当众向俞鱼龙请罪，要求修改合同。
柳红云请客，梁立雨没出面。
沈多奇几个人看俞鱼龙的面子全到了，高和李二人还带着女友。
俞鱼龙难得露出笑容。
柳红云连敬三杯酒。她笑着说，“感谢朋友们光临，我想让俞先生给我一个面子，让我提一个请求！我先自罚一杯。”
“柳老板，有什么事可以上班再说。”沈多奇说。
俞鱼龙瞪柳红云一眼，“怎么这么好笑！”
“柳老板不会是向俞先生求婚吧？”李少先起哄，他是俞鱼龙发小，家里开矿，特别富有。
“俞先生，我错了，给我一条生路。”柳红云可怜兮兮地说，“把合同修改一下吧，你七我三，我实在拿不出来钱啊！”
俞鱼龙脸色像极了烟雾弹，他拿起酒杯摔地上，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不识抬举？我什么时候设套骗你了！”
高公子劝，“别和她一般见识，没见过世面。”
“俞先生，你给她点钱，穷人嘛！”沈多奇笑。
李少先问，“什么合同啊？”
“我们的合作合同。”柳红云说，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丢人过，为了钱受羞辱。
“一个射月楼算个屁！让我丢人丢到家了！”俞鱼龙狠狠瞪着柳红云，“我不坑你，也得坑了！不耍你，也得耍了！穷憨憨！！”
柳红云张口难辨，无声地哭了。
俞鱼龙嘴唇哆嗦，喊，“小二，去拿合同！快点，真他妈的闹肝闹天气！”
“俞先生……我真的……是我错了！”柳红云自知理亏，卑微地祈求，声音极小。
俞鱼龙亲自修改合同，他占七成股份，柳红云占三成。双方重新签字。
“我一共投入一百万，你的三十万明天必须到账。每周三来开一次会，你可以离开这里，不想再看见你。”俞鱼龙说。
柳红云尴尬地点头。
翌日，她交上钱，留下李飞，开着车回到青石县。
当天，她一直在县城管寻找商机。
几天后，她在红二楼附近买下一个门市，两层楼共两百多平方，还在附近租了一个三十多平方的二楼居住。
她打算继续做买卖，把在省城的损失再赚回来。
柳红云暴发户的骄纵在经历了俞鱼龙的事件后彻底改变，变得谨慎、内敛、低调。
生活就是选择一种怎么生存的活命方式。
柳平舟和柳艳云在庄丽影和苏小云的调教下，穿着特别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的去射月楼捞月亮。
柳平舟身上衣服上全是油垢，看不出原来的色。头上的帽子是一顶女士的破凉帽，上面让耗子嗑了许多洞。
脚上的鞋看不出来是黑还是灰，上面一层油渍，沾着一些黄泥，像屎。身上除了汗臭、脚丫子臭，还有臭豆腐臭。
柳艳云穿着带补丁的花被面半袖，下边一条到膝盖那么长的破裤子，光着黑脚丫穿着一双踩踏了底的破塑料凉拖鞋。
头发上撒了面粉当头屑，背着一个鼓鼓的破布兜子，跟着柳平舟。
他们让人看了比街上的流浪汉还穷还惨还脏。
柳平舟和柳艳云坐不上客车，高强找朋友送他们到了射月楼酒店门前不远，开车离去。
柳平舟领头走向射月楼，罗东拦住他。
“干什么的？要饭的不许进去！”
“我是你们老板她爹！她开大酒店，不管老人，不管妹妹！”柳平舟吵嚷着往里冲。
柳艳云呜呜哭着，“她把我打傻了，凭什么不管我？都来看啊，柳红云开黄店啊！”
小千出来一看是柳艳云，再仔细一看柳平舟，想打打不出手，骂也不能骂。
他劝着，“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多丢人，快上一边呆着。”
罗东也认识柳平舟。说，“你怎么混这儿来了！把客人都吓走了可咋办？！”
“告诉你们，让柳红云出来认爹！”柳艳云张狂地身子向前够，“开酒店养野汉子，没钱给自己爹，还打骂妹妹，逼着当□□！”
店里店外吸引一些人看，柳平舟又比划着双手，舞舞扎扎，“柳红云开酒店当□□，赚钱养野男人，不管老爹啊！”
小二从店里出来，“哪来的野狗！保安，把他们赶走，再来造谣，报警！”
小千和保安上来拉起柳平舟父女就走，其他保安驱散闲人。
李飞从楼里看见，走到小千和柳平舟身后，“老柳头，你女儿把酒店兑给俞先生了。她回县里了，你们快点走。俞先生知道了，你们就得拘留了。怎么敢上酒店闹事儿！”
“对。你们快走吧。”小千踢柳平舟一脚，“俞先生光保镖十几个，保安那么多。我这是为你们好，走晚就走不了了。”
柳平舟怕小千不亚于梁大雨，他一声不敢吱。
柳艳云想叫，街角没有人，也不敢了。
“这是五十块钱，买票回去吧。你们上梁大雨家就找到柳红云了，他们要复婚。”李飞扔下钱，和小千一起走了。
柳艳云嚷嚷，柳平舟叹气。
柳平舟又去附近商店打听，有人告诉他，“那是珠宝商家的公子开的酒店，要饭的别去找不自在。”
柳平舟和柳艳云坐客车回到林子镇，走回家。
柳艳云住在庄丽影家，庄丽影见她没拿到钱回来，骂她，“都不如养条狗！一个女人活到你这样，都不如一头猪！”
“庄姐，妖精回县城了，我大哥说的不是真的。”
“妖精是你叫的！”庄丽影扇她一巴掌，“你大姐让梁大雨宠得要上天！你傻得让高强白玩！”
柳艳云低下头，像个挨打的小狗，都不知道错在哪里，只知道哭着求可怜。
“村里人全想捡你笑话，只有我可怜你。”庄丽影笑脸又出现了，“你回家去住，帮我一个忙。我保证让你嫁给大江，他多能赚钱。”
“大江喜欢妖……我大姐。你帮我嫁给李六吧，他又会说，又会打闹。”柳艳云说，前几天他看见李六，李六逗她一句，“柳小辣”，她动心了。
“李六跟梁大雨当工人，梁大雨都让他哄好了。你要和李六好，你得对李六说，你家丽云喜欢他。他上你家去，你再和他打情骂俏。”
“你让我帮你什么忙？”柳艳云问。
“你家丽云也16岁了，你让丽云在家住，李四喜欢她，你帮个忙，说合一下。李四说了，要真娶到丽云，给你一千块钱。”
“李四有钱吗？他骗你，庄姐。”
“李四是没钱，他能帮你治住你大姐。”
“那我嫁给李四呗？”
“我问过李四了，他嫌你名声不好。”庄丽影小声说，“高强真和你好过吗？”
“好过。让钱丽抓住了。她打人老狠了。”
庄丽影就是迷恋梁大雨。
苏小云曾经是她的眼中钉，现在眼中钉拔除了。她又把柳红云当成了生病的眼，就想治彻底。
她和苏小云成了好朋友，她们把柳艳云当成了修理柳红云的剪刀。
庄丽影和苏小云最嫉妒柳红云能赚钱。
柳艳云回家住。庄丽影送给她两身旧衣服，苏小云送给她一包过时的旧衣服。
她们还和柳艳云结拜干姐妹，请柳艳云吃一顿方便面。
柳艳云梳洗打扮，又牛哄哄地在村里乱逛。她去卢小芳家接柳丽云回家。
卢小芳和柳丽云、梁晶晶一起玩拍球。
梁晶晶哈哈笑，卢小芳也笑，柳丽云喊，“真能！”
“丽云，回家住吧，我搬回家里了。”柳艳云站在卢小芳家里的院子中说。
“在这住挺好的。你家人那么乱，你也来我们家住吧。”卢小芳说。
“我不回家住，在这儿挺好。”
“丽云，大姐回梁大雨家了。有人说你和梁大雨不正经，你不如快找个男的嫁了，以证明你是个好女孩。”柳艳云开始吐污言秽语。”
柳丽云一下气哭了，“谁放的屁！”
“哭了，说明你心里真起邪念了！”
“我没有。梁大雨就是我大姐夫，是哥哥。”
“艳云，你不会说话快滚！”卢小芳生气，她头一次见到像柳艳云这么胡说八道的人。
“又不是我说的！有能耐和我一起找李四对证。他可是咱们村里最好的男人！”
“是男的就好，你想找他们是你的事。我不想和你一起说三道四。”柳丽云进屋。
吃午饭时，柳丽云回家里。柳平舟问柳丽云要一千块钱，又去外村逛。
柳元宝、李四、柳艳云一起坐在北炕上喝啤酒。一盘鹅半、一盘猪头肉、一碟花生米、还有大米饭，炒鸡蛋。
“丽云小妹妹，来，四哥我买的好吃的，快过来挨着哥吃。”李四乜斜眼，一脸肥肉，直勾勾盯着柳丽云，“特意给你买的。”
“你喝多了！这是我家，别和我说不要脸的话！”柳丽云拿碗盛饭，坐南炕沿。
“丽云，你怎么不好意思？你不是最喜欢四哥吗？”柳艳云嘻嘻笑着，“男人大点更心疼你！”
柳丽云扔了碗筷，“你们都不是人！”
柳红云请客，梁立雨没出面。
沈多奇几个人看俞鱼龙的面子全到了，高和李二人还带着女友。
俞鱼龙难得露出笑容。
柳红云连敬三杯酒。她笑着说，“感谢朋友们光临，我想让俞先生给我一个面子，让我提一个请求！我先自罚一杯。”
“柳老板，有什么事可以上班再说。”沈多奇说。
俞鱼龙瞪柳红云一眼，“怎么这么好笑！”
“柳老板不会是向俞先生求婚吧？”李少先起哄，他是俞鱼龙发小，家里开矿，特别富有。
“俞先生，我错了，给我一条生路。”柳红云可怜兮兮地说，“把合同修改一下吧，你七我三，我实在拿不出来钱啊！”
俞鱼龙脸色像极了烟雾弹，他拿起酒杯摔地上，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不识抬举？我什么时候设套骗你了！”
高公子劝，“别和她一般见识，没见过世面。”
“俞先生，你给她点钱，穷人嘛！”沈多奇笑。
李少先问，“什么合同啊？”
“我们的合作合同。”柳红云说，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丢人过，为了钱受羞辱。
“一个射月楼算个屁！让我丢人丢到家了！”俞鱼龙狠狠瞪着柳红云，“我不坑你，也得坑了！不耍你，也得耍了！穷憨憨！！”
柳红云张口难辨，无声地哭了。
俞鱼龙嘴唇哆嗦，喊，“小二，去拿合同！快点，真他妈的闹肝闹天气！”
“俞先生……我真的……是我错了！”柳红云自知理亏，卑微地祈求，声音极小。
俞鱼龙亲自修改合同，他占七成股份，柳红云占三成。双方重新签字。
“我一共投入一百万，你的三十万明天必须到账。每周三来开一次会，你可以离开这里，不想再看见你。”俞鱼龙说。
柳红云尴尬地点头。
翌日，她交上钱，留下李飞，开着车回到青石县。
当天，她一直在县城管寻找商机。
几天后，她在红二楼附近买下一个门市，两层楼共两百多平方，还在附近租了一个三十多平方的二楼居住。
她打算继续做买卖，把在省城的损失再赚回来。
柳红云暴发户的骄纵在经历了俞鱼龙的事件后彻底改变，变得谨慎、内敛、低调。
生活就是选择一种怎么生存的活命方式。
柳平舟和柳艳云在庄丽影和苏小云的调教下，穿着特别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的去射月楼捞月亮。
柳平舟身上衣服上全是油垢，看不出原来的色。头上的帽子是一顶女士的破凉帽，上面让耗子嗑了许多洞。
脚上的鞋看不出来是黑还是灰，上面一层油渍，沾着一些黄泥，像屎。身上除了汗臭、脚丫子臭，还有臭豆腐臭。
柳艳云穿着带补丁的花被面半袖，下边一条到膝盖那么长的破裤子，光着黑脚丫穿着一双踩踏了底的破塑料凉拖鞋。
头发上撒了面粉当头屑，背着一个鼓鼓的破布兜子，跟着柳平舟。
他们让人看了比街上的流浪汉还穷还惨还脏。
柳平舟和柳艳云坐不上客车，高强找朋友送他们到了射月楼酒店门前不远，开车离去。
柳平舟领头走向射月楼，罗东拦住他。
“干什么的？要饭的不许进去！”
“我是你们老板她爹！她开大酒店，不管老人，不管妹妹！”柳平舟吵嚷着往里冲。
柳艳云呜呜哭着，“她把我打傻了，凭什么不管我？都来看啊，柳红云开黄店啊！”
小千出来一看是柳艳云，再仔细一看柳平舟，想打打不出手，骂也不能骂。
他劝着，“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多丢人，快上一边呆着。”
罗东也认识柳平舟。说，“你怎么混这儿来了！把客人都吓走了可咋办？！”
“告诉你们，让柳红云出来认爹！”柳艳云张狂地身子向前够，“开酒店养野汉子，没钱给自己爹，还打骂妹妹，逼着当□□！”
店里店外吸引一些人看，柳平舟又比划着双手，舞舞扎扎，“柳红云开酒店当□□，赚钱养野男人，不管老爹啊！”
小二从店里出来，“哪来的野狗！保安，把他们赶走，再来造谣，报警！”
小千和保安上来拉起柳平舟父女就走，其他保安驱散闲人。
李飞从楼里看见，走到小千和柳平舟身后，“老柳头，你女儿把酒店兑给俞先生了。她回县里了，你们快点走。俞先生知道了，你们就得拘留了。怎么敢上酒店闹事儿！”
“对。你们快走吧。”小千踢柳平舟一脚，“俞先生光保镖十几个，保安那么多。我这是为你们好，走晚就走不了了。”
柳平舟怕小千不亚于梁大雨，他一声不敢吱。
柳艳云想叫，街角没有人，也不敢了。
“这是五十块钱，买票回去吧。你们上梁大雨家就找到柳红云了，他们要复婚。”李飞扔下钱，和小千一起走了。
柳艳云嚷嚷，柳平舟叹气。
柳平舟又去附近商店打听，有人告诉他，“那是珠宝商家的公子开的酒店，要饭的别去找不自在。”
柳平舟和柳艳云坐客车回到林子镇，走回家。
柳艳云住在庄丽影家，庄丽影见她没拿到钱回来，骂她，“都不如养条狗！一个女人活到你这样，都不如一头猪！”
“庄姐，妖精回县城了，我大哥说的不是真的。”
“妖精是你叫的！”庄丽影扇她一巴掌，“你大姐让梁大雨宠得要上天！你傻得让高强白玩！”
柳艳云低下头，像个挨打的小狗，都不知道错在哪里，只知道哭着求可怜。
“村里人全想捡你笑话，只有我可怜你。”庄丽影笑脸又出现了，“你回家去住，帮我一个忙。我保证让你嫁给大江，他多能赚钱。”
“大江喜欢妖……我大姐。你帮我嫁给李六吧，他又会说，又会打闹。”柳艳云说，前几天他看见李六，李六逗她一句，“柳小辣”，她动心了。
“李六跟梁大雨当工人，梁大雨都让他哄好了。你要和李六好，你得对李六说，你家丽云喜欢他。他上你家去，你再和他打情骂俏。”
“你让我帮你什么忙？”柳艳云问。
“你家丽云也16岁了，你让丽云在家住，李四喜欢她，你帮个忙，说合一下。李四说了，要真娶到丽云，给你一千块钱。”
“李四有钱吗？他骗你，庄姐。”
“李四是没钱，他能帮你治住你大姐。”
“那我嫁给李四呗？”
“我问过李四了，他嫌你名声不好。”庄丽影小声说，“高强真和你好过吗？”
“好过。让钱丽抓住了。她打人老狠了。”
庄丽影就是迷恋梁大雨。
苏小云曾经是她的眼中钉，现在眼中钉拔除了。她又把柳红云当成了生病的眼，就想治彻底。
她和苏小云成了好朋友，她们把柳艳云当成了修理柳红云的剪刀。
庄丽影和苏小云最嫉妒柳红云能赚钱。
柳艳云回家住。庄丽影送给她两身旧衣服，苏小云送给她一包过时的旧衣服。
她们还和柳艳云结拜干姐妹，请柳艳云吃一顿方便面。
柳艳云梳洗打扮，又牛哄哄地在村里乱逛。她去卢小芳家接柳丽云回家。
卢小芳和柳丽云、梁晶晶一起玩拍球。
梁晶晶哈哈笑，卢小芳也笑，柳丽云喊，“真能！”
“丽云，回家住吧，我搬回家里了。”柳艳云站在卢小芳家里的院子中说。
“在这住挺好的。你家人那么乱，你也来我们家住吧。”卢小芳说。
“我不回家住，在这儿挺好。”
“丽云，大姐回梁大雨家了。有人说你和梁大雨不正经，你不如快找个男的嫁了，以证明你是个好女孩。”柳艳云开始吐污言秽语。”
柳丽云一下气哭了，“谁放的屁！”
“哭了，说明你心里真起邪念了！”
“我没有。梁大雨就是我大姐夫，是哥哥。”
“艳云，你不会说话快滚！”卢小芳生气，她头一次见到像柳艳云这么胡说八道的人。
“又不是我说的！有能耐和我一起找李四对证。他可是咱们村里最好的男人！”
“是男的就好，你想找他们是你的事。我不想和你一起说三道四。”柳丽云进屋。
吃午饭时，柳丽云回家里。柳平舟问柳丽云要一千块钱，又去外村逛。
柳元宝、李四、柳艳云一起坐在北炕上喝啤酒。一盘鹅半、一盘猪头肉、一碟花生米、还有大米饭，炒鸡蛋。
“丽云小妹妹，来，四哥我买的好吃的，快过来挨着哥吃。”李四乜斜眼，一脸肥肉，直勾勾盯着柳丽云，“特意给你买的。”
“你喝多了！这是我家，别和我说不要脸的话！”柳丽云拿碗盛饭，坐南炕沿。
“丽云，你怎么不好意思？你不是最喜欢四哥吗？”柳艳云嘻嘻笑着，“男人大点更心疼你！”
柳丽云扔了碗筷，“你们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