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捏着入职登记表，看着面前坐着的漂亮姑娘，内心无比的纠结。
这个女生名叫季夏，在前台看到刚来报道的她的时候，赵哲还是感觉非常惊艳的。在明显素颜的情况下，除了脸色有点过于没有血色之外，其他方面感觉都无可挑剔，清纯的面容配上姣好的身材，对着自己巧笑倩兮，令赵哲有一瞬间的失神，甚至觉得她身上明显廉价的衣着都增色不少。
这样的女生，如果真入职了他们这种游戏开发公司，那就像是天鹅掉进了牛蛙堆里面。
但真正接触起来，却很是让人头大，真是如上司李部长所言，一问三不知。
“所以……你还记得什么其他的么？”
季夏苦笑，“不好意思赵主管，真的记不得了。”
赵哲扶额，想起了昨天发生的种种，一声叹息。
————
昨天是周一，早上刚上班，跃升科技的行政部部长李菁准时从电梯走出来，摇曳生姿，心情很是不错。
前台莫丽赶忙起身凑过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李部长，周日的面试怎么样，是不是有入了您法眼的好苗子？”
李菁并未停步，白了莫丽一眼，“瞧你那猴急的样子，别让人看到了说闲话，到时候不好给你调岗了。”
莫离作恍然状连连点头，“李部长提点的是，以后一定在您身边多学多看，争取不拖后腿。”
“你这个嘴啊，还真是个前台的好材料。”
很快两人走进了行政部办公室，里面的几个人早就凭借着高跟鞋的声音判断出了是李菁回来了，早就站起来迎候着，翘首以盼的等着好消息。
李菁在中间站定，无奈的看着这几个手下，“你看看你们，就这么急着要招新人来跟你们卷啊。”
管财务的汤明礼年纪大一点，顺着话头接茬，“我们天天加班到是还好，主要是连累着李部长您也跟我们一起天天熬夜，这也太过分了，行政部满打满算才4个人，莫丽还得在前台守着，确实是要招新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李菁也不卖关子了，“这次铭成集团算是搞了点人事儿，这批进面的都不错，有几个水平相当的可以，听集团张总的口气，跃升科技这边应该可以保证一个，争取两个。”
办公室的人都松了口气，李菁也很高兴，“今天还有个挺有意思的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像是走错门了一样，问什么都是一脸懵，思考半天，然后说‘好像是做过，好像会一点，我记得不太清楚，最近有点失忆’。”
李菁一边说一边夸张的模仿着应聘者晕乎乎的状态，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笑声。
“我当时真是强忍着笑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别是什么关系户吧，李部长你可得留神了。”汤明礼提点了一句。
负责人事工作的赵哲作恍然状，“我当时帮集团筛简历的时候，看到过一个特殊的，应该就是李部长口中的那个女孩，据说是彩虹孤儿院的，这个孤儿院跟集团有公益合作协议，每年都要招一定的名额的。”
李菁撇了撇嘴，“别来我们这里就行，他们集团自己留着吧，小妹妹形象挺好的。”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李菁出去接了下电话，回来后对赵哲说，“下午就要定结果，分配人员，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跟你详细说。”
————
莫丽每次到下午三四点钟就有点犯困，坐在前台工位上不停的磕头，突然感觉一阵冷风袭来，自己瞬间清醒，这才看见李菁大踏步的快速走了进来，面色冷若冰霜，目不斜视，赵哲急匆匆的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莫丽站起来没敢吱声，行注目礼看着李菁从前面飞驰而过，又是一阵寒意，才发现和刚才并不是什么冷风，而是李部长自带的低气压。
莫丽悄悄跟上，想探探究竟，不过李菁径直走进了办公间。
行政部是单独的办公室，而其他的诸如技术部、策划部、美工部等都在一间大的办公间内，分隔成若干区域，公司领导的办公室在办公间的最里面。
“估计去找周总去了。”赵哲赶紧跟了上去。
“怎么个情况啊……”莫丽摸不到头脑。
总裁周在渊正和副总董思成在办公室里谈工作，李菁径直走了进去，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啪”的一拍。
俩人都愣住了，看着李菁。
赵哲刚跟到门口，听见这一声，愣是没敢进去。
李菁开口就没好气，“董总你正好也在，周总，这活没法干了，他张再兴什么意思，集团人事总监就能这么随便安排人的么，看不起我们跃升这个初创公司吗，那还叫我去做样子干什么，他直接定了报周董就完了呗。”
董思成一听李菁这急得连东北口都出来了，赶紧打圆场，“老张这是又惹到我们李部长了？别急，慢慢说。”
“当初签投资协议的时候人事招聘挂靠集团我就不是很赞成，现在好了，铭城集团的人事总监直接把跃升科技人都安排明白了，还要我干什么。” 李菁越说越来劲。
董思成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是一份登记表，照片上面的女孩眉眼含笑，看背景应该是一张手机随地拍摄的一张生活照。
再看到女孩的学历、工作经历、个人信息等内容全是空白，皱了皱眉头，“确实有点敷衍。”把登记表递向周在渊。
周在渊并没有伸手接过，“我来问问。”撂下一句话后，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很快周在渊打完电话回来，“张总的意思是集团最近离职的有点多，人呢就先紧着他们，这个人是彩虹孤儿院的，集团的态度是我们也要承担点公益，就把她分派给我们了。”
又开始安抚李菁，“张总是我父亲身边的老人了，我见到也得叫一声张叔，他有分寸的。听他的口气应该是集团的意思，他说下次一定优先顾着我们，李部长你消消气，我们从长计议。”
李菁愤愤不平，“张再兴每次都这么说，下次我看他还有什么理由。这人怎么安排，不会真过来当财务吧，我们自己都忙不过来，可没工夫手把手教她。”
“她做什么李总说了算，我跟张总也说好了，薪酬方面集团那边承担一半。”周在渊说完，又转头嘱咐董思成，“我去技术那边盯一下，刚才说的事就这样吧，明天出发。”走出门口才看到站在旁边的赵哲，点了下头，向技术部方向走去。
周在渊离开后，董思成指着登记表，看着李菁，半开玩笑，“长得像是挺机灵的，李部长塑造塑造，没准能成才。”
李菁瞪了一眼自己的上司，一把夺回登记表，“是长得漂亮吧，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群男人，哼。”转身走了出去，看到门口赵哲还在门口站着，真是恨铁不成钢，“跟我来一下。”
李菁把后面的事情全权交给赵哲后就放他回去了，赵哲整个人都有点恍惚，没搞清楚为什么最后烂摊子全交给自己收拾。
消息传得很快，莫丽听到后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的时候两个大黑眼圈弄了一早上才勉强遮住。上午是哈气连天，李菁看到了又说了她几句，整个人更加不好了，心里对这个即将入职的女生恶意满满。
“您好，请问这里是跃升科技吗。”清脆的声音传来，一把将莫丽神游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起身望去，一个抱着大箱子女生正微笑着盯着她看。
“您好，跃升科技，请问您找哪位？”虽然凭借面相隐约觉得前面站着的女生应该是自己刚才暗自诅咒的人，莫丽还是咬着牙保持着专业的态度，但内心还是狐疑，不会这么快入职吧。
“您好，我叫季夏，我来这里入职的，总部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完了。”季夏将手中大箱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过来。
莫丽接过来看了一眼，是入职登记表没错了。示意季夏稍等，直接拨通电话，“赵主管，有新员工入职。”
赵哲一口咖啡喝到一半，听到这个消息都忘了咽下去。这不可能吧，集团入职名单昨天下午才定下来，电话通知下周一入职啊。自己含着咖啡半天没说话，对方见没有回音，直接挂掉了。
赵哲赶到前台看到季夏，瞬间失神，还是莫丽在旁边提醒了一下才避免了尴尬。
东西放在了前台，赵哲带着季夏走到一间小的会议室里。
赵哲定了定心神，看着入职登记表，“集团那边手续都办好了啊，嗯，办公用品也领了。那这样，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对我们公司有了解吗？”
季夏还保持着微笑，“赵主管，我在网上了解过一些，跃升科技是主做游戏的公司，刚成立半年，而铭成集团是做家电的老牌大型民企，业务基本不相关，又在同一个园区办公，并且两个公司法人都姓周，我猜测，应该是既有血缘关系，也有投资关系。”
赵哲惊讶于其洞察力，点头表示认可，“那我就不过多介绍了。”将入职登记表面向季夏方向举起，指着上面问道，“这些基础信息都是空白，你方便现在把这些信息口述出来吗？”
季夏摇头，“抱歉，我最近刚刚失忆，只记得自己是中专学历，上一份工作是前台，但具体的院校和公司名字，确实是不太记得了。”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了赵哲的意料之外，于是有了最前面的灵魂发问，“所以……你还记得什么其他的么？”
听到了季夏说她失忆的时候，赵哲更是郁闷，这种人怎么能随便招进来呢，这不是找事情吗。但昨天也听到小周总说了，她是集团决定要留下的，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嗯，是这样……其实以您的条件，跟我们的岗位是不太匹配的，只是一些……其他原因，让我们有了这次共事的机会，所以我们的合同需要有一些，嗯，技术上的调整……” 赵哲斟酌着用词，但又找不到太适合的借口，但又不想直接伤害到对方，一时间也有些语塞。
不过季夏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赵主管，您放心，任何岗位的安排我都接受，只要能入职。我只有一个请求，我想今天就上班，另外，请问能否预支一些薪水？”
赵哲做人力资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刚入职就要预支薪水的，“嗯，是这样，这个比较困难，不过公司可以给你联系办理信用卡，有一些平常小额的贷款上的优惠。”
“赵主管，可能办不了，实在抱歉，没给你们做背景调查的时间。”
赵哲等着她的下文，不过等季夏说出来，自己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是失信人。”
这个女生名叫季夏，在前台看到刚来报道的她的时候，赵哲还是感觉非常惊艳的。在明显素颜的情况下，除了脸色有点过于没有血色之外，其他方面感觉都无可挑剔，清纯的面容配上姣好的身材，对着自己巧笑倩兮，令赵哲有一瞬间的失神，甚至觉得她身上明显廉价的衣着都增色不少。
这样的女生，如果真入职了他们这种游戏开发公司，那就像是天鹅掉进了牛蛙堆里面。
但真正接触起来，却很是让人头大，真是如上司李部长所言，一问三不知。
“所以……你还记得什么其他的么？”
季夏苦笑，“不好意思赵主管，真的记不得了。”
赵哲扶额，想起了昨天发生的种种，一声叹息。
————
昨天是周一，早上刚上班，跃升科技的行政部部长李菁准时从电梯走出来，摇曳生姿，心情很是不错。
前台莫丽赶忙起身凑过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李部长，周日的面试怎么样，是不是有入了您法眼的好苗子？”
李菁并未停步，白了莫丽一眼，“瞧你那猴急的样子，别让人看到了说闲话，到时候不好给你调岗了。”
莫离作恍然状连连点头，“李部长提点的是，以后一定在您身边多学多看，争取不拖后腿。”
“你这个嘴啊，还真是个前台的好材料。”
很快两人走进了行政部办公室，里面的几个人早就凭借着高跟鞋的声音判断出了是李菁回来了，早就站起来迎候着，翘首以盼的等着好消息。
李菁在中间站定，无奈的看着这几个手下，“你看看你们，就这么急着要招新人来跟你们卷啊。”
管财务的汤明礼年纪大一点，顺着话头接茬，“我们天天加班到是还好，主要是连累着李部长您也跟我们一起天天熬夜，这也太过分了，行政部满打满算才4个人，莫丽还得在前台守着，确实是要招新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李菁也不卖关子了，“这次铭成集团算是搞了点人事儿，这批进面的都不错，有几个水平相当的可以，听集团张总的口气，跃升科技这边应该可以保证一个，争取两个。”
办公室的人都松了口气，李菁也很高兴，“今天还有个挺有意思的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像是走错门了一样，问什么都是一脸懵，思考半天，然后说‘好像是做过，好像会一点，我记得不太清楚，最近有点失忆’。”
李菁一边说一边夸张的模仿着应聘者晕乎乎的状态，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笑声。
“我当时真是强忍着笑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别是什么关系户吧，李部长你可得留神了。”汤明礼提点了一句。
负责人事工作的赵哲作恍然状，“我当时帮集团筛简历的时候，看到过一个特殊的，应该就是李部长口中的那个女孩，据说是彩虹孤儿院的，这个孤儿院跟集团有公益合作协议，每年都要招一定的名额的。”
李菁撇了撇嘴，“别来我们这里就行，他们集团自己留着吧，小妹妹形象挺好的。”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李菁出去接了下电话，回来后对赵哲说，“下午就要定结果，分配人员，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跟你详细说。”
————
莫丽每次到下午三四点钟就有点犯困，坐在前台工位上不停的磕头，突然感觉一阵冷风袭来，自己瞬间清醒，这才看见李菁大踏步的快速走了进来，面色冷若冰霜，目不斜视，赵哲急匆匆的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莫丽站起来没敢吱声，行注目礼看着李菁从前面飞驰而过，又是一阵寒意，才发现和刚才并不是什么冷风，而是李部长自带的低气压。
莫丽悄悄跟上，想探探究竟，不过李菁径直走进了办公间。
行政部是单独的办公室，而其他的诸如技术部、策划部、美工部等都在一间大的办公间内，分隔成若干区域，公司领导的办公室在办公间的最里面。
“估计去找周总去了。”赵哲赶紧跟了上去。
“怎么个情况啊……”莫丽摸不到头脑。
总裁周在渊正和副总董思成在办公室里谈工作，李菁径直走了进去，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啪”的一拍。
俩人都愣住了，看着李菁。
赵哲刚跟到门口，听见这一声，愣是没敢进去。
李菁开口就没好气，“董总你正好也在，周总，这活没法干了，他张再兴什么意思，集团人事总监就能这么随便安排人的么，看不起我们跃升这个初创公司吗，那还叫我去做样子干什么，他直接定了报周董就完了呗。”
董思成一听李菁这急得连东北口都出来了，赶紧打圆场，“老张这是又惹到我们李部长了？别急，慢慢说。”
“当初签投资协议的时候人事招聘挂靠集团我就不是很赞成，现在好了，铭城集团的人事总监直接把跃升科技人都安排明白了，还要我干什么。” 李菁越说越来劲。
董思成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是一份登记表，照片上面的女孩眉眼含笑，看背景应该是一张手机随地拍摄的一张生活照。
再看到女孩的学历、工作经历、个人信息等内容全是空白，皱了皱眉头，“确实有点敷衍。”把登记表递向周在渊。
周在渊并没有伸手接过，“我来问问。”撂下一句话后，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很快周在渊打完电话回来，“张总的意思是集团最近离职的有点多，人呢就先紧着他们，这个人是彩虹孤儿院的，集团的态度是我们也要承担点公益，就把她分派给我们了。”
又开始安抚李菁，“张总是我父亲身边的老人了，我见到也得叫一声张叔，他有分寸的。听他的口气应该是集团的意思，他说下次一定优先顾着我们，李部长你消消气，我们从长计议。”
李菁愤愤不平，“张再兴每次都这么说，下次我看他还有什么理由。这人怎么安排，不会真过来当财务吧，我们自己都忙不过来，可没工夫手把手教她。”
“她做什么李总说了算，我跟张总也说好了，薪酬方面集团那边承担一半。”周在渊说完，又转头嘱咐董思成，“我去技术那边盯一下，刚才说的事就这样吧，明天出发。”走出门口才看到站在旁边的赵哲，点了下头，向技术部方向走去。
周在渊离开后，董思成指着登记表，看着李菁，半开玩笑，“长得像是挺机灵的，李部长塑造塑造，没准能成才。”
李菁瞪了一眼自己的上司，一把夺回登记表，“是长得漂亮吧，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群男人，哼。”转身走了出去，看到门口赵哲还在门口站着，真是恨铁不成钢，“跟我来一下。”
李菁把后面的事情全权交给赵哲后就放他回去了，赵哲整个人都有点恍惚，没搞清楚为什么最后烂摊子全交给自己收拾。
消息传得很快，莫丽听到后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的时候两个大黑眼圈弄了一早上才勉强遮住。上午是哈气连天，李菁看到了又说了她几句，整个人更加不好了，心里对这个即将入职的女生恶意满满。
“您好，请问这里是跃升科技吗。”清脆的声音传来，一把将莫丽神游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起身望去，一个抱着大箱子女生正微笑着盯着她看。
“您好，跃升科技，请问您找哪位？”虽然凭借面相隐约觉得前面站着的女生应该是自己刚才暗自诅咒的人，莫丽还是咬着牙保持着专业的态度，但内心还是狐疑，不会这么快入职吧。
“您好，我叫季夏，我来这里入职的，总部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完了。”季夏将手中大箱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过来。
莫丽接过来看了一眼，是入职登记表没错了。示意季夏稍等，直接拨通电话，“赵主管，有新员工入职。”
赵哲一口咖啡喝到一半，听到这个消息都忘了咽下去。这不可能吧，集团入职名单昨天下午才定下来，电话通知下周一入职啊。自己含着咖啡半天没说话，对方见没有回音，直接挂掉了。
赵哲赶到前台看到季夏，瞬间失神，还是莫丽在旁边提醒了一下才避免了尴尬。
东西放在了前台，赵哲带着季夏走到一间小的会议室里。
赵哲定了定心神，看着入职登记表，“集团那边手续都办好了啊，嗯，办公用品也领了。那这样，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对我们公司有了解吗？”
季夏还保持着微笑，“赵主管，我在网上了解过一些，跃升科技是主做游戏的公司，刚成立半年，而铭成集团是做家电的老牌大型民企，业务基本不相关，又在同一个园区办公，并且两个公司法人都姓周，我猜测，应该是既有血缘关系，也有投资关系。”
赵哲惊讶于其洞察力，点头表示认可，“那我就不过多介绍了。”将入职登记表面向季夏方向举起，指着上面问道，“这些基础信息都是空白，你方便现在把这些信息口述出来吗？”
季夏摇头，“抱歉，我最近刚刚失忆，只记得自己是中专学历，上一份工作是前台，但具体的院校和公司名字，确实是不太记得了。”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了赵哲的意料之外，于是有了最前面的灵魂发问，“所以……你还记得什么其他的么？”
听到了季夏说她失忆的时候，赵哲更是郁闷，这种人怎么能随便招进来呢，这不是找事情吗。但昨天也听到小周总说了，她是集团决定要留下的，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嗯，是这样……其实以您的条件，跟我们的岗位是不太匹配的，只是一些……其他原因，让我们有了这次共事的机会，所以我们的合同需要有一些，嗯，技术上的调整……” 赵哲斟酌着用词，但又找不到太适合的借口，但又不想直接伤害到对方，一时间也有些语塞。
不过季夏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赵主管，您放心，任何岗位的安排我都接受，只要能入职。我只有一个请求，我想今天就上班，另外，请问能否预支一些薪水？”
赵哲做人力资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刚入职就要预支薪水的，“嗯，是这样，这个比较困难，不过公司可以给你联系办理信用卡，有一些平常小额的贷款上的优惠。”
“赵主管，可能办不了，实在抱歉，没给你们做背景调查的时间。”
赵哲等着她的下文，不过等季夏说出来，自己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是失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