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呢。”
所有人抬头望向屋顶某处。
身着蓝白衣衫的少年，一手持剑，双手环抱于胸前。
少年剑眉星目，此刻自高处睥睨着林宗生。
“我干的，来我打啊。”
林宗生食指颤抖，指向房顶上的少年：“凤确！你给我等着！”
少年一跃而下，衣袂翩飞，俊逸非常。
凤确落于林宗生面前，似笑非笑：“我等着呢。”
林宗生弯腰捂着头，气势落了一大截，便抬头挺胸道：“改日，我要你好看！”
“别改日啊，你现在不挺闲的吗？”
凤确身量比林宗生要高些，微弯腰迫视着林宗生道：“说我师姐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我没说你师姐，我说我师姐呢！”林宗生理不直，气也壮。
“哦？这么巧？你师姐也叫姜霁？”
“郁素白！师姐！你说！”
众人看向郁素白。
郁素白沉着脸道：“凤确，别将人打死了，回头我不好交差。”
又对林宗生冷声道：“纳新是大事，我已耽误许久，就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离开。
姜霁也跟着离开了。
与那位剑修同名，她也仿佛处在风暴中心般，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还不如趁着众人都在看热闹，赶紧去报名。
“郁姐姐，那个秃头是谁啊，怎么那般嚣张？”
郁素白解释道：“青衡宗掌门之子，平日里在宗门耀武扬威惯了。”
看来修真界也拼爹啊，难怪一口一个大师姐，却并无半分尊敬之意。
“那位凤确来自三道宗，姜霁的同门师弟，不知道是不是来纳新的。”
原先听说逍遥宗与三道宗不舍内、外门，她还以为是小宗门。
可看林宗生还有些怕凤确，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而且那位剑修，竟也是三道宗的。
两人来到登记处，却见登记处前空了一片，登记员也不在了。
郁素白又去人群中，将看热闹的登记员拎了回来。
登记员讪笑着坐下。
“叫什么？”
“江三儿，江水的江。”姜霁回道。
“多大了？”
“十三岁。”
“哪儿的人？”
“临江县江家村。”
“父母呢？”
“死了。”
“都死了？”登记员和郁素白同时看向姜霁。
姜霁点了点头。
登记员给便让她站到灵镜前，确认她不是妖族、魔族之人后，便递给她一个木牌——
肆肆肆号。
登记员一愣，正要给她换一个。
姜霁已经接过：“谢谢。”
登完记，确认完身份，才开始验灵根资质。
姜霁来到测灵石前，将手置于石上。
那人说过，这副身体资质不错，所以她从未担心过不能修炼的事。
似有一股气流在她体内游走，不一会儿，测灵石上亮起了五种颜色的光芒——
杂灵根！
姜霁目瞪口呆，她被耍了！
据她所知，杂灵根是修真界最次的！
郁素白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要不你来青衡宗吧，我罩着你。”
“一个杂灵根的废物！凭什么进青衡宗！”林宗生头戴帷帽，被搀扶着走来。
姜霁捏紧了拳头，眼中一片嘲讽之色。
当她想进青衡宗？
“你是哪位？”
林宗生扬声道：“我，青衡宗掌门之子！”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我青衡宗，绝不收你这个杂灵根的废物！”
姜霁拦住郁素白，冷声嘲讽道：“果然呐，做人还是要做林宗生，虽然窝囊废物，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啊，还能借着掌门之子的名头作威作福，多好啊！”
“你个小废物也敢讽刺我！”
林宗生忍了一肚子气。
他今天可是丢脸丢大了，如今什么人都能压他一头，现在连这个杂灵根的小废物也敢骂他！
他抬脚便要踹。
姜霁站在原地不动，甚至还往前一步。
他敢踹，她便敢讹。
杂灵根做个外门弟子也是够的。
讹他一笔灵石，再另找个宗门就是了。
那黑衣人着实不靠谱，招魂招错了，资质也看错了，说不准，过几天禁术也散了。
可那一脚并未到来。
蓝白长衫的少年落在她面前。
只见他一抬脚，林宗生便直直飞了出去。
“你青衡宗不要，我三道宗要。”
凤确转身看向姜霁：“如何？”
姜霁连连点头。
这才是她的第一志愿啊！
随即，凤确御剑而起，示意她上剑：“走吧，回宗门。”
有位老者前来查看，郁素白将情况一一说完。
“可有测骨？”老者问道。
“并未。”
林宗生踉跄着走来：“那死丫头能是什么好骨？长老，你要给我做主！”
那位长老极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三道宗可不会将一个杂灵根捡回去。
这不安分的掌门之子，不知还会惹多少祸……
姜霁站在剑上，悠闲欣赏着沧宁城的风景，突然觉得有点饿。
可惜饼已经吃完了，她忍不住回味起那个鸡腿……
等等——
“沧宁城不是不让御剑吗？”
“啊？我不知道啊？”
姜霁沉默。
好像知道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啊。
一路沉默着，终于回到三道宗。
陆随章早已等候多时。
他张着嘴，几番犹豫，最终问道：“就一个？”
凤确挑眉：“你还想几个？”
陆随章板起脸，却根本吓唬不到他。
这孩子，难管的很。
能带人回来，确实已经不错了。
几人走进议事堂，里面已有不少人。
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
陆随章坐下，敲了敲桌子。
众人安静下来，看向姜霁。
陆随章和蔼问道：“孩子，你叫什么？”
“江三儿。”姜霁回答道。
“什么灵根？”
“杂灵根。”
“骨呢？”
姜霁疑惑，什么骨？
“天生剑骨。”凤确道。
满堂惊讶。
天生剑骨极为难得，恐怕如今满修真界，也只有这一个了。
“这，这得叫你师父来啊！”宁朝道。
三道宗长老中，只有他与明川为剑修，且明川实力在他之上。
何况明川的大弟子姜霁，便是天生剑骨，可自姜霁死后，明川便闭门不出了。
从前多爱四处游历的一个人哪！
凤确听了宁朝的话，一动不动。
陆随章沉默片刻，给明川传音。
不一会儿，明川到了。
女子以木簪将青丝随意挽起，一袭浅蓝色月华裙，身姿挺拔，如利剑藏锋。
姜霁注意到，她手里还拿着本书。
“师兄，有什么话不能传音说完？”明川皱眉着眉头，隐有不耐。
陆随章毫不在意，指着姜霁道：“今年的好苗子，天生剑骨！”
明川看了姜霁一眼，兴趣不大：“师兄，我说过了，我不想再收徒了。”
陆随章苦恼道：“你别看这孩子是杂灵根，可天生剑骨难得，还是你带为好。”
明川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我可以先带着，收徒还是算了。”
明川走到姜霁面前：“叫什么名字？”
“江三儿。”
明川闭目敛尽所有情绪，问道：“哪个姜？”
“江河的江。”
明川朝她伸手：“走吧，去云溪峰。”
说是峰，但明明到处都是广阔的平地。
明川御着云，却仍是在看书，到达云溪峰后，明川视线不离书道：“凤确，将她安置好，好好照顾她，你先教她些剑术基础。”
似乎极为了解凤确的性子，她回头盯着凤确强调道：“像你师姐对你那样，认真些。”
又看向姜霁：“有事可来寻我。”
说完，又捧着书走了。
姜霁看向凤确，发现凤确也在皱眉看着她。
像是在看着什么大麻烦。
时间已经不早，姜霁鼓起勇气道：“师兄，我想修炼！”
凤确往后一退：“我师父还没收你呢，乱叫什么师兄！”
姜霁一脸真诚：“可我们都是三道宗的弟子啊，我不叫师兄叫什么？”
凤确被问住了：“反正不许叫师兄！”
留下一摞书：“自己好好看书！”
姜霁一脸莫名其妙。
深吸一口气，为了修炼，为了保命，她忍了。
时间紧迫，姜霁看了看书名，发现都是按顺序摆的。
还有点师兄的样嘛。
姜霁拿起最上面那本，是最基础的引气。
看了几遍记住方法后，姜霁盘腿而坐，排除杂念，调整呼吸，感受着灵气。
姜霁只觉周身渐渐轻盈，灵气如风又似水，拂过她的周身，又向丹田汇去……
姜霁眼中充满喜悦。
成功了，炼气一阶！
今天，她终于不用再受禁术的折磨了！
目的达成，姜霁才发觉自己已经饥肠辘辘。
云溪峰只有他们三人，思虑片刻后，她决定去找凤确。
难得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她不想饿着睡。
云溪峰的建筑十分简约，很快她便找到了凤确的院落。
他正蹲在地上，跟一只孔雀说话。
她不欲上前听到什么，让凤确误会，便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凤确，我饿了！”
凤确握紧了拳头。
他是真的很后悔将人带回来。
从前云溪峰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只有他师父会这么叫他，自从师姐离开后，师父整日看书，不理会任何事。
刚开始他很不习惯，可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习惯了。
凤确御剑将姜霁带到了隔壁峰，却发现隔壁早已吃完了，厨娘都回家了。
看了看天色，也是都应该吃完了。
他辟谷多时，早已不用吃饭，便只能拿了点菜，回云溪峰给她做饭。
不知是凤确厨艺高超，还是修真界的食物也带着灵气，姜霁只觉这顿饭菜十分美味，吃了个精光。
姜霁真诚夸赞：“你做饭真好吃。”
“以后自己去隔壁蹭饭。”凤确无情道。
姜霁坚决拒绝：“太远了，我不会御剑。”
凤确皱眉，他真不应该听师叔扯什么宗门未来，跑去带了这么个麻烦回来。
难道自己还要每日御剑接送她？
“自己学着做！”
“可别的峰都不用。”
她不修炼可是会出人命的，哪有时间学做菜！
凤确冷着脸掏出一堆丹药：“饿了就吃辟谷丹，受伤了就吃止疼丹……”
姜霁无情打断：“我还在长身体，而且明川长老说让你好好照顾我的。”
凤确沉默。
确实，姜霁看着就没多少肉，身量也不高，孩子还需要营养。
“回去早点睡，明早起来吃早饭。”
凤确扔下一句，便转身回了房间。
姜霁得意一笑，目的达成。
顺手摸了两把孔雀毛，姜霁一蹦一跳哼着小调回去了。
真是美好的一天，吃饱喝足，还没有病痛。
所有人抬头望向屋顶某处。
身着蓝白衣衫的少年，一手持剑，双手环抱于胸前。
少年剑眉星目，此刻自高处睥睨着林宗生。
“我干的，来我打啊。”
林宗生食指颤抖，指向房顶上的少年：“凤确！你给我等着！”
少年一跃而下，衣袂翩飞，俊逸非常。
凤确落于林宗生面前，似笑非笑：“我等着呢。”
林宗生弯腰捂着头，气势落了一大截，便抬头挺胸道：“改日，我要你好看！”
“别改日啊，你现在不挺闲的吗？”
凤确身量比林宗生要高些，微弯腰迫视着林宗生道：“说我师姐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我没说你师姐，我说我师姐呢！”林宗生理不直，气也壮。
“哦？这么巧？你师姐也叫姜霁？”
“郁素白！师姐！你说！”
众人看向郁素白。
郁素白沉着脸道：“凤确，别将人打死了，回头我不好交差。”
又对林宗生冷声道：“纳新是大事，我已耽误许久，就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离开。
姜霁也跟着离开了。
与那位剑修同名，她也仿佛处在风暴中心般，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还不如趁着众人都在看热闹，赶紧去报名。
“郁姐姐，那个秃头是谁啊，怎么那般嚣张？”
郁素白解释道：“青衡宗掌门之子，平日里在宗门耀武扬威惯了。”
看来修真界也拼爹啊，难怪一口一个大师姐，却并无半分尊敬之意。
“那位凤确来自三道宗，姜霁的同门师弟，不知道是不是来纳新的。”
原先听说逍遥宗与三道宗不舍内、外门，她还以为是小宗门。
可看林宗生还有些怕凤确，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而且那位剑修，竟也是三道宗的。
两人来到登记处，却见登记处前空了一片，登记员也不在了。
郁素白又去人群中，将看热闹的登记员拎了回来。
登记员讪笑着坐下。
“叫什么？”
“江三儿，江水的江。”姜霁回道。
“多大了？”
“十三岁。”
“哪儿的人？”
“临江县江家村。”
“父母呢？”
“死了。”
“都死了？”登记员和郁素白同时看向姜霁。
姜霁点了点头。
登记员给便让她站到灵镜前，确认她不是妖族、魔族之人后，便递给她一个木牌——
肆肆肆号。
登记员一愣，正要给她换一个。
姜霁已经接过：“谢谢。”
登完记，确认完身份，才开始验灵根资质。
姜霁来到测灵石前，将手置于石上。
那人说过，这副身体资质不错，所以她从未担心过不能修炼的事。
似有一股气流在她体内游走，不一会儿，测灵石上亮起了五种颜色的光芒——
杂灵根！
姜霁目瞪口呆，她被耍了！
据她所知，杂灵根是修真界最次的！
郁素白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要不你来青衡宗吧，我罩着你。”
“一个杂灵根的废物！凭什么进青衡宗！”林宗生头戴帷帽，被搀扶着走来。
姜霁捏紧了拳头，眼中一片嘲讽之色。
当她想进青衡宗？
“你是哪位？”
林宗生扬声道：“我，青衡宗掌门之子！”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我青衡宗，绝不收你这个杂灵根的废物！”
姜霁拦住郁素白，冷声嘲讽道：“果然呐，做人还是要做林宗生，虽然窝囊废物，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啊，还能借着掌门之子的名头作威作福，多好啊！”
“你个小废物也敢讽刺我！”
林宗生忍了一肚子气。
他今天可是丢脸丢大了，如今什么人都能压他一头，现在连这个杂灵根的小废物也敢骂他！
他抬脚便要踹。
姜霁站在原地不动，甚至还往前一步。
他敢踹，她便敢讹。
杂灵根做个外门弟子也是够的。
讹他一笔灵石，再另找个宗门就是了。
那黑衣人着实不靠谱，招魂招错了，资质也看错了，说不准，过几天禁术也散了。
可那一脚并未到来。
蓝白长衫的少年落在她面前。
只见他一抬脚，林宗生便直直飞了出去。
“你青衡宗不要，我三道宗要。”
凤确转身看向姜霁：“如何？”
姜霁连连点头。
这才是她的第一志愿啊！
随即，凤确御剑而起，示意她上剑：“走吧，回宗门。”
有位老者前来查看，郁素白将情况一一说完。
“可有测骨？”老者问道。
“并未。”
林宗生踉跄着走来：“那死丫头能是什么好骨？长老，你要给我做主！”
那位长老极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三道宗可不会将一个杂灵根捡回去。
这不安分的掌门之子，不知还会惹多少祸……
姜霁站在剑上，悠闲欣赏着沧宁城的风景，突然觉得有点饿。
可惜饼已经吃完了，她忍不住回味起那个鸡腿……
等等——
“沧宁城不是不让御剑吗？”
“啊？我不知道啊？”
姜霁沉默。
好像知道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啊。
一路沉默着，终于回到三道宗。
陆随章早已等候多时。
他张着嘴，几番犹豫，最终问道：“就一个？”
凤确挑眉：“你还想几个？”
陆随章板起脸，却根本吓唬不到他。
这孩子，难管的很。
能带人回来，确实已经不错了。
几人走进议事堂，里面已有不少人。
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
陆随章坐下，敲了敲桌子。
众人安静下来，看向姜霁。
陆随章和蔼问道：“孩子，你叫什么？”
“江三儿。”姜霁回答道。
“什么灵根？”
“杂灵根。”
“骨呢？”
姜霁疑惑，什么骨？
“天生剑骨。”凤确道。
满堂惊讶。
天生剑骨极为难得，恐怕如今满修真界，也只有这一个了。
“这，这得叫你师父来啊！”宁朝道。
三道宗长老中，只有他与明川为剑修，且明川实力在他之上。
何况明川的大弟子姜霁，便是天生剑骨，可自姜霁死后，明川便闭门不出了。
从前多爱四处游历的一个人哪！
凤确听了宁朝的话，一动不动。
陆随章沉默片刻，给明川传音。
不一会儿，明川到了。
女子以木簪将青丝随意挽起，一袭浅蓝色月华裙，身姿挺拔，如利剑藏锋。
姜霁注意到，她手里还拿着本书。
“师兄，有什么话不能传音说完？”明川皱眉着眉头，隐有不耐。
陆随章毫不在意，指着姜霁道：“今年的好苗子，天生剑骨！”
明川看了姜霁一眼，兴趣不大：“师兄，我说过了，我不想再收徒了。”
陆随章苦恼道：“你别看这孩子是杂灵根，可天生剑骨难得，还是你带为好。”
明川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我可以先带着，收徒还是算了。”
明川走到姜霁面前：“叫什么名字？”
“江三儿。”
明川闭目敛尽所有情绪，问道：“哪个姜？”
“江河的江。”
明川朝她伸手：“走吧，去云溪峰。”
说是峰，但明明到处都是广阔的平地。
明川御着云，却仍是在看书，到达云溪峰后，明川视线不离书道：“凤确，将她安置好，好好照顾她，你先教她些剑术基础。”
似乎极为了解凤确的性子，她回头盯着凤确强调道：“像你师姐对你那样，认真些。”
又看向姜霁：“有事可来寻我。”
说完，又捧着书走了。
姜霁看向凤确，发现凤确也在皱眉看着她。
像是在看着什么大麻烦。
时间已经不早，姜霁鼓起勇气道：“师兄，我想修炼！”
凤确往后一退：“我师父还没收你呢，乱叫什么师兄！”
姜霁一脸真诚：“可我们都是三道宗的弟子啊，我不叫师兄叫什么？”
凤确被问住了：“反正不许叫师兄！”
留下一摞书：“自己好好看书！”
姜霁一脸莫名其妙。
深吸一口气，为了修炼，为了保命，她忍了。
时间紧迫，姜霁看了看书名，发现都是按顺序摆的。
还有点师兄的样嘛。
姜霁拿起最上面那本，是最基础的引气。
看了几遍记住方法后，姜霁盘腿而坐，排除杂念，调整呼吸，感受着灵气。
姜霁只觉周身渐渐轻盈，灵气如风又似水，拂过她的周身，又向丹田汇去……
姜霁眼中充满喜悦。
成功了，炼气一阶！
今天，她终于不用再受禁术的折磨了！
目的达成，姜霁才发觉自己已经饥肠辘辘。
云溪峰只有他们三人，思虑片刻后，她决定去找凤确。
难得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她不想饿着睡。
云溪峰的建筑十分简约，很快她便找到了凤确的院落。
他正蹲在地上，跟一只孔雀说话。
她不欲上前听到什么，让凤确误会，便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凤确，我饿了！”
凤确握紧了拳头。
他是真的很后悔将人带回来。
从前云溪峰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只有他师父会这么叫他，自从师姐离开后，师父整日看书，不理会任何事。
刚开始他很不习惯，可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习惯了。
凤确御剑将姜霁带到了隔壁峰，却发现隔壁早已吃完了，厨娘都回家了。
看了看天色，也是都应该吃完了。
他辟谷多时，早已不用吃饭，便只能拿了点菜，回云溪峰给她做饭。
不知是凤确厨艺高超，还是修真界的食物也带着灵气，姜霁只觉这顿饭菜十分美味，吃了个精光。
姜霁真诚夸赞：“你做饭真好吃。”
“以后自己去隔壁蹭饭。”凤确无情道。
姜霁坚决拒绝：“太远了，我不会御剑。”
凤确皱眉，他真不应该听师叔扯什么宗门未来，跑去带了这么个麻烦回来。
难道自己还要每日御剑接送她？
“自己学着做！”
“可别的峰都不用。”
她不修炼可是会出人命的，哪有时间学做菜！
凤确冷着脸掏出一堆丹药：“饿了就吃辟谷丹，受伤了就吃止疼丹……”
姜霁无情打断：“我还在长身体，而且明川长老说让你好好照顾我的。”
凤确沉默。
确实，姜霁看着就没多少肉，身量也不高，孩子还需要营养。
“回去早点睡，明早起来吃早饭。”
凤确扔下一句，便转身回了房间。
姜霁得意一笑，目的达成。
顺手摸了两把孔雀毛，姜霁一蹦一跳哼着小调回去了。
真是美好的一天，吃饱喝足，还没有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