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你还好吗？”
宁昭弱弱开口，有些心虚。
昨日少年的发丝还被整齐地高束于脑后，今日却有些凌乱地搭在肩上，他微微颤抖的长睫之下，眼底黯红。
她没想到她昨日无意卖掉玄铁，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打击。
时倾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明明风清日暖，她却感觉陷落在无尽的深海之中，被寒流裹挟着，卷入更深的黑暗。
“师尊！师尊！”
清亮的女音一声声唤着，宁昭指尖微动，冰冷的窒息感也随之消散。
宁昭回过神，一颗梳着双丫髻的脑袋横在了她和时倾之间。
“师尊，你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会需要这么多灵石？”
沈逸白也收剑走来，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宁昭身上。
感受到六道灼热的视线，宁昭想当个鸵鸟。
毕竟她也不知道原身为何会需要这么多灵石，问系统就是装死。
但作为堂堂掌门，她的威严不得有失。
宁昭故作镇定：“不过遇上一点小事罢了，你们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沈逸白和江心语对视了一眼，“师尊有需要的地方便唤我们，我这些年也攒了些灵石，到时候也能凑一凑。”
江心语连连点头附和。
“俺也一样！”
宁昭有些动容，笑着应下。
沈逸白揪着江心语的襦袖把她带走了，没了那颗脑袋的阻挡，她再次对上了那双蒙上一层薄雾的眸子。
楚楚可怜地，好似遭受过狂风骤雨洗礼后的琥珀玉石。
细碎的发丝被风晃到时倾的面上，宁昭扬手试图帮他别至耳后。
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他时，发丝微微扬起，他偏头避开。
宁昭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最终缓缓落下。
她笑了笑，“你别难过，玄铁我会再帮你找来，你的花我也会想办法再种出一株给你。”
霸总值暂时是刷不起来了，她得循序渐进。
想了想，宁昭下了山。
她搞钱的原则之一，便是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不能将灵石的来源都系在时倾一个人身上。
山下是裕城，这里有修真界第二大的坊市。
坊市内，商铺鳞次栉比，人头攒动，各色灵草、矿石、妖兽材料琳琅满目。
有了误将玄铁认作废铁的经历，她让系统逐一为她介绍。
目光所至之处，物品的名字、用途以及价值都被列在半透明帷幕上，呈现在物品侧边。
几块灰黑色的铁片赫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其表面锈迹斑驳，纹理凹凸不平。
这不就是她昨日随意卖给路边小贩的玄铁么？
她指着玄铁问：“掌柜，这个怎么卖？”
掌柜瞥了一眼，懒洋洋道：“七十四颗灵石。”
七十四颗灵石！？几块玄铁旁的半透明帷幕上明晃晃地写着一百五十三颗灵石。
她又指着一旁看着像杂草的通明草问掌柜价格。
“两颗灵石。”
看着那株通明草旁边标注的六颗灵石，宁昭当倒狗的心蠢蠢欲动。
“在哪可以卖六颗灵石？”
半透明帷幕缓缓舒展，呈现出这个世界的版图，二十四座城池星罗棋布，其中标注“凛城”、“禹城”等区域在帷幕上泛起了橙黄色的光。
【主人，已为您进行定位。】
赤霄宗所在的山是赤霄山，赤霄山占地面积广袤，地跨南北分界。
往南边下山，是裕城；往北边下山，是凛城。
从裕城到凛城，需要绕过整座赤霄山，御剑不眠不休也得三日，可若是直接跨过赤霄山，御剑不到半日便可到达。
宁昭两眼一亮，这不就是商机吗！
但是昨日卖玄铁她也就拿到了三颗灵石，还都进了她的肚子里，贫穷两个大字猛地砸在她的脸上。
她没有灵石可以低价购入。
“在哪可以挖到这些灵植？”
宁昭撸起袖子，就往系统所说的芳栖秘境御剑飞去。
刚入芳栖秘境，宁昭放眼望去，不少炼气期修士或手持锄头挖掘，或俯身寻觅。
她特意寻了个面相忠厚的中年修士，故作无意地与他攀谈。
“道友也是来这挖通明草的吗？”
中年修士一边刨着土，一边回应。
“是啊，咱这修为可不就只能来挖挖小草了么。”
宁昭同他侃了几句，又问：“道友平日里，这些灵植都出价多少卖的？”
中年修士抬眼看了看身后的篓子。
“这一篓大概一百多颗灵石吧。”
宁昭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她面色不显，继续埋头挖着通明草。
这一株通明草的价格要比坊市的还要便宜！
想到她当中间商赚差价的致富之路，宁昭拿着剑挖得更卖力了。
这一挖，就是一天。
即将挣到第一桶金的喜悦令她振奋，连夜御剑飞去凛城。
被她装进乾坤袋里的通明草，换得了六百四十二颗灵石，她又马不停蹄地飞回裕城，把被她卖掉的玄铁买了回来。
看着又回到她手里的玄铁，宁昭很是心痛。
算起来，她还亏了七十一颗灵石！
宁昭没有着急离开，她在坊市内逛着，记录下那些可以在裕城低价买入、在凛城可以高价卖出的物品。
坊市偌大，种类繁杂。
直至月上梢头，她都未能逛遍所有商铺。
灯火星星点点地接连亮起，街道被笼上一层暖黄的光。
坊市越往里走，灵物的品级就越高，价格也越贵。
宁昭一边眼馋，一边往下一个商铺走去。
却在下一个商铺前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年已将散落的发丝高束起，昏黄的烛火柔和了他的侧脸，令他疏淡的眉眼平添了几分温润。
见时倾站在那铺子前，一动未动地在看着些什么，宁昭好奇地走过去。
顺着他的视线，她看见了一件轻纱。
那是迄今为止，她见过最美的纱衣。
随着夜风舒卷，纱衣如晨雾中的一缕轻烟轻般盈动，又似暮色中绚烂的晚霞般璀璨夺目。
银白的辉光与霞彩交织，令人心醉神迷，难以将视线移开。
“真美......”宁昭不禁出声喃喃。
听见倏然出现的声音，时倾偏头看了眼宁昭。
他淡淡地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讽意。
等宁昭回过来时，只看见了少年的背影。
明明穿着不合身的破旧布衣，却偏偏走出了矜贵的姿态。
她又转头看向那件美得不可方物的轻纱，忽然觉得这件纱衣就该被他披在身上。
“掌柜，这个多少灵石啊？”
宁昭看着轻纱问道。
掌柜上下打量着宁昭几眼，漫不经心地回答。
“三百万灵石。”
宁昭咋舌：“这么贵......”
和她的巨债一样，令人窒息。
“当然了，这可是鲛纱，市面上流通的可不多，看你也买不起，走吧走吧。”掌柜不耐地挥手赶人，“别和那个穷小子一样，买不起还天天来看。”
买不起的宁昭咬牙切齿地走了。
她往回走，试图追上时倾。
少年低着头向前走，高束的马尾蔫蔫地垂在身后。
想到掌柜的话，宁昭灵光乍现。
他是不是一直在努力赚灵石，想买这件鲛纱？
成为别人赚钱路上的绊脚石，宁昭倍感愧疚。
她加快步伐，走到时倾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时倾顿下脚步，内心挣扎了一瞬后转身。
低声恭敬道：“师尊。”
“嗯”了一声，宁昭伸手想抓起他的手腕。
看见她倏然伸出五指，时倾想起了什么，慌忙后退避开。
宁昭的手再次悬在了空中。
她失笑道：“你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悬在空中的手收回，宁昭扯下腰上的乾坤袋塞到他的衣襟里。
“诺，你的玄铁，还你了。”
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个乾坤袋，时倾愣在原地。
他从怀中拿出乾坤袋，素白布袋上绣着青竹，是那晚的乾坤袋。
乾坤袋的禁制被撤下，与那晚不同，今日他的神识轻易地就能看见其中之物。
里边不再空无一物，有着几块玄铁，和一套衣裳。
对上那双眼波流转的桃花眸，他倏地捏紧乾坤袋，有些不自然。
“谢谢......”
眉梢轻挑，那双形似花瓣的眼眸微微弯起，像只狡黠的狐狸。
宁昭在内心狂呼系统：“我的霸总值，涨了没有？！”
系统也激动地回道：【恭喜主人！回到了初始值0了！】
宁昭决定乘胜追击。
她勾唇一笑，本就姣好的姿容更加冶丽，神色中透着狂拽邪魅。
“喜欢鲛纱？嗯？本尊弟子想得到的，本尊用尽手段都会让它属于你。”
话音刚落，时倾倏然后退一步，语气平淡。
“弟子告辞。”
他转身就走，留下宁昭风中凌乱。
“怎么回事？难道他不喜欢鲛纱吗？”
系统弱弱开口：【主人，霸总值又降了......】
难搞！太难搞！
宁昭反复琢磨，忽又茅塞顿开。
是了，倔强的小白花若想得到东西，怎么会假他人之手！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宁昭再次追上时倾，迎着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她优雅地理了理衣襟。
“想搞钱吗？本尊带你。”
那双眸子渐渐褪去晦暗，氤氲出星星点点的亮光。
宁昭听见了脑海中系统在嚎叫。
【主人！霸总值变成正数了！】
“你......你还好吗？”
宁昭弱弱开口，有些心虚。
昨日少年的发丝还被整齐地高束于脑后，今日却有些凌乱地搭在肩上，他微微颤抖的长睫之下，眼底黯红。
她没想到她昨日无意卖掉玄铁，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打击。
时倾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明明风清日暖，她却感觉陷落在无尽的深海之中，被寒流裹挟着，卷入更深的黑暗。
“师尊！师尊！”
清亮的女音一声声唤着，宁昭指尖微动，冰冷的窒息感也随之消散。
宁昭回过神，一颗梳着双丫髻的脑袋横在了她和时倾之间。
“师尊，你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会需要这么多灵石？”
沈逸白也收剑走来，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宁昭身上。
感受到六道灼热的视线，宁昭想当个鸵鸟。
毕竟她也不知道原身为何会需要这么多灵石，问系统就是装死。
但作为堂堂掌门，她的威严不得有失。
宁昭故作镇定：“不过遇上一点小事罢了，你们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沈逸白和江心语对视了一眼，“师尊有需要的地方便唤我们，我这些年也攒了些灵石，到时候也能凑一凑。”
江心语连连点头附和。
“俺也一样！”
宁昭有些动容，笑着应下。
沈逸白揪着江心语的襦袖把她带走了，没了那颗脑袋的阻挡，她再次对上了那双蒙上一层薄雾的眸子。
楚楚可怜地，好似遭受过狂风骤雨洗礼后的琥珀玉石。
细碎的发丝被风晃到时倾的面上，宁昭扬手试图帮他别至耳后。
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他时，发丝微微扬起，他偏头避开。
宁昭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最终缓缓落下。
她笑了笑，“你别难过，玄铁我会再帮你找来，你的花我也会想办法再种出一株给你。”
霸总值暂时是刷不起来了，她得循序渐进。
想了想，宁昭下了山。
她搞钱的原则之一，便是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不能将灵石的来源都系在时倾一个人身上。
山下是裕城，这里有修真界第二大的坊市。
坊市内，商铺鳞次栉比，人头攒动，各色灵草、矿石、妖兽材料琳琅满目。
有了误将玄铁认作废铁的经历，她让系统逐一为她介绍。
目光所至之处，物品的名字、用途以及价值都被列在半透明帷幕上，呈现在物品侧边。
几块灰黑色的铁片赫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其表面锈迹斑驳，纹理凹凸不平。
这不就是她昨日随意卖给路边小贩的玄铁么？
她指着玄铁问：“掌柜，这个怎么卖？”
掌柜瞥了一眼，懒洋洋道：“七十四颗灵石。”
七十四颗灵石！？几块玄铁旁的半透明帷幕上明晃晃地写着一百五十三颗灵石。
她又指着一旁看着像杂草的通明草问掌柜价格。
“两颗灵石。”
看着那株通明草旁边标注的六颗灵石，宁昭当倒狗的心蠢蠢欲动。
“在哪可以卖六颗灵石？”
半透明帷幕缓缓舒展，呈现出这个世界的版图，二十四座城池星罗棋布，其中标注“凛城”、“禹城”等区域在帷幕上泛起了橙黄色的光。
【主人，已为您进行定位。】
赤霄宗所在的山是赤霄山，赤霄山占地面积广袤，地跨南北分界。
往南边下山，是裕城；往北边下山，是凛城。
从裕城到凛城，需要绕过整座赤霄山，御剑不眠不休也得三日，可若是直接跨过赤霄山，御剑不到半日便可到达。
宁昭两眼一亮，这不就是商机吗！
但是昨日卖玄铁她也就拿到了三颗灵石，还都进了她的肚子里，贫穷两个大字猛地砸在她的脸上。
她没有灵石可以低价购入。
“在哪可以挖到这些灵植？”
宁昭撸起袖子，就往系统所说的芳栖秘境御剑飞去。
刚入芳栖秘境，宁昭放眼望去，不少炼气期修士或手持锄头挖掘，或俯身寻觅。
她特意寻了个面相忠厚的中年修士，故作无意地与他攀谈。
“道友也是来这挖通明草的吗？”
中年修士一边刨着土，一边回应。
“是啊，咱这修为可不就只能来挖挖小草了么。”
宁昭同他侃了几句，又问：“道友平日里，这些灵植都出价多少卖的？”
中年修士抬眼看了看身后的篓子。
“这一篓大概一百多颗灵石吧。”
宁昭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她面色不显，继续埋头挖着通明草。
这一株通明草的价格要比坊市的还要便宜！
想到她当中间商赚差价的致富之路，宁昭拿着剑挖得更卖力了。
这一挖，就是一天。
即将挣到第一桶金的喜悦令她振奋，连夜御剑飞去凛城。
被她装进乾坤袋里的通明草，换得了六百四十二颗灵石，她又马不停蹄地飞回裕城，把被她卖掉的玄铁买了回来。
看着又回到她手里的玄铁，宁昭很是心痛。
算起来，她还亏了七十一颗灵石！
宁昭没有着急离开，她在坊市内逛着，记录下那些可以在裕城低价买入、在凛城可以高价卖出的物品。
坊市偌大，种类繁杂。
直至月上梢头，她都未能逛遍所有商铺。
灯火星星点点地接连亮起，街道被笼上一层暖黄的光。
坊市越往里走，灵物的品级就越高，价格也越贵。
宁昭一边眼馋，一边往下一个商铺走去。
却在下一个商铺前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年已将散落的发丝高束起，昏黄的烛火柔和了他的侧脸，令他疏淡的眉眼平添了几分温润。
见时倾站在那铺子前，一动未动地在看着些什么，宁昭好奇地走过去。
顺着他的视线，她看见了一件轻纱。
那是迄今为止，她见过最美的纱衣。
随着夜风舒卷，纱衣如晨雾中的一缕轻烟轻般盈动，又似暮色中绚烂的晚霞般璀璨夺目。
银白的辉光与霞彩交织，令人心醉神迷，难以将视线移开。
“真美......”宁昭不禁出声喃喃。
听见倏然出现的声音，时倾偏头看了眼宁昭。
他淡淡地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讽意。
等宁昭回过来时，只看见了少年的背影。
明明穿着不合身的破旧布衣，却偏偏走出了矜贵的姿态。
她又转头看向那件美得不可方物的轻纱，忽然觉得这件纱衣就该被他披在身上。
“掌柜，这个多少灵石啊？”
宁昭看着轻纱问道。
掌柜上下打量着宁昭几眼，漫不经心地回答。
“三百万灵石。”
宁昭咋舌：“这么贵......”
和她的巨债一样，令人窒息。
“当然了，这可是鲛纱，市面上流通的可不多，看你也买不起，走吧走吧。”掌柜不耐地挥手赶人，“别和那个穷小子一样，买不起还天天来看。”
买不起的宁昭咬牙切齿地走了。
她往回走，试图追上时倾。
少年低着头向前走，高束的马尾蔫蔫地垂在身后。
想到掌柜的话，宁昭灵光乍现。
他是不是一直在努力赚灵石，想买这件鲛纱？
成为别人赚钱路上的绊脚石，宁昭倍感愧疚。
她加快步伐，走到时倾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时倾顿下脚步，内心挣扎了一瞬后转身。
低声恭敬道：“师尊。”
“嗯”了一声，宁昭伸手想抓起他的手腕。
看见她倏然伸出五指，时倾想起了什么，慌忙后退避开。
宁昭的手再次悬在了空中。
她失笑道：“你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悬在空中的手收回，宁昭扯下腰上的乾坤袋塞到他的衣襟里。
“诺，你的玄铁，还你了。”
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个乾坤袋，时倾愣在原地。
他从怀中拿出乾坤袋，素白布袋上绣着青竹，是那晚的乾坤袋。
乾坤袋的禁制被撤下，与那晚不同，今日他的神识轻易地就能看见其中之物。
里边不再空无一物，有着几块玄铁，和一套衣裳。
对上那双眼波流转的桃花眸，他倏地捏紧乾坤袋，有些不自然。
“谢谢......”
眉梢轻挑，那双形似花瓣的眼眸微微弯起，像只狡黠的狐狸。
宁昭在内心狂呼系统：“我的霸总值，涨了没有？！”
系统也激动地回道：【恭喜主人！回到了初始值0了！】
宁昭决定乘胜追击。
她勾唇一笑，本就姣好的姿容更加冶丽，神色中透着狂拽邪魅。
“喜欢鲛纱？嗯？本尊弟子想得到的，本尊用尽手段都会让它属于你。”
话音刚落，时倾倏然后退一步，语气平淡。
“弟子告辞。”
他转身就走，留下宁昭风中凌乱。
“怎么回事？难道他不喜欢鲛纱吗？”
系统弱弱开口：【主人，霸总值又降了......】
难搞！太难搞！
宁昭反复琢磨，忽又茅塞顿开。
是了，倔强的小白花若想得到东西，怎么会假他人之手！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宁昭再次追上时倾，迎着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她优雅地理了理衣襟。
“想搞钱吗？本尊带你。”
那双眸子渐渐褪去晦暗，氤氲出星星点点的亮光。
宁昭听见了脑海中系统在嚎叫。
【主人！霸总值变成正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