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凭云的微信正好发了过来。
张凭云：【楚宋，你小姑姑今天的情绪不大对，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楚宋一看，心里“咯噔”一声。情绪不对，那不就是跟张凭云相处到头的意思吗？
楚宋：【你跟我小姑姑在一起？】
张凭云：【今天下午约她喝茶了，情绪一直不太高，她先是心不在焉地钓鱼，又心不在焉地看了你的直播，我没敢多问。】
看直播？楚宋心道：“完了，今儿下午直播的主角可是二哥。”
他回了微信：【我知道了哥们儿，谢了，回头有事你说话！】
张凭云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回复了一个表情，就没再说什么了。
晚饭的时间，楚宋都在胡思乱想，时不时偷偷瞟一眼楚宋，再重新瞟一眼小满。
二哥毕竟不是娱乐圈的人，万一自己的小姑姑拿着娱乐圈那一套对二哥始乱终弃，他要怎么跟小满交代。
吃完饭，满听送陈尔下山。
陈尔毕竟不是直播嘉宾，能直播吃完这顿饭已经不错了，所以大吴被留在了原地拍空镜。
楚依依早就等在学校门口，见两人走来，摇下车窗，探出身子，摁了摁喇叭。
她今天天穿了一身亮黄色的休闲装，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敞篷的蓝色跑车，写满了张扬。
“依依？你怎么来了？”
“来给楚宋送点儿吃的。”
“五师兄？”
“我是他小姑姑！”
满听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巧了。
“五师兄知道你来了吗？我给他打个电话催一下。”
“不用！”楚依依摆摆手，“你把东西带给他就行。”
做戏做全套，她扭头看向空空如也的副驾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算了，吃的忘带了，你也别跟他说我来过了。”
满听：“……”
陈尔：“……”
怎么说呢，姑姑对侄子有爱，但并不多。
楚依依看向陈尔，“你没开车上来吧？我把你带下去，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她算准了陈尔不会开口拒绝让小满多想。
陈尔道：“行！麻烦了。”
他上次的话虽然是说清楚了，但说的有些重，既然楚依依都大度不计较了，那自己一个大男人，更不必太扭捏。
“上车！”楚依依雷厉风行，又对满听道，“改天下山，我请你吃饭！”
蓝色的敞篷小跑在山道上很是显眼。
陈尔一直盯着后视镜，车里正在播放一首他没听过的英文歌，明艳、张扬，一如楚依依本人。只有童年幸福，被娇养长大的孩子才会如此。
不想他，阴郁、矜重，有个千疮百孔需要缝缝补补的童年。
楚依依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察觉。
陈尔抓了抓头发，转过头提醒道：“楚医生，你的电话。”
楚依依这才回神儿，放慢了车速，暂停音乐，直接开了免提。
对面传来张凭云的声音，“依依姐，你的包没拿。”
“……忘了！”
“你在哪？我给你送过去吧！”
“行！”楚依依状似无意地扫了陈尔一眼，“下午那个茶不错，帮我带一点儿。问老板要两条鱼，就当是我下午钓上来的！”
对面的张凭云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行！我让老板把你下午钓上来的两条鱼装起来。”
“你别笑！”楚依依的声音有些恼，“晚上请你吃鱼封口，我做鱼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我刚去山上给楚宋送了点儿零食，正往山下走，你去度西岭山口的武馆等我！你挂！我开车不方便！”
“好！那你路上慢点儿。”张凭云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午两人喝茶钓鱼，晚上两人要去楚依依家里吃鱼。
陈尔迅速提取了有用信息。
他的脑袋空了一瞬，好像有一点难受，但又觉得理所应当，心里的那点儿异样也就顺便抹去了。
车里的音乐声音小了很多，楚依依也没有往上调的意思。
她看着默不作声、毫无异样的陈尔，深深压下一口气。自己担心他才开车上山，想要试探他才故意约张凭云吃饭。
但是陈尔真的是半点儿不在意。
楚依依猛踩了刹车。
陈尔有些不解地看了过来。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跟我谈恋爱。但我不想，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来喜欢我。”
楚依依想到他说的这句话，咬了咬牙没说什么，重新启动车子，朝山下开去。
张凭云已经等在了武馆门口，一手拎着楚依依的包，一手两条鱼。
看见楚依依的车开过来，他往前迎了两步。
“陈教练？”张凭云很是意外，他礼貌打了招呼，“陈教练你好，又见面了。”
陈尔对楚依依道，“多谢！”
他打开车门下车，朝张凭云点了点头，“你好！”
楚依依催促张凭云，“上车吧！做鱼要挺久。”
张凭云应声，“好！”
陈尔没有关车门，只侧身给张凭云让开了位置。
两人开车走后，他站在原地抽了一根烟。
赵方和张新凑了过来，陈哥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赵方整个人比之前蔫儿不少，张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尔，只能自己开了口。
“陈哥，刚才那个是楚医生吧？楚医生上山接你了？刚那个小白脸儿是谁呀？”
张凭云跟陈尔一比，确实像个小白脸儿。
“没！不熟！”陈尔把没抽完的烟掐了，转身回了武馆，转移了话题，“今天下午有人来报名了？”
“嗯，就是有几个超年龄了，我没敢收。这不是等你回来想问问你吗？”
那几个大龄的是看了直播之后来的，留了张新的联系方式，非要张新问过陈尔之后才肯死心。
“收吧！收了之后即使我没时间，赵方也能教。”
耸拉着脑袋的赵方猛然抬头，“陈、陈哥，你不打算赶我走啊？”
赵方看了直播才知道，跟自己聊天的所谓的小满老师的学妹竟然是黄萱萱，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纠结之后还是选择了跟陈尔坦白，也做好了被陈尔赶回青城的心理准备。
今天下午看直播知道陈尔就是赢泽的老板，那他回青城估计也不能留在赢泽了。
陈尔道：“你想走的话，我肯定不拦着。”
“不不不！我肯定不走！”
赵方的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不走？那咱们商量下一下上学的问题。”
“上学？”
陈尔点点头。
“我打算重新读高中，考个大学。你年龄还小，更不能这么混着。”
“我不行！”赵方的脑袋又摇得像是拨浪鼓，“我就是因为学不会才不上高中的，让我上学还不如杀了我。”
他看向张新，试图把陈尔的注意力转移到张新的身上。
张新举手投降，“我拼尽全力才混了个大专，我不行我不行。再说了，现在帮你打理武馆也是暂时的，等我哥出来我还是想跟他一起干中介。”
这段时间，张新对于网络暴力有了新的认知，若是将来他大哥出来，是万万不能跟陈哥的武馆扯上关系的。
“好好规划！”
陈尔只说了这么一句，就重新看向了赵方。
“你可以试着考个体育院校。武馆给你的工资，只要你不再乱花，上个高中上个大学是没什么问题的。”
赵方沉默。
他低下头，伸出手捂住眼睛，双肩慢慢抖动，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等他哭得声音小了，陈尔继续道：“真实的身份证给我看下。”
赵方猛然抬头，两双眼睛通红，眼泪都还没干，眼里满是震惊。
张新惊讶地看过来，什么叫真实的身份证？
陈尔不耐烦地伸手，“给我！”
赵方抽了抽鼻子，从兜里掏出一个身份证。
张新凑到陈尔身后，听陈尔念到，“赵明川？不满十八？”
赵方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快了！下个月。”
陈尔敲了敲他的脑袋，“仗着个子高，办□□，把年龄办大，是怕赢泽不收你当陪练吧？说吧，为什么不上学了？”
赵方身上刻意表现出来的匪气一下子就收没。
“我爸妈出车祸了，赔偿金在我大伯手里，我上学被人欺负没人管，听说赢泽出校霸，就出来找人办了假的身份证，想着学会打架再去上学……”
陈尔冷笑，“挺能耐啊！还能找人□□。”
“所以后来被人威胁了吗，说如果我每个月不给钱就把我□□的事儿捅到学校去，让赢泽开除我，到时候我不能上学也不能留在赢泽，说不准还会被我大伯打死……”
陈尔嘲讽道：“所以每个月的钱都用来跟那些人称兄道弟了？以为称兄道弟就能讲义气，不去揭发你？”
“嗯，躲债！”
“再后来我要来香城，你跟着来，也是为了躲债？”
“嗯！”
赵方低着头，乖巧的跟之前判若两人。
“好家伙！”张新插了一嘴，“赵明川多好听的名字，你想啥呢？你应该跟家里人说说，不是还有你大伯……”
张新噤了声，要是赵明川的大伯真心对他，也不会发现他早就辍学去武馆当陪练了。
“那个，对不起啊！脑子刚才没转清楚……”
陈尔截了话，对赵明川道：“明天去把头发剪了，在香城找个高中，文化课不行就走体育生。”
赵明川小声嘀咕，“人家要我吗？”
陈尔扯起嘴角，“放心，不仅要，还会把咱俩安排在一个班做同桌。”
赵明川的眼睛蓦然瞪大，他的嘴抖了抖，“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陈尔摇了摇头，“你慢慢哭，我去补个觉。”
张新拍了拍赵明川的肩膀，“明川啊，好好跟着陈哥上高中，我这人做饭有点天赋，保证你们每天都能吃好。到时候我会在账号上记录你俩的高中生活，展示一下陈哥关爱了你这个青少年，不仅给陈哥打了正面的广告，说不准还能让你火一把。”
“然后呢？”
张新笑的很奸诈，“然后我就会收获很多粉丝，就能直播带货了。”
赵明川抹了一把眼泪，“……社会真险恶啊！”
张凭云：【楚宋，你小姑姑今天的情绪不大对，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楚宋一看，心里“咯噔”一声。情绪不对，那不就是跟张凭云相处到头的意思吗？
楚宋：【你跟我小姑姑在一起？】
张凭云：【今天下午约她喝茶了，情绪一直不太高，她先是心不在焉地钓鱼，又心不在焉地看了你的直播，我没敢多问。】
看直播？楚宋心道：“完了，今儿下午直播的主角可是二哥。”
他回了微信：【我知道了哥们儿，谢了，回头有事你说话！】
张凭云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回复了一个表情，就没再说什么了。
晚饭的时间，楚宋都在胡思乱想，时不时偷偷瞟一眼楚宋，再重新瞟一眼小满。
二哥毕竟不是娱乐圈的人，万一自己的小姑姑拿着娱乐圈那一套对二哥始乱终弃，他要怎么跟小满交代。
吃完饭，满听送陈尔下山。
陈尔毕竟不是直播嘉宾，能直播吃完这顿饭已经不错了，所以大吴被留在了原地拍空镜。
楚依依早就等在学校门口，见两人走来，摇下车窗，探出身子，摁了摁喇叭。
她今天天穿了一身亮黄色的休闲装，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敞篷的蓝色跑车，写满了张扬。
“依依？你怎么来了？”
“来给楚宋送点儿吃的。”
“五师兄？”
“我是他小姑姑！”
满听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巧了。
“五师兄知道你来了吗？我给他打个电话催一下。”
“不用！”楚依依摆摆手，“你把东西带给他就行。”
做戏做全套，她扭头看向空空如也的副驾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算了，吃的忘带了，你也别跟他说我来过了。”
满听：“……”
陈尔：“……”
怎么说呢，姑姑对侄子有爱，但并不多。
楚依依看向陈尔，“你没开车上来吧？我把你带下去，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她算准了陈尔不会开口拒绝让小满多想。
陈尔道：“行！麻烦了。”
他上次的话虽然是说清楚了，但说的有些重，既然楚依依都大度不计较了，那自己一个大男人，更不必太扭捏。
“上车！”楚依依雷厉风行，又对满听道，“改天下山，我请你吃饭！”
蓝色的敞篷小跑在山道上很是显眼。
陈尔一直盯着后视镜，车里正在播放一首他没听过的英文歌，明艳、张扬，一如楚依依本人。只有童年幸福，被娇养长大的孩子才会如此。
不想他，阴郁、矜重，有个千疮百孔需要缝缝补补的童年。
楚依依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察觉。
陈尔抓了抓头发，转过头提醒道：“楚医生，你的电话。”
楚依依这才回神儿，放慢了车速，暂停音乐，直接开了免提。
对面传来张凭云的声音，“依依姐，你的包没拿。”
“……忘了！”
“你在哪？我给你送过去吧！”
“行！”楚依依状似无意地扫了陈尔一眼，“下午那个茶不错，帮我带一点儿。问老板要两条鱼，就当是我下午钓上来的！”
对面的张凭云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行！我让老板把你下午钓上来的两条鱼装起来。”
“你别笑！”楚依依的声音有些恼，“晚上请你吃鱼封口，我做鱼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我刚去山上给楚宋送了点儿零食，正往山下走，你去度西岭山口的武馆等我！你挂！我开车不方便！”
“好！那你路上慢点儿。”张凭云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午两人喝茶钓鱼，晚上两人要去楚依依家里吃鱼。
陈尔迅速提取了有用信息。
他的脑袋空了一瞬，好像有一点难受，但又觉得理所应当，心里的那点儿异样也就顺便抹去了。
车里的音乐声音小了很多，楚依依也没有往上调的意思。
她看着默不作声、毫无异样的陈尔，深深压下一口气。自己担心他才开车上山，想要试探他才故意约张凭云吃饭。
但是陈尔真的是半点儿不在意。
楚依依猛踩了刹车。
陈尔有些不解地看了过来。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跟我谈恋爱。但我不想，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来喜欢我。”
楚依依想到他说的这句话，咬了咬牙没说什么，重新启动车子，朝山下开去。
张凭云已经等在了武馆门口，一手拎着楚依依的包，一手两条鱼。
看见楚依依的车开过来，他往前迎了两步。
“陈教练？”张凭云很是意外，他礼貌打了招呼，“陈教练你好，又见面了。”
陈尔对楚依依道，“多谢！”
他打开车门下车，朝张凭云点了点头，“你好！”
楚依依催促张凭云，“上车吧！做鱼要挺久。”
张凭云应声，“好！”
陈尔没有关车门，只侧身给张凭云让开了位置。
两人开车走后，他站在原地抽了一根烟。
赵方和张新凑了过来，陈哥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赵方整个人比之前蔫儿不少，张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尔，只能自己开了口。
“陈哥，刚才那个是楚医生吧？楚医生上山接你了？刚那个小白脸儿是谁呀？”
张凭云跟陈尔一比，确实像个小白脸儿。
“没！不熟！”陈尔把没抽完的烟掐了，转身回了武馆，转移了话题，“今天下午有人来报名了？”
“嗯，就是有几个超年龄了，我没敢收。这不是等你回来想问问你吗？”
那几个大龄的是看了直播之后来的，留了张新的联系方式，非要张新问过陈尔之后才肯死心。
“收吧！收了之后即使我没时间，赵方也能教。”
耸拉着脑袋的赵方猛然抬头，“陈、陈哥，你不打算赶我走啊？”
赵方看了直播才知道，跟自己聊天的所谓的小满老师的学妹竟然是黄萱萱，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纠结之后还是选择了跟陈尔坦白，也做好了被陈尔赶回青城的心理准备。
今天下午看直播知道陈尔就是赢泽的老板，那他回青城估计也不能留在赢泽了。
陈尔道：“你想走的话，我肯定不拦着。”
“不不不！我肯定不走！”
赵方的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不走？那咱们商量下一下上学的问题。”
“上学？”
陈尔点点头。
“我打算重新读高中，考个大学。你年龄还小，更不能这么混着。”
“我不行！”赵方的脑袋又摇得像是拨浪鼓，“我就是因为学不会才不上高中的，让我上学还不如杀了我。”
他看向张新，试图把陈尔的注意力转移到张新的身上。
张新举手投降，“我拼尽全力才混了个大专，我不行我不行。再说了，现在帮你打理武馆也是暂时的，等我哥出来我还是想跟他一起干中介。”
这段时间，张新对于网络暴力有了新的认知，若是将来他大哥出来，是万万不能跟陈哥的武馆扯上关系的。
“好好规划！”
陈尔只说了这么一句，就重新看向了赵方。
“你可以试着考个体育院校。武馆给你的工资，只要你不再乱花，上个高中上个大学是没什么问题的。”
赵方沉默。
他低下头，伸出手捂住眼睛，双肩慢慢抖动，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等他哭得声音小了，陈尔继续道：“真实的身份证给我看下。”
赵方猛然抬头，两双眼睛通红，眼泪都还没干，眼里满是震惊。
张新惊讶地看过来，什么叫真实的身份证？
陈尔不耐烦地伸手，“给我！”
赵方抽了抽鼻子，从兜里掏出一个身份证。
张新凑到陈尔身后，听陈尔念到，“赵明川？不满十八？”
赵方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快了！下个月。”
陈尔敲了敲他的脑袋，“仗着个子高，办□□，把年龄办大，是怕赢泽不收你当陪练吧？说吧，为什么不上学了？”
赵方身上刻意表现出来的匪气一下子就收没。
“我爸妈出车祸了，赔偿金在我大伯手里，我上学被人欺负没人管，听说赢泽出校霸，就出来找人办了假的身份证，想着学会打架再去上学……”
陈尔冷笑，“挺能耐啊！还能找人□□。”
“所以后来被人威胁了吗，说如果我每个月不给钱就把我□□的事儿捅到学校去，让赢泽开除我，到时候我不能上学也不能留在赢泽，说不准还会被我大伯打死……”
陈尔嘲讽道：“所以每个月的钱都用来跟那些人称兄道弟了？以为称兄道弟就能讲义气，不去揭发你？”
“嗯，躲债！”
“再后来我要来香城，你跟着来，也是为了躲债？”
“嗯！”
赵方低着头，乖巧的跟之前判若两人。
“好家伙！”张新插了一嘴，“赵明川多好听的名字，你想啥呢？你应该跟家里人说说，不是还有你大伯……”
张新噤了声，要是赵明川的大伯真心对他，也不会发现他早就辍学去武馆当陪练了。
“那个，对不起啊！脑子刚才没转清楚……”
陈尔截了话，对赵明川道：“明天去把头发剪了，在香城找个高中，文化课不行就走体育生。”
赵明川小声嘀咕，“人家要我吗？”
陈尔扯起嘴角，“放心，不仅要，还会把咱俩安排在一个班做同桌。”
赵明川的眼睛蓦然瞪大，他的嘴抖了抖，“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陈尔摇了摇头，“你慢慢哭，我去补个觉。”
张新拍了拍赵明川的肩膀，“明川啊，好好跟着陈哥上高中，我这人做饭有点天赋，保证你们每天都能吃好。到时候我会在账号上记录你俩的高中生活，展示一下陈哥关爱了你这个青少年，不仅给陈哥打了正面的广告，说不准还能让你火一把。”
“然后呢？”
张新笑的很奸诈，“然后我就会收获很多粉丝，就能直播带货了。”
赵明川抹了一把眼泪，“……社会真险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