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颜熙在小院里住了两天,期间那位大叔一直没有脱离危险醒来。每天她都会带着樱儿去主院探望,除了关心一下情况,其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漂亮姨姨也好像没休息好,蒋颜熙也嘴笨不宽慰别人,每次只能生硬的叮嘱几句就离开。

    这天傍晚,蒋颜熙正在小院里望着天边的余晖发呆,樱儿领着一个面生的丫鬟进来,樱儿道:“姑娘,这是夫人房里的燕子姐姐!”

    这丫鬟上前给她行礼,“托姑娘洪福,一个时辰以前世子爷醒来了,世子爷听闻姑娘救命大恩,想当面感谢姑娘,夫人命奴婢过来请姑娘过去叙话!”

    “大叔醒了吗?”蒋颜熙激动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身受那么重的伤,流了一地的血,没有先进外科医术帮助的情况下,这么快就醒了:“哇,大叔好强悍!”

    燕子领着蒋颜熙来到主院,另一个丫鬟向她行了一礼,:“姑娘,大夫还在给世子爷检查伤口,换药,可能还要一会儿时间。夫人请姑娘书房叙话!”

    世子夫人命燕子和那丫鬟守在书房门口,任何人不得靠近,就亲切的拉着蒋颜熙的手进书房坐下:“仙子,这几日因着你叔还没醒过来脱离危险,府上对你多有怠慢,你还是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仙子?”蒋颜熙有点懵。

    “那日我有听见仙子在和土匪打斗时的话,我懂,仙子该不是我们这里人!”世子夫人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忙掩盖蒋颜熙的仙女身份,自然话也说得隐晦。

    “姨姨为什么知道我不是这里人?”难道穿越人士有特有标志,就自己看不见?

    “仙子那日来时所着衣物,难道没发现和我们这里有所不同?”

    蒋颜熙没觉得,明明自己在最专业,最正规古式的汉服店花高价买的,怎么还会不同:“那我以后不能再穿那身了吗?”

    世子夫人拍拍她的手:“为了你自己好,别再穿了。”

    蒋颜熙决定听从世子夫人的建议,以后不再穿那身衣物,除了这点,她想知道还有什么破绽没有:“姨姨,还有吗?”

    “仙子要注意,以后千万不要随意透露身份!”

    “透露身份?”蒋颜熙很疑惑,她努力的回想了那日场景,面对十几个悍匪,自己就两句台词,“你不要过来!招惹本仙女的代价你承担不起!”“欢欢白白救我啊!”难道漂亮姨姨误会我是神仙下凡?可是我那样的出场方式好像又没法掩盖。

    世子夫人谨慎的望了一眼门外:“仙子以后万不可再在人前使用道法仙术了,这一点一定要切记。”

    蒋颜熙乖乖的点点头:“好,不用!”我都不会什么道法仙术,我怎么用,她有点疑惑:“可是姨姨,我也没用过啊?”

    世子夫人叹息的拍拍蒋颜熙的额头,道:“那日我们进城,马车无人赶,你没发现引起很多围观之人?而且跟在后边的马匹,也无人看管却尽然有序,有那好占便宜之人,想趁机顺走一两匹,马儿却不为所动,这难道没引起仙子的重视?”

    蒋颜熙懊悔的低下头,早知道就不发这笔小财了,原地散去就好,委屈道:“姨姨,我以后不会了,您也别叫我仙子了,我叫蒋颜熙,您叫我小熙吧。”嗯?有点不对味儿,我这是骂谁?

    世子夫人突然很激动:“你叫姜颜熙?”

    “蒋颜熙!”

    “我夫家姓姜,我夫单名禺字,胡麽麽应该跟你说了。我夫是定远侯府世子,我是世子夫人。我娘家姓谢,我单名蔚字。”姜谢氏继续跟蒋颜熙说着:“托小熙的福,我夫已经于一个多时辰之前醒来。你叔听闻你救了我们夫妻之事,一定要当面谢谢你。现在大夫正在给他检查伤势,换药。这两日大夫一直追问那日我给世子包扎伤口用了什么药,我都一问三不知,叫小熙过来,主要跟说说,我只简单跟我夫说了小熙救了我们夫妇之事,其详细过程我并未多言。从今以后,那日之事,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

    蒋颜熙感谢姜谢氏对她的完全考虑,说不感动是假的:“谢谢漂亮姨姨,姨姨最好了!”

    “你这小嘴啊,真甜!”姜谢氏笑呵呵的道。

    不久后门外丫鬟禀报,世子伤势稳定,大夫已经离开了。姜谢氏听闻心中松了一口气,领着蒋颜熙出了书房,来到世子的卧室。

    虽已傍晚,但世子的卧室内燃着几盏烛火,也不太算幽暗。躺在床上的定远后世子在假寐,听见姜谢氏和蒋颜熙进来的脚步声后,睁开眼来。受那么重的伤害能这么快清醒过来,与之相比,姜禺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淌下的汗水,也算不得什么了。

    “大叔,你终于醒了!”蒋颜熙上前表示了关切。

    “姑娘,我夫人说那日是姑娘救了我夫妇二人,姜某感激不尽!”说罢便要姜谢氏扶他起身,要对蒋颜熙行礼,蒋颜熙哪敢真让他谢这个礼,赶忙上前把他按住。

    “大叔大叔,你不用如此客气的!”姜禺没有要强行起身的意思,蒋颜熙才舒了一口气,“大叔,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养好伤,恢复身体。你看漂亮姨姨这几天担心你吃睡不好,眼袋都出来了。你不赶快恢复身体健康,漂亮姨姨不漂亮了怎么办?”

    姜禺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夫人,眼中浓浓的情愫,但毕竟古人情感表达内敛,马上又把话题说回到蒋颜熙身上:“姑娘,那日姜某不敌土匪,败下阵来之前,他们还有十余人。我夫人说,皆为姑娘一人所制服。看来姑娘功夫不错,是个高人?”

    “哪里哪里,大叔你不要说的那么夸张!”蒋颜熙也觉得受之有愧,主要功劳都是欢欢和白白的,自己扎扎实实打下的不到两人,便更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不!小女……小女养了只小宠,有它配合着帮我才有机会的,呵呵!”

    姜禺不信,再怎么机敏的宠物那也是兽,制服歹人,能比人厉害?最多也就只是辅助罢了,他觉得这是蒋颜熙的谦虚之辞:“姜某觉得姑娘身手应该不错。可惜姜某现在负伤在身,不然真想和姑娘切磋一番!”

    姜谢氏连忙出声制止:“你这人怎得这般无礼,跟一个姑娘家讲打打杀杀!”

    “夫人此言差矣,我这是觉得姑娘亲切,刚好姑娘会些拳脚,我便觉得有些惺惺相惜,有些过于激动了些,”姜禺跟他夫人贫嘴,“我见姑娘面善便嘴上没了个把门!”说着说着姜禺突然愣住,严肃的问蒋颜熙:“姑娘,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蒋颜熙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大众脸到这地步了,哪儿都有熟人:“大叔,我是刚来这地方。我确定我们之前没有见过啊!”

    “靖远,我确定我们和蒋姑娘是初识,你大约是记错了!”姜谢氏走过来给姜禺掖了掖被子,又拍了拍他的手道:“我留小熙多住些时日,你若想和小熙切磋技艺,那你就赶快康复起来。到时候你做啥我都不阻止你!”

    姜禺看看姜谢氏,只能委屈道:“就依夫人所言!”

    姜禺试图问出个被救详细经过,但有姜谢氏打掩护,终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姜禺重伤刚醒,需要休息,蒋颜熙呆了一会儿便提出改天再来探望。

    蒋颜熙离开后,姜禺便迫不及待的问到:“夫人,你是不是看出来了?”

    姜谢氏也不在隐瞒:“是!我知道小熙和溪儿很像,甚至第一眼我甚至觉得老天爷开眼把咱们的溪儿还给我们了。但是我不能自欺欺人,小熙她只是和溪儿有七八分相似,而且咱们的溪儿不会武功。你忘了,从小你想让溪儿跟着你练武,溪儿就很抗拒,不开心。那天,我看小熙一招一式都很干脆利落,没有花架子。你也看见了,她们的性格是完全不相同的,所以我不能把溪儿的影子强行扣在小熙身上。”

    “哎!”姜禺听完只深深的一声叹息,又重重的锤了一下:“此次天不亡我,那贼老婆子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是不是这次也是那老虔婆?”

    “夫人你也发现了?一般乡野土匪哪会这般厮杀间相互照应,功夫拳脚一招一式招招致命,明明就同前几次一样!”

    姜谢氏拿毛巾给姜禺额头擦了擦汗。继续说道:“你昏迷的时候,雍州知府谢有道来过了!”

    “他来有说什么?”

    “能说什么?无非旁敲侧击,想问我们有什么线索。我看此人不简单,可能早就和那老虔婆勾连上了!”

    “这怎么说?”

    “那谢有道此次前来,黑不提白不提,不说有什么破案线索。但却旁敲侧击的暗示说是小熙有问题,很可能是跟土匪勾结有重大嫌疑等云云,可能真觉得我是深宅妇人,好哄骗一些。”

    “他怎知道小熙姑娘?他知道是小熙姑娘救了咱们?”

    “他并不知道。只是那日带你回城之时引起不小轰动,在医馆门口不少人见过小熙。我告诉他,是你在昏迷之前奋力杀死了一众土匪,小熙只是路过的马贩,我央求着小熙带我们回城,我表示完感谢之后便不知其去向。他似乎不信,但我一口咬死如此,他也没法!”

    “这样也好!”

    “还有一事很奇怪!”姜谢氏想是突然想起一般。

    “怎么?”姜谢氏的突然停顿,引起了姜禺的警觉。

    “他像是在在找什么东西?很反常,莫名其妙的问了我好几次有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找东西?怎么会来我们这里找?”姜禺也摸不着头脑。

    姜谢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递到姜禺手里。姜禺打开,里面有一个有帕子,包着一个月牙形的木牌。

    姜禺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问道:“夫人,这是何物?”

    “那日那匪首脖子上戴着的,当时露出一角。当时我觉得这花纹很熟悉,又想不起来,便把这东西拿走。你说谢有道会不会是在?”

    “那,夫人先把东西收起来吧!”说完姜禺又像完全变了个人:“我想喝夫人熬的汤!”

    “你啊!”姜谢氏一副完全拿姜禺没有办法的样子:“还有个事跟你说下,我们这次出事,有内应,是鸳鸯,我已经处置了!”

    “处置了就好!”

    此时,一只小蜂鸟悄悄的回到一个雅致的院落,落在一个靓丽少女耳边。过了一阵,少女恍然大悟,摸着自己的脸像是自言自语到:“我就说我没有大众脸到那个地步嘛,七八分相像,那是多像?”“那个妹子,已经不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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