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拧人的大鹅
风渺渺早就知道他们这条村肯定不简单，但没想到这么不简单。
周娘说，他们是修士，都是碧清门的弟子。
他们现在住的村子，离妖界只隔了一条山脉。
受宗门命令和朝廷的委托，在此镇守，防止妖怪越界伤害人类。
对了，这个世界妖、人相存，传说中还有仙、魔，但在一场大战之后已经无法追踪仙、魔的踪迹了。
当然，人妖共存多年，也摸索出一些和谐共处之道。
人有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势群体，妖也有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妖。
比如躺在地上装死的两只小树妖，是村头种的两棵树化形而来。
念在它们在村里存在一个乘凉的作用，弟子们也愿意给他们乞讨时一口吃的。
它们实在太没用了，连八岁小孩都能放在手里揉捏。
“……”
风渺渺盯着周如的大刀沉默不语。
周如紧紧握着女儿的手，怕她难已接受。
须臾，女儿稚嫩又天真地疑问道，“娘，你们修炼是为什么呀，是为了成为神仙么？”
“可是谁也没见过神仙呀。”
周如抱起风渺渺让她坐在膝盖上，望着她可爱童真的小脸，心里积压了四年的焦虑忽然释然了。
“妖物比寻常人厉害许多，人族唯有修炼才能与之对抗。”
“咱们村，不是，咱宗门的立门宗旨便是，守护天下，拔除恶妖。”
风渺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轻轻说：“那阿娘好厉害呀，阿娘和伯伯阿姨和姐姐们都好勇敢。”
周如刚扬起骄傲又欣慰的微笑，然后风渺渺话语一个转折。
“我也可以和阿娘、伯伯阿姨和姐姐们一样去除恶妖吗？”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泛着水润的光泽，好奇还跃跃欲试。
周如的心又猛地沉到地底，努力微笑着回应。
“当……当然可以啊。可是渺渺现在还太小啦，会被妖物伤害的呀。”
“那怎么才能像阿娘一样厉害呢？”
“多吃饭，少生病，每天开开心心，这就是你娘我的秘诀！”
“真的吗？我不信。”
“真的真的，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私塾呢……”
终于送走女儿后，周如长舒一口气，满脸沮丧。
“渺渺啊……“
在得到周娘的解释后，进度条又爬了一点点。
啊，所以是了解这个世界的进度条吗？
风渺渺呆滞地盯着床幔，有一种死了活了都无所谓的平稳心态油然而生。
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修士和妖怪呢，但好歹看小说看过，不是大事。
不能使用灵气啊，她都没感受过还不是活得好好地，不是大事。
恶妖横行啊，那不是有人族修士吗？不是大事。
以后只要跟着周娘他们，一定会得到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的，不是大事。
稳了，躺好就行，睡觉。
风渺渺安详地闭上眼睛。
周娘操着大刀焦急冲进来的那一幕不断重演。
“渺渺别害怕，娘来了！”
“多吃饭，少生病，每天开开心心，这就是你娘我的秘诀！”
…………
啊，怎么不算事！
风渺渺猛地睁开眼。
她早就知道啦，她不是周娘的亲生女儿。
她是三年前重生来的，当时的风渺渺才五岁，在外面玩的时候被藤曼缠到水里，窒息而死。
当周娘他们匆匆赶来，再捞起来的已经是现在的风渺渺了。
他们抱着瑟瑟发抖的她等待许久，可惜无人来寻。
又去往附近打听她的血亲何人，寻人告示石沉大海。
看着怀里孩子天真的眼眸，周娘下定决心：“以后，她就是我女儿了。”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不能感受灵气，没有天赋，不能修炼的普通人。
风渺渺有点烦躁地在床上翻腾。
可是，她也想保护周娘、伯伯叔叔阿姨和姐姐们。
她也想有自保之力，在周娘不在的时候。
况且，进度条摆明了要让她做战地记者，万一再有一个藤曼妖，她这小记者一下就命归西天。
好烦好烦好烦。
就这样，她像个怒气冲冲的河豚一样想到了天明。
*
“渺渺啊，回来后记得跟姐姐讲讲私塾老师怎么样，帅不帅。”
“渺啊，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拿小木剑怼他胳肢窝，记得吗？”
“小渺，好好听课，不会的回来问宫叔叔。”
“渺渺……”
大早上，风渺渺就被簇拥着洗脸，吃早饭，上马车。
一张张略显紧张的脸和一张张不停的嘴围着她打转。
整个晚上没睡显然已经超出了一个八岁小孩的身体承受范围，风渺渺睁着死鱼眼，困得已经快翻白眼了，还是坚持机械地回应。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走咯！”
周娘兴奋地扬起马鞭，胖胖的驴儿得儿得儿地消失在道路上了。
全村人聚集在村口，静静地望着远方，无限伤感。
忽然有人一声轻啜。
“小渺出息了，是咱们村里唯一上过正经私塾的孩子。”
其他人：“……”
默默点头。
*
送走一步八回头的周娘，风渺渺背着着小布包进了私塾。
这个私塾是镇上一位颇为有声望的老先生开的，今天是他们这些小童‘开学’的日子。
风渺渺目不斜视地穿过朝着各自亲娘亲爹撒泼打滚、哭喊耍赖的同班同学，在侍从的指引下到了她的座位。
成功收获‘你看看别人家’、‘人家多听话‘等等妇人的肯定。
好困，好困。
她的眼睛已然眯成一条缝，但坐直的身体岿然不动，在满室内跑的同学们显得像个石头。
“喂！你是石头吗？一动不动的？”
谁？谁是石头？
她仅存的一点脑子闪过这个问题，又重回一片混沌。
好困，好困。
“你竟然不理我！不会是乡巴佬第一次来，吓傻了吧？”
“喂！臭石头！”
一动不动的风渺渺呼吸均匀。
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那道的男童声音的主人似乎在她面前晃了晃，又重新绕回她背后。
室内的打闹声忽然戛然而止。
老先生和蔼慈祥地看着天真的孩童们，捋了一把胡须，声音洪亮饱满。
“孩子们好！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夫子。”
“嘁。”后背的人不屑地一笑。
根据他转了多个私塾地经验来看，等下全班的‘下等人’都要起身说：夫子好。
而他，作为高贵的刘氏子弟，是不会给这老东西鞠躬的。
以往只有他敢干这事儿，但是嘛……
现在前面那个臭石头乡巴佬睡着了，等下全班只有他高贵刘氏子弟和这个臭石头乡巴佬不会站起来，老东西肯定会像以前的那些夫子一样勃然
大怒，说什么‘不懂尊敬夫子巴拉巴拉’。
他会昂起他那高贵的头颅，不屑说一句话。
前桌的乡巴佬则会大惊失色，问为何不惩罚也不起来问好的他，说老师不公平，越来越让老师愤怒。
这时，他的陪读小厮会匆匆上前道明他的身份，众人哗然，面露崇拜，纷纷来阿谀奉承。
这时，她就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刘单幸灾乐祸，满脑子都是众同窗惊讶崇拜的目光，忍不住高抬下巴。
果然下一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弯腰鞠躬。
“夫子好。”
“好好好，都坐下吧。”老先生满意地笑，又蹙起了眉头，“那位小友，是对夫子又什么不满意之处吗？”
鸦雀无声。
刘单高昂头同时也是闭着眼睛的，他从鼻孔中呼出得意的笑声。
“他怎么不说话，也不睁眼睛？”
“他好像我家那只大鹅哦，像是要拧人的样子。”
“夫子来了，嘘……”
他的桌子被敲响，老先生疑惑地问：“小友？小友？”
敲他桌子干嘛？刘单自以为十分有气势地睁开眼，对上全班亮晶晶的眼睛。
本来会痛哭流涕的前桌，也半睁着眼看他。
怎么、怎么会！他的冷汗禁不住冒出来。
她刚刚竟然是醒的吗？
哼、哼……这种场面又不是没见过……
他的小厮会来解释的！
“孩子，你怎么不说话？”
“好好好，刘单小友是吧，等下结束后，跟夫子谈谈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老先生似乎了然了些什么，淡然地转过身去，开始教大家念书了。
十几双探究的目光还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十分不自在。
可恶！他的小厮呢？
臭石头乡巴佬刚刚是在迷惑他，故意不理他的！
刘单恨恨地盯着前面的女童。
风渺渺其实已经睡了的。
但凭借前世十几年做学生的经历，睡梦之中起身问好、读书的这种必备技能已经成为条件反射并且成功刻在了灵魂里。
前世身体的记忆支配了现在的身体打出了一套丝滑小连招。
起身、问好、鞠躬、坐下、跟着读书……
她早已做过千百遍。
只是，没想到后面那个穿得像家里的大公鸡一样五彩斑斓的男童是个刺头。
*
私塾只上半天。
坐在胖驴儿得儿得儿时，风渺渺满血复活。
周娘满脸笑意，哼着歌儿赶回碧清村。
刚刚她偷偷问夫子，女儿怎么样。
夫子笑呵呵地说，风小友很认真，一直跟着读书呢。
嘿嘿，女儿真棒，杀了那只大公鸡煲汤给女儿补补脑吧。
风渺渺躺在暖暖的稻草里，轻轻呼出一口气。
灵气，到底是什么呢？
怎么才能让自己，掌握力量呢？
稚嫩的小手试图拢住穿过的一阵阵风，但什么都没留住。
周娘说，他们是修士，都是碧清门的弟子。
他们现在住的村子，离妖界只隔了一条山脉。
受宗门命令和朝廷的委托，在此镇守，防止妖怪越界伤害人类。
对了，这个世界妖、人相存，传说中还有仙、魔，但在一场大战之后已经无法追踪仙、魔的踪迹了。
当然，人妖共存多年，也摸索出一些和谐共处之道。
人有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势群体，妖也有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妖。
比如躺在地上装死的两只小树妖，是村头种的两棵树化形而来。
念在它们在村里存在一个乘凉的作用，弟子们也愿意给他们乞讨时一口吃的。
它们实在太没用了，连八岁小孩都能放在手里揉捏。
“……”
风渺渺盯着周如的大刀沉默不语。
周如紧紧握着女儿的手，怕她难已接受。
须臾，女儿稚嫩又天真地疑问道，“娘，你们修炼是为什么呀，是为了成为神仙么？”
“可是谁也没见过神仙呀。”
周如抱起风渺渺让她坐在膝盖上，望着她可爱童真的小脸，心里积压了四年的焦虑忽然释然了。
“妖物比寻常人厉害许多，人族唯有修炼才能与之对抗。”
“咱们村，不是，咱宗门的立门宗旨便是，守护天下，拔除恶妖。”
风渺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轻轻说：“那阿娘好厉害呀，阿娘和伯伯阿姨和姐姐们都好勇敢。”
周如刚扬起骄傲又欣慰的微笑，然后风渺渺话语一个转折。
“我也可以和阿娘、伯伯阿姨和姐姐们一样去除恶妖吗？”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泛着水润的光泽，好奇还跃跃欲试。
周如的心又猛地沉到地底，努力微笑着回应。
“当……当然可以啊。可是渺渺现在还太小啦，会被妖物伤害的呀。”
“那怎么才能像阿娘一样厉害呢？”
“多吃饭，少生病，每天开开心心，这就是你娘我的秘诀！”
“真的吗？我不信。”
“真的真的，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私塾呢……”
终于送走女儿后，周如长舒一口气，满脸沮丧。
“渺渺啊……“
在得到周娘的解释后，进度条又爬了一点点。
啊，所以是了解这个世界的进度条吗？
风渺渺呆滞地盯着床幔，有一种死了活了都无所谓的平稳心态油然而生。
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修士和妖怪呢，但好歹看小说看过，不是大事。
不能使用灵气啊，她都没感受过还不是活得好好地，不是大事。
恶妖横行啊，那不是有人族修士吗？不是大事。
以后只要跟着周娘他们，一定会得到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的，不是大事。
稳了，躺好就行，睡觉。
风渺渺安详地闭上眼睛。
周娘操着大刀焦急冲进来的那一幕不断重演。
“渺渺别害怕，娘来了！”
“多吃饭，少生病，每天开开心心，这就是你娘我的秘诀！”
…………
啊，怎么不算事！
风渺渺猛地睁开眼。
她早就知道啦，她不是周娘的亲生女儿。
她是三年前重生来的，当时的风渺渺才五岁，在外面玩的时候被藤曼缠到水里，窒息而死。
当周娘他们匆匆赶来，再捞起来的已经是现在的风渺渺了。
他们抱着瑟瑟发抖的她等待许久，可惜无人来寻。
又去往附近打听她的血亲何人，寻人告示石沉大海。
看着怀里孩子天真的眼眸，周娘下定决心：“以后，她就是我女儿了。”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不能感受灵气，没有天赋，不能修炼的普通人。
风渺渺有点烦躁地在床上翻腾。
可是，她也想保护周娘、伯伯叔叔阿姨和姐姐们。
她也想有自保之力，在周娘不在的时候。
况且，进度条摆明了要让她做战地记者，万一再有一个藤曼妖，她这小记者一下就命归西天。
好烦好烦好烦。
就这样，她像个怒气冲冲的河豚一样想到了天明。
*
“渺渺啊，回来后记得跟姐姐讲讲私塾老师怎么样，帅不帅。”
“渺啊，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拿小木剑怼他胳肢窝，记得吗？”
“小渺，好好听课，不会的回来问宫叔叔。”
“渺渺……”
大早上，风渺渺就被簇拥着洗脸，吃早饭，上马车。
一张张略显紧张的脸和一张张不停的嘴围着她打转。
整个晚上没睡显然已经超出了一个八岁小孩的身体承受范围，风渺渺睁着死鱼眼，困得已经快翻白眼了，还是坚持机械地回应。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走咯！”
周娘兴奋地扬起马鞭，胖胖的驴儿得儿得儿地消失在道路上了。
全村人聚集在村口，静静地望着远方，无限伤感。
忽然有人一声轻啜。
“小渺出息了，是咱们村里唯一上过正经私塾的孩子。”
其他人：“……”
默默点头。
*
送走一步八回头的周娘，风渺渺背着着小布包进了私塾。
这个私塾是镇上一位颇为有声望的老先生开的，今天是他们这些小童‘开学’的日子。
风渺渺目不斜视地穿过朝着各自亲娘亲爹撒泼打滚、哭喊耍赖的同班同学，在侍从的指引下到了她的座位。
成功收获‘你看看别人家’、‘人家多听话‘等等妇人的肯定。
好困，好困。
她的眼睛已然眯成一条缝，但坐直的身体岿然不动，在满室内跑的同学们显得像个石头。
“喂！你是石头吗？一动不动的？”
谁？谁是石头？
她仅存的一点脑子闪过这个问题，又重回一片混沌。
好困，好困。
“你竟然不理我！不会是乡巴佬第一次来，吓傻了吧？”
“喂！臭石头！”
一动不动的风渺渺呼吸均匀。
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那道的男童声音的主人似乎在她面前晃了晃，又重新绕回她背后。
室内的打闹声忽然戛然而止。
老先生和蔼慈祥地看着天真的孩童们，捋了一把胡须，声音洪亮饱满。
“孩子们好！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夫子。”
“嘁。”后背的人不屑地一笑。
根据他转了多个私塾地经验来看，等下全班的‘下等人’都要起身说：夫子好。
而他，作为高贵的刘氏子弟，是不会给这老东西鞠躬的。
以往只有他敢干这事儿，但是嘛……
现在前面那个臭石头乡巴佬睡着了，等下全班只有他高贵刘氏子弟和这个臭石头乡巴佬不会站起来，老东西肯定会像以前的那些夫子一样勃然
大怒，说什么‘不懂尊敬夫子巴拉巴拉’。
他会昂起他那高贵的头颅，不屑说一句话。
前桌的乡巴佬则会大惊失色，问为何不惩罚也不起来问好的他，说老师不公平，越来越让老师愤怒。
这时，他的陪读小厮会匆匆上前道明他的身份，众人哗然，面露崇拜，纷纷来阿谀奉承。
这时，她就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刘单幸灾乐祸，满脑子都是众同窗惊讶崇拜的目光，忍不住高抬下巴。
果然下一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弯腰鞠躬。
“夫子好。”
“好好好，都坐下吧。”老先生满意地笑，又蹙起了眉头，“那位小友，是对夫子又什么不满意之处吗？”
鸦雀无声。
刘单高昂头同时也是闭着眼睛的，他从鼻孔中呼出得意的笑声。
“他怎么不说话，也不睁眼睛？”
“他好像我家那只大鹅哦，像是要拧人的样子。”
“夫子来了，嘘……”
他的桌子被敲响，老先生疑惑地问：“小友？小友？”
敲他桌子干嘛？刘单自以为十分有气势地睁开眼，对上全班亮晶晶的眼睛。
本来会痛哭流涕的前桌，也半睁着眼看他。
怎么、怎么会！他的冷汗禁不住冒出来。
她刚刚竟然是醒的吗？
哼、哼……这种场面又不是没见过……
他的小厮会来解释的！
“孩子，你怎么不说话？”
“好好好，刘单小友是吧，等下结束后，跟夫子谈谈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老先生似乎了然了些什么，淡然地转过身去，开始教大家念书了。
十几双探究的目光还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十分不自在。
可恶！他的小厮呢？
臭石头乡巴佬刚刚是在迷惑他，故意不理他的！
刘单恨恨地盯着前面的女童。
风渺渺其实已经睡了的。
但凭借前世十几年做学生的经历，睡梦之中起身问好、读书的这种必备技能已经成为条件反射并且成功刻在了灵魂里。
前世身体的记忆支配了现在的身体打出了一套丝滑小连招。
起身、问好、鞠躬、坐下、跟着读书……
她早已做过千百遍。
只是，没想到后面那个穿得像家里的大公鸡一样五彩斑斓的男童是个刺头。
*
私塾只上半天。
坐在胖驴儿得儿得儿时，风渺渺满血复活。
周娘满脸笑意，哼着歌儿赶回碧清村。
刚刚她偷偷问夫子，女儿怎么样。
夫子笑呵呵地说，风小友很认真，一直跟着读书呢。
嘿嘿，女儿真棒，杀了那只大公鸡煲汤给女儿补补脑吧。
风渺渺躺在暖暖的稻草里，轻轻呼出一口气。
灵气，到底是什么呢？
怎么才能让自己，掌握力量呢？
稚嫩的小手试图拢住穿过的一阵阵风，但什么都没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