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芙宁娜的声音带着一丝怀旧，她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浏览往昔的记忆：“在成为神明以后，大概过了一百年左右，我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只留下了没有任何记忆的我自己。”
她的目光转回那维莱特，语气变得更加坚定：“现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那个神格，也就是最初与你一同对付过海面兽潮的那个水神。”
那维莱特沉默了，他的表情复杂，显然正在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芙宁娜没有打断他的思考，而是继续道：“还记得吧？预言中最后一幕的景象——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她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无奈：“要让预言看似实现，我必须要分出另一个我来，扮演预言中的水神。”
……
与此同时，远离这场神秘对话的地球上，在名为汉国的国家内，米哈游游戏公司的某个分部，一位年轻的眼镜男子钟则鸣正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他是米哈游的编剧，也是《原神》游戏的总编剧。眼前的画面让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实的……芙卡洛斯。”他喃喃自语。（三十四章：某个编剧的一场梦）
钟则鸣眼前的画面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看到直播中的芙卡洛斯，她那超凡脱俗的美丽让人难以相信她属于这个世界。弹幕的留言如同狂潮一般，观众们对她的容颜和表现赞不绝口。
“感觉剧情不太一样呀？”一条弹幕跳进了他的视线。
“改编过吧。”紧接着另一条弹幕出现。
这两条弹幕勾起了钟则鸣对那个故事的回忆，那个带有凄惨结局的故事。他的眼睛定格在直播间的标题上：“直播真人版罪人舞步旋——来欣赏主播的最后一天吧。”
“最后一天……”他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直播内容。
……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现实中，那维莱特的声音透出一股追问的坚持：“所以就连你作为人类的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你也从未告诉她你完整的计划？”
芙宁娜的回答坚定而明确：“是的，要骗过天理，首先要骗过自己。”她顿了顿，然后补充道：“她真的很了不起，这四百年来，但凡她的意志有任何松懈，枫丹都只会剩下最糟糕的结局。”
芙宁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得的微笑，她似乎对自己的计划相当满意：“虽然有点自卖自夸，真不愧是我自己呢。”
那维莱特沉思着，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下巴：“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能够理解你是如何骗过天理的了，但这应该只能说是真相的一半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关键还是……在此基础上，你究竟要怎么从预言中拯救枫丹人呢？”
芙宁娜对那维莱特的分析表示赞同，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向他走去：“很好，枫丹最高审判官的逻辑果然清晰。”她站在他面前，眼神坚定：“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谕示裁定枢机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那维莱特回到了芙宁娜先前站立的位置，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的确一直怀疑谕示机存在自我意识，林尼也曾经指出在谕示机的核心房间听到过人声……”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看来，应该是你的意识隐藏在了谕示机之中，没错吧？”
芙宁娜微微一笑，确认了他的猜想：“嗯~嗯~不错，从表象上看的确是这样的。我带着枫丹的神之心，与谕示机合二为一了。”她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那维莱特：“但你对谕示机的理解，恐怕还不够深刻。”
那维莱特显露出疑惑：“……嗯？”
芙宁娜语气变得严肃，她缓缓地揭示了更深层的秘密：“其实，谕示机并非是用来执行正义的机器……真相则是，谕示机是用来杀死正义之神的机器。”她的手指轻轻指向了自己头顶上的那把剑。
那维莱特抬头，目光直接对准了悬挂在上方的剑，惊讶地问道：“……什么？”
芙宁娜缓缓地解释，语气平和却充满自信：“哦不，确切地说，是会连同正义之神的神座……一同摧毁的机器。”
“人类的我负责扮演神明，而神格的我也不是只在徒劳度日，在这四百年间，我的工作……则是在谕示机中不断积累律偿混能。”她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语，缓缓上移至剑身，似乎在回忆那四百年的艰辛。
芙宁娜继续说道：“其实已经有人发现过，谕示机所产生的能量只有一小部分用于给枫丹的城市供能……”她的眼神转向那维莱特，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意味。
“而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被积累了下来……用于今日死刑的执行。”她的声音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那维莱特的表情变得复杂：“今天的审判和死刑，果然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他仿佛在确认自己的猜想。
“五百年间，不断地积累，足以支撑枫丹民众使用千年甚至万年的能量，都积蓄在谕示机中……”芙宁娜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悲壮：“但也只有这个量级的能量，才有可能撼动天空岛制定的规则，才有可能打破尘世七执政的格局——将水神的神座摧毁。”
“所以谕示机给出的结果，被判处死刑的不是芙宁娜，而是水神么……”那维莱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领悟。
“摧毁水神的神座……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的意思难道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似乎已经理解了芙宁娜的真正意图。
“当然是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呀。”芙宁娜的微笑中透出一股温柔：“换句话说就是，一切都是为了将水神的权能归还给这个星球的水元素龙。”
那维莱特的眉头微蹙，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似乎有着不舍和忧伤。
芙宁娜却以一抹温柔的笑容回应，她轻盈地走到他面前，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他：“怎么啦，你又难过了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古龙之大权即将回归你手，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呵呵……”
那维莱特的目光复杂地锁定在芙宁娜的身上：“从四百年前，直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牺牲自己”() ()
芙宁娜的表情略带委屈，仿佛是在诉说内心深处的不易：“你一开始不也希望这样做吗那时候打退了兽潮，你就想杀我了。”
那维莱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显然，当年的怒火和仇恨已经化作了眼前的迷茫和无奈：“那个……我……只是……”
芙宁娜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好啦，不逗你了……我并没有那么想，这一刻的我还在为成功骗过天理这件事而沾沾自喜呢。”
那维莱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逃避眼前的现实，或许是在隐藏自己的情感。
芙宁娜温柔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俏皮。她尝试去触碰他的脸，但身高不足让她无法触及。
见此，那维莱特轻轻蹲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芙宁娜笑着，终于触摸到了他的脸颊：“水龙，水龙，别哭啦……”
那维莱特的眼中闪过一丝领悟，他终于明白了芙宁娜这四百年来所承受的重负：“……那个童谣，原来也是你。”
芙宁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俏皮，她轻轻地戳了戳那维莱特的胸口：“谁叫你是个哭包呢？”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温暖。
随后，她转过身，带着一丝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有可能的话，让我去审判天理，天理不是犯了和厄歌莉娅差不多的罪么？”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挑战和决断，仿佛她已经看穿了世间的一切虚伪：“厄歌莉娅窃取的是原始胎海的力量，而天理则是窃取了你们古龙的力量。”她回头，眼神明亮而坚定地看向那维莱特：“既然我作为正义之神，那么将原本属于你的力量归还于你，才是贯彻正义的做法，无愧于正义之名嘛。”
芙宁娜转身，步伐轻快地往前走去，她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绘制出一条通往未来的道路：“说起正义啊，我一直觉得正义就是向人类的存在本身去追溯的过程。”她似乎在思考着更深远的哲理，边走边继续说：“如果说窃取原始胎海的力量是枫丹的原初之罪……那么超脱了一切行为上的对错，单单是枫丹人作为人类的降生以及存在于世间的资格，便是枫丹原初的正义。”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恬静的微笑：“换言之，存在即为母亲的正义……而对于我来说，正义应当意味着存续。”她的笑声清脆，回响在空旷的空间中：“打破预言，让枫丹的人们活下去，才应该是此刻高于一切的正义。”
芙宁娜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维莱特身上，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也带着几分探询：“现在，不论是我，还是所有的枫丹人，承载这份罪都已经太久太久了……”她轻声问道：“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啊，等你拿回了元素龙的全部力量以后，你会给予我们怎样的判决呢？”
那维莱特的表情渐渐变得深沉，他的眼神穿透了时间的流转，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历经沧桑的沉稳：“当初…我受邀来枫丹廷，成为最高审判官，我一直不懂你的用意……如今，我终于明白这个位置的真正意义了。”
他的目光落在芙宁娜身上，那是一种新生的理解与尊重：“原本我对人类的存在并不感兴趣，但这五百年间与人类的相处，让我逐渐与这个种族相互理解，尝试去感受他们的感受。”
“真是狡猾啊，芙宁娜。”那维莱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说：“事到如今……你是知道我不可能再做出有罪判决的吧？”
芙宁娜双手自然地放在了身后，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她淡淡地看向那维莱特，心里默念：“果然只要不自称芙卡洛斯，那维莱特就会叫我芙宁娜，唔……也算是一种实验成功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松，但语气中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哎呀……看来行刑的时间要到了呢，我这个罪人，也该准备谢幕了——话虽然说得轻松，但面对死亡，果然还是有些恐惧呀……或许，这就是神与人之间难得的共同点吧。”她仰望着碧蓝色长剑，然后将目光转回到那维莱特，迈出了几步，温柔地说：“再见，那维莱特，希望你喜欢这五百年来属于你的戏份。”
那维莱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舍，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即将离去的她。
芙宁娜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开始了她的最后舞蹈。她像是在告别这个世界，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和从容。她的白色裙摆在旋转中轻轻飘扬，如同被微风拂动的雪白柳絮。
就在这时，空气中飘荡起了悠扬的音乐，芙宁娜的每一个舞步都与旋律完美融合，她的身姿仿佛在音符间游走，轻盈而自由。她的长发在空中飞扬，随着她的舞动，在光影中绘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她的手臂轻抬，指尖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给这场别离增添了一抹神秘的美感。
芙宁娜的目光清澈而深邃，在她的舞蹈中，仿佛可以窥见时间的流转，远古与未来在她的眼中交汇。随着音乐的旋律，她的身影变得飘渺而神秘，就像音乐的化身，将每个音符跳得生动而充满情感。
她舞动的每一步都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透露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从轻盈的起步到流畅的转身，每一个姿态都是对生命之歌的赞颂。
当音乐达到顶点时，芙宁娜的舞蹈也达到了极致，她像天界的使者一样，优雅且庄严。最终，她轻轻地谢幕，随着碧蓝长剑的落下，她的身影在朦胧的光芒中消散了，留下的是她那段永恒的罪人舞步旋。
那维莱特静静地站着，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别离中无法自拔。大量的水泡湧向他，他伸出手触摸，感受着力量的注入。
与此同时，芙宁娜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渐消散，在最后的时刻，她急忙逃离了那片幻境，出现在了人类芙宁娜的面前。当人类芙宁娜看到她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紧接着，一股吸力将她拉进了人类芙宁娜的体内。
突如其来的灵魂融合让芙宁娜失去了意识，她的灵魂因为受到了创伤而陷入沉睡。于是，她的身体保持着流泪的姿态，静静地坐在神座之上。
她的目光转回那维莱特，语气变得更加坚定：“现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那个神格，也就是最初与你一同对付过海面兽潮的那个水神。”
那维莱特沉默了，他的表情复杂，显然正在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芙宁娜没有打断他的思考，而是继续道：“还记得吧？预言中最后一幕的景象——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她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无奈：“要让预言看似实现，我必须要分出另一个我来，扮演预言中的水神。”
……
与此同时，远离这场神秘对话的地球上，在名为汉国的国家内，米哈游游戏公司的某个分部，一位年轻的眼镜男子钟则鸣正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他是米哈游的编剧，也是《原神》游戏的总编剧。眼前的画面让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实的……芙卡洛斯。”他喃喃自语。（三十四章：某个编剧的一场梦）
钟则鸣眼前的画面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看到直播中的芙卡洛斯，她那超凡脱俗的美丽让人难以相信她属于这个世界。弹幕的留言如同狂潮一般，观众们对她的容颜和表现赞不绝口。
“感觉剧情不太一样呀？”一条弹幕跳进了他的视线。
“改编过吧。”紧接着另一条弹幕出现。
这两条弹幕勾起了钟则鸣对那个故事的回忆，那个带有凄惨结局的故事。他的眼睛定格在直播间的标题上：“直播真人版罪人舞步旋——来欣赏主播的最后一天吧。”
“最后一天……”他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直播内容。
……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现实中，那维莱特的声音透出一股追问的坚持：“所以就连你作为人类的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你也从未告诉她你完整的计划？”
芙宁娜的回答坚定而明确：“是的，要骗过天理，首先要骗过自己。”她顿了顿，然后补充道：“她真的很了不起，这四百年来，但凡她的意志有任何松懈，枫丹都只会剩下最糟糕的结局。”
芙宁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得的微笑，她似乎对自己的计划相当满意：“虽然有点自卖自夸，真不愧是我自己呢。”
那维莱特沉思着，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下巴：“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能够理解你是如何骗过天理的了，但这应该只能说是真相的一半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关键还是……在此基础上，你究竟要怎么从预言中拯救枫丹人呢？”
芙宁娜对那维莱特的分析表示赞同，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向他走去：“很好，枫丹最高审判官的逻辑果然清晰。”她站在他面前，眼神坚定：“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谕示裁定枢机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那维莱特回到了芙宁娜先前站立的位置，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的确一直怀疑谕示机存在自我意识，林尼也曾经指出在谕示机的核心房间听到过人声……”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看来，应该是你的意识隐藏在了谕示机之中，没错吧？”
芙宁娜微微一笑，确认了他的猜想：“嗯~嗯~不错，从表象上看的确是这样的。我带着枫丹的神之心，与谕示机合二为一了。”她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那维莱特：“但你对谕示机的理解，恐怕还不够深刻。”
那维莱特显露出疑惑：“……嗯？”
芙宁娜语气变得严肃，她缓缓地揭示了更深层的秘密：“其实，谕示机并非是用来执行正义的机器……真相则是，谕示机是用来杀死正义之神的机器。”她的手指轻轻指向了自己头顶上的那把剑。
那维莱特抬头，目光直接对准了悬挂在上方的剑，惊讶地问道：“……什么？”
芙宁娜缓缓地解释，语气平和却充满自信：“哦不，确切地说，是会连同正义之神的神座……一同摧毁的机器。”
“人类的我负责扮演神明，而神格的我也不是只在徒劳度日，在这四百年间，我的工作……则是在谕示机中不断积累律偿混能。”她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语，缓缓上移至剑身，似乎在回忆那四百年的艰辛。
芙宁娜继续说道：“其实已经有人发现过，谕示机所产生的能量只有一小部分用于给枫丹的城市供能……”她的眼神转向那维莱特，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意味。
“而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被积累了下来……用于今日死刑的执行。”她的声音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那维莱特的表情变得复杂：“今天的审判和死刑，果然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他仿佛在确认自己的猜想。
“五百年间，不断地积累，足以支撑枫丹民众使用千年甚至万年的能量，都积蓄在谕示机中……”芙宁娜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悲壮：“但也只有这个量级的能量，才有可能撼动天空岛制定的规则，才有可能打破尘世七执政的格局——将水神的神座摧毁。”
“所以谕示机给出的结果，被判处死刑的不是芙宁娜，而是水神么……”那维莱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领悟。
“摧毁水神的神座……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的意思难道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似乎已经理解了芙宁娜的真正意图。
“当然是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呀。”芙宁娜的微笑中透出一股温柔：“换句话说就是，一切都是为了将水神的权能归还给这个星球的水元素龙。”
那维莱特的眉头微蹙，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似乎有着不舍和忧伤。
芙宁娜却以一抹温柔的笑容回应，她轻盈地走到他面前，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他：“怎么啦，你又难过了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古龙之大权即将回归你手，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呵呵……”
那维莱特的目光复杂地锁定在芙宁娜的身上：“从四百年前，直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牺牲自己”() ()
芙宁娜的表情略带委屈，仿佛是在诉说内心深处的不易：“你一开始不也希望这样做吗那时候打退了兽潮，你就想杀我了。”
那维莱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显然，当年的怒火和仇恨已经化作了眼前的迷茫和无奈：“那个……我……只是……”
芙宁娜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好啦，不逗你了……我并没有那么想，这一刻的我还在为成功骗过天理这件事而沾沾自喜呢。”
那维莱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逃避眼前的现实，或许是在隐藏自己的情感。
芙宁娜温柔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俏皮。她尝试去触碰他的脸，但身高不足让她无法触及。
见此，那维莱特轻轻蹲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芙宁娜笑着，终于触摸到了他的脸颊：“水龙，水龙，别哭啦……”
那维莱特的眼中闪过一丝领悟，他终于明白了芙宁娜这四百年来所承受的重负：“……那个童谣，原来也是你。”
芙宁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俏皮，她轻轻地戳了戳那维莱特的胸口：“谁叫你是个哭包呢？”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温暖。
随后，她转过身，带着一丝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有可能的话，让我去审判天理，天理不是犯了和厄歌莉娅差不多的罪么？”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挑战和决断，仿佛她已经看穿了世间的一切虚伪：“厄歌莉娅窃取的是原始胎海的力量，而天理则是窃取了你们古龙的力量。”她回头，眼神明亮而坚定地看向那维莱特：“既然我作为正义之神，那么将原本属于你的力量归还于你，才是贯彻正义的做法，无愧于正义之名嘛。”
芙宁娜转身，步伐轻快地往前走去，她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绘制出一条通往未来的道路：“说起正义啊，我一直觉得正义就是向人类的存在本身去追溯的过程。”她似乎在思考着更深远的哲理，边走边继续说：“如果说窃取原始胎海的力量是枫丹的原初之罪……那么超脱了一切行为上的对错，单单是枫丹人作为人类的降生以及存在于世间的资格，便是枫丹原初的正义。”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恬静的微笑：“换言之，存在即为母亲的正义……而对于我来说，正义应当意味着存续。”她的笑声清脆，回响在空旷的空间中：“打破预言，让枫丹的人们活下去，才应该是此刻高于一切的正义。”
芙宁娜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维莱特身上，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也带着几分探询：“现在，不论是我，还是所有的枫丹人，承载这份罪都已经太久太久了……”她轻声问道：“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啊，等你拿回了元素龙的全部力量以后，你会给予我们怎样的判决呢？”
那维莱特的表情渐渐变得深沉，他的眼神穿透了时间的流转，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历经沧桑的沉稳：“当初…我受邀来枫丹廷，成为最高审判官，我一直不懂你的用意……如今，我终于明白这个位置的真正意义了。”
他的目光落在芙宁娜身上，那是一种新生的理解与尊重：“原本我对人类的存在并不感兴趣，但这五百年间与人类的相处，让我逐渐与这个种族相互理解，尝试去感受他们的感受。”
“真是狡猾啊，芙宁娜。”那维莱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说：“事到如今……你是知道我不可能再做出有罪判决的吧？”
芙宁娜双手自然地放在了身后，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她淡淡地看向那维莱特，心里默念：“果然只要不自称芙卡洛斯，那维莱特就会叫我芙宁娜，唔……也算是一种实验成功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松，但语气中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哎呀……看来行刑的时间要到了呢，我这个罪人，也该准备谢幕了——话虽然说得轻松，但面对死亡，果然还是有些恐惧呀……或许，这就是神与人之间难得的共同点吧。”她仰望着碧蓝色长剑，然后将目光转回到那维莱特，迈出了几步，温柔地说：“再见，那维莱特，希望你喜欢这五百年来属于你的戏份。”
那维莱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舍，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即将离去的她。
芙宁娜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开始了她的最后舞蹈。她像是在告别这个世界，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和从容。她的白色裙摆在旋转中轻轻飘扬，如同被微风拂动的雪白柳絮。
就在这时，空气中飘荡起了悠扬的音乐，芙宁娜的每一个舞步都与旋律完美融合，她的身姿仿佛在音符间游走，轻盈而自由。她的长发在空中飞扬，随着她的舞动，在光影中绘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她的手臂轻抬，指尖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给这场别离增添了一抹神秘的美感。
芙宁娜的目光清澈而深邃，在她的舞蹈中，仿佛可以窥见时间的流转，远古与未来在她的眼中交汇。随着音乐的旋律，她的身影变得飘渺而神秘，就像音乐的化身，将每个音符跳得生动而充满情感。
她舞动的每一步都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透露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从轻盈的起步到流畅的转身，每一个姿态都是对生命之歌的赞颂。
当音乐达到顶点时，芙宁娜的舞蹈也达到了极致，她像天界的使者一样，优雅且庄严。最终，她轻轻地谢幕，随着碧蓝长剑的落下，她的身影在朦胧的光芒中消散了，留下的是她那段永恒的罪人舞步旋。
那维莱特静静地站着，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别离中无法自拔。大量的水泡湧向他，他伸出手触摸，感受着力量的注入。
与此同时，芙宁娜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渐消散，在最后的时刻，她急忙逃离了那片幻境，出现在了人类芙宁娜的面前。当人类芙宁娜看到她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紧接着，一股吸力将她拉进了人类芙宁娜的体内。
突如其来的灵魂融合让芙宁娜失去了意识，她的灵魂因为受到了创伤而陷入沉睡。于是，她的身体保持着流泪的姿态，静静地坐在神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