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小的已经把花儿送到丞相府上了,那花儿生得好,装了将近满满一池,丞相还特地从中捞出了好几条锦鲤...嗯...让小的带回将军府了。”

    出了皇宫,迎上前来报信的小厮;听见这话,奚行疆没忍住笑出了声,“丞相,也是奇人一个。”

    刚上了马车准备回府,忽得想起了什么,调头就跃下了车;脚尖轻点便轻功上了屋顶,“你先回去吧,本世子还有点儿事儿,一会自己回去。”

    说完,也不顾下面小厮急到跳脚,两下就没了身影。

    西月湖畔,蝉在叫。

    这人立在湖边观察了许久,估摸着找对了位置,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湖里,湖中的荷花尚沉浸在睡梦之中,但也被这人鲁莽的动作激起一阵花浪。

    不一会,从水中冲出,浑身湿了个透,也不知是雨打的,还是湖水浸的;可这人也没当回事,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之物上。

    湿漉漉的面纱上沾了水的莹石在月光下闪着光,是与那人眸色相似的紫。

    “还真是漂亮...”他垂下头,借着月光把面纱送到眼前,说的是莹石还是什么,没人知道。

    “臭小子!大晚上的出了宫不回府,你又上哪儿野去了!”奚聿手上拎着个棍子,满将军府地追着打。

    奚行疆也是不含糊,一躲一个准,父子俩在府中上蹿下跳,愣是没分出个你我出来。

    “不是,老头子你怎么管那么多?小爷我明儿就要上战场了,今儿趁着还有时间玩玩怎么了!”躲在将军夫人身后,奚行疆极为嚣张地挑衅着自己的老子。

    眼看着那棍子挥了过来,奚夫人一把搂住将军的腰,“哭”的“梨花带雨”,“将军!咱们可就行疆一个孩子,整个奚家、整个大林都看行疆了,你这要是打坏了,让我怎么活呀~将军!”

    心里头万分感谢娘亲,一溜儿烟儿就跑了。

    奚聿气得眼冒金星,又深知自个儿夫人是典型的干打雷不下雨,没招儿也得作罢,“你就惯着他吧!”

    “咳咳...玩玩儿嘛,也没啥。”奚夫人抹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儿,干咳了两声,“就是不知道这死孩子玩什么去了,浑身都湿透了。”

    “皇兄,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林非鹿抱着自制的小冰碗,颇为满足地炫了一大口。

    “小鹿,大宋的质子,逃了。”林非鹿听到这话,才意识到,对哦,小宋已经逃了,应该都回国好久了。

    试探的问了句,“所以...?”

    “大宋的皇帝死了,新帝登基。”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太子继续说道,“新帝手段残忍,弑父囚母,前朝元老都死在他剑下。”

    “这新帝,还真可以啊!”她发出一声感叹,‘话说小宋不会受欺负吧?’

    “这大宋新君,乃是曾经的十七皇子。”

    “可真是太行了,弑父囚母,这十七皇子...”她话说到一半便哽住了,冰碗摔在了地上。

    十七皇子,可不就是逃跑了的质子,她的小宋吗。

    这、这也太、太、太...

    ‘宋惊澜,你可真牛。’林非鹿在心底对她的小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太子嗤笑一声,“谁能想到...”

    半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四皇子也在宫外设了王府,娶了妃,是他喜欢的软妹;二皇子入了军营,立志要为大林开疆拓土;大皇子在夺嫡之战中自杀,被五公主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自此,大皇子一脉偃旗息鼓,出宫设了王府;太子娶了太子妃,在五公主的撮合下,可以说是挺幸福的。

    啊,对了,长公主也嫁了人,被宠得愈发骄纵。

    林非鹿成就感直接拉满,她这一帮皇兄皇姐们都有了归宿,不全是她林非鹿的功劳?

    入了冬,就有人扛不住了;太后驾崩,皇帝也病倒了。

    而大宋,崛起的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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