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里火光明亮，传来阵阵焦臭的味道。
辛慈身上几道伤痕，这两人被做成傀儡，厮杀得太猛，她小瞧了。
腿痛得站的力气都没有，她咬牙，脖颈处扎了一针。
辛慈拔剑，在剑身抹上自己的血，剑光耀眼，如同白昼，朝白蛇飞去，剑破开白蛇皮骨，一路披荆斩棘，如履平地，只见沈复躺在血泊中，没了呼吸。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辛慈叹气，还以为他能撑一会，等到她解决完高杰孟原。
她在地上挖了大坑，让沈复躺进去，掉了几颗眼泪，“你埋在这里也好，这里安静，每逢中元、忌日，我会给你烧纸钱，你不用担心在下面没钱花。”
她边哭边埋土，埋到一半时，沈复手指动了动，指着自己的鼻子。
辛慈忙清理出他鼻孔里的黄泥，笑出眼泪，“你差点死在我手上。”
沈复看到她眼泪，心里一惊，他竟然能得到她的眼泪，她是在乎他的吗？
沈复声音沙哑：“楼主为什么哭了？”
辛慈擦掉泪水：“因为我怕黑，你死了就剩我一个，我怕。”
沈复：“在下陪着楼主。”
“你先活下来吧。”她取水清洗沈复身上的粘液血迹，刚清洗完，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密密麻麻的石人眼睛紫红，手持刀斧弓箭，包围二人。
辛慈：“一群鬼奴，找我何事？”
为首的石人张三声音尖细：“我家主人要见你，跟我们走。”
辛慈：“正好我也想见见他，带路吧，”辛慈挡住石人的利刃，拔剑砍下石人头颅，“但是不许动他。”
张三：“主人只让我们带你走，不留其他活口！”
“那这样。”辛慈拐了刀锋，就势往自己身上砍，张三吓得跪下，“我们放过他就是，你千万别想不开，主人会伤心的。”
辛慈收剑：“早这样多好。”她走在前头，也不看沈复，“带路吧。”
沈复动弹不得，看着辛慈消失在尽头。
石洞里，崔白如威武将军，指挥上千石人排兵布阵，行军打仗。见辛慈来了，崔白笑着，“慈慈看，我们有出路了。”
辛慈：“违反阴阳定律，要遭天谴的。”石人不知痛不知退，一人可抵百人，他们从这里出去，人间必有一场大祸事。
崔白：“你是悬命楼楼主，还信因果报应。我只信成王败寇。”他的眼睛越来越红，“出去后，何愁霸业不成？慈慈，到时候你就是王妃。”
辛慈：“我不做傻事。”
崔白冷笑：“看来你站沈复那边。”
辛慈摇头，伸出手，“给我吧，你带不走它的。”
崔白望着底下臣服他的石人军队，淡淡道，“慈慈理解我的，我虽出身博陵崔氏，可父亲恨我母亲芳心许了别人，在我母亲死后，把我扔到下人中，任由他们糟蹋我，我每日不在屈辱恐惧中。我杀的第一个人叫冯高，那时候我经常饿到胃痛，下人们给我一点吃的，都能来我房间。他时常买点心给我吃，不用我陪。教我什么是礼义廉耻，贞洁品行。”
不用说辛慈也动了，崔白明白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有多荒唐，便杀了教他辨别是非的人。
崔白笑道：“他自作多情，我不用他可怜的，”目光如利刃，钉在辛慈身上，“慈慈觉得我可怜吗？”
石人军队张开弓箭，向着辛慈。
辛慈：“我是觉得我可怜。”
“留在我身边帮我，我让你当王妃。”
辛慈点头：“自然，这么好的机会，要干一番大事业。”
崔白：“说得对啊，”他挥手，石人抬来一个人，此人面如冠玉双眼紧闭，昏迷不醒，“杀了沈复，我便信你。”
辛慈拔剑笑道：“为什么你会喜欢一个窝囊废？”话音刚落，剑已刺入沈复小腹，刺目的红光划过，沈复脸色苍白如纸，黄沙被染成红沙。
崔白抹开血迹，是真的，非幻术，笑着，“慈慈给废物一个痛快，砍掉他头，我们早点歇息。”
沈复已醒，他痛到说不出话，眼里没有怨恨，只是痴痴望着她。
辛慈：“都是因为你一无是处，让我们觉得留下你没有半点好处。你若怨恨，去冥府告我。”她补上一刀，却被沈复躲过，砍断了发髻。
辛慈提着沈复衣襟，无奈说着，“别浪费力气挣扎，只会死得更痛苦。”她小声提醒他，“龙牙。”
崔白眼睛血红：“你还等什么？”
沈复幡然醒悟，在袖子摸出辛慈送他的龙牙，沾上自己的血，扔到辛慈怀中。
辛慈接过龙牙，托在手心，长叹道，“终究走到这一步。”她划开手心，龙牙沾了阴阳之血，化成金色巨龙，长吟一声，天地为之一震，朝崔白飞来。
崔白被贪念控制，哪里能抵挡金龙？忙把钟山玉朝金龙一摔，两物碰撞，一声霹雳巨响，几道闪电滚滚，石人都化为灰烬。
一切来得太快，崔白刚反应过来，跌脚哭泣，“为何这样对我？我谋退路错了吗？”
沈复挣扎着起来，小腹被人洒了药粉，伤口迅速愈合着，他没有觉得多痛。“天雷没有劈你已经是大幸，你要把命搭上才甘心吗？”
一句话点醒崔白，他要和辛慈说清楚，只见辛慈趴在地上，脸色青紫，胸前印着五爪足迹，衣裳上都是血，只有出的气。
这个样子，像是被金龙掏走了神魂，崔白呆住，沈复只觉心上戳着一把剑，吐出一口血来。崔白想着他死了也好，慈慈在路上有伴。
可沈复抓着崔白手腕，一脸焦灼，声音颤抖着，“快打开她那把伞，来不及了！”
崔白听得糊里糊涂，闻言便打开辛慈背着的油纸伞，扇面画着水墨山水，看不出异常。
可罩在辛慈身上的时候，听不见钟鸣鼓瑟的声音了，只听见一声长叹，顺着冷风飘远。风飘过处，阵阵金光，那股风说，“孤改日再来接她。”
便有尖细的声音，如同人世伺候君王的宦官，他说：“九江王回府！”
辛慈身上几道伤痕，这两人被做成傀儡，厮杀得太猛，她小瞧了。
腿痛得站的力气都没有，她咬牙，脖颈处扎了一针。
辛慈拔剑，在剑身抹上自己的血，剑光耀眼，如同白昼，朝白蛇飞去，剑破开白蛇皮骨，一路披荆斩棘，如履平地，只见沈复躺在血泊中，没了呼吸。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辛慈叹气，还以为他能撑一会，等到她解决完高杰孟原。
她在地上挖了大坑，让沈复躺进去，掉了几颗眼泪，“你埋在这里也好，这里安静，每逢中元、忌日，我会给你烧纸钱，你不用担心在下面没钱花。”
她边哭边埋土，埋到一半时，沈复手指动了动，指着自己的鼻子。
辛慈忙清理出他鼻孔里的黄泥，笑出眼泪，“你差点死在我手上。”
沈复看到她眼泪，心里一惊，他竟然能得到她的眼泪，她是在乎他的吗？
沈复声音沙哑：“楼主为什么哭了？”
辛慈擦掉泪水：“因为我怕黑，你死了就剩我一个，我怕。”
沈复：“在下陪着楼主。”
“你先活下来吧。”她取水清洗沈复身上的粘液血迹，刚清洗完，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密密麻麻的石人眼睛紫红，手持刀斧弓箭，包围二人。
辛慈：“一群鬼奴，找我何事？”
为首的石人张三声音尖细：“我家主人要见你，跟我们走。”
辛慈：“正好我也想见见他，带路吧，”辛慈挡住石人的利刃，拔剑砍下石人头颅，“但是不许动他。”
张三：“主人只让我们带你走，不留其他活口！”
“那这样。”辛慈拐了刀锋，就势往自己身上砍，张三吓得跪下，“我们放过他就是，你千万别想不开，主人会伤心的。”
辛慈收剑：“早这样多好。”她走在前头，也不看沈复，“带路吧。”
沈复动弹不得，看着辛慈消失在尽头。
石洞里，崔白如威武将军，指挥上千石人排兵布阵，行军打仗。见辛慈来了，崔白笑着，“慈慈看，我们有出路了。”
辛慈：“违反阴阳定律，要遭天谴的。”石人不知痛不知退，一人可抵百人，他们从这里出去，人间必有一场大祸事。
崔白：“你是悬命楼楼主，还信因果报应。我只信成王败寇。”他的眼睛越来越红，“出去后，何愁霸业不成？慈慈，到时候你就是王妃。”
辛慈：“我不做傻事。”
崔白冷笑：“看来你站沈复那边。”
辛慈摇头，伸出手，“给我吧，你带不走它的。”
崔白望着底下臣服他的石人军队，淡淡道，“慈慈理解我的，我虽出身博陵崔氏，可父亲恨我母亲芳心许了别人，在我母亲死后，把我扔到下人中，任由他们糟蹋我，我每日不在屈辱恐惧中。我杀的第一个人叫冯高，那时候我经常饿到胃痛，下人们给我一点吃的，都能来我房间。他时常买点心给我吃，不用我陪。教我什么是礼义廉耻，贞洁品行。”
不用说辛慈也动了，崔白明白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有多荒唐，便杀了教他辨别是非的人。
崔白笑道：“他自作多情，我不用他可怜的，”目光如利刃，钉在辛慈身上，“慈慈觉得我可怜吗？”
石人军队张开弓箭，向着辛慈。
辛慈：“我是觉得我可怜。”
“留在我身边帮我，我让你当王妃。”
辛慈点头：“自然，这么好的机会，要干一番大事业。”
崔白：“说得对啊，”他挥手，石人抬来一个人，此人面如冠玉双眼紧闭，昏迷不醒，“杀了沈复，我便信你。”
辛慈拔剑笑道：“为什么你会喜欢一个窝囊废？”话音刚落，剑已刺入沈复小腹，刺目的红光划过，沈复脸色苍白如纸，黄沙被染成红沙。
崔白抹开血迹，是真的，非幻术，笑着，“慈慈给废物一个痛快，砍掉他头，我们早点歇息。”
沈复已醒，他痛到说不出话，眼里没有怨恨，只是痴痴望着她。
辛慈：“都是因为你一无是处，让我们觉得留下你没有半点好处。你若怨恨，去冥府告我。”她补上一刀，却被沈复躲过，砍断了发髻。
辛慈提着沈复衣襟，无奈说着，“别浪费力气挣扎，只会死得更痛苦。”她小声提醒他，“龙牙。”
崔白眼睛血红：“你还等什么？”
沈复幡然醒悟，在袖子摸出辛慈送他的龙牙，沾上自己的血，扔到辛慈怀中。
辛慈接过龙牙，托在手心，长叹道，“终究走到这一步。”她划开手心，龙牙沾了阴阳之血，化成金色巨龙，长吟一声，天地为之一震，朝崔白飞来。
崔白被贪念控制，哪里能抵挡金龙？忙把钟山玉朝金龙一摔，两物碰撞，一声霹雳巨响，几道闪电滚滚，石人都化为灰烬。
一切来得太快，崔白刚反应过来，跌脚哭泣，“为何这样对我？我谋退路错了吗？”
沈复挣扎着起来，小腹被人洒了药粉，伤口迅速愈合着，他没有觉得多痛。“天雷没有劈你已经是大幸，你要把命搭上才甘心吗？”
一句话点醒崔白，他要和辛慈说清楚，只见辛慈趴在地上，脸色青紫，胸前印着五爪足迹，衣裳上都是血，只有出的气。
这个样子，像是被金龙掏走了神魂，崔白呆住，沈复只觉心上戳着一把剑，吐出一口血来。崔白想着他死了也好，慈慈在路上有伴。
可沈复抓着崔白手腕，一脸焦灼，声音颤抖着，“快打开她那把伞，来不及了！”
崔白听得糊里糊涂，闻言便打开辛慈背着的油纸伞，扇面画着水墨山水，看不出异常。
可罩在辛慈身上的时候，听不见钟鸣鼓瑟的声音了，只听见一声长叹，顺着冷风飘远。风飘过处，阵阵金光，那股风说，“孤改日再来接她。”
便有尖细的声音，如同人世伺候君王的宦官，他说：“九江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