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机械反叛（4）
“你就是那个弄伤了摆渡沙虫的人吧？”
来人穿着制服，一个面具遮得脸都看不见了，问尹葵诺。
尹葵诺这会儿吃饱喝足，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对着那条沙虫开了一枪。
而且是被吞进去以后，朝着里面开的。
她还以为不会有什么影响，却被找上了门来。
“我们是根据你在商店和避难所门口的虹膜登录情况追查过来的，”那个人说得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跟我走一趟吧。”
他块头很大，生得魁梧，带着一张不近人情的全遮面具，穿着紧身作战服的肩膀能有两个尹葵诺宽。
对于这种打不过的人，尹葵诺从来都不会自讨苦吃，于是也没有反抗，只是问道：“要去哪里？”
段榴却是一把拉住了尹葵诺的：“余枚汝，这是小花，你可看清楚了。”
看着相对两人两脸茫然，段榴跟尹葵诺说道：“他是亲吻鱼啊。”
尹葵诺看着眼前这个大汉，缩了缩脖子：“……什么亲吻鱼。”
“Kisser Fish，那时候他ID叫这个，”段榴说道，“尾号9999，你不记得了吗？”
想起来了，是那个CP粉。
但是余枚汝这个名字，配这个人，会不会有点太秀气了，而且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像余美女……
余枚汝摘下了面具，也是一□□壮男人的脸，却没有那种强行把尹葵诺带走的意思了：“什么小花？”
段榴这回却没有对着余枚汝说，而是转头对尹葵诺说道：“他之前受过重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余枚汝探寻地看着尹葵诺，尹葵诺都被他盯得发毛，最后将信将疑道：“确实有可能啊，有点眼熟。”
“你要带她去干什么？”段榴问道。
余枚汝将面具抱在怀里，不像刚才那样站得板正，身体也放松下来：“就是去一趟问讯处，她把其中一头摆渡沙虫打伤了，调查没问题的话，罚款就可以了。”
小赛在尹葵诺脑海里小声说：“对不起，罚款也不行。”
尹葵诺无法反驳。
“明天不行吗，这都入夜了。”段榴眺望着刚才二人来的入口的方向。
天黑透了，抬头可以看到星星，在夜幕里一闪一闪，体感温度确实降了很多，沙漠里昼夜温差大。
“恐怕不行。”余枚汝说道。
段榴也是一脸为难。
但事确实是尹葵诺自己犯下的，所以尹葵诺还是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
这个末世中的所有昆虫都是机械的，原始零件可能来自任何型号的仿生人和机器人，但是在末世歌姬丽塔的吟唱中变成了无孔不入的昆虫。
这些昆虫继承了丽塔的遗愿，撕碎了机器人与仿生人“不可以伤害人类”的铁律，以人类为敌，疯狂猎杀沙漠中出现的每一个人类。
这些杀戮机器包括小型的苍蝇、蚊子，中型的胡蜂、马蜂等，还有几乎称霸了沙漠的巨型的沙虫。
有些虫子人们都分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像是AI绘图随机生成的一堆可以活动和杀戮的诡异生物。
其中，摆渡沙虫是在末世初期被基地建立者用指令控制，专门用于将基地外的人运送到基地内的，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只会机械追踪的摆渡机。
原本沙虫这种昆虫在丽塔设立的末世中就是无敌的存在，被小小的枪击一下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但是尹葵诺的枪，子弹威力十倍于普通子弹，就给那条沙虫的咽喉处炸出来个洞。
导致她出来的那个入口里全是沙子。
-
灯照到尹葵诺眼睛上。
她被余枚汝带到这个小黑屋好一会儿，乍一下光照进眼睛里，迫得尹葵诺避开了眼睛。
“你是哪个基地过来的？”隔着一层玻璃的人问着话，声音从面前的喇叭里出来，震得尹葵诺的耳朵响，但是手被椅子自动锁定在扶手上，没有办法捂耳朵。
“别这么凶，老大……”余枚汝在小声地提醒着，但是事与愿违发问的那个人更严厉了。
“我一直在沙漠里，没有进过别的基地。”
尹葵诺喇叭的震动停止了才回答，否则她说什么都是白搭，他们听不到。
“现在能在沙漠里活的只有虫子，”那个老大严厉道，“你怎么可能在沙漠里面活三年？谁能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搞破坏？”
尹葵诺：“我没有在里面活三年，只是三天。”
“别冒充新入世的人，”那人说道，“那么多人冒充救世主，最后还不是骗吃骗喝的。”
救世主，什么救世主，跟活在这里多久有关系吗？
那人脾气暴躁，尹葵诺问的问题都会被他忽略，好好回答的问题也会被质疑，然后絮絮叨叨地说出一堆毛病来，最后在逆着光的玻璃那面，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下了最后的决断：
“既然没钱，你就去捕一条沙虫来，抵扣这条沙虫的损失。”
-
尹葵诺被审完已经是后半夜了，三点多。
打开问讯处的门，尹葵诺就被风沙扑了一脸，之前那洗澡和洗头发算是白干了。
因为问讯处被建在基地最靠近边界的地方，风沙吹过数据隔离墙时，风沙太大的时候就会只有一部分的风沙被过滤了，而另一部分被吹进基地内。
余枚汝仿佛对尹葵诺刚才在审讯室遭受的一切感到抱歉，这会儿讲话语气都软多了，问尹葵诺后半夜打算住在哪里。
“段榴应该已经睡了，”尹葵诺用一只手揉按这刚才被束缚的手腕，说道，“可以送我回避难所吗？”
“当然可以。”余枚汝用虹膜扫了一下问讯处，旁边又出现了一个地下车库，又说道，“我今晚要巡逻，既然段榴都说了要我好好照顾你，我也可以送你到我家。”
尹葵诺把脸上的沙子抹了抹，还是拒绝了。
余枚汝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拒绝。”
尹葵诺：？
余枚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虽然丢了很多记忆，但是对以前见过的人还是会有潜意识，如果你真的是我跟段榴都知道的那个主播，我当然会熟悉你的行事风格。”
二人走近去，余枚汝挑了一辆摩托车，解释道：“从这里到避难所得跨过大半个城区，现在风沙大，我们坐风摩托去。”
余枚汝推着其中一辆出了车库，到了地面上以后就发动了车子。
外面风沙虽大，但是摩托车周围的一片空间内被设计好的气流包裹，将风沙隔绝在外。
“现在玻璃都不太好使，有时候风沙里夹带小石子什么的，玻璃一打就碎了，你看过段榴的那辆车就知道，她那辆车都没有玻璃的，就是因为装了碎的，碎玻璃还容易伤到人。”
余枚汝介绍道：“现在这种用空气隔绝的就更实用一点，还能根据石子的速度和重量补充气流，一般就算石子打到人身上都不算疼了。”
“不过嘛，现在刚投入量产，只有巡防队才能借得到。”
“这是新研发的吗？”尹葵诺问道。
“是的，是住在中心区的科学家们做出来的，”余枚汝说道，“我们这个基地的备份盘读取器也在中心区。”
余枚汝坐上了车，示意尹葵诺坐到他身后。其实他这个人块头大，留给尹葵诺的位置已经不多了，但尹葵诺还是挤了上去。
坐在风层里面确实很舒服，吹不到一点点风沙，又风是往上走的，可以让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
而且因为声音也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分层打乱了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尹葵诺甚至有种跟坐在汽车里那样安静的感觉。
“这项技术以后会用在车窗上吗？”尹葵诺说道，“这样至少能把段榴那辆车的车窗给补上。”
“这个我也不懂了，”余枚汝拧了拧车把手，车向前开去，“好像最开始那帮科学家是打算直接改装车子的，最后生产出来怎么是摩托车咱就不懂了。”
风沙漫天，数据隔离墙在波动，在风里像个下一秒就会飘摇破碎的肥皂泡，但是它有确实没有破碎，它只是摇晃着，摇晃着。
“你不记得我了，那你还记得肖尔吗？”尹葵诺试探着问道。
“没见过，至少我跟段榴都没有，别人就不知道了。”余枚汝开着车说道，“你是不是很想他？”
尹葵诺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倒是难得，你失忆了还愿意相信段榴。”
“段榴她很好，”余枚汝说道，“我们是好朋友，虽然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刚失忆那会儿，每天都不知道做什么，是她一直陪着我，那时候死了好多人，我也是侥幸活下来的。”
“那你们是怎么进巡防队的？”
尹葵诺感觉能在巡防队工作的人算是基地里混得还不错的了，毕竟还有那么多要住避难所的难民。
“我是进了巡防队以后，某次出任务受伤失忆的，”余枚汝说道，“你想进巡防队啊，那你得问段榴。”
“那捕沙虫这种活，算是巡防队的活吗？”尹葵诺问道。
“害，”余枚汝说道，“你人设不是小白花吗，我们队长说是罚你去，实际上会跟你一起去的。”
没听到尹葵诺讲话，余枚汝自话自说了下去：“要用指令盘，必须要有人设的，不同的人设，用不同的指令，对虫子可以产生不同效果的。”
“像你的小白花人设，是可以放大这些指令的。”
“那他刚才那么凶。”
余枚汝叹了口气：“现在间谍什么的太多了，特别是像你这种放大指令人设的，队长想用你，又怕你是别的基地或者是虫子派来的，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
“你是不知道，就因为这个，之前二号基地差点全军覆没了。”
来人穿着制服，一个面具遮得脸都看不见了，问尹葵诺。
尹葵诺这会儿吃饱喝足，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对着那条沙虫开了一枪。
而且是被吞进去以后，朝着里面开的。
她还以为不会有什么影响，却被找上了门来。
“我们是根据你在商店和避难所门口的虹膜登录情况追查过来的，”那个人说得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跟我走一趟吧。”
他块头很大，生得魁梧，带着一张不近人情的全遮面具，穿着紧身作战服的肩膀能有两个尹葵诺宽。
对于这种打不过的人，尹葵诺从来都不会自讨苦吃，于是也没有反抗，只是问道：“要去哪里？”
段榴却是一把拉住了尹葵诺的：“余枚汝，这是小花，你可看清楚了。”
看着相对两人两脸茫然，段榴跟尹葵诺说道：“他是亲吻鱼啊。”
尹葵诺看着眼前这个大汉，缩了缩脖子：“……什么亲吻鱼。”
“Kisser Fish，那时候他ID叫这个，”段榴说道，“尾号9999，你不记得了吗？”
想起来了，是那个CP粉。
但是余枚汝这个名字，配这个人，会不会有点太秀气了，而且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像余美女……
余枚汝摘下了面具，也是一□□壮男人的脸，却没有那种强行把尹葵诺带走的意思了：“什么小花？”
段榴这回却没有对着余枚汝说，而是转头对尹葵诺说道：“他之前受过重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余枚汝探寻地看着尹葵诺，尹葵诺都被他盯得发毛，最后将信将疑道：“确实有可能啊，有点眼熟。”
“你要带她去干什么？”段榴问道。
余枚汝将面具抱在怀里，不像刚才那样站得板正，身体也放松下来：“就是去一趟问讯处，她把其中一头摆渡沙虫打伤了，调查没问题的话，罚款就可以了。”
小赛在尹葵诺脑海里小声说：“对不起，罚款也不行。”
尹葵诺无法反驳。
“明天不行吗，这都入夜了。”段榴眺望着刚才二人来的入口的方向。
天黑透了，抬头可以看到星星，在夜幕里一闪一闪，体感温度确实降了很多，沙漠里昼夜温差大。
“恐怕不行。”余枚汝说道。
段榴也是一脸为难。
但事确实是尹葵诺自己犯下的，所以尹葵诺还是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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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末世中的所有昆虫都是机械的，原始零件可能来自任何型号的仿生人和机器人，但是在末世歌姬丽塔的吟唱中变成了无孔不入的昆虫。
这些昆虫继承了丽塔的遗愿，撕碎了机器人与仿生人“不可以伤害人类”的铁律，以人类为敌，疯狂猎杀沙漠中出现的每一个人类。
这些杀戮机器包括小型的苍蝇、蚊子，中型的胡蜂、马蜂等，还有几乎称霸了沙漠的巨型的沙虫。
有些虫子人们都分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像是AI绘图随机生成的一堆可以活动和杀戮的诡异生物。
其中，摆渡沙虫是在末世初期被基地建立者用指令控制，专门用于将基地外的人运送到基地内的，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只会机械追踪的摆渡机。
原本沙虫这种昆虫在丽塔设立的末世中就是无敌的存在，被小小的枪击一下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但是尹葵诺的枪，子弹威力十倍于普通子弹，就给那条沙虫的咽喉处炸出来个洞。
导致她出来的那个入口里全是沙子。
-
灯照到尹葵诺眼睛上。
她被余枚汝带到这个小黑屋好一会儿，乍一下光照进眼睛里，迫得尹葵诺避开了眼睛。
“你是哪个基地过来的？”隔着一层玻璃的人问着话，声音从面前的喇叭里出来，震得尹葵诺的耳朵响，但是手被椅子自动锁定在扶手上，没有办法捂耳朵。
“别这么凶，老大……”余枚汝在小声地提醒着，但是事与愿违发问的那个人更严厉了。
“我一直在沙漠里，没有进过别的基地。”
尹葵诺喇叭的震动停止了才回答，否则她说什么都是白搭，他们听不到。
“现在能在沙漠里活的只有虫子，”那个老大严厉道，“你怎么可能在沙漠里面活三年？谁能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搞破坏？”
尹葵诺：“我没有在里面活三年，只是三天。”
“别冒充新入世的人，”那人说道，“那么多人冒充救世主，最后还不是骗吃骗喝的。”
救世主，什么救世主，跟活在这里多久有关系吗？
那人脾气暴躁，尹葵诺问的问题都会被他忽略，好好回答的问题也会被质疑，然后絮絮叨叨地说出一堆毛病来，最后在逆着光的玻璃那面，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下了最后的决断：
“既然没钱，你就去捕一条沙虫来，抵扣这条沙虫的损失。”
-
尹葵诺被审完已经是后半夜了，三点多。
打开问讯处的门，尹葵诺就被风沙扑了一脸，之前那洗澡和洗头发算是白干了。
因为问讯处被建在基地最靠近边界的地方，风沙吹过数据隔离墙时，风沙太大的时候就会只有一部分的风沙被过滤了，而另一部分被吹进基地内。
余枚汝仿佛对尹葵诺刚才在审讯室遭受的一切感到抱歉，这会儿讲话语气都软多了，问尹葵诺后半夜打算住在哪里。
“段榴应该已经睡了，”尹葵诺用一只手揉按这刚才被束缚的手腕，说道，“可以送我回避难所吗？”
“当然可以。”余枚汝用虹膜扫了一下问讯处，旁边又出现了一个地下车库，又说道，“我今晚要巡逻，既然段榴都说了要我好好照顾你，我也可以送你到我家。”
尹葵诺把脸上的沙子抹了抹，还是拒绝了。
余枚汝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拒绝。”
尹葵诺：？
余枚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虽然丢了很多记忆，但是对以前见过的人还是会有潜意识，如果你真的是我跟段榴都知道的那个主播，我当然会熟悉你的行事风格。”
二人走近去，余枚汝挑了一辆摩托车，解释道：“从这里到避难所得跨过大半个城区，现在风沙大，我们坐风摩托去。”
余枚汝推着其中一辆出了车库，到了地面上以后就发动了车子。
外面风沙虽大，但是摩托车周围的一片空间内被设计好的气流包裹，将风沙隔绝在外。
“现在玻璃都不太好使，有时候风沙里夹带小石子什么的，玻璃一打就碎了，你看过段榴的那辆车就知道，她那辆车都没有玻璃的，就是因为装了碎的，碎玻璃还容易伤到人。”
余枚汝介绍道：“现在这种用空气隔绝的就更实用一点，还能根据石子的速度和重量补充气流，一般就算石子打到人身上都不算疼了。”
“不过嘛，现在刚投入量产，只有巡防队才能借得到。”
“这是新研发的吗？”尹葵诺问道。
“是的，是住在中心区的科学家们做出来的，”余枚汝说道，“我们这个基地的备份盘读取器也在中心区。”
余枚汝坐上了车，示意尹葵诺坐到他身后。其实他这个人块头大，留给尹葵诺的位置已经不多了，但尹葵诺还是挤了上去。
坐在风层里面确实很舒服，吹不到一点点风沙，又风是往上走的，可以让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
而且因为声音也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分层打乱了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尹葵诺甚至有种跟坐在汽车里那样安静的感觉。
“这项技术以后会用在车窗上吗？”尹葵诺说道，“这样至少能把段榴那辆车的车窗给补上。”
“这个我也不懂了，”余枚汝拧了拧车把手，车向前开去，“好像最开始那帮科学家是打算直接改装车子的，最后生产出来怎么是摩托车咱就不懂了。”
风沙漫天，数据隔离墙在波动，在风里像个下一秒就会飘摇破碎的肥皂泡，但是它有确实没有破碎，它只是摇晃着，摇晃着。
“你不记得我了，那你还记得肖尔吗？”尹葵诺试探着问道。
“没见过，至少我跟段榴都没有，别人就不知道了。”余枚汝开着车说道，“你是不是很想他？”
尹葵诺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倒是难得，你失忆了还愿意相信段榴。”
“段榴她很好，”余枚汝说道，“我们是好朋友，虽然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刚失忆那会儿，每天都不知道做什么，是她一直陪着我，那时候死了好多人，我也是侥幸活下来的。”
“那你们是怎么进巡防队的？”
尹葵诺感觉能在巡防队工作的人算是基地里混得还不错的了，毕竟还有那么多要住避难所的难民。
“我是进了巡防队以后，某次出任务受伤失忆的，”余枚汝说道，“你想进巡防队啊，那你得问段榴。”
“那捕沙虫这种活，算是巡防队的活吗？”尹葵诺问道。
“害，”余枚汝说道，“你人设不是小白花吗，我们队长说是罚你去，实际上会跟你一起去的。”
没听到尹葵诺讲话，余枚汝自话自说了下去：“要用指令盘，必须要有人设的，不同的人设，用不同的指令，对虫子可以产生不同效果的。”
“像你的小白花人设，是可以放大这些指令的。”
“那他刚才那么凶。”
余枚汝叹了口气：“现在间谍什么的太多了，特别是像你这种放大指令人设的，队长想用你，又怕你是别的基地或者是虫子派来的，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
“你是不知道，就因为这个，之前二号基地差点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