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居然不信她!

    翁小白莫名感到委屈,她那么认真地和他说话,他居然当做是玩笑,他怎么可以不信她?!

    其他的事情也就罢了,但怀孕是大事啊。

    如今刚怀而已,他就这种反应和态度。那以后怎么办?

    情绪汹涌,来如暴风骤雨。

    翁小白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夸张,但是她忍不住,眼泪快速积蓄,决堤而出。

    也不理程洛,自己背过身,哭得特别伤心。

    变脸都没有这么快的,程洛反应都来不及。本能地开始哄她。

    又哪里哄得住。

    最初还细声细气,当程洛开始哄,那可不得了,翁小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忽然就觉得自己委屈大发了。

    “你不相信我!”

    程洛:“我错了,错了。我相信,我没来得及说。”

    “你才不信呢,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程洛:“我那是没睡醒而已。”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求婚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爸妈都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程洛去抱她:“宝宝,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我都怀孕了,你居然还惹我哭,你不疼我,也不疼宝宝。”

    程洛一边擦眼泪一边哄:“疼,我都疼。不哭了好不好,妈妈心情不好不然小宝宝生下来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哭得更大声:“你现在只关心宝宝!”

    主打一个无理取闹。

    程洛是真的头疼,也心疼,更担心翁小白好不容易恢复的抑郁症又卷土重来。

    看她情绪波动如此大,倒是有些怀疑她可能真怀孕了。

    翁晓白靠着程洛,哭了好一会儿才收场。

    此时,天际已经泛白,窗户你透进来晨曦的微光。

    “你真相信了?”

    程洛哪敢迟疑:“肯定相信。”

    她还挑剔上了呢。

    “你都没有高兴一下。”

    “唉哟宝宝,我这不是被你吓着了嘛,还没有高兴上。”

    翁小白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程洛见过她丢脸的时候多了,这也没什么。

    把玩着男人的手指,她解释起来:“胎梦很准的,我以前好几个同事都是这样,小姚就是,和她老公才同房一个星期她就做了胎梦。她自己还特别笃定是哪一次怀上的,结果后面去查和她预料地如出一辙。”说了玄学又来点实际的,“而且我这个月还没有来,虽然平常也不怎么准,但这次也拖得太久了。”

    程洛忙不迭点头:“那肯定是。”

    翁小白又和他仔细描述梦境,特别是那朵霸道的云出来以后。

    “你说我俩都是不是霸道的性格,这孩子怎么是这么霸道的样子?”

    “你还不霸道啊?刚刚哭起来都不给我说话解释的机会。”程洛诉苦。

    “哼,谁让你不信的。”

    “呐,孩子和妈妈比爸爸感应强烈是吧,这也不能全怪我。”

    翁小白:“好吧。”

    又挺遗憾:“我都没看清这孩子长什么样,是男是女。不过抱在手里很结实,一定很健康就对了。”

    程洛:“那肯定。”又安慰她,“过几个月出生了不就知道是儿子女儿了。现在知道了也没有惊喜的神秘感了。”

    翁小白觉得他说得对,真有被安慰到。

    两人靠着说了许久的话,程洛见她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才试探着开口提议:“既然宝宝来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怕她又哭,补充解释,“确认一下之后,也方便给爸妈报喜。”

    翁小白觉得是这个道理,说着就要起床。

    这时天还没完全亮起来。程洛制止了她:“这会儿医院都没开门呢,这样好不好,你再睡会儿,我先出去买测试纸咱们回来先测测,免得你跟着我来回折腾。”还强调,“宝宝也需要足够的休息。”

    翁小白欣然同意。

    于是某位苦命老公在不但半夜被吵醒,还要一大清早出门采购。

    他出门的时候,民宿里的清洁工都才开始上工。

    “半山里”山下就有个小镇,车程不过20来分钟。程洛一个来回也没有花到一个小时。中途路过集市看到有卖这边特色糕点,有用苦荞蒸的发糕,又有用高粱做皮包了酸豆角肉馅的包子……

    料想翁小白一定喜欢,还买了些热气腾腾的点心拿回去给她做早点。

    回到“半山里”时,山里的晨露都还没有干透。

    早起的吴墨打着哈欠,见程洛从外面回来,吓了一跳:“一大早不睡觉出去干嘛?”

    程洛扬扬手里的袋子:“睡不着,去山下镇上的早市逛了逛,给小白买早点。”

    吴墨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想说什么,不知从何开口,最后只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我先回了,一会儿见。”

    吴墨摆摆手。

    “枕溪”的下一层阳台的躺椅上,程洛找到了盖着薄毯酣睡的妻子,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片溪景。他看看手里的糕点,又看看呼吸绵长睡得香甜的人,无奈地笑笑。随手放下糕点,把躺椅上的人连同毯子一起抱起来放回床上。

    中途她似乎醒了一瞬,半睁着眼还没等他开口又贴着他的继续睡了过去。

    折腾了一个早上,程洛也略显疲惫,一起睡个回笼觉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一觉一直睡到阳光直射窗台,山里的山雀叽叽喳喳吵得异常热闹。

    翁小白睡得饱足,就是感觉有些饿。

    一睁眼就看见程洛俊朗的侧颜,她伸手戳了戳,被他抬手捉住指尖:“别闹。”

    “我饿了。”她委屈巴巴地说。

    能不饿么,都快中午12点了。

    “想去餐厅吃还是点到房间里?”

    翁小白快速起床:“点到房间,现在阳光很好,我们可以在阳台上用餐。”

    程洛拿手机出来点餐,顶着一头乱发。

    这个属于她的男人收拾整齐的时候有他的风情,在家里不修边幅也有不同的慵懒魅力。

    主要还是这张脸好看啊。

    她恶趣味地绕到床的另一边,在程洛那侧,偷袭他的头发,把那头乱发抓得更乱,活像漫画里触电了一样。

    程洛由她折腾,在她想要退兵之时却将她捉住,一顿痒痒挠。

    她可怕痒了,一边在他怀里闪躲,一边求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程洛咬她耳朵,耳垂在他齿间轻咂,又有舌尖安抚。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睡不着的时候闹我,半夜醒了闹我,早上睡饱了也闹我,嗯?”

    那声尾调轻扬的“嗯”简直是穿过耳蜗钻进她的大脑神经里,半边身体都发麻。

    推他,推不动。

    躲他,躲不开。

    男人还在质问:“还闹不闹?”

    “闹!”她理直气壮,“就闹,我不闹你脑谁?”

    男人就忽然笑了,宽容宠溺。

    “行,谁让这是我自己宠出来的娇娇。”

    让人脸红的称呼。

    翁小白有些招架不住,开始耍赖:“我要去洗脸的,都是你,抓着我不让走。”

    男人无奈摇头,这才放手。

    她飞快开溜。

    睡饱之后,情绪都是高昂的,快乐满格。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就能哭出来,还哭得那么伤心那么久。

    想到凌晨的那顿发泄,也是赧然。

    但心里也还是挂记着的,她去找程洛带回来东西,发现药店的包装袋子就放在洗手台的显眼处。

    拆了包装读使用说明,按照指示操作。

    怕一个测不准,她还多测了几个。

    尽管她自己心中笃定,但等待过后,现在科学的测试结果出来,心中也安稳了不少。

    试纸上,第二条线虽不是鲜红,但确确实实显示着双杠。

    每条试纸结果都一样!

    打开门,她对倚在床头玩游戏的程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老公!”

    程洛的视线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嗯?洗好了?刚问过了,现在正是饭点儿,餐送过来还要半小时。”

    “不是!”

    程洛听出了她的情绪不同,暂停游戏走了过来,摸摸她的脸,佯装叹气:“唉,这是又要跟我闹?”

    然后表现出一副“我做好准备了,你开始闹吧”的姿态。

    翁小白撇撇嘴,没好气地踢了踢他的小腿胫骨

    “没跟你开玩笑。”

    她把那几支试纸举到他面前。

    程洛本还漫不经心,顺从地回应她:“对,不是玩笑,我也……”

    话语忽然收住,在看到眼前试纸的那一刻。

    他双手捧过,看了又看。反复确认了几次,才抬头再次望向翁小白,声音略有些颤抖:“是?”

    翁小白笑盈盈地回望。

    程洛肃穆的表情挂上了笑意,那笑容一点点在嘴角,在眼底慢慢绽开。

    忽而他又退开一步,看起来有些无措,搓搓下巴摸摸额头,两只手跟不知道放哪里好一样,最后单手叉在腰间,一手拿着试纸。看看试纸,又看看翁小白,如此反复。

    然后就一直笑一直笑,那止也止不住。

    “你是傻的吗?”

    程洛也不和她拌嘴,傻笑着来抱她,低声轻唤:“我的乖乖,你怎么这么棒。”

    看他这样反应,翁小白觉得满足。

    程洛连午饭也没吃,饭送来的时候给她摆好,他便一边揽着她一边不停打电话报喜。

    程家爸妈那边,然后是翁小白的舅舅大伯这些来参加婚礼的亲人。

    然后又带她去医院进一步查血和检查。一下午忙个不停。

    是夜,翁小白觉得旁边有动静。

    醒来发现程洛没睡,半撑着身体倚在她脸侧。

    “吵醒你了?”

    男人声音沙哑,有些不对。翁小白抬手去摸,居然在他脸上眼下摸到了湿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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