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蘅打开盒饭的盖子，露出早上刚烧的西红柿炒鸡蛋和油焖茄子。
热过的盒饭在打开的一瞬间能很清晰地闻到菜和米饭的香味。许蘅肚子早就饿了，现在看着热乎乎的盒饭感觉由衷的幸福。
宁赫若在她后面走出来，嘴边还咬着一块苹果。
好香，饿了。
宁赫若默默掏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手机跳出来一条新消息。
“哥，你最近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偷偷给你转点钱？”来自他刚上初一的弟弟。
宁赫若还没回复，就看见聊天页面多了一笔转账，“￥5000，请收款”。
“哥你坚持撑完暑假，我偷听到老爸说等你开学了就放你回来！”宁毓如发了条语音过来，声音很小，听起来偷偷摸摸的。
宁赫若想起上次见到他弟还是月考考太差了，被宁父用鸡毛掸子追着打。在家里哭天抢地的，雷声大雨点小。
他弟自小被考试洗礼，眼力见也是杠杠的，每次看见宁父气消了点就麻利地抱着他爸的大腿求饶。
美其名曰：大丈夫能屈能伸。
宁赫若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哪来这么多钱？”
宁毓如：“叔过年给我的一万，我没和爸妈说。”
宁赫若已经开始为他弟弟紧张了。
“我很感动，但是你要挨揍了。”他冷酷无情地打下这句话。
“啊？为什么啊？哥你放心好了，我偷偷给你，爸妈不会知道的！”宁毓如发了一条30s的语音过来，激情昂扬地表达了一番，大意是，老爸他残酷无情，但是哥你放心，我们是亲兄弟，必须帮哥你。
“要不是前两天手机被没收了，哥我肯定第一天就给你转钱了，也不知道爸他怎么想……！啊不是！爸爸爸等会……”语音最后几秒传来他弟弟的哀嚎。
一个月不见了，弟你还是这么搞笑。
宁赫若淡定的关掉手机。
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宁毓如遇上他的好兄弟高乐言之后，性情大变，主要体现为，嗯……
很江湖。
一天到晚也不读书，虽然以前也没读就是了。忙着和好兄弟专研武侠小说和影视帮派，整天把兄弟挂在嘴边。
宁父看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没管他。
说来也很好笑，叔叔家的一大帮表弟表妹们和宁毓如差不多的年纪，但一个两个都精于算计，天天为了家产争来争去。
宁毓如现在对于金钱倒是刀枪不入，每天准时收看电视剧版《无间道》，看得又哭又笑的。
这种逻辑不通的片子到底是谁在看啊。
看见他弟，宁赫若就有了答案。
宁赫若本来觉得他太幼稚了，但有时看看叔叔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家弟弟，觉得傻一点也蛮好的。
“哥，我被爸爸发现了，我下次叫我兄弟帮你！”做贼一样的语音短信又发来了。宁赫若来不及发不用了，就看见他微信变成了离线状态。
……蛮好的，大概。
他弟有一种一直在白用工的美感。
*
店长今天过来了，他走到宁赫若旁边，满眼欣慰地看着他，就像看店里金光灿灿的聚宝盆。
“大家最近都幸苦了！我们月末加工资哈！”店长喜气洋洋的。
自从宁赫若来了，他每天入睡前都要看看店铺进账，有相当好的助眠效果。
店长拍拍宁赫若的肩，凑近他，说道：“加油干！小宁你的业绩很好！”
宁赫若看着筷子上那一口快要进嘴的饭菜，放下了。
……我真是谢谢你，店长。
店长眉飞色舞，很满意自己的低调鼓励。
他乐呵呵地走远了，暗示一下小宁他涨工资这事，省得他跑了。
别以为他没看见对面那家奶茶店派店员过来劝小宁跳槽。
店长吹起口哨，不忙就到处视察，忙了就帮一把手。总而言之，在店里左看右看，真是满意的不得了。
宁赫若看着碗里已经凉掉的饭菜，鼻端还萦绕着许蘅西红柿炒蛋的香味。
他又叹一口气。
*
“喂，爸。”宁赫若接起电话。
宁毓如刚被发现他就被打电话了。
“赫若，你最近在外面一个人还好吧？”
“嗯，还行。”
“现在还剩多少钱？”
“……这个月还剩600块左右。”宁赫若回想了一下他卡里惨不忍睹的数字。
“嚯！挺可观的。这个月还有二十来天，老爸相信你能扛过去的哈！”宁爸哈哈笑，自信满满。
爸你是不是把怜说成观了。
“嗯，我努努力省点钱，应该能活。”宁赫若咬牙切齿地说道。
毕竟出家门前还觉得自己相比于其他家庭水平的同龄人，钱花的算少了。可以在外面“独立生活”。
宁赫若现在真想回去告诉自己别太自信。
出来打工，一天在心里叹气八百回不带歇的。
“那回来的时候我和你妈检验检验成果呵呵。”宁爸挺高兴，觉得宁赫若有点他年轻时的风姿。嗯，只是有点。
“回来之后，老爸看你表现不错的话奖励你一个愿望！开心不！”
宁赫若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
他没有什么愿望。要说有的话就是他爸现在能不能把他卡解冻了。
“打工还顺利吧？老爸以前打工啊，那可以说是……”
“嗯嗯，打工还行，爸你先歇着吧。”
别说话了。
*
许蘅在旁边洗水果。真不是她要偷听，后厨拢共就一点大，宁赫若接电话声音放小了点，但许蘅还是能听清。
……原来这么惨的吗？难得看见一个钱比她还少的。
宁赫若来的这几天，天天都在点外卖吃，还是偏贵的那种。平时穿的衣服鞋子好像也都是大牌子，再加上他租房子直接就掏了2200。许蘅一直以为宁赫若不算穷。
结果，现在一个月就剩600了？
怎么感觉是家道中落了呢？她回想之前宁赫若的言行举止感觉这个推测比较靠谱。
许蘅继续洗水果，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起码人家也许还富过，许蘅掬一把辛酸泪。
*
晚上八点半，下班了。
许蘅做了一杯奶茶喝，给宁赫若也顺带做了一杯，里面都是今天剩下的小料。但胜在量多，吃起来很满足。
他们一起回出租房。许蘅把手上拎着的自制奶茶递过去。
宁赫若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下了。
回去的路上有一段是小路，路的尽头能看见一颗颗挤挨的桂花树，树的上端是夜空中挂着的月亮，洒下一点朦胧的月光，柔柔地照在油柏路上，只显现在没有路灯照耀的树丛上。
灯光下宁赫若的侧脸泛着柔和的光，挺直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勾勒出美好的轮廓。
许蘅一转头看到他，毫无防备地被冲击了。她转头，抿了抿嘴唇。
长得也太好看了，受不了。
他们聊了会儿天。许蘅才知道宁赫若和她一样都是大二的，但是年纪确实比她小。
“上小学的时候跳过级，所以现在年纪比你小两岁。”宁赫若慢慢地说。
许蘅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刚高考完来找工作的。”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等到上楼的时候，宁赫若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早上是在做饭吗？我出门的时候闻到香味了。”
“是啊，你也可以试试，比较省钱。”许蘅又想到了宁赫若的600块。
工资还不是日结，你说你该怎么活，按你原来的花法，你还能生存十天。
许蘅心里默默想。
“其实味道也很好的，到时候带去店里用微波炉热一热就很好吃了！”许蘅努力推销，话语中溢出一点真挚。
省点钱吧宁赫若。
宁赫若快速眨了下眼，显得有点无辜，“我不会做饭。”
嗯，好问题。
宁赫若看向她，眼睛里的光亮晶晶的，像是蕴含着今天夜空里消失的星星。
“我想了很久了，可不可以拜托你多烧一个人的饭量，我可以出钱。”
许蘅愣了一下，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她还是有点迟疑，“我烧的菜可能不合你的口味。”
“那明天可以试吃一下吗？”宁赫若笑着回应。
其实今天闻到味道就知道自己大概率会喜欢吃。宁赫若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太急，但是经历了这两天外卖的味蕾暴击。他觉得自己可能等不了了。
明天就想吃。
许蘅思索了一下，觉得也行：“可以，你有什么忌口吗？”
“我不太喜欢吃香菜和洋葱，行吗？”宁赫若带着点期待看着许蘅，眼睛睁大了一点。
有点可爱，像豆豆讨火腿肠的样子。
豆豆是家里的小土狗，黄色的，小时候长得敦敦的，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很喜欢卖萌，想吃东西了就会趴在许蘅的脚边冲她呜呜叫，许蘅一看见它圆圆的大眼睛就忍不住给它掏吃的。
许蘅假装沉稳：“可以。”
“吃辣吗？
“吃。”宁赫若压抑了一下自己稍显激动的语调，他现在有一种好日子终于要来临的感觉。
决定了，这个月赚的工资都用来买饭吃。
“那你记得等会儿下楼买个饭盒，可以微波炉的那种。”许蘅又想起了下午打电话时的六百块。
她叹了口气，“要是合胃口的话，你出食材钱就好了。”
宁赫若愣了愣，“我再付一点吧。”
“不用。”许蘅朝他笑笑，她眼睛微眯，“以后你去买菜，下楼出门直走后左转再右转，那里有个小菜市场。”
“好。”宁赫若应下来有点心虚。
他没买过菜，不会挑怎么办？
*
“谢谢。”他在许蘅进门前认真地向她道了一声谢。
许蘅朝他摆摆手，进了门。
宁赫若看着眼前关闭的房门，他微笑起来，唇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间都流转着愉快的光彩。
他刚进门，穿上拖鞋。
今晚连房间里斑驳脱落的墙皮和外壳泛黄的空调看起来都很顺眼。
宁赫若摘下脖子上的银绿色项链，放在床头。正打算去
欸，等等？好像忘记买饭盒了。
热过的盒饭在打开的一瞬间能很清晰地闻到菜和米饭的香味。许蘅肚子早就饿了，现在看着热乎乎的盒饭感觉由衷的幸福。
宁赫若在她后面走出来，嘴边还咬着一块苹果。
好香，饿了。
宁赫若默默掏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手机跳出来一条新消息。
“哥，你最近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偷偷给你转点钱？”来自他刚上初一的弟弟。
宁赫若还没回复，就看见聊天页面多了一笔转账，“￥5000，请收款”。
“哥你坚持撑完暑假，我偷听到老爸说等你开学了就放你回来！”宁毓如发了条语音过来，声音很小，听起来偷偷摸摸的。
宁赫若想起上次见到他弟还是月考考太差了，被宁父用鸡毛掸子追着打。在家里哭天抢地的，雷声大雨点小。
他弟自小被考试洗礼，眼力见也是杠杠的，每次看见宁父气消了点就麻利地抱着他爸的大腿求饶。
美其名曰：大丈夫能屈能伸。
宁赫若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哪来这么多钱？”
宁毓如：“叔过年给我的一万，我没和爸妈说。”
宁赫若已经开始为他弟弟紧张了。
“我很感动，但是你要挨揍了。”他冷酷无情地打下这句话。
“啊？为什么啊？哥你放心好了，我偷偷给你，爸妈不会知道的！”宁毓如发了一条30s的语音过来，激情昂扬地表达了一番，大意是，老爸他残酷无情，但是哥你放心，我们是亲兄弟，必须帮哥你。
“要不是前两天手机被没收了，哥我肯定第一天就给你转钱了，也不知道爸他怎么想……！啊不是！爸爸爸等会……”语音最后几秒传来他弟弟的哀嚎。
一个月不见了，弟你还是这么搞笑。
宁赫若淡定的关掉手机。
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宁毓如遇上他的好兄弟高乐言之后，性情大变，主要体现为，嗯……
很江湖。
一天到晚也不读书，虽然以前也没读就是了。忙着和好兄弟专研武侠小说和影视帮派，整天把兄弟挂在嘴边。
宁父看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没管他。
说来也很好笑，叔叔家的一大帮表弟表妹们和宁毓如差不多的年纪，但一个两个都精于算计，天天为了家产争来争去。
宁毓如现在对于金钱倒是刀枪不入，每天准时收看电视剧版《无间道》，看得又哭又笑的。
这种逻辑不通的片子到底是谁在看啊。
看见他弟，宁赫若就有了答案。
宁赫若本来觉得他太幼稚了，但有时看看叔叔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家弟弟，觉得傻一点也蛮好的。
“哥，我被爸爸发现了，我下次叫我兄弟帮你！”做贼一样的语音短信又发来了。宁赫若来不及发不用了，就看见他微信变成了离线状态。
……蛮好的，大概。
他弟有一种一直在白用工的美感。
*
店长今天过来了，他走到宁赫若旁边，满眼欣慰地看着他，就像看店里金光灿灿的聚宝盆。
“大家最近都幸苦了！我们月末加工资哈！”店长喜气洋洋的。
自从宁赫若来了，他每天入睡前都要看看店铺进账，有相当好的助眠效果。
店长拍拍宁赫若的肩，凑近他，说道：“加油干！小宁你的业绩很好！”
宁赫若看着筷子上那一口快要进嘴的饭菜，放下了。
……我真是谢谢你，店长。
店长眉飞色舞，很满意自己的低调鼓励。
他乐呵呵地走远了，暗示一下小宁他涨工资这事，省得他跑了。
别以为他没看见对面那家奶茶店派店员过来劝小宁跳槽。
店长吹起口哨，不忙就到处视察，忙了就帮一把手。总而言之，在店里左看右看，真是满意的不得了。
宁赫若看着碗里已经凉掉的饭菜，鼻端还萦绕着许蘅西红柿炒蛋的香味。
他又叹一口气。
*
“喂，爸。”宁赫若接起电话。
宁毓如刚被发现他就被打电话了。
“赫若，你最近在外面一个人还好吧？”
“嗯，还行。”
“现在还剩多少钱？”
“……这个月还剩600块左右。”宁赫若回想了一下他卡里惨不忍睹的数字。
“嚯！挺可观的。这个月还有二十来天，老爸相信你能扛过去的哈！”宁爸哈哈笑，自信满满。
爸你是不是把怜说成观了。
“嗯，我努努力省点钱，应该能活。”宁赫若咬牙切齿地说道。
毕竟出家门前还觉得自己相比于其他家庭水平的同龄人，钱花的算少了。可以在外面“独立生活”。
宁赫若现在真想回去告诉自己别太自信。
出来打工，一天在心里叹气八百回不带歇的。
“那回来的时候我和你妈检验检验成果呵呵。”宁爸挺高兴，觉得宁赫若有点他年轻时的风姿。嗯，只是有点。
“回来之后，老爸看你表现不错的话奖励你一个愿望！开心不！”
宁赫若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
他没有什么愿望。要说有的话就是他爸现在能不能把他卡解冻了。
“打工还顺利吧？老爸以前打工啊，那可以说是……”
“嗯嗯，打工还行，爸你先歇着吧。”
别说话了。
*
许蘅在旁边洗水果。真不是她要偷听，后厨拢共就一点大，宁赫若接电话声音放小了点，但许蘅还是能听清。
……原来这么惨的吗？难得看见一个钱比她还少的。
宁赫若来的这几天，天天都在点外卖吃，还是偏贵的那种。平时穿的衣服鞋子好像也都是大牌子，再加上他租房子直接就掏了2200。许蘅一直以为宁赫若不算穷。
结果，现在一个月就剩600了？
怎么感觉是家道中落了呢？她回想之前宁赫若的言行举止感觉这个推测比较靠谱。
许蘅继续洗水果，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起码人家也许还富过，许蘅掬一把辛酸泪。
*
晚上八点半，下班了。
许蘅做了一杯奶茶喝，给宁赫若也顺带做了一杯，里面都是今天剩下的小料。但胜在量多，吃起来很满足。
他们一起回出租房。许蘅把手上拎着的自制奶茶递过去。
宁赫若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下了。
回去的路上有一段是小路，路的尽头能看见一颗颗挤挨的桂花树，树的上端是夜空中挂着的月亮，洒下一点朦胧的月光，柔柔地照在油柏路上，只显现在没有路灯照耀的树丛上。
灯光下宁赫若的侧脸泛着柔和的光，挺直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勾勒出美好的轮廓。
许蘅一转头看到他，毫无防备地被冲击了。她转头，抿了抿嘴唇。
长得也太好看了，受不了。
他们聊了会儿天。许蘅才知道宁赫若和她一样都是大二的，但是年纪确实比她小。
“上小学的时候跳过级，所以现在年纪比你小两岁。”宁赫若慢慢地说。
许蘅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刚高考完来找工作的。”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等到上楼的时候，宁赫若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早上是在做饭吗？我出门的时候闻到香味了。”
“是啊，你也可以试试，比较省钱。”许蘅又想到了宁赫若的600块。
工资还不是日结，你说你该怎么活，按你原来的花法，你还能生存十天。
许蘅心里默默想。
“其实味道也很好的，到时候带去店里用微波炉热一热就很好吃了！”许蘅努力推销，话语中溢出一点真挚。
省点钱吧宁赫若。
宁赫若快速眨了下眼，显得有点无辜，“我不会做饭。”
嗯，好问题。
宁赫若看向她，眼睛里的光亮晶晶的，像是蕴含着今天夜空里消失的星星。
“我想了很久了，可不可以拜托你多烧一个人的饭量，我可以出钱。”
许蘅愣了一下，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她还是有点迟疑，“我烧的菜可能不合你的口味。”
“那明天可以试吃一下吗？”宁赫若笑着回应。
其实今天闻到味道就知道自己大概率会喜欢吃。宁赫若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太急，但是经历了这两天外卖的味蕾暴击。他觉得自己可能等不了了。
明天就想吃。
许蘅思索了一下，觉得也行：“可以，你有什么忌口吗？”
“我不太喜欢吃香菜和洋葱，行吗？”宁赫若带着点期待看着许蘅，眼睛睁大了一点。
有点可爱，像豆豆讨火腿肠的样子。
豆豆是家里的小土狗，黄色的，小时候长得敦敦的，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很喜欢卖萌，想吃东西了就会趴在许蘅的脚边冲她呜呜叫，许蘅一看见它圆圆的大眼睛就忍不住给它掏吃的。
许蘅假装沉稳：“可以。”
“吃辣吗？
“吃。”宁赫若压抑了一下自己稍显激动的语调，他现在有一种好日子终于要来临的感觉。
决定了，这个月赚的工资都用来买饭吃。
“那你记得等会儿下楼买个饭盒，可以微波炉的那种。”许蘅又想起了下午打电话时的六百块。
她叹了口气，“要是合胃口的话，你出食材钱就好了。”
宁赫若愣了愣，“我再付一点吧。”
“不用。”许蘅朝他笑笑，她眼睛微眯，“以后你去买菜，下楼出门直走后左转再右转，那里有个小菜市场。”
“好。”宁赫若应下来有点心虚。
他没买过菜，不会挑怎么办？
*
“谢谢。”他在许蘅进门前认真地向她道了一声谢。
许蘅朝他摆摆手，进了门。
宁赫若看着眼前关闭的房门，他微笑起来，唇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间都流转着愉快的光彩。
他刚进门，穿上拖鞋。
今晚连房间里斑驳脱落的墙皮和外壳泛黄的空调看起来都很顺眼。
宁赫若摘下脖子上的银绿色项链，放在床头。正打算去
欸，等等？好像忘记买饭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