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完药，傅行止看着消了几分红肿的白嫩脚踝，喉结滚了滚。
掌心更加滚烫。
他移开视线，清清嗓子问：“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完全把前几天福利院的事情忽视得一干二净。
苏姝看他一眼。
带刺的“不用装，你不是知道我住在哪吗”涌到嘴边，但还是被她忍了下来，只是淡声拒绝。
傅行止皱眉，毫不退步：“你这样回去不方便。”
苏姝扯了扯嘴角，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顿了几秒又说：“我还有事。”
傅行止：“什么事？”
苏姝抬眼看他：“我要找信利集团的负责人。”
语气里含着几分自暴自弃。
傅行止眉头舒展开，拿起手机点了几下。
没多久，信利集团的马总低眉顺眼地出现在门口，语气恭敬：“傅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行止冷漠应声：“她找你。”
马总顺着傅行止的目光看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惊艳的侧脸就被高大的身影遮了个完全，对上那双含着几丝被侵犯领地后不爽的眼眸。
心颤了颤，有了初步的判断。
苏姝懒得再听两人之间的交谈，直直开口：“马总您好，我是昭酥工作室的负责人，想和您对接一下拍卖的事情。”
马总一下汗流浃背：“不敢不敢，在下鼠目寸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昭酥是夫人您的工作室，这点小事不劳烦夫人操心，最迟明日就安排妥当，定让夫人满意！”
马总试探性地叫了声“夫人”，余光打量着傅总的脸色，见人神色缓和些，心定了几分，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拍卖会的顺序亲自重新排一遍。
苏姝捏了捏指尖，明明达成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但心里不仅没有丝毫高兴，反而更多的是挫败和对自己的唾弃。
她低头无声嘲讽一笑，没再开口。
马总低头等半天没听见声响，又为难地看向傅总，见他不耐烦摆摆手，立刻如蒙大赦地告辞。
“夫人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说完立马溜之大吉。
背后一层冷汗。
--
半夜里。
苏姝收到宋昭电话时正光脚坐在地板上。
她最近越来越喜欢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地上的寒气可以让她冷静下来，不带情绪地去处理纷乱的事情。
除了，傅行止。
苏姝等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接起，坐在地上，背靠沙发，懒散地“嗯”了声。
宋昭一脸莫名，感觉苏姝兴致不高，甚至还带着几分不爽。
嘴张了张，最后还是说出自己本来的目的，打算让她高兴高兴。
“姝姝！信利集团给我发邮件说拍卖可以正常进行，还给我发了拍卖顺序，我们在压轴位置上！”
“哦。”
宋昭嘴里的庆祝的话一卡。
默了半天：“是……他？”
苏姝：“……嗯。”
宋昭突然就觉得这消息也不是那么让人高兴了。
她心疼地安慰：“工作室刚起步，等过几年做大，就……”
声音越到后面越小。
做大？
再怎么做大能大得过傅氏几辈人的积累吗？再加上傅行止凌厉的手段，短短几年就让傅氏做到了断层的第一。
做大又能怎么样？
两人安静下来，只有时不时的电流声传进耳朵。
苏姝觉得很没意思，主动开了口：“顺利就好。”
顿了两秒：“过程不重要。”
说完就要挂电话。
宋昭叫住她：“姝姝。”
挂电话的手一顿：“嗯。”
宋昭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不开工作室也可以的，我们不接触圈子就好，我们离开北城……”
苏姝安静下来。
过了好久。
她才嘶哑着开口：“没用的昭昭。”
“我试过……”
过了好久，苏姝声音发涩：“没用的。”
宋昭没有接话，呜咽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安静了几秒，苏姝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开工作室是唯一一个可能和他并肩的方法。”
但好像她高估了自己。
事实是，她没有他，寸步难行，更别谈走出他的庇护，和他并肩。
巨大的自我唾弃感包围了她。
她连什么时候电话挂断的都不知道。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苏姝如梦中惊醒，伸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冰凉，光着脚走到猫眼处。
她估摸着是宋昭，不放心她的状态来找她。
没想到却是一个精致到发丝的女人。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
妆容精致的女人抬起视线，直直看向猫眼。
“苏小姐你好，我是秦矜。”
没有再多的介绍，料定了苏姝听过这个名字知道她是谁。
苏姝下意识地收回视线，看向挂在玄关处的镜子。
光亮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憔悴的瓜子脸。
下巴很尖，鼻梁高挺，眼眶有些红，眼窝处的乌黑添了几分疲惫，但不掩惊艳。
苏姝撩了撩头发，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两个人站在门口互相端凝。
最后是苏姝率先伸出手打招呼：“你好，我是苏姝。”
秦矜垂眸看了眼她的手，顿了两秒，伸出手轻轻握了握指尖，不过半秒就收回。
“我是秦矜。”
苏姝长睫颤了颤，被秦矜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骄傲和镇定吸引。
垂下眼，正巧看到那只握过她指尖的手下意识地在布料上擦拭。
嘴唇更加惨白。
静了几秒。
苏姝出生打断秦矜审视她房间的视线：“秦小姐找上门有何贵干？”
秦矜没有一丝被人抓包的尴尬，目光掠过她踩在地上的光脚。
“想看看传说中让傅总魂牵梦萦的人。”顿了顿，“他眼还不是那么瞎。”
话里的“他”指的谁不言而喻。
两人又静下来。
苏姝忍不住咀嚼这几句话。
虽然叫的是“傅总”，但话里带着的打趣和不经意间透出的熟捻已然彰显出两人之间不太简单的关系。
苏姝捏了捏之间：“秦小姐现在看过了，还有事吗？”
秦矜对她话里带着的强硬有点吃惊。
她打听过很多次，在别人嘴里的苏姝永远是一副温柔大方的模样，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烂好人。
没想到，现在却露出咬人的獠牙。
秦矜眼里的傲慢收了几分，头一次好好地认真地打量着对面这个情敌。
有着一张勾人心神的脸，那双狐狸眼就是她多看两秒都要稳不住心神，更别提男的。
所以她是有吸引傅行止的资本的。
只是，又不像是传言里的金丝雀，魅惑的眼眸里藏着一丝倔强和坚定。
她的眼睛是出了名的毒辣，从没看错过人。
突然，秦矜觉得游戏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幸好她一时兴起来拜访了下情敌，不然得丧失多少乐趣。
秦矜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带着几分真诚。
“再认识一下，我是秦矜，沪城人，现在对你的心上人有意思。”
苏姝看着面前伸出的那只白皙手掌，有几分错愕。
不太明白这陡然的态度转折。
但出于家教和礼仪，她还是握了上去。
刚触即离，收回的时候却被人用力握紧。
抬眼对上秦矜那双含笑的眼眸。
苏姝压下心神：“苏姝，北城人，”顿了两秒，“嗯”。
一句轻轻的“嗯”，让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秦矜更觉得对面的人有意思，快要赶上傅行止带给她的趣味。
秦矜松了手：“不兜圈子了，之前拍卖行的事情是我从中作梗。”
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秦矜坦然地承认自己的针对。
苏姝又惊又气，内心深处又压着几丝羡慕。
秦矜话题一转：“如果不是傅行止施压，你的工作室办不下去，你知道的吧姝姝？”
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打了苏姝一个措手不及。
她没接触过这种人，将自己的善恶毫不保留地展示出来。
坦然，背后又带着自己强大的底气。
苏姝捏了捏指尖，点了点头。
秦矜：“但我知道，你不想借助傅行止的力量。”
“要不，我们打个赌？”
苏姝怔了瞬，径直应下来：“好。”
连问都没问赌是什么。
秦矜眼里的笑意更甚：“我赢了，你就让傅行止单独和我出去约会两次。”
“两次就够了，多了老娘也不稀罕，强扭的瓜就不要了。”
苏姝一惊，被她嘴里自然吐出来的“老娘”吓得合不上嘴。
也为她的豪迈和洒脱震惊。
说追就追，说放弃就放弃。
潇洒坦然得，令人羡慕。
苏姝被这份洒脱感染：“我应该说了不算。”
秦矜故作高深地看着她，摇摇头：“啧啧，那可不一定。”
“成不成不管，你说了就行。”
苏姝笑了笑，应下：“好。”
秦矜突然伸手捏了捏苏姝脸上的软肉。
感叹一声：“终于不皱眉头笑了，不然我还以为我今天是送毒苹果的王后呢。”
苏姝一怔，看向镜子。
里面的人一扫之前的郁气，眼底蕴了点亮光，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听到后面故作打趣的话，眼尾的笑意更深。
秦矜：“那你赢了呢？要什么？”
苏姝渐渐收敛嘴角的笑意。
沉静下来。
秦矜注视着她全程的变化，突然觉得这个赌约没有什么必要了。
苏姝已经将傅行止的小习惯都学了过去，就算给她一百次单独约会的机会都没有用。
叹了口气。
心里闪过一丝惋惜。
最佳联姻对象又没了，又得重新找。
烦。
但她挺喜欢这个妹妹的。
帮帮她也不错。
秦矜打断苏姝的沉默：“嗯？想好了吗？”
苏姝面色有几分犹豫。
正准备开口，又听秦矜说：“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请求可以吗？”
苏姝有点微怔：“你不怕我提一些很过分的……”
秦矜笑着打断她：“你会这样说就代表着你不会了。”
挥了挥手：“再见情敌妹妹。”
苏姝愣在原地，摆手：“再见……”
掌心更加滚烫。
他移开视线，清清嗓子问：“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完全把前几天福利院的事情忽视得一干二净。
苏姝看他一眼。
带刺的“不用装，你不是知道我住在哪吗”涌到嘴边，但还是被她忍了下来，只是淡声拒绝。
傅行止皱眉，毫不退步：“你这样回去不方便。”
苏姝扯了扯嘴角，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顿了几秒又说：“我还有事。”
傅行止：“什么事？”
苏姝抬眼看他：“我要找信利集团的负责人。”
语气里含着几分自暴自弃。
傅行止眉头舒展开，拿起手机点了几下。
没多久，信利集团的马总低眉顺眼地出现在门口，语气恭敬：“傅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行止冷漠应声：“她找你。”
马总顺着傅行止的目光看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惊艳的侧脸就被高大的身影遮了个完全，对上那双含着几丝被侵犯领地后不爽的眼眸。
心颤了颤，有了初步的判断。
苏姝懒得再听两人之间的交谈，直直开口：“马总您好，我是昭酥工作室的负责人，想和您对接一下拍卖的事情。”
马总一下汗流浃背：“不敢不敢，在下鼠目寸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昭酥是夫人您的工作室，这点小事不劳烦夫人操心，最迟明日就安排妥当，定让夫人满意！”
马总试探性地叫了声“夫人”，余光打量着傅总的脸色，见人神色缓和些，心定了几分，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拍卖会的顺序亲自重新排一遍。
苏姝捏了捏指尖，明明达成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但心里不仅没有丝毫高兴，反而更多的是挫败和对自己的唾弃。
她低头无声嘲讽一笑，没再开口。
马总低头等半天没听见声响，又为难地看向傅总，见他不耐烦摆摆手，立刻如蒙大赦地告辞。
“夫人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说完立马溜之大吉。
背后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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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
苏姝收到宋昭电话时正光脚坐在地板上。
她最近越来越喜欢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地上的寒气可以让她冷静下来，不带情绪地去处理纷乱的事情。
除了，傅行止。
苏姝等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接起，坐在地上，背靠沙发，懒散地“嗯”了声。
宋昭一脸莫名，感觉苏姝兴致不高，甚至还带着几分不爽。
嘴张了张，最后还是说出自己本来的目的，打算让她高兴高兴。
“姝姝！信利集团给我发邮件说拍卖可以正常进行，还给我发了拍卖顺序，我们在压轴位置上！”
“哦。”
宋昭嘴里的庆祝的话一卡。
默了半天：“是……他？”
苏姝：“……嗯。”
宋昭突然就觉得这消息也不是那么让人高兴了。
她心疼地安慰：“工作室刚起步，等过几年做大，就……”
声音越到后面越小。
做大？
再怎么做大能大得过傅氏几辈人的积累吗？再加上傅行止凌厉的手段，短短几年就让傅氏做到了断层的第一。
做大又能怎么样？
两人安静下来，只有时不时的电流声传进耳朵。
苏姝觉得很没意思，主动开了口：“顺利就好。”
顿了两秒：“过程不重要。”
说完就要挂电话。
宋昭叫住她：“姝姝。”
挂电话的手一顿：“嗯。”
宋昭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不开工作室也可以的，我们不接触圈子就好，我们离开北城……”
苏姝安静下来。
过了好久。
她才嘶哑着开口：“没用的昭昭。”
“我试过……”
过了好久，苏姝声音发涩：“没用的。”
宋昭没有接话，呜咽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安静了几秒，苏姝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开工作室是唯一一个可能和他并肩的方法。”
但好像她高估了自己。
事实是，她没有他，寸步难行，更别谈走出他的庇护，和他并肩。
巨大的自我唾弃感包围了她。
她连什么时候电话挂断的都不知道。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苏姝如梦中惊醒，伸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冰凉，光着脚走到猫眼处。
她估摸着是宋昭，不放心她的状态来找她。
没想到却是一个精致到发丝的女人。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
妆容精致的女人抬起视线，直直看向猫眼。
“苏小姐你好，我是秦矜。”
没有再多的介绍，料定了苏姝听过这个名字知道她是谁。
苏姝下意识地收回视线，看向挂在玄关处的镜子。
光亮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憔悴的瓜子脸。
下巴很尖，鼻梁高挺，眼眶有些红，眼窝处的乌黑添了几分疲惫，但不掩惊艳。
苏姝撩了撩头发，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两个人站在门口互相端凝。
最后是苏姝率先伸出手打招呼：“你好，我是苏姝。”
秦矜垂眸看了眼她的手，顿了两秒，伸出手轻轻握了握指尖，不过半秒就收回。
“我是秦矜。”
苏姝长睫颤了颤，被秦矜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骄傲和镇定吸引。
垂下眼，正巧看到那只握过她指尖的手下意识地在布料上擦拭。
嘴唇更加惨白。
静了几秒。
苏姝出生打断秦矜审视她房间的视线：“秦小姐找上门有何贵干？”
秦矜没有一丝被人抓包的尴尬，目光掠过她踩在地上的光脚。
“想看看传说中让傅总魂牵梦萦的人。”顿了顿，“他眼还不是那么瞎。”
话里的“他”指的谁不言而喻。
两人又静下来。
苏姝忍不住咀嚼这几句话。
虽然叫的是“傅总”，但话里带着的打趣和不经意间透出的熟捻已然彰显出两人之间不太简单的关系。
苏姝捏了捏之间：“秦小姐现在看过了，还有事吗？”
秦矜对她话里带着的强硬有点吃惊。
她打听过很多次，在别人嘴里的苏姝永远是一副温柔大方的模样，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烂好人。
没想到，现在却露出咬人的獠牙。
秦矜眼里的傲慢收了几分，头一次好好地认真地打量着对面这个情敌。
有着一张勾人心神的脸，那双狐狸眼就是她多看两秒都要稳不住心神，更别提男的。
所以她是有吸引傅行止的资本的。
只是，又不像是传言里的金丝雀，魅惑的眼眸里藏着一丝倔强和坚定。
她的眼睛是出了名的毒辣，从没看错过人。
突然，秦矜觉得游戏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幸好她一时兴起来拜访了下情敌，不然得丧失多少乐趣。
秦矜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带着几分真诚。
“再认识一下，我是秦矜，沪城人，现在对你的心上人有意思。”
苏姝看着面前伸出的那只白皙手掌，有几分错愕。
不太明白这陡然的态度转折。
但出于家教和礼仪，她还是握了上去。
刚触即离，收回的时候却被人用力握紧。
抬眼对上秦矜那双含笑的眼眸。
苏姝压下心神：“苏姝，北城人，”顿了两秒，“嗯”。
一句轻轻的“嗯”，让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秦矜更觉得对面的人有意思，快要赶上傅行止带给她的趣味。
秦矜松了手：“不兜圈子了，之前拍卖行的事情是我从中作梗。”
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秦矜坦然地承认自己的针对。
苏姝又惊又气，内心深处又压着几丝羡慕。
秦矜话题一转：“如果不是傅行止施压，你的工作室办不下去，你知道的吧姝姝？”
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打了苏姝一个措手不及。
她没接触过这种人，将自己的善恶毫不保留地展示出来。
坦然，背后又带着自己强大的底气。
苏姝捏了捏指尖，点了点头。
秦矜：“但我知道，你不想借助傅行止的力量。”
“要不，我们打个赌？”
苏姝怔了瞬，径直应下来：“好。”
连问都没问赌是什么。
秦矜眼里的笑意更甚：“我赢了，你就让傅行止单独和我出去约会两次。”
“两次就够了，多了老娘也不稀罕，强扭的瓜就不要了。”
苏姝一惊，被她嘴里自然吐出来的“老娘”吓得合不上嘴。
也为她的豪迈和洒脱震惊。
说追就追，说放弃就放弃。
潇洒坦然得，令人羡慕。
苏姝被这份洒脱感染：“我应该说了不算。”
秦矜故作高深地看着她，摇摇头：“啧啧，那可不一定。”
“成不成不管，你说了就行。”
苏姝笑了笑，应下：“好。”
秦矜突然伸手捏了捏苏姝脸上的软肉。
感叹一声：“终于不皱眉头笑了，不然我还以为我今天是送毒苹果的王后呢。”
苏姝一怔，看向镜子。
里面的人一扫之前的郁气，眼底蕴了点亮光，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听到后面故作打趣的话，眼尾的笑意更深。
秦矜：“那你赢了呢？要什么？”
苏姝渐渐收敛嘴角的笑意。
沉静下来。
秦矜注视着她全程的变化，突然觉得这个赌约没有什么必要了。
苏姝已经将傅行止的小习惯都学了过去，就算给她一百次单独约会的机会都没有用。
叹了口气。
心里闪过一丝惋惜。
最佳联姻对象又没了，又得重新找。
烦。
但她挺喜欢这个妹妹的。
帮帮她也不错。
秦矜打断苏姝的沉默：“嗯？想好了吗？”
苏姝面色有几分犹豫。
正准备开口，又听秦矜说：“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请求可以吗？”
苏姝有点微怔：“你不怕我提一些很过分的……”
秦矜笑着打断她：“你会这样说就代表着你不会了。”
挥了挥手：“再见情敌妹妹。”
苏姝愣在原地，摆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