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徐娆下了飞机，回家裹着外套在沙发上躺了两个小时才软趴趴地爬起来。
行礼分成三次打包回家，前两次邮寄的物品张凡青昨天帮拿回来了，徐娆两脚并用，将茶几旁边的两个大纸箱子一脚一脚踢回房间。
箱子她也懒得拆了，说不定又要原封不动搬到另一个地，到时候还要重新整理。
徐娆换上鞋，拿上放在鞋架旁带有滚子的折叠推车出门。
即节每年的冬天很少下雪，几乎都是阴雨绵绵的，一个月难得有几天放晴。
现在外面是阴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又有雨，温度又在零下，万一路上结冰，没两天的时间解不了冻，快递不好拿回来。
徐娆走出楼梯间，冷风灌进领子内，连忙将棉服的拉链拉到顶。
“徐音音你回来了？”
一道声音自药房里传来，徐娆的下半张脸都缩进棉服领子里，披头散发的，缩头缩脑地看向左边的玻璃门。
喊她的人是孟雯。
那道粉色的身影一溜烟从玻璃门内溜出来。
她穿了一声灰粉色的呢子大衣，头戴一顶白色贝雷帽，里面只穿了一条到小腿的白色毛衣长裙，比大衣要长一些。
妆容精致，及腰的长发是徐娆第一次去烫发就像想烫的慵懒卷发，不毛不燥，柔和顺亮。只不过自己那次去理发店，发型师烫的卷太小了，慵懒感是没有看出来，年龄感和狮子王的毛躁感倒是上来了。
徐娆快速收回视线，腹诽:怎么又暗自比较了，真是闲的。
高一新生军训，因为孟雯是学生会志愿者一员，林柯一也屁颠屁颠跟着她去当志愿者，引领新生报道，宿舍入住等。
徐娆报道那天，张懋凡带她去班级报道，领完宿舍的床铺用品后，就是孟雯带她去自己的宿舍，还帮她铺了床。
孟雯当时帮学校拍新生军训的照片刊登校报，每天在各个军训班级中穿来穿去，有人中暑晕倒，也负责帮校医院照顾晕倒的同学。
她成绩好，待人和善，跟每个人都相处得来，长得又漂亮，在一群站在太阳底下一天就被晒得黄黄的新生里，她更出挑了。别说老师因为她成绩好喜欢她，对高中三年青春刚开始的男同学来说，她简直是美好的代名词。
徐娆每次看林柯一和她开玩笑，故意捉弄她，都会暗暗和她比较一番。
论成绩，她是火箭班的学霸，论样貌外形，自己能以“压倒性”优势被比成渣渣。
因为林柯一的关系，孟雯军训期间与徐娆走得很近。徐娆喜欢与她相处，暗里自卑心作祟，她是羡慕她，想变成她那样。
中考成绩五百五，虽然不能免学费，如果分班考发挥稳定的话，应该会被分到重点班，再努力一点能升到火箭班就好了。
徐娆没想到的是经过一个星期的暗自较劲，在幽暗的攀比心下，她在普通班呆了三年。
她也知道自己这种中考走了点运气的学生就算有幸能在重点班呆上一年，也是吊车尾，还不如呆在普通班夯实基础，普通班老师的教学方式或许更适合她。
接受自己在学业上的普通后，徐娆试着过减肥。有两个月靠控制饮食减了十斤，在学校吃少，在家吃张凡青做的减脂餐。
每天上课的时候，饿得她恨不得把英语课本上的新疆烤馕饼撕下来吃了。
室友夸她瘦了十斤，变好看很多，但是一看见孟雯，自己刚开始发出的光又被悄悄收了回去。
努力了一年，实在比不上，徐娆实在没精力比下去，还不如自己发光发热给自己看。
徐娆从学生时代的幼稚行为中收回神，看孟雯这身装扮，应该是刚到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娆理了理被吹进嘴里的头发。
“刚到半个多小时，来药房陪爸爸坐一会儿。”
徐娆的视线一直在对方的身上游走，“又漂亮了哦，我们孟大美女，看来林柯一真是爱人如养花呀！”
“养什么花啊，他直接把我当猪养。”孟雯掀开大衣，双手将腰间宽松的连衣裙向后一拉，“你看，我小肚子现在多明显。”
“在我面前显摆什么呢？”徐娆伸出手指戳了她的小肚子几下。孟雯不经逗，赶紧松开双手，拉拢大衣来护住自己。
徐娆不想逗她了，“林柯一陪你回来的吗？”
“没有，我自己来的，出差顺路过来看看爸妈。”孟雯歪头看向徐娆手中的折叠箱，“你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吗？”
“快递有点大，拿个推车去拉。”
“需要我帮忙吗？”
眼看孟雯就要来拿推车，徐娆连忙提着推车边走边说，“不用了，我要去舞蹈室找青姨，待会跟她一块去拿。你就在家陪陪林叔和嬢嬢吧。”
“那好。”
*
徐娆站在舞蹈教室外面，伸出头往里面探了探，从大镜子里的人像来看，张凡青没在里面。学生刚练习完，大部分人都坐在地上拉伸，还有几个在反复比划舞蹈动作的。
身穿浅绿色舞蹈服的人背靠着墙，抬眼在镜子里看到徐娆站在门口，走向门边。
她是这里的舞蹈老师，徐娆认得她。
见对方过来，徐娆收回头，站直身子，“小竹老师，你知道青姨去哪了吗，打她电话没人接。”
“张老师不在隔壁教室吗？”
“不在，所以我来这边看看。”
“那应该是去取快递了。”女老师指着休息室的方向说：“中午她说有个快递要去取一下，应该现在去取了，你去休息室等她嘛。”
“好的谢谢。”
徐娆没有去休息室，而是搭乘电梯下楼。
张凡青让她递快递填舞蹈室的位置，寄在附近的驿站方便帮她拿回去。
附近的驿站少说也有一公里，徐娆沿路找过去，走了半程，就看见张凡青站在路边商店的门口喘气，脚边放着一个半大的纸箱。
徐娆跑过去，打开折叠推车，“不是说我来的时候再拿吗？”
“我看天气预报上说待会有雨，就给提前拿了。”张凡青帮忙将箱子抬进推车，“我听你说这箱子没之前的大，还以为不重，就没拿推车过来，没想到比之前的重不少啊。”
“这里面书多，前面的大多是棉被什么的。”
她脑袋空空，最先寄回来的就是床单棉被，结果没床睡，在李小文那里躺了两天才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好。
徐娆伸出手去整理张凡青的衣领，拉着推车向前走，张凡青一把抢过拉杆，“我来拉就行。”
徐娆哭笑不得，“哎哟青姨，我的伤早好了。”
她考完研才敢把自己被人刺伤的消息告诉张凡青，结果刚给她说了这件事，就被她在视频里骂了半个小时。
那天晚上视频，对面以温婉形象示人的女人凶巴巴的，对她又哭又骂。
“这么容易好？再怎么说都是捅伤啊。”说到这，张凡青脸色一沉，“受伤了也不知道说一声，你一个人在外面，无亲无故的，如果不是懋凡出差刚好撞见，你一个女孩子在医院怎么能照顾自己啊？”
“不是有医生和护士吗，我不是还告诉你我好朋友也在那吗？”
“又要考研又要复习，被人刺伤又不跟我说。”张凡青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力拍了徐娆后背一掌，“你要是说了，有我去照顾你，肯定要方便得多。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徐娆后背受击内收，伸出左手和张凡青一起拉推车，“我巴不得瘦。”
“那个杀人犯进去了吗？”
“他精神状态不稳定，又是未成年人。”徐娆说：“一审判了五年，但是他父母不服要上诉。”
“才五年他也有脸上诉？”张凡青愤懑地骂道：“就算坐了五年的牢出来，他也才二十出头，到时候怕要遭他手的人更惨。要我去，我就要告他被关在里面一辈子才罢休。”
张凡青骂那个家伙一直骂到舞蹈室，掀开徐娆的衣服，近距离看见刀痕后，更骂得厉害了，回到家也在骂。
骂腻烦了，做饭时徐娆在一旁打下手，她会突然停下来，又开始骂她受伤不提前告诉自己。
徐娆就是怕她这样才不敢跟她说。
凡青阿姨晕机晕得严重，大一开学时，她无论如何都要送自己去学校，结果晕机，在飞机上吐得脸色惨白，下了飞机，在机场缓了一个多小时才好。
第二天返程，徐娆请了一上午的假把她送到机场才放心。
如果告诉她自己受伤了，她火急火燎赶过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万一出了事她可原谅不了自己。
吃饭时，张凡青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徐娆的碗里，关切道：“成绩要二月份才出来吧？”
“应该二月底。”
“你要是考上了，就好好去读，学费什么的，不用担心。”张凡青欣慰地看徐娆吃饭，“你妈妈留给你的钱要是不够，就跟阿姨说。”
“哎哟，青姨，你当我这几年在外面都是吃干饭的？”徐娆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软绵绵的，
“我读的大学好歹是个好大学，在外面找的工作工资不算太高，富余是有一点点的。工作了好几年，学费肯定是有的。”
徐娆停下筷子，“再说了，考研一年比一年卷，那些大四的学弟学妹考试一个比一个厉害，考不考得上还说不定。”
“我管你说什么，总之有需要就说，我怎么也算得上你二妈妈，你妈妈当初走的时候，还要我多管管你。”张凡青又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茄子。
徐娆一脸傻笑，继续扭动着腰吃饭。
行礼分成三次打包回家，前两次邮寄的物品张凡青昨天帮拿回来了，徐娆两脚并用，将茶几旁边的两个大纸箱子一脚一脚踢回房间。
箱子她也懒得拆了，说不定又要原封不动搬到另一个地，到时候还要重新整理。
徐娆换上鞋，拿上放在鞋架旁带有滚子的折叠推车出门。
即节每年的冬天很少下雪，几乎都是阴雨绵绵的，一个月难得有几天放晴。
现在外面是阴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又有雨，温度又在零下，万一路上结冰，没两天的时间解不了冻，快递不好拿回来。
徐娆走出楼梯间，冷风灌进领子内，连忙将棉服的拉链拉到顶。
“徐音音你回来了？”
一道声音自药房里传来，徐娆的下半张脸都缩进棉服领子里，披头散发的，缩头缩脑地看向左边的玻璃门。
喊她的人是孟雯。
那道粉色的身影一溜烟从玻璃门内溜出来。
她穿了一声灰粉色的呢子大衣，头戴一顶白色贝雷帽，里面只穿了一条到小腿的白色毛衣长裙，比大衣要长一些。
妆容精致，及腰的长发是徐娆第一次去烫发就像想烫的慵懒卷发，不毛不燥，柔和顺亮。只不过自己那次去理发店，发型师烫的卷太小了，慵懒感是没有看出来，年龄感和狮子王的毛躁感倒是上来了。
徐娆快速收回视线，腹诽:怎么又暗自比较了，真是闲的。
高一新生军训，因为孟雯是学生会志愿者一员，林柯一也屁颠屁颠跟着她去当志愿者，引领新生报道，宿舍入住等。
徐娆报道那天，张懋凡带她去班级报道，领完宿舍的床铺用品后，就是孟雯带她去自己的宿舍，还帮她铺了床。
孟雯当时帮学校拍新生军训的照片刊登校报，每天在各个军训班级中穿来穿去，有人中暑晕倒，也负责帮校医院照顾晕倒的同学。
她成绩好，待人和善，跟每个人都相处得来，长得又漂亮，在一群站在太阳底下一天就被晒得黄黄的新生里，她更出挑了。别说老师因为她成绩好喜欢她，对高中三年青春刚开始的男同学来说，她简直是美好的代名词。
徐娆每次看林柯一和她开玩笑，故意捉弄她，都会暗暗和她比较一番。
论成绩，她是火箭班的学霸，论样貌外形，自己能以“压倒性”优势被比成渣渣。
因为林柯一的关系，孟雯军训期间与徐娆走得很近。徐娆喜欢与她相处，暗里自卑心作祟，她是羡慕她，想变成她那样。
中考成绩五百五，虽然不能免学费，如果分班考发挥稳定的话，应该会被分到重点班，再努力一点能升到火箭班就好了。
徐娆没想到的是经过一个星期的暗自较劲，在幽暗的攀比心下，她在普通班呆了三年。
她也知道自己这种中考走了点运气的学生就算有幸能在重点班呆上一年，也是吊车尾，还不如呆在普通班夯实基础，普通班老师的教学方式或许更适合她。
接受自己在学业上的普通后，徐娆试着过减肥。有两个月靠控制饮食减了十斤，在学校吃少，在家吃张凡青做的减脂餐。
每天上课的时候，饿得她恨不得把英语课本上的新疆烤馕饼撕下来吃了。
室友夸她瘦了十斤，变好看很多，但是一看见孟雯，自己刚开始发出的光又被悄悄收了回去。
努力了一年，实在比不上，徐娆实在没精力比下去，还不如自己发光发热给自己看。
徐娆从学生时代的幼稚行为中收回神，看孟雯这身装扮，应该是刚到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娆理了理被吹进嘴里的头发。
“刚到半个多小时，来药房陪爸爸坐一会儿。”
徐娆的视线一直在对方的身上游走，“又漂亮了哦，我们孟大美女，看来林柯一真是爱人如养花呀！”
“养什么花啊，他直接把我当猪养。”孟雯掀开大衣，双手将腰间宽松的连衣裙向后一拉，“你看，我小肚子现在多明显。”
“在我面前显摆什么呢？”徐娆伸出手指戳了她的小肚子几下。孟雯不经逗，赶紧松开双手，拉拢大衣来护住自己。
徐娆不想逗她了，“林柯一陪你回来的吗？”
“没有，我自己来的，出差顺路过来看看爸妈。”孟雯歪头看向徐娆手中的折叠箱，“你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吗？”
“快递有点大，拿个推车去拉。”
“需要我帮忙吗？”
眼看孟雯就要来拿推车，徐娆连忙提着推车边走边说，“不用了，我要去舞蹈室找青姨，待会跟她一块去拿。你就在家陪陪林叔和嬢嬢吧。”
“那好。”
*
徐娆站在舞蹈教室外面，伸出头往里面探了探，从大镜子里的人像来看，张凡青没在里面。学生刚练习完，大部分人都坐在地上拉伸，还有几个在反复比划舞蹈动作的。
身穿浅绿色舞蹈服的人背靠着墙，抬眼在镜子里看到徐娆站在门口，走向门边。
她是这里的舞蹈老师，徐娆认得她。
见对方过来，徐娆收回头，站直身子，“小竹老师，你知道青姨去哪了吗，打她电话没人接。”
“张老师不在隔壁教室吗？”
“不在，所以我来这边看看。”
“那应该是去取快递了。”女老师指着休息室的方向说：“中午她说有个快递要去取一下，应该现在去取了，你去休息室等她嘛。”
“好的谢谢。”
徐娆没有去休息室，而是搭乘电梯下楼。
张凡青让她递快递填舞蹈室的位置，寄在附近的驿站方便帮她拿回去。
附近的驿站少说也有一公里，徐娆沿路找过去，走了半程，就看见张凡青站在路边商店的门口喘气，脚边放着一个半大的纸箱。
徐娆跑过去，打开折叠推车，“不是说我来的时候再拿吗？”
“我看天气预报上说待会有雨，就给提前拿了。”张凡青帮忙将箱子抬进推车，“我听你说这箱子没之前的大，还以为不重，就没拿推车过来，没想到比之前的重不少啊。”
“这里面书多，前面的大多是棉被什么的。”
她脑袋空空，最先寄回来的就是床单棉被，结果没床睡，在李小文那里躺了两天才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好。
徐娆伸出手去整理张凡青的衣领，拉着推车向前走，张凡青一把抢过拉杆，“我来拉就行。”
徐娆哭笑不得，“哎哟青姨，我的伤早好了。”
她考完研才敢把自己被人刺伤的消息告诉张凡青，结果刚给她说了这件事，就被她在视频里骂了半个小时。
那天晚上视频，对面以温婉形象示人的女人凶巴巴的，对她又哭又骂。
“这么容易好？再怎么说都是捅伤啊。”说到这，张凡青脸色一沉，“受伤了也不知道说一声，你一个人在外面，无亲无故的，如果不是懋凡出差刚好撞见，你一个女孩子在医院怎么能照顾自己啊？”
“不是有医生和护士吗，我不是还告诉你我好朋友也在那吗？”
“又要考研又要复习，被人刺伤又不跟我说。”张凡青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力拍了徐娆后背一掌，“你要是说了，有我去照顾你，肯定要方便得多。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徐娆后背受击内收，伸出左手和张凡青一起拉推车，“我巴不得瘦。”
“那个杀人犯进去了吗？”
“他精神状态不稳定，又是未成年人。”徐娆说：“一审判了五年，但是他父母不服要上诉。”
“才五年他也有脸上诉？”张凡青愤懑地骂道：“就算坐了五年的牢出来，他也才二十出头，到时候怕要遭他手的人更惨。要我去，我就要告他被关在里面一辈子才罢休。”
张凡青骂那个家伙一直骂到舞蹈室，掀开徐娆的衣服，近距离看见刀痕后，更骂得厉害了，回到家也在骂。
骂腻烦了，做饭时徐娆在一旁打下手，她会突然停下来，又开始骂她受伤不提前告诉自己。
徐娆就是怕她这样才不敢跟她说。
凡青阿姨晕机晕得严重，大一开学时，她无论如何都要送自己去学校，结果晕机，在飞机上吐得脸色惨白，下了飞机，在机场缓了一个多小时才好。
第二天返程，徐娆请了一上午的假把她送到机场才放心。
如果告诉她自己受伤了，她火急火燎赶过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万一出了事她可原谅不了自己。
吃饭时，张凡青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徐娆的碗里，关切道：“成绩要二月份才出来吧？”
“应该二月底。”
“你要是考上了，就好好去读，学费什么的，不用担心。”张凡青欣慰地看徐娆吃饭，“你妈妈留给你的钱要是不够，就跟阿姨说。”
“哎哟，青姨，你当我这几年在外面都是吃干饭的？”徐娆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软绵绵的，
“我读的大学好歹是个好大学，在外面找的工作工资不算太高，富余是有一点点的。工作了好几年，学费肯定是有的。”
徐娆停下筷子，“再说了，考研一年比一年卷，那些大四的学弟学妹考试一个比一个厉害，考不考得上还说不定。”
“我管你说什么，总之有需要就说，我怎么也算得上你二妈妈，你妈妈当初走的时候，还要我多管管你。”张凡青又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茄子。
徐娆一脸傻笑，继续扭动着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