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那张脸，依旧文质白净，同校园偶像剧里帅哥学霸角色别无二致，阳光和稳，值得信赖。姚乐嬉以前也这么认为，如今是怎么看，怎么厌烦。找他兴师问罪时躲着不见，现在明白，以后同一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硬着头皮求和来了。
“成嘉帆，你知不知道，仿冒别人签名，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正愁找不到你呢，你还有脸送上门。你说吧，你是打算直接替我把违约金付了我好走人，还是跟我一道儿去警察叔叔那自首？”姚乐嬉气势汹汹，嗓门贼大，右手摇晃着塑料晾衣架一下下拍打着左手手心，就像小学抓逃课时，表情凶神恶煞的班主任。
成嘉帆是来求饶的，当然不能对着干。
他看看她手里的武器，又瞟一眼她随意的家居睡衣，心想明明是轻松的环境，本来可以叙叙旧，结果怎么剑拔弩张的，一边默默向后退。
“不是，乐嬉，你听我解释。”成嘉帆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语气温软到不行：“你那个签名吧，是你自己签的，真不是我仿冒的，我就是有那心，也不会那么办事，都是高学历人才，又不是法盲，你说是吧…”
“你放屁！”他还敢狡辩，一点儿认错的诚意都没有！
姚乐嬉拿晾衣架指他，差点儿没戳人脸上去。说话也顾不上文雅，怎么言简意赅，怎么说。口头上得占上风，气势上也不能输，成嘉帆向后退几步，她就往前逼近几步。
很快成嘉帆就退无可退，背靠走廊对面的墙壁。
“你说我签的，我什么时候签的，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你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讲故事，那咱们还得去找正儿八经讲证据的地方，好好理论理论！”姚乐嬉停了脚步，不再向前。她瞟见走廊天花板上挂着监控，白色的外壳，红灯一闪一闪，角度正好能把成嘉帆录个清清楚楚。
这不就有证据了吗。
凌晨五点多，寂静无声的公寓走廊，不知哪个房间窸窸窣窣传出声音来，似乎因两人激烈的吵架声被吵醒了。成嘉帆紧张地扫了扫四周，低了嗓门，再次恳求。
“乐嬉，我说的是真的。我那天是想趁你心情好，再给你做做工作，讲讲合约的好处，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勉强。结果没曾想，你喝多了，二话没说抢过笔去就把名字签上了。当时你们宿舍的两个舍友都在啊。虽没注意咱俩具体在说什么，但我肯定没强迫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信。
说什么都不信。
姚乐嬉坚决摇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见她毫不所动，成嘉帆卖起惨来。说自己昨晚就过来找她，同屋的司瑶告诉他，她早睡了。为了解释，获得原谅，他熬了一个通宵，眼都没合，今天还得上一整天的课，可见诚意。
姚乐嬉心意已决，毫无缓和，他只好又说，“乐嬉，我承认我为了进TG娱乐，耍了点小聪明，但你如果真的不愿意留在这里，我也帮你想办法了。”
姚乐嬉冷漠的眼神终于带着丝疑惑扫向他，“什么办法？”
成嘉帆右手握拳掩在口前，低头向她，视线观察着周围，小声道，“只要今天迎新会上，那位叫池珉的高级股东同意，你就可以无责解约。”
姚乐嬉皱了皱眉。
似曾相识的话，她倒是也曾听过。在咖啡馆初次同高雅菲见面时，高雅菲提过一嘴，获得高层的同意，解约一事，并非全无可能，或许可以商量。只是事到如今，成嘉帆的话还能相信吗，必须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被人卖一次是惨，卖两次，就是蠢透了。
姚乐嬉的愤怒一点点的消退下去，变成丝丝缕缕的无奈与不甘。她不得不承认一点，小聪明无法定罪。
倘若在饭店自己被成嘉帆强迫签字，同去的张悦怡必然会阻止。或许是自己酒后无德，迷迷糊糊顺从签了字，旁人也不好围观小情侣说话聊天，气氛和谐，自然没人留意她们在写什么。
事到如今，无论是走法律流程，还是找到强迫签字的证据，都不如直接求公司解约来得简单快速。
姚乐嬉想到这里，认命似的深深叹了口气，接着斜眼狠狠白了成嘉帆一眼，恨说，“你从哪得到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成嘉帆张口欲答，却没机会，隔壁公寓的房间打开了，有个高瘦的身影走了出来，冷静而淡漠地望着她们。
*
“池…池总。”成嘉帆的脸，肉眼可见变得窘迫慌张，正对着姚乐嬉身体也快速侧过，朝向走廊最内的某个方向，不期然地鞠了一躬。
鞠躬？
姚乐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年头，不是只有跟死人才鞠躬吗。成嘉帆不会因为紧张而导致神经有点错乱了吧。
低而沉默的气压，由成嘉帆面对的方向淡淡飘散过来，不浓烈，但无法忽视。姚乐嬉的嗓子莫名紧了紧，整个人倏然沉静下来，仿佛之前拿着晾衣架嚣张吵架的自己是被鬼上了身。
“池总。”她也转身，低着头，视线里只有对方像男模一样精瘦的长腿。
他穿着料子舒适的深蓝色家居亚麻长裤，熨烫有型，不见一丝褶皱。虽没有跟对方对视，但姚乐嬉十分清楚，那儿站着的就是会议上出现的高级股东池珉。他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极其容易分辨。
“需要帮忙吗？”默了一小会儿，池珉出声了。
姚乐嬉头次听他开口说话，声音年轻，清清倦倦的不乏磁性，不过，似乎有些嫌麻烦的意味。姚乐嬉喜欢他嫌麻烦，说明他对自己长相的探究过去了，像对待平常新人一样了，以后就好相处了。
正低头思索，成嘉帆用手肘快速戳了她一下，她才意识到池珉在跟自己说话，这才抬起脸来，大方道，“不用了，谢谢池总，我们是同学，说点事。已经完事了，正准备散呢！”
池珉递过来的眼神果然平常了许多，穿着针织衫单手插兜的姿势显得体型极其出挑。小脸直鼻，碎发半遮着内容丰富的双眼，大老远散发着华贵的气质。素有金融系系草美誉的成嘉帆与之相比，朴素得像个门童。
“嗯。”池珉随意答应一声，便转身进房间了。
“你也回去吧。”姚乐嬉顿了顿，望着池珉的房间，对成嘉帆说，“别大早上扰民了。不过这事可不算完，我白天再找你！”
姚乐嬉也回房了，她想不通，为什么公司高管也同新人一样住在公寓，还就在她隔壁房。
他难道没有家吗？
*
转眼间，到TG娱乐参加为期三个月的新人统培，已过去一周。高雅菲这周到国外出差，不在公司，姚乐嬉只能一边等，一边照常训练。
训练内容是简单的，表情管理、形体训练、唱跳业务技能估测。
三个月统培结束，视新人潜力分配专业老师，进行出道前的个人培养。个人培养具有针对性，长期持续严格，期限半年到三年不等。通过考核就可以顺利出道了。
想要解约的话，当然是趁着统培训练期走人最好，时间短，投入低，怎么都好说。
一旦进入个人培养，公司倒贴着钱栽培艺人，就难了，到时候别说解约，估计连违约金都要上调。别指望公司会承担天价的培训老师上课报酬。
这天中午，成嘉帆找到姚乐嬉一起吃午饭。自从上回在公寓被对方拿晾衣架驱赶问责，他一直等着姚乐嬉再主动找他，结果不仅不见人，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只好主动送上门。
要说在一个公司上班就是好，在教室门口蹲人，就没有蹲不到的。
*
“你尝尝这个吧，是餐吧新出的金枪鱼吐司，还有抹茶牛乳，没放糖，听说你们每天上课前要称重的，怕增加你的身材管理负担。”成嘉帆把装在餐盘的食物拿到小方桌上，另外又拿了矿泉水和餐巾纸，不仅对瑶乐嬉对食物的口味了如指掌，照顾同样无微不至。
姚乐嬉不怎么领情，把食物往桌子中间推了推，只在面前留下一杯白水。
无事献殷情，没好事儿！
假如不是以前自己贪图这些照顾，就不会被成嘉帆有机可趁了。“你什么事儿，直说吧，我还想睡个午觉呢。”她态度恶劣地扫他一眼。
“你上回不是说来找我的吗，怎么没来啊，我一直在等你。”成嘉帆连哄带骗的口吻，再一次把食物往她面前移，更是不在乎她的冷脸。
姚乐嬉环视一圈餐吧。
餐吧在公司5层的小角落，提供一些简单快捷的冷餐、水果和饮料咖啡，价格只要周围商圈的一半。她不乐意跟成嘉帆四处走动，连大楼都懒得出，就选了这么一处清净地儿。
午间时分，时间充足，大家选择出公司到商圈吃热热的正餐，这会儿，这里除了她们一桌外，再没别人了。
姚乐嬉垂眸，闪了闪长睫毛，露出不友善地一笑，挤兑道：“我想了想，觉得吧，与其费心巴力的折腾自己，研究怎么解约，还不如把你直接送到警察叔叔那儿来得一了百了！”
“别别别！”成嘉帆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意外的事儿又发生了。一群人围簇着一位年纪略长的老人往餐吧来了，前呼后拥的，像是皇帝出巡。中间的老人姚乐嬉不认识，但他周围的几位却是认得的。
高雅菲，池珉，还有代理ceo王汤力。
姚乐嬉：……
这么倒霉？！
“成嘉帆，你知不知道，仿冒别人签名，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正愁找不到你呢，你还有脸送上门。你说吧，你是打算直接替我把违约金付了我好走人，还是跟我一道儿去警察叔叔那自首？”姚乐嬉气势汹汹，嗓门贼大，右手摇晃着塑料晾衣架一下下拍打着左手手心，就像小学抓逃课时，表情凶神恶煞的班主任。
成嘉帆是来求饶的，当然不能对着干。
他看看她手里的武器，又瞟一眼她随意的家居睡衣，心想明明是轻松的环境，本来可以叙叙旧，结果怎么剑拔弩张的，一边默默向后退。
“不是，乐嬉，你听我解释。”成嘉帆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语气温软到不行：“你那个签名吧，是你自己签的，真不是我仿冒的，我就是有那心，也不会那么办事，都是高学历人才，又不是法盲，你说是吧…”
“你放屁！”他还敢狡辩，一点儿认错的诚意都没有！
姚乐嬉拿晾衣架指他，差点儿没戳人脸上去。说话也顾不上文雅，怎么言简意赅，怎么说。口头上得占上风，气势上也不能输，成嘉帆向后退几步，她就往前逼近几步。
很快成嘉帆就退无可退，背靠走廊对面的墙壁。
“你说我签的，我什么时候签的，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你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讲故事，那咱们还得去找正儿八经讲证据的地方，好好理论理论！”姚乐嬉停了脚步，不再向前。她瞟见走廊天花板上挂着监控，白色的外壳，红灯一闪一闪，角度正好能把成嘉帆录个清清楚楚。
这不就有证据了吗。
凌晨五点多，寂静无声的公寓走廊，不知哪个房间窸窸窣窣传出声音来，似乎因两人激烈的吵架声被吵醒了。成嘉帆紧张地扫了扫四周，低了嗓门，再次恳求。
“乐嬉，我说的是真的。我那天是想趁你心情好，再给你做做工作，讲讲合约的好处，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勉强。结果没曾想，你喝多了，二话没说抢过笔去就把名字签上了。当时你们宿舍的两个舍友都在啊。虽没注意咱俩具体在说什么，但我肯定没强迫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信。
说什么都不信。
姚乐嬉坚决摇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见她毫不所动，成嘉帆卖起惨来。说自己昨晚就过来找她，同屋的司瑶告诉他，她早睡了。为了解释，获得原谅，他熬了一个通宵，眼都没合，今天还得上一整天的课，可见诚意。
姚乐嬉心意已决，毫无缓和，他只好又说，“乐嬉，我承认我为了进TG娱乐，耍了点小聪明，但你如果真的不愿意留在这里，我也帮你想办法了。”
姚乐嬉冷漠的眼神终于带着丝疑惑扫向他，“什么办法？”
成嘉帆右手握拳掩在口前，低头向她，视线观察着周围，小声道，“只要今天迎新会上，那位叫池珉的高级股东同意，你就可以无责解约。”
姚乐嬉皱了皱眉。
似曾相识的话，她倒是也曾听过。在咖啡馆初次同高雅菲见面时，高雅菲提过一嘴，获得高层的同意，解约一事，并非全无可能，或许可以商量。只是事到如今，成嘉帆的话还能相信吗，必须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被人卖一次是惨，卖两次，就是蠢透了。
姚乐嬉的愤怒一点点的消退下去，变成丝丝缕缕的无奈与不甘。她不得不承认一点，小聪明无法定罪。
倘若在饭店自己被成嘉帆强迫签字，同去的张悦怡必然会阻止。或许是自己酒后无德，迷迷糊糊顺从签了字，旁人也不好围观小情侣说话聊天，气氛和谐，自然没人留意她们在写什么。
事到如今，无论是走法律流程，还是找到强迫签字的证据，都不如直接求公司解约来得简单快速。
姚乐嬉想到这里，认命似的深深叹了口气，接着斜眼狠狠白了成嘉帆一眼，恨说，“你从哪得到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成嘉帆张口欲答，却没机会，隔壁公寓的房间打开了，有个高瘦的身影走了出来，冷静而淡漠地望着她们。
*
“池…池总。”成嘉帆的脸，肉眼可见变得窘迫慌张，正对着姚乐嬉身体也快速侧过，朝向走廊最内的某个方向，不期然地鞠了一躬。
鞠躬？
姚乐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年头，不是只有跟死人才鞠躬吗。成嘉帆不会因为紧张而导致神经有点错乱了吧。
低而沉默的气压，由成嘉帆面对的方向淡淡飘散过来，不浓烈，但无法忽视。姚乐嬉的嗓子莫名紧了紧，整个人倏然沉静下来，仿佛之前拿着晾衣架嚣张吵架的自己是被鬼上了身。
“池总。”她也转身，低着头，视线里只有对方像男模一样精瘦的长腿。
他穿着料子舒适的深蓝色家居亚麻长裤，熨烫有型，不见一丝褶皱。虽没有跟对方对视，但姚乐嬉十分清楚，那儿站着的就是会议上出现的高级股东池珉。他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极其容易分辨。
“需要帮忙吗？”默了一小会儿，池珉出声了。
姚乐嬉头次听他开口说话，声音年轻，清清倦倦的不乏磁性，不过，似乎有些嫌麻烦的意味。姚乐嬉喜欢他嫌麻烦，说明他对自己长相的探究过去了，像对待平常新人一样了，以后就好相处了。
正低头思索，成嘉帆用手肘快速戳了她一下，她才意识到池珉在跟自己说话，这才抬起脸来，大方道，“不用了，谢谢池总，我们是同学，说点事。已经完事了，正准备散呢！”
池珉递过来的眼神果然平常了许多，穿着针织衫单手插兜的姿势显得体型极其出挑。小脸直鼻，碎发半遮着内容丰富的双眼，大老远散发着华贵的气质。素有金融系系草美誉的成嘉帆与之相比，朴素得像个门童。
“嗯。”池珉随意答应一声，便转身进房间了。
“你也回去吧。”姚乐嬉顿了顿，望着池珉的房间，对成嘉帆说，“别大早上扰民了。不过这事可不算完，我白天再找你！”
姚乐嬉也回房了，她想不通，为什么公司高管也同新人一样住在公寓，还就在她隔壁房。
他难道没有家吗？
*
转眼间，到TG娱乐参加为期三个月的新人统培，已过去一周。高雅菲这周到国外出差，不在公司，姚乐嬉只能一边等，一边照常训练。
训练内容是简单的，表情管理、形体训练、唱跳业务技能估测。
三个月统培结束，视新人潜力分配专业老师，进行出道前的个人培养。个人培养具有针对性，长期持续严格，期限半年到三年不等。通过考核就可以顺利出道了。
想要解约的话，当然是趁着统培训练期走人最好，时间短，投入低，怎么都好说。
一旦进入个人培养，公司倒贴着钱栽培艺人，就难了，到时候别说解约，估计连违约金都要上调。别指望公司会承担天价的培训老师上课报酬。
这天中午，成嘉帆找到姚乐嬉一起吃午饭。自从上回在公寓被对方拿晾衣架驱赶问责，他一直等着姚乐嬉再主动找他，结果不仅不见人，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只好主动送上门。
要说在一个公司上班就是好，在教室门口蹲人，就没有蹲不到的。
*
“你尝尝这个吧，是餐吧新出的金枪鱼吐司，还有抹茶牛乳，没放糖，听说你们每天上课前要称重的，怕增加你的身材管理负担。”成嘉帆把装在餐盘的食物拿到小方桌上，另外又拿了矿泉水和餐巾纸，不仅对瑶乐嬉对食物的口味了如指掌，照顾同样无微不至。
姚乐嬉不怎么领情，把食物往桌子中间推了推，只在面前留下一杯白水。
无事献殷情，没好事儿！
假如不是以前自己贪图这些照顾，就不会被成嘉帆有机可趁了。“你什么事儿，直说吧，我还想睡个午觉呢。”她态度恶劣地扫他一眼。
“你上回不是说来找我的吗，怎么没来啊，我一直在等你。”成嘉帆连哄带骗的口吻，再一次把食物往她面前移，更是不在乎她的冷脸。
姚乐嬉环视一圈餐吧。
餐吧在公司5层的小角落，提供一些简单快捷的冷餐、水果和饮料咖啡，价格只要周围商圈的一半。她不乐意跟成嘉帆四处走动，连大楼都懒得出，就选了这么一处清净地儿。
午间时分，时间充足，大家选择出公司到商圈吃热热的正餐，这会儿，这里除了她们一桌外，再没别人了。
姚乐嬉垂眸，闪了闪长睫毛，露出不友善地一笑，挤兑道：“我想了想，觉得吧，与其费心巴力的折腾自己，研究怎么解约，还不如把你直接送到警察叔叔那儿来得一了百了！”
“别别别！”成嘉帆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意外的事儿又发生了。一群人围簇着一位年纪略长的老人往餐吧来了，前呼后拥的，像是皇帝出巡。中间的老人姚乐嬉不认识，但他周围的几位却是认得的。
高雅菲，池珉，还有代理ceo王汤力。
姚乐嬉：……
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