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伍月里踏入T市的时候,网络上漫天撒播着欧阳城和陆雪在酒店开房的谣言,写的跟真的一样,还附带了很多照片,欧阳城没有穿外套从房间出来,陆雪穿了浴袍头发湿的像刚洗了澡一样。。。

    伍月里攥着手机,有图有真相。本来欧阳城这样的男人身边有一些女的缠着也不奇怪,谁不喜欢高大帅气事业有成的男人呢,她答应做他女友的时候就有过心理建设了。

    但说一点都不介意,是假的。

    翻着翻着,忽然看到有人说陆雪是慕衫服饰的。。。伍月里好像懂了,甚至觉得好笑。

    “真不要脸!”她骂了一句。

    马上要到家了,一路上有些疲惫打算到了先好好睡一觉,但伍月里忽然来了精神。

    她曾经问欧阳城,为什么喜欢她。

    欧阳城笑着说,因为我在你身上没有看到面具,我能感觉到你是好是坏,但别人,我看不清也看不懂,怎么可能放心的把自己的一辈子交出去呢。

    他,也怕错负终身。

    车停在了别墅前,绿植将别墅的两端围起来,前面有一片空地,铺上了细软嫩绿的草坪,绣球花装饰的花路,跟农场的一样好看。

    别墅的院子里种了一棵苹果树,因为伍月里最爱吃苹果,因为平安遂顺是他们对彼此的祝福。

    欧阳城没有去机场接伍月里,是因为他在准备晚饭,希望伍月里一到家就能吃到他做的饭,在农场的时候可是学了不少厨艺。

    听到车声,欧阳城系着围裙就跑出来了,看到伍月里,顾不上司机还在,就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司机放下行李,知趣的离开了。

    “累不累?”欧阳城观察着伍月里的神色,他知道她肯定看到手机里的谣言了。

    伍月里抬眼看着欧阳城,摇摇头,然后深埋在他的胸膛里。

    “我想你了。”她说。

    “我也想你。”欧阳城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先进去吧,看看我们的新家。”。

    欧阳城拿了伍月里的行李,两人走了进去。

    他们在农场的时候,房子装修是田园风的,在城市很难有这样的风格,大多数都是民宿,但伍月里喜欢,所以别墅里装修也偏田园风,木制的大长桌子,简约风的复古陶瓷花瓶里一株绿植,格外清新,木框里两人的亲密合照挂满了一面墙,白色的纱帘随风微动,床和衣柜都是木制的,一切从简,却又让人能感受到有在精心布置。

    欧阳城特意给伍月里留了一间屋子,用来画画设计,虽然出事后再没有机缘可以作为职业,但当个爱好也不错。

    伍月里坐在沙发上,远远看着欧阳城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抬起腿放在沙发上,抱了个抱枕静静的看着,不知不觉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欧阳城做好饭叫伍月里的时候,看到她睡的正香,看来真的是累坏了。他在她面前蹲下来细细观察。

    他们两个多月没见了,她好像又晒黑了。

    欧阳城忍不住笑了笑,一开始还注意防晒天天喊自己又黑了是不是变丑的了人,现在完全不在意了,肆意的每天被阳光拥抱亲吻。

    唔~伍月里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一把抱住欧阳城轻抚她脸颊的手。

    “干嘛。。。”她懒懒的问。

    好像网上谣言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他怜爱的看着她。

    “不想吃。”她摇摇头。

    “太累了没胃口?那想吃什么,我再去弄。”欧阳城问。

    伍月里盯着欧阳城,像是要把他望穿了一样。忽然,她身子前倾吻住了他。呼吸的间隙,她含糊的说了一句,“想吃。。。你。”,她再次索吻。

    欧阳城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好拼了命的回应她,给予她。两个人从沙发上,到走廊处,再到浴室。。。他早就为她放好了热水,浴缸大的足够两个人做一切他们想做的事情,香氛的空间,弥漫着让人无法自拔的气息。

    “阿城。。。”,她筋疲力尽躺在他怀里,刚才的余热未退,又被欧阳城吻了下去。

    他贪婪的索取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和她的滚烫花瓣纠缠在一起,最后如火山爆发一样,猛烈又灿烂着。

    直到欧阳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闭着眼睛,手依然舍不得松开她。

    “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好吗?”欧阳城睁开了眼睛,认真的说。

    “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她抬头看他。

    “我欠你一个婚礼,正式的婚礼。”,欧阳城心里一直很愧对她。

    “嗯。”她没有拒绝。

    “你有没有想问我的?”,欧阳城等着伍月里找她算账,可她什么也没说,他反而按耐不住了。

    “没有。”,伍月里越发淡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只信你。”,她说。

    欧阳城舒了一口气,把她往自己怀里再搂紧了一些,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只要伍月里不多想,他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春末的雨带着一些清冷。

    尤诺开着车,疾驰的车轮溅起雨水,激烈的破碎后又重组。车里放着音乐,声音很大,和雨声混成一团。尤诺加大了油门,雨水拍打在车窗上发出怒吼。他红着眼睛心里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开快点,再开快点,翻车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他想起了那场车祸,养父母满脸是血,只有他活了下来。

    尤诺的手机响了,他目视前方继续开车,安静片刻手机再次响起,他减慢车速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凌雀儿。

    尤诺摁了接听但没有说话。

    “喂,诺,你在听吗?”凌雀儿急迫的声音充传入耳边,尤诺唇角微动,皱了皱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这之前,凌雀儿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了,“诺。。。我想见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雀儿开始不喊他尤总了。

    “雨太大,改天吧!”尤诺不想见她。

    可他不知道,正是因为雨太大,思念太重,才让凌雀儿丢掉了最后的矜持,她坐立不安,她太想念。

    “我想见你,就现在,我在。。。”凌雀儿不死心。

    还未说完,尤诺挂了电话,凌雀儿站在雨中,失了魂一样。她以为自己最想要的是艾诺尔,但如今得到了,也还不满足。

    艾诺尔,是她执意要取的公司名字。

    爱诺。

    尤诺去了酒吧,偶尔有美女过来搭讪,他不拒绝也不答应,美女待的无趣就离开了。在尤诺心里,女人都不可信,凌雀儿也不可信。那个遗弃他的亲生妈妈,还有那个看着他被养父母带走也不救他的姐姐,都不可信!

    他搂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去酒店开了房间,一进门那女人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在他胸口游走,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一颗,两颗。。。第二颗还没解开就被他一把抓住厌恶的甩开了,整理好衣衫丢了几张纸后便离开了。

    漫无目的开着车不知道去哪,想起凌雀儿的信息,尤诺回到了住的地方。门口凌雀儿倔强的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冷的瑟瑟发抖也不去躲一躲。

    车停在了凌雀儿十米外的地方,尤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她看到了他,意外,惊喜,委屈,想要飞奔过去,却动不了,站的太久脚已经有些麻了。

    尤诺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凌雀儿便奔了过去。

    “唔。。。”尤诺的嘴唇被突来的索取弄的生疼,和着雨水,湿润柔软。

    她抱着他,恨不得将他揉碎。

    尤诺面无表情,像冰冷的机械,站在那里,不回应也不拒绝,凌雀儿睁开眼睛,他在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让她崩溃。

    凌雀儿放开了他。

    突然,尤诺抱起凌雀儿,直到他的豪车跟前停下,将她放在车头上按住,像换了个人一样。。。陌生的可怕。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她。

    可凌雀儿却丝毫感觉不到愉悦,不管她如何挣扎,他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尤诺,不要!”凌雀儿含泪恳求,双手努力的想要推开他,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你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吗?你不是喜欢我吗?!”,尤诺毫不怜惜的继续着,是她非要招惹他的!

    凌雀儿的衣服被他撕开了,雨水打在那娇嫩的圆润上,冰凉渗透至心脏。在爱情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觉得他就算是一座冰山,也能够将他融化。

    “呃!——”尤诺的唇猛地离开了她,一阵疼痛袭来,唇边渗出一丝红印被雨水瞬间冲散。

    她咬破了他的唇。

    啪的一声脆响,凌雀儿狼狈起身给了尤诺一个耳光!

    “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感情!”她歇斯底里的对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喊道,不顾以往在他面前表现的完美形象,她彻底崩溃了。

    凌雀儿衣服凌乱的奔跑而去消失在雨夜中。

    尤诺的心像被什么扯了一下,他就那样站在雨中,站了很久。

    凌雀儿终于跑累了,放慢了脚步,她在跑什么呢,反正他不会追上来。走了许久,雨才停了,已经深夜,路上行人甚少。路过回家必经的天桥时,桥下三五个男人不知道在骂着什么,酒瓶子撞击的声音,空气里飘着的酒精味,这些让凌雀儿心里一颤莫名的不安,她用手拉紧了领口加快脚步。

    还未走出几步,就被其中一个胡渣男人看到了。

    “你们看,大半夜哪来的美女?哥们我没眼花吧?”,胡渣男醉醺醺的摇晃上前,想要看的更仔细些,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凌雀儿。

    “还真是个美女。”,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说,众人一阵□□。

    凌雀儿慌了,想要快点逃跑。可是站了那么久,走了那么久,又淋了雨,这会体力透支,又惊又怕,即使已经走的很快了,但还是被追上了。

    “别走啊妹妹。”胡渣男挡住了凌雀儿的去路!

    凌雀儿被突来的举动吓坏了,男女力量悬殊,她很早就看过一些女性防身的教程,但在绝对力量下根本没用。她心里想了很多逃跑的方式,面对几个强壮的男人,全都被她否决了。

    凌雀儿无助的落下泪来,她的第一次还在,她曾看过最美的爱情就是一生一人,所以要把第一次留给那个愿意娶她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几个男人围住了凌雀儿。

    “你,你们。。。想干什么!?”凌雀儿无处可逃惊恐的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睛,“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们。。。求你们放我走吧。”,凌雀儿哭着央求。

    “哈哈,她把我们当成劫财的了!”胡渣男一阵狂笑,打破了雨夜的宁静。

    “难不成你想劫色?”一个没有参与恶行的男人问,凌雀儿如晴天霹雳脸色苍白,“行了,行了,酒也喝够了,都早点回吧!别惹事!”这男人的话又瞬间给了凌雀儿一丝希望。

    “求求你们,你们要多少钱都行。”凌雀儿再次恳求。

    “口气不小,看着年纪轻轻不会是傍大款卖身得来的钱吧,我呸!”胡渣男愤愤的骂道,“凭什么你睡几觉就有钱了?我们哥几个累死累活给你们这些大老板干活一年到头来还要被拖欠工资,要我们自己的钱还要在你们面前像孙子一样求着?!”骂着骂着酒精上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雀儿,她的衣领被尤诺撕破,胸前的美丽若隐若现,凌雀儿赶忙用手挡住。

    原来他们是灿雄副食品公司招来的工人,结果机器是二手改装,操作中漏电出了事死了一个工友,灿雄让他们做假供,承诺之后给他们好处费。最后只赔了那工友家属一点钱。但谁知道灿雄过河拆桥不说,还威胁他们把他们全辞退了。好处费没拿到,因为合同有猫腻,维权艰难,为了省钱居无定所只能暂时抱团在天桥下留宿,心情不好就一起喝酒,只买了一包花生米连菜都没有。

    凌雀儿要是知道是灿雄让他们不顺,或许还有希望脱身,可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跟灿雄也算认识。

    江秘书就是从艾诺尔出去的模特。

    胡渣男拽着凌雀儿的胳膊,拉她往绿化丛里走。另外两个男人跟着似乎也要加入,那个劝他们别惹事的男人在一旁转过身去站着,没加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已经深夜。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凌雀儿挣扎着,胳膊被弄的生疼,她绝望的眼神哭泣换来一点怜悯,反而让胡渣男更兴奋,撕扯中她坚守的圣洁被观摩,被猥亵,被侵占。

    凌雀儿渐渐微弱的呼救声被异样的声音淹没,再次落下的雨水冲掉了所有痕迹,她引以为傲的圣洁玫瑰已绽放,可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些人发泄完后逃的无踪影,凌雀儿躺在那里,死亡一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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