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最近文艺团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三队升二队的考试，大家都暗自较劲，叶九九和孟姜也不例外。尤其是孟姜，简直是忘我的刻苦，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
排练间隙，叶九九给孟姜递了一杯水，不好意思地笑着：“我被塞到文艺团，还是家里人希望我有点文艺细胞呢。有个正式的职业，说出去好听一点。”
孟姜擦擦汗：“进入二队可以多一点露脸机会，到时候家里人来看你的演出，也会觉得欣慰的。”
叶九九叹了口气：“母亲近来生病了，一辈子那么要强的人，也会对着我抹眼泪。平时混一点算了，这时候我怎么着也要做出点成绩来。”
“那来吧，大跳准备好了吗？”孟姜拉起叶九九的手开始新一轮的训练。
这是孟姜死抠的难度动作，上步、腾空、落地，十几次下来却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只好跌坐在地板上气喘吁吁。
“小孟姜，你脸也太红了。”叶九九喘着粗气，抬手摸了摸孟姜的额头：“烧这么高！快，你给我回家躺着。”
“你真是不要命了！”
孟姜被叶九九差人送回宿舍，躺了一会儿，挣扎着起来喝水。
打开卧室门，竟然看见叶慈悲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指挥着几个黑衣人把成箱的能量饮往客厅搬。
叶慈悲“噌”地站起来：“这个点，你怎么在家？”
几个黑衣人训练有素，几下搬完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咳咳咳……”
叶慈悲箭步上前，托着纸巾糊住孟姜嘴巴：“来，吐这里。”
孟姜一看他这种又要做痰培养的架势，烦躁推开他的手：“你别闹我啊，我已经吃了药了。”
叶慈悲捏着孟姜的下巴左看右看：“姐姐哦，没我在，最近又睡不好了吧。”
孟姜有点别扭，打掉叶慈悲的手，偏过头假装又咳了几声：“站远点，别传染给你。”
“嘿，你这么说那我就要试一下咧……”
孟姜微微后退一步，避开了叶慈悲的接近。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坦诚：“叶慈悲，之前，谢谢你了。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打住，姐姐。”叶慈悲知道孟姜又要开始发好人卡了，根本不想听，转身坐回沙发上。尽管孟姜一脸菜色，黑眼圈浓重，头发像鸡窝，但就这种样子，叶慈悲还是被迷惑了，就想上去亲她。
单那双小鹿眼，诚挚干净，又敏感哀愁，受不得一点点好。你要对她好一点点，她就要跑，一脸的“别管我，我还不起”的样子。
叶慈悲幽幽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你挺怕那三个人的。你明明很怕麻烦，但又非要黏上去。”
孟姜瞬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试图把叶慈悲从沙发上拉起来往门外推。
叶慈悲反手抱住，勒得紧紧的：“我不说了好吧，再不说了。”不管孟姜再怎么推搡，就是箍住不放。
还是要叶三殿下服软哦。趁孟姜病，把她抱在怀里摇，在她耳边下咒：“我伺候你，不舒服？”
“就这么混下去，就这样好不好。我真不管你。嗯？”
阎世端着首都星送来的包裹递给叶慈悲：“我感觉，有人给万汜泄您的底呢。那谁的婚礼上还套我的话，想和您见一面。”
叶慈悲不置可否，专心拆包裹。
阎世挑眉：“什么好东西？”
“热敷晶体，龙鳞矿做的。”
“龙鳞矿！”阎世咂舌：“这玩意儿做护膝？”疯了吧殿下。这种稀世珍宝产量特别小，据说连皇室都难以轻易得到。在黑市上，哪怕只是芝麻大小，都能被拍到价值连城。用这样的矿石来制作护膝，简直是奢侈到了极点。
叶慈悲自嘲道：“我算是理解那些孩子家长了。就这么个文艺团内部考试，又是理论课三门，又是舞蹈实践课，把个人要逼疯。”
确实把您逼疯了，阎世暗想。
“不到夜里十一点，我根本见不到人。在单位死练，回来了也是在床上背书，我养的人竟然憔悴得像鬼。”
阎世莞尔一笑：“这个好办，不用这么辛苦的。”
“她这方面还是挺执着的，认真的要死。她的队伍那么精，居然都不出这个头，我凭什么去鬼搞。哼！”
阎世看着叶三殿下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孟姜的盲目自信，仿佛无法容忍别人说她不行：“我看了她的水平，如果她都考不上，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上次那个你从首都星带来的液态蛋白奶和飞鱼子酱，不错。”叶三殿下赞许道。
阎世微微一笑，心中暗想：那种甜腻腻的东西，封好非要我带着献宝，没想到还真准。“没问题，明天保证到位，我给您放车上。”
“这两个补脑，考前吃，挺好。”
二队考试的理论课分数已出，最后一门的实践课是评委现场打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和一个最低分，按平均分排序。这种考试，一般最高分9.9，最低分9.0左右，大家分数不相上下，比的就是小数点后的数字。
文艺团见叶九九这次报考，心照不宣地会给她面子，结果最低分唱票出来有个6分。叶九九虽然最终通过了考核，但刚下考场就气疯了，非得揪出是哪个评委打的分。
孟姜名列前茅，以第一名的成绩晋级二队。叶慈悲当晚真高兴，M+酒吧中空玻璃竖屏整晚投放八个金色大字：金榜题名，壮志凌云。来酒吧消遣的妖孽们在嗨曲中觉得夜场透着神里神经，老板却站出来宣布：全场免单，“哇哦”的又是一片沸腾。
两个人进入二队，除了承担更大的舞台表演，更重要的是成为了一队的候补。叶九九和孟姜正好分给了宁婉，宁婉学什么舞蹈，她们就要跟着学。
“宁团花真是好大威风，怎么，想给我打低分把我踢出去，结果呢？”叶九九直截了当。
宁婉不卑不亢：“首先，你的舞姿是不怎么样，但我就事论事，你很有潜力，所以我给了你9分。6分真的不是我，你爱信不信。”
“敢做不敢当的东西。”叶九九怒视。
“你要再这么吊儿郎当，那我才是真看不起你。”宁婉冷冷关上排练室的门，走了。
叶九九跳上在把杆，坐着晃荡：“很多人觉得不公平，说我进二队是走关系。但是，还真不是。很多人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们呢。”
孟姜缓缓走过去，温温柔柔地给叶九九受伤的手臂换了创可贴。
“我进二队，家里人高兴，觉得我被团里用心培养了。这，可以给团里解决很多问题。大家都大差不差的，比起他们晋升，我的晋升能为大家带来更多福利。傻子才不选我。”
“傻子。”孟姜摸摸叶九九的头：“你其实很努力的。不喜欢大排练，回家是不是偷偷练习啦。很多时候我都发现你进步神速欸。”
“柳兮还说你昨天潇洒的走了，今天就能全部跳下来，叫你天才呢。”
“嗯哼。”叶九九被顺毛了，笑得很得意。
夜色渐浓，排练室内只剩下孟姜一个人，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执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舞蹈动作，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但她似乎并未察觉。
门突然被推开，宁婉拿着白瓷酒瓶，面带微笑，步伐略显蹒跚地走了进来。越走越近，近到孟姜感觉呼吸都被缠绕上一丝白酒的气息。
宁婉笑了一声：“我很欣赏你，你很有灵气。”说完，她手指轻点，一首悠扬的古典舞曲在排练室内响起。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宁婉身上，她身着一袭白色的布裙，兰花指轻抬，眼波流转，裙摆随着她的舞动轻轻飘摇。她每一个回转都宛如羽化登仙，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但你和我一样，都是垃圾呢。”宁婉最后转身、弯腰，一手撑着脸，点了点坐在地上的孟姜：“我都撞见几次了，晚上，不同的小哥哥来接你。”
孟姜心里一紧，脸皮燥红。刚想站起来解释，宁婉却摆摆手，拿了酒瓶灌了一口，怅望道：“传闻是真的，我的确是被赶出首都星的。”
“我是真的喜欢他，即使他有家庭。”一滴泪划过宁婉的脸庞。
大概是初冬的夜太过令人悲伤，孟姜想着脑海里新的任务，觉得两个都是苦命人，伸手道：“我可以喝一口吗？”
等孟姜轻飘飘推开齐府的大门，突然想起自己并不想面对的[三人约会]任务已经开始了。
她刚踏进会客厅，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突然灯火通明，孟嫂推着一个装饰着卡通图案的蛋糕走了进来，齐星紧随其后，手中握着礼花，齐长礼大人则笑眯眯地递过来一个红包。周围的仆从们纷纷举起写有“生日快乐”的灯牌，齐声祝福：“大小姐，生日快乐！”
生日歌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孟姜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包围，她闭上眼睛，吹灭了蜡烛，心里默默祈祷：“神啊，愿我的计划一切顺利。”
凌晨12点至早餐——和齐星过生日。早餐后，齐星送孟姜上班，随后出差。
中餐——和曲玄过生日。曲玄今日刚从首都星回，拉着孟姜去帝海餐厅吃饭。巨大的蓝色海族缸前，海草摇曳，鱼群游弋。一头硕大的鲸鱼游了过来，冲着孟姜傻笑。曲玄把孟姜曾经捡到的蓝色夜明珠正式送给她，连蛋糕都是精心设计的贝壳造型。下午，孟姜赶回文艺团排舞。
晚餐——和裴潜过生日。裴潜殿下午才从南都星返回，接了孟姜下班就赶往城郊的皇室府邸。北都星皇室居所位于鹰巢山上，可以俯瞰整个首府的壮丽景色。在落日的余晖中，两人享受了一顿烛光晚餐，随后蛋糕被推了上来。
裴潜笑道：“这个礼物曾是玛丽二世公主的饰品，我让他们选个创意的出场方式，没想到给镶嵌到蛋糕上了。”
“那我舔干净？”孟姜问的实诚。
裴潜笑得温润：“小孟姜，过几天，我让萧婧给你亲自道歉，你受委屈了。”
“啥？”孟姜还在看皇冠，一脸困惑。
裴潜淡笑，不再多说。
等到孟姜一身疲惫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是被满桌子宵夜以及高耸的三层蛋糕所惊到。一抬头，对上叶慈悲阴恻恻的脸：“怎么？到我这里推三阻四？吃太饱了？”说着点燃了蜡烛。
孟姜觉得自己如果说半个不字，叶慈悲就会当场收拾他。孟姜乖巧地坐上餐桌，双手合十大喊：“神啊，请你不要再发神经了。”然后跳起来吹灭了蜡烛。
叶慈悲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嫌弃地把孟姜的大包小包掀到旁边：“喏，生日礼物。”
“啊？这是什么钥匙啊？”孟姜把精美的盒子推了回去：“我觉得你其实为我花了很多钱了，我过意不去，我也得给你送个价值差不多的礼物啊。”
叶慈悲哼了一声：“谁说是为你啊，我都是为了我自己，这你也要跟我算？我的东西我的人，难道要用些破烂吗？”
“我家里有钱得很，我说你哪来那么多心理负担。”
孟姜尝了一口菜，坦诚道：“我是个稀烂的人，你也是个混蛋。我觉得咱们俩混在一起很轻松。可我确实也会衡量，我怕你对我太好了，我没什么等价的东西报答你。”
叶慈悲简直被逗笑了：“报答？你不暴打我就算好了。今天你生日，本来不想让你那么累。你竟然有空想那么多，那不如我直接一点，你把衣服脱了过来给老子啃一口。”
气的孟姜把钥匙拔出来，丢在叶慈悲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啊。”叶慈悲伸手一抓，跑过去把钥匙框在孟姜脖子上：“不许扔。”
排练间隙，叶九九给孟姜递了一杯水，不好意思地笑着：“我被塞到文艺团，还是家里人希望我有点文艺细胞呢。有个正式的职业，说出去好听一点。”
孟姜擦擦汗：“进入二队可以多一点露脸机会，到时候家里人来看你的演出，也会觉得欣慰的。”
叶九九叹了口气：“母亲近来生病了，一辈子那么要强的人，也会对着我抹眼泪。平时混一点算了，这时候我怎么着也要做出点成绩来。”
“那来吧，大跳准备好了吗？”孟姜拉起叶九九的手开始新一轮的训练。
这是孟姜死抠的难度动作，上步、腾空、落地，十几次下来却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只好跌坐在地板上气喘吁吁。
“小孟姜，你脸也太红了。”叶九九喘着粗气，抬手摸了摸孟姜的额头：“烧这么高！快，你给我回家躺着。”
“你真是不要命了！”
孟姜被叶九九差人送回宿舍，躺了一会儿，挣扎着起来喝水。
打开卧室门，竟然看见叶慈悲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指挥着几个黑衣人把成箱的能量饮往客厅搬。
叶慈悲“噌”地站起来：“这个点，你怎么在家？”
几个黑衣人训练有素，几下搬完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咳咳咳……”
叶慈悲箭步上前，托着纸巾糊住孟姜嘴巴：“来，吐这里。”
孟姜一看他这种又要做痰培养的架势，烦躁推开他的手：“你别闹我啊，我已经吃了药了。”
叶慈悲捏着孟姜的下巴左看右看：“姐姐哦，没我在，最近又睡不好了吧。”
孟姜有点别扭，打掉叶慈悲的手，偏过头假装又咳了几声：“站远点，别传染给你。”
“嘿，你这么说那我就要试一下咧……”
孟姜微微后退一步，避开了叶慈悲的接近。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坦诚：“叶慈悲，之前，谢谢你了。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打住，姐姐。”叶慈悲知道孟姜又要开始发好人卡了，根本不想听，转身坐回沙发上。尽管孟姜一脸菜色，黑眼圈浓重，头发像鸡窝，但就这种样子，叶慈悲还是被迷惑了，就想上去亲她。
单那双小鹿眼，诚挚干净，又敏感哀愁，受不得一点点好。你要对她好一点点，她就要跑，一脸的“别管我，我还不起”的样子。
叶慈悲幽幽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你挺怕那三个人的。你明明很怕麻烦，但又非要黏上去。”
孟姜瞬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试图把叶慈悲从沙发上拉起来往门外推。
叶慈悲反手抱住，勒得紧紧的：“我不说了好吧，再不说了。”不管孟姜再怎么推搡，就是箍住不放。
还是要叶三殿下服软哦。趁孟姜病，把她抱在怀里摇，在她耳边下咒：“我伺候你，不舒服？”
“就这么混下去，就这样好不好。我真不管你。嗯？”
阎世端着首都星送来的包裹递给叶慈悲：“我感觉，有人给万汜泄您的底呢。那谁的婚礼上还套我的话，想和您见一面。”
叶慈悲不置可否，专心拆包裹。
阎世挑眉：“什么好东西？”
“热敷晶体，龙鳞矿做的。”
“龙鳞矿！”阎世咂舌：“这玩意儿做护膝？”疯了吧殿下。这种稀世珍宝产量特别小，据说连皇室都难以轻易得到。在黑市上，哪怕只是芝麻大小，都能被拍到价值连城。用这样的矿石来制作护膝，简直是奢侈到了极点。
叶慈悲自嘲道：“我算是理解那些孩子家长了。就这么个文艺团内部考试，又是理论课三门，又是舞蹈实践课，把个人要逼疯。”
确实把您逼疯了，阎世暗想。
“不到夜里十一点，我根本见不到人。在单位死练，回来了也是在床上背书，我养的人竟然憔悴得像鬼。”
阎世莞尔一笑：“这个好办，不用这么辛苦的。”
“她这方面还是挺执着的，认真的要死。她的队伍那么精，居然都不出这个头，我凭什么去鬼搞。哼！”
阎世看着叶三殿下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孟姜的盲目自信，仿佛无法容忍别人说她不行：“我看了她的水平，如果她都考不上，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上次那个你从首都星带来的液态蛋白奶和飞鱼子酱，不错。”叶三殿下赞许道。
阎世微微一笑，心中暗想：那种甜腻腻的东西，封好非要我带着献宝，没想到还真准。“没问题，明天保证到位，我给您放车上。”
“这两个补脑，考前吃，挺好。”
二队考试的理论课分数已出，最后一门的实践课是评委现场打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和一个最低分，按平均分排序。这种考试，一般最高分9.9，最低分9.0左右，大家分数不相上下，比的就是小数点后的数字。
文艺团见叶九九这次报考，心照不宣地会给她面子，结果最低分唱票出来有个6分。叶九九虽然最终通过了考核，但刚下考场就气疯了，非得揪出是哪个评委打的分。
孟姜名列前茅，以第一名的成绩晋级二队。叶慈悲当晚真高兴，M+酒吧中空玻璃竖屏整晚投放八个金色大字：金榜题名，壮志凌云。来酒吧消遣的妖孽们在嗨曲中觉得夜场透着神里神经，老板却站出来宣布：全场免单，“哇哦”的又是一片沸腾。
两个人进入二队，除了承担更大的舞台表演，更重要的是成为了一队的候补。叶九九和孟姜正好分给了宁婉，宁婉学什么舞蹈，她们就要跟着学。
“宁团花真是好大威风，怎么，想给我打低分把我踢出去，结果呢？”叶九九直截了当。
宁婉不卑不亢：“首先，你的舞姿是不怎么样，但我就事论事，你很有潜力，所以我给了你9分。6分真的不是我，你爱信不信。”
“敢做不敢当的东西。”叶九九怒视。
“你要再这么吊儿郎当，那我才是真看不起你。”宁婉冷冷关上排练室的门，走了。
叶九九跳上在把杆，坐着晃荡：“很多人觉得不公平，说我进二队是走关系。但是，还真不是。很多人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们呢。”
孟姜缓缓走过去，温温柔柔地给叶九九受伤的手臂换了创可贴。
“我进二队，家里人高兴，觉得我被团里用心培养了。这，可以给团里解决很多问题。大家都大差不差的，比起他们晋升，我的晋升能为大家带来更多福利。傻子才不选我。”
“傻子。”孟姜摸摸叶九九的头：“你其实很努力的。不喜欢大排练，回家是不是偷偷练习啦。很多时候我都发现你进步神速欸。”
“柳兮还说你昨天潇洒的走了，今天就能全部跳下来，叫你天才呢。”
“嗯哼。”叶九九被顺毛了，笑得很得意。
夜色渐浓，排练室内只剩下孟姜一个人，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执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舞蹈动作，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但她似乎并未察觉。
门突然被推开，宁婉拿着白瓷酒瓶，面带微笑，步伐略显蹒跚地走了进来。越走越近，近到孟姜感觉呼吸都被缠绕上一丝白酒的气息。
宁婉笑了一声：“我很欣赏你，你很有灵气。”说完，她手指轻点，一首悠扬的古典舞曲在排练室内响起。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宁婉身上，她身着一袭白色的布裙，兰花指轻抬，眼波流转，裙摆随着她的舞动轻轻飘摇。她每一个回转都宛如羽化登仙，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但你和我一样，都是垃圾呢。”宁婉最后转身、弯腰，一手撑着脸，点了点坐在地上的孟姜：“我都撞见几次了，晚上，不同的小哥哥来接你。”
孟姜心里一紧，脸皮燥红。刚想站起来解释，宁婉却摆摆手，拿了酒瓶灌了一口，怅望道：“传闻是真的，我的确是被赶出首都星的。”
“我是真的喜欢他，即使他有家庭。”一滴泪划过宁婉的脸庞。
大概是初冬的夜太过令人悲伤，孟姜想着脑海里新的任务，觉得两个都是苦命人，伸手道：“我可以喝一口吗？”
等孟姜轻飘飘推开齐府的大门，突然想起自己并不想面对的[三人约会]任务已经开始了。
她刚踏进会客厅，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突然灯火通明，孟嫂推着一个装饰着卡通图案的蛋糕走了进来，齐星紧随其后，手中握着礼花，齐长礼大人则笑眯眯地递过来一个红包。周围的仆从们纷纷举起写有“生日快乐”的灯牌，齐声祝福：“大小姐，生日快乐！”
生日歌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孟姜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包围，她闭上眼睛，吹灭了蜡烛，心里默默祈祷：“神啊，愿我的计划一切顺利。”
凌晨12点至早餐——和齐星过生日。早餐后，齐星送孟姜上班，随后出差。
中餐——和曲玄过生日。曲玄今日刚从首都星回，拉着孟姜去帝海餐厅吃饭。巨大的蓝色海族缸前，海草摇曳，鱼群游弋。一头硕大的鲸鱼游了过来，冲着孟姜傻笑。曲玄把孟姜曾经捡到的蓝色夜明珠正式送给她，连蛋糕都是精心设计的贝壳造型。下午，孟姜赶回文艺团排舞。
晚餐——和裴潜过生日。裴潜殿下午才从南都星返回，接了孟姜下班就赶往城郊的皇室府邸。北都星皇室居所位于鹰巢山上，可以俯瞰整个首府的壮丽景色。在落日的余晖中，两人享受了一顿烛光晚餐，随后蛋糕被推了上来。
裴潜笑道：“这个礼物曾是玛丽二世公主的饰品，我让他们选个创意的出场方式，没想到给镶嵌到蛋糕上了。”
“那我舔干净？”孟姜问的实诚。
裴潜笑得温润：“小孟姜，过几天，我让萧婧给你亲自道歉，你受委屈了。”
“啥？”孟姜还在看皇冠，一脸困惑。
裴潜淡笑，不再多说。
等到孟姜一身疲惫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是被满桌子宵夜以及高耸的三层蛋糕所惊到。一抬头，对上叶慈悲阴恻恻的脸：“怎么？到我这里推三阻四？吃太饱了？”说着点燃了蜡烛。
孟姜觉得自己如果说半个不字，叶慈悲就会当场收拾他。孟姜乖巧地坐上餐桌，双手合十大喊：“神啊，请你不要再发神经了。”然后跳起来吹灭了蜡烛。
叶慈悲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嫌弃地把孟姜的大包小包掀到旁边：“喏，生日礼物。”
“啊？这是什么钥匙啊？”孟姜把精美的盒子推了回去：“我觉得你其实为我花了很多钱了，我过意不去，我也得给你送个价值差不多的礼物啊。”
叶慈悲哼了一声：“谁说是为你啊，我都是为了我自己，这你也要跟我算？我的东西我的人，难道要用些破烂吗？”
“我家里有钱得很，我说你哪来那么多心理负担。”
孟姜尝了一口菜，坦诚道：“我是个稀烂的人，你也是个混蛋。我觉得咱们俩混在一起很轻松。可我确实也会衡量，我怕你对我太好了，我没什么等价的东西报答你。”
叶慈悲简直被逗笑了：“报答？你不暴打我就算好了。今天你生日，本来不想让你那么累。你竟然有空想那么多，那不如我直接一点，你把衣服脱了过来给老子啃一口。”
气的孟姜把钥匙拔出来，丢在叶慈悲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啊。”叶慈悲伸手一抓，跑过去把钥匙框在孟姜脖子上：“不许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