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门口，房东崩溃大哭的声音吵醒了众人。
那即将砸到程辞安头上的棍一停，随即落在地上，放出清脆的回响。
乔瑰意也赶紧丢掉手里的刀，抓住程辞安仔仔细细地看，“你没事吧，为什么不跑？你没武器和人家刚什么刚？”
“打不到我的。”程辞安抓住乔瑰意的手，想到刚刚她握住的刀柄上还沾过男人的汗液，他嫌恶地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着。
随后冷眼看向门口团聚的一家三口。
巧巧看到妈妈，却没像以前那样立刻跑过去，她躲在爸爸的怀里，眼神犹豫。
房东看到这一幕，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巧巧，到妈妈这来。”
男人将巧巧圈在怀中，“你看见了吧，巧巧是需要爸爸的，你凭什么剥夺我们的权利！”
“你懂什么？”房东突然大吼，“你又不是杀人犯的孩子，你怎么会懂我们因为这个受了多少的白眼！”
说完这句她像是没了力气，身子顺着门框缓缓滑下，“求你放过孩子吧！”
男人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松开了手。
“怎么会？”
“怎么不会？地方就那么大，什么事情传不出来？”
“我为什么让巧巧跑那么远去上学！就是不想让她活在过去的非议里！”
“你杀了人，你爽了，可是你知道我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得吗？”房东捂住脸，“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们日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男人求救的目光望向巧巧，巧巧却只是低下头，抿了抿唇。
但也就是这个动作，让男人知道，她说得都是真的。
“可是、可是......”男人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颓丧地往地上一蹲，抱起了头，“我也只是为了你们好啊。”
“我也回来了，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幸福啊。”
“回不去了。”房东轻声道，“我在外面都说我丈夫已经死了。”
男人抱头的手停住，最后无力地垂下，“是吗？”
房东擦干眼泪，拉住巧巧的手，难得态度强硬地说：“跟我回去。”
巧巧挣扎了片刻，还是来到房东的身边。可她走了没两步，看着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影子，又晃了晃妈妈的手，“可是妈妈，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和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
“所以你还学会了翘自习、逃课是吗！”多年的委屈和这几日的担忧堆积在一起，房东终于忍不住冲巧巧发了火。
房东突然的爆发把巧巧吓了一跳，往日温柔的妈妈变得异常尖锐，巧巧下意识松开了妈妈的手。
就是这退后一步的动作更加刺激了房东。
“班巧巧，我是有什么对不起你吗？你宁愿和这群人渣住在一块，也不愿意回去。”
“我不是。”巧巧被吓得语无伦次，“我、我只是不懂，我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一块。”
“你要和他生活在一块是吧，行，那我不带你了，你就和他一起生活吧。”说着，房东竟然转身就走，“我不管你了。”
巧巧手足无措地站在走廊上，她看着越来越远的妈妈，一时之间眼里蓄满了眼泪，“妈妈！”
肩头一重，她泪眼朦胧地抬头去看，爸爸高大模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他拍了拍她的背，“去追你的妈妈吧，她不会真的不要你的。”
巧巧迟疑着，“那你......“
“你妈妈说得对，这里不适合你住。”男人抹了把脸，“等爸爸赚了大钱，再回来接你们。”
男人带着巧巧，向前追上了房东。
乔瑰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和程辞安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眼地上的门，和一览无余的房间，“现在怎么办？”
“我找人来修。”
-
房东那里是住不下去了，乔瑰意向房东道：“我会尽快搬出去的。”
房东没说什么，只是脸色看起来很憔悴，她低着头，“嗯。”
好在因为地方不大，乔瑰意很多东西都还在箱子里，还算比较好收拾。她白天上着班，晚上就去找房子。
这天，程辞安临时有会，没能陪着乔瑰意去看房。
但她已经和中介约好，况且她也看了这么多房，在程辞安的指导下，也大致了解的租房的陷阱，便自己一个人去了。
房子还算令人满意，大小、装修、环境、安全系数还有地理位置以及租金，都勉强达到了乔瑰意的合格线。
下了地铁，她边和程辞安说了下大致的情况，请他帮忙参考，边走回家去。
但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路灯下，身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然而那道影子旁边却粘着另一道身影。
打字的手不知不觉停下，她装作看路边的招租广告，而她停下的那一瞬间，那道身影也停了下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那身影也跟着走了两步。
她呼吸一滞，往日的噩梦席卷而来。
脚像是被胶水粘住，钉在地上难以挪动。身后的影子越来越近，乔瑰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下意识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公，你到哪了？我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正在开会的程辞安：“......”
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记，笔锋处墨水洇开，犹如他此时的心情。
“你到了，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程辞安回过神来，随即骤然起身，往屋外跑去，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你笨不笨，我就在电线杆下面。”
程辞安拉开车门，一口气快没喘上来，假设15米一根电线杆，江城共有6500平方公里，一共有多少根电线杆？
但他也知道，乔瑰意现在情况紧急，没办法说得那么详细，他道：“那我们改视频通话吧。”
“嗯嗯，好呢。”
没多久，乔瑰意的微信铃声响起，余光处那道本要上前的身影再次停住。她微微松了口气，又赶紧接起了电话，“老公，我在这呢！你赶紧来！”
她将镜头对准四周，随后又将镜头抬起，对上身后的小区。
程辞安红灯处停下车，看到镜头里一闪而过的男人，随即将油门轰到了底。
夜晚，一辆高级商务车，在路上开出了残影。
然而，乔瑰意的手心却渐渐洇出汗，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后的巧巧她爸渐渐失去了耐心，似乎是看出她只是虚张声势，他直起身来，向乔瑰意走去。
乔瑰意一边道：“你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啊，那我再往前走两步。”
乔瑰意抬脚往前走着，从快走渐渐变成跑，但天然的腿长优势，没过多久，乔瑰意就被人拍了拍肩。
男人正对着镜头，缓缓露出一个笑。
手机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
或许是被巧巧她爸吓到，又或许只是乔瑰意无意识攥紧了拳头。
她咽了口口水，在男人张口的一瞬间，她回身一个鞭腿。
男人没有防备，被一脚踢中头部，撞在了墙上。他踉跄地站起身，甩了甩发昏的头，乔瑰意却趁机转身就跑。
她深知，即便男人没有带武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学的那些招式也毫无用处。
况且对方本来就是一个杀人犯。
她拼劲全力地往前跑着，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夜，然而身后的脚步声还是越来越清晰，上天似乎不会眷顾她两次，即便她想方设法地绕着圈，也再没有在路上看到一盏亮着的灯。
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她下意识一个肘击，却被人轻轻松松拦下，她内心一阵绝望。
“别动。”
乔瑰意挣扎的动作一顿，随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程辞安这才松开她，握住她的肩头俯下身，“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乔瑰意的心终于落回地上，她身体一软，放任自己扑进程辞安的怀里。
身上的香气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她抱住他的腰，反而委屈起来，“你怎么才来？”
乔瑰意很少有这么直白的示弱时候，程辞安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要抱回去。但又担心一动，这样依赖他的乔瑰意就会消失，于是只好就这么悬浮在空中，“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听到他的道歉，乔瑰意的眼泪一下落了下来。
那个雨夜和今晚的月色重叠，她仿佛想问的是，如果那个夜晚，程辞安就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他来晚的仿佛不是几十分钟，而是几百个被噩梦缠绕的夜晚。
乔瑰意也不是真的埋怨，她只是需要一个情感的发泄口。
发泄完后，她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胸口高级的西装马甲被泪水打湿，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程辞安突然庆幸起来，“你打了紧急电话。”
乔瑰意才想起来，在她落水那次，程辞安用她的手机，将自己设置成了紧急联系人，但她很快就将这件事忘了，所以也一直没有改。
幸好他给她设置了紧急电话，幸好她忘了删除，也幸好她不小心按到了紧急电话，不然她难以想象，先找到她的是程辞安，还是其他人。
她轻舒一口气，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喘息声和其他人的重叠。
她扭过头去，看到了路口的巧巧她爸。
巧巧她爸撑着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程辞安他一愣，但没说什么，只是道：“小姑娘你踢人还挺狠。”
程辞安低下头看了眼怀里的姑娘，想到刚刚肘击的力度，轻轻甩了甩发麻的手。
这么微小的动作，却正好被乔瑰意捕捉到，她轻轻挠了挠脸，随即走到男人面前5米的距离停下，
“你跟着我干嘛？”
那即将砸到程辞安头上的棍一停，随即落在地上，放出清脆的回响。
乔瑰意也赶紧丢掉手里的刀，抓住程辞安仔仔细细地看，“你没事吧，为什么不跑？你没武器和人家刚什么刚？”
“打不到我的。”程辞安抓住乔瑰意的手，想到刚刚她握住的刀柄上还沾过男人的汗液，他嫌恶地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着。
随后冷眼看向门口团聚的一家三口。
巧巧看到妈妈，却没像以前那样立刻跑过去，她躲在爸爸的怀里，眼神犹豫。
房东看到这一幕，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巧巧，到妈妈这来。”
男人将巧巧圈在怀中，“你看见了吧，巧巧是需要爸爸的，你凭什么剥夺我们的权利！”
“你懂什么？”房东突然大吼，“你又不是杀人犯的孩子，你怎么会懂我们因为这个受了多少的白眼！”
说完这句她像是没了力气，身子顺着门框缓缓滑下，“求你放过孩子吧！”
男人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松开了手。
“怎么会？”
“怎么不会？地方就那么大，什么事情传不出来？”
“我为什么让巧巧跑那么远去上学！就是不想让她活在过去的非议里！”
“你杀了人，你爽了，可是你知道我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得吗？”房东捂住脸，“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们日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男人求救的目光望向巧巧，巧巧却只是低下头，抿了抿唇。
但也就是这个动作，让男人知道，她说得都是真的。
“可是、可是......”男人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颓丧地往地上一蹲，抱起了头，“我也只是为了你们好啊。”
“我也回来了，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幸福啊。”
“回不去了。”房东轻声道，“我在外面都说我丈夫已经死了。”
男人抱头的手停住，最后无力地垂下，“是吗？”
房东擦干眼泪，拉住巧巧的手，难得态度强硬地说：“跟我回去。”
巧巧挣扎了片刻，还是来到房东的身边。可她走了没两步，看着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影子，又晃了晃妈妈的手，“可是妈妈，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和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
“所以你还学会了翘自习、逃课是吗！”多年的委屈和这几日的担忧堆积在一起，房东终于忍不住冲巧巧发了火。
房东突然的爆发把巧巧吓了一跳，往日温柔的妈妈变得异常尖锐，巧巧下意识松开了妈妈的手。
就是这退后一步的动作更加刺激了房东。
“班巧巧，我是有什么对不起你吗？你宁愿和这群人渣住在一块，也不愿意回去。”
“我不是。”巧巧被吓得语无伦次，“我、我只是不懂，我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一块。”
“你要和他生活在一块是吧，行，那我不带你了，你就和他一起生活吧。”说着，房东竟然转身就走，“我不管你了。”
巧巧手足无措地站在走廊上，她看着越来越远的妈妈，一时之间眼里蓄满了眼泪，“妈妈！”
肩头一重，她泪眼朦胧地抬头去看，爸爸高大模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他拍了拍她的背，“去追你的妈妈吧，她不会真的不要你的。”
巧巧迟疑着，“那你......“
“你妈妈说得对，这里不适合你住。”男人抹了把脸，“等爸爸赚了大钱，再回来接你们。”
男人带着巧巧，向前追上了房东。
乔瑰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和程辞安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眼地上的门，和一览无余的房间，“现在怎么办？”
“我找人来修。”
-
房东那里是住不下去了，乔瑰意向房东道：“我会尽快搬出去的。”
房东没说什么，只是脸色看起来很憔悴，她低着头，“嗯。”
好在因为地方不大，乔瑰意很多东西都还在箱子里，还算比较好收拾。她白天上着班，晚上就去找房子。
这天，程辞安临时有会，没能陪着乔瑰意去看房。
但她已经和中介约好，况且她也看了这么多房，在程辞安的指导下，也大致了解的租房的陷阱，便自己一个人去了。
房子还算令人满意，大小、装修、环境、安全系数还有地理位置以及租金，都勉强达到了乔瑰意的合格线。
下了地铁，她边和程辞安说了下大致的情况，请他帮忙参考，边走回家去。
但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路灯下，身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然而那道影子旁边却粘着另一道身影。
打字的手不知不觉停下，她装作看路边的招租广告，而她停下的那一瞬间，那道身影也停了下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那身影也跟着走了两步。
她呼吸一滞，往日的噩梦席卷而来。
脚像是被胶水粘住，钉在地上难以挪动。身后的影子越来越近，乔瑰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下意识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公，你到哪了？我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正在开会的程辞安：“......”
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记，笔锋处墨水洇开，犹如他此时的心情。
“你到了，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程辞安回过神来，随即骤然起身，往屋外跑去，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你笨不笨，我就在电线杆下面。”
程辞安拉开车门，一口气快没喘上来，假设15米一根电线杆，江城共有6500平方公里，一共有多少根电线杆？
但他也知道，乔瑰意现在情况紧急，没办法说得那么详细，他道：“那我们改视频通话吧。”
“嗯嗯，好呢。”
没多久，乔瑰意的微信铃声响起，余光处那道本要上前的身影再次停住。她微微松了口气，又赶紧接起了电话，“老公，我在这呢！你赶紧来！”
她将镜头对准四周，随后又将镜头抬起，对上身后的小区。
程辞安红灯处停下车，看到镜头里一闪而过的男人，随即将油门轰到了底。
夜晚，一辆高级商务车，在路上开出了残影。
然而，乔瑰意的手心却渐渐洇出汗，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后的巧巧她爸渐渐失去了耐心，似乎是看出她只是虚张声势，他直起身来，向乔瑰意走去。
乔瑰意一边道：“你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啊，那我再往前走两步。”
乔瑰意抬脚往前走着，从快走渐渐变成跑，但天然的腿长优势，没过多久，乔瑰意就被人拍了拍肩。
男人正对着镜头，缓缓露出一个笑。
手机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
或许是被巧巧她爸吓到，又或许只是乔瑰意无意识攥紧了拳头。
她咽了口口水，在男人张口的一瞬间，她回身一个鞭腿。
男人没有防备，被一脚踢中头部，撞在了墙上。他踉跄地站起身，甩了甩发昏的头，乔瑰意却趁机转身就跑。
她深知，即便男人没有带武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学的那些招式也毫无用处。
况且对方本来就是一个杀人犯。
她拼劲全力地往前跑着，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夜，然而身后的脚步声还是越来越清晰，上天似乎不会眷顾她两次，即便她想方设法地绕着圈，也再没有在路上看到一盏亮着的灯。
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她下意识一个肘击，却被人轻轻松松拦下，她内心一阵绝望。
“别动。”
乔瑰意挣扎的动作一顿，随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程辞安这才松开她，握住她的肩头俯下身，“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乔瑰意的心终于落回地上，她身体一软，放任自己扑进程辞安的怀里。
身上的香气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她抱住他的腰，反而委屈起来，“你怎么才来？”
乔瑰意很少有这么直白的示弱时候，程辞安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要抱回去。但又担心一动，这样依赖他的乔瑰意就会消失，于是只好就这么悬浮在空中，“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听到他的道歉，乔瑰意的眼泪一下落了下来。
那个雨夜和今晚的月色重叠，她仿佛想问的是，如果那个夜晚，程辞安就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他来晚的仿佛不是几十分钟，而是几百个被噩梦缠绕的夜晚。
乔瑰意也不是真的埋怨，她只是需要一个情感的发泄口。
发泄完后，她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胸口高级的西装马甲被泪水打湿，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程辞安突然庆幸起来，“你打了紧急电话。”
乔瑰意才想起来，在她落水那次，程辞安用她的手机，将自己设置成了紧急联系人，但她很快就将这件事忘了，所以也一直没有改。
幸好他给她设置了紧急电话，幸好她忘了删除，也幸好她不小心按到了紧急电话，不然她难以想象，先找到她的是程辞安，还是其他人。
她轻舒一口气，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喘息声和其他人的重叠。
她扭过头去，看到了路口的巧巧她爸。
巧巧她爸撑着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程辞安他一愣，但没说什么，只是道：“小姑娘你踢人还挺狠。”
程辞安低下头看了眼怀里的姑娘，想到刚刚肘击的力度，轻轻甩了甩发麻的手。
这么微小的动作，却正好被乔瑰意捕捉到，她轻轻挠了挠脸，随即走到男人面前5米的距离停下，
“你跟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