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磊将马趋向上官钺那里停下,就以种俯视的角度看着上官钺:“回去吗?”

    “好!”

    两人驾马,向岳家的马车驱去。

    一路上两人聊得倒也挺好,当然在上官钺提到岳凌宇后就这些情况戛然而止。

    上官钺也不知怎么想起了岳梓磊对岳凌宇的态度,虽然他没有兄长和家人,因为练武的天赋,被师父收养在深山老林中,虽然很少和人接触,但他的师父从小就教他尊师重道,尊敬长辈,爱护小孩,在他心应该兄长是应该是被尊重的,起码不应该被那样对待。

    开口劝道:“梓磊,我有个意见想和你提一下,就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就好了,这么突然正式。”

    “就是梓磊,你对凌宇的态度实在太差了,他起码是你的哥哥不应该那样对他,应该尊重些他。”

    岳梓磊在听到岳凌宇的名字的时候,便冷下了脸,心生不悦,偏偏上官钺却一直在问自己他说的对不对,他又想起上官钺前几天因为自己对岳凌宇的态度,莫明的针对自己,那怕自己刚刚和他聊的还不错,但他有空便在自己面前提起岳凌宇,责怪自己,可分明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可分明自己也有满腔委屈。

    岳梓磊伤心了一下便想清楚了,上官钺其实是站在岳凌宇的立场,站在公正的角度上他能理解,一来还是岳凌宇与他认识的时间长,二来他本就是岳凌宇的朋友,为朋友发言本没有错,但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自己确实不想每天有个人在自己的眼前提岳凌宇,然后责怪自己,让自己的心情变得不好,岳梓磊在心里默默地拉开自己与上官钺的距离。

    然后敷衍上官钺道:“好,知道了!”

    上官钺还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但岳梓磊却不像刚才一样积极地回复。

    “你怎么了?”上官钺感觉到岳梓磊的兴致有些低便问道。

    “没什么,我们到了!”

    等上官钺一停下岳梓磊片翻身下马,会到自己的马车上,休息,晚间岳梓磊的马车的木窗被敲响了,原以为是御风来送晚饭来了。

    不想自己撩开帘子看到了上官钺的略带凌厉的脸,岳梓磊还认为自己又有那里惹到他了,他来兴师问罪来了,不想他端出来一盘烤肉,那双丹凤眼中透出担心:‘晚饭,你是累了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回来的时候兴致不高。”

    岳梓磊挑了一下眉毛:‘那是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你不开心。”

    岳梓磊没有料到这家伙竟然看出来自己的情绪了。

    “没有,不开心。”

    “我可以进去吗?”

    “啊?”

    “可以进你的马车吗?”

    “啊!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上官钺钻入了岳梓磊的马车,这本很宽敞的马车,因为进入了这个大块头变得有些拥挤。

    上官钺将手中的烤肉递给岳梓磊,顺势的拉起岳梓磊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

    岳梓磊蒙了一下:‘你干什么?’

    “给你揉揉,今天你学骑马,不揉开明天会腿疼。”

    岳梓磊突然很想问他和岳凌宇很熟吗?事实上他也这么问了。

    “不是很熟,我和他聊的天还不如和你的多!”

    岳梓磊直起身子,疑惑地看向他:“我认为你们很熟的,毕竟你们应该认识很久了。”

    上官钺绕饶头道:‘不是很久,我今年七月才跟着师傅下山,和他相处的时间还没有两个月呢!师父有事先行一步,正巧岳家的马车也要去我们那里,师父便让我跟这岳家的马车,岳家主认为我和他的年龄相仿更有相同的话题,所以让我和他一起行动,但她们想错的是我和他好像也没什么话题,总是我一个人说没意思,但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他说他要来找他弟弟问我来不来,我就跟来了。’

    “那你怎么会帮着他说话。”

    “我觉得他挺关心你的,他身旁的那个小厮说他每年都会来看你,再说他是你的哥哥,我觉得你不应该对他动手,我当时可不喜欢你了。”

    “看出来。”

    上官钺惊讶地看向岳梓磊:“很明显吗?我还想着你不知道呢?”

    “你都快把讨厌我写在脸上了,呆子!”岳梓磊看着上官钺没被世俗污染过的眼神,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呆子!我想给你说些东西,你愿意听吗?”

    “你说呗!咱们今天也算是建立起了兄弟情了,你愿意说我就听。”

    “很久之前有啊!有一对胞胎诞生在了一个还算是富贵人家的地方,他们的父母修炼天赋极高,得到当时的皇帝的器重,弟弟和哥哥还都有灵根,一时间这个家族繁荣至极,也称得上是风光无限,

    但这一切好似昙花一现,先是二房的奉命赈灾的叔叔,被乱民砍死,可能是为了弥补他们,皇帝对双胞胎的父母给予重任,家里一时间只剩下二房的婶娘一个大人,婶母是个江湖门派的大小姐,脾气说一不二,她从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那所谓的双胞胎弟弟,但也未些做什么,只是权当看不见他而已,可是祸不单行,有一日双胞胎父母的死讯,随着他们的遗物一起传到家中,那些本就眼红岳家人的家族纷纷出手蚕食岳家的资产,岳家的门口每天都围着那些闹事的人,一时间岳家腹背受敌,整个岳家一时之间风雨飘扬,说实话都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什么都懂,两个小孩子也每日都在害怕中,他们每天都能听到门外的闹事声,听到丫鬟的议论声,那位婶母还未从失去丈夫的情绪中走出来,便不得不强撑着精神,天天请人托关系,找门路,企图为濒临死亡得岳家谋求生路,外界都不信她能找出这条生路,但她还真咬牙找到了,

    岳家一稳定后,她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那位二公子,她冷着脸看向两个双胞胎道:“从今天岳家只有一位公子,那就是岳凌宇。”

    那小小的孩子愣在原地,未知的未来令他恐惧,他看向他全心依赖的哥哥,满脸泪光的怯怯拉着他哥哥的袖子,而哥哥看到了婶母的眼神后,将他的袖子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甚至婶母说可以去看我最后一眼他都没有去。”

    岳梓磊始终记得他将袖子拉出的时候自己的崩溃,他感觉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自己在那送自己的车前望着望着,但他始终没有见到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泪水渐渐地模糊了他的双眼,从哪开始岳梓磊就下定了决心,从此就当没有哥哥。

    上官钺满眼心疼的看向岳梓磊,几番想说些什么都没说出来。

    “其实我不恨丘璃月的,相反我很佩服她,她一个人撑住了岳家,说实话没有她的话,岳家所有人的处境都会如我一样,其实我知道她讨厌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说我对岳凌宇的态度不好,我与你说实话,我恨过他们两个,后来我就不恨丘璃月了,但我依旧不能原谅岳凌宇,我忘不掉。”

    他如果来看自己一眼,自己也有理由去原谅他,但他没有。

    “对不起,我不该……。”随便去评判你对他的态度的。

    岳梓磊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哪来的对不起啊!不过是讲个故事罢了!瞧,你还当真了,果然是呆子。”

    他其实不想要那带有同情的目光,旧事重提显得自己挺娇气的,早知道就不说了,今天这么就忍不住说出来,明明忍了这么多年了,他将头扭向一旁,一滴清泪划过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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