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猛烈疯狂的扫射车子,车胎被打爆,车子失控的极速运转,车头朝各个方向奔驰,眼看就要冲入悬崖。

    秦然想起蓝鸢需要活着的黑鳄,他矫健的身姿飞扑上车趴在车顶,再几脚狠狠把车门窗踹开,灵活的钻进车里。

    蓝鸢看见秦然的举动,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太惊险了,她不知道秦然在车里的情况,但车速并没有减下来,眼看就要冲进悬崖车毁人亡,这可是有几千米高的悬崖,摔下去人会变成肉泥。

    “阿然!阿然!”她眼眶通红湿润,声嘶力竭的喊他,希望他能给予回应。

    可惜回应她的是空气,她想过去救他,顾承紧紧抱住她不让她过去,她挣扎道:“阿承,你放开我,我要过去救他。”

    顾承眼底闪过丝阴暗,他死了最好,能为蓝蓝牺牲生命是他的荣幸。

    其他人目睹这画面,不禁为秦然担心,默默祈祷他能平安。

    在车子即将冲出悬崖时,突然刹住车停了下来。

    众人都为这情况松一口气,纷纷跑过去查看。

    秦然手受伤流血,其他地方没有大碍,但黑鳄可没那么幸运,他头上满是鲜血,昏迷了过去,面具已然脱离脸庞,露出一张脸来。

    蓝鸢看清那张脸庞,顿时惊讶的捂住嘴巴,眼神充满复杂。

    他居然是一直以来对她如同亲人一般,教导她飞行射击练拳的蓝归□□。

    蓝尾看见黑鳄的脸,神色露出丝异样,但内心毫无波动,百般无聊的打个哈欠,把一颗新的糖果放入口中。

    真是没劲。

    秦然道:“蓝蓝,你要拿他怎么办?”他知道蓝归对蓝鸢有养育之恩,恐怕不忍心下手。

    蓝鸢思考片刻,道:“把他关进监禁室,让一个医生过来看他。”

    如今也只能这么处理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后的事慢慢说。

    一个装备齐全,灰头土脸的队员跑了过来,他看了看围在蓝鸢身边的几个男人,又看了看蓝鸢,欲言又止。

    蓝鸢看出他的顾虑,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直接说吧。”

    几个男人听见蓝鸢把他们归到自己人,不禁暗暗窃喜,心怀鬼胎。

    “我们在搬运物资时,发现在地下室里藏着大量石油。”

    蓝鸢面色一喜,“带我们去看看。”如果是真的,她要发了!想想就激动!

    他们一路跟着队员,来到地下室,放眼望去全是石油,少说也有几千桶,占据了整个空间,堆得满满当当,油桶上写有国际运输标签。

    出于好奇,蓝鸢撕下来查看,发现上面写有日文,她顿时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丝浅笑,“看来蓝归准备和小日子做买卖。”

    顾承抱着臂,冷冷嘲讽,“蓝归这老东西,争这么多钱吃的下吗?带进棺材里吗?”

    梁钰皱一下眉,不发表看法,全听蓝鸢安排。

    陈淮陷入沉思,他猜测蓝归需要大量资金实现他的目的,所以铤而走险和小日子勾结。

    秦然冷笑道:“如果是其他国家的石油我会让他们过来运走,免得占地方,但是是那个国家的话,我建议扣下来。”

    蓝鸢看秦然一眼,他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不义之财她可以归还,但要看对象是谁了,她希望把石油占为己有,不能便宜了该死的小日子。

    陈淮发出提议,“我不认为扣下来是个好办法,那帮势力若是发现石油在我们这,肯定会打过来,以我们如今的战力,后果不容乐观。”

    蓝鸢觉得陈淮说的也有道理,决定换个方案,她冥思苦想,走来走去,想了几分钟,眼睛一亮。

    “我们吃不下这么多石油,但是我们可以送人啊。”

    秦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宠溺温柔的看着她,“蓝蓝,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蓝鸢抬头看着他,二人目光对视,紧紧黏在一起,情意绵绵。

    顾承,“?”什么意思?

    梁钰,“?”无语住了,俩人又打哑谜。

    看着二人默契的模样,陈淮若有所思,不禁有些吃味,他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蓝鸢了,这种感觉像被踢出了局,让人心里闷闷的。

    一架挂有鲜红旗帜,霸气外漏的战机在空中飞行,机舱内有两名飞行员,飞行员发现通讯设备突然被黑客入侵,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甜美动听。

    她说道:“你家的东西落在黑鳄组织了,速度过来取走。”

    飞行员第一反应就是黑人问号,然后切换通讯频道,没有再搭理,心底忍不住嘀咕起来,或许是某个顽皮的小孩拨错到了航空频道。

    “队长,你快看下面在冒火。”身边的队员发出惊讶的声音。

    “那是黑鳄组织的根据地,从事雇佣兵行业,里面生活一群为了钱不要命的疯子,咱们和它井水不犯河水,只管做好巡航工作就行,难道……”男人话说一半,突然神色凝重。

    队员看见队长神色不对劲,疑惑的问道:“队长,怎么了?”

    “咱们下去瞧瞧。”

    战机缓缓降落到基地门口,两名装备齐全的战士从飞机上下来。

    “火还没熄灭,战场也没清理,说明在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并且有两股势力撤离的很快!”队长一边说话,一边用锐利的眼神扫视周围,忽然发现另一名队友不知跑哪去了,不由得担心生气起来。

    这时听见一道声音。

    “队长,快过来!我发现了东西。”

    队长抬起头看去,远远望见队员一脸欣喜的冲他招手,立即冲他走过去,刚要开口责备他善自行动。

    听见他的声音解释道:“我发现地下室藏有好多的石油,路口还插着一个红旗。”

    队长走进地下室查看,发现真是石油,少说也有数十吨,顿时爽朗一笑,“哈哈……看来是我们的同志偷偷干的好事!”

    “清点人数。”处于山间的基地里,空旷的场地上,蓝鸢对队员们说道。

    人群中的一个男人站出来,回复道:“报告总指挥,我们五百人的队伍当中,除了死伤的人数外,有四名人员不知所踪。”

    “四名?谁?。”

    “王晓,章圆,林琅,还有蓝尾,您的妹妹。”男人越说越小声。

    “什么?!”蓝鸢表情吃惊。

    她在撤退之前分明还看见蓝尾的身影,难道和那个男人有关,只有他和蓝尾最近有仇。

    秦然在清点人数,发现少了郭刚,正为此陷入沉思。

    蓝鸢向他走过去,附到他耳边,轻轻说道:“你们人数可有减少?”

    “郭刚不见了,其他人都在!”

    “就一个啊,我们少了足足四个人!”蓝鸢慢悠悠的说着,目光扫荡在场的其他人,最后视线落到高彦身上。

    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姓高的,我妹妹是不是在你那!”

    高彦背着手纹丝不动,冷着俊脸,神色严峻,“蓝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承认!他居然不承认!”蓝鸢咬牙切齿,要气笑了,握拳就要打他,秦然冲过去抱住她,“蓝蓝,你冷静一点,阿彦不是那种人,肯定有什么误会。”

    “你相信他不相信我?”蓝鸢看着他,感到有些失望。

    秦然道:“我自然是相信你,如果真是阿彦把蓝尾拐走了,我会给他惩罚,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谢尔站出来说道:“蓝鸢,你冷静一下,彦哥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对女人毫无兴趣,怎么可能把一个女人拐走,他拐了干什么!”

    蓝鸢说道:“我家妹妹曾经虐待过他,偷偷藏起来伺机报复也说不定。”她知道他是在场所有男人当中,唯一一个有作案动机的男人。

    谢尔继续道:“蓝鸢,我和彦哥相处多年了,对他的人品很了解,他确实心狠手辣,但他不屑做背地里陷害别人的勾当。”

    高彦面无表情的出声道:“蓝小姐,我不责怪也不怨恨你妹妹曾经对我的伤害,希望你能尽快找到你妹妹一家团聚。”

    蓝鸢气鼓鼓的瞪他,胸脯起伏不定,发现他脸皮真厚,竟睁着眼说瞎话,反正她是一点不信他的鬼话,不过来日方长。

    她将矛头转向谢尔,“你一直对王晓存有那番心思,但王晓却对你提不起兴致,她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谢尔淡定道:“对,她就是在我那!”

    “真是卑鄙下作的混蛋!”蓝鸢骂了一句,转头看向秦然,看着他黑沉的脸,开心的说道:“你的手下背着你做这种强迫女人的勾当!你要怎么处理,必须要给个交代!”

    “谢尔!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太让我失望了!”秦然面带怒气,语气责备。

    心底暗暗骄傲,不愧是他手下的人,行为作风有他的几分影子。

    谢尔接着道:“我没有强迫她,她想和我交朋友,主动来的我家,不信的话你可以给她打电话。”

    蓝鸢拿过谢尔给她的座机号码,立刻拨通电话,从王晓淡然的声音中得知,谢尔说的确实是实话。

    知道王晓平安无事,她也无话可说了。

    蓝鸢眯着眼眸,不悦的打量赫恩,“还有你赫恩,我手下亲眼目睹你把林琅拐走了,人证物证都有,我看你怎么辩解。”

    “赫恩,你竟绑架蓝蓝的人。”秦然按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疼。

    一个两个都应付不来,忽然出现那么多个,在他印象里他们安分守己,为什么突然为女人犯起糊涂,眼下要如何向蓝蓝交代,蓝蓝肯定会生气,兄弟和女人如何抉择,他肯定首选他的蓝蓝了。

    赫恩露出一脸愧疚的表情,“是的老大,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一时鬼迷心窍。”

    “无耻恶劣的狗批崽子!”蓝鸢嫌弃的谩骂一句,眼里藏几分明显的得意,对秦然说道:“你要怎么处罚他?事情可不能轻易算了。”

    秦然在思考对策了,打算抽他几十道鞭子以做惩戒。

    “但是老大,你不是教育过我们,喜欢的东西就要不折手段得到吗!”

    秦然,“……”好啊!回旋镖飞自己身上了,还是被兄弟亲手扎的!

    他看见蓝鸢埋怨的眼神,似乎告诉他看你教的好兄弟,他很怕她生气不搭理他,对赫恩冷冷的放出狠话,“把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否则砍了你的手脚。”

    赫恩叹一口气,带着丝无奈,“我也想把她带回来,但不巧的是被她逃跑了,我现在到哪都找不到她。”

    “什么?!”蓝鸢惊讶看着他,咬了咬嘴唇,放出狠话,“如果林琅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的命来赔!”

    散会以后,他们各自离开。

    谢尔嘴里叼着烟,悠闲的靠在栏杆,扭过头看见秦然在走廊上追着蓝鸢哄她,蓝鸢一脸气呼呼,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但男人依旧不依不饶,那为女人紧张的模样和以前的冷厉狠决简直判若两人。

    他看见高彦和赫恩走了出来,玩味的说道:“赫恩,看在曾经出生入死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实话,那女人是跑了?还是死了?”

    “区区一个女人你就那么关心,难不成看上她了?你喜欢她大可去找啊,何必问我。”赫恩不紧不慢的说着,眼底夹着讥讽的笑意。他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以谢尔的作风,指不定向老大出卖他获取资源。

    “最好是真的没有。”谢尔脸色阴沉,有些恼羞成怒的握拳。

    赫恩不屑的扫他一眼,不想再搭理他,脑子闪现女人白净倔强的脸庞,箭步走向越野车,钻进车里,脚踩油门飞驰而去。

    “啊!”林琅干一天活又累又困,睡得非常熟,头发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扯,她感觉头皮都快扯破了,那种疼痛感强行的让她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的第一眼看见就是男人阴沉带着怒气的脸庞。

    他阴狠的说道:“你的日子倒是很享受,但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林琅白他一眼。

    她一天到晚被他的手下盯着,跟个奴隶一样,除了干活就是睡觉。

    赫恩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掐出红印,“因为你,让事情变得复杂了。”

    “把我放了问题不就解决了吗?”林琅隐约感觉他有了麻烦事,乘机说道。

    赫恩一眼看出她的想法,恶劣的扯唇冷笑了下,“你想得美!”

    看着男人如魔鬼般的笑容,林琅只感觉内心发凉,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赫恩从腰后掏出他的皮鞭,紧紧绑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白细的手腕缠住属于他的物品,而她整个人在这一刻似乎也归属于他了,他满意又病态的勾了勾唇,就这样牵着另一端,把她带出房子,林琅看着被绑的双手,心底倍感屈辱,感觉这种对待像狗一样,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男人的背影,暗暗的磨牙齿。

    她真想杀了他!

    发现女人在试图挣脱,赫恩面色不虞的回头,用力掐住她的脸颊,低声发出威胁,“不想挨打或者吃苦头,最好给我乖一点。”

    一辆装甲车打开,林琅被男人抱上去,随后自己也一跃上去,车子很快就开离此地,渐行渐远。

    林琅安静的坐在车上一动不动,赫恩坐在她面前,从上车开始,一双蓝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怕她逃跑似的,他肆无忌惮的视线让她感觉很烦,干脆别过脸,看向外面的风景。

    她听见赫恩和一个男人在说话。

    男人疑问,“恩哥,开了半小时了,要去哪里?”

    过了几分钟,赫恩回道:“前往老宅。”

    蓝鸢的人肯定会找到这里,换一个地方比较保险。

    出来这么久什么都没吃,林琅感觉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突然,一瓶矿泉水和面包丢了过来,她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男人,只见男人拔抢指着她,冷酷的威胁道。

    “吃。”

    “吃就吃,干嘛拿抢指着我。”看着黑漆漆的抢口对着自己,林琅害怕的肩膀颤抖,嗓音带着哭腔。

    她好怕抢走火让她死在这里,她还不想死,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简直不是人!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不准哭!”赫恩看她泪流满脸,莫名的感到烦躁,顿时脸色黑沉可怕。

    他最烦的就是女人哭了,那声音令人烦躁。

    林琅原本的哭声还算克制,但一听到男人凶她,她越加的害怕,哭声渐渐放大,压都压不住。

    赫恩听见整个车子都是她的哭声,他被吵到耳膜都快炸了,眉头深深皱起,当即放出狠话,“再哭的话,我现在就抽掉你的手筋脚筋,剥开你的皮,砍断你的手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是最好的抛尸场地。”

    林琅吓到愣住,满眼惊恐的看着他,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出声了,因为她亲眼看见他杀人,绝对做的出来。

    他们口中提到的老宅,行驶到天黑才到。

    林琅跳下车,环顾周围的环境,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赫恩用力一拽,她恼怒的在背后跟着他,被他一路拽着进一处豪宅,被推进一个房间里,只见他说道:“你以后就住这间房,别想着逃跑,我会时刻盯着你。”

    发现男人意有所指的看向一个地方,她抬起头看见天花板的角落里装有一个闪烁红点的监控器。

    这个死变胎,竟在她房里装监控。

    “听说恩哥昨晚带了个女人回来?”梳妆镜前的女人梳着头发,美艳的五官带着丝怨毒。

    “是的。”佣人回道。

    在宅里上上下下的人眼里,池娜是赫恩带回来的女人,成为这座豪宅的女主人是早晚的事,现在因为林琅的出现,宅里的人都在背后偷偷议论林琅和赫恩的关系。

    当初赫恩把她带来老宅,关系暧昧令人遐想,可事实上,他从未被她的引诱所倾倒,每回都用曾经是秦然未婚妻的身份拒绝了她。

    她能重新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全靠赫恩的善心收留,如今突然冒出个女人来,恐怕会威胁她的地位。

    直到第二天早上,赫恩亲自把那女人带到她面前,并对她说道:“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佣人了,池娜,喜欢吗?”

    池娜看着林琅清纯漂亮的脸庞,眼底闪过丝恶毒,艳丽的红唇,愉悦的缓缓绽放,来到赫恩身边亲呢的搂着他胳膊,柔着嗓音,“喜欢,不论恩哥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赫恩皱起眉想拉开她的胳膊,但看见林琅向来清高的模样,竟浮现出厌恶的情绪,顿时来了兴趣,挑起池娜的下颚,亲昵暧昧道:“我亲爱的池娜,如果她伺候不好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会狠狠责罚她。”

    面对男人的主动亲近,池娜受宠若惊,内心暗暗窃喜,掩嘴娇声笑道,“恩哥,我都听你安排。”

    林琅无语住了,这对狗男女秀恩爱不注意场合,真令人作呕。

    池娜看着林琅,眼底闪过鄙夷,“恩哥,她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哑巴。”

    赫恩饶有兴趣的盯着她脸,“主人问你话。”

    林琅没好气道:“我不是哑巴。”

    赫恩被一通电话叫走,或许是忙公务了,池娜交给林琅一项工作,让她到井水打水,把水搬到水缸里。

    从井水到水缸的距离约莫二十米远,林琅来来回回跑几趟。

    赫恩接完电话回来,看见一抹娇小的身躯在费劲的提水桶,他眉头皱了下,从佣人那里得知是池娜出的主意,暗道平时看不出来,她心思挺歹毒的,不过这画面莫名的有意思,干脆搬到一把椅子坐在那里盯着林琅。

    突然发现林琅看了过来,那双清冷的眼神怔了下,然后狠瞪他一眼。

    他一脸不悦,朝她走过去,“为什么瞪着我,对我不满吗?”

    “我哪敢啊,大少爷。”林琅心虚的转移目光,飘向远处,她感觉身体累,心也累。

    哪有空注意他,只是不小心瞥过去一眼,不曾想正好和他目光撞上。

    “为什么不看我了?”看见女人又开始忙活直接忽视他的存在,赫恩拧眉一脸不悦,声音低沉。

    “你一会不让我瞪你,一会又质问我不看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林琅翻了个白眼。

    她一直都感觉他有毛病,现在又开始犯病了!

    赫恩不说话,俊美的面部看不清情绪,喉结滚动了下,目光落到她清冷的脸上,从初见她起,她就是这般冷漠,一身的傲骨,不正眼瞧他,他有那么不堪吗?他要亲手折断她的傲骨。

    “天黑之前把水缸灌满,否则不准吃饭。”

    林琅看一眼男人离开的背影,又看看摆在眼前的十个大水缸,天黑之前怎么可能办得到!顿时气得磨牙齿跺脚,恶劣黑心的死男人!

    一栋灯火通明的豪华别墅。

    一个佣人端着晚餐走在走廊上,佣人来到三楼房间门口,空一只手轻轻敲响房门。

    “蓝小姐,请问我可以进去吗?”她是受高少爷的叮嘱,必须照顾好蓝小姐的生活起居。

    在门口等了半响,发觉没人回应,她怕蓝小姐出了什么事,赶忙推开门走进去。

    发现没有开灯,里面非常昏暗,但从电闪雷鸣的间隙,借着那闪电光,佣人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女人坐在地板上,背对着她看不见女人的脸,她心想这位应该就是蓝小姐吧,从背影看就知道是位年轻纤细的美女。

    佣人小心的走上前,手搭蓝尾的肩膀上,试图喊她起来别坐地板。

    “蓝小姐,地板……”

    但话还没出口,女人缓缓回过头,落地窗外的闪电刚好划过,只见她脸上全是骇人的鲜血,嘴角也带有血迹,裙子上地板上遍地血迹,手里抓着一个分辨不清是什么,但血肉模糊的尸体,女人大口狠狠撕扯下来,把一小块肉分给她塞她手里,冲她露出一口血淋淋的牙齿,笑容诡异阴森恐怖。

    “给你吃,嘿嘿。”

    顿时,惊恐的尖叫声划破别墅上方。

    那天以后,这名佣人再也没出现,犹如人间蒸发,别墅里开始流传出闹鬼的传闻,甚至越传越离谱的程度,把从未出现过在众人眼前的神秘蓝小姐传成了是高少爷偷偷豢养的会吃人的鬼怪,那名佣人就是被蓝小姐吃了才不知所踪。

    高彦进厨房冰箱拿水,不经意从佣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听见这道传闻。

    真是荒谬的流言。

    他阴沉着脸对佣人说道:“蓝小姐不是怪物,若再被我听见类似的传闻,都别干了。”

    天哪!少爷!佣人惊讶少爷什么时候出现的。

    “知道了,少爷!”

    蓝尾曾经伤害过他,她把他关进起来,用鞭子狠狠抽打他身体,逼着他跪地求饶,她对他的种种罪行够她死一万次,把她抓回来是为了一件件报复回去,但抓回来之后,他发现他根本下不去手,甚至不知不觉想对她好,他到底是怎么了,或者说,她对他施了什么魔咒。

    高彦身边的朋友也在私底下讨论高彦带个女人回来的事,暗暗夸他终于铁树开花,但一打听,顿时不得了,从传闻中得知那是一个神秘又可怕的女人。

    “彦哥似乎不太高兴,在为蓝小姐的事心烦吧。”

    “你说的不是屁话吗?身边有这么一个疯狂的女人谁能高兴的起来。”

    “真是难为彦哥了,被这么个女人缠上,好可怜啊。”

    “谁说不是呢,但彦哥善良心软,不忍心抛弃蓝小姐独自一人,怕她发病伤人伤己。”

    “蓝小姐似乎不喜欢彦哥,把彦哥送她的兔子吃了,嘴角带着血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卧槽,大白天别吓我!这种事怎么可能呢!”他一个强壮的男人,光是听描述,都忍不住背脊发凉。

    “我是从离职的佣人那里打听的,可是花了不少钱!”

    “这件事不许透露出去。”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在二人间响起,二人同时回头,不知道高彦什么时候出现的,只见他脸色阴沉,用一双威胁的眼神扫视着二人,二人自知高彦心狠手辣,哪敢得罪他,点头哈腰的表示会管住嘴巴。

    高彦怕蓝尾一个人待着无聊,特意抓来一只兔子送给她玩,收到礼物的那一刻她表现很开心,他以为她很喜欢,但直到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发生的事颠覆他的认知。

    那天晚上他听见尖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冲进她房间,看见佣人昏倒在地上,而蓝尾安静的坐在地上,他亲手给她换上的小白裙被染上斑斑血迹,她的脚边是一块血淋淋的兔子皮和一个兔头,她低着脑袋在啃咬兔子的内脏,吃得津津有味非常投入,她察觉到人的视线顿时停止撕咬,缓缓的抬起头,一张布满血迹的白嫩小脸,歪着脑袋眼神茫然的望着他。

    他登时愣住,倒不是被吓到,而是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闷和挫败。

    他发现蓝尾竟如此讨厌他,连他送的礼物都要以残忍的方式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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