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闹腾
柳红云做广告卖悠然庄，没人来买。
三个保安找她要走，说怕鬼。柳红云来气，给他们工资，辞退了他们。
杨大夫和柳红云并站在悠然庄大门口。
“红云，山庄里真闹鬼，我看见两次了。一个白影在窗外一闪，等我到窗口，白衣女鬼在湖边漂几次，就不见了。”
“杨大夫，你是医生，还用鬼话吓我。”柳红云笑的傲气十足。
“我没吓唬你，是真的。”
“那就是要买我山庄的人特意造谣，我不怕。杨大夫，你怕，你可以走，我马上给你工资。”
“你不怕？其实我更不怕。不管人装的鬼，还是真的，我都不在乎。”杨大夫坚定地说。
“你想让我求你，保护我？”柳红云冷笑。
“想错了。我给你打工，就因为你当老板还不扣工资，有良心。”
柳红云看杨大夫几秒，想起杨大夫曾经对自己的傲慢，甚至互相争吵，带她批瓜……这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女人，利益是她追逐的方向。柳红云欣赏她的直率。
“红云，过几天青石乡举办青年致富研讨会。每村六个名额，你去不去？”
“我可不去。村里干部看不上我。”
“你真没信心，为什么不去？我认为你该去。”
“你儿子和王小雪不应该离婚。”
“他们的事和我没关系。”杨大夫沉默片刻，说，“我当年应该支持你嫁给钱宇，上了庄丽影的当，他让艳云去告诉我，你骂我……”
柳红云呵呵笑了，“你支持我，我也不会嫁给钱宇，因为他总训我，在他面前我压力太大。我找个对象是为了欢乐，不是找罪受。”
杨大夫也笑了，“行，我不自责了。”
“你看，我雇谁来当保安呢？好像应该找熟人，可靠的。”
“村里有不少人可用，我管他们比不认识的人好管。我提两个，你考虑一下。”杨大夫说完思考一会儿，“李五和韩银环夫妻，李五找我好几回了，他比李六忠厚。两口子什么都没有。”她摇头，自语，“不能想象，一无所有就造娃。”
柳红云开心地笑了，她觉得杨大夫也有同情心，“用他们，还得再雇一个男青年。”
“丁庄和丁库不能在一起工作，这哥两个认干，在一起干活，更多傻脾气。丁库调回来当保安。”
“行，杨大夫，用人这方面你比我精。”
“又到了卖瓜时节，你怎么还不进瓜？”
“我联系几份不行，西瓜不太好，还贵。”柳红云缕头发扎起，“村里雇十个人，三十元一天。你再去四外集镇租两个月门市，便宜就行。最近肯定进西瓜。”
“红云，你听我一句劝，去乡里参加研讨会，讲讲你的小贩子见解。怎么，害怕别人取经？”
“杨大夫，其实，我有什么怕的？只不过，除了你，对我赞同的人太少了！”
“那更应该去。致富也应该百花齐放。”
“行，你替我报名，去不上，你别耻笑我。”
“红云，我想问你，王小雪会恨我吗？”
“你怕人恨？”柳红云难以置信。
“我真的以为王小雪和我儿子会一生都在一起……”杨大夫苦笑，“钱宇差点猝死，王小雪投河自尽……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啊！”
柳红云同情杨大夫，她搂住杨大夫的胳膊，“没事儿，都是缘分。”
两个强势的女人彼此更信任了。
“红云，庄庭挺可怜，用他吧。”杨大夫和柳红云坐在门前两张凳子上，像母女一般。
“用可以，千万别让他骂人打架。你自己带着他批发，出事你负责任。”
“行。我原来打算带王小雪，她那么软弱，别再一次嫁错了人。”
“咱们还雇王小雪？你不会全用你的亲戚吧？名单给我看看，高强和钱丽，绝对不用。”
“你这个疯丫头，真讨厌！”杨大夫瞥柳红云一眼，特别不满，从衣袋拿出早准备好的名单。
柳红云一看，是钱宇的字迹：庄庭、王小雪、丁金锁、铁蛋、史萌、任纯杰、孙卫、史彤、姜琼飞、范美春。
柳红云从随身小包拿出笔勾下去三个人：王小雪、丁金锁、范美春。又加上五个人：周吉、孔伍、杨义（杨二）大名、张娜（曾经跟柳红云干过活，朴实）、刘力。
其中男人六个：庄庭、铁蛋、孙卫、周吉、孔伍、杨义。
杨大夫看名单，“为什么不用丁金锁，这孩子憨憨的，不错。当年你打他，为什么？”
“丁金锁就是要饭，我都不帮。他曾经侮辱我。至于王小雪和范美春，她们讨厌我。”
“行。杨二挺懒的，能行吗？”
“杨二结婚了，为了养家，应该能行了。”
杨大夫回屋，给钱宇打电话让他找人。
柳红云亲自当保安，坐在保安室。
下午，柳红云招的工人全来了，他单独给李五、韩银环、丁库开会，讲保安要注意的事情，给他们三个发学习资料。
在二楼厅里，柳红云给新雇的12个人讲话，只有她自己站着。
“秦非羽公司批发部门招收你们12个人，实习半月，每天工资三十元。实习合格后，可以继续每天三十元工资，也可以像我原来工人一样进我的货，独立当小贩。工作中，有任何问题找杨大夫。她是批发部经理。记住，打架斗殴坚决开除，还要扣工资和奖金。有矛盾找杨大夫解决。庄庭，你若再打架，坚决开除。”
青石乡致富研讨会在乡大礼堂举办，到会的是各村选来的优秀青年。
柳红云带领梁水山和张艳参加。在青龙村规定座位区里，柳红云三人最后入座。
她没坐人群当中，三人坐在后一排座位里。
前面三排座位闲了两个座位，坐十个人：高强、宁先生、柳平和、梁立雨坐头一排；第二排是李大头、梁大雨、郑仪、柴升；第三排是钱宇和孟大山。
柳红云刚坐下，孟大山回头，递给柳红云一瓶饮料，低声说，“我特意给你买的。”
张艳推过去水，“不用，我们有水。”
所有上台讲话的人按抽号顺序。
青龙村李大头原名李才广，第一个上台，他穿一身中山装，拿着讲演稿。三十多岁，胖胖的，黑黑的脸。
前排十名评委，是青石乡、林子镇、上木镇的书记、乡长。
第二排十名是乡镇有名的企业家，每个人有十票。
演讲获胜前五名有奖，其中有两名得到乡镇企业的无息贷款两万元，用于获胜者所在村的致富项目上。
李才广怯场，紧张，结巴着念稿，“我叫李才广，在原来村书记高强的号召下养殖黄牛……俺……我……没什么……文化。有困难，请教高强……”
钱宇能闻见柳红云身上的香气，他仿佛回到杏树林，他那么忘情地吹箫，她在花树下唱歌……他眼睛湿了，喝一口水。
高强出神地想什么，邪荡地发笑，捂着嘴。
梁立雨的眼睛直翻白眼儿，他强忍骂梁大雨的想法，思忖什么。
鼓掌声中，李大头回来，低声问高强，“还行吧。”
高强拍他一下，“真行，不错。”
“多谢高书记的发言稿，太有水平了。”郑仪说。
陆续有几个人上台，基本全念稿，有人还念错了行，不少人发笑。
天台村的养羊女人宋华上台，她没带稿子，个头不高，短发，穿着红套裙。
她讲话简短利落，“我是天台村村书记，29岁，离异。离婚当村书记后，全村发展养羊。我们村60%人家养山羊，我弟弟在青石县里开两家羊肉馆。我们的羊有销路，家家脱贫。开始，是我自己养羊，赚钱不忘乡亲，带动全村致富。”
掌声热烈。
高强说，“我去过宋华家，真富裕，一年养羊赚三四万元，了不起！”
梁立雨说，“宋华的天台华肥羊，太好吃了！”
梁大雨上台，他穿着笔挺的灰格西装，白T恤，从容不迫。
他上台先自报姓名，看着台下，“我其实没有什么经验，还在摸索，不太成熟，希望朋友们耐心听听。”
“钱宇，梁大雨没稿，行吗？”孟大山问。
“没问题。他上过夜大，在省城开公司。”
“红云，”梁水山说，“大雨像个将军，我这个孙子将来错不了。”
台上的梁大雨冷峻、洒脱、耀目。
“你这个当爷爷的也要努力。”柳红云说，看梁大雨的目光不屑，“能赚几个钱！”
“我的心得就是实干和诚信。具体4点：一、脚踏实地，想干别盲目，调查研究之后再干，千万别冲动；二、永远都是工人，要亲力亲为；三、公司要有制度，管工人管自己；四、赚钱之后就是回报社会……”
梁大雨没走到台下，几个女人冲上去献花，其中有宋华，很像明星见面会。
所有上台讲演的人都没新意，台下昏昏欲睡，讲演也快结束了。
柳红云上台，背着小背包，手捧一大束扁竹莲。
她穿着名牌运动服，运动鞋，放下花。
“大家好，我是青龙村女强人柳红云，给所有朋友表演一个小节目，有请搭档上台。”
梁水山和张艳上台，每人手拿一个物品，梁水山拿着一串大蒜，张艳拿两个地瓜。
“卖大蒜了，我们的大蒜新鲜、干燥、够辣。”
“卖地瓜了，当地啥快，我们卖啥。我们讲质量、保低价，最重要的是批发。”
“我们就是小贩子，在市场上搞活经济，不怕风吹日晒，信心十足，市场为家。”柳红云三人齐说。
三个保安找她要走，说怕鬼。柳红云来气，给他们工资，辞退了他们。
杨大夫和柳红云并站在悠然庄大门口。
“红云，山庄里真闹鬼，我看见两次了。一个白影在窗外一闪，等我到窗口，白衣女鬼在湖边漂几次，就不见了。”
“杨大夫，你是医生，还用鬼话吓我。”柳红云笑的傲气十足。
“我没吓唬你，是真的。”
“那就是要买我山庄的人特意造谣，我不怕。杨大夫，你怕，你可以走，我马上给你工资。”
“你不怕？其实我更不怕。不管人装的鬼，还是真的，我都不在乎。”杨大夫坚定地说。
“你想让我求你，保护我？”柳红云冷笑。
“想错了。我给你打工，就因为你当老板还不扣工资，有良心。”
柳红云看杨大夫几秒，想起杨大夫曾经对自己的傲慢，甚至互相争吵，带她批瓜……这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女人，利益是她追逐的方向。柳红云欣赏她的直率。
“红云，过几天青石乡举办青年致富研讨会。每村六个名额，你去不去？”
“我可不去。村里干部看不上我。”
“你真没信心，为什么不去？我认为你该去。”
“你儿子和王小雪不应该离婚。”
“他们的事和我没关系。”杨大夫沉默片刻，说，“我当年应该支持你嫁给钱宇，上了庄丽影的当，他让艳云去告诉我，你骂我……”
柳红云呵呵笑了，“你支持我，我也不会嫁给钱宇，因为他总训我，在他面前我压力太大。我找个对象是为了欢乐，不是找罪受。”
杨大夫也笑了，“行，我不自责了。”
“你看，我雇谁来当保安呢？好像应该找熟人，可靠的。”
“村里有不少人可用，我管他们比不认识的人好管。我提两个，你考虑一下。”杨大夫说完思考一会儿，“李五和韩银环夫妻，李五找我好几回了，他比李六忠厚。两口子什么都没有。”她摇头，自语，“不能想象，一无所有就造娃。”
柳红云开心地笑了，她觉得杨大夫也有同情心，“用他们，还得再雇一个男青年。”
“丁庄和丁库不能在一起工作，这哥两个认干，在一起干活，更多傻脾气。丁库调回来当保安。”
“行，杨大夫，用人这方面你比我精。”
“又到了卖瓜时节，你怎么还不进瓜？”
“我联系几份不行，西瓜不太好，还贵。”柳红云缕头发扎起，“村里雇十个人，三十元一天。你再去四外集镇租两个月门市，便宜就行。最近肯定进西瓜。”
“红云，你听我一句劝，去乡里参加研讨会，讲讲你的小贩子见解。怎么，害怕别人取经？”
“杨大夫，其实，我有什么怕的？只不过，除了你，对我赞同的人太少了！”
“那更应该去。致富也应该百花齐放。”
“行，你替我报名，去不上，你别耻笑我。”
“红云，我想问你，王小雪会恨我吗？”
“你怕人恨？”柳红云难以置信。
“我真的以为王小雪和我儿子会一生都在一起……”杨大夫苦笑，“钱宇差点猝死，王小雪投河自尽……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啊！”
柳红云同情杨大夫，她搂住杨大夫的胳膊，“没事儿，都是缘分。”
两个强势的女人彼此更信任了。
“红云，庄庭挺可怜，用他吧。”杨大夫和柳红云坐在门前两张凳子上，像母女一般。
“用可以，千万别让他骂人打架。你自己带着他批发，出事你负责任。”
“行。我原来打算带王小雪，她那么软弱，别再一次嫁错了人。”
“咱们还雇王小雪？你不会全用你的亲戚吧？名单给我看看，高强和钱丽，绝对不用。”
“你这个疯丫头，真讨厌！”杨大夫瞥柳红云一眼，特别不满，从衣袋拿出早准备好的名单。
柳红云一看，是钱宇的字迹：庄庭、王小雪、丁金锁、铁蛋、史萌、任纯杰、孙卫、史彤、姜琼飞、范美春。
柳红云从随身小包拿出笔勾下去三个人：王小雪、丁金锁、范美春。又加上五个人：周吉、孔伍、杨义（杨二）大名、张娜（曾经跟柳红云干过活，朴实）、刘力。
其中男人六个：庄庭、铁蛋、孙卫、周吉、孔伍、杨义。
杨大夫看名单，“为什么不用丁金锁，这孩子憨憨的，不错。当年你打他，为什么？”
“丁金锁就是要饭，我都不帮。他曾经侮辱我。至于王小雪和范美春，她们讨厌我。”
“行。杨二挺懒的，能行吗？”
“杨二结婚了，为了养家，应该能行了。”
杨大夫回屋，给钱宇打电话让他找人。
柳红云亲自当保安，坐在保安室。
下午，柳红云招的工人全来了，他单独给李五、韩银环、丁库开会，讲保安要注意的事情，给他们三个发学习资料。
在二楼厅里，柳红云给新雇的12个人讲话，只有她自己站着。
“秦非羽公司批发部门招收你们12个人，实习半月，每天工资三十元。实习合格后，可以继续每天三十元工资，也可以像我原来工人一样进我的货，独立当小贩。工作中，有任何问题找杨大夫。她是批发部经理。记住，打架斗殴坚决开除，还要扣工资和奖金。有矛盾找杨大夫解决。庄庭，你若再打架，坚决开除。”
青石乡致富研讨会在乡大礼堂举办，到会的是各村选来的优秀青年。
柳红云带领梁水山和张艳参加。在青龙村规定座位区里，柳红云三人最后入座。
她没坐人群当中，三人坐在后一排座位里。
前面三排座位闲了两个座位，坐十个人：高强、宁先生、柳平和、梁立雨坐头一排；第二排是李大头、梁大雨、郑仪、柴升；第三排是钱宇和孟大山。
柳红云刚坐下，孟大山回头，递给柳红云一瓶饮料，低声说，“我特意给你买的。”
张艳推过去水，“不用，我们有水。”
所有上台讲话的人按抽号顺序。
青龙村李大头原名李才广，第一个上台，他穿一身中山装，拿着讲演稿。三十多岁，胖胖的，黑黑的脸。
前排十名评委，是青石乡、林子镇、上木镇的书记、乡长。
第二排十名是乡镇有名的企业家，每个人有十票。
演讲获胜前五名有奖，其中有两名得到乡镇企业的无息贷款两万元，用于获胜者所在村的致富项目上。
李才广怯场，紧张，结巴着念稿，“我叫李才广，在原来村书记高强的号召下养殖黄牛……俺……我……没什么……文化。有困难，请教高强……”
钱宇能闻见柳红云身上的香气，他仿佛回到杏树林，他那么忘情地吹箫，她在花树下唱歌……他眼睛湿了，喝一口水。
高强出神地想什么，邪荡地发笑，捂着嘴。
梁立雨的眼睛直翻白眼儿，他强忍骂梁大雨的想法，思忖什么。
鼓掌声中，李大头回来，低声问高强，“还行吧。”
高强拍他一下，“真行，不错。”
“多谢高书记的发言稿，太有水平了。”郑仪说。
陆续有几个人上台，基本全念稿，有人还念错了行，不少人发笑。
天台村的养羊女人宋华上台，她没带稿子，个头不高，短发，穿着红套裙。
她讲话简短利落，“我是天台村村书记，29岁，离异。离婚当村书记后，全村发展养羊。我们村60%人家养山羊，我弟弟在青石县里开两家羊肉馆。我们的羊有销路，家家脱贫。开始，是我自己养羊，赚钱不忘乡亲，带动全村致富。”
掌声热烈。
高强说，“我去过宋华家，真富裕，一年养羊赚三四万元，了不起！”
梁立雨说，“宋华的天台华肥羊，太好吃了！”
梁大雨上台，他穿着笔挺的灰格西装，白T恤，从容不迫。
他上台先自报姓名，看着台下，“我其实没有什么经验，还在摸索，不太成熟，希望朋友们耐心听听。”
“钱宇，梁大雨没稿，行吗？”孟大山问。
“没问题。他上过夜大，在省城开公司。”
“红云，”梁水山说，“大雨像个将军，我这个孙子将来错不了。”
台上的梁大雨冷峻、洒脱、耀目。
“你这个当爷爷的也要努力。”柳红云说，看梁大雨的目光不屑，“能赚几个钱！”
“我的心得就是实干和诚信。具体4点：一、脚踏实地，想干别盲目，调查研究之后再干，千万别冲动；二、永远都是工人，要亲力亲为；三、公司要有制度，管工人管自己；四、赚钱之后就是回报社会……”
梁大雨没走到台下，几个女人冲上去献花，其中有宋华，很像明星见面会。
所有上台讲演的人都没新意，台下昏昏欲睡，讲演也快结束了。
柳红云上台，背着小背包，手捧一大束扁竹莲。
她穿着名牌运动服，运动鞋，放下花。
“大家好，我是青龙村女强人柳红云，给所有朋友表演一个小节目，有请搭档上台。”
梁水山和张艳上台，每人手拿一个物品，梁水山拿着一串大蒜，张艳拿两个地瓜。
“卖大蒜了，我们的大蒜新鲜、干燥、够辣。”
“卖地瓜了，当地啥快，我们卖啥。我们讲质量、保低价，最重要的是批发。”
“我们就是小贩子，在市场上搞活经济，不怕风吹日晒，信心十足，市场为家。”柳红云三人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