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真相（7）
两人像是在较劲，谁都不愿先一步收回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台上的丧尸合眼，移开视线，居高临下扫过为了啃食鸭子而围在一起的丧尸。瞬间，一股来自丧尸王的异能波动快速卷席整个仓库，那些丧尸犹如接收到了新的指令，颤颤巍巍站起身，朝着艾鼬与谭深的方向迈动步伐。
有丧尸动作极快，两三步突脸袭击，抄起青黑的爪子往谭深脸上偷袭。后者面色凛然，被人勒住脖子而由内而外传出的窒息感叫他心跳一滞，胡乱把手里的枪支对准跳跳突脸丧尸，艾鼬提脚踹在那丧尸胸口，将面前的怪物踹出去三五米远。
窒息感消散，但心里那一瞬间的恐惧还在，谭深后知后觉，轻轻抚摸胸口大口喘气，好不容易缓过神，就对上艾鼬嫌弃的小表情。
谭深：“？这什么表情！”
论反应力，艾鼬在小队中说要当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所以现为止，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在关键时候被艾鼬拽过衣领。耿青槐还没有过，不过艾鼬大胆猜测以后会有这机会的。
这是也是艾鼬为什么上小表情的原因。她觉得都这么久了还没习惯，谭深真是弱爆了。
“拿好你的枪，护好你自己，我要上去找他单挑了。”艾鼬脚尖点地，估算了一番飞跃过程中的落脚点，让谭深不明所以。
“你怎么上去？”他依然没习惯艾鼬的那些逆天操作，全然忘记几个月前她才刚展示过她的一蹦三层楼。他的疑惑是有道理的，那只丧尸王在建筑最顶端，而没有一砖一瓦只有白色的墙面，如果不依靠旁边这颗歪脖子树……
歪脖子树！
谭深豁然开朗，只要先这样再那样……即可完成急速攀登这一环节！
艾鼬白了他一眼，默默往厂子里走去，一手取下杀鸡狗贼，边砍边回答：“我们除了飞跃，其实还有更加传统的方法，既能保护家禽，又能接近顶楼，就是走楼梯。”她刚刚拿脚尖点地，纯属是因为鸡场专门做清洁的机器人被毁坏，整个场地恶臭无比，而她又正好踩到了鸡粪。
说话间，她硬生生砍出一条生路，把聚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鸡崽子交给谭深。
这里味道很大，远处吃草吃粮的牛被丧尸追逐，惊得四处跑。成年牛还算有点战斗力，一些基层丧尸不敌牛蹄被踹到在地，又被补上几脚，随后自己躲得远远的，专门欺负窝在猪圈里打鼾的猪。被猪猪们用体重压制后，又寻到了鹅。
这里饲养的鹅可不是善茬。
谭深把关小鸡仔的笼子修好后，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抬起头一看，是一只鹅将军追着小丧尸，两只脚蹼拍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那一张嘴上嘴就是啃……
啃了，对方似乎不痛。
两方均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认知，鹅将军发怂，偷摸着转身溜，那小丧尸恶狠狠回头，身后的猎物早已消失，现场甚至没有留下一根鹅毛。
视角回归艾鼬，她横跨几步打开阁楼大门，两手举起携带在腰间的手枪。随着铁门的打开，她视线扫了一圈，对准写侧边背对着自己的丧尸王。四级巅峰的丧尸王，当然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只是不会说话。
她承认自己为了开门制造出的动静已经很大了，现在看来对方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背对着她没有回头，摆出高高在上的孤傲艺术家的模样，艾鼬气不打一处来，毅然决然瞄准头部扣动扳机。
砰！
没有产出烟雾掩盖视线，艾鼬眼睁睁看着人消失在自己面前，空无一人的天台，只剩半截鹅脑袋。脑袋里快速思考，注意到视线，她低眸，在另外一栋楼的楼顶看到了他。
阴郁的丧尸王就算是视线往上看，依然充斥着轻视的味道，这叫艾鼬浑身不爽朗。
很显然，对方的异能是有关于空间跳跃，也就是裘三那样的，瞬间移动。
也正好，艾鼬同裘三打过这么多次，完全应付得来。正想着，她两只脚踏上天台边缘，居高临下回给他视线。
两人相隔不远，谁也不服谁。
艾鼬双腿蓄力，如飞出的火箭一般俯身冲刺，在两栋楼中间漂亮的三百六十度转体后下落对面大楼，正要一刀抹脖之时那丧尸王再次消失。艾鼬猜到了不会这么简单，特地留了个心眼，察觉到位置变换瞬间掏枪，往余光所瞥到的方向未经过瞄准，凭借直觉扣动扳机。
枪声响过，那人果然又换了地方。这次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艾鼬上前走向自己开枪的地方，子弹打在一面墙壁上，周围连带着一圈隐隐约约的丧尸血迹。
看来是打中了。
一股凉意贴近后背，艾鼬几乎是下意识低下中心，单手撑地毫不犹豫扫出一条腿，避开丧尸的附魔之爪的同时什么也没踢到，便知道又给他躲过去了。
如果是平时的训练，她定会觉得这样的对手有意思，并且非常乐意与之一战。如今碰上，也让她下定决心回去催促裘三练习。能把瞬间移动用到这种炉火纯青的程度，就算格斗条件再差，也能保住自身。
她对于眼前的丧尸王是欣赏的，可惜对方是丧尸，不然可以当个很好的陪练。
艾鼬与他周旋过招，从这头追到基地另外一边，眼看着楼层越来越矮，她暗道不好。马上就到耿青槐童迦尔所在的蔬果大棚，那丧尸却停下脚步。
两人分别站在楼顶，再过去便是矮矮的大棚，里面的丧尸被清剿得差不多，看起来十分干净，艾鼬一眼便看出来这里不适合打斗。
如果在这里打斗，势必会毁坏很多蔬果，他们此行的目的一是清剿丧尸，二则是保住蔬果，为了一保不住二，对于自己而言不会发生什么事，只是霍步云等人会稍微麻烦一点。
所以当他停下来的时候，艾鼬同样没有继续往前。
他缓缓转过身，面朝艾鼬，两只青白色瞳孔放大，如艺术家一般飘逸的头发被风吹散，原先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两个点，有嘲讽不自量力和笑人类的弱小。
弧度笑到艾鼬认真搓了搓眼睛，再看过去，丧尸王两手张开，潇洒往后仰，消失再艾鼬视角里。
她算是看出来了，对方是有意把战斗场地特地引导到这个地方来的。
切目的很明显，他号召大部分丧尸于两大粮仓，而他的做法的确给人类带来了威胁。如果不是有人给他下达命令，他是一只极其聪明的丧尸。
调虎离山，金蝉脱壳，直击痛点。这是目前为止，他在艾鼬所遇到的最聪明丧尸中能排得上号。
“嗡~”手腕，通讯发出震动，艾鼬快速接起，是谭深的声音。“你去哪里了？这些丧尸我有点处理不过来了，数量太多了！”
“目前在蔬果大棚这里，你叫童迦尔过来帮你，丧尸王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捣毁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她语速极快，将自己的推断以简洁的方式道出。
通讯那边，谭深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事儿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他胳肢窝里夹住枪单手更换弹夹：“你先忙吧，我发现我这里还能扛。”说时，他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对准进攻而来的丧尸开启连环扫射，忙到没有多余的手来挂断通讯。
艾鼬这里掐断联系，直截了当给耿青槐打去号码：“你们这里怎么样了，丧尸王逃到你们这里了，他的目的……”
“就是为了捣毁我们的生存根本。”耿青槐平静将她刚刚的话复述了一边，艾鼬紧皱的眉毛还没收回，被他一句话砸得更深。
怎么个事儿？灵异事件？艾鼬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发出声响。
“我刚刚都听到了，谭深打的群通话，童迦尔已经过去了。”耿青槐轻笑，“你把和那只丧尸王作战的过程和我说一遍，我在你脚下第一个棚。”
艾鼬听到两道声音，往前几步低头一看，果真如此。身着黑色冲锋衣的耿青槐站在大棚旁边，仰起头与楼上的他对视。距离地面五六米高，艾鼬完全可以撑着墙面跳下来，还是看他伸出双手。
鼬脸一红，她急忙甩头戳破粉红泡泡，假装没看到他伸出的手，单手撑着墙做缓冲，成功落地。
耿青槐也不尴尬，自然收回自己的双手，往前走向她。
很熟悉的场面，几个月前也是如此，不过那个时候是艾鼬主动凑近笑着开玩笑。
会面成功，艾鼬将自己同丧尸王交手的过程事无巨细讲清楚，“对方使用异能非常频繁，熟练，连续使用两下是常态。”
最开始交手，她和丧尸王均小看了彼此。
她没想到丧尸王时机抓这么准，并且空间内跳两下犹如家常便饭。
丧尸王也没想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使用手枪精准命中自己的手臂，他上肢的弹孔清晰可见。
他很快，但她比他更快。
“这里没有楼层，他在哪里都能第一时间视线追踪到……”话还没说完，耿青槐手指对准杂草丛生的浆果树丛，火与雷电的碰撞让现场炸开一簇火花。只是烟灰散去之后，现场空无一人。
“这！”艾鼬掠过他飞奔在棚与棚中间，一个简短的气音叫耿青槐一愣，侧过身果然在自己的视线盲区看到了丧尸王的身影，他蹙眉调整了自己的爆炸范围，再次伸出手。
嘣！
在艾鼬与他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眼前再次发生了爆炸，那么说面前定是没有人了。出刀范围被控制在了左右两侧，也就是说自己不管往那个地方冲，都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命中他，对于她来说，百分之五十太低了。
烟雾一瞬间，艾鼬考虑了很多，最终她寻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朝着左侧猛开几枪后往右侧俯身冲去。
“唔。”撞到了人，艾鼬听对方发出的声音，毫不犹豫一刀刺了下去。
力度之大让地面发出震动，她拔出插进地面的刀。
空刀也成了家常便饭。
意识到对方一次三跳，艾鼬气愤捏拳。要她说，同样是四级，裘三混得也太差了吧！别人一连三跳就像呼吸一样自然的阶段，他还只能一次一跳！
扑了空，艾鼬起身胡乱撇去额头产出的汗液，嘴巴半张呼气，坚毅的小脸满是对抓捕这件事的上心，肾上腺素飙升，她心脏跳动得厉害，两颊温度直线上升，现在剿灭已经不是她的最终目标了。
分出胜负才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台上的丧尸合眼，移开视线，居高临下扫过为了啃食鸭子而围在一起的丧尸。瞬间，一股来自丧尸王的异能波动快速卷席整个仓库，那些丧尸犹如接收到了新的指令，颤颤巍巍站起身，朝着艾鼬与谭深的方向迈动步伐。
有丧尸动作极快，两三步突脸袭击，抄起青黑的爪子往谭深脸上偷袭。后者面色凛然，被人勒住脖子而由内而外传出的窒息感叫他心跳一滞，胡乱把手里的枪支对准跳跳突脸丧尸，艾鼬提脚踹在那丧尸胸口，将面前的怪物踹出去三五米远。
窒息感消散，但心里那一瞬间的恐惧还在，谭深后知后觉，轻轻抚摸胸口大口喘气，好不容易缓过神，就对上艾鼬嫌弃的小表情。
谭深：“？这什么表情！”
论反应力，艾鼬在小队中说要当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所以现为止，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在关键时候被艾鼬拽过衣领。耿青槐还没有过，不过艾鼬大胆猜测以后会有这机会的。
这是也是艾鼬为什么上小表情的原因。她觉得都这么久了还没习惯，谭深真是弱爆了。
“拿好你的枪，护好你自己，我要上去找他单挑了。”艾鼬脚尖点地，估算了一番飞跃过程中的落脚点，让谭深不明所以。
“你怎么上去？”他依然没习惯艾鼬的那些逆天操作，全然忘记几个月前她才刚展示过她的一蹦三层楼。他的疑惑是有道理的，那只丧尸王在建筑最顶端，而没有一砖一瓦只有白色的墙面，如果不依靠旁边这颗歪脖子树……
歪脖子树！
谭深豁然开朗，只要先这样再那样……即可完成急速攀登这一环节！
艾鼬白了他一眼，默默往厂子里走去，一手取下杀鸡狗贼，边砍边回答：“我们除了飞跃，其实还有更加传统的方法，既能保护家禽，又能接近顶楼，就是走楼梯。”她刚刚拿脚尖点地，纯属是因为鸡场专门做清洁的机器人被毁坏，整个场地恶臭无比，而她又正好踩到了鸡粪。
说话间，她硬生生砍出一条生路，把聚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鸡崽子交给谭深。
这里味道很大，远处吃草吃粮的牛被丧尸追逐，惊得四处跑。成年牛还算有点战斗力，一些基层丧尸不敌牛蹄被踹到在地，又被补上几脚，随后自己躲得远远的，专门欺负窝在猪圈里打鼾的猪。被猪猪们用体重压制后，又寻到了鹅。
这里饲养的鹅可不是善茬。
谭深把关小鸡仔的笼子修好后，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抬起头一看，是一只鹅将军追着小丧尸，两只脚蹼拍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那一张嘴上嘴就是啃……
啃了，对方似乎不痛。
两方均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认知，鹅将军发怂，偷摸着转身溜，那小丧尸恶狠狠回头，身后的猎物早已消失，现场甚至没有留下一根鹅毛。
视角回归艾鼬，她横跨几步打开阁楼大门，两手举起携带在腰间的手枪。随着铁门的打开，她视线扫了一圈，对准写侧边背对着自己的丧尸王。四级巅峰的丧尸王，当然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只是不会说话。
她承认自己为了开门制造出的动静已经很大了，现在看来对方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背对着她没有回头，摆出高高在上的孤傲艺术家的模样，艾鼬气不打一处来，毅然决然瞄准头部扣动扳机。
砰！
没有产出烟雾掩盖视线，艾鼬眼睁睁看着人消失在自己面前，空无一人的天台，只剩半截鹅脑袋。脑袋里快速思考，注意到视线，她低眸，在另外一栋楼的楼顶看到了他。
阴郁的丧尸王就算是视线往上看，依然充斥着轻视的味道，这叫艾鼬浑身不爽朗。
很显然，对方的异能是有关于空间跳跃，也就是裘三那样的，瞬间移动。
也正好，艾鼬同裘三打过这么多次，完全应付得来。正想着，她两只脚踏上天台边缘，居高临下回给他视线。
两人相隔不远，谁也不服谁。
艾鼬双腿蓄力，如飞出的火箭一般俯身冲刺，在两栋楼中间漂亮的三百六十度转体后下落对面大楼，正要一刀抹脖之时那丧尸王再次消失。艾鼬猜到了不会这么简单，特地留了个心眼，察觉到位置变换瞬间掏枪，往余光所瞥到的方向未经过瞄准，凭借直觉扣动扳机。
枪声响过，那人果然又换了地方。这次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艾鼬上前走向自己开枪的地方，子弹打在一面墙壁上，周围连带着一圈隐隐约约的丧尸血迹。
看来是打中了。
一股凉意贴近后背，艾鼬几乎是下意识低下中心，单手撑地毫不犹豫扫出一条腿，避开丧尸的附魔之爪的同时什么也没踢到，便知道又给他躲过去了。
如果是平时的训练，她定会觉得这样的对手有意思，并且非常乐意与之一战。如今碰上，也让她下定决心回去催促裘三练习。能把瞬间移动用到这种炉火纯青的程度，就算格斗条件再差，也能保住自身。
她对于眼前的丧尸王是欣赏的，可惜对方是丧尸，不然可以当个很好的陪练。
艾鼬与他周旋过招，从这头追到基地另外一边，眼看着楼层越来越矮，她暗道不好。马上就到耿青槐童迦尔所在的蔬果大棚，那丧尸却停下脚步。
两人分别站在楼顶，再过去便是矮矮的大棚，里面的丧尸被清剿得差不多，看起来十分干净，艾鼬一眼便看出来这里不适合打斗。
如果在这里打斗，势必会毁坏很多蔬果，他们此行的目的一是清剿丧尸，二则是保住蔬果，为了一保不住二，对于自己而言不会发生什么事，只是霍步云等人会稍微麻烦一点。
所以当他停下来的时候，艾鼬同样没有继续往前。
他缓缓转过身，面朝艾鼬，两只青白色瞳孔放大，如艺术家一般飘逸的头发被风吹散，原先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两个点，有嘲讽不自量力和笑人类的弱小。
弧度笑到艾鼬认真搓了搓眼睛，再看过去，丧尸王两手张开，潇洒往后仰，消失再艾鼬视角里。
她算是看出来了，对方是有意把战斗场地特地引导到这个地方来的。
切目的很明显，他号召大部分丧尸于两大粮仓，而他的做法的确给人类带来了威胁。如果不是有人给他下达命令，他是一只极其聪明的丧尸。
调虎离山，金蝉脱壳，直击痛点。这是目前为止，他在艾鼬所遇到的最聪明丧尸中能排得上号。
“嗡~”手腕，通讯发出震动，艾鼬快速接起，是谭深的声音。“你去哪里了？这些丧尸我有点处理不过来了，数量太多了！”
“目前在蔬果大棚这里，你叫童迦尔过来帮你，丧尸王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捣毁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她语速极快，将自己的推断以简洁的方式道出。
通讯那边，谭深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事儿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他胳肢窝里夹住枪单手更换弹夹：“你先忙吧，我发现我这里还能扛。”说时，他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对准进攻而来的丧尸开启连环扫射，忙到没有多余的手来挂断通讯。
艾鼬这里掐断联系，直截了当给耿青槐打去号码：“你们这里怎么样了，丧尸王逃到你们这里了，他的目的……”
“就是为了捣毁我们的生存根本。”耿青槐平静将她刚刚的话复述了一边，艾鼬紧皱的眉毛还没收回，被他一句话砸得更深。
怎么个事儿？灵异事件？艾鼬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发出声响。
“我刚刚都听到了，谭深打的群通话，童迦尔已经过去了。”耿青槐轻笑，“你把和那只丧尸王作战的过程和我说一遍，我在你脚下第一个棚。”
艾鼬听到两道声音，往前几步低头一看，果真如此。身着黑色冲锋衣的耿青槐站在大棚旁边，仰起头与楼上的他对视。距离地面五六米高，艾鼬完全可以撑着墙面跳下来，还是看他伸出双手。
鼬脸一红，她急忙甩头戳破粉红泡泡，假装没看到他伸出的手，单手撑着墙做缓冲，成功落地。
耿青槐也不尴尬，自然收回自己的双手，往前走向她。
很熟悉的场面，几个月前也是如此，不过那个时候是艾鼬主动凑近笑着开玩笑。
会面成功，艾鼬将自己同丧尸王交手的过程事无巨细讲清楚，“对方使用异能非常频繁，熟练，连续使用两下是常态。”
最开始交手，她和丧尸王均小看了彼此。
她没想到丧尸王时机抓这么准，并且空间内跳两下犹如家常便饭。
丧尸王也没想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使用手枪精准命中自己的手臂，他上肢的弹孔清晰可见。
他很快，但她比他更快。
“这里没有楼层，他在哪里都能第一时间视线追踪到……”话还没说完，耿青槐手指对准杂草丛生的浆果树丛，火与雷电的碰撞让现场炸开一簇火花。只是烟灰散去之后，现场空无一人。
“这！”艾鼬掠过他飞奔在棚与棚中间，一个简短的气音叫耿青槐一愣，侧过身果然在自己的视线盲区看到了丧尸王的身影，他蹙眉调整了自己的爆炸范围，再次伸出手。
嘣！
在艾鼬与他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眼前再次发生了爆炸，那么说面前定是没有人了。出刀范围被控制在了左右两侧，也就是说自己不管往那个地方冲，都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命中他，对于她来说，百分之五十太低了。
烟雾一瞬间，艾鼬考虑了很多，最终她寻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朝着左侧猛开几枪后往右侧俯身冲去。
“唔。”撞到了人，艾鼬听对方发出的声音，毫不犹豫一刀刺了下去。
力度之大让地面发出震动，她拔出插进地面的刀。
空刀也成了家常便饭。
意识到对方一次三跳，艾鼬气愤捏拳。要她说，同样是四级，裘三混得也太差了吧！别人一连三跳就像呼吸一样自然的阶段，他还只能一次一跳！
扑了空，艾鼬起身胡乱撇去额头产出的汗液，嘴巴半张呼气，坚毅的小脸满是对抓捕这件事的上心，肾上腺素飙升，她心脏跳动得厉害，两颊温度直线上升，现在剿灭已经不是她的最终目标了。
分出胜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