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程辞安关门的动作极轻。
他俯身换着拖鞋，直到头上的光被遮住。
他抬头，眼前是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乔瑰意站在门口等他回家。
他连呼吸都变慢了起来，深怕戳破这个美好的梦境。
乔瑰意蹲下身，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开个会都开傻了？”
程辞安握住她的手，温度从指尖传递到掌心，他心落回实处，脸上露出笑意，“怎么还没睡？明天又要起不来了。”
“起不来单纯是因为没睡够吗？”她打了个哈欠，“我就是单纯好奇，你们能开到几点。”
程辞安目光落到她手上的瓶子，唇角笑意一僵，“你在哪拿的这个瓶子？”
“你房间。”乔瑰意想起来还不知道这个药的用处，她看向手机，“你病了？”
程辞安一下按住她的手机，“别看！”
乔瑰意的脸色也拉下来，“那你可以告诉我，这个药是做什么的吗？”
程辞安心里一慌，他扶住乔瑰意的肩，“乔乔，我已经好了，真的。”
“这个是过期了。”
“可里面是空的，程辞安。”乔瑰意没再和他争辩，“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查。”
“手拿开。”
程辞安手指蜷缩了一下，却没移开。
乔瑰意声音拔高了点：“手拿开！”
屏幕上的遮挡终于消失，乔瑰意这才看清百度上的字——
“用于治疗各种类型的抑郁症，包括伴有焦虑的抑郁症及反应性抑郁症。治疗强迫性神经症、社交恐惧症或社交焦虑症。还可用于惊恐障碍、创伤后应激障碍。*”
乔瑰意早有猜测，可当真的看到“抑郁症”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一痛。
她又想起那个雨天，那个站在黑暗里的程辞安，她闭上眼，声音还带着颤抖：“你什么吃的它？”
“我只是那几天有点失眠，乔乔，你信我，我真的已经好了。”
“是我刚搬走那几天是吗？所以你才敢把它堂而皇之地拿出来。”乔瑰意有些喘不过气，她微微俯下身，只觉得一阵反胃，“你以前都把它藏在哪儿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
乔瑰意的脸色一阵惨白，程辞安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手里的药瓶扔进垃圾桶，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乔乔，有你在，我不需要这些的。”
他不敢再隐瞒，“我刚从公司离职的时候，确实有一点，但不算严重。你搬来之后我就把它锁进保险柜了。”
“乔乔，我知道，我有着一个糟糕透顶的出生，在肮脏畸形的环境中长大，所以也长了个睚眦必报、冷漠无情的性子。”
“但我从决定喜欢你开始，我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了。”
“我不会带着这个病，拖累你的。”
“我脾气不好，我三心二意，生活上没有阿姨我活得一塌糊涂，我都从没觉得自己是个拖累，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乔瑰意拽住程辞安的领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需要什么完美的程辞安，我只需要一个健康的、真实的你！”
乔瑰意越想越气，转身踹了一脚沙发。脚趾踢到沙发腿，传来一阵酸意，她眼泪一下落了下来，“我以前看那些剧情，最讨厌那种生了病不告诉家人爱人的，怎么现实里真的有这种傻逼！”
看见她哭，程辞安更慌了。
他在乔瑰意面前蹲下，抬起她的脚轻轻揉着，却被乔瑰意一脚踹开。
他也不恼，任由她踹了好几下。
她踹得也不重，和小猫似的，远没有晚上一脚把人踹墙上的力道。
乔瑰意踢累了，才让程辞安抓住脚踝，他仰着头看着她，眼里满是虔诚：“我没有瞒着你，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好了。”
“你没说实话。”
乔瑰意勾出他的领带，迫使他抬起头，她踩着他的腿，和他接了个吻。
其实也不算是个吻，乔瑰意只是轻轻地啄着他的唇，用舍撬开他的牙关，勾引着他，却躲着他的接触，呼吸纠缠间，她说：“我要听实话。”
程辞安快要被逼疯了。
他疯狂地想要给予回应，却都被她躲开。就像这段关系一样，只要她不想要，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大腿根部，那只脚作乱地更加明显，他呼吸骤重，意乱情迷间，他只能不断地说着她的名字：“乔乔”、“乔乔”。
乔瑰意的手钻了进去，灵活且熟练，程辞安的欲望被乔瑰意牢牢拿捏着，攀登到了顶峰。
但乔瑰意不允许他释放。
她勾着冷漠的笑：“你不是喜欢憋着吗？那我就看看你多能憋。”
“乔、乔，我......”生理性的泪水不自觉从眼角溢出，程辞安恳求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有一颗千疮百孔的、丑陋不堪的心。”
乔瑰意松开手，转而按住程辞安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安抚性质的吻，也是一个奖励性质的吻。
她用近乎残忍的方式逼他剖开自己的心，就该给予他相应的奖励。
之后的事情，乔瑰意不太记得了，她放任自己交给程辞安主宰，一遍一遍应他的要求喊他的名字，满足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这些都可以。
这是最真实的程辞安。
-
第二天，乔瑰意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嗓子没有丝毫□□到冒烟的不适感，屋里的湿度温度刚刚好，没有被空气烘干的燥热。她闭着眼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阵，摸到了一只手。
她一怔，忽地睁开眼。
程辞安一只手撑着头，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摸了摸唇角和眼角，没有摸到任何有损她形象的事，她才开口：“你怎么——”
话没说完，她闭上嘴。
宝娟，她的嗓子！
程辞安适时地递上一杯水，“喝点水。”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热水划过喉咙，她好歹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怎么今天没去跑步。”
“我的自制力，也没有那么好。”程辞安将空了的水杯放回床头柜，扶着乔瑰意起了床，将枕头塞在她身后，“要请假吗？”
乔瑰意摸了摸牙，“很猖狂啊？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吗？”
“不敢不敢。乔大小姐身经百战，我怎么敢托大。”
“呸。”嘴角都要翘到天上了，倒是压一压呢，“我饿了。”
“锅里煮了粥，我给你端过来。”
也不是第一次在他的床上吃东西了，这一次乔瑰意吃得心安理得，期间还嫌弃某人太碍眼，把人踹走了。
没多久，程辞安又带着几条领带进来了，他每天都比了比，问乔瑰意：“哪条比较合适？”
“......”肉眼可见的居心不良。
她随手指了一条，果然下一秒，程辞安拿着领带靠近，“我小时候没学过打领带。”
乔瑰意：......
她小时候学过？
“领带都打不好的男生很减分的。”
程辞安修长的手指从深蓝的领带间穿梭，很快打好了一个结，“但我学习能力很强。”
乔瑰意冷哼一声，“过来。”
程辞安乖乖低下头，乔瑰意帮他将领带整了整，又从他手里拿过领带夹别上。
“怎么开始穿黑色的西装了？”
程辞安斟酌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更喜欢黑色的西装，耐脏。”
黑色的西装并没有破坏程辞安身上的温润干净，反而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乔瑰意其实也更喜欢他穿深色系，有种惊艳的反差感。
“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白色衬衫呢？”
“因为当时你选择了沈茶郁。”
“......”乔瑰意反问：“如果我上一任选择了一个嬉皮士呢？”
程辞安沉吟片刻，“也许你会看到一个狂野的我。”
乔瑰意难以想象。
上了班，她脑子里还都是他一脸嘻哈打扮，唱着波澜不惊的歌声的模样，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许如柿像个幽灵从身后冒出来，“我都看到了，程辞安送你上班的，你们和好了？”
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难定义，她糊弄道：“送我上个班就是和好了？”
许如柿直直地盯着她，“那你为什么不脱围巾呢？是不敢吗？”
“......”
她移开许如柿的脸，“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和你的男大好好玩恋爱过家家吧。”
打发完许如柿，她仔细查起了一年前的消息记录。她手机换得勤快，有些聊天记录没有导过来，她查了好久，才终于在云端里找到了当时的聊天记录。
当时因为一些意外，她们小区被封了一段时间。她们做社区工作的，需要每天上门送生活物资和一些药品。
那段时间她忙得昏天黑地，所以很快就把这段插曲忘了。直到她翻起聊天记录，当时是程辞安主动在群里提出需要退烧药的。
她松了口气。
心存死志的人，是不需要这盒药的。
她揉了揉眉心，又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心理医生的微信——
他们社区之前有办过一系列心理咨询的讲座，所以她多多少少认识一些。
虽然程辞安嘴上说自己好了，可那瓶空着的药瓶就能看出，他也未必像他说得那么好。
还是看看安心些。
她和心理医生约了时间，又收到了周郁莱的消息。
【那个小奶狗为了你是真的拼啊，最近为了应酬，喝酒都喝到住院了。】
乔瑰意满脑子都是程辞安的病，眼里只看的进“住院”两字，【他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我，他就不工作了？】
他俯身换着拖鞋，直到头上的光被遮住。
他抬头，眼前是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乔瑰意站在门口等他回家。
他连呼吸都变慢了起来，深怕戳破这个美好的梦境。
乔瑰意蹲下身，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开个会都开傻了？”
程辞安握住她的手，温度从指尖传递到掌心，他心落回实处，脸上露出笑意，“怎么还没睡？明天又要起不来了。”
“起不来单纯是因为没睡够吗？”她打了个哈欠，“我就是单纯好奇，你们能开到几点。”
程辞安目光落到她手上的瓶子，唇角笑意一僵，“你在哪拿的这个瓶子？”
“你房间。”乔瑰意想起来还不知道这个药的用处，她看向手机，“你病了？”
程辞安一下按住她的手机，“别看！”
乔瑰意的脸色也拉下来，“那你可以告诉我，这个药是做什么的吗？”
程辞安心里一慌，他扶住乔瑰意的肩，“乔乔，我已经好了，真的。”
“这个是过期了。”
“可里面是空的，程辞安。”乔瑰意没再和他争辩，“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查。”
“手拿开。”
程辞安手指蜷缩了一下，却没移开。
乔瑰意声音拔高了点：“手拿开！”
屏幕上的遮挡终于消失，乔瑰意这才看清百度上的字——
“用于治疗各种类型的抑郁症，包括伴有焦虑的抑郁症及反应性抑郁症。治疗强迫性神经症、社交恐惧症或社交焦虑症。还可用于惊恐障碍、创伤后应激障碍。*”
乔瑰意早有猜测，可当真的看到“抑郁症”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一痛。
她又想起那个雨天，那个站在黑暗里的程辞安，她闭上眼，声音还带着颤抖：“你什么吃的它？”
“我只是那几天有点失眠，乔乔，你信我，我真的已经好了。”
“是我刚搬走那几天是吗？所以你才敢把它堂而皇之地拿出来。”乔瑰意有些喘不过气，她微微俯下身，只觉得一阵反胃，“你以前都把它藏在哪儿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
乔瑰意的脸色一阵惨白，程辞安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手里的药瓶扔进垃圾桶，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乔乔，有你在，我不需要这些的。”
他不敢再隐瞒，“我刚从公司离职的时候，确实有一点，但不算严重。你搬来之后我就把它锁进保险柜了。”
“乔乔，我知道，我有着一个糟糕透顶的出生，在肮脏畸形的环境中长大，所以也长了个睚眦必报、冷漠无情的性子。”
“但我从决定喜欢你开始，我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了。”
“我不会带着这个病，拖累你的。”
“我脾气不好，我三心二意，生活上没有阿姨我活得一塌糊涂，我都从没觉得自己是个拖累，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乔瑰意拽住程辞安的领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需要什么完美的程辞安，我只需要一个健康的、真实的你！”
乔瑰意越想越气，转身踹了一脚沙发。脚趾踢到沙发腿，传来一阵酸意，她眼泪一下落了下来，“我以前看那些剧情，最讨厌那种生了病不告诉家人爱人的，怎么现实里真的有这种傻逼！”
看见她哭，程辞安更慌了。
他在乔瑰意面前蹲下，抬起她的脚轻轻揉着，却被乔瑰意一脚踹开。
他也不恼，任由她踹了好几下。
她踹得也不重，和小猫似的，远没有晚上一脚把人踹墙上的力道。
乔瑰意踢累了，才让程辞安抓住脚踝，他仰着头看着她，眼里满是虔诚：“我没有瞒着你，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好了。”
“你没说实话。”
乔瑰意勾出他的领带，迫使他抬起头，她踩着他的腿，和他接了个吻。
其实也不算是个吻，乔瑰意只是轻轻地啄着他的唇，用舍撬开他的牙关，勾引着他，却躲着他的接触，呼吸纠缠间，她说：“我要听实话。”
程辞安快要被逼疯了。
他疯狂地想要给予回应，却都被她躲开。就像这段关系一样，只要她不想要，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大腿根部，那只脚作乱地更加明显，他呼吸骤重，意乱情迷间，他只能不断地说着她的名字：“乔乔”、“乔乔”。
乔瑰意的手钻了进去，灵活且熟练，程辞安的欲望被乔瑰意牢牢拿捏着，攀登到了顶峰。
但乔瑰意不允许他释放。
她勾着冷漠的笑：“你不是喜欢憋着吗？那我就看看你多能憋。”
“乔、乔，我......”生理性的泪水不自觉从眼角溢出，程辞安恳求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有一颗千疮百孔的、丑陋不堪的心。”
乔瑰意松开手，转而按住程辞安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安抚性质的吻，也是一个奖励性质的吻。
她用近乎残忍的方式逼他剖开自己的心，就该给予他相应的奖励。
之后的事情，乔瑰意不太记得了，她放任自己交给程辞安主宰，一遍一遍应他的要求喊他的名字，满足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这些都可以。
这是最真实的程辞安。
-
第二天，乔瑰意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嗓子没有丝毫□□到冒烟的不适感，屋里的湿度温度刚刚好，没有被空气烘干的燥热。她闭着眼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阵，摸到了一只手。
她一怔，忽地睁开眼。
程辞安一只手撑着头，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摸了摸唇角和眼角，没有摸到任何有损她形象的事，她才开口：“你怎么——”
话没说完，她闭上嘴。
宝娟，她的嗓子！
程辞安适时地递上一杯水，“喝点水。”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热水划过喉咙，她好歹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怎么今天没去跑步。”
“我的自制力，也没有那么好。”程辞安将空了的水杯放回床头柜，扶着乔瑰意起了床，将枕头塞在她身后，“要请假吗？”
乔瑰意摸了摸牙，“很猖狂啊？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吗？”
“不敢不敢。乔大小姐身经百战，我怎么敢托大。”
“呸。”嘴角都要翘到天上了，倒是压一压呢，“我饿了。”
“锅里煮了粥，我给你端过来。”
也不是第一次在他的床上吃东西了，这一次乔瑰意吃得心安理得，期间还嫌弃某人太碍眼，把人踹走了。
没多久，程辞安又带着几条领带进来了，他每天都比了比，问乔瑰意：“哪条比较合适？”
“......”肉眼可见的居心不良。
她随手指了一条，果然下一秒，程辞安拿着领带靠近，“我小时候没学过打领带。”
乔瑰意：......
她小时候学过？
“领带都打不好的男生很减分的。”
程辞安修长的手指从深蓝的领带间穿梭，很快打好了一个结，“但我学习能力很强。”
乔瑰意冷哼一声，“过来。”
程辞安乖乖低下头，乔瑰意帮他将领带整了整，又从他手里拿过领带夹别上。
“怎么开始穿黑色的西装了？”
程辞安斟酌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更喜欢黑色的西装，耐脏。”
黑色的西装并没有破坏程辞安身上的温润干净，反而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乔瑰意其实也更喜欢他穿深色系，有种惊艳的反差感。
“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白色衬衫呢？”
“因为当时你选择了沈茶郁。”
“......”乔瑰意反问：“如果我上一任选择了一个嬉皮士呢？”
程辞安沉吟片刻，“也许你会看到一个狂野的我。”
乔瑰意难以想象。
上了班，她脑子里还都是他一脸嘻哈打扮，唱着波澜不惊的歌声的模样，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许如柿像个幽灵从身后冒出来，“我都看到了，程辞安送你上班的，你们和好了？”
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难定义，她糊弄道：“送我上个班就是和好了？”
许如柿直直地盯着她，“那你为什么不脱围巾呢？是不敢吗？”
“......”
她移开许如柿的脸，“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和你的男大好好玩恋爱过家家吧。”
打发完许如柿，她仔细查起了一年前的消息记录。她手机换得勤快，有些聊天记录没有导过来，她查了好久，才终于在云端里找到了当时的聊天记录。
当时因为一些意外，她们小区被封了一段时间。她们做社区工作的，需要每天上门送生活物资和一些药品。
那段时间她忙得昏天黑地，所以很快就把这段插曲忘了。直到她翻起聊天记录，当时是程辞安主动在群里提出需要退烧药的。
她松了口气。
心存死志的人，是不需要这盒药的。
她揉了揉眉心，又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心理医生的微信——
他们社区之前有办过一系列心理咨询的讲座，所以她多多少少认识一些。
虽然程辞安嘴上说自己好了，可那瓶空着的药瓶就能看出，他也未必像他说得那么好。
还是看看安心些。
她和心理医生约了时间，又收到了周郁莱的消息。
【那个小奶狗为了你是真的拼啊，最近为了应酬，喝酒都喝到住院了。】
乔瑰意满脑子都是程辞安的病，眼里只看的进“住院”两字，【他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我，他就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