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庙，小茉带着村民在远处的孤坟边上围着，脸色阴沉地看着推了半截的坟包。
她注意到念羲的身影，又扫视过其他外乡人，一个不少。
“你挖的？”
“不是啊，”念羲心底惊讶她和自己搭话，面上不显，表情自然装作刚刚回来，又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可能……豺狼野狗……”
动手的豺狼野狗们……
他们退回石庙修整，时不时留意外面的动静。
念羲在庙中摊开牛皮本，擦掉上面的水迹，其他人围在周围。
牛皮本前面很多空白的地方，翻了十几页才出现内容。
10月6日
落稼村。
村子收成不好，平时的温饱都很勉强。
……村民并没有富余的食物……
10月8日
村子里很穷，今天看到一个老伯领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往村外走。他们将孩子丢在了村外的一个残破的弃婴塔。
……要不等着附近其他村有人来领走，要不等着孩子饿死冻死，要不在晚上被狼叼走。
这里有狼，很多狼，在晚上出没。
……很奇怪，这里环境恶劣活物很少，狼是怎么活下来的。
……
哦我忘了，有小孩子。
中间隔了几页空白。
这里的雪像刀子……
幸好只下了一场，但是这里温度太低了……
11月……2日
刚进了十一月这里又下了一场大雪。
是十一月吧，我记不清了。
我要记准日子，就剩我一个人了。
看到这里，念羲忽然灵光一闪。
这本日记的主人或许并不是这里某个故事里的人，而是像他们一样进入这个地方的外来者，他们口中的“玩家”。
光头也意识到这本日记可能出自哪里，开口解释：“相，千变万化，新加入的恶念、恶欲、血腥，都有可能形成新的相。”
前面被空着的几页，和中间断断续续空白的部分，或许是和她曾经的同伴有关。
或许前面有他们一起经历的其他关卡，或许有他们一个一个离她而去的过程。但是因为最后她成了鬼，成为游戏里的NPC，恶相将她之前的经历抹去，将这本日记变成了一个只属于这里的道具。
我问过村民，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又是空白。
我忘了，我也试着往外走，一直走，走到弃婴塔的地方。可是再往外走我又回到了这里。
11月12日
村里本来粮食就不够，储粮没几天就没了。
野草野菜也很难见到。
我分了一个孩子一点点食物，第二天忽然一堆孩子围过来。
我带的食物也快不够了。
我给他们分了一点点……一点点……
11月15日
村里忽然有了肉，好几家都煮起了肉。
我问了经常来找我的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说……
……
弃婴塔
11月16 日
我去阻止了村民，告诉他们这个不能吃，会得病的。
饿都饿死了，谁还在乎这个？
……
幸好几个孩子们听我的话，他们很听我的话，喜欢听我讲的一切。
穷的时候把他们丢弃，再穷的时候啖肉饮血。
我不知道是……
字里行间空了半行，念羲猜测她写得是，“我不知道是《恶相》使这个村里的人的恶意无限放大，还是他们本性如此，亦或者两者都有。”
11月20日
我让他们等一等，再等一等……
我拿上……的枪，我还不太会用。
我需要村民的帮助。
……村民又去了弃婴塔，他们只敢晚上偷偷摸摸去，很不幸他们遇上了几只狼。
我放了一枪，虽然没有打中，但是狼被这突然的声响吓跑了。
（可能是游戏设置，这里只有狼这种活物，）我爬上了一个晃晃悠悠的哨台，很矮，很小，但是只能这样。
我拖回来一只临近暮年的狼。
村民被我的枪声吓到了，乌泱泱地凑过来，称我为神女。
很好笑，但是好歹能撑过两天。
她是神女？
众人思索着现有的内容，继续看下去。
12月30日
（不知道是恶相发现了我的举动，还是天气的原因）狼越来越少了
2月还是3月
我真的记不清了，这里的冬天太长了。
我快熬不住了。
小茉每天来找我……算是一点慰藉，不然也太孤单了。
她看我每天在本子上记东西，也学着写一两句话。但她会的字太有限了，只能用拼音替代。
哦对，拼音也是我教给她的。
……
真的没有食物了，怨怼多了起来，他们依然称我为神女。
……她没有依据……他们的神色早就僵硬麻木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村里尚有些许余粮的人也是那副表情。
他们相信了……
他们又往后翻了几页，没有了，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静默无声，庙外他们还在闹哄哄地葬着尸体。
“所以是村里人害了曾经救过他们的人。她努力拖着他们不让他们陷入迷信，最终被迷信所害。但是最后这个‘她’是谁？小茉？”
“他们这抬过来的又是谁？”顾冬焉靠在门边忽然出声。
白布映入眼帘，念羲看着他们走过，忽然想起来昨夜村子里的一处大火。
火光冲天，在那个草做的房子里燃起来。
庙里的人一片木然，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又跑了一夜，所有人都神色疲惫脑袋昏沉，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暮鱼也稍显疲态。只有念羲，虽然外表狼狈不堪应该很疲惫的样子，一双眼睛却永远漠离而锋利，不是在厌世就是在厌世的路上。
当然这也是其他人看到这双眼睛的一个想法，总不能说，他们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机器的特质，只要没有闭上眼睛，就会对周围的一切保持审视和随时出手的准备。
犯不上。
她和他们又没有仇。
更遑论她时而掩藏得很好。
“塔在村外，昨天已经走了一个方向，我和暮鱼去另一个方向看看。”念羲看了他们疲惫不堪，主动站起来说道。
念羲和暮鱼顺着小道往村里走，先去了村长家，查看那个关了妇人的屋子。
屋子烧了半截，一眼窥见内里更是烧得彻底。床褥、木头已化作灰烬，给昨夜的大火添了一把料。
不难推断，抬去墓地的人里有那个妇人。只是从那些尸体的身量看，没有一个小孩子的。
那个孩子呢？
妇人尚没有化为灰烬，她那么爱那个孩子，一定会紧紧护着他。
门边的树根处，隔壁的大娘在清理门口，泼了一层水去灰和去味。
“大娘，火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您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
“那火是什么时候救的，您知道吗？”
大娘眼神飘忽，没有回答。
“那个孩子呢？”
听到第二个问题心里还犯怵，随着问题的增多大娘的心忽然安定下来，坦然接受了某种恶念，一点疑虑都没有。
“没了，完全烧没了。”
看着大娘的嘴脸念羲当然明白其中的转变，眼神更加冷。
在善恶的临界点上，倒向恶竟是那么容易的么？
念羲二人出来村子朝着与昨天不同的方向走，不出片刻就回到村子。
显然，连一丝塔的影子都没见到。
“从日记、还有之前遇到的小孩来看，小茉应该还算喜欢孩子。她很有可能并没有害昨天那个小孩，那她能把他放哪？”
“婴塔。”暮鱼清楚念羲要的不是其他答案，只是确认一下思路。
“这里的地方只有这么大，婴塔并没有在这个相。之前的相，村长说拜了神女就可以见到婴塔，也许婴塔真的不在这里。而且，”他提醒道，“所有人状态都很不好，要赶快回去吃些东西，继续完成任务。不然再遇见些尸人，很可能会体力不支。”
话音落见念羲仍然陷入沉思，“怎么了？”
念羲仍在想着那个日记，“我在想那个故事的后半部分，小茉先将矛头对准村长一家和其他村民，那神婆呢？”
“在村子里这样身份的人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日记里说小茉学着她记日记，那她写得东西又在哪里？”
暮鱼思索了片刻，和念羲重复了一遍那日他在虔幺婆婆内室看到的东西。
“多了锁链，少了符纸……”她看了眼天色，离12点还有三个小时。
她将口袋里的黄铜摇铃给暮鱼，“你先和他们回去之前的相，挖坟，吃饭。我再去虔幺婆婆的屋里看看……”
……
他的本意是让她回去，休整一下，结果又要留下来。暮鱼回道：
“我去吧。”
念羲不解，视线透露着满满的腹诽，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
“不是，我意思是那个屋子，万一遇上女鬼又把你拖到那个空间里，你脖子上的伤口裂开就会很被动。”
“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吧。”
二人兵分两路，念羲拿着摇铃回到古庙，远远地看见几个同伴也凑在村民里帮忙埋人。
“念羲姐，”顾冬焉一看到她就喊起来，“我们试着这么挖，万一有用呢？”
摇铃在自己这里，念羲感受到光头几人的视线，明白他们的意思，“走吧，村子里不可能分出多余的食物，祠堂那餐算是‘游戏设置’？
“……里提供的，回去做任务，吃些东西。”
“暮鱼呢？”夏语发觉少了个人。
念羲：“他去找些东西，中午就回去。”
小茉的视线跟随着念羲，“你们不是想救那个妇人？谁都救不了，又赔进去几个人。”
“哦不对，这是恩赐，这是永生的恩赐。”小茉有些疯了，在念羲面前自说自话，嵌着悲伤的底色。
这是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念羲脸色麻木没接话，小茉忽然激动起来拽着念羲的胳膊，被发丝伤到的手腕又沁出很多血。“你见到她了吗？你见到她了是不是？”
“你见过她那本日记吗？”念羲稳住身形，冷声提问。
“你见到她了，”凄厉的叫声过后是无尽的悲伤，她似乎在拼命回忆着什么，“她在哪来着？”
小茉被其他人拉开有一瞬间的怔然。马上又恢复成冷漠狠绝的神色，与前一秒判若两人。她看着这群人，忽然笑了，“这才哪到哪？”
没人认为那是开心的笑。
【剧情探索进度增加，NPC小茉脱离恶相峰值】
【觉醒自我意识30％】
【再接再厉呦】
众人欣喜，这算是意外收获。
她注意到念羲的身影，又扫视过其他外乡人，一个不少。
“你挖的？”
“不是啊，”念羲心底惊讶她和自己搭话，面上不显，表情自然装作刚刚回来，又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可能……豺狼野狗……”
动手的豺狼野狗们……
他们退回石庙修整，时不时留意外面的动静。
念羲在庙中摊开牛皮本，擦掉上面的水迹，其他人围在周围。
牛皮本前面很多空白的地方，翻了十几页才出现内容。
10月6日
落稼村。
村子收成不好，平时的温饱都很勉强。
……村民并没有富余的食物……
10月8日
村子里很穷，今天看到一个老伯领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往村外走。他们将孩子丢在了村外的一个残破的弃婴塔。
……要不等着附近其他村有人来领走，要不等着孩子饿死冻死，要不在晚上被狼叼走。
这里有狼，很多狼，在晚上出没。
……很奇怪，这里环境恶劣活物很少，狼是怎么活下来的。
……
哦我忘了，有小孩子。
中间隔了几页空白。
这里的雪像刀子……
幸好只下了一场，但是这里温度太低了……
11月……2日
刚进了十一月这里又下了一场大雪。
是十一月吧，我记不清了。
我要记准日子，就剩我一个人了。
看到这里，念羲忽然灵光一闪。
这本日记的主人或许并不是这里某个故事里的人，而是像他们一样进入这个地方的外来者，他们口中的“玩家”。
光头也意识到这本日记可能出自哪里，开口解释：“相，千变万化，新加入的恶念、恶欲、血腥，都有可能形成新的相。”
前面被空着的几页，和中间断断续续空白的部分，或许是和她曾经的同伴有关。
或许前面有他们一起经历的其他关卡，或许有他们一个一个离她而去的过程。但是因为最后她成了鬼，成为游戏里的NPC，恶相将她之前的经历抹去，将这本日记变成了一个只属于这里的道具。
我问过村民，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又是空白。
我忘了，我也试着往外走，一直走，走到弃婴塔的地方。可是再往外走我又回到了这里。
11月12日
村里本来粮食就不够，储粮没几天就没了。
野草野菜也很难见到。
我分了一个孩子一点点食物，第二天忽然一堆孩子围过来。
我带的食物也快不够了。
我给他们分了一点点……一点点……
11月15日
村里忽然有了肉，好几家都煮起了肉。
我问了经常来找我的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说……
……
弃婴塔
11月16 日
我去阻止了村民，告诉他们这个不能吃，会得病的。
饿都饿死了，谁还在乎这个？
……
幸好几个孩子们听我的话，他们很听我的话，喜欢听我讲的一切。
穷的时候把他们丢弃，再穷的时候啖肉饮血。
我不知道是……
字里行间空了半行，念羲猜测她写得是，“我不知道是《恶相》使这个村里的人的恶意无限放大，还是他们本性如此，亦或者两者都有。”
11月20日
我让他们等一等，再等一等……
我拿上……的枪，我还不太会用。
我需要村民的帮助。
……村民又去了弃婴塔，他们只敢晚上偷偷摸摸去，很不幸他们遇上了几只狼。
我放了一枪，虽然没有打中，但是狼被这突然的声响吓跑了。
（可能是游戏设置，这里只有狼这种活物，）我爬上了一个晃晃悠悠的哨台，很矮，很小，但是只能这样。
我拖回来一只临近暮年的狼。
村民被我的枪声吓到了，乌泱泱地凑过来，称我为神女。
很好笑，但是好歹能撑过两天。
她是神女？
众人思索着现有的内容，继续看下去。
12月30日
（不知道是恶相发现了我的举动，还是天气的原因）狼越来越少了
2月还是3月
我真的记不清了，这里的冬天太长了。
我快熬不住了。
小茉每天来找我……算是一点慰藉，不然也太孤单了。
她看我每天在本子上记东西，也学着写一两句话。但她会的字太有限了，只能用拼音替代。
哦对，拼音也是我教给她的。
……
真的没有食物了，怨怼多了起来，他们依然称我为神女。
……她没有依据……他们的神色早就僵硬麻木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村里尚有些许余粮的人也是那副表情。
他们相信了……
他们又往后翻了几页，没有了，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静默无声，庙外他们还在闹哄哄地葬着尸体。
“所以是村里人害了曾经救过他们的人。她努力拖着他们不让他们陷入迷信，最终被迷信所害。但是最后这个‘她’是谁？小茉？”
“他们这抬过来的又是谁？”顾冬焉靠在门边忽然出声。
白布映入眼帘，念羲看着他们走过，忽然想起来昨夜村子里的一处大火。
火光冲天，在那个草做的房子里燃起来。
庙里的人一片木然，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又跑了一夜，所有人都神色疲惫脑袋昏沉，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暮鱼也稍显疲态。只有念羲，虽然外表狼狈不堪应该很疲惫的样子，一双眼睛却永远漠离而锋利，不是在厌世就是在厌世的路上。
当然这也是其他人看到这双眼睛的一个想法，总不能说，他们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机器的特质，只要没有闭上眼睛，就会对周围的一切保持审视和随时出手的准备。
犯不上。
她和他们又没有仇。
更遑论她时而掩藏得很好。
“塔在村外，昨天已经走了一个方向，我和暮鱼去另一个方向看看。”念羲看了他们疲惫不堪，主动站起来说道。
念羲和暮鱼顺着小道往村里走，先去了村长家，查看那个关了妇人的屋子。
屋子烧了半截，一眼窥见内里更是烧得彻底。床褥、木头已化作灰烬，给昨夜的大火添了一把料。
不难推断，抬去墓地的人里有那个妇人。只是从那些尸体的身量看，没有一个小孩子的。
那个孩子呢？
妇人尚没有化为灰烬，她那么爱那个孩子，一定会紧紧护着他。
门边的树根处，隔壁的大娘在清理门口，泼了一层水去灰和去味。
“大娘，火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您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
“那火是什么时候救的，您知道吗？”
大娘眼神飘忽，没有回答。
“那个孩子呢？”
听到第二个问题心里还犯怵，随着问题的增多大娘的心忽然安定下来，坦然接受了某种恶念，一点疑虑都没有。
“没了，完全烧没了。”
看着大娘的嘴脸念羲当然明白其中的转变，眼神更加冷。
在善恶的临界点上，倒向恶竟是那么容易的么？
念羲二人出来村子朝着与昨天不同的方向走，不出片刻就回到村子。
显然，连一丝塔的影子都没见到。
“从日记、还有之前遇到的小孩来看，小茉应该还算喜欢孩子。她很有可能并没有害昨天那个小孩，那她能把他放哪？”
“婴塔。”暮鱼清楚念羲要的不是其他答案，只是确认一下思路。
“这里的地方只有这么大，婴塔并没有在这个相。之前的相，村长说拜了神女就可以见到婴塔，也许婴塔真的不在这里。而且，”他提醒道，“所有人状态都很不好，要赶快回去吃些东西，继续完成任务。不然再遇见些尸人，很可能会体力不支。”
话音落见念羲仍然陷入沉思，“怎么了？”
念羲仍在想着那个日记，“我在想那个故事的后半部分，小茉先将矛头对准村长一家和其他村民，那神婆呢？”
“在村子里这样身份的人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日记里说小茉学着她记日记，那她写得东西又在哪里？”
暮鱼思索了片刻，和念羲重复了一遍那日他在虔幺婆婆内室看到的东西。
“多了锁链，少了符纸……”她看了眼天色，离12点还有三个小时。
她将口袋里的黄铜摇铃给暮鱼，“你先和他们回去之前的相，挖坟，吃饭。我再去虔幺婆婆的屋里看看……”
……
他的本意是让她回去，休整一下，结果又要留下来。暮鱼回道：
“我去吧。”
念羲不解，视线透露着满满的腹诽，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
“不是，我意思是那个屋子，万一遇上女鬼又把你拖到那个空间里，你脖子上的伤口裂开就会很被动。”
“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吧。”
二人兵分两路，念羲拿着摇铃回到古庙，远远地看见几个同伴也凑在村民里帮忙埋人。
“念羲姐，”顾冬焉一看到她就喊起来，“我们试着这么挖，万一有用呢？”
摇铃在自己这里，念羲感受到光头几人的视线，明白他们的意思，“走吧，村子里不可能分出多余的食物，祠堂那餐算是‘游戏设置’？
“……里提供的，回去做任务，吃些东西。”
“暮鱼呢？”夏语发觉少了个人。
念羲：“他去找些东西，中午就回去。”
小茉的视线跟随着念羲，“你们不是想救那个妇人？谁都救不了，又赔进去几个人。”
“哦不对，这是恩赐，这是永生的恩赐。”小茉有些疯了，在念羲面前自说自话，嵌着悲伤的底色。
这是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念羲脸色麻木没接话，小茉忽然激动起来拽着念羲的胳膊，被发丝伤到的手腕又沁出很多血。“你见到她了吗？你见到她了是不是？”
“你见过她那本日记吗？”念羲稳住身形，冷声提问。
“你见到她了，”凄厉的叫声过后是无尽的悲伤，她似乎在拼命回忆着什么，“她在哪来着？”
小茉被其他人拉开有一瞬间的怔然。马上又恢复成冷漠狠绝的神色，与前一秒判若两人。她看着这群人，忽然笑了，“这才哪到哪？”
没人认为那是开心的笑。
【剧情探索进度增加，NPC小茉脱离恶相峰值】
【觉醒自我意识30％】
【再接再厉呦】
众人欣喜，这算是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