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样吗。”
藤佳仰头看着围墙有些担忧。
“我不接我电话，我就是想去劝劝他别这么轴。”周周踩在板凳上，趴着墙爬上去，手机顺着兜滑掉，“啊……”
藤佳：“你扶稳了，我给你捡。”
周周颤颤巍巍的蹲在墙头，藤佳踮着脚把手机递给她。
藤佳：“回来别找错地方了，我就一直在这等你。”
周周：“谢谢你藤佳。”
藤佳：“什么谢不谢，说到头来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而起的。”
周周安慰她：“不是你的事，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小小的帮我报了一个仇。”
一中不让晚饭时间出校门，周周实在急切，只能出此下策翻墙出去。
这么叛逆的事情她是第一次做，害怕被发现的恐惧在此刻大于了要去见程秋的冲动。
藤佳：“那你注意安全，时间肯定够。”
“好。”说完，周周跳下去。
“啊！”一声惨叫。
藤佳：“怎么了，摔倒了吗！”
周周蹲在地上捂着脚腕：“好像扭到了，但是不严重。”
“能站起身来吗！”
周周扶着墙转了几圈脚腕，似乎一切正常：“能！”
藤佳放心的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路边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之前葛轩带她走过一次小路，她还记得。
五中的校门口很热闹，小路全被学生占用。
程秋的电话还是没打通，周周打算赌一把给他发了消息。
周周：【我现在在凉筑门口，会等你五分钟。】
凉筑是身旁凉皮店的名字。
消息发出去不到两分钟，程秋满头大汗地从学校跑出来。
他在人群里垫着脚，着急的，四处寻找着，直到看到周周，他停下脚步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怎么来了！”他擦着额头地汗，惊喜又气喘吁吁。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程秋抓了抓头发，看着她骑着共享电动车，转移话题问道：“你们不是这个点不让出来的吗。”
“我……”周周的目光无处安放，有些难以启齿，“我，翻墙出来的。”
程秋用着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她：“你怎么翻的墙，有没有摔到。”
他这么一说，周周活动了下脚踝，不同于刚才，现在有一些僵硬，动一下会疼。
“我们学校的墙不算高，我踩着板凳上去的。”
“太危险了，下次别再这样。”
“谁让你不接我电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也真的不能答应你。”
“咱们犯不着因为他影响到自己。”
“他那是在引导别人校园霸凌你。”程秋气愤地说，“我是在教训霸凌者，我没有错。”
“谢谢你。”周周看着他的脸轻声地说，“但也很对不起我拖累了你。”
“你不能这么说。”程秋喊她的名字，“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我被人揍的事吗。”
“嗯。”
“其实那天被揍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救了一个被他们欺负的人，我们班有个男生成绩也不好，但比我好。”顿了一下继续说，“应该小时候生病的原因吧戴个助听器。”
“那天我值日，涮拖把的功夫正好撞见其中两个人在卫生间欺负他，我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打二我还是绰绰有余的，之后就是你看到的全过程。”
“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你被那孙子造谣告诉老师了吗。”
“我是还没来得及。”
“他告诉了班主任，那几个人的班主任也处理了这事，罚也罚了，然后呢，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变本加厉。”程秋不急不慢地说，“高中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社会，尤其是我们这种不太好的学校，坏人欺负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报告老师这种事也只有小学管用，现在，只有自己还击才不会被人欺负。”
程秋是在教周周怎么保护自己。
现在还能给她撑腰报仇，可他很快就会离开。
不知道从哪传的消息，班里的人都知道宋和被揍的原因，也知道周周在校外有个‘混混’朋友，打架不要命，护短，不讲理。
这是程秋要的结果。
他害怕她如果还不了手，那他甘愿做一个别人口中的坏人，哪怕没有人见过他，可一定会有震慑作用，往日再有人要欺负周周一定会先想到她那个‘虽远必揍’的混混朋友。
周周：“这次是个意外，我虽然看着文静，其实也不是好欺负的。”
程秋笑：“最好是这样。”
“班费找到了吗。”他问。
“找到了，周末我奶奶洗书包怕钱放丢，就给收柜子里忘告诉我了。”周周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程秋笑：“那就好。”
“学校真的会给你记处分吗。”
“放心吧，不会的。”
听他的语气很坚定，周周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谁会跟钱过不去。”他点到为止。
周周皱着眉头还有些自责。
程秋：“想太多人会很累的，现在正好落日，不如抬头看看夕阳放空一会。”
仔细想想，长这么大没有为落日停留过时间，总是抬头匆匆看一眼，干巴巴地赞叹一声好美。
今天的天空是粉紫色，程秋拿出手机拍照，拍了一张天空，拍了一张看天空的周周。
短暂驻足，时间不等人。
周周：“我该回去了。”
程秋：“我跟你一起过去。”
周周再三拒绝：“不用，我认得路。”
“不是因为这个，到那你就知道了。”
周周一开始还没理解这话的意思，但程秋再三坚持还是跟去了。
还了车走到墙边，周周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不去，回头看到程秋眉头一挑，她瞬间理解了那句话。
藤佳听到有声音，小心翼翼地喊道：“周周？”
“是我。”
后一秒藤佳收回笑容：“我忘了你该怎么上来啊！”
话刚落，周周的脑袋探出来：“我上来了。”
“我去！”藤佳震惊，“你臂力这么好还是你会功夫啊。”
周周爬到墙顶。
另一边程秋双臂一撑轻松上去，暗爽道：“她是有我。”
藤佳再次震惊：“我靠，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她怎么上去。”
“哦对对对，不对！”藤佳被弄晕了，“她去找你，你送她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嗯哼。”
藤佳竖起大拇指：“你想的也太周到了。”
周周：“你先别聊天，扶稳板凳。”
藤佳：“哦哦哦来了！”
“嘶——”动一下，脚踝处传来强烈的疼痛感。
藤佳：“怎么了。”
“脚崴了。”
脚腕的疼痛牵扯着膝盖无法伸直。
程秋：“刚竟然逞强骗我说没摔。”
周周：“落地是扭了，但是走路没感觉，我以为没事，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又疼了，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程秋一跃而下，把板凳拿开：“你大胆跳下来，我接着你。”
周周：“啊。”
藤佳：“不会又摔吧。”
程秋：“我摔也不会让她摔。”
周周有些不好意思：“我……有点重，你接稳了。”
程秋笑：“你太小看我了。”
把周周抱下来以后，他又轻松的跳上去，站在高处眺望远方：“能在这等我一会吗。”
藤佳：“还有十分钟我们就上课了。”
程秋：“五分钟。”
说完他跳下去，跑到对面的药店买了跌打损伤药，再次爬墙着急的鞋掉了。
藤佳看到他光着一只脚笑出来：“没想到你看着难接触，其实还是个挺幽默的人。”
“把药拿着。”他说，“里面有喷的药，也有吃的药，喷的药回教室就给喷上，别严重了。”
藤佳：“不仅幽默没想到还这么细心。”
程秋：“要不我装成一中学生把你背教室吧。”
藤佳指了指他的校服：“别了，被抓到咱们仨都得倒霉。”
一中的校服是红色，从上衣到裤子，五中是蓝色，差别很大。
程秋：“那行，我翻墙回去了，你们慢慢走。”
藤佳：“拜拜。”
周周：“路上注意安全。”
———
放学的时间段很拥挤，周周和藤佳晚五分钟才走。
藤佳的嘴从下楼就没停过，滔滔不绝的聊着，而且涉及的方面很广，小到今天买到什么好吃的零食，然后翻开书包拿给周周，大到新闻联播，就没有她不了解的事情。
两人一路走到公交车站。
藤佳：“等车来了我再走。”
周周：“不用，你爸爸还在门口等着，快回去吧。”
藤佳：“那一会你自己可以上车吗”
周周点头：“喷过药后好多了。”
等了十分钟，13路车进站。
好多人哗啦一下站起身，暗自较劲都想排第一，周周不跟他们争，一瘸一拐的走到最后。
“滴，学生卡。”
“滴，老年卡。”
司机：“别挤在前面，都往后面走。”
一共三层台阶，周周忍着疼痛往上走了一阶，正要抬脚时，突然被身后的人搀扶。
女人戴着口罩：“慢点上，小心台阶。”
“谢谢。”周周不方便回头。
“滴，学生卡。”
身后女人投了两枚银币。
硬币卡在投币箱缝隙中间没掉下去，女人‘哎呦’一声。
司机：“没事，往里走。”
周周回头突然愣住。
女人虽然带着口罩，穿着一身没见过的衣服，但那个侧脸周周一眼认出。
怎么又是那个人。
女人看出周周在看她，弯着眼睛笑：“阿姨扶你去后面坐着。”
周周回了个生硬的微笑，出于戒备心拒绝了她：“谢谢您，我自己可以走。”
女人和周周坐在一起：“脚受伤了吗。”
最近看了不少和陌生人说话被骗的新闻，周周很警惕，不得不说的情况下就简说：“不严重。”
“在一中上学啊，这么厉害。”
“嗯。”
“上高几了。”
“高一。”
女人点点头，感叹道：“真厉害。”
女人像调查人口一样什么都问，还热情的问周周饿不饿，拿出面包给她吃，周周婉拒后把脸转过去直接不理。
女人抿了下唇，自知自己的热情吓到了对方，之后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奶奶看到周周从女人身旁下车，一下子收起微笑：“那是不是之前你说的那个人。”
“嗯。”
“你们怎么坐在一起！”
“我脚崴了，她扶我上车，然后和我坐在一起。”
“啊！脚崴了，严不严重啊。”
周周摇头。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周周望着奶奶急切的目光有些看不懂：“没有。”
“我还是觉得那人不是好人，608不是也能到这吗，明天别坐13路了！”
周周只当奶奶是在关心她：“好。”
藤佳仰头看着围墙有些担忧。
“我不接我电话，我就是想去劝劝他别这么轴。”周周踩在板凳上，趴着墙爬上去，手机顺着兜滑掉，“啊……”
藤佳：“你扶稳了，我给你捡。”
周周颤颤巍巍的蹲在墙头，藤佳踮着脚把手机递给她。
藤佳：“回来别找错地方了，我就一直在这等你。”
周周：“谢谢你藤佳。”
藤佳：“什么谢不谢，说到头来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而起的。”
周周安慰她：“不是你的事，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小小的帮我报了一个仇。”
一中不让晚饭时间出校门，周周实在急切，只能出此下策翻墙出去。
这么叛逆的事情她是第一次做，害怕被发现的恐惧在此刻大于了要去见程秋的冲动。
藤佳：“那你注意安全，时间肯定够。”
“好。”说完，周周跳下去。
“啊！”一声惨叫。
藤佳：“怎么了，摔倒了吗！”
周周蹲在地上捂着脚腕：“好像扭到了，但是不严重。”
“能站起身来吗！”
周周扶着墙转了几圈脚腕，似乎一切正常：“能！”
藤佳放心的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路边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之前葛轩带她走过一次小路，她还记得。
五中的校门口很热闹，小路全被学生占用。
程秋的电话还是没打通，周周打算赌一把给他发了消息。
周周：【我现在在凉筑门口，会等你五分钟。】
凉筑是身旁凉皮店的名字。
消息发出去不到两分钟，程秋满头大汗地从学校跑出来。
他在人群里垫着脚，着急的，四处寻找着，直到看到周周，他停下脚步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怎么来了！”他擦着额头地汗，惊喜又气喘吁吁。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程秋抓了抓头发，看着她骑着共享电动车，转移话题问道：“你们不是这个点不让出来的吗。”
“我……”周周的目光无处安放，有些难以启齿，“我，翻墙出来的。”
程秋用着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她：“你怎么翻的墙，有没有摔到。”
他这么一说，周周活动了下脚踝，不同于刚才，现在有一些僵硬，动一下会疼。
“我们学校的墙不算高，我踩着板凳上去的。”
“太危险了，下次别再这样。”
“谁让你不接我电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也真的不能答应你。”
“咱们犯不着因为他影响到自己。”
“他那是在引导别人校园霸凌你。”程秋气愤地说，“我是在教训霸凌者，我没有错。”
“谢谢你。”周周看着他的脸轻声地说，“但也很对不起我拖累了你。”
“你不能这么说。”程秋喊她的名字，“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我被人揍的事吗。”
“嗯。”
“其实那天被揍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救了一个被他们欺负的人，我们班有个男生成绩也不好，但比我好。”顿了一下继续说，“应该小时候生病的原因吧戴个助听器。”
“那天我值日，涮拖把的功夫正好撞见其中两个人在卫生间欺负他，我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打二我还是绰绰有余的，之后就是你看到的全过程。”
“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你被那孙子造谣告诉老师了吗。”
“我是还没来得及。”
“他告诉了班主任，那几个人的班主任也处理了这事，罚也罚了，然后呢，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变本加厉。”程秋不急不慢地说，“高中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社会，尤其是我们这种不太好的学校，坏人欺负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报告老师这种事也只有小学管用，现在，只有自己还击才不会被人欺负。”
程秋是在教周周怎么保护自己。
现在还能给她撑腰报仇，可他很快就会离开。
不知道从哪传的消息，班里的人都知道宋和被揍的原因，也知道周周在校外有个‘混混’朋友，打架不要命，护短，不讲理。
这是程秋要的结果。
他害怕她如果还不了手，那他甘愿做一个别人口中的坏人，哪怕没有人见过他，可一定会有震慑作用，往日再有人要欺负周周一定会先想到她那个‘虽远必揍’的混混朋友。
周周：“这次是个意外，我虽然看着文静，其实也不是好欺负的。”
程秋笑：“最好是这样。”
“班费找到了吗。”他问。
“找到了，周末我奶奶洗书包怕钱放丢，就给收柜子里忘告诉我了。”周周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程秋笑：“那就好。”
“学校真的会给你记处分吗。”
“放心吧，不会的。”
听他的语气很坚定，周周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谁会跟钱过不去。”他点到为止。
周周皱着眉头还有些自责。
程秋：“想太多人会很累的，现在正好落日，不如抬头看看夕阳放空一会。”
仔细想想，长这么大没有为落日停留过时间，总是抬头匆匆看一眼，干巴巴地赞叹一声好美。
今天的天空是粉紫色，程秋拿出手机拍照，拍了一张天空，拍了一张看天空的周周。
短暂驻足，时间不等人。
周周：“我该回去了。”
程秋：“我跟你一起过去。”
周周再三拒绝：“不用，我认得路。”
“不是因为这个，到那你就知道了。”
周周一开始还没理解这话的意思，但程秋再三坚持还是跟去了。
还了车走到墙边，周周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不去，回头看到程秋眉头一挑，她瞬间理解了那句话。
藤佳听到有声音，小心翼翼地喊道：“周周？”
“是我。”
后一秒藤佳收回笑容：“我忘了你该怎么上来啊！”
话刚落，周周的脑袋探出来：“我上来了。”
“我去！”藤佳震惊，“你臂力这么好还是你会功夫啊。”
周周爬到墙顶。
另一边程秋双臂一撑轻松上去，暗爽道：“她是有我。”
藤佳再次震惊：“我靠，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她怎么上去。”
“哦对对对，不对！”藤佳被弄晕了，“她去找你，你送她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嗯哼。”
藤佳竖起大拇指：“你想的也太周到了。”
周周：“你先别聊天，扶稳板凳。”
藤佳：“哦哦哦来了！”
“嘶——”动一下，脚踝处传来强烈的疼痛感。
藤佳：“怎么了。”
“脚崴了。”
脚腕的疼痛牵扯着膝盖无法伸直。
程秋：“刚竟然逞强骗我说没摔。”
周周：“落地是扭了，但是走路没感觉，我以为没事，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又疼了，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程秋一跃而下，把板凳拿开：“你大胆跳下来，我接着你。”
周周：“啊。”
藤佳：“不会又摔吧。”
程秋：“我摔也不会让她摔。”
周周有些不好意思：“我……有点重，你接稳了。”
程秋笑：“你太小看我了。”
把周周抱下来以后，他又轻松的跳上去，站在高处眺望远方：“能在这等我一会吗。”
藤佳：“还有十分钟我们就上课了。”
程秋：“五分钟。”
说完他跳下去，跑到对面的药店买了跌打损伤药，再次爬墙着急的鞋掉了。
藤佳看到他光着一只脚笑出来：“没想到你看着难接触，其实还是个挺幽默的人。”
“把药拿着。”他说，“里面有喷的药，也有吃的药，喷的药回教室就给喷上，别严重了。”
藤佳：“不仅幽默没想到还这么细心。”
程秋：“要不我装成一中学生把你背教室吧。”
藤佳指了指他的校服：“别了，被抓到咱们仨都得倒霉。”
一中的校服是红色，从上衣到裤子，五中是蓝色，差别很大。
程秋：“那行，我翻墙回去了，你们慢慢走。”
藤佳：“拜拜。”
周周：“路上注意安全。”
———
放学的时间段很拥挤，周周和藤佳晚五分钟才走。
藤佳的嘴从下楼就没停过，滔滔不绝的聊着，而且涉及的方面很广，小到今天买到什么好吃的零食，然后翻开书包拿给周周，大到新闻联播，就没有她不了解的事情。
两人一路走到公交车站。
藤佳：“等车来了我再走。”
周周：“不用，你爸爸还在门口等着，快回去吧。”
藤佳：“那一会你自己可以上车吗”
周周点头：“喷过药后好多了。”
等了十分钟，13路车进站。
好多人哗啦一下站起身，暗自较劲都想排第一，周周不跟他们争，一瘸一拐的走到最后。
“滴，学生卡。”
“滴，老年卡。”
司机：“别挤在前面，都往后面走。”
一共三层台阶，周周忍着疼痛往上走了一阶，正要抬脚时，突然被身后的人搀扶。
女人戴着口罩：“慢点上，小心台阶。”
“谢谢。”周周不方便回头。
“滴，学生卡。”
身后女人投了两枚银币。
硬币卡在投币箱缝隙中间没掉下去，女人‘哎呦’一声。
司机：“没事，往里走。”
周周回头突然愣住。
女人虽然带着口罩，穿着一身没见过的衣服，但那个侧脸周周一眼认出。
怎么又是那个人。
女人看出周周在看她，弯着眼睛笑：“阿姨扶你去后面坐着。”
周周回了个生硬的微笑，出于戒备心拒绝了她：“谢谢您，我自己可以走。”
女人和周周坐在一起：“脚受伤了吗。”
最近看了不少和陌生人说话被骗的新闻，周周很警惕，不得不说的情况下就简说：“不严重。”
“在一中上学啊，这么厉害。”
“嗯。”
“上高几了。”
“高一。”
女人点点头，感叹道：“真厉害。”
女人像调查人口一样什么都问，还热情的问周周饿不饿，拿出面包给她吃，周周婉拒后把脸转过去直接不理。
女人抿了下唇，自知自己的热情吓到了对方，之后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奶奶看到周周从女人身旁下车，一下子收起微笑：“那是不是之前你说的那个人。”
“嗯。”
“你们怎么坐在一起！”
“我脚崴了，她扶我上车，然后和我坐在一起。”
“啊！脚崴了，严不严重啊。”
周周摇头。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周周望着奶奶急切的目光有些看不懂：“没有。”
“我还是觉得那人不是好人，608不是也能到这吗，明天别坐13路了！”
周周只当奶奶是在关心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