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冠曲非要给谢含辞爸妈带礼物回去，拉着她一起来商场，她在前面批发似的看什么都买，谢含辞也拦不住，所幸直接低头回信息。
文筱竹一直没放弃她的计划，用消息连番轰炸，那天谢含辞回去之后抱着闻天歌和酒瓶嚎了一场，第二天酒醒，还是把导演的联系方式发给了文筱竹。
导演那边正愁作品无人赏识，突然接到著名制作人的橄榄枝，欣然接受并自告奋勇去给MV当导演，他和文筱竹在精神上得到极大共鸣，都吵着要请谢含辞吃饭。
听到这个消息时谢含辞正在洗脸，应萌把语音放出来给她听，她的动作僵住，任凭凉水冲刷在脸上。
所有人都觉得这没什么，连她都快脱敏，每次站在徐静川身边感受着不一样的空气时，心里都有人问她，你是在庆幸自己运气好，还是忘不了那些坠落下去的，含着不甘的眼睛。
“辞姐，你看这个蓝和这个蓝哪个好看。”
元冠曲举着两套西装朝着谢含辞，她抬头，无奈又想笑。
“不用啦，你已经买了三套了，我爸一个退休老头他去哪穿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干什么都可以穿啊，叔叔长得这么精神，穿这个肯定好看。”
她在谢含辞那要了一张谢锋的全身照，比对着挑礼物，谢含辞跟她走了一路，没说出口她爸现在啤酒肚都挺大了。
小老头也好面子，长胖之后坚决不拍全身照，上周宋云宜和她视频，还偷拍谢锋去外面跑步锻炼减肥。
谢含辞站在快人形立牌背后，头顶就是大灯，她戴着墨镜，露出来的鼻子嘴轮廓和谢锋一模一样，元冠曲对着照片点点头，她终于是相信了女儿长相随爸这句话，顺便感叹一句幸好自己不是。
她最后打包了四套西服，搭配好领带皮鞋，柜姐打包直接邮寄回祝城。
元冠曲从后面偷偷走上来，伸头看向谢含辞的手机屏幕，一张照片，唇红齿白的年轻男生，眼睛很大，皮肤白白的。
“开窍了这是。”
她幽灵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谢含辞差点跳起来，她关掉图片露出和文筱竹的聊天界面。
“上次帮她找导演要授权，成了，给我介绍呢。”
照片里的男生看着最多二十岁，满脸天真，虽然不知真假，谢含辞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一天，文筱竹真是不忘初心，兢兢业业。
“我看他长得不错啊，你要是喜欢就认识认识呗。”
“不喜欢，”
谢含辞拒绝得相当果断，想都没想，等她看到元冠曲好奇的眼神，又开始找补，
“我就是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就是，穿运动裤的，这种。”
元冠曲点开她手机里那张照片，穿着黑色运动裤白色短袖的男生站在球场里投篮，挡不住的青春气息，她顺着握着手机的手臂往上看，看到一张躲避不急的涨红的脸颊，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好了好了快走吧。”
元冠曲露出个我懂的表情。
“知道，诶呀，你不喜欢，我懂。”她故意拖着长音。
离开那家店铺，她们没有着急回去，谢含辞想了想，她好像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给爸妈买过礼物，回忆过去，甚至父母都没有表现出有什么偏好。
这几天她一直辗转反侧，过去在脑子里哗啦啦地闪，寻找着不同寻常的踪迹。
好像是十三年前，她上高二那年，谢锋正看着他最喜欢的谍战剧，突然坐起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一只手表。
“爸，你干嘛去？”谢含辞趴在床上回头，看着他往外走。
“这是你二姑爷那块手表，这表不错的，里面有个小零件坏了，修上就能用了。”
她也下床，趿拉着拖鞋出去，看着谢锋在他自学成才维修家电的小工作台上撬开手表后盖，强光灯泡照着，他的手指粗，细小的零件抓着几次才抓起，再重新换了电池，秒针果然转动起来。
“哇爸你好厉害。”
“怎么样，走了吧。”
“走了！”
那块表修好后一直放在柜子上，那年过年回家，谢锋特意把表戴好，提着行李装车，回到姥爷家后谢含辞忙着和表姐表弟疯玩，直到初七要回家时才响起，
“爸，你的眼睛和手表都戴了吗？”
“眼睛这呢，来。”姥爷拿下花瓶边的眼睛送来，提着一大包冻饺子冻豆包送他们回去。
谢含辞穿好鞋，背上自己的书包，问宋云宜，
“手表呢。”
“在我包里，你拿着我的包先下去，我拿大箱子。”
“怎么不戴着啊。”
她自己边说边往下走，舅舅姨妈也都在装车，姥爷站在路口指挥倒车，把三个孩子依次送走。
谢含辞趴在车窗上和姥爷挥手，看不见越来越小的老人后关上窗子，老家琅城的冬天是万万不敢开车开窗的，风比刀子还刮人。
“幽幽把妈手机拿来，我回个消息。”
一般三口人在自家车上，都是宋云宜坐副驾驶，谢含辞在后排瘫着，她抱着妈妈的包打开手机送过去，看见谢锋那块手表，秒针又不走了。
她偷偷看向自己父亲，他说话时总喜欢笑，笑呵呵的，好像日子就没有那么苦了。
谢含辞什么都没说，把表放了回去。
回家后依旧是寒假，假期里作息没那么规律，一天早晨谢含辞跑出来去卫生间，闭着眼睛准备回去后再睡一觉，迷迷糊糊时她听见宋云宜在收拾房间，声音不大，
“这表就扔了呗，你修了几次也修不好，你要不就买一个新的，也用不了多少钱，再说你戴几回啊。”
“扔了不是可惜吗，那里面零件都不错的，人家这表买的时候五千多呢。”谢锋的声音。
“五千多也坏了，戴出去让人笑话。”
“那你扔了吧。”
谢含辞离开卫生间回到自己卧室，睡意都消散，她摸着挂在自己书桌挂钩上的表，高一开学时爸妈给她买的，不贵，才一百多，有个很漂亮很大的表盘，她上学时天天戴。
她把那块表抓在手里，一早上没再回被窝，谢锋有些落寞的样子印在他的脑子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
回忆完这段往事，天已经亮了，谢含辞趴在床上，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她出道这些年，爸妈没跟着沾一点光，她却因为些情情爱爱，自怨自艾这么多年。
谢含辞在前面越走越快，马上走到名表品牌专柜，元冠曲追上她，抽出一张纸巾压住她的脸。
“好了好了，你把脸擦干净我们再进去啊，不然这些柜姐认识那么多贵妇小姐，小心把你的丑样子讲给别人听。”
她认识谢含辞半个月，已经掌握了闻天歌五年没摸清的秘诀，和她说话，一定不能太直白，要隐晦的，带着点威胁和娇宠贬义的怼人词汇，就把她拿捏得服服帖帖。
元冠曲总结能力不强，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性格，她只觉得这种人，天生就是当娘娘的，有那个人能压住她，但剩下的人全都是拥簇。
她把手放在谢含辞脸上，手下那张纸慢慢湿润，抽吸减弱，再拿下来时她又恢复到正常，拉着他走进专柜。
“我以前也没买过，你帮我兜着点啊。”她一边走还有点打怵。
“放心，姐是他们家最高级别VIP，她敢放肆，听我的。”
元冠曲拉着谢含辞昂首挺胸地往里走，墨镜很好地遮住了那迅速环视全场的眼神，谢含辞坐在她身边高冷地只用“嗯”声答应，手指在柜台下飞舞，翻到付羽的界面。
“借我点钱，片酬下来还你。”
付羽装腔作势，发来条语音，被谢含辞转为文字，
“诶呦，要钱的时候想到我了，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钱包，谈情说爱的时候可轮不到我。”
“我昨天给你买的蛋糕是喂狗了”
付羽飞快回过来一个呲牙的表情，跟着一起过来的是银行卡转账，谢含辞看好一款之后直接去付钱，元冠曲跟在她身后，像幽灵一般，
“你怎么不让我付钱。”
“我给我爸买礼物怎么能让你花钱。”
谢含辞还在装，她背对着元冠曲，被她从后面贴上来拍着屁股，
“你还装，你买了宁栖大厦后还有钱吗。”
她愣愣地看着元冠曲，密码都忘了输入，而她还在输出。
“那栋大楼原来的房主是我，我妈买了那块地皮送我做成人礼的，后来我和她赌气不想回国，就打算把那块卖了，挂的价钱也低于市场价，没想到是你买的，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买方姓名时有多激动吗，我那时候被《长夜》迷得，都当了你超话大粉了。”
谢含辞一动不动，手机都发出“请立即支付”的提示，所有兜转都汇聚到最后，所有人都在她身边。
她突然回身抱住了元冠曲，在她背后输入密码，然后两只手抱着她的肩膀，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你个小骗子你咬我……”
她张牙舞爪地要要回来，勒着谢含辞的腰把她直接撅起，两人在柜台中间拉扯转了几圈，身后柜姐工作素养极高的微笑面对。
等她们带着战利品离开，正对着的两个柜姐一同摸出手机，
“那是谢含辞吧。”
“是啊，她是女同？我记得有人曝光过她有男朋友啊？”
“不会是双？”
“那我去傍一下说不定也能成功呢哈哈哈哈……”
文筱竹一直没放弃她的计划，用消息连番轰炸，那天谢含辞回去之后抱着闻天歌和酒瓶嚎了一场，第二天酒醒，还是把导演的联系方式发给了文筱竹。
导演那边正愁作品无人赏识，突然接到著名制作人的橄榄枝，欣然接受并自告奋勇去给MV当导演，他和文筱竹在精神上得到极大共鸣，都吵着要请谢含辞吃饭。
听到这个消息时谢含辞正在洗脸，应萌把语音放出来给她听，她的动作僵住，任凭凉水冲刷在脸上。
所有人都觉得这没什么，连她都快脱敏，每次站在徐静川身边感受着不一样的空气时，心里都有人问她，你是在庆幸自己运气好，还是忘不了那些坠落下去的，含着不甘的眼睛。
“辞姐，你看这个蓝和这个蓝哪个好看。”
元冠曲举着两套西装朝着谢含辞，她抬头，无奈又想笑。
“不用啦，你已经买了三套了，我爸一个退休老头他去哪穿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干什么都可以穿啊，叔叔长得这么精神，穿这个肯定好看。”
她在谢含辞那要了一张谢锋的全身照，比对着挑礼物，谢含辞跟她走了一路，没说出口她爸现在啤酒肚都挺大了。
小老头也好面子，长胖之后坚决不拍全身照，上周宋云宜和她视频，还偷拍谢锋去外面跑步锻炼减肥。
谢含辞站在快人形立牌背后，头顶就是大灯，她戴着墨镜，露出来的鼻子嘴轮廓和谢锋一模一样，元冠曲对着照片点点头，她终于是相信了女儿长相随爸这句话，顺便感叹一句幸好自己不是。
她最后打包了四套西服，搭配好领带皮鞋，柜姐打包直接邮寄回祝城。
元冠曲从后面偷偷走上来，伸头看向谢含辞的手机屏幕，一张照片，唇红齿白的年轻男生，眼睛很大，皮肤白白的。
“开窍了这是。”
她幽灵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谢含辞差点跳起来，她关掉图片露出和文筱竹的聊天界面。
“上次帮她找导演要授权，成了，给我介绍呢。”
照片里的男生看着最多二十岁，满脸天真，虽然不知真假，谢含辞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一天，文筱竹真是不忘初心，兢兢业业。
“我看他长得不错啊，你要是喜欢就认识认识呗。”
“不喜欢，”
谢含辞拒绝得相当果断，想都没想，等她看到元冠曲好奇的眼神，又开始找补，
“我就是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就是，穿运动裤的，这种。”
元冠曲点开她手机里那张照片，穿着黑色运动裤白色短袖的男生站在球场里投篮，挡不住的青春气息，她顺着握着手机的手臂往上看，看到一张躲避不急的涨红的脸颊，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好了好了快走吧。”
元冠曲露出个我懂的表情。
“知道，诶呀，你不喜欢，我懂。”她故意拖着长音。
离开那家店铺，她们没有着急回去，谢含辞想了想，她好像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给爸妈买过礼物，回忆过去，甚至父母都没有表现出有什么偏好。
这几天她一直辗转反侧，过去在脑子里哗啦啦地闪，寻找着不同寻常的踪迹。
好像是十三年前，她上高二那年，谢锋正看着他最喜欢的谍战剧，突然坐起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一只手表。
“爸，你干嘛去？”谢含辞趴在床上回头，看着他往外走。
“这是你二姑爷那块手表，这表不错的，里面有个小零件坏了，修上就能用了。”
她也下床，趿拉着拖鞋出去，看着谢锋在他自学成才维修家电的小工作台上撬开手表后盖，强光灯泡照着，他的手指粗，细小的零件抓着几次才抓起，再重新换了电池，秒针果然转动起来。
“哇爸你好厉害。”
“怎么样，走了吧。”
“走了！”
那块表修好后一直放在柜子上，那年过年回家，谢锋特意把表戴好，提着行李装车，回到姥爷家后谢含辞忙着和表姐表弟疯玩，直到初七要回家时才响起，
“爸，你的眼睛和手表都戴了吗？”
“眼睛这呢，来。”姥爷拿下花瓶边的眼睛送来，提着一大包冻饺子冻豆包送他们回去。
谢含辞穿好鞋，背上自己的书包，问宋云宜，
“手表呢。”
“在我包里，你拿着我的包先下去，我拿大箱子。”
“怎么不戴着啊。”
她自己边说边往下走，舅舅姨妈也都在装车，姥爷站在路口指挥倒车，把三个孩子依次送走。
谢含辞趴在车窗上和姥爷挥手，看不见越来越小的老人后关上窗子，老家琅城的冬天是万万不敢开车开窗的，风比刀子还刮人。
“幽幽把妈手机拿来，我回个消息。”
一般三口人在自家车上，都是宋云宜坐副驾驶，谢含辞在后排瘫着，她抱着妈妈的包打开手机送过去，看见谢锋那块手表，秒针又不走了。
她偷偷看向自己父亲，他说话时总喜欢笑，笑呵呵的，好像日子就没有那么苦了。
谢含辞什么都没说，把表放了回去。
回家后依旧是寒假，假期里作息没那么规律，一天早晨谢含辞跑出来去卫生间，闭着眼睛准备回去后再睡一觉，迷迷糊糊时她听见宋云宜在收拾房间，声音不大，
“这表就扔了呗，你修了几次也修不好，你要不就买一个新的，也用不了多少钱，再说你戴几回啊。”
“扔了不是可惜吗，那里面零件都不错的，人家这表买的时候五千多呢。”谢锋的声音。
“五千多也坏了，戴出去让人笑话。”
“那你扔了吧。”
谢含辞离开卫生间回到自己卧室，睡意都消散，她摸着挂在自己书桌挂钩上的表，高一开学时爸妈给她买的，不贵，才一百多，有个很漂亮很大的表盘，她上学时天天戴。
她把那块表抓在手里，一早上没再回被窝，谢锋有些落寞的样子印在他的脑子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
回忆完这段往事，天已经亮了，谢含辞趴在床上，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她出道这些年，爸妈没跟着沾一点光，她却因为些情情爱爱，自怨自艾这么多年。
谢含辞在前面越走越快，马上走到名表品牌专柜，元冠曲追上她，抽出一张纸巾压住她的脸。
“好了好了，你把脸擦干净我们再进去啊，不然这些柜姐认识那么多贵妇小姐，小心把你的丑样子讲给别人听。”
她认识谢含辞半个月，已经掌握了闻天歌五年没摸清的秘诀，和她说话，一定不能太直白，要隐晦的，带着点威胁和娇宠贬义的怼人词汇，就把她拿捏得服服帖帖。
元冠曲总结能力不强，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性格，她只觉得这种人，天生就是当娘娘的，有那个人能压住她，但剩下的人全都是拥簇。
她把手放在谢含辞脸上，手下那张纸慢慢湿润，抽吸减弱，再拿下来时她又恢复到正常，拉着他走进专柜。
“我以前也没买过，你帮我兜着点啊。”她一边走还有点打怵。
“放心，姐是他们家最高级别VIP，她敢放肆，听我的。”
元冠曲拉着谢含辞昂首挺胸地往里走，墨镜很好地遮住了那迅速环视全场的眼神，谢含辞坐在她身边高冷地只用“嗯”声答应，手指在柜台下飞舞，翻到付羽的界面。
“借我点钱，片酬下来还你。”
付羽装腔作势，发来条语音，被谢含辞转为文字，
“诶呦，要钱的时候想到我了，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钱包，谈情说爱的时候可轮不到我。”
“我昨天给你买的蛋糕是喂狗了”
付羽飞快回过来一个呲牙的表情，跟着一起过来的是银行卡转账，谢含辞看好一款之后直接去付钱，元冠曲跟在她身后，像幽灵一般，
“你怎么不让我付钱。”
“我给我爸买礼物怎么能让你花钱。”
谢含辞还在装，她背对着元冠曲，被她从后面贴上来拍着屁股，
“你还装，你买了宁栖大厦后还有钱吗。”
她愣愣地看着元冠曲，密码都忘了输入，而她还在输出。
“那栋大楼原来的房主是我，我妈买了那块地皮送我做成人礼的，后来我和她赌气不想回国，就打算把那块卖了，挂的价钱也低于市场价，没想到是你买的，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买方姓名时有多激动吗，我那时候被《长夜》迷得，都当了你超话大粉了。”
谢含辞一动不动，手机都发出“请立即支付”的提示，所有兜转都汇聚到最后，所有人都在她身边。
她突然回身抱住了元冠曲，在她背后输入密码，然后两只手抱着她的肩膀，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你个小骗子你咬我……”
她张牙舞爪地要要回来，勒着谢含辞的腰把她直接撅起，两人在柜台中间拉扯转了几圈，身后柜姐工作素养极高的微笑面对。
等她们带着战利品离开，正对着的两个柜姐一同摸出手机，
“那是谢含辞吧。”
“是啊，她是女同？我记得有人曝光过她有男朋友啊？”
“不会是双？”
“那我去傍一下说不定也能成功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