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张白雪闭上眼睛，邻居赵老头就说直播间黑屏了。
她睁开眼睛，赵老头立刻又会说，直播间亮起来了。
他今天仿佛要和直播间拗起来了。
她睁眼闭眼，都会被赵老头立刻发现，甚至她发呆盯着什么东西，也会被看到。
半睡半醒之间，她仿佛听到了赵老头在嘟囔，这女的有特异功能。
“这女的能听到很远，我说什么话她都能听到。”
张白雪也很疑惑，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想什么，都会实时同步到直播间，再从直播间传到赵老头那里。
她脑海里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所有进入直播间里的人都是她捏的泥人。
她和他们思想同步、说话同步，有时候都分不清一句话，到底是她的想法，还是直播间里人的想法，甚至是赵老头的想法。
张白雪可以从赵老头的上一句话，立刻接到他的下一句话。
所有直播间的声音，都像是她神经的一个小小岔口。
她都有点分不清自己脑海里说话的声音，因为常常会被其他说话者的口音带跑了。
但张白雪仍不觉得是自己有问题，她觉得自己可能本身就是这般强大的人。
她了解过王阳明的心学。
你不看花，花便不在；你若看花，花色嫣然。
世界只有我，和除我以外。
所以，只要她自己是自洽的，她便是没有问题的。
那时的张白雪，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她在脑海里面，想象着自己在捏泥巴，捏出泥巴小人，和她一起说话，和她一起呼吸。
然后，张白雪就慢慢睡着了。
*
醒来。
依然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
耳边的声音依然存在，依然在一刻不停地说着话、聊着天。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她心底里偷偷喜欢着的那个男明星，被隔壁的赵老头知道了。
他气气呼呼地说，怪不得这些天晚上和她妈妈一起看那个电视节目，原来是追星的。
“杨元春、杨元春……”赵老头反复念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那个男生叫杨元春吗？”外面小声问着。
“对，就叫杨元春，小姑娘很喜欢他，看了不少他的节目。”
“杨元春、张白雪，阳春白雪，感觉这两个名字还挺配的，有链接吗？”
“有链接，但不强，小姑娘那边好像有点问题。”
“这男生看着还挺好看的。”
“是挺帅气的男生，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他，有的男生也很喜欢他。”
张白雪听到了他们的话，没有回应。
她不觉得自己这样默默喜欢一个男明星有什么丢人的，况且这个人还有很多人在喜欢着。
只是赵老头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实在有点过分。
她不是癞蛤蟆，也从没想过吃什么天鹅肉，天鹅是保护动物，吃天鹅肉属于犯法行为。
今天，张白雪没有和妈妈一起出门。
因为周围的声音影响了她，她现在不太想去人多的地方，她想要静静。
妈妈见她表现来很正常的样子，便也同意了。
等妈妈离开后，张白雪随手翻开了《三国演义》，没想到这又惹恼了邻居。
张白雪闭上眼睛，邻居赵老头就说直播间黑屏了。
她睁开眼睛，赵老头立刻又会说，直播间亮起来了。
他今天仿佛要和直播间拗起来了。
她睁眼闭眼，都会被赵老头立刻发现，甚至她发呆盯着什么东西，也会被看到。
半睡半醒之间，她仿佛听到了赵老头在嘟囔，这女的有特异功能。
“这女的能听到很远，我说什么话她都能听到。”
张白雪也很疑惑，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想什么，都会实时同步到直播间，再从直播间传到赵老头那里。
她脑海里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所有进入直播间里的人都是她捏的泥人。
她和他们思想同步、说话同步，有时候都分不清一句话，到底是她的想法，还是直播间里人的想法，甚至是赵老头的想法。
张白雪可以从赵老头的上一句话，立刻接到他的下一句话。
所有直播间的声音，都像是她神经的一个小小岔口。
她都有点分不清自己脑海里说话的声音，因为常常会被其他说话者的口音带跑了。
但张白雪仍不觉得是自己有问题，她觉得自己可能本身就是这般强大的人。
她了解过王阳明的心学。
你不看花，花便不在；你若看花，花色嫣然。
世界只有我，和除我以外。
所以，只要她自己是自洽的，她便是没有问题的。
那时的张白雪，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她在脑海里面，想象着自己在捏泥巴，捏出泥巴小人，和她一起说话，和她一起呼吸。
然后，张白雪就慢慢睡着了。
*
醒来。
依然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
耳边的声音依然存在，依然在一刻不停地说着话、聊着天。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她心底里偷偷喜欢着的那个男明星，被隔壁的赵老头知道了。
他气气呼呼地说，怪不得这些天晚上和她妈妈一起看那个电视节目，原来是追星的。
“杨元春、杨元春……”赵老头反复念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那个男生叫杨元春吗？”外面小声问着。
“对，就叫杨元春，小姑娘很喜欢他，看了不少他的节目。”
“杨元春、张白雪，阳春白雪，感觉这两个名字还挺配的，有链接吗？”
“有链接，但不强，小姑娘那边好像有点问题。”
“这男生看着还挺好看的。”
“是挺帅气的男生，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他，有的男生也很喜欢他。”
张白雪听到了他们的话，没有回应。
她不觉得自己这样默默喜欢一个男明星有什么丢人的，况且这个人还有很多人在喜欢着。
只是赵老头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实在有点过分。
她不是癞蛤蟆，也从没想过吃什么天鹅肉，天鹅是保护动物，吃天鹅肉属于犯法行为。
今天，张白雪没有和妈妈一起出门。
因为周围的声音影响了她，她现在不太想去人多的地方，她想要静静。
妈妈见她表现来很正常的样子，便也同意了。
等妈妈离开后，张白雪随手翻开了《三国演义》，没想到这又惹恼了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