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愿意做是吗？
裴行秋在那个年轻的姑娘离开时就已经感觉到恐慌挟持了自己的身体，腿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他往玻璃容器上撞了好几下，又很快停歇下来，像往常一样又飘在了液体中，头低了下去。
门被刷开，他瞬间抬起了头，看着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又贴在了玻璃上。燕娇扛着一袋吃的，将门关好之后，就躺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色苍白，额头流下了不少汗。
药剂已经失效，她手臂上的伤口又再次发作，疼得不行。将外套脱下，露出的是她近乎湿掉的上衣，看着已经转过去的男人，燕娇脱下了衣服，将伤口重新消毒了一边敷上了新的纱布，换了一件上衣。
就着旁边洗手池的水，她吃起了面包和巧克力，胸膛用力地往上往下，燕娇大口呼着实验室稀薄开始稀薄的空气，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很快地吃完自己的食物，她将自己的手清洗了一番。
叶子？一片小小的绿芽静静地躺在了排水口旁，在银色的反光中显得格外不同。这水不能再喝了，她开始使劲扣自己的喉咙，却什么也没吐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燕娇伸出手，按在了自己太阳穴上，上面的东西果然和底下的不一样，那么快的变异速度，果然是偏植物系的变异吗？不，还说不准，只是一片绿芽而已，如果是植物，覆盖了整个地面，电梯是绝对不可行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燕娇按着桌子边沿，站了起来。她从柜子里找了三个容器，拿起锤子，往玻璃容器边上轻轻一砸，将流出来的部分液体装进了小的容器里。随后，她直接一锤到底，将男人从里面抱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将脱下来的外套给男人套上，她看向了男人，问道：“能走吗？”
裴行秋从玻璃里被放出来，还有些不适应，靠她那么近，清晰地瞧见了燕娇的脸和头上的伤口，有些发愣。看起来好疼，比那些人对他做的狠多了。
“喂？”女孩黑色的瞳孔直直地注视着他，让他清醒过来。
“能。”他用劲将自己撑起，脚踏上了地板，却突然往前摔去，燕娇看着他晃晃悠悠的，便一把将他扶起。
食物只留下了几样，燕娇将盛出来的液体瓶放在了袋子里，绑在了男人手臂上，一边挽着他的手臂将他牢牢扶住。
裴行秋感觉到温热的躯体贴着自己，身体瞬间有些僵硬，被燕娇一下一下拖着走出了小室。
门打开，一道身影显露在两人眼里，卷毛女人又跪在了外面，这次，她整个人都快趴在了地上，听见了声音，爬得更低了些。
热气扑在了膝盖和大腿上，她有些颤抖，她知道，燕娇早就发现了自己跟着她，她只是在赌，赌燕娇会放过自己，这样她就有可能活下来。在四层时，邵灵卉发现了那只被卡住的凳子，就知道了燕娇需要什么，她狠下心，往后退了几步，大喊着这里有出口，将好几个人引到了楼梯口，再跟上了燕娇。
燕娇只撇了一眼，就路过了她，她松懈下来，又跟了上去。
这地方空旷得三个人的脚步声都能绕回来，交杂在一起。果然，后面有一副巨大的向日葵墙绘，上面有足足五朵大的向日葵和数不清的小向日葵。从左往右数，第五株向日葵非常的红，红得发黑。
“滴滴。”卡放在了花上，让墙再次运动了起来。
“你见过一楼吗？”苍白的嘴唇张开，又轻轻合上。
楞了一秒，邵灵卉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连忙回答道：“见过，刚被关进来时我其实在一楼带过一段时间。”
“一楼有什么，除了楼里面。”门打开了，灰尘很呛，裴行秋只能抱着燕娇的手臂咳嗽。
“有好几个花园，特别是一号楼，也就是这栋楼后面的，特别大，有很多向日葵，长得都很好看，就是和外面的长得有点不一样，中间有些红......”燕娇已经闭上了眼睛，走进了电梯，也看着邵灵卉走了进来。
电梯内部很闷，至少比刚刚那地方闷，随着它的上升，燕娇心里有一点点，也只有一点点的欣喜。
“嘭！”停住了，电梯黑漆漆的，里面除了几个按钮再没有任何标识了。
燕娇将呼吸放缓，用手示意后面的两个人往边上靠，手握着一只钳子和一把较长的手术刀就按了开门的按钮，外面很是灰暗，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奇怪的光亮。
走出一步，燕娇谨慎地看着周围，再走了一步，她扫视了一下旁边的墙，发现还是同一幅画，但是第一朵花比较深，这是负一楼。果然，楼上的东西把去往一楼的地方全部盖住了。眸光黯淡了几分，她转身想进入电梯，却听见什么东西从地面滑了过来，猛得回头，一条很粗的藤曼贯穿了她的胸膛，将她甩到了地上，血瞬间蔓延到了电梯里。
恍然回神，燕娇发现自己刚刚踏出了电梯一步，还没有去瞟那副画，她立马往后撤退了一步，按住了电梯的关闭按钮。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蹲在了地上，开始一下一下的呼气和吸气。
邵灵卉看她突然走出去又突然回来，蹲在地上帮她顺气，一边疑惑地问：“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吗？”
燕娇偏头瞧着她，头摇了几下，缓缓开口：“这里上不去了，上面有东西堵在了一楼，现在去负五层。”
她们又回到了负五层，回到了那个小室。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六芒星圆环，燕娇的头脑有些昏沉，伤口应该是发炎了。一切又兜回了原处，眉眼低垂，她再次细看自己的手指，老茧和疤，还有伤口，疼吗，当然疼，她被关在这里已经一年了，这一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受折磨，报复燕离时燕娇捅了他四刀，这里，她被电流电了无数个日夜。
负六层，她已经好久没见过阳光了，她的皮肤变得苍白，恍若吸血鬼一般，佝偻在墙角，仅能听着自己手铐敲击墙壁的声音度日。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燕娇在被关进来的时候一直在想，她在别人伤害她时剧烈地反抗，弄坏所有的仪器和药瓶，用行动诠释她的恨。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麻木了。
她握紧了拳头，抬眼看了倚在墙上休息的白发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甘，不甘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要被迫着草草嫁人，不甘被替换了身份还要对燕离好眼相待，不甘被霸凌后找到罪魁祸首捅了他还要被自己的亲哥哥送进这个地狱。她只是太弱了。
骤然，她手掌撑在地上，开始干呕了起来。
裴行秋被燕娇吓到了，蹲在了她的旁边询问她怎么了。
“什么都愿意做是吗？”她胳膊有些颤抖，抓着裴行秋的衣领问他，她想活，她知道系统的目的肯定不单纯，生子系统更是从未听过，那又怎么样，她要出去，到外面去，要看见燕离也受尽折磨，也受这拔指电击之苦。
眼中满是愕然，裴行秋不敢有什么动作，只点点头。
“好。”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燕娇将衣服里的糖果掏了出来，递给裴行秋，示意他吃下。
裴行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接过那颗画着兔子的糖，在燕娇的凝视下吃了下去，有些甜，又有些涩。
“外面等我。”正在吃自己兜里巧克力的邵灵卉忽然听见燕娇叫自己，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迅速地起身走到了门外。
脸变得红红的，好似煮烂的番茄，时而冒出些热气来，裴行秋发现自己更看不清了，眼前是好多的雾气，身体软成一团，他再也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从墙边滑到了地上。
燕娇站着，俯视着地上的人，她看着他因为改造而蜷缩起的身体，露出的大片白和祈求的眼神。手穿过膝盖，她将怀里的人放在了桌子上，把他唯一的外套脱下。
她好喜欢抓着他的头发，男人仰起头，微微挺起了小腹，又落了下去。
“叫什么？”少女俯下身，再次揪住了他的头发，在他耳边低语。
“裴—行—秋。”
“嗯。”
温度渐渐褪去，女孩趴在他身上，和他一起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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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为什么妈妈总是说我们是赔钱货啊？”扎着小小马尾的小女孩蹲在地上，拿着幼儿园刚发的小红花，吞吞吐吐的说。蹲在一旁的小女孩也扎着辫子，不过是自己扎的双马尾，小孩的手还不太灵巧，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一边还比另外一边高。
“她自己是赔钱货，反正我不是，唔，你也不是。”小女孩嘟着嘴，眼神有些倔强。她好想吃肉，可每次家里的肉没有她的份，本来以为小孩子就是不吃肉的，没想到学校里的同学都天天能吃到肉，上次她还看到妈给妹妹偷偷喂了一口，只有她没有！好讨厌妹妹，讨厌妈妈和爸爸。
“燕娇啊，你最近成绩不太稳定啊，这样还怎么考到市里去，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县里的七中都读不了喽，我就说，女孩怎么读理科？就应该都去读文科才好，学个师范出来多好，还能为家庭分忧...”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本崭新的语文书，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着女孩。
“我自己会处理。”女孩的裤子已经被抓得皱皱的，她忍着，不让眼睛里的泪水掉下来。
“不要读了，读了有什么用，我已经收了一份彩礼了，那家人很好的，你嫁过去正好。”中年女人揪着女孩的校服外套，生怕她逃跑，一旁的中年男人坐在摇椅上摸着新换的手机，瞧都不瞧她们俩一眼。
“不！我不要！”女孩狠狠地推开她，转身开始逃跑。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冰冷的桌子上，机械的电流声再次响起。
“恭喜您，获得了新的异能【震】，所属自然系，等级【钧】。”
门被刷开，他瞬间抬起了头，看着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又贴在了玻璃上。燕娇扛着一袋吃的，将门关好之后，就躺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色苍白，额头流下了不少汗。
药剂已经失效，她手臂上的伤口又再次发作，疼得不行。将外套脱下，露出的是她近乎湿掉的上衣，看着已经转过去的男人，燕娇脱下了衣服，将伤口重新消毒了一边敷上了新的纱布，换了一件上衣。
就着旁边洗手池的水，她吃起了面包和巧克力，胸膛用力地往上往下，燕娇大口呼着实验室稀薄开始稀薄的空气，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很快地吃完自己的食物，她将自己的手清洗了一番。
叶子？一片小小的绿芽静静地躺在了排水口旁，在银色的反光中显得格外不同。这水不能再喝了，她开始使劲扣自己的喉咙，却什么也没吐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燕娇伸出手，按在了自己太阳穴上，上面的东西果然和底下的不一样，那么快的变异速度，果然是偏植物系的变异吗？不，还说不准，只是一片绿芽而已，如果是植物，覆盖了整个地面，电梯是绝对不可行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燕娇按着桌子边沿，站了起来。她从柜子里找了三个容器，拿起锤子，往玻璃容器边上轻轻一砸，将流出来的部分液体装进了小的容器里。随后，她直接一锤到底，将男人从里面抱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将脱下来的外套给男人套上，她看向了男人，问道：“能走吗？”
裴行秋从玻璃里被放出来，还有些不适应，靠她那么近，清晰地瞧见了燕娇的脸和头上的伤口，有些发愣。看起来好疼，比那些人对他做的狠多了。
“喂？”女孩黑色的瞳孔直直地注视着他，让他清醒过来。
“能。”他用劲将自己撑起，脚踏上了地板，却突然往前摔去，燕娇看着他晃晃悠悠的，便一把将他扶起。
食物只留下了几样，燕娇将盛出来的液体瓶放在了袋子里，绑在了男人手臂上，一边挽着他的手臂将他牢牢扶住。
裴行秋感觉到温热的躯体贴着自己，身体瞬间有些僵硬，被燕娇一下一下拖着走出了小室。
门打开，一道身影显露在两人眼里，卷毛女人又跪在了外面，这次，她整个人都快趴在了地上，听见了声音，爬得更低了些。
热气扑在了膝盖和大腿上，她有些颤抖，她知道，燕娇早就发现了自己跟着她，她只是在赌，赌燕娇会放过自己，这样她就有可能活下来。在四层时，邵灵卉发现了那只被卡住的凳子，就知道了燕娇需要什么，她狠下心，往后退了几步，大喊着这里有出口，将好几个人引到了楼梯口，再跟上了燕娇。
燕娇只撇了一眼，就路过了她，她松懈下来，又跟了上去。
这地方空旷得三个人的脚步声都能绕回来，交杂在一起。果然，后面有一副巨大的向日葵墙绘，上面有足足五朵大的向日葵和数不清的小向日葵。从左往右数，第五株向日葵非常的红，红得发黑。
“滴滴。”卡放在了花上，让墙再次运动了起来。
“你见过一楼吗？”苍白的嘴唇张开，又轻轻合上。
楞了一秒，邵灵卉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连忙回答道：“见过，刚被关进来时我其实在一楼带过一段时间。”
“一楼有什么，除了楼里面。”门打开了，灰尘很呛，裴行秋只能抱着燕娇的手臂咳嗽。
“有好几个花园，特别是一号楼，也就是这栋楼后面的，特别大，有很多向日葵，长得都很好看，就是和外面的长得有点不一样，中间有些红......”燕娇已经闭上了眼睛，走进了电梯，也看着邵灵卉走了进来。
电梯内部很闷，至少比刚刚那地方闷，随着它的上升，燕娇心里有一点点，也只有一点点的欣喜。
“嘭！”停住了，电梯黑漆漆的，里面除了几个按钮再没有任何标识了。
燕娇将呼吸放缓，用手示意后面的两个人往边上靠，手握着一只钳子和一把较长的手术刀就按了开门的按钮，外面很是灰暗，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奇怪的光亮。
走出一步，燕娇谨慎地看着周围，再走了一步，她扫视了一下旁边的墙，发现还是同一幅画，但是第一朵花比较深，这是负一楼。果然，楼上的东西把去往一楼的地方全部盖住了。眸光黯淡了几分，她转身想进入电梯，却听见什么东西从地面滑了过来，猛得回头，一条很粗的藤曼贯穿了她的胸膛，将她甩到了地上，血瞬间蔓延到了电梯里。
恍然回神，燕娇发现自己刚刚踏出了电梯一步，还没有去瞟那副画，她立马往后撤退了一步，按住了电梯的关闭按钮。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蹲在了地上，开始一下一下的呼气和吸气。
邵灵卉看她突然走出去又突然回来，蹲在地上帮她顺气，一边疑惑地问：“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吗？”
燕娇偏头瞧着她，头摇了几下，缓缓开口：“这里上不去了，上面有东西堵在了一楼，现在去负五层。”
她们又回到了负五层，回到了那个小室。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六芒星圆环，燕娇的头脑有些昏沉，伤口应该是发炎了。一切又兜回了原处，眉眼低垂，她再次细看自己的手指，老茧和疤，还有伤口，疼吗，当然疼，她被关在这里已经一年了，这一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受折磨，报复燕离时燕娇捅了他四刀，这里，她被电流电了无数个日夜。
负六层，她已经好久没见过阳光了，她的皮肤变得苍白，恍若吸血鬼一般，佝偻在墙角，仅能听着自己手铐敲击墙壁的声音度日。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燕娇在被关进来的时候一直在想，她在别人伤害她时剧烈地反抗，弄坏所有的仪器和药瓶，用行动诠释她的恨。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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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她手掌撑在地上，开始干呕了起来。
裴行秋被燕娇吓到了，蹲在了她的旁边询问她怎么了。
“什么都愿意做是吗？”她胳膊有些颤抖，抓着裴行秋的衣领问他，她想活，她知道系统的目的肯定不单纯，生子系统更是从未听过，那又怎么样，她要出去，到外面去，要看见燕离也受尽折磨，也受这拔指电击之苦。
眼中满是愕然，裴行秋不敢有什么动作，只点点头。
“好。”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燕娇将衣服里的糖果掏了出来，递给裴行秋，示意他吃下。
裴行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接过那颗画着兔子的糖，在燕娇的凝视下吃了下去，有些甜，又有些涩。
“外面等我。”正在吃自己兜里巧克力的邵灵卉忽然听见燕娇叫自己，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迅速地起身走到了门外。
脸变得红红的，好似煮烂的番茄，时而冒出些热气来，裴行秋发现自己更看不清了，眼前是好多的雾气，身体软成一团，他再也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从墙边滑到了地上。
燕娇站着，俯视着地上的人，她看着他因为改造而蜷缩起的身体，露出的大片白和祈求的眼神。手穿过膝盖，她将怀里的人放在了桌子上，把他唯一的外套脱下。
她好喜欢抓着他的头发，男人仰起头，微微挺起了小腹，又落了下去。
“叫什么？”少女俯下身，再次揪住了他的头发，在他耳边低语。
“裴—行—秋。”
“嗯。”
温度渐渐褪去，女孩趴在他身上，和他一起陷入了梦乡。
-------------------------------------------------
“姐姐，为什么妈妈总是说我们是赔钱货啊？”扎着小小马尾的小女孩蹲在地上，拿着幼儿园刚发的小红花，吞吞吐吐的说。蹲在一旁的小女孩也扎着辫子，不过是自己扎的双马尾，小孩的手还不太灵巧，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一边还比另外一边高。
“她自己是赔钱货，反正我不是，唔，你也不是。”小女孩嘟着嘴，眼神有些倔强。她好想吃肉，可每次家里的肉没有她的份，本来以为小孩子就是不吃肉的，没想到学校里的同学都天天能吃到肉，上次她还看到妈给妹妹偷偷喂了一口，只有她没有！好讨厌妹妹，讨厌妈妈和爸爸。
“燕娇啊，你最近成绩不太稳定啊，这样还怎么考到市里去，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县里的七中都读不了喽，我就说，女孩怎么读理科？就应该都去读文科才好，学个师范出来多好，还能为家庭分忧...”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本崭新的语文书，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着女孩。
“我自己会处理。”女孩的裤子已经被抓得皱皱的，她忍着，不让眼睛里的泪水掉下来。
“不要读了，读了有什么用，我已经收了一份彩礼了，那家人很好的，你嫁过去正好。”中年女人揪着女孩的校服外套，生怕她逃跑，一旁的中年男人坐在摇椅上摸着新换的手机，瞧都不瞧她们俩一眼。
“不！我不要！”女孩狠狠地推开她，转身开始逃跑。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冰冷的桌子上，机械的电流声再次响起。
“恭喜您，获得了新的异能【震】，所属自然系，等级【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