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什么深意吗师姐？”王晓杨疑惑道。
“紫色的啊。”
“……”
“你们不都用字母，如果不统一，将来写到公式里多难看啊。”凌微嚼碎了还剩的一点薄荷糖。
王晓杨点了点头，行吧，以前师姐和院长就喜欢说什么这个公式看起来很丑，这个元素看起来很美这种话，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执着于美不美的，能用不就行？
对此，凌微的评价是“你不懂。”
沐枫谈了一下目前各个区的进度，银际的速度很快，百分之七十的可处理部分基本已经拟定好了方案，预计下周可以执行。
“银际的人手够吗？”凌微问。
“不用担心，愿意提供劳动力的人甚至超过了我们的需求。”沐枫推了推眼镜。
劳动力，这三个字怎么就听起来这么不顺耳呢。凌微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她立刻就明白了。
清理垃圾可以得到系统分配的对应的金币，随着整个系统存续时间的推移，靠个人力量能够清理的垃圾越来越少，个人能够赚取的金币就越来越少，也就当然愿意加入能力更大的组织，用脑力或者劳动力换取想要的资源。
想当牛马的人多的是。
艾德琳出声道，“今天主要是同步一下目前的情况，就剩余百分之三十的问题，云研所会继续研究，万能溶剂早些研究出来当然好，但只要能够应付最终无法消除的部分就可以。”
凌微点点头，万能溶剂只能作为兜底，这是她和艾德琳的共识。毕竟这种万能的东西。。。能不能研究出来谁知道呢？
万一研究不出来，又谈什么兜底？
路研在门口端正地坐着等待凌微，凌微现在下班都很准时，能不加班就不加班，不要把过度地拼命工作当成一种美德，是她的人生格言。
“路研研，今天我带你去个新的地方走走好不好？”凌微难得用温柔的语气，路研自然开心，尾巴使劲儿摇，左边的爪子顺势就扒拉上凌微的膝盖。
……
“汪！”路研使劲儿往门外倾斜，凌微劲儿没他大，眼看着就要被路研拖出门。
芝芝站已经很久没人过来看一眼了，刚才开门的时候就又被灰尘呛了个半死。
“路研！”凌微大声道，“里面有冻干！”
“汪~”
手上攥着的绳子那头的力气猛的撤离，凌微脚下一个踉跄。
“……吃的比我重要是吧？”
路研吐着舌头吸了吸鼻子。
哪有什么冻干，凌微临时用金币置换的而已。
凌微开始打扫卫生，两个小时之后，奶茶店的左半部分干净了，但路研变成了一只脏狗。
“……”
凌微决定今天就到这里，至于路研，要不要让它进家门还要再议。
“汪呜呜。”
路研可怜巴巴地看着凌微。
凌微牵着路研关门、转身，一道亮眼的光照过来，照在凌微脚下。
“吴大哥。”
吴言看清了凌微，收起警惕，“这么晚还在外面，搭我的车回去吧，最近异种生物有变多的趋势，一个人出行还是要注意安全。”
十一区应急队的车都一个样，凌微不忍吐槽：“你们应急队就不能多配点不同类型的车吗？这一辆辆都跟救护车似的。”
吴言笑出了褶子，“小车给紧急的事儿用，灵活。”
进家门之前，凌微给路研掸了好一会儿灰，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脏，想再掸一会儿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
顾遥用毛巾揉着刚洗完的还略微有些湿的头发向这边看过来。
“？”并用眼神表示了疑惑。
几分钟后……
路研在顾遥的浴室里享受着洗剪吹一条龙，哦不，没有剪，只有洗和吹的一条龙服务，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没想到你以前也养过狗。”凌微自己洗漱完推了顾遥没有关上的门进来，准备领干净的路研回家。
“嗯，养过边牧。”顾遥收起吹风机。
“边牧已经不能算是狗了吧？”凌微去揉路研的耳朵，“你没听说过吗？狗是狗，边牧是边牧。”
说完又去揉路研，“我们路研研虽然不聪明，但胜在可爱。”
“汪！”路研用大声表示抗议。
顾遥开口，“确实。”
“……”
他收获了路研两声抗议。
凌微笑得不行。
她站起身，“哦对，我今天去奶茶店打扫卫生了，什么时候有空，还剩一点我们一起给收拾了？”
顾遥点点头。
凌微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等会儿等会儿。”
“？”
“今晚我碰见吴大哥了，你们十一区应急队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晚上？”顾遥的重点放在了这里。
“晚上有什么不妥吗？”
“异种生物变多了。”
顾遥和吴言的反应一样。
凌微一拍脑袋，“我就是要问这个，为什么会变多啊。等下我能不能坐着说，今天实在太累了。”
顾遥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凌微把路研交给顾遥之后就疑惑了，按理来说，第一阶段的任务没完成，才会出现更多高阶异种生物，难道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异种生物的数量原本就是会逐渐增加的吗？
“两种可能。”顾遥捏着杯子说，“数量原本就会逐渐增加且速度大于我们目前消灭异种生物的速度，或者是非系统原因造成的异种生物变多。”
吴言在送凌微回来的路上说，现在十一区应急队基本每天都会派出队员在十一区巡逻，显然，和异种生物作战已经成了常态。
但如果是非系统原因，凌微看了看顾遥。
他们在银际看到的进化版的章鱼……
凌微睡前想了想，不知道进化版的章鱼和普通版的，两者毒液的效果是不是一样，还是说银际只是提升了章鱼的物理攻击属性。
陷入梦魇，又不好问顾遥陷入的是什么，而且每个人对应的梦魇的程度也不一样，两个人的对比起来还是很困难。
机会几乎是在第二天就来了。
上班路上凌微飞速地解决了一只水钳，路口出现章鱼的时候，凌微几乎是有些惊喜，没有立刻射击章鱼的要害之处，而是做了几个假动作，引着章鱼喷了两口毒液之后，才飞速射击解决章鱼。
收起枪，凌微擦了擦手，拿出随身携带的试管取了一些毒液。
“艾德琳，报一丝我发烧了，想请两天假，这两天的工资给我扣了就行。”凌微回家路上给艾德琳留了语音。
艾德琳表示云研所的医疗仓可以很快治好。
“……”忘了还有这茬，凌微战术性咳嗽。
看到通讯留言的艾德琳当时几乎是立马就拨了电话过来，闻声笑了，“知道了，你休吧，工资我会对应扣除的。”
好在艾德琳不是个爱计较的领导，凌微挂了电话后长出一口气，这种靠个人力量越来越难赚钱的情况下，还是保有一份工作为妙。
到家，凌微拿出试管。
毒性发作，凌微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昏沉。
没有出现桌子和演算纸，出现了一张考卷，上面写着93分。
她在梦里哭笑不得，确实，考一个不喜欢的数字的分数就很让人头大。她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强迫症。
陆陆续续地出现了类似的梦境，几乎和这个类型差不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微醒来了，路研的叫声吵得她神经衰弱，刚想转头和路研吵两句，却看到床边站这个人。
？
凌微仰头，对上了顾遥的视线。
？？？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进来的？”凌微按了按太阳穴。
“路研狂吠了五分钟。”顾遥简短概括。
“……”大意了，忘了路研，她自己接触到毒液之后晕晕乎乎走到房间，本来想着两步走到床上就跟睡了差不多，但现在看来并非如她所料。
“路研开的门。”顾遥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进来的时候看到你脸朝下倒在地上。”
“打住，好了知道了。”凌微撑起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个斯道普的动作。
她再散漫再无所谓，此刻也是觉得有些丢人的。
“章鱼的毒液？”顾遥递了杯水给她。
“嗯。”凌微喝了两口，抿了抿嘴，“那个……”
“？”
凌微抬眼，唇色微白，有一点点恳求的模样，顾遥愣了一下，语气很轻地问：“怎么了？”
“路研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两天？”
顾遥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意不明，“你在做什么控制变量的实验吗？”他对着不远处还残留着毒液的试管抬了抬下巴。
“不愧是学霸，这都看出来了。”凌微赞美，“你帮我照顾两天路研，我去领路研的时候跟你讨论下结果。”
路研摇尾巴。
顾遥看了她几秒，“行。”
凌微冲他笑笑，“谢谢我的投资人老板！”
顾遥对此不置可否，站着没动，“但这样还是很危险。”
凌微知道他的意思，上回她看顾遥那个样子，就知道这种情况会让人担心，但是她太不习惯这种感觉了，她描述不好，只是觉得，自己能应付得过来，没必要麻烦别人。
“你担心我？”凌微是想开开玩笑，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憋了半天憋出这一句。
“……”
凌微以为会嘻嘻哈哈被怼一句然后糊弄过去，没想到对面沉默了。
顾遥看了她两眼，别过视线，“嗯。”
凌微突然卡住，这好像不是顾遥的风格但感觉也可以他的风格？
“嗯是什么意思？”凌微觉得这个玩笑她没法开下去了。
“让你给个方案的意思。”顾遥把视线回转过来。
“？”
“紫色的啊。”
“……”
“你们不都用字母，如果不统一，将来写到公式里多难看啊。”凌微嚼碎了还剩的一点薄荷糖。
王晓杨点了点头，行吧，以前师姐和院长就喜欢说什么这个公式看起来很丑，这个元素看起来很美这种话，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执着于美不美的，能用不就行？
对此，凌微的评价是“你不懂。”
沐枫谈了一下目前各个区的进度，银际的速度很快，百分之七十的可处理部分基本已经拟定好了方案，预计下周可以执行。
“银际的人手够吗？”凌微问。
“不用担心，愿意提供劳动力的人甚至超过了我们的需求。”沐枫推了推眼镜。
劳动力，这三个字怎么就听起来这么不顺耳呢。凌微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她立刻就明白了。
清理垃圾可以得到系统分配的对应的金币，随着整个系统存续时间的推移，靠个人力量能够清理的垃圾越来越少，个人能够赚取的金币就越来越少，也就当然愿意加入能力更大的组织，用脑力或者劳动力换取想要的资源。
想当牛马的人多的是。
艾德琳出声道，“今天主要是同步一下目前的情况，就剩余百分之三十的问题，云研所会继续研究，万能溶剂早些研究出来当然好，但只要能够应付最终无法消除的部分就可以。”
凌微点点头，万能溶剂只能作为兜底，这是她和艾德琳的共识。毕竟这种万能的东西。。。能不能研究出来谁知道呢？
万一研究不出来，又谈什么兜底？
路研在门口端正地坐着等待凌微，凌微现在下班都很准时，能不加班就不加班，不要把过度地拼命工作当成一种美德，是她的人生格言。
“路研研，今天我带你去个新的地方走走好不好？”凌微难得用温柔的语气，路研自然开心，尾巴使劲儿摇，左边的爪子顺势就扒拉上凌微的膝盖。
……
“汪！”路研使劲儿往门外倾斜，凌微劲儿没他大，眼看着就要被路研拖出门。
芝芝站已经很久没人过来看一眼了，刚才开门的时候就又被灰尘呛了个半死。
“路研！”凌微大声道，“里面有冻干！”
“汪~”
手上攥着的绳子那头的力气猛的撤离，凌微脚下一个踉跄。
“……吃的比我重要是吧？”
路研吐着舌头吸了吸鼻子。
哪有什么冻干，凌微临时用金币置换的而已。
凌微开始打扫卫生，两个小时之后，奶茶店的左半部分干净了，但路研变成了一只脏狗。
“……”
凌微决定今天就到这里，至于路研，要不要让它进家门还要再议。
“汪呜呜。”
路研可怜巴巴地看着凌微。
凌微牵着路研关门、转身，一道亮眼的光照过来，照在凌微脚下。
“吴大哥。”
吴言看清了凌微，收起警惕，“这么晚还在外面，搭我的车回去吧，最近异种生物有变多的趋势，一个人出行还是要注意安全。”
十一区应急队的车都一个样，凌微不忍吐槽：“你们应急队就不能多配点不同类型的车吗？这一辆辆都跟救护车似的。”
吴言笑出了褶子，“小车给紧急的事儿用，灵活。”
进家门之前，凌微给路研掸了好一会儿灰，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脏，想再掸一会儿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
顾遥用毛巾揉着刚洗完的还略微有些湿的头发向这边看过来。
“？”并用眼神表示了疑惑。
几分钟后……
路研在顾遥的浴室里享受着洗剪吹一条龙，哦不，没有剪，只有洗和吹的一条龙服务，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没想到你以前也养过狗。”凌微自己洗漱完推了顾遥没有关上的门进来，准备领干净的路研回家。
“嗯，养过边牧。”顾遥收起吹风机。
“边牧已经不能算是狗了吧？”凌微去揉路研的耳朵，“你没听说过吗？狗是狗，边牧是边牧。”
说完又去揉路研，“我们路研研虽然不聪明，但胜在可爱。”
“汪！”路研用大声表示抗议。
顾遥开口，“确实。”
“……”
他收获了路研两声抗议。
凌微笑得不行。
她站起身，“哦对，我今天去奶茶店打扫卫生了，什么时候有空，还剩一点我们一起给收拾了？”
顾遥点点头。
凌微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等会儿等会儿。”
“？”
“今晚我碰见吴大哥了，你们十一区应急队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晚上？”顾遥的重点放在了这里。
“晚上有什么不妥吗？”
“异种生物变多了。”
顾遥和吴言的反应一样。
凌微一拍脑袋，“我就是要问这个，为什么会变多啊。等下我能不能坐着说，今天实在太累了。”
顾遥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凌微把路研交给顾遥之后就疑惑了，按理来说，第一阶段的任务没完成，才会出现更多高阶异种生物，难道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异种生物的数量原本就是会逐渐增加的吗？
“两种可能。”顾遥捏着杯子说，“数量原本就会逐渐增加且速度大于我们目前消灭异种生物的速度，或者是非系统原因造成的异种生物变多。”
吴言在送凌微回来的路上说，现在十一区应急队基本每天都会派出队员在十一区巡逻，显然，和异种生物作战已经成了常态。
但如果是非系统原因，凌微看了看顾遥。
他们在银际看到的进化版的章鱼……
凌微睡前想了想，不知道进化版的章鱼和普通版的，两者毒液的效果是不是一样，还是说银际只是提升了章鱼的物理攻击属性。
陷入梦魇，又不好问顾遥陷入的是什么，而且每个人对应的梦魇的程度也不一样，两个人的对比起来还是很困难。
机会几乎是在第二天就来了。
上班路上凌微飞速地解决了一只水钳，路口出现章鱼的时候，凌微几乎是有些惊喜，没有立刻射击章鱼的要害之处，而是做了几个假动作，引着章鱼喷了两口毒液之后，才飞速射击解决章鱼。
收起枪，凌微擦了擦手，拿出随身携带的试管取了一些毒液。
“艾德琳，报一丝我发烧了，想请两天假，这两天的工资给我扣了就行。”凌微回家路上给艾德琳留了语音。
艾德琳表示云研所的医疗仓可以很快治好。
“……”忘了还有这茬，凌微战术性咳嗽。
看到通讯留言的艾德琳当时几乎是立马就拨了电话过来，闻声笑了，“知道了，你休吧，工资我会对应扣除的。”
好在艾德琳不是个爱计较的领导，凌微挂了电话后长出一口气，这种靠个人力量越来越难赚钱的情况下，还是保有一份工作为妙。
到家，凌微拿出试管。
毒性发作，凌微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昏沉。
没有出现桌子和演算纸，出现了一张考卷，上面写着93分。
她在梦里哭笑不得，确实，考一个不喜欢的数字的分数就很让人头大。她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强迫症。
陆陆续续地出现了类似的梦境，几乎和这个类型差不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微醒来了，路研的叫声吵得她神经衰弱，刚想转头和路研吵两句，却看到床边站这个人。
？
凌微仰头，对上了顾遥的视线。
？？？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进来的？”凌微按了按太阳穴。
“路研狂吠了五分钟。”顾遥简短概括。
“……”大意了，忘了路研，她自己接触到毒液之后晕晕乎乎走到房间，本来想着两步走到床上就跟睡了差不多，但现在看来并非如她所料。
“路研开的门。”顾遥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进来的时候看到你脸朝下倒在地上。”
“打住，好了知道了。”凌微撑起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个斯道普的动作。
她再散漫再无所谓，此刻也是觉得有些丢人的。
“章鱼的毒液？”顾遥递了杯水给她。
“嗯。”凌微喝了两口，抿了抿嘴，“那个……”
“？”
凌微抬眼，唇色微白，有一点点恳求的模样，顾遥愣了一下，语气很轻地问：“怎么了？”
“路研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两天？”
顾遥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意不明，“你在做什么控制变量的实验吗？”他对着不远处还残留着毒液的试管抬了抬下巴。
“不愧是学霸，这都看出来了。”凌微赞美，“你帮我照顾两天路研，我去领路研的时候跟你讨论下结果。”
路研摇尾巴。
顾遥看了她几秒，“行。”
凌微冲他笑笑，“谢谢我的投资人老板！”
顾遥对此不置可否，站着没动，“但这样还是很危险。”
凌微知道他的意思，上回她看顾遥那个样子，就知道这种情况会让人担心，但是她太不习惯这种感觉了，她描述不好，只是觉得，自己能应付得过来，没必要麻烦别人。
“你担心我？”凌微是想开开玩笑，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憋了半天憋出这一句。
“……”
凌微以为会嘻嘻哈哈被怼一句然后糊弄过去，没想到对面沉默了。
顾遥看了她两眼，别过视线，“嗯。”
凌微突然卡住，这好像不是顾遥的风格但感觉也可以他的风格？
“嗯是什么意思？”凌微觉得这个玩笑她没法开下去了。
“让你给个方案的意思。”顾遥把视线回转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