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里，谁都是疯子
夜色浓如墨染，街道上的车流已逐渐稀疏，偶尔有车辆驶过，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划破夜的寂静。
路边的烧烤摊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炭火在夜色中跳动。
李浔之和叶皎月坐在车内，两人之间的沉默如同被夜色笼罩，车内静得只剩发动机的轰鸣声。
李浔之驾驶着车，根据叶皎月提供的地址，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他缓缓将车停靠在了一栋风格简约的公寓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叶皎月声音中透露着疲惫，将外套递还给李浔之。
李浔之接过外套，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正要开口表达内心深藏已久的情感：“皎月，其实我……”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叶皎月已经轻轻推开了车门，她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李浔之，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淡：“李医生，我孩子今年5岁。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安全驾驶，再见。”
叶皎月的话语如同重锤般击在李浔之的心口。
看着叶皎月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是无尽苦涩，没想到他如此喜欢一个人，人家都已经有了小孩。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启动车辆，车轮缓缓转动，消失在夜色中……
叶皎月轻手轻脚地推开家门，熟悉的温馨气息扑面而来，如同一股暖流，让她疲惫的身心都得以舒缓。
她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轻步走向女儿房间，门微微敞开，一缕柔和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映照在走廊的地板上。
叶皎月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一盏月亮形状的夜灯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
女儿安静地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嘴角上扬，仿佛在做一个美好的梦，
叶皎月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伸出手，轻轻地为女儿掖了掖被角，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女儿怀中紧紧抱着的巴塞罗熊。
这个熊是多年前裴妄送给她的礼物，那时她还在苦涩的暗恋。
没想到，如今它却成了女儿最亲密的伙伴，走哪里都要带着。
叶皎月轻轻关上门，退出房间。
她靠在门边，泪水无声地滑落，果然和他母亲说得一样，你会恨我的。
凌晨三点，Moon酒吧。
顶层包厢里，裴妄颓废地坐在地上，面前横七竖八地摆满了空酒瓶。
“你大晚上不睡觉，就叫我们来看你喝闷酒？”周鸣泽实在受不了这低沉的氛围，开口抱怨道。
裴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没有任何回应，重新开了瓶酒，抱瓶直接吹了起来。
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流淌，湿透了他的衣襟，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痛苦和怒火。
周鸣泽一看这架势，有点害怕，用眼神疯狂询问旁边的赵京邪，这什么情况。
赵京邪一脸愤懑，开口吐槽道：“我刚和女明星甜甜蜜蜜呢，这狗就把我从包厢里抓来了。我怎么能知道？我只知道他再这样喝又要进医院了。”
周鸣泽无奈地说道：“谁能管得了他，上次打我那拳，我还没好呢！”
他们都知道裴妄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有人能够改变。
一直坐在角落喝茶，一言不发的顾清淮，这时，忽然开口问道：“你遇到她了？”他声音平静，却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裴妄心中的那扇门。
裴妄动作一滞，抬眼看向顾清淮。
正玩手机的赵京邪懵了，“啥，那个他啊？男他，女她？”他一脸吃瓜样，显然对情况一无所知。
周鸣泽先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把裴妄手里的酒夺了过去，怒其不争地骂道：“我就说还有啥事能让你裴少在这里喝成这样，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半条命都要没了，就为了一个那样的下贱……”
裴妄猛地站起身，一拳挥向周鸣泽，声音冷冽如冰：“别那样说她。”
赵京邪见状，连忙上去拉架，挡在两人中间，他终于反应过来那个“她”是谁了。
周鸣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懵了，他摸着被打的脸颊，苦笑地摇了摇头：“我就他妈自找苦吃，裴妄，你再这样下去，你这条命都要搭进去了！”
裴妄重新坐回地上，目光紧紧锁定在顾清淮身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回来了？”
顾清淮看着眼前已经红了眼眶的男人，轻轻点头。
裴妄自嘲地笑了一声。
顾清淮神情平静，继续说道：“半个月前，我在医院偶然看到她。”
裴妄急切地追问道：“她生病了？还是去你家医院工作了？”
周鸣泽看他着急的样子，一脸鄙夷，大大翻了个白眼。
顾清淮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你们还记得她高中那个同桌吧？”
周鸣泽脑海搜寻了一下，接口道：“那个打架贼狠的穷小子？”
顾清淮再次点头：“我家老爷子特别喜欢他，祁野现在在我家医院工作。那天，正巧看到叶皎月来接他下班……”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裴妄的心猛地揪紧了。
周鸣泽脸色也变得难看，他愤怒地说道：“以前这个小子不就为了保护那女人头被开瓢。我就说为什么当年这个穷小子也一起出国了，搞半天人家两个早在一起了。裴妄，你自己看看你到底喜欢上了个……”
赵京邪意识到周鸣泽这张嘴很可能再次激怒裴妄，赶紧上前捂住周鸣泽的嘴，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说了。
他们还以为一晚上都要陪在这儿的时候，裴妄放下酒瓶，站了起来，“走吧！”
还没走几步，只见眼前男人身体突然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裴妄！”
“妄哥！”
顾清淮立马上前检查，“快！送医院！”
很快，裴妄被紧急送上了救护车，警笛声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刺耳的哀鸣。
赵京邪站在急救中心门口，手中的香烟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他的脸上写满了烦躁和不安。
周鸣泽越想越气，开口咒骂道：“又他妈进医院，这个月都第几次了，他这条命早晚要搭进去！每次只要遇到那女人，准没好事！晦气！”
赵京邪白了他一眼，无语道：“行了你，说几句就行了。等妄哥醒了，你千万别说这话，他可禁不起刺激了。”
周鸣泽不满地反驳道：“你能忍得了他一直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反正我不能。每次只要遇到那个女人，他就和疯了一样，人家倒是平静得和局外人一样！”
这时，穿着白大褂的顾清淮从急救中心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两人连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妄哥，咋样了？”
顾清淮摘下口罩，神情严肃道：“胃出血，得住院几天了。”
两人听到这消息，脸色不免变得凝重。
顾清淮轻声安慰道：“都折腾一夜了，你俩先回去吧。今晚我守着他。”
周鸣泽和赵京邪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异议。
“行，那我俩先回去休息，早上来替你。”
两人离开后，顾清淮买了杯咖啡回到裴妄病房。
他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床上沉睡的男人。
思绪不禁飘回多年以前，他第一次见到裴妄的场景。
和周鸣泽和赵京邪从小一起长大不同，他和盛釉白都是高二分班时认识的。
那天，暖阳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裴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顶着一头绿发，站在讲台上，手中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裴妄。
“我叫裴妄，狂妄无人的妄。”那一刻，他就像是所有目光的焦点，好一个肆意少年郎。
人如其名。
他也的确有着狂妄的资本：家世显赫，外表出众，才华横溢。
出身已经在罗马了，偏偏又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高中三年不管他怎么努力，他总是千年老二，全校第一永远是裴妄。
即使对猫毛过敏，裴妄也会自掏腰包给学校流浪猫搭窝买粮；会在别人被收取保护费的时候挺身而出；会在别人诬陷他的时候，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为他证明清白。
几乎见过他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不管对方长得有多美丽动人，又或者身材多性感火辣，追求得有多极端猛烈，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从不沾染男女之事。
那时，顾清淮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命好到连爱都不需要。
他们几个那时候总会私下打赌，猜测到底什么样的绝世美人才能将这位天之骄子拉下神坛。
他们有想过裴妄可能最后会被安排一场商业联姻，草草了事；有想过他会干脆一个人孤独终老。
可现在的裴妄是他们谁都没有预想到的……
十三年前，那个小姑娘的出现，就打破了这一切。
原来，在爱里，谁都是疯子，哪怕是裴妄，也不例外。
顾清淮苦笑地摇了摇头，将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感受着最后一丝苦涩在舌尖散开。
随后站起身，轻轻拔下空瓶，从旁边柜子取下一瓶新的输液袋，熟练地将新输液袋挂上了点滴架，并将输液管连接好，调整了一下输液速度，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路边的烧烤摊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炭火在夜色中跳动。
李浔之和叶皎月坐在车内，两人之间的沉默如同被夜色笼罩，车内静得只剩发动机的轰鸣声。
李浔之驾驶着车，根据叶皎月提供的地址，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他缓缓将车停靠在了一栋风格简约的公寓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叶皎月声音中透露着疲惫，将外套递还给李浔之。
李浔之接过外套，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正要开口表达内心深藏已久的情感：“皎月，其实我……”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叶皎月已经轻轻推开了车门，她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李浔之，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淡：“李医生，我孩子今年5岁。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安全驾驶，再见。”
叶皎月的话语如同重锤般击在李浔之的心口。
看着叶皎月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是无尽苦涩，没想到他如此喜欢一个人，人家都已经有了小孩。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启动车辆，车轮缓缓转动，消失在夜色中……
叶皎月轻手轻脚地推开家门，熟悉的温馨气息扑面而来，如同一股暖流，让她疲惫的身心都得以舒缓。
她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轻步走向女儿房间，门微微敞开，一缕柔和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映照在走廊的地板上。
叶皎月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一盏月亮形状的夜灯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
女儿安静地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嘴角上扬，仿佛在做一个美好的梦，
叶皎月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伸出手，轻轻地为女儿掖了掖被角，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女儿怀中紧紧抱着的巴塞罗熊。
这个熊是多年前裴妄送给她的礼物，那时她还在苦涩的暗恋。
没想到，如今它却成了女儿最亲密的伙伴，走哪里都要带着。
叶皎月轻轻关上门，退出房间。
她靠在门边，泪水无声地滑落，果然和他母亲说得一样，你会恨我的。
凌晨三点，Moon酒吧。
顶层包厢里，裴妄颓废地坐在地上，面前横七竖八地摆满了空酒瓶。
“你大晚上不睡觉，就叫我们来看你喝闷酒？”周鸣泽实在受不了这低沉的氛围，开口抱怨道。
裴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没有任何回应，重新开了瓶酒，抱瓶直接吹了起来。
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流淌，湿透了他的衣襟，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痛苦和怒火。
周鸣泽一看这架势，有点害怕，用眼神疯狂询问旁边的赵京邪，这什么情况。
赵京邪一脸愤懑，开口吐槽道：“我刚和女明星甜甜蜜蜜呢，这狗就把我从包厢里抓来了。我怎么能知道？我只知道他再这样喝又要进医院了。”
周鸣泽无奈地说道：“谁能管得了他，上次打我那拳，我还没好呢！”
他们都知道裴妄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有人能够改变。
一直坐在角落喝茶，一言不发的顾清淮，这时，忽然开口问道：“你遇到她了？”他声音平静，却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裴妄心中的那扇门。
裴妄动作一滞，抬眼看向顾清淮。
正玩手机的赵京邪懵了，“啥，那个他啊？男他，女她？”他一脸吃瓜样，显然对情况一无所知。
周鸣泽先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把裴妄手里的酒夺了过去，怒其不争地骂道：“我就说还有啥事能让你裴少在这里喝成这样，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半条命都要没了，就为了一个那样的下贱……”
裴妄猛地站起身，一拳挥向周鸣泽，声音冷冽如冰：“别那样说她。”
赵京邪见状，连忙上去拉架，挡在两人中间，他终于反应过来那个“她”是谁了。
周鸣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懵了，他摸着被打的脸颊，苦笑地摇了摇头：“我就他妈自找苦吃，裴妄，你再这样下去，你这条命都要搭进去了！”
裴妄重新坐回地上，目光紧紧锁定在顾清淮身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回来了？”
顾清淮看着眼前已经红了眼眶的男人，轻轻点头。
裴妄自嘲地笑了一声。
顾清淮神情平静，继续说道：“半个月前，我在医院偶然看到她。”
裴妄急切地追问道：“她生病了？还是去你家医院工作了？”
周鸣泽看他着急的样子，一脸鄙夷，大大翻了个白眼。
顾清淮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你们还记得她高中那个同桌吧？”
周鸣泽脑海搜寻了一下，接口道：“那个打架贼狠的穷小子？”
顾清淮再次点头：“我家老爷子特别喜欢他，祁野现在在我家医院工作。那天，正巧看到叶皎月来接他下班……”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裴妄的心猛地揪紧了。
周鸣泽脸色也变得难看，他愤怒地说道：“以前这个小子不就为了保护那女人头被开瓢。我就说为什么当年这个穷小子也一起出国了，搞半天人家两个早在一起了。裴妄，你自己看看你到底喜欢上了个……”
赵京邪意识到周鸣泽这张嘴很可能再次激怒裴妄，赶紧上前捂住周鸣泽的嘴，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说了。
他们还以为一晚上都要陪在这儿的时候，裴妄放下酒瓶，站了起来，“走吧！”
还没走几步，只见眼前男人身体突然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裴妄！”
“妄哥！”
顾清淮立马上前检查，“快！送医院！”
很快，裴妄被紧急送上了救护车，警笛声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刺耳的哀鸣。
赵京邪站在急救中心门口，手中的香烟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他的脸上写满了烦躁和不安。
周鸣泽越想越气，开口咒骂道：“又他妈进医院，这个月都第几次了，他这条命早晚要搭进去！每次只要遇到那女人，准没好事！晦气！”
赵京邪白了他一眼，无语道：“行了你，说几句就行了。等妄哥醒了，你千万别说这话，他可禁不起刺激了。”
周鸣泽不满地反驳道：“你能忍得了他一直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反正我不能。每次只要遇到那个女人，他就和疯了一样，人家倒是平静得和局外人一样！”
这时，穿着白大褂的顾清淮从急救中心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两人连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妄哥，咋样了？”
顾清淮摘下口罩，神情严肃道：“胃出血，得住院几天了。”
两人听到这消息，脸色不免变得凝重。
顾清淮轻声安慰道：“都折腾一夜了，你俩先回去吧。今晚我守着他。”
周鸣泽和赵京邪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异议。
“行，那我俩先回去休息，早上来替你。”
两人离开后，顾清淮买了杯咖啡回到裴妄病房。
他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床上沉睡的男人。
思绪不禁飘回多年以前，他第一次见到裴妄的场景。
和周鸣泽和赵京邪从小一起长大不同，他和盛釉白都是高二分班时认识的。
那天，暖阳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裴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顶着一头绿发，站在讲台上，手中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裴妄。
“我叫裴妄，狂妄无人的妄。”那一刻，他就像是所有目光的焦点，好一个肆意少年郎。
人如其名。
他也的确有着狂妄的资本：家世显赫，外表出众，才华横溢。
出身已经在罗马了，偏偏又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高中三年不管他怎么努力，他总是千年老二，全校第一永远是裴妄。
即使对猫毛过敏，裴妄也会自掏腰包给学校流浪猫搭窝买粮；会在别人被收取保护费的时候挺身而出；会在别人诬陷他的时候，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为他证明清白。
几乎见过他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不管对方长得有多美丽动人，又或者身材多性感火辣，追求得有多极端猛烈，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从不沾染男女之事。
那时，顾清淮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命好到连爱都不需要。
他们几个那时候总会私下打赌，猜测到底什么样的绝世美人才能将这位天之骄子拉下神坛。
他们有想过裴妄可能最后会被安排一场商业联姻，草草了事；有想过他会干脆一个人孤独终老。
可现在的裴妄是他们谁都没有预想到的……
十三年前，那个小姑娘的出现，就打破了这一切。
原来，在爱里，谁都是疯子，哪怕是裴妄，也不例外。
顾清淮苦笑地摇了摇头，将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感受着最后一丝苦涩在舌尖散开。
随后站起身，轻轻拔下空瓶，从旁边柜子取下一瓶新的输液袋，熟练地将新输液袋挂上了点滴架，并将输液管连接好，调整了一下输液速度，又重新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