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回去的路上吕覃才发现她的袋子不见了，里面是她娘给她装的桃花苞，自从那次以后，每次她出门她娘都会给她塞满满一袋。这次整个袋子都不见了，要是她娘给她传消息她又没回，估计真会被她娘打死。
她跟付闵说了一声，两人回到葵月楼。
流云贞正准备送菜上楼，被掌柜叫住，心里疑惑，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其他人，她到柜台前，发现吕覃正在那等着她。
掌柜不耐烦道：“流云贞，你是不是又拿了客人的东西？赶紧拿出来还给人家，你下次再这样就别在我这呆着了，赶紧滚。”
流云贞夸张道：“掌柜！您说的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个养家糊口的活，我怎么可能还去干那些勾当，您知道的，我都多久没做那事了。”
“那客人为什么直接点名道姓说就是你偷的，你别给我搞这套阳奉阴违的把戏。”
流云贞装作这才看到吕覃他们：“诶！这不是刚刚让我撤酒的客人吗？您这是丢了什么呀？怎么就怪我拿了。”
吕覃被流云贞这付阴阳怪气的模样膈应得难受：“你别装模作样！就是你拿的，快还给我！”
流云贞一点也不怕吕钦的指控：“您倒是说说您丢的什么呀？又是在哪丢的？”
“在城门口那，你撞我那次。”
“我说这位客人，您这就说的有意思了，如果是在进酒楼之前的事，那刚刚在撤酒的时候，您怎么当时不抓住我。”她不屑地笑了一下，“怎么？出了趟门，自己把东西弄丢了，反倒怪起我来？您可真有意思。”
“你！”
“我怎么了我！看我一个女子来做跑堂觉得好欺负？告诉你，门都没有！”
她被这姑娘一顿夹枪带棒的抢白，差点头顶冒烟。
付闵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过来，稍稍安抚了下吕覃，对那姑娘道歉：“看来是我们错怪了姑娘，给姑娘陪个不是，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流云贞斜着眼打量付闵“哼”了一声。
吕覃被付闵带出葵月楼，她现在非常确定就是那姑娘拿了那袋桃花，她甚至还故意问她是在哪丢的，心里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想立马杀回去再找那姑娘对质。
付闵拉着她到不远的摊子坐下，茂密的花草挡住两个人，从葵月楼那里往这看，根本看不见他俩。他跟摊主买了一个醒神枝，放在桌上。
悠悠香气传来，吕覃心里的火气降下去不少，但还是很生气：“你为什么要跟她道歉！我确定就是她拿的！”
“可是你没证据啊。”
“我的袋子是我娘特意给我做的，只要能找到就一定能认出来。”
“万一没找到呢？辛城三族混杂，民风可不像茂村。”他招来水浇灌树枝上，整个枝条翠绿通透，“她短短几句话里全是陷阱等你跳呢。”
吕覃赌气不说话，闻着醒神枝的香气，头脑冷静了不少，后面也回过味来：“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就这样了吧。”
付闵眼里闪着狡黠：“等，等她出来。”
吕覃闻言趴在桌上，有气无力：“亏我还以为时心是她姐姐，根本就不可能！时心那么温柔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妹妹！”
接近下午的时候吕覃总算把流云贞给等出来了，她连忙拽上付闵，悄悄跟在后面。
流云贞似乎很急，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不知绕了多久，她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面前，解开用细藤缠绕的门，走了进去。
吕钦发现流云贞往城郊走，那路绕来绕去，她差点跟不上，他俩也不敢考得太近，此刻躲在一扇破门后面，隔着流云贞几十米。
付闵用风把里面的声音吹过来，那间屋子在流云贞进去后传来“呜呜”声，还有被褥翻动的声音。“哐当！”一个碗被暴力地甩在地上，一道有节奏的捣药声传来，不一会儿，有青烟从门框上沿缓缓飘出，一阵清冽的桃花香弥漫开。付闵眼角微挑示意吕覃，你现在可以抓现形了，去不去？
吕覃此时却想起另一件事，桃花可以用来传递信息，但桃花苞的汁如果用火熬成汁的话，失聪的人喝了可以短暂恢复几天听觉，她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流云贞到底想干什么。
没过一会儿流云贞就出来了，她似乎还要回葵月楼又匆匆走了，这次她没把细藤缠绕回去。
吕覃见她走远后，和付闵来到那扇门前，她听见里面有动静，里面的人一边□□一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翻身爬下床。门往里倾斜着，摇摇欲坠，她手轻轻推了一下，那门便自动打开了。
里面的人以为是流云贞去而复返，看见两个陌生人站在门口被吓得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
吕覃赶紧过去想扶起老人，谁知那老人看见吕覃过来飞快往后躲去，还一边痛苦哀嚎着，吓得吕覃不敢再乱动。她这才看清里面的布置，这个房子不足五平米，没有窗户，只有从屋顶瓦缝间漏下一点光亮，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吕覃闻得直皱眉。
吕覃和墙角的一双眼睛对上，她才发现这屋子里住了两个人。墙角那个老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和她对视，吕覃被看得很不舒服。
付闵觉得这屋子里有些古怪，刚想放出黑雾，却听见门被狠狠踹了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俩人同时回头望去，看见流云贞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他们。原来刚刚另一家的小孩听见哀嚎声，打开一条门缝看见有两个陌生人进了流云家，他心里害怕，但是想起平时流云贞对他挺好，一咬牙偷偷摸摸跑去通知她，流云贞刚走到半路就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回来。
她是真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有毅力，居然还找到这来，“两位可真是穷追不舍，您说您和我们这些穷人计较什么呢？既然您也看到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哎呀呀，本来以为是个大买卖呢。”
“说吧，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呀～”这话对着吕覃说的，却向着付闵抛了几个媚眼。
吕覃被抓到还有点不好意思，见流云贞对付闵这样，下意识往付闵身前一站：“你怎么这样！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她本来还觉得流云贞确实挺惨的。
流云贞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把眼光转向吕覃：“好好一个女孩子？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呀，是啊～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呢！”
吕覃以为她说的是偷东西，纠结了一下，便说道：“你要是还想要桃花，我……可以给你，你可以等以后再还给我，别偷了。”
流云贞本来还想嘲讽，听吕覃来了这么一句，以为她脑袋被驴踢了，“等以后我还得还给你？！”
付闵看着挡在身前的吕覃，心里暗自欣喜，他倒觉得这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对啊！我为什么要白给你？你只是现在在有困难，又不会一辈子都呆在困境里，我现在正好能帮你就帮你啊，你不能白吃白拿别人恩惠。”
“白吃白拿有什么不好？反正人家是自愿的。”流云贞一脸无所谓。
吕覃此刻也忘了她是来干嘛的，看着流云贞一副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样子，“你傻呀！天上哪会掉馅饼，等你以后吃了亏后悔都来不急！”
流云贞表情微怔。
“我还可以给你其他的药，你还可以…..”
“其他的药？你不会以为刚刚那是给他们两个喝的吧？”流云贞很快收起心中的异样，说到最后咬牙切齿，“我巴不得他俩去死！”床底下的老人听见这话瑟瑟发抖，而墙角那一个没什么反应，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啊？”吕覃被流云贞这话惊到，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付闵。
付闵听了心里没什么感觉，他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除非牵扯到吕覃，看见吕覃向他求助，“既然你原谅她了，那这件事就差不多了结了，我们走吧。”说完准备带着吕覃走。
吕覃还在那站着一脸纠结。付闵看她那样只好掏出那只醒神枝递给吕覃，无奈道：“心生怨气，久积成毒，你把这个给她吧。”
吕覃此刻不知道能干什么，只好按照付闵说的做。
流云贞看着那树枝苍翠通透，心想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但在碰到树枝那一瞬间，她微微睁大眼睛，探究地看了眼付闵，又看了眼吕覃。
付闵并不关心别人怎么想，他拖着调子：“看来今天是回不去喽～”
吕覃这才发现小屋前的一株报时草已经开花了，天怎么黑得这么快！她惨叫了声，匆忙跟流云贞说好以后交易的地点，就拽着付闵往城门口跑去，但是这地方她也没来过，转了半天也没转出去。
“我带你们出去吧。”
吕覃回头发现流云贞跟了上来，有点羞赧，好不容易回到主街，她发现来时路上黑乎乎的，居然一株报时草都没有，有点担心流云贞：“那你等下怎么回去？”
流云贞没有理她，直接转身进了黑暗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吕覃安慰自己：流云贞忙着回去，所以没空理她。
辛城不像茂村，虽然也是三族杂居，但是这里的主街只用来交易，一到晚上这里就变得空荡荡的，和白日里的繁华形成巨大反差。
吕覃对黑夜有种恐惧，听见付闵问她要不要去城门口等他，连忙回应：“我和你一起！”
付闵勾起嘴角：“那就走吧。”
她跟付闵说了一声，两人回到葵月楼。
流云贞正准备送菜上楼，被掌柜叫住，心里疑惑，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其他人，她到柜台前，发现吕覃正在那等着她。
掌柜不耐烦道：“流云贞，你是不是又拿了客人的东西？赶紧拿出来还给人家，你下次再这样就别在我这呆着了，赶紧滚。”
流云贞夸张道：“掌柜！您说的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个养家糊口的活，我怎么可能还去干那些勾当，您知道的，我都多久没做那事了。”
“那客人为什么直接点名道姓说就是你偷的，你别给我搞这套阳奉阴违的把戏。”
流云贞装作这才看到吕覃他们：“诶！这不是刚刚让我撤酒的客人吗？您这是丢了什么呀？怎么就怪我拿了。”
吕覃被流云贞这付阴阳怪气的模样膈应得难受：“你别装模作样！就是你拿的，快还给我！”
流云贞一点也不怕吕钦的指控：“您倒是说说您丢的什么呀？又是在哪丢的？”
“在城门口那，你撞我那次。”
“我说这位客人，您这就说的有意思了，如果是在进酒楼之前的事，那刚刚在撤酒的时候，您怎么当时不抓住我。”她不屑地笑了一下，“怎么？出了趟门，自己把东西弄丢了，反倒怪起我来？您可真有意思。”
“你！”
“我怎么了我！看我一个女子来做跑堂觉得好欺负？告诉你，门都没有！”
她被这姑娘一顿夹枪带棒的抢白，差点头顶冒烟。
付闵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过来，稍稍安抚了下吕覃，对那姑娘道歉：“看来是我们错怪了姑娘，给姑娘陪个不是，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流云贞斜着眼打量付闵“哼”了一声。
吕覃被付闵带出葵月楼，她现在非常确定就是那姑娘拿了那袋桃花，她甚至还故意问她是在哪丢的，心里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想立马杀回去再找那姑娘对质。
付闵拉着她到不远的摊子坐下，茂密的花草挡住两个人，从葵月楼那里往这看，根本看不见他俩。他跟摊主买了一个醒神枝，放在桌上。
悠悠香气传来，吕覃心里的火气降下去不少，但还是很生气：“你为什么要跟她道歉！我确定就是她拿的！”
“可是你没证据啊。”
“我的袋子是我娘特意给我做的，只要能找到就一定能认出来。”
“万一没找到呢？辛城三族混杂，民风可不像茂村。”他招来水浇灌树枝上，整个枝条翠绿通透，“她短短几句话里全是陷阱等你跳呢。”
吕覃赌气不说话，闻着醒神枝的香气，头脑冷静了不少，后面也回过味来：“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就这样了吧。”
付闵眼里闪着狡黠：“等，等她出来。”
吕覃闻言趴在桌上，有气无力：“亏我还以为时心是她姐姐，根本就不可能！时心那么温柔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妹妹！”
接近下午的时候吕覃总算把流云贞给等出来了，她连忙拽上付闵，悄悄跟在后面。
流云贞似乎很急，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不知绕了多久，她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面前，解开用细藤缠绕的门，走了进去。
吕钦发现流云贞往城郊走，那路绕来绕去，她差点跟不上，他俩也不敢考得太近，此刻躲在一扇破门后面，隔着流云贞几十米。
付闵用风把里面的声音吹过来，那间屋子在流云贞进去后传来“呜呜”声，还有被褥翻动的声音。“哐当！”一个碗被暴力地甩在地上，一道有节奏的捣药声传来，不一会儿，有青烟从门框上沿缓缓飘出，一阵清冽的桃花香弥漫开。付闵眼角微挑示意吕覃，你现在可以抓现形了，去不去？
吕覃此时却想起另一件事，桃花可以用来传递信息，但桃花苞的汁如果用火熬成汁的话，失聪的人喝了可以短暂恢复几天听觉，她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流云贞到底想干什么。
没过一会儿流云贞就出来了，她似乎还要回葵月楼又匆匆走了，这次她没把细藤缠绕回去。
吕覃见她走远后，和付闵来到那扇门前，她听见里面有动静，里面的人一边□□一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翻身爬下床。门往里倾斜着，摇摇欲坠，她手轻轻推了一下，那门便自动打开了。
里面的人以为是流云贞去而复返，看见两个陌生人站在门口被吓得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
吕覃赶紧过去想扶起老人，谁知那老人看见吕覃过来飞快往后躲去，还一边痛苦哀嚎着，吓得吕覃不敢再乱动。她这才看清里面的布置，这个房子不足五平米，没有窗户，只有从屋顶瓦缝间漏下一点光亮，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吕覃闻得直皱眉。
吕覃和墙角的一双眼睛对上，她才发现这屋子里住了两个人。墙角那个老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和她对视，吕覃被看得很不舒服。
付闵觉得这屋子里有些古怪，刚想放出黑雾，却听见门被狠狠踹了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俩人同时回头望去，看见流云贞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他们。原来刚刚另一家的小孩听见哀嚎声，打开一条门缝看见有两个陌生人进了流云家，他心里害怕，但是想起平时流云贞对他挺好，一咬牙偷偷摸摸跑去通知她，流云贞刚走到半路就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回来。
她是真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有毅力，居然还找到这来，“两位可真是穷追不舍，您说您和我们这些穷人计较什么呢？既然您也看到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哎呀呀，本来以为是个大买卖呢。”
“说吧，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呀～”这话对着吕覃说的，却向着付闵抛了几个媚眼。
吕覃被抓到还有点不好意思，见流云贞对付闵这样，下意识往付闵身前一站：“你怎么这样！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她本来还觉得流云贞确实挺惨的。
流云贞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把眼光转向吕覃：“好好一个女孩子？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呀，是啊～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呢！”
吕覃以为她说的是偷东西，纠结了一下，便说道：“你要是还想要桃花，我……可以给你，你可以等以后再还给我，别偷了。”
流云贞本来还想嘲讽，听吕覃来了这么一句，以为她脑袋被驴踢了，“等以后我还得还给你？！”
付闵看着挡在身前的吕覃，心里暗自欣喜，他倒觉得这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对啊！我为什么要白给你？你只是现在在有困难，又不会一辈子都呆在困境里，我现在正好能帮你就帮你啊，你不能白吃白拿别人恩惠。”
“白吃白拿有什么不好？反正人家是自愿的。”流云贞一脸无所谓。
吕覃此刻也忘了她是来干嘛的，看着流云贞一副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样子，“你傻呀！天上哪会掉馅饼，等你以后吃了亏后悔都来不急！”
流云贞表情微怔。
“我还可以给你其他的药，你还可以…..”
“其他的药？你不会以为刚刚那是给他们两个喝的吧？”流云贞很快收起心中的异样，说到最后咬牙切齿，“我巴不得他俩去死！”床底下的老人听见这话瑟瑟发抖，而墙角那一个没什么反应，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啊？”吕覃被流云贞这话惊到，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付闵。
付闵听了心里没什么感觉，他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除非牵扯到吕覃，看见吕覃向他求助，“既然你原谅她了，那这件事就差不多了结了，我们走吧。”说完准备带着吕覃走。
吕覃还在那站着一脸纠结。付闵看她那样只好掏出那只醒神枝递给吕覃，无奈道：“心生怨气，久积成毒，你把这个给她吧。”
吕覃此刻不知道能干什么，只好按照付闵说的做。
流云贞看着那树枝苍翠通透，心想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但在碰到树枝那一瞬间，她微微睁大眼睛，探究地看了眼付闵，又看了眼吕覃。
付闵并不关心别人怎么想，他拖着调子：“看来今天是回不去喽～”
吕覃这才发现小屋前的一株报时草已经开花了，天怎么黑得这么快！她惨叫了声，匆忙跟流云贞说好以后交易的地点，就拽着付闵往城门口跑去，但是这地方她也没来过，转了半天也没转出去。
“我带你们出去吧。”
吕覃回头发现流云贞跟了上来，有点羞赧，好不容易回到主街，她发现来时路上黑乎乎的，居然一株报时草都没有，有点担心流云贞：“那你等下怎么回去？”
流云贞没有理她，直接转身进了黑暗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吕覃安慰自己：流云贞忙着回去，所以没空理她。
辛城不像茂村，虽然也是三族杂居，但是这里的主街只用来交易，一到晚上这里就变得空荡荡的，和白日里的繁华形成巨大反差。
吕覃对黑夜有种恐惧，听见付闵问她要不要去城门口等他，连忙回应：“我和你一起！”
付闵勾起嘴角：“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