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生命
麻知的工作十分顺利,仅仅只是过去了两年,公司人员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变动,她接手的工作,与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千秋一开始还不太习惯妈妈不在家的日子,总会无意识地跑进妈妈的房间,多次寻找无果后,她终于有了妈妈上班去了的实感。小孩子的忘性是很大的,没过多久,千秋就有了新的乐趣:看动画片。她被《哆啦A梦》吸引了全部的心神,如果不是久美子强制规定一天最多只能看2个小时,而且中间必须休息,她说不定能一直看到妈妈下班。
当然,除了原神和动画片,千秋的生活不止有这些,还要学习文字,看些儿童读物,她对一下线就看不懂的语言容忍够久了,脑子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糊涂的感觉可不太好受。
大人们看她适应良好,不免松了一口气,即使千秋再天才,她也仍然是个会怕寂寞的小孩子而已。
放下心后,麻知把重心放在了工作上,不久就找回了感觉,甚至快速交上了新的朋友——禅院理绘。她们开始交流的起因是孩子,理绘也有一个和神代千秋一般大的儿子——禅院惠。只不过,理绘只请了产假,生产过后没多久就回来上班了,家里的孩子交给目前工作相对清闲的爸爸带。
她们有空就会谈论各自的孩子,说些有趣的事情,友情迅速升温,发展到后面,话题已经延伸到兴趣爱好了。她们互相推荐了好看的饰品、时装,最后还相约一起去东京某家商城购物。
两位女士把时间定在周末,打算先同家里打过招呼后,就一起踏上购物之旅。千秋还想闹着一起去,但是麻知拒绝了,她说:“这是属于大人的时间哦,就像我不会打扰你专心看动画片一样,你也不可以打扰我专心购物。你就乖乖待在家里,我回来的时候会给宝贝带伴手礼的,再见哦。”
麻知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久美子后,就踏上了前往东京的新干线,在东京站与理绘碰面。她们先去了各色品牌店里物色冬季新衣,又跑到童装区给孩子们挑选好看的衣服。
“麻知,快来看看这套,是不是很适合小千秋?”理绘指着一套淡橙色的棉衣给麻知看。
麻知看向她指向的那片区域,那边是一个系列的动物套装,“确实很合适,这边这套,绿色的这个,也很适合你们家惠惠诶。”说着,她就把两套都拿了出来。
和朋友逛街的时间总是流的很快,玩的几乎忘乎所以的两人,兜兜转转到了她们该回家的时候了。
被高楼遮掩了半截的天空透出了橘红,映照在反光的玻璃上,呈现出如诗如画的美景。太阳几乎隐于地平线之下,天空的飞鸟到了归巢的时候,一天就要结束了。
2004年10月23日,16:41:01
麻知和理绘整理整理购物袋,笑着互道再见。
16:41:06
然而,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在两人去站台的路上,从黑暗中伸出了看不见的双手,把他们带着向无名出拖拽。
16:43:32
麻知的意识已经快消散了,不远处躺着的是禅院理绘的身体,或许是理绘相比自己来说身手更好些,凶手先攻击的是她。
不远处的人影似乎在说话:“运气……太棒了,……解决……单子。”
连血液的颜色都变成了黑白,直到最后她的眼睛都没能闭上,死死地盯着眼前碎裂的平安锁。
16:43:43
神代麻知、禅院理绘确认死亡。凶手合上手机,带上帽子,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
神代智也接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看着还在一旁问妈妈到哪里了的小千秋,突然出现了一种割裂感。他的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停止跳动,脸上却挂着僵硬的笑容。
“千秋,今天妈妈在外面还没玩够,要和朋友在外面住一晚。妈妈明天就回来了——她会回来的……”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眼眶再也装不住泪水,不由地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捂住眼睛。
擦掉眼泪,再抬起头时,他已经不敢看女儿的眼睛了,强忍着保持冷静,拜托久美子这几天照看下千秋,转身就赶去了事发地点。
智也浑浑噩噩地整理好妻子的遗容,为她办了一场盛大的送别仪式。她听见妻子的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看见熟悉或陌生的人们沉重的面庞,破碎的心脏似乎在下一场连绵不绝的暴雨。
孤独如影随行,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一颗明珠黯淡了,再也不会亮起丝毫光芒。但是,怎么办呢,他们的孩子还那么小,根本没办法独自活下去,如果就这么抛下她离开,再见到妻子的时候,一定会怪他。
他开始不停地工作,直到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才休息一会儿,睁开眼,又是一连串的工作。直到有一天,古城凉子,麻知的母亲打来电话,“智也,你听我说,我知道是谁杀了麻知。你还记得吗?当年与你父亲争锋相对的政客——加茂雅纪,是他!是他雇佣了那群诅咒师,他居然让那群疯子杀了我的孩子!”女人愤怒的声音几乎穿透了电流,在他的耳边炸起。
古城凉子深吸了一口气,“我那个没用的丈夫,害怕那帮疯魔的凶手,我没办法帮麻知报仇。但是,你一定可以,算我求求你了,你可以的,你是爱她的,对吧?”
女人卑微的恳求在他耳边回荡,麻知死去的身影涌上了疲惫的大脑,他握紧了拳头,轻声答道:“我会的。”
……
回到千秋这边,实际上,她参加了那场葬礼。久美子收到爸爸的指示,不告诉她母亲的去处,也不允许她出门。但是,千秋早就从爸爸的反应中猜到了什么,她知道母亲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请求久美子至少带她去见妈妈最后一面,偷偷地,不要让父亲知道。
之前就说过,相比父母,长期看顾孩子的久美子可能更了解千秋。她冷静又理智,似乎已经懂得了许多道理,莫名其妙地,她就觉得这件事不可能骗过千秋。“我的妈妈是去世了吗?我猜到了。妈妈已经离开我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往后的生命中,这就是死。但是,我想去看看妈妈,至少,我要见她最后一面。”当她冷静地向久美子陈述这段话时,久美子再也没有理由拦着她出去了。
直到千秋站在母亲的棺前,无数白色花团围绕着身着白裙的冰冷尸体,被合上的双眼不再睁开,她终于抽抽噎噎地落下泪来。
“原来,这就是死亡……好悲伤……好痛苦,这就是你当初的感受吗?迪卢克。”她垂下眼睑,不停地用袖口擦拭着。轻轻的声音没让久美子听清楚,她就转过身来,拉着她离开了,“我们走吧,别让父亲发现了。”
沉重的心情持续了好几天,在看不见的视角里,千秋不断逸散着大量黑色的粒子,又被身体重新吸收回去,悄悄地与她身上的原神游戏融为一体。直到一个月后,这些黑色粒子才消失不见。然而,千秋发现原神开始更新,缓慢地加载界面时隔两年再次出现,千秋却没有当初脑袋涨疼的感觉,除了进不去游戏外,她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事情没有就这样结束,两个星期后,更新数据即将加载结束的时候,千秋的背部的脊椎开始出现剧烈的疼痛。她惨叫了一声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全部的意志都在与疼痛做抗争,她倒在地毯上,蜷缩着身子,脑袋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来。
听到声响的久美子赶来看情况,发现千秋虚弱地躺在地上,嘴唇发白,赶忙叫了救护车,又通知还在对付加茂雅纪的爸爸这边的情况。
痛到感觉内脏都被攥住不断收紧的千秋根本没办法意识到外界发生了什么,当她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她已经失去意识了。
智也听到消息就立刻赶往了医院,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到女儿是在急症病床上。他看着即使陷入昏迷仍然时不时颤抖的紧紧蜷缩起的小小身躯,不由得怨恨起无常的命运。继妻子去世之后,他的女儿也要离他而去了吗?不,他不能接受。为什么命运要给他开这么一个大玩笑?
幸运的是,在入院四个小时后,千秋自己醒了过来,后背也不再疼痛。医院的医生拉着她做了全身检查,但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了解到千秋母亲不久前去世,医生们只得猜测是由精神异常引发的疼痛。
经过此事后,心有余辜的智也终于从仇恨中清醒过来,他将查到的资料全部交给公安机关,又雇了好几个金牌律师,决定将这一切交由法律来定夺。他又将手下的工作分了出去,空出一个月来陪伴千秋。
……
千秋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大概是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一切都要从原神数据更新开始说起,数据更新,其实是在更新她的身体,从肌肉到大脑,与运动有关的部位全部都被更改了,原神似乎在与她融合。现在,她的身体真的变成了游戏里的样子,大脑的某个区域存在着方向盘、普攻键,除了冲刺和攀爬不会再消耗体力,她还有种自己已经学会游泳了的感觉,而之前突然剧痛的脊椎,是因为在“安装”风之翼,而现在,它就好好地待在她的背部。从此之后,她不必畏惧高空……变成这样的她,还能算是人类吗?
无论还算不算人类,身体出现变化就必须先适应。于是,千秋开始在家里到处攀爬、跳远、无限冲刺。
这些行为在别人眼中,自然显得相比以前活泼了许多。担心着她的大人们微微放下了悬着的心。
智也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是在某个久美子发出尖锐爆鸣的早晨。
“天哪——!!!你是怎么爬上去的!快下来!”
千秋在大人们不知情的时候,居然跑到了房子的最顶端,现在,正有要一跃而下的趋势。
“不!停下!神代千秋!不要动,等我上来!”智也当即阻止了她下一步的行动。
千秋无法理解,自己绝不会因此受伤,为什么他们要表现地那么紧张。为了证明自己,她又一次试图跳下去,风之翼只有在悬空的时候才能展开。智也和久美子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掉下去,然后在半空中打开了风之翼,最后平稳落地。千秋本来还打算来个下落攻击的,但是现在手头上没有武器,攻击键还是灰色的。
智也愣愣地看着千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千秋一开始还不太习惯妈妈不在家的日子,总会无意识地跑进妈妈的房间,多次寻找无果后,她终于有了妈妈上班去了的实感。小孩子的忘性是很大的,没过多久,千秋就有了新的乐趣:看动画片。她被《哆啦A梦》吸引了全部的心神,如果不是久美子强制规定一天最多只能看2个小时,而且中间必须休息,她说不定能一直看到妈妈下班。
当然,除了原神和动画片,千秋的生活不止有这些,还要学习文字,看些儿童读物,她对一下线就看不懂的语言容忍够久了,脑子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糊涂的感觉可不太好受。
大人们看她适应良好,不免松了一口气,即使千秋再天才,她也仍然是个会怕寂寞的小孩子而已。
放下心后,麻知把重心放在了工作上,不久就找回了感觉,甚至快速交上了新的朋友——禅院理绘。她们开始交流的起因是孩子,理绘也有一个和神代千秋一般大的儿子——禅院惠。只不过,理绘只请了产假,生产过后没多久就回来上班了,家里的孩子交给目前工作相对清闲的爸爸带。
她们有空就会谈论各自的孩子,说些有趣的事情,友情迅速升温,发展到后面,话题已经延伸到兴趣爱好了。她们互相推荐了好看的饰品、时装,最后还相约一起去东京某家商城购物。
两位女士把时间定在周末,打算先同家里打过招呼后,就一起踏上购物之旅。千秋还想闹着一起去,但是麻知拒绝了,她说:“这是属于大人的时间哦,就像我不会打扰你专心看动画片一样,你也不可以打扰我专心购物。你就乖乖待在家里,我回来的时候会给宝贝带伴手礼的,再见哦。”
麻知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久美子后,就踏上了前往东京的新干线,在东京站与理绘碰面。她们先去了各色品牌店里物色冬季新衣,又跑到童装区给孩子们挑选好看的衣服。
“麻知,快来看看这套,是不是很适合小千秋?”理绘指着一套淡橙色的棉衣给麻知看。
麻知看向她指向的那片区域,那边是一个系列的动物套装,“确实很合适,这边这套,绿色的这个,也很适合你们家惠惠诶。”说着,她就把两套都拿了出来。
和朋友逛街的时间总是流的很快,玩的几乎忘乎所以的两人,兜兜转转到了她们该回家的时候了。
被高楼遮掩了半截的天空透出了橘红,映照在反光的玻璃上,呈现出如诗如画的美景。太阳几乎隐于地平线之下,天空的飞鸟到了归巢的时候,一天就要结束了。
2004年10月23日,16:41:01
麻知和理绘整理整理购物袋,笑着互道再见。
16:41:06
然而,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在两人去站台的路上,从黑暗中伸出了看不见的双手,把他们带着向无名出拖拽。
16:43:32
麻知的意识已经快消散了,不远处躺着的是禅院理绘的身体,或许是理绘相比自己来说身手更好些,凶手先攻击的是她。
不远处的人影似乎在说话:“运气……太棒了,……解决……单子。”
连血液的颜色都变成了黑白,直到最后她的眼睛都没能闭上,死死地盯着眼前碎裂的平安锁。
16:43:43
神代麻知、禅院理绘确认死亡。凶手合上手机,带上帽子,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
神代智也接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看着还在一旁问妈妈到哪里了的小千秋,突然出现了一种割裂感。他的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停止跳动,脸上却挂着僵硬的笑容。
“千秋,今天妈妈在外面还没玩够,要和朋友在外面住一晚。妈妈明天就回来了——她会回来的……”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眼眶再也装不住泪水,不由地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捂住眼睛。
擦掉眼泪,再抬起头时,他已经不敢看女儿的眼睛了,强忍着保持冷静,拜托久美子这几天照看下千秋,转身就赶去了事发地点。
智也浑浑噩噩地整理好妻子的遗容,为她办了一场盛大的送别仪式。她听见妻子的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看见熟悉或陌生的人们沉重的面庞,破碎的心脏似乎在下一场连绵不绝的暴雨。
孤独如影随行,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一颗明珠黯淡了,再也不会亮起丝毫光芒。但是,怎么办呢,他们的孩子还那么小,根本没办法独自活下去,如果就这么抛下她离开,再见到妻子的时候,一定会怪他。
他开始不停地工作,直到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才休息一会儿,睁开眼,又是一连串的工作。直到有一天,古城凉子,麻知的母亲打来电话,“智也,你听我说,我知道是谁杀了麻知。你还记得吗?当年与你父亲争锋相对的政客——加茂雅纪,是他!是他雇佣了那群诅咒师,他居然让那群疯子杀了我的孩子!”女人愤怒的声音几乎穿透了电流,在他的耳边炸起。
古城凉子深吸了一口气,“我那个没用的丈夫,害怕那帮疯魔的凶手,我没办法帮麻知报仇。但是,你一定可以,算我求求你了,你可以的,你是爱她的,对吧?”
女人卑微的恳求在他耳边回荡,麻知死去的身影涌上了疲惫的大脑,他握紧了拳头,轻声答道:“我会的。”
……
回到千秋这边,实际上,她参加了那场葬礼。久美子收到爸爸的指示,不告诉她母亲的去处,也不允许她出门。但是,千秋早就从爸爸的反应中猜到了什么,她知道母亲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请求久美子至少带她去见妈妈最后一面,偷偷地,不要让父亲知道。
之前就说过,相比父母,长期看顾孩子的久美子可能更了解千秋。她冷静又理智,似乎已经懂得了许多道理,莫名其妙地,她就觉得这件事不可能骗过千秋。“我的妈妈是去世了吗?我猜到了。妈妈已经离开我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往后的生命中,这就是死。但是,我想去看看妈妈,至少,我要见她最后一面。”当她冷静地向久美子陈述这段话时,久美子再也没有理由拦着她出去了。
直到千秋站在母亲的棺前,无数白色花团围绕着身着白裙的冰冷尸体,被合上的双眼不再睁开,她终于抽抽噎噎地落下泪来。
“原来,这就是死亡……好悲伤……好痛苦,这就是你当初的感受吗?迪卢克。”她垂下眼睑,不停地用袖口擦拭着。轻轻的声音没让久美子听清楚,她就转过身来,拉着她离开了,“我们走吧,别让父亲发现了。”
沉重的心情持续了好几天,在看不见的视角里,千秋不断逸散着大量黑色的粒子,又被身体重新吸收回去,悄悄地与她身上的原神游戏融为一体。直到一个月后,这些黑色粒子才消失不见。然而,千秋发现原神开始更新,缓慢地加载界面时隔两年再次出现,千秋却没有当初脑袋涨疼的感觉,除了进不去游戏外,她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事情没有就这样结束,两个星期后,更新数据即将加载结束的时候,千秋的背部的脊椎开始出现剧烈的疼痛。她惨叫了一声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全部的意志都在与疼痛做抗争,她倒在地毯上,蜷缩着身子,脑袋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来。
听到声响的久美子赶来看情况,发现千秋虚弱地躺在地上,嘴唇发白,赶忙叫了救护车,又通知还在对付加茂雅纪的爸爸这边的情况。
痛到感觉内脏都被攥住不断收紧的千秋根本没办法意识到外界发生了什么,当她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她已经失去意识了。
智也听到消息就立刻赶往了医院,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到女儿是在急症病床上。他看着即使陷入昏迷仍然时不时颤抖的紧紧蜷缩起的小小身躯,不由得怨恨起无常的命运。继妻子去世之后,他的女儿也要离他而去了吗?不,他不能接受。为什么命运要给他开这么一个大玩笑?
幸运的是,在入院四个小时后,千秋自己醒了过来,后背也不再疼痛。医院的医生拉着她做了全身检查,但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了解到千秋母亲不久前去世,医生们只得猜测是由精神异常引发的疼痛。
经过此事后,心有余辜的智也终于从仇恨中清醒过来,他将查到的资料全部交给公安机关,又雇了好几个金牌律师,决定将这一切交由法律来定夺。他又将手下的工作分了出去,空出一个月来陪伴千秋。
……
千秋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大概是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一切都要从原神数据更新开始说起,数据更新,其实是在更新她的身体,从肌肉到大脑,与运动有关的部位全部都被更改了,原神似乎在与她融合。现在,她的身体真的变成了游戏里的样子,大脑的某个区域存在着方向盘、普攻键,除了冲刺和攀爬不会再消耗体力,她还有种自己已经学会游泳了的感觉,而之前突然剧痛的脊椎,是因为在“安装”风之翼,而现在,它就好好地待在她的背部。从此之后,她不必畏惧高空……变成这样的她,还能算是人类吗?
无论还算不算人类,身体出现变化就必须先适应。于是,千秋开始在家里到处攀爬、跳远、无限冲刺。
这些行为在别人眼中,自然显得相比以前活泼了许多。担心着她的大人们微微放下了悬着的心。
智也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是在某个久美子发出尖锐爆鸣的早晨。
“天哪——!!!你是怎么爬上去的!快下来!”
千秋在大人们不知情的时候,居然跑到了房子的最顶端,现在,正有要一跃而下的趋势。
“不!停下!神代千秋!不要动,等我上来!”智也当即阻止了她下一步的行动。
千秋无法理解,自己绝不会因此受伤,为什么他们要表现地那么紧张。为了证明自己,她又一次试图跳下去,风之翼只有在悬空的时候才能展开。智也和久美子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掉下去,然后在半空中打开了风之翼,最后平稳落地。千秋本来还打算来个下落攻击的,但是现在手头上没有武器,攻击键还是灰色的。
智也愣愣地看着千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