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
孟大山看着窄小的屋中，只有两个小木柜，没有躲藏之处。
透过冬日斑驳的灰玻璃，能看出来，来人正是梁大雨。
惊慌之间，梁大雨“哐啷”一下撞开外屋门，紧接着砰的一下，踢开里屋门，站在门里，冷厉地扫孟大山和苏小云一眼。
“苏小云，把爷爷的五千块拿来，他摔倒了，要用钱。”梁大雨伸手。
“我还账了，没有。”苏小云白眼斜梁大雨，到她手里的钱，就像她身上的血，不可能外流。
“不到两个小时，还谁了？孟大山？”梁大雨冷笑，“我给你多少钱了？现在我没有钱了，我爷爷要看病，拿出来。”
他伸长手，眉头皱一起。
孟大山嘿嘿笑几声，“我先走了，来给李静捎东西。”他心里忐忑，想溜。
“不还钱？孟大山不能走！”梁大雨冷笑，“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他挡住门口。
“我真是来捎东西。”孟大山急红脸。
苏小云从来不怕梁大雨，她耍无赖，“梁大雨！你开公司让人耍了，跟我个弱女子装爷爷！”
梁大雨伸手推苏小云一趔趄，“我马上要和你结婚了，教教你怎么做人！拿钱。”
苏小云凑上前，瞪着大眼睛，尖厉地叫喊，“你他妈的王八蛋！没钱还打女人？”
孟大山没敢上前，退到西墙边，“苏小云，大雨爷爷的钱，你赶紧给他！”
梁大雨伸手抽苏小云嘴上一巴掌，“再骂一句？我听一句，打一巴掌！直到你拿出我爷爷的钱。”
苏小云嘴里出血，她哭着喊，“没有那么多了，只有两百块。”
孟大山拿起炕里苏小云刚背的小包递给苏小云，苏小云紧紧抓住，哭着，嚷，“我和孩子一点儿钱也没有了！怎么活？”
“让孟大山给啊！”梁大雨仍旧挡在门口，“让我梁大雨当王八，养着你们一群畜生，做梦！”
“大雨，我和孟大山是清白的！”苏小云哭着喊，抓紧包，“你拿走五百块去给梁海山看病吧。他有儿女，凭什么让你个孙子养老！”
“少放屁！我爷爷，我就管！用你管了！”
孟大山害怕挨打，他一把夺过苏小云的包，打开包，拿出钱递给梁大雨。
“大雨，你拿钱给老人看病要紧！不能听臭娘们儿的话，谁家没有老人。”
苏小云扑过去夺钱，孟大山推开她，“你怎么这样？不孝敬老人，该打。”
梁大雨慢悠悠查钱，揣衣袋里，“苏小云！你给我听好了，我爷爷马上去治病，你回家侍护晶晶，卢小芳让我辞退了，雇不起保姆。”
“别人欠你的钱呢？”苏小云边哭边说，“我都怀孕了，你还打我！”
“没有钱！我就是穷光蛋！”梁大雨喊，“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光没钱，还欠了几十万，等你生完孩子，做了亲子鉴定，你就去打工和我还债。孩子让你妈看着，等你学好了再登记。”
“什么？你说什么！我一身病给你还债！”苏小云又气又恨，又不敢上去打梁大雨，心中杀了梁大雨一万遍的想法闪过。
“不管谁的孩子都赖给我！我那么傻吗？”梁大雨瞥孟大山一眼，孟大山吓得一抖。
“孟大山！”梁大雨吼道，“说，搂过苏小云吧？”
孟大山头上出汗，腿软就跪下了。他垂头，不敢看梁大雨。
苏小云帕孟大山承认了，忙上前推梁大雨，“你胡说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死给你看！”她说着一下昏倒了。
梁大雨没理苏小云，转身走了。
苏小云自己爬起来，上去打孟大山，“你个怂包！你就会当孙子！你还给我钱好了！”
孟大山起身，“我哪里有钱！”他掏遍身上所有口袋，只有七十几块钱，苏小云夺去。
“孟大山，你给我写欠条，一万块钱，否则我去告你，我和你没完！”苏小云哭喊，“我的钱，你凭什么给了梁大雨？”
孟大山走不了，苏小云和他拼了。
孟大山烦透了，讨价还价，打了一千块钱欠条才逃走。
苏小云恨恨地想，“梁大雨，你等着我帮你还债！今生，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想着忽然有了计策，“杨排风，梁大雨好好等着，我肯定让你们身败名裂！”
梁海山摔倒，去医院检查无碍回家。
梁大雨说，“爷爷，你再也别给苏小云钱。庄丽影告诉我，苏小云和孟大山勾勾搭搭，让我去苏小云家堵。刚才我在苏小云家果然见到了孟大山。”
“苏小云总那样！唉……”梁海山叹气，“这个苏小云，也太风流了！当年你真是找错人了。”
“我说了，孩子不下生，我才不结婚。如果不是我的孩子，我岂不让人笑话死了！”
梁大雨回屋，梳头，换上红羊毛衫，蓝呢大衣，喷了香水，开车离去。
柳红云、丁飞、李飞、罗东坐在悠然山庄一楼，两个保安也在。
梁大雨来了，先辞退了保安，又打电话叫来李五和吴力。
他说，“李五、吴力、罗东你们三现在这里当保安。巧爷的工程用了这个山庄抵债。你们先干着，等我卖了山庄再开工资。”
李五三人一起答应。
柳红云说，“梁大雨，一起看看山庄，谈谈我们两个人的买卖。”
“不是都见过了么。”梁大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柳红云，脸色拨云见日一般，“胖了好，真好看！”他发自内心地夸她。
柳红云白了他一眼，“又来骗我？！”她明明生气，却唇边笑靥如花。
“大雨哥，山庄特别大，去看看？”丁飞问，他穿着灰开衫，外披军用黄大衣。
李飞的头发偏长，像一只小老虎，又帅又萌。
他看着窗外，“湖上全是冰，闲了滑冰肯定好玩！”
“我怕摔！”柳红云瞪李飞，“小孩崽子，太野了！”
“走，去看看。”梁大雨站起来，“红云，你想怎么和我合作呢？”
梁大雨在前，丁飞跟上，柳红云穿着雪地棉、军绿色大棉袄追上，李飞在后。
一行人走前门出去，一下台阶，有霜，柳红云一滑要倒，李飞如影一般过去，抱住她。
李飞光顾担心柳红云，他一脚踩空，摔坐在台阶下，双手却稳稳抱住柳红云。
柳红云一惊，双手抱住李飞的脖子，“啊！”一声。
丁飞跑出去，梁大雨回头，脸色不满，回身回来，夺过柳红云抱起，“滑倒了！回去换鞋？”
“不换！李飞救了我，我怕摔！”她瞪梁大雨，“放下我，抱苏小云去！我不稀罕。”
“不合作生意了？”梁大雨眉毛弯弯，“来，我背你，最后一次，好吧？”他恳求道。
“让他背吧，姐。”李飞说着向前跑去，“丁飞，砸冰啊，抓两条鱼。”
“梁大雨，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你还和苏小云那样！”柳红云趴在梁大雨的背上说。
“怪我喝了假酒！”梁大雨边走边说，“我对不起你。你喜欢山庄，给我一半钱先还帐就行。”
“三四十万，我可没有。我用车贷款。钱，那么容易借到吗？我正托人办呢，别催。”
“红云，我也没办法。实在不行，把我们两个的车先卖了还账。青房子也卖了，留山庄给你。”
“梁大雨，你帮别人那么多，借不到十万八万的吗？青房子我不卖，那是我将来的嫁妆。”
“我欠了工人的工资必须给，材料款也得还。你喜欢山庄，我实在没办法直接送你。如果你能凑三十万给我，我欠十多万还能应付。”
“梁大雨，你愿意半价卖给我山庄，不后悔？以后我结婚了，你也不来骚扰我？”
“当然……红云，你还小，别急着结婚。”梁大雨几乎哀求地，难过地低语。
“呵呵……”柳红云冷笑，“你结婚，我就结。我结三十次，一年一次。”
“真是……小孩子！”梁大雨苦笑。
“过一阶段，我给你三十万块钱，别再骚扰我！我和你签合同。”柳红云说着双手搂紧梁大雨的肩头，叹气。
梁大雨站在湖边，湖面上，李飞、丁飞、罗东三个人正拿锹清雪。
湖前边是一盆树，上面挂着一酋酋雪。寒风拂面，阳光刺眼。
“梁大雨，你经常帮助别人，为什么不当村书记呢？这才是我和你合作的关键。”
“不是谁都当得了的！”梁大雨不屑地说，“没工夫，让钱宇当吧。青龙村致富太难了！”
“接线钱宇要去林子镇当医生，高强忙着自私自利。村里穷人太多，一般人当不了。“柳红云说，“我思索了几个月，只有一个好村书记，全村才会富。”
“你当然不行。村民都不服你，还有你家人捣乱，再说高强也不好斗。”
“大雨，你是党员，从钱宇手中抢来村书记……也就只有你能当好，真的。”
“我现在让你看不起了，哥都不叫了！”梁大雨苦笑，“我可不找村里人骂，不当村干部。”
“村里六个屯，两千多口人，除了我，可能本村再也没人适合当村干部了。”柳红云颇自负。
“红云……红云……”梁大雨耻笑地叫她，“你？谁都能当，就你当不了！”
“别摔我。放我下来。”柳红云轻轻地站在地上，“我不是党员，人人看不起我！可是说到赚钱，带领村民致富，你还得向我请教。”
“你吹吧。”梁大雨笑，“你先回村劝好我爸妈，只要他们和好了，我就挑起青龙村的担子，让你给我当助理。”
透过冬日斑驳的灰玻璃，能看出来，来人正是梁大雨。
惊慌之间，梁大雨“哐啷”一下撞开外屋门，紧接着砰的一下，踢开里屋门，站在门里，冷厉地扫孟大山和苏小云一眼。
“苏小云，把爷爷的五千块拿来，他摔倒了，要用钱。”梁大雨伸手。
“我还账了，没有。”苏小云白眼斜梁大雨，到她手里的钱，就像她身上的血，不可能外流。
“不到两个小时，还谁了？孟大山？”梁大雨冷笑，“我给你多少钱了？现在我没有钱了，我爷爷要看病，拿出来。”
他伸长手，眉头皱一起。
孟大山嘿嘿笑几声，“我先走了，来给李静捎东西。”他心里忐忑，想溜。
“不还钱？孟大山不能走！”梁大雨冷笑，“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他挡住门口。
“我真是来捎东西。”孟大山急红脸。
苏小云从来不怕梁大雨，她耍无赖，“梁大雨！你开公司让人耍了，跟我个弱女子装爷爷！”
梁大雨伸手推苏小云一趔趄，“我马上要和你结婚了，教教你怎么做人！拿钱。”
苏小云凑上前，瞪着大眼睛，尖厉地叫喊，“你他妈的王八蛋！没钱还打女人？”
孟大山没敢上前，退到西墙边，“苏小云，大雨爷爷的钱，你赶紧给他！”
梁大雨伸手抽苏小云嘴上一巴掌，“再骂一句？我听一句，打一巴掌！直到你拿出我爷爷的钱。”
苏小云嘴里出血，她哭着喊，“没有那么多了，只有两百块。”
孟大山拿起炕里苏小云刚背的小包递给苏小云，苏小云紧紧抓住，哭着，嚷，“我和孩子一点儿钱也没有了！怎么活？”
“让孟大山给啊！”梁大雨仍旧挡在门口，“让我梁大雨当王八，养着你们一群畜生，做梦！”
“大雨，我和孟大山是清白的！”苏小云哭着喊，抓紧包，“你拿走五百块去给梁海山看病吧。他有儿女，凭什么让你个孙子养老！”
“少放屁！我爷爷，我就管！用你管了！”
孟大山害怕挨打，他一把夺过苏小云的包，打开包，拿出钱递给梁大雨。
“大雨，你拿钱给老人看病要紧！不能听臭娘们儿的话，谁家没有老人。”
苏小云扑过去夺钱，孟大山推开她，“你怎么这样？不孝敬老人，该打。”
梁大雨慢悠悠查钱，揣衣袋里，“苏小云！你给我听好了，我爷爷马上去治病，你回家侍护晶晶，卢小芳让我辞退了，雇不起保姆。”
“别人欠你的钱呢？”苏小云边哭边说，“我都怀孕了，你还打我！”
“没有钱！我就是穷光蛋！”梁大雨喊，“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光没钱，还欠了几十万，等你生完孩子，做了亲子鉴定，你就去打工和我还债。孩子让你妈看着，等你学好了再登记。”
“什么？你说什么！我一身病给你还债！”苏小云又气又恨，又不敢上去打梁大雨，心中杀了梁大雨一万遍的想法闪过。
“不管谁的孩子都赖给我！我那么傻吗？”梁大雨瞥孟大山一眼，孟大山吓得一抖。
“孟大山！”梁大雨吼道，“说，搂过苏小云吧？”
孟大山头上出汗，腿软就跪下了。他垂头，不敢看梁大雨。
苏小云帕孟大山承认了，忙上前推梁大雨，“你胡说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死给你看！”她说着一下昏倒了。
梁大雨没理苏小云，转身走了。
苏小云自己爬起来，上去打孟大山，“你个怂包！你就会当孙子！你还给我钱好了！”
孟大山起身，“我哪里有钱！”他掏遍身上所有口袋，只有七十几块钱，苏小云夺去。
“孟大山，你给我写欠条，一万块钱，否则我去告你，我和你没完！”苏小云哭喊，“我的钱，你凭什么给了梁大雨？”
孟大山走不了，苏小云和他拼了。
孟大山烦透了，讨价还价，打了一千块钱欠条才逃走。
苏小云恨恨地想，“梁大雨，你等着我帮你还债！今生，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想着忽然有了计策，“杨排风，梁大雨好好等着，我肯定让你们身败名裂！”
梁海山摔倒，去医院检查无碍回家。
梁大雨说，“爷爷，你再也别给苏小云钱。庄丽影告诉我，苏小云和孟大山勾勾搭搭，让我去苏小云家堵。刚才我在苏小云家果然见到了孟大山。”
“苏小云总那样！唉……”梁海山叹气，“这个苏小云，也太风流了！当年你真是找错人了。”
“我说了，孩子不下生，我才不结婚。如果不是我的孩子，我岂不让人笑话死了！”
梁大雨回屋，梳头，换上红羊毛衫，蓝呢大衣，喷了香水，开车离去。
柳红云、丁飞、李飞、罗东坐在悠然山庄一楼，两个保安也在。
梁大雨来了，先辞退了保安，又打电话叫来李五和吴力。
他说，“李五、吴力、罗东你们三现在这里当保安。巧爷的工程用了这个山庄抵债。你们先干着，等我卖了山庄再开工资。”
李五三人一起答应。
柳红云说，“梁大雨，一起看看山庄，谈谈我们两个人的买卖。”
“不是都见过了么。”梁大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柳红云，脸色拨云见日一般，“胖了好，真好看！”他发自内心地夸她。
柳红云白了他一眼，“又来骗我？！”她明明生气，却唇边笑靥如花。
“大雨哥，山庄特别大，去看看？”丁飞问，他穿着灰开衫，外披军用黄大衣。
李飞的头发偏长，像一只小老虎，又帅又萌。
他看着窗外，“湖上全是冰，闲了滑冰肯定好玩！”
“我怕摔！”柳红云瞪李飞，“小孩崽子，太野了！”
“走，去看看。”梁大雨站起来，“红云，你想怎么和我合作呢？”
梁大雨在前，丁飞跟上，柳红云穿着雪地棉、军绿色大棉袄追上，李飞在后。
一行人走前门出去，一下台阶，有霜，柳红云一滑要倒，李飞如影一般过去，抱住她。
李飞光顾担心柳红云，他一脚踩空，摔坐在台阶下，双手却稳稳抱住柳红云。
柳红云一惊，双手抱住李飞的脖子，“啊！”一声。
丁飞跑出去，梁大雨回头，脸色不满，回身回来，夺过柳红云抱起，“滑倒了！回去换鞋？”
“不换！李飞救了我，我怕摔！”她瞪梁大雨，“放下我，抱苏小云去！我不稀罕。”
“不合作生意了？”梁大雨眉毛弯弯，“来，我背你，最后一次，好吧？”他恳求道。
“让他背吧，姐。”李飞说着向前跑去，“丁飞，砸冰啊，抓两条鱼。”
“梁大雨，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你还和苏小云那样！”柳红云趴在梁大雨的背上说。
“怪我喝了假酒！”梁大雨边走边说，“我对不起你。你喜欢山庄，给我一半钱先还帐就行。”
“三四十万，我可没有。我用车贷款。钱，那么容易借到吗？我正托人办呢，别催。”
“红云，我也没办法。实在不行，把我们两个的车先卖了还账。青房子也卖了，留山庄给你。”
“梁大雨，你帮别人那么多，借不到十万八万的吗？青房子我不卖，那是我将来的嫁妆。”
“我欠了工人的工资必须给，材料款也得还。你喜欢山庄，我实在没办法直接送你。如果你能凑三十万给我，我欠十多万还能应付。”
“梁大雨，你愿意半价卖给我山庄，不后悔？以后我结婚了，你也不来骚扰我？”
“当然……红云，你还小，别急着结婚。”梁大雨几乎哀求地，难过地低语。
“呵呵……”柳红云冷笑，“你结婚，我就结。我结三十次，一年一次。”
“真是……小孩子！”梁大雨苦笑。
“过一阶段，我给你三十万块钱，别再骚扰我！我和你签合同。”柳红云说着双手搂紧梁大雨的肩头，叹气。
梁大雨站在湖边，湖面上，李飞、丁飞、罗东三个人正拿锹清雪。
湖前边是一盆树，上面挂着一酋酋雪。寒风拂面，阳光刺眼。
“梁大雨，你经常帮助别人，为什么不当村书记呢？这才是我和你合作的关键。”
“不是谁都当得了的！”梁大雨不屑地说，“没工夫，让钱宇当吧。青龙村致富太难了！”
“接线钱宇要去林子镇当医生，高强忙着自私自利。村里穷人太多，一般人当不了。“柳红云说，“我思索了几个月，只有一个好村书记，全村才会富。”
“你当然不行。村民都不服你，还有你家人捣乱，再说高强也不好斗。”
“大雨，你是党员，从钱宇手中抢来村书记……也就只有你能当好，真的。”
“我现在让你看不起了，哥都不叫了！”梁大雨苦笑，“我可不找村里人骂，不当村干部。”
“村里六个屯，两千多口人，除了我，可能本村再也没人适合当村干部了。”柳红云颇自负。
“红云……红云……”梁大雨耻笑地叫她，“你？谁都能当，就你当不了！”
“别摔我。放我下来。”柳红云轻轻地站在地上，“我不是党员，人人看不起我！可是说到赚钱，带领村民致富，你还得向我请教。”
“你吹吧。”梁大雨笑，“你先回村劝好我爸妈，只要他们和好了，我就挑起青龙村的担子，让你给我当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