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顾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节目组得到当事人同意，将顾浔看过的地方都一一收入镜头——
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除了墙面是新刷的，其他大多是前任房主留下来的家具，有自然老化的痕迹，但女主人很细心，给沙发、桌椅都换了布套。
家里收拾的很整洁，唯独主卧床上丢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末了，还给其他人一个镜头。
张伟亦步亦趋、紧张地跟着，晋永超和杜兰两人客气地站在客厅里，不过他们显然也很好奇，不乱看，但视线时常落在顾浔身上。
【没什么特别的啊。】
【能感觉到他们很爱护这个家诶，我妈也喜欢给各种柜子椅子电器穿衣服……】
【我从小就体质偏弱，这个长镜头让我感觉不舒服。】
【顾浔到底在转悠什么啊，到现在为止，她一句话到没说，故弄玄虚吗？？？】
顾浔走到一面墙前面，“你们没怎么装修？”
“买了房子以后就不剩什么钱，还要给孩子兴趣班留点钱……”
张伟就等着顾浔说话。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们搬进来之前，物业说这里隔音不太好，很多人会投诉，所以……就简单刷了墙。”
“嗯，知道了。”顾浔没说什么。
只是，她又在墙边上转了两圈，随后拿出手机。
同一时间。
黄正方的手机来了消息，是顾浔发的——
“报警，让警察来房子这里。”
他赶紧把手机拿给策划，“她为什么让我报警？我用什么名义报警？她到底什么意思？！”
“……你可以问问。”
策划知道好友还记着顾浔说他挡财运的事儿。
两人说话间——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噪音让镜头里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去开门。”
张伟快去上前，“谁啊？”
没想到门一开，硕大的身影就挤进来，他愣是被推的踉跄倒退两步才站稳。
没等人质问，那人倒是先嚷嚷起来，“谁让你找人曝光的？！”
张伟愣住，“郑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男人看着就不好惹，脸上横肉颤抖。
“我再不来，工作都要没了，不是你告诉过你，我也是不知情吗？到我们这个年纪，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难道就你日子不好过吗？”
“这……我……”
张伟是个老实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打电话投诉。”
晋永超猜出是中介，态度客气，但加快语速，先对方一步开口，“你应该也知道老张的遭遇，他们只想要一个可以住人的房子。”
中介被说的一愣。
片刻后回过神，他又嚷嚷开了，“这房子哪里不能住人了？原来这里住的人也没事啊！难道他一家子倒霉了就要怪到房子身上？”
说话的时候，视线在房子里快速划过，看到站在墙角的顾浔后，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是你吧！明星还装神弄鬼，就顾自己赚钱，不管别人死活！”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其他人都没想到男人会在直播镜头下直接发难。
等他们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挥出拳头，而顾浔，仿佛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师！”
几人异口同声，焦急喊道。
【卧槽！】
【我不敢看了！】
所有人都觉得顾浔要被打了。
“啊——”男人的惨叫声响彻客厅。
他捂着手。
脸上的横肉颤抖地更厉害了。
顾浔站在一边，神色不变。
【？？？】
【我感觉自己眼花了，我确信顾浔就原地没动，这个男的自己打在了墙上？】
【……他该不会有斜视吧？可以去看看眼科了。】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浔，再想动手，张伟和晋永超也已经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拦住他。
“您没事吧。”杜兰赶紧把顾浔拉到一边。
还没来得及打量，身后就传来晋永超焦急地声音。
“小心！”
？
杜兰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她却感觉自己被拉着转了个方向，眼前是比自己高出小半个头的顾浔。
“我没事。”
顾浔难得笑了笑。
杜兰松了口气，才发现是那个男人甩开了人，还要冲过来打人。
还好顾浔和她躲得及时。
反而是那个人自己冲得过猛，被椅子绊倒，摔到在地。
随后张伟和晋永超，再加上两个腾出手的摄像，四个大男人用尽全力才勉强压住了这个男人。
看到这一幕，杜兰不由的后怕——
要是张伟一家三口，还真打不过这个男人，就要吃哑巴亏了。
只是……
刚才椅子是在这个地方吗？
杜兰眨眨眼，实在想不起来了。
“杀人啦！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被压住的男人无耻地大喊起来。
屋内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好几个门口探出的脑袋，要是被误会，到时候张伟一家在这里生活也不舒服。
“少胡说！”
晋永超细心地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大声反驳。
他已经满头大汗。
人到中年，疏于锻炼，再加上这段时间都没睡好，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
杜兰了解丈夫，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报警。
顾浔拦住她，“警察快来了。”
？
杜兰确信没看到顾浔报警，直播间里的观众也是一脸懵逼。
【什么时候报的警？】
【啊啊啊，我记得顾浔一开始好像拿出手机了？不会就是那个时候吧？】
【突然好刺激，这二十块钱赚的惊心动魄。】
【不是剧本吗……居然真的报警了？】
被压制住的男人听到“警察”两个字，挣扎地更厉害了，终于，他抓住空挡，居然真的挣脱了四个大男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没有要去找顾浔，而是笔直地冲向门口，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不见踪影。
明眼人都能察觉到中介不对劲。
【卧槽，你们就这么让人跑了，不追吗？】
【让人骗了，还让人闹事，这个剧本太憋屈了吧？】
“我打电话去他们公司问问。”晋永超气喘吁吁，他体力是最差的那个，要不是他不行，中介也不可能跑掉。
“不用。”
顾浔摇头，“他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
门口就传来了男人的咆哮，“你们放开了我！！！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男人被三个警察压着进了门。
“这群狗/娘养的东西！”
“放开我！”
连串的咒骂声让直播间都出现了文明用语的警告，然而没人理他。
“谁报的警？”警察问。
“是我。”
顾浔主动开口，“我要实名举报这个男的杀人。”
！！！
顾浔的话惊呆了所有人。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警察严肃地看着她，环顾四周，“你确定？”
他们接到报警后，已经大概得了解过情况，知道这是个直播节目。
局里考虑到是有人闹事，所以特意派了三个最有力气的人过来，希望能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没想到，顾浔开口就是凶杀案。
【啊——我没错过任何的剧情，怎么这个发展我看不懂了，不是安排好得剧本吗？】
【报警、实名举报，都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的综艺都玩这么大？】
【这个男的力气好大啊，那么多人都拦不住他，好可怕。】
【……现在我只怕这个直播进行不下去！！！谁懂啊，我想继续看！！！】
然而，就像网友担心的那样。
因为顾浔的实名举报，警察这边很快要求他们停止拍摄。
现场的工作人员只能掐断直播信号。
“她故意的吗！”
屏幕一角黑屏的那一瞬间，黄正方差点就跳起来了。他早就被勾起了好奇心，结果身为导演，居然还看不了后续！
黄正方十分肯定，“她一定是故意的！！！”
“那又怎么样？”
“……”
黄正方不可置信的看着策划。
策划举着手机，“顾浔实名举报的实时热度已经爆了。”
看不了顾浔的直播间的人都涌到了其他嘉宾那边，现在最低观看人数都在五十万。
只要抓住这次机会，他们的节目就有翻盘的希望！
“……”
本来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但……
黄正方看着黑屏的一角，总觉得不得劲——
他还是想知道现场的情况啊！
张家。
男人因为被举报，看管得更加严格。
老当益壮的孙警官因为有刑事案件的经历，所以很快通知了刑事科的同事，在他们到来前，他要进行问询。
“你是怎么知道他杀了人？”
他也没忘记要录音。
顾浔转头看向那个男人，对方死死地盯着她，眼里的愤怒、憎恶、仇恨，几乎就要溢出来了，但藏在那些情绪下的，还有恐慌。
是的。
他在害怕。
顾浔收敛了眼神，语气平静，“眉短而眉骨突出，满脸横肉却青筋凸起，是凶相的基本征兆，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股血煞之气，是故意杀人才会形成的恶念。”
“……”
孙警官等了一会儿。
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等顾浔回答，被抓着的男人忽然大笑出声，他愤愤的盯着顾浔，“你说要实名举报，就是看我长得凶？你就不怕我告你们吗！”
孙警官硬着头皮，“顾浔，这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
“我没有开玩笑。”
“行啊，你说我杀了人，尸体又在哪里，有什么证据？！这些，你敢开直播说吗！”
男人步步紧逼。
声音大到能穿透整个房子。
“你们做警察的该不会也是没有证据就要给人定罪吧？那我也实名举报你们杀了人，可以吗？！”
“……”
孙警官一时有些难以决定，一方面是觉得顾浔说的面相太虚幻，另一方面也是怕不好交代。
好在不到十分钟，刑侦科的同事赶来。
对方听说了事情后，打了个电话询问，很快看向顾浔，“可以直播，你确定吗？”
屋内的气氛陡然凝固。
所有人都看着顾浔。
直播会让整个事情的经过都会呈现在大众的视野里，舆论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
如果顾浔不能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仅是凭空捏造炒作这一点……
就足以让她后半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当然。”
顾浔轻轻地说道。
很快，直播再度开启，上百万的人齐齐涌入，导致网络卡顿。
但观看人数，仍在迅速增长。
节目组得到当事人同意，将顾浔看过的地方都一一收入镜头——
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除了墙面是新刷的，其他大多是前任房主留下来的家具，有自然老化的痕迹，但女主人很细心，给沙发、桌椅都换了布套。
家里收拾的很整洁，唯独主卧床上丢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末了，还给其他人一个镜头。
张伟亦步亦趋、紧张地跟着，晋永超和杜兰两人客气地站在客厅里，不过他们显然也很好奇，不乱看，但视线时常落在顾浔身上。
【没什么特别的啊。】
【能感觉到他们很爱护这个家诶，我妈也喜欢给各种柜子椅子电器穿衣服……】
【我从小就体质偏弱，这个长镜头让我感觉不舒服。】
【顾浔到底在转悠什么啊，到现在为止，她一句话到没说，故弄玄虚吗？？？】
顾浔走到一面墙前面，“你们没怎么装修？”
“买了房子以后就不剩什么钱，还要给孩子兴趣班留点钱……”
张伟就等着顾浔说话。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们搬进来之前，物业说这里隔音不太好，很多人会投诉，所以……就简单刷了墙。”
“嗯，知道了。”顾浔没说什么。
只是，她又在墙边上转了两圈，随后拿出手机。
同一时间。
黄正方的手机来了消息，是顾浔发的——
“报警，让警察来房子这里。”
他赶紧把手机拿给策划，“她为什么让我报警？我用什么名义报警？她到底什么意思？！”
“……你可以问问。”
策划知道好友还记着顾浔说他挡财运的事儿。
两人说话间——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噪音让镜头里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去开门。”
张伟快去上前，“谁啊？”
没想到门一开，硕大的身影就挤进来，他愣是被推的踉跄倒退两步才站稳。
没等人质问，那人倒是先嚷嚷起来，“谁让你找人曝光的？！”
张伟愣住，“郑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男人看着就不好惹，脸上横肉颤抖。
“我再不来，工作都要没了，不是你告诉过你，我也是不知情吗？到我们这个年纪，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难道就你日子不好过吗？”
“这……我……”
张伟是个老实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打电话投诉。”
晋永超猜出是中介，态度客气，但加快语速，先对方一步开口，“你应该也知道老张的遭遇，他们只想要一个可以住人的房子。”
中介被说的一愣。
片刻后回过神，他又嚷嚷开了，“这房子哪里不能住人了？原来这里住的人也没事啊！难道他一家子倒霉了就要怪到房子身上？”
说话的时候，视线在房子里快速划过，看到站在墙角的顾浔后，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是你吧！明星还装神弄鬼，就顾自己赚钱，不管别人死活！”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其他人都没想到男人会在直播镜头下直接发难。
等他们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挥出拳头，而顾浔，仿佛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师！”
几人异口同声，焦急喊道。
【卧槽！】
【我不敢看了！】
所有人都觉得顾浔要被打了。
“啊——”男人的惨叫声响彻客厅。
他捂着手。
脸上的横肉颤抖地更厉害了。
顾浔站在一边，神色不变。
【？？？】
【我感觉自己眼花了，我确信顾浔就原地没动，这个男的自己打在了墙上？】
【……他该不会有斜视吧？可以去看看眼科了。】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浔，再想动手，张伟和晋永超也已经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拦住他。
“您没事吧。”杜兰赶紧把顾浔拉到一边。
还没来得及打量，身后就传来晋永超焦急地声音。
“小心！”
？
杜兰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她却感觉自己被拉着转了个方向，眼前是比自己高出小半个头的顾浔。
“我没事。”
顾浔难得笑了笑。
杜兰松了口气，才发现是那个男人甩开了人，还要冲过来打人。
还好顾浔和她躲得及时。
反而是那个人自己冲得过猛，被椅子绊倒，摔到在地。
随后张伟和晋永超，再加上两个腾出手的摄像，四个大男人用尽全力才勉强压住了这个男人。
看到这一幕，杜兰不由的后怕——
要是张伟一家三口，还真打不过这个男人，就要吃哑巴亏了。
只是……
刚才椅子是在这个地方吗？
杜兰眨眨眼，实在想不起来了。
“杀人啦！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被压住的男人无耻地大喊起来。
屋内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好几个门口探出的脑袋，要是被误会，到时候张伟一家在这里生活也不舒服。
“少胡说！”
晋永超细心地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大声反驳。
他已经满头大汗。
人到中年，疏于锻炼，再加上这段时间都没睡好，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
杜兰了解丈夫，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报警。
顾浔拦住她，“警察快来了。”
？
杜兰确信没看到顾浔报警，直播间里的观众也是一脸懵逼。
【什么时候报的警？】
【啊啊啊，我记得顾浔一开始好像拿出手机了？不会就是那个时候吧？】
【突然好刺激，这二十块钱赚的惊心动魄。】
【不是剧本吗……居然真的报警了？】
被压制住的男人听到“警察”两个字，挣扎地更厉害了，终于，他抓住空挡，居然真的挣脱了四个大男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没有要去找顾浔，而是笔直地冲向门口，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不见踪影。
明眼人都能察觉到中介不对劲。
【卧槽，你们就这么让人跑了，不追吗？】
【让人骗了，还让人闹事，这个剧本太憋屈了吧？】
“我打电话去他们公司问问。”晋永超气喘吁吁，他体力是最差的那个，要不是他不行，中介也不可能跑掉。
“不用。”
顾浔摇头，“他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
门口就传来了男人的咆哮，“你们放开了我！！！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男人被三个警察压着进了门。
“这群狗/娘养的东西！”
“放开我！”
连串的咒骂声让直播间都出现了文明用语的警告，然而没人理他。
“谁报的警？”警察问。
“是我。”
顾浔主动开口，“我要实名举报这个男的杀人。”
！！！
顾浔的话惊呆了所有人。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警察严肃地看着她，环顾四周，“你确定？”
他们接到报警后，已经大概得了解过情况，知道这是个直播节目。
局里考虑到是有人闹事，所以特意派了三个最有力气的人过来，希望能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没想到，顾浔开口就是凶杀案。
【啊——我没错过任何的剧情，怎么这个发展我看不懂了，不是安排好得剧本吗？】
【报警、实名举报，都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的综艺都玩这么大？】
【这个男的力气好大啊，那么多人都拦不住他，好可怕。】
【……现在我只怕这个直播进行不下去！！！谁懂啊，我想继续看！！！】
然而，就像网友担心的那样。
因为顾浔的实名举报，警察这边很快要求他们停止拍摄。
现场的工作人员只能掐断直播信号。
“她故意的吗！”
屏幕一角黑屏的那一瞬间，黄正方差点就跳起来了。他早就被勾起了好奇心，结果身为导演，居然还看不了后续！
黄正方十分肯定，“她一定是故意的！！！”
“那又怎么样？”
“……”
黄正方不可置信的看着策划。
策划举着手机，“顾浔实名举报的实时热度已经爆了。”
看不了顾浔的直播间的人都涌到了其他嘉宾那边，现在最低观看人数都在五十万。
只要抓住这次机会，他们的节目就有翻盘的希望！
“……”
本来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但……
黄正方看着黑屏的一角，总觉得不得劲——
他还是想知道现场的情况啊！
张家。
男人因为被举报，看管得更加严格。
老当益壮的孙警官因为有刑事案件的经历，所以很快通知了刑事科的同事，在他们到来前，他要进行问询。
“你是怎么知道他杀了人？”
他也没忘记要录音。
顾浔转头看向那个男人，对方死死地盯着她，眼里的愤怒、憎恶、仇恨，几乎就要溢出来了，但藏在那些情绪下的，还有恐慌。
是的。
他在害怕。
顾浔收敛了眼神，语气平静，“眉短而眉骨突出，满脸横肉却青筋凸起，是凶相的基本征兆，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股血煞之气，是故意杀人才会形成的恶念。”
“……”
孙警官等了一会儿。
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等顾浔回答，被抓着的男人忽然大笑出声，他愤愤的盯着顾浔，“你说要实名举报，就是看我长得凶？你就不怕我告你们吗！”
孙警官硬着头皮，“顾浔，这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
“我没有开玩笑。”
“行啊，你说我杀了人，尸体又在哪里，有什么证据？！这些，你敢开直播说吗！”
男人步步紧逼。
声音大到能穿透整个房子。
“你们做警察的该不会也是没有证据就要给人定罪吧？那我也实名举报你们杀了人，可以吗？！”
“……”
孙警官一时有些难以决定，一方面是觉得顾浔说的面相太虚幻，另一方面也是怕不好交代。
好在不到十分钟，刑侦科的同事赶来。
对方听说了事情后，打了个电话询问，很快看向顾浔，“可以直播，你确定吗？”
屋内的气氛陡然凝固。
所有人都看着顾浔。
直播会让整个事情的经过都会呈现在大众的视野里，舆论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
如果顾浔不能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仅是凭空捏造炒作这一点……
就足以让她后半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当然。”
顾浔轻轻地说道。
很快，直播再度开启，上百万的人齐齐涌入，导致网络卡顿。
但观看人数，仍在迅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