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的冷北月卿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望着门外。

    她与褚关的相遇也要从多年前提及,当初她以夭夭倾城的身份赶赴清水,那时的她一舞千金。

    在途中,偶遇被山匪包围的褚关妻子,冷北月卿出手相助。

    看着怀孕的妇人冷北月卿与丫鬟将其带到附近的溪水旁休息。

    褚关赶到时,连忙答谢。

    褚关:“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救了我的妻子以及肚子里的孩子,我褚关在此谢过,”说着便要跪下来。

    冷北月卿连忙阻止,“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丫鬟说道:“我家姑娘可是……”

    冷北月卿看了眼她,示意不要报出名讳。

    丫鬟停顿后继续说道:“可是倾国的容貌,竟让你们看见了,这说明甚是投缘,不必言谢。”

    随即大家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以后再见,便是在满仙楼,褚关多年来一直在玄亦天的手下做事,这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起来。

    算是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他为人老实,做起来事来仔细,爱护父母妻儿,可惜跟了个不好的主子。

    黎尘殇回到寝宫,徐公公便来知会。

    “陛下,那是淑妃娘娘午时送来的吃食,见您不在便放下走了,陛下可要尝尝?”

    黎尘殇靠躺在椅子上,拧眉道:“淑妃送来的?”

    “是啊,陛下。”

    确认后命令式语气,“拿去倒掉。”

    徐公公很是不解,“可是陛下……”

    随即还是照做。

    黎尘殇:“送吃食,哼,安的什么心。”

    ………

    傍晚,冷北月卿还是想要去牢房救褚关,即便是尸体也要拖回来。

    穿好夜行衣便开始行动,一路躲开守卫,来到牢房,将两个守卫放倒,迅速冲了进去。

    见到了褚关,失去双腿的他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满脸鲜血到看不清轮廓。

    冷北月卿隔着房门,小声喊道:“褚关,褚关……”

    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迅速打开牢门。

    跑去他的身边。

    “褚关,你醒醒,我是倾城,我是倾城啊,褚关……”她带着哭腔。

    褚关奄奄一息道:“倾……城。”

    冷北月卿见他还有意识,便立刻将他拖拽起来,“褚关,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却被褚关扯住衣袖,轻微摇摇头。

    “褚关,你的眼睛……对不起。”冷北月卿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褚关强忍着痛,“倾城,求你照顾我父母妻儿,快些走吧。”

    冷北月卿摇头,“我带你一起走。”

    “你快走……”

    冷北月卿不听,说着便开始行动,在此,褚关已经断了气。

    随即黎尘殇带人走了进来。

    “北月卿,你好大的胆子。”

    冷北月卿看了眼,不管不顾道,“褚关,褚关,”发现他已经断气,冷北月卿痛苦起来。

    “褚关……”

    黎尘殇咬牙切齿道:“还说不认识,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冷北月卿转头恶狠狠的看向黎尘殇,“我要杀了你。”

    随即陷入一场厮杀当中。

    见情况不妙,黎尘殇亲自动手,抽出一旁墨河的刀剑便冲了上去。

    冷北月卿毫无防备,一刀下来砍在了她的背部,使得一个踉跄,紧接着便是一脚将她踹倒。

    黎尘殇狠道:“给朕把她关起来,严刑拷打。”

    冷北月卿被绑在邢台上打的皮破肉烂。

    黎尘殇走上前掐起她的下巴,质问道:“你既是玄亦天的人,那或许你也应该知道军火在哪儿吧。”

    冷北月卿心想,“军火,什么军火,是………”

    她动起来了小心思,“原来不过是想要军火。”

    黎尘殇一听,旁敲侧击道:“你知道?”

    随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要你帮朕拿下军火,朕就放了你。”

    冷北月卿强忍疼痛,深呼一口气,“我要出宫,你能答应吗?”

    “当然。”

    之后便放开了冷北月卿,在寝宫里换好衣服,涂好伤药,在此期间冷北月卿也在想究竟要不要告诉黎尘殇,也有可能是玄亦天故意说出来诓骗她的呢。

    黎尘殇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说吧,军火在哪儿。”

    冷北月卿镇定自若,“陛下这么想要得到军火,是怕玄亦天召集人马谋反吧。”

    “谋反?也要他有那个能力,”随即瞪了眼她,“你最好说真话……否则。”

    冷北月卿插话道:“否则你必然让我不得好死?”

    两人正好四目相对,一个眼神清冷,一个眼神狠厉。

    冷北月卿先行别开视线,“曾经在满仙楼,我有次无意听到过玄亦天与褚关的谈话,你所说的军火,是玄亦天的父亲、也就是前朝的宰相尹冰爵所留。”

    黎尘殇表情有些震惊,“玄亦天的父亲是尹冰爵?”

    冷北月卿疑惑的扭头看向他,“你竟不知?”

    “当年尹冰爵死后,世人都知道他还有一子,可无人见过,原来正是玄亦天。”

    冷北月卿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还以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冷北月卿咳了声继续说道:“军火的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只听他们说藏于万丈悬崖之下,至于哪个地方的悬崖,就不得而知了。”

    “万丈悬崖,”黎尘殇重复了遍她说的,“你最好没有撒谎。”

    冷北月卿斩钉截铁道:“我听到的就是这样,至于对与不对,我也不知,还有,这是尹冰爵与白芑邕共同藏匿的。”

    “听说还上了锁,钥匙他们两个一人一个,只有两个钥匙同时开锁方能打开石门。”

    黎尘殇若有所思。

    次日,黎尘殇便把白芑邕单独留在偏殿。

    “臣白芑邕叩见陛下。”

    黎尘殇转过身去,笑脸相迎,“不必多礼,朕今日请你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事。”

    白芑邕:“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朕近日听闻当年前朝宰相尹冰爵藏匿过大批军火,如今尚未现世,只是可惜了那么多的军火………”

    白芑邕答道:“臣不瞒陛下,这批军火是当年臣与尹冰爵一同押运的,他诓骗于臣让臣交出了许多军火说是以待来日自保。”

    “可最后具体藏匿之地却不让臣一同前往,将臣困在破旧的寺庙。”

    黎尘殇逼问道:“可朕怎么听说,这藏匿之处需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你一把,尹冰爵一把……”

    白芑邕解释道:“当初说的却是如此,可后来臣连地方都不知道在哪儿,之后与他决裂,一气之下将钥匙丢进了峡谷,如今在哪儿,臣也不知啊。”

    冷北月卿闲来无事,在皇宫里转悠。

    玉怀满脸担忧,“娘娘,您的伤……”

    “没事的,”冷北月卿强行挤出笑容。

    玉怀:“陛下怎么能这么对待您呢。”

    冷北月卿笑了笑,“我与陛下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情义可言,何况是多人的棋子。”

    不知不觉,她们走到了前朝,站在那儿,微风拂过,整个人自由舒适。

    冷北月卿闭上眼慢慢享受,前面广阔天地,黄昏时分的太阳不在拙劣,而是温柔。

    冷北月卿睁开眼,享受宁静,眺望远处,有一男子正在焦急等待。

    冷北月卿仔细看了看,“那个人好生眼熟。”

    玉怀笑着指了指,“娘娘,您说的是那个站在焦躁不安的那个人吗?”

    “是他,”冷北月卿看清了。

    玉怀疑过道:“谁啊。”

    来不及多问,冷北月卿已经走下台阶,冲着他走了过去。

    “哎,娘娘,您慢点,等等奴婢啊。”

    不知为何,她这一刻越发开心。

    走到跟前那人也没发觉她的到来。

    冷北月卿突然开口,“白痕君。”

    听到声音,他欣喜万分,“冷姑娘!”

    立刻转过身去,夕阳洒在冷北月卿的身后,照射出的发丝随风飘然,光照耀在他的正脸,是那样的温柔,岁月静好,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她笑的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儿一般,她眼睛里带着光,是那样的清澈明亮。

    白痕身穿白衣,配有墨蓝色花图点缀,淡雅清冷,冷北月卿依旧是红衣,穿着华贵,美艳大方。

    “冷姑娘在宫中……”

    玉怀打断解释道:“什么冷姑娘,是淑妃娘娘。”

    白痕有些没回过神来,“淑妃……娘娘?”

    他看向冷北月卿的穿着打扮,是妃嫔无疑了,他肉眼可见的失落。

    冷北月卿连忙开口,“白痕君,幸会,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见。”

    “臣拜见娘娘,不知娘娘乃是宫中妃嫔,还望……”

    冷北月卿急忙打断,“你我不必用这些客套话。”

    白痕被冷北月卿阻止,直起身后,两人相视一笑。

    白痕心想,“她贵为妃嫔,说话也像那时一般,还是这么的肆意洒脱,真好。”

    “白痕君为何在这儿?”

    白痕笑道:“父亲被叫去偏殿,我再此等候。”

    冷北月卿顿时脸色骤变,“你父亲是……白芑邕?”

    “正是。”

    冷北月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与白大人今后可还是要小心些,尤其是玄将军这样的人。”

    白痕也多少知道一些,“多谢娘娘提醒。”

    殿内。

    黎尘殇继续试探于他,“尹冰爵尚有一子,你可知?”

    白芑邕答道:“当年尹冰爵的孩子都已经被杀了,无人生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尹冰爵还有一子,听闻早产,加上母体孱弱受损,说是活不过及冠之年,所以一早便带去了羽然救治。”

    “除了尹冰爵现在也无人知道这孩子尚在何处,是否还活于世上,臣也曾多次去羽然打探,终是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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