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面无表情的来到静心亭上，看了一眼，道:“玲珑。”
那位名叫玲珑的女子看了他一眼，举起酒壶，眨了眨眼:“师兄，要喝酒吗？”
也许是喝的有点多，她胸前的衣服因为她的动作而张开，露出了她的胸衣。
南宫寒识趣的转过头，语调阴冷:“你要是穿不好你的衣服，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疾风长江去。”
玲珑一下就清醒了，语气不满:“我是清心阁的人，你老是急着把我送到疾风长江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状似吃惊般的道:“你该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南宫寒的眼皮跳了跳。
果然，玲珑下一句就说道:“我都还没有嫁人呢，你把我卖了我还怎么活啊！那老头他长的不好看，生的孩子肯定也不好看。”
南宫寒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倾颜不好看。”
玲珑道:“我可没说。那老头的媳妇好看，所以倾颜才好看。”
南宫寒道:“倾掌门才七十多，你一口一个老头，像话吗？”
“他不算老头吗？你看看他那胡子长的都能扫地了。”
南宫寒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他低下头，看见两三壶酒，又想到白闻提及的槐花酒，道:“你的酒该不会是槐花酒吧？”
玲珑道:“是啊！”
南宫寒揉了揉眉心:“你就不会自己买……”
南宫寒话还没说完，玲珑就道:“小月儿不是还没醒吗，喝她的酒不奇怪吧。”
南宫寒:“……”
玲珑又喝了一口，道:“其实我有点怀疑洛战神的能力。”
洛知夏被称为“战神”，是因为他活了几百年或几千年。
南宫寒道:“什么？”
玲珑道:“洛战神不是说三年之后她就醒了吗？这都过了七年了，小月儿一点儿醒的样子都没有。”
“月儿没有善魂，你说她怎么醒？”
“那洛战神也不能骗人吧，他连媳妇都没有，肯定不着急，他也许连暗恋的人都没有。”玲珑突然笑了笑，道:“师兄，你有没有暗恋的人？”
南宫寒:“？”
玲珑失望道:“唉，也对。珊瑚那么好看的美人在你面前晃，你都不心动，更何况倾颜呢！”
南宫寒似乎是真的想起了谁，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低声的回了两个字:“有过。”
玲珑没听到，看到南宫寒的笑容，就立马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调侃道:“没想到冷若冰霜的阁主大人竟然还真的有喜欢的人，你喜欢谁啊？是清心阁的女子，还是别的门派的？嘶，你被夺舍这几年好像也没能知道外界的事情，啊！你该不会喜欢春蚕吧！”
南宫寒的笑容立马收了回去，冷冷道:“你是没话找话吧！”
玲珑有点好奇:“不是啊。那谁啊？”
南宫寒道:“你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你弟子去。”
玲珑毫不在意道:“有昌璃关心那群弟子，用不着我。”
“你还挺喜欢那小子的啊！”
“帅哥谁不喜欢啊！你看看人家昌璃多老实的，多听话的，多厉害的……”
南宫寒直接打断她的话:“我怎么听说你那听话的弟子三番五次的欺负月儿。”
玲珑道:“他们是兄妹，哥哥欺负妹妹很正常。”
南宫寒冷不丁的道:“我不觉得他们是兄妹。”
玲珑没听懂:“啊？什么？”
南宫寒没想着说出答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灵火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天上的灵火闪闪发光，像是刚刚才出现的，他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道:“月儿醒了！”
玲珑把那一壶酒喝完了，听到南宫寒说的话，她还没太明白是什么意思，醉醺醺的脚一滑跌进池塘。
南宫寒听到声音看了过去，无奈道:“你还真下去了！”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把她拉了上来。
上官云急匆匆的往静缘殿跑，没注意到静心亭的两人，刚到门口，乔秋瑟皱着眉道:“清心阁内禁止奔跑。”
上官云没在意乔秋瑟说的话，一心只在南宫月身上，道:“我听说少主醒了。”
乔秋瑟道:“你家少主虽然醒了，但是她睡了七年之久，身体功能早就退化了，得需要轮椅，所以你就别打扰她了。”
上官云咽了咽口水:“我见见她不行吗？”
乔秋瑟无情道:“你就算是她弟子，也要注意分寸。你师妹去见你家少主了，这里不用你来管了。”
上官云叹息道:“好。”
乔秋瑟又道:“你记得跟白闻说声。嘶，算了，我自己去找他吧。”
上官云不禁心道:“他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
大门打开一条缝，上官云看了过去，南宫明镜探出脑袋:“哥，你找个工匠给我娘做个轮椅，拜托了。”
南宫明镜说完这句话后直接将大门关了。
乔秋瑟抬了抬下巴:“去啊。”
乔秋瑟走下台阶去找白闻。
上官云看了一眼大门，转过身就走了。
当年南宫月去世的时候，因为她灵体尚在，就把她放进滞留棺里。
一来是不让灵体灰飞烟灭，二来是保存灵魂，不让其消散。
洛知夏在她的身体里注入灵力，能保证破碎的灵魂完整的进入到她的身体里，他当时也保证三年之后就会苏醒。
三年过后，只有若隐若现的灵火在天上，南宫月并无苏醒的迹象，洛知夏那时候怀疑是不是南宫月传给他的灵力出现了问题，善魂丢失是毕若雪发现的。
可能也没想到的是，找善魂竟找了四年。
南宫月苏醒的那一刻就被洛知夏带回到静缘殿。
南宫月坐在床上慢吞吞整理自己的衣物，洛知夏看了一眼，就道:“你怕不是连衣服都不会叠吧。”
莫名戳中南宫月的心上，慢慢的转过头，翻了个白眼。
洛知夏:“……”
她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南宫明镜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清新脱俗，令人眼前一亮，特别是她的眉眼，跟一个人长得极为相似，就是想不起来跟谁一样。
心里感叹道:“这小姑娘长的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她父母是谁，要不改天拜访一下？”
南宫明镜就在这时喊道:“阿娘！”
雷直劈她的天灵盖，南宫月欲哭无泪，咬咬牙，这孩子竟然是我的！我生那么早吗！我不会真的要去找白闻吧。
南宫明镜抱住她，哭道:“阿娘，你总算醒了，你知道我爹有多想你吗？”
南宫月:“……”我不觉得他想我。
洛知夏出声道:“明镜，你娘才醒，悠着点，小心她骨头断了接不起来了。”
南宫明镜松开她，道:“那我娘多久能恢复好？”
洛知夏挠了挠下巴:“少则一天，多则十年。”
南宫月:“！”
南宫明镜:“！”
洛知夏补充道:“少则一天是她的身体，多则十年是她的灵根。”
南宫明镜:“……十年修炼，太长了吧！”
洛知夏摆摆手:“不长，我当时修炼金丹就用了二十年。”
南宫明镜忍不住吐槽:“您岂不是更没用！”
南宫月:“……”
洛知夏:“……”
洛知夏怒道:“你娘都没说什么，你一个筑基期的就知道编排我。”
南宫明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场面陷入一顿尴尬。
此时，门拍打的声音响起，熟悉的声音传来:“少主，轮椅弄好了。”
南宫明镜成功的转移话题:“哎呀，有轮椅了。娘，我们走吧。”
南宫月突然道:“我拒绝。”
南宫明镜道:“拒绝无效。”
要是清心阁没人的话，她倒还真愿意坐在轮椅上，但现在不是时候啊！
南宫月生无可恋的坐在轮椅上，脸都变颜色了。
南宫明镜蹦蹦跳跳的推着轮椅出去。
南宫月绝望道:“从今往后我没脸见人了！”
南宫明镜道:“现在不是正在见吗？”
南宫月醒了之后有许多人跑到静缘殿来看看她，她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一直盯着她，心都凉了半截。
尤其是织衣极其兴奋:“少主啊，您总算醒了。要是您再不醒的话，我们就快要被玲珑仙子逼疯了。”
南宫月不解其意:“啊？”
织衣道:“玲珑仙子教的那玩意儿不是人学的，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南宫月道:“勾引你？”
织衣点了点头。
南宫月淡淡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她了。”
织衣嘀咕道:“那二少主怎么拜在玲珑长老座下？玲珑长老座下不都是女弟子吗？”
南宫月道:“不知道。”
“四少主！有补品！”
南宫月看了过去，只见弟子们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个个的搬到了静缘殿的面前，放的比山高。
南宫月:“……”
南宫明镜:“……”
织衣:“……”
南宫月回过神来:“送这些干嘛？”
弟子指着比山高的补品道:“这些是毕宫主送的。”
南宫月不解道:“我跟毕宫主好像不熟吧，他送我这些干嘛？”
南宫明镜提醒道:“凌霄宫宫主换人了。”
南宫月问道:“谁啊？”
南宫明镜道:“娘，您记性有那么不好吗？嫡系子弟除了舅母和若雪姐姐，还能有别人吗？”
南宫月皱眉:“毕若雪当宫主了？那毕老宫主呢？”
织衣道:“五年前就去世了。听说是出自他人之手，冰凌城所有人都怀疑是穆思君下的手。”
南宫月也不觉得奇怪。
南宫月的眼睛落到极其华丽又奢华的补品，不禁问道:“这又是谁送的？”
弟子看了一眼:“是穆尊主送的，表达歉意。”
南宫明镜蹙眉:“那件事跟穆城主又没什么关系，他为何要替穆少城主道歉？”
当年南宫月身死之时，穆毅然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大夫得出的结论是:她原本是走火入魔，这也没什么大事，但她被属性克制，导致体内的魔气放大，使灵根接近枯萎，才让洛思亿有机可乘。
大夫说的话没人信，可是属性相克实实在在的在南宫月身上发生了好几回，不知道穆毅然怎么想的，他独自一人来到清心阁，那个骄傲的穆尊主亲自给白闻跪了下来，道歉。
南宫月挠了挠头皮:“你把这些东西送回去吧，我不需要。”
另一个弟子道:“城主说了您不收就是不给他面子。”
南宫月眼皮跳了跳:“我不是更需要面子的吗！”
那名弟子道:“我们城主说了冰心宫的事情很忙，他过几天再来探望您，顺便跟白姑爷叙叙旧。”
南宫明镜异常兴奋:“真的？那你让城主顺便带上岐山的特产。”
“那是自然的！”
南宫月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了，简直是没眼看。
“欸欸，文幸，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请你吃饭。”祁梅的声音响起，看样子还是往南宫月的方向赶来。
文幸道:“梅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的不想吃。”
祁梅不满道:“你都跟春医师吃饭了，就不想跟我吃。”
祁梅的语气像是在撒娇，文幸忍不住抖了抖，赔笑道:“那是因为春医师救过我，我才请她吃饭的。”
祁梅蹙眉:“春医师治病救人天经地义。我也救过你好多回，你怎么不想着请我吃饭？”
文幸摸了摸肥胖的脸，道:“救我的是少主。”
祁梅道:“少主也没找到解药啊！”
文幸:“……”
文幸不想说，他看到织衣在前面，就朝他的方向走。
祁梅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跟她说的话，她决定活学活用。
她移步走到文幸面前，一脸坏笑。
文幸装作没看见，躲过她继续向前走，只听到祁梅大声喊道:“既然不吃饭的话，要不然文师弟你把身体给我呗，我们睡一夜，可好？”
文幸:“！”
织衣:“……”
南宫明镜:“这是我该听的吗？”
南宫月心道:“如果我有罪，请让天雷审判我，而不是在这儿看这两货秀恩爱。”
文幸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这边，他后知后觉在感到脸上烧的通红，着急忙慌的跑了。
他的毒性发作，导致身材肿胀，使出了十足的力气才跑到一半。
南宫月转动轮子，朝另一个方向前进。
南宫明镜实属八卦，好奇道:“祁师姐，您跟文师兄关系挺好啊，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祁梅厚着脸皮道:“不。是你师兄喜欢我，让我倒追他，给他留面子。”
织衣抽了抽嘴角:“这脸皮还真厚。”
南宫明镜看破不说破。
那位名叫玲珑的女子看了他一眼，举起酒壶，眨了眨眼:“师兄，要喝酒吗？”
也许是喝的有点多，她胸前的衣服因为她的动作而张开，露出了她的胸衣。
南宫寒识趣的转过头，语调阴冷:“你要是穿不好你的衣服，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疾风长江去。”
玲珑一下就清醒了，语气不满:“我是清心阁的人，你老是急着把我送到疾风长江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状似吃惊般的道:“你该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南宫寒的眼皮跳了跳。
果然，玲珑下一句就说道:“我都还没有嫁人呢，你把我卖了我还怎么活啊！那老头他长的不好看，生的孩子肯定也不好看。”
南宫寒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倾颜不好看。”
玲珑道:“我可没说。那老头的媳妇好看，所以倾颜才好看。”
南宫寒道:“倾掌门才七十多，你一口一个老头，像话吗？”
“他不算老头吗？你看看他那胡子长的都能扫地了。”
南宫寒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他低下头，看见两三壶酒，又想到白闻提及的槐花酒，道:“你的酒该不会是槐花酒吧？”
玲珑道:“是啊！”
南宫寒揉了揉眉心:“你就不会自己买……”
南宫寒话还没说完，玲珑就道:“小月儿不是还没醒吗，喝她的酒不奇怪吧。”
南宫寒:“……”
玲珑又喝了一口，道:“其实我有点怀疑洛战神的能力。”
洛知夏被称为“战神”，是因为他活了几百年或几千年。
南宫寒道:“什么？”
玲珑道:“洛战神不是说三年之后她就醒了吗？这都过了七年了，小月儿一点儿醒的样子都没有。”
“月儿没有善魂，你说她怎么醒？”
“那洛战神也不能骗人吧，他连媳妇都没有，肯定不着急，他也许连暗恋的人都没有。”玲珑突然笑了笑，道:“师兄，你有没有暗恋的人？”
南宫寒:“？”
玲珑失望道:“唉，也对。珊瑚那么好看的美人在你面前晃，你都不心动，更何况倾颜呢！”
南宫寒似乎是真的想起了谁，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低声的回了两个字:“有过。”
玲珑没听到，看到南宫寒的笑容，就立马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调侃道:“没想到冷若冰霜的阁主大人竟然还真的有喜欢的人，你喜欢谁啊？是清心阁的女子，还是别的门派的？嘶，你被夺舍这几年好像也没能知道外界的事情，啊！你该不会喜欢春蚕吧！”
南宫寒的笑容立马收了回去，冷冷道:“你是没话找话吧！”
玲珑有点好奇:“不是啊。那谁啊？”
南宫寒道:“你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你弟子去。”
玲珑毫不在意道:“有昌璃关心那群弟子，用不着我。”
“你还挺喜欢那小子的啊！”
“帅哥谁不喜欢啊！你看看人家昌璃多老实的，多听话的，多厉害的……”
南宫寒直接打断她的话:“我怎么听说你那听话的弟子三番五次的欺负月儿。”
玲珑道:“他们是兄妹，哥哥欺负妹妹很正常。”
南宫寒冷不丁的道:“我不觉得他们是兄妹。”
玲珑没听懂:“啊？什么？”
南宫寒没想着说出答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灵火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天上的灵火闪闪发光，像是刚刚才出现的，他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道:“月儿醒了！”
玲珑把那一壶酒喝完了，听到南宫寒说的话，她还没太明白是什么意思，醉醺醺的脚一滑跌进池塘。
南宫寒听到声音看了过去，无奈道:“你还真下去了！”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把她拉了上来。
上官云急匆匆的往静缘殿跑，没注意到静心亭的两人，刚到门口，乔秋瑟皱着眉道:“清心阁内禁止奔跑。”
上官云没在意乔秋瑟说的话，一心只在南宫月身上，道:“我听说少主醒了。”
乔秋瑟道:“你家少主虽然醒了，但是她睡了七年之久，身体功能早就退化了，得需要轮椅，所以你就别打扰她了。”
上官云咽了咽口水:“我见见她不行吗？”
乔秋瑟无情道:“你就算是她弟子，也要注意分寸。你师妹去见你家少主了，这里不用你来管了。”
上官云叹息道:“好。”
乔秋瑟又道:“你记得跟白闻说声。嘶，算了，我自己去找他吧。”
上官云不禁心道:“他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
大门打开一条缝，上官云看了过去，南宫明镜探出脑袋:“哥，你找个工匠给我娘做个轮椅，拜托了。”
南宫明镜说完这句话后直接将大门关了。
乔秋瑟抬了抬下巴:“去啊。”
乔秋瑟走下台阶去找白闻。
上官云看了一眼大门，转过身就走了。
当年南宫月去世的时候，因为她灵体尚在，就把她放进滞留棺里。
一来是不让灵体灰飞烟灭，二来是保存灵魂，不让其消散。
洛知夏在她的身体里注入灵力，能保证破碎的灵魂完整的进入到她的身体里，他当时也保证三年之后就会苏醒。
三年过后，只有若隐若现的灵火在天上，南宫月并无苏醒的迹象，洛知夏那时候怀疑是不是南宫月传给他的灵力出现了问题，善魂丢失是毕若雪发现的。
可能也没想到的是，找善魂竟找了四年。
南宫月苏醒的那一刻就被洛知夏带回到静缘殿。
南宫月坐在床上慢吞吞整理自己的衣物，洛知夏看了一眼，就道:“你怕不是连衣服都不会叠吧。”
莫名戳中南宫月的心上，慢慢的转过头，翻了个白眼。
洛知夏:“……”
她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南宫明镜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清新脱俗，令人眼前一亮，特别是她的眉眼，跟一个人长得极为相似，就是想不起来跟谁一样。
心里感叹道:“这小姑娘长的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她父母是谁，要不改天拜访一下？”
南宫明镜就在这时喊道:“阿娘！”
雷直劈她的天灵盖，南宫月欲哭无泪，咬咬牙，这孩子竟然是我的！我生那么早吗！我不会真的要去找白闻吧。
南宫明镜抱住她，哭道:“阿娘，你总算醒了，你知道我爹有多想你吗？”
南宫月:“……”我不觉得他想我。
洛知夏出声道:“明镜，你娘才醒，悠着点，小心她骨头断了接不起来了。”
南宫明镜松开她，道:“那我娘多久能恢复好？”
洛知夏挠了挠下巴:“少则一天，多则十年。”
南宫月:“！”
南宫明镜:“！”
洛知夏补充道:“少则一天是她的身体，多则十年是她的灵根。”
南宫明镜:“……十年修炼，太长了吧！”
洛知夏摆摆手:“不长，我当时修炼金丹就用了二十年。”
南宫明镜忍不住吐槽:“您岂不是更没用！”
南宫月:“……”
洛知夏:“……”
洛知夏怒道:“你娘都没说什么，你一个筑基期的就知道编排我。”
南宫明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场面陷入一顿尴尬。
此时，门拍打的声音响起，熟悉的声音传来:“少主，轮椅弄好了。”
南宫明镜成功的转移话题:“哎呀，有轮椅了。娘，我们走吧。”
南宫月突然道:“我拒绝。”
南宫明镜道:“拒绝无效。”
要是清心阁没人的话，她倒还真愿意坐在轮椅上，但现在不是时候啊！
南宫月生无可恋的坐在轮椅上，脸都变颜色了。
南宫明镜蹦蹦跳跳的推着轮椅出去。
南宫月绝望道:“从今往后我没脸见人了！”
南宫明镜道:“现在不是正在见吗？”
南宫月醒了之后有许多人跑到静缘殿来看看她，她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一直盯着她，心都凉了半截。
尤其是织衣极其兴奋:“少主啊，您总算醒了。要是您再不醒的话，我们就快要被玲珑仙子逼疯了。”
南宫月不解其意:“啊？”
织衣道:“玲珑仙子教的那玩意儿不是人学的，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南宫月道:“勾引你？”
织衣点了点头。
南宫月淡淡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她了。”
织衣嘀咕道:“那二少主怎么拜在玲珑长老座下？玲珑长老座下不都是女弟子吗？”
南宫月道:“不知道。”
“四少主！有补品！”
南宫月看了过去，只见弟子们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个个的搬到了静缘殿的面前，放的比山高。
南宫月:“……”
南宫明镜:“……”
织衣:“……”
南宫月回过神来:“送这些干嘛？”
弟子指着比山高的补品道:“这些是毕宫主送的。”
南宫月不解道:“我跟毕宫主好像不熟吧，他送我这些干嘛？”
南宫明镜提醒道:“凌霄宫宫主换人了。”
南宫月问道:“谁啊？”
南宫明镜道:“娘，您记性有那么不好吗？嫡系子弟除了舅母和若雪姐姐，还能有别人吗？”
南宫月皱眉:“毕若雪当宫主了？那毕老宫主呢？”
织衣道:“五年前就去世了。听说是出自他人之手，冰凌城所有人都怀疑是穆思君下的手。”
南宫月也不觉得奇怪。
南宫月的眼睛落到极其华丽又奢华的补品，不禁问道:“这又是谁送的？”
弟子看了一眼:“是穆尊主送的，表达歉意。”
南宫明镜蹙眉:“那件事跟穆城主又没什么关系，他为何要替穆少城主道歉？”
当年南宫月身死之时，穆毅然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大夫得出的结论是:她原本是走火入魔，这也没什么大事，但她被属性克制，导致体内的魔气放大，使灵根接近枯萎，才让洛思亿有机可乘。
大夫说的话没人信，可是属性相克实实在在的在南宫月身上发生了好几回，不知道穆毅然怎么想的，他独自一人来到清心阁，那个骄傲的穆尊主亲自给白闻跪了下来，道歉。
南宫月挠了挠头皮:“你把这些东西送回去吧，我不需要。”
另一个弟子道:“城主说了您不收就是不给他面子。”
南宫月眼皮跳了跳:“我不是更需要面子的吗！”
那名弟子道:“我们城主说了冰心宫的事情很忙，他过几天再来探望您，顺便跟白姑爷叙叙旧。”
南宫明镜异常兴奋:“真的？那你让城主顺便带上岐山的特产。”
“那是自然的！”
南宫月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了，简直是没眼看。
“欸欸，文幸，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请你吃饭。”祁梅的声音响起，看样子还是往南宫月的方向赶来。
文幸道:“梅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的不想吃。”
祁梅不满道:“你都跟春医师吃饭了，就不想跟我吃。”
祁梅的语气像是在撒娇，文幸忍不住抖了抖，赔笑道:“那是因为春医师救过我，我才请她吃饭的。”
祁梅蹙眉:“春医师治病救人天经地义。我也救过你好多回，你怎么不想着请我吃饭？”
文幸摸了摸肥胖的脸，道:“救我的是少主。”
祁梅道:“少主也没找到解药啊！”
文幸:“……”
文幸不想说，他看到织衣在前面，就朝他的方向走。
祁梅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跟她说的话，她决定活学活用。
她移步走到文幸面前，一脸坏笑。
文幸装作没看见，躲过她继续向前走，只听到祁梅大声喊道:“既然不吃饭的话，要不然文师弟你把身体给我呗，我们睡一夜，可好？”
文幸:“！”
织衣:“……”
南宫明镜:“这是我该听的吗？”
南宫月心道:“如果我有罪，请让天雷审判我，而不是在这儿看这两货秀恩爱。”
文幸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这边，他后知后觉在感到脸上烧的通红，着急忙慌的跑了。
他的毒性发作，导致身材肿胀，使出了十足的力气才跑到一半。
南宫月转动轮子，朝另一个方向前进。
南宫明镜实属八卦，好奇道:“祁师姐，您跟文师兄关系挺好啊，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祁梅厚着脸皮道:“不。是你师兄喜欢我，让我倒追他，给他留面子。”
织衣抽了抽嘴角:“这脸皮还真厚。”
南宫明镜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