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胡乱黏在额头上，灰色的大衣染上了他手背上的血污。
她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指腹因为用力而泛起白色，恐惧情绪被压抑在黑色的瞳孔中，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宛如一朵被暴雨打落下的栀子花，美得纯粹又破碎。
陈逾舟动作干脆地把人塞进副驾驶。
“松手。”
话音刚落，池雾就松开了拽着他衣袖的手。
车门被关上的那刻，陈逾舟看到女生窝在软座上缩成一团。
他在雨中摸出裤兜里的一盒布洛芬，泡了水的小票被带出来断成两截，他几下撕开外盒，从锡箔纸里压了两颗仰头就着雨水咽下。
痛意顺着四肢百骸骨蔓延开，喉咙和胸腔里充斥着铁锈味，陈逾舟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意外的，唇边带了一丝甜，是那支女士烟蒂残留下来的味道。
冰冷地雨水和车里的女生让他涣散的意识清明了些。
池雾已经从包里摸出了蓝牙耳机，她控制不住的手抖。
不间歇的雷声和闪电让她已经喘不过气来。
车子平缓的开了起来。池雾额头抵在车窗上，紧闭着眼睛，耳朵里的音乐声盖住了雷声。
噩梦般的记忆席卷着她。
近十分钟，两人都没开口。
陈逾舟踩住刹车，偏了下头。
过了几秒，陈逾舟伸手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池雾颤得厉害，脸埋在男人胸膛，男人冷淡的气息扑面而来。
透湿冰冷的衣服染了温热。
过了许久，陈逾舟指尖扣住池雾的下巴，带着强硬让她抬头。
“哭好了吗？”
池雾红着眼睛直视男人的目光，从他沉而暗的眸中看到了狼狈至极的自己。
陈逾舟抬手抽了几张卫生纸：“擦擦。”
池雾接过纸从他怀里退开。
胡乱地擦了把脸，池雾抿唇报了地址。
陈逾舟结束了刚刚漫无目的的路程。
池雾逼迫自己放空大脑不去想那些记忆，想到刚刚那个有力的怀抱，心脏几乎漏了一拍。
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车内缄默，看着车外的暴雨，池雾又燃了根烟。
半燃的烟夹在指尖，池雾没去看陈逾舟，只是哑着声问了句：“要吗？”
陈逾舟捏住她拿烟的那只手腕，拉到了自己的唇边咬住烟蒂。
池雾侧眸去看他。
男人喉结微动，缄默又危险。
过了一秒，陈逾舟松开她的手腕。
手腕上的蓝色蝴蝶暴露在空气里美得妖冶。
“很好看。”
三个字说得奇怪，池雾却一下子就听懂了，他在夸她手腕上的那只蝴蝶纹身。
车辆规矩的停在车位上。
陈逾舟沉不见底的眸中映着女生的面容。
池雾解开安全带，手机消息一条又一条往外蹦。
陈逾舟没拔车钥匙，主驾车门已经半开。
“有地方去吗？”
池雾哑着的声音很快被寒风吹散。
凛冽的风像刀子割在脸上，生疼。
–
屋内隔绝了一切，暴雨和凛冽的风。
翌日，池雾是被渴醒的。
她睁开眼，揉了揉额头，有点烫。摸到充满电的手机，给沈慈打了过去。
沈慈骂了池雾半个小时才挂了电话。
拉开窗帘，外面是阴天。
时愿推开房门，意料中的没见到人。
想到昨晚，池雾揉了揉太阳穴。
环视了一圈客厅，她不知道陈逾舟什么时候离开的，可能是夜里雨停了之后，也可能是清晨。
–
池雾指尖抚上眉心，而后指腹划过黛眉停在太阳穴处，她轻揉了两下。
女生手腕上的蓝色蝴蝶纹身暴露在空气里，蝴蝶振翅欲飞，几缕蓝色的线条分散在脉搏处。
不过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却无端让人产生美感。
时愿眸光平静地抽完了一根烟。
“怎么了，想清楚了？退学重读？”
“你睡着了？”
陆正国愣了一下“没啊。”
“那怎么开始做梦了？”
“......”
陆正国活了大半辈子，自认为见过的人多了，为什么池雾嘴巴这么毒？
大概遗传了亡妻。
刚才的对话只能说不痛不痒，但要是还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自己估计要被戳心窝子，他挂了电话。
“哼。”池雾轻笑一声。
魏清姿路过看时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少女坐在长椅上看着嬉闹的人群，眼里是说不出的伤，手里还夹着抽了一半的烟。
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坐在少女身边，淡淡的橘香窜进鼻子里，少女大概刚洗完澡，黑色的秀发垂在肩头，魏清姿脑海里蹦出三个字：颓废美
魏清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少女手里的烟。
“雾宝你怎么还抽烟呢？”是了，她今天抽得还是烈烟。
“喜欢。”她喜欢用烟来麻醉自己。
轻飘飘的两个字。少女浑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好像心里埋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估算了一下时间，少女应该是没吃饭。掐灭手里的烟，转头：“雾宝，你吃饭了吗？”
池雾把烟捻灭，“没。”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魏清姿。
“那我们去吃烤肉吧！！！我知道学校附近有一家巨好吃的烤肉店！”
“好。”
–
烤肉店不算宽敞，人还挺多，俩人坐在靠外边的位置。
吃到一半，隔壁桌的四个男人突然走上前，各个面色发红，眼神涣散，大着舌头说：“美女，跟我们喝一杯？”
魏清姿离他们比较近，其中一个男的甚至将手搭在魏清姿肩上，想把她揽过去。
魏清姿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她抬手想把男人的手扯下去：“不好意思，不会喝酒。”
男人的手纹丝不动。
“酒嘛，喝了才会，不喝就永远不会。”
池雾当时就冷了脸：“手拿开。”
那群男人只是笑，笑得猖狂，笑得放肆，手还肆无忌惮的往下，池雾站起身上前打开他的手，劲儿很大，男人往后退了两步。
像是被下了面子，男人骂了一声，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池雾那时擒住他的手腕大力一扭，男人疼得面部扭曲，甩开他后，池雾将魏清姿拉到身后，让她去前台躲好，她没什么武力值，站这还会让池雾分心。
有男的见魏清姿想跑，上前想拦，被池雾挡住，一脚踹出去好远，撞在桌子上，撞翻了一排椅子，扫下了一堆盘子，盘子摔了个碎，各种菜也撒了一地。
事情就从这里开始偏离轨道。
四个喝醉酒的男人一齐上前围攻。
池雾挺疯的，许是面对人渣，所以她打得毫无顾忌，拳脚直往命门打，途中有人扯她的头发，后来她就揪着那人的头发，压着他的头往烤肉的烤盘上摁，很用力，烤盘都被挪动了一些。
将人甩开后，一个胳膊肘直捅身侧人的肚子。
池雾体力好，学过散打，从小到大实战经验还多，战斗力挺强，但寡不敌众，途中也挨了几拳，更免不了偷袭，一脚踹了一个人的命根子后，就有个男人抓起啤酒瓶砸过来，躲不开，只好抬手硬抗，啤酒瓶破裂，手臂被砸得血肉模糊。
与此同时，魏清姿双手颤抖着将啤酒瓶砸在那人的头上，最后一个也被解决了。
池雾只穿了一件紧身上衣，白皙的胳膊嵌进不少玻璃碎片，有血痕，有淤青。
魏清姿抱着她直哭，又着急摸手机报警，打120，池雾安抚她，反复说着没事。
她痛感一直弱，当时精神紧绷，更是察觉不到痛觉，只是视觉上让人心惊。
烤肉店内乱七八糟，桌子移位，凳子全翻，各种盘子碎了一地，池雾缓了一会，到前台说：“不好意思。”
该赔偿的她会赔偿。
周围有人早就报警，警察来时，还惊了一把。后来救护车也来了，池雾的手臂被紧急处理，缝了二十多针，去警局配合做笔录，折腾了一晚上。
事情没完，这事被人拍下来发到了网上，更是流出了高度清晰的监控视频，一时之间，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最不缺乏的就是立场，更不缺各种各样的声音。
有人说，起初竟然分不清谁是受害者。
有人说，一对四，好牛逼。
有人说，女生晚上出门最好穿得保守一些。
还有人大肆批判魏清姿，说她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站在朋友后边，看着朋友一个人跟别人打架。
有人看戏，有人疼惜，有人调侃，有人因为她们的长相开黄腔……什么言论都有。
池雾不是什么好人，许是一直被外在环境压迫，导致内里离经叛道，打架是家常便饭，抽烟喝酒无师自通，还一度成瘾。
不过从这时起她开始无比厌恶酒精味，更厌恶那些借酒发疯的人。
视频发酵的很快，连陆正国都看到了。
“那个视频怎么回事？”陆正国问，“下次别给自己惹事，这次的事我会找人压下来，别影响自己学习。”
很快陆正国亲自出手，没过几个小时，视频热度就降了下去。
“明天，我要去岚京出差，一起吃个饭吧。”
“不来京大看看吗？”池雾低声笑出声。
愣是从这笑声种听出了嘲讽，一时无言，半晌后含糊过去：“有时间会来看看。”
糊弄人的话。
池雾挂了电话后，眉眼才冷了下来。
有时间他也不会来看的。
岚京大学是她妈的母校，有人爱屋及乌，自然也会有人恨屋及乌，池雾不清楚他对她妈妈怀有什么情感，但绝不可能是爱，这人连她妈妈的母校都抵触，抵触到自己报考后暴跳如雷，反复劝说她复读。
池雾想，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报考京大，不是因为在意母亲，她连母亲的面都没怎么见过，谈不上有什么情感，该有的期待早就在幼儿时落空。
她来到这里，不过是因为厌恶那里。
她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指腹因为用力而泛起白色，恐惧情绪被压抑在黑色的瞳孔中，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宛如一朵被暴雨打落下的栀子花，美得纯粹又破碎。
陈逾舟动作干脆地把人塞进副驾驶。
“松手。”
话音刚落，池雾就松开了拽着他衣袖的手。
车门被关上的那刻，陈逾舟看到女生窝在软座上缩成一团。
他在雨中摸出裤兜里的一盒布洛芬，泡了水的小票被带出来断成两截，他几下撕开外盒，从锡箔纸里压了两颗仰头就着雨水咽下。
痛意顺着四肢百骸骨蔓延开，喉咙和胸腔里充斥着铁锈味，陈逾舟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意外的，唇边带了一丝甜，是那支女士烟蒂残留下来的味道。
冰冷地雨水和车里的女生让他涣散的意识清明了些。
池雾已经从包里摸出了蓝牙耳机，她控制不住的手抖。
不间歇的雷声和闪电让她已经喘不过气来。
车子平缓的开了起来。池雾额头抵在车窗上，紧闭着眼睛，耳朵里的音乐声盖住了雷声。
噩梦般的记忆席卷着她。
近十分钟，两人都没开口。
陈逾舟踩住刹车，偏了下头。
过了几秒，陈逾舟伸手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池雾颤得厉害，脸埋在男人胸膛，男人冷淡的气息扑面而来。
透湿冰冷的衣服染了温热。
过了许久，陈逾舟指尖扣住池雾的下巴，带着强硬让她抬头。
“哭好了吗？”
池雾红着眼睛直视男人的目光，从他沉而暗的眸中看到了狼狈至极的自己。
陈逾舟抬手抽了几张卫生纸：“擦擦。”
池雾接过纸从他怀里退开。
胡乱地擦了把脸，池雾抿唇报了地址。
陈逾舟结束了刚刚漫无目的的路程。
池雾逼迫自己放空大脑不去想那些记忆，想到刚刚那个有力的怀抱，心脏几乎漏了一拍。
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车内缄默，看着车外的暴雨，池雾又燃了根烟。
半燃的烟夹在指尖，池雾没去看陈逾舟，只是哑着声问了句：“要吗？”
陈逾舟捏住她拿烟的那只手腕，拉到了自己的唇边咬住烟蒂。
池雾侧眸去看他。
男人喉结微动，缄默又危险。
过了一秒，陈逾舟松开她的手腕。
手腕上的蓝色蝴蝶暴露在空气里美得妖冶。
“很好看。”
三个字说得奇怪，池雾却一下子就听懂了，他在夸她手腕上的那只蝴蝶纹身。
车辆规矩的停在车位上。
陈逾舟沉不见底的眸中映着女生的面容。
池雾解开安全带，手机消息一条又一条往外蹦。
陈逾舟没拔车钥匙，主驾车门已经半开。
“有地方去吗？”
池雾哑着的声音很快被寒风吹散。
凛冽的风像刀子割在脸上，生疼。
–
屋内隔绝了一切，暴雨和凛冽的风。
翌日，池雾是被渴醒的。
她睁开眼，揉了揉额头，有点烫。摸到充满电的手机，给沈慈打了过去。
沈慈骂了池雾半个小时才挂了电话。
拉开窗帘，外面是阴天。
时愿推开房门，意料中的没见到人。
想到昨晚，池雾揉了揉太阳穴。
环视了一圈客厅，她不知道陈逾舟什么时候离开的，可能是夜里雨停了之后，也可能是清晨。
–
池雾指尖抚上眉心，而后指腹划过黛眉停在太阳穴处，她轻揉了两下。
女生手腕上的蓝色蝴蝶纹身暴露在空气里，蝴蝶振翅欲飞，几缕蓝色的线条分散在脉搏处。
不过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却无端让人产生美感。
时愿眸光平静地抽完了一根烟。
“怎么了，想清楚了？退学重读？”
“你睡着了？”
陆正国愣了一下“没啊。”
“那怎么开始做梦了？”
“......”
陆正国活了大半辈子，自认为见过的人多了，为什么池雾嘴巴这么毒？
大概遗传了亡妻。
刚才的对话只能说不痛不痒，但要是还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自己估计要被戳心窝子，他挂了电话。
“哼。”池雾轻笑一声。
魏清姿路过看时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少女坐在长椅上看着嬉闹的人群，眼里是说不出的伤，手里还夹着抽了一半的烟。
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坐在少女身边，淡淡的橘香窜进鼻子里，少女大概刚洗完澡，黑色的秀发垂在肩头，魏清姿脑海里蹦出三个字：颓废美
魏清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少女手里的烟。
“雾宝你怎么还抽烟呢？”是了，她今天抽得还是烈烟。
“喜欢。”她喜欢用烟来麻醉自己。
轻飘飘的两个字。少女浑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好像心里埋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估算了一下时间，少女应该是没吃饭。掐灭手里的烟，转头：“雾宝，你吃饭了吗？”
池雾把烟捻灭，“没。”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魏清姿。
“那我们去吃烤肉吧！！！我知道学校附近有一家巨好吃的烤肉店！”
“好。”
–
烤肉店不算宽敞，人还挺多，俩人坐在靠外边的位置。
吃到一半，隔壁桌的四个男人突然走上前，各个面色发红，眼神涣散，大着舌头说：“美女，跟我们喝一杯？”
魏清姿离他们比较近，其中一个男的甚至将手搭在魏清姿肩上，想把她揽过去。
魏清姿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她抬手想把男人的手扯下去：“不好意思，不会喝酒。”
男人的手纹丝不动。
“酒嘛，喝了才会，不喝就永远不会。”
池雾当时就冷了脸：“手拿开。”
那群男人只是笑，笑得猖狂，笑得放肆，手还肆无忌惮的往下，池雾站起身上前打开他的手，劲儿很大，男人往后退了两步。
像是被下了面子，男人骂了一声，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池雾那时擒住他的手腕大力一扭，男人疼得面部扭曲，甩开他后，池雾将魏清姿拉到身后，让她去前台躲好，她没什么武力值，站这还会让池雾分心。
有男的见魏清姿想跑，上前想拦，被池雾挡住，一脚踹出去好远，撞在桌子上，撞翻了一排椅子，扫下了一堆盘子，盘子摔了个碎，各种菜也撒了一地。
事情就从这里开始偏离轨道。
四个喝醉酒的男人一齐上前围攻。
池雾挺疯的，许是面对人渣，所以她打得毫无顾忌，拳脚直往命门打，途中有人扯她的头发，后来她就揪着那人的头发，压着他的头往烤肉的烤盘上摁，很用力，烤盘都被挪动了一些。
将人甩开后，一个胳膊肘直捅身侧人的肚子。
池雾体力好，学过散打，从小到大实战经验还多，战斗力挺强，但寡不敌众，途中也挨了几拳，更免不了偷袭，一脚踹了一个人的命根子后，就有个男人抓起啤酒瓶砸过来，躲不开，只好抬手硬抗，啤酒瓶破裂，手臂被砸得血肉模糊。
与此同时，魏清姿双手颤抖着将啤酒瓶砸在那人的头上，最后一个也被解决了。
池雾只穿了一件紧身上衣，白皙的胳膊嵌进不少玻璃碎片，有血痕，有淤青。
魏清姿抱着她直哭，又着急摸手机报警，打120，池雾安抚她，反复说着没事。
她痛感一直弱，当时精神紧绷，更是察觉不到痛觉，只是视觉上让人心惊。
烤肉店内乱七八糟，桌子移位，凳子全翻，各种盘子碎了一地，池雾缓了一会，到前台说：“不好意思。”
该赔偿的她会赔偿。
周围有人早就报警，警察来时，还惊了一把。后来救护车也来了，池雾的手臂被紧急处理，缝了二十多针，去警局配合做笔录，折腾了一晚上。
事情没完，这事被人拍下来发到了网上，更是流出了高度清晰的监控视频，一时之间，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最不缺乏的就是立场，更不缺各种各样的声音。
有人说，起初竟然分不清谁是受害者。
有人说，一对四，好牛逼。
有人说，女生晚上出门最好穿得保守一些。
还有人大肆批判魏清姿，说她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站在朋友后边，看着朋友一个人跟别人打架。
有人看戏，有人疼惜，有人调侃，有人因为她们的长相开黄腔……什么言论都有。
池雾不是什么好人，许是一直被外在环境压迫，导致内里离经叛道，打架是家常便饭，抽烟喝酒无师自通，还一度成瘾。
不过从这时起她开始无比厌恶酒精味，更厌恶那些借酒发疯的人。
视频发酵的很快，连陆正国都看到了。
“那个视频怎么回事？”陆正国问，“下次别给自己惹事，这次的事我会找人压下来，别影响自己学习。”
很快陆正国亲自出手，没过几个小时，视频热度就降了下去。
“明天，我要去岚京出差，一起吃个饭吧。”
“不来京大看看吗？”池雾低声笑出声。
愣是从这笑声种听出了嘲讽，一时无言，半晌后含糊过去：“有时间会来看看。”
糊弄人的话。
池雾挂了电话后，眉眼才冷了下来。
有时间他也不会来看的。
岚京大学是她妈的母校，有人爱屋及乌，自然也会有人恨屋及乌，池雾不清楚他对她妈妈怀有什么情感，但绝不可能是爱，这人连她妈妈的母校都抵触，抵触到自己报考后暴跳如雷，反复劝说她复读。
池雾想，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报考京大，不是因为在意母亲，她连母亲的面都没怎么见过，谈不上有什么情感，该有的期待早就在幼儿时落空。
她来到这里，不过是因为厌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