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阵法松动，宁沉舟趁机越狱。
系统催促：【快快快，把江婵带回来，她和淮树还有剧情点没走呢！】
宁沉舟：“在她的地盘动手，我嫌自己活太久？”
仙门阵法由江婵一手建立，以他如今的修为，一旦被困，基本也就与死无异了。
宁沉舟很有自知之明，无论江婵还是仙门，都绝不可能放过他。
系统：【她闯进了千年魇兽的地盘，你去外面等着捡人就行】
另一边，在穿过迷雾的瞬间，江婵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谁的梦境？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见竹林深处端坐的男人，脚步一顿，握住剑柄的手指微紧，吐出两个字：“顾苍。”
男人轻轻掸去肩头落下的竹叶：“阿婵，你来了。师父在等我们，快些进去吧。”
“师父？”江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是早就被你杀了么？”
顾苍眉尖微蹙，温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诧：“阿婵，你在胡说什么？”
江婵没耐心陪顾苍玩过家家的把戏，挥剑，梦境碎成一片片斑斓镜片。
顾苍的脸色骤然苍白，他追了几步：“阿婵！别走！”
江婵转身，锋利剑刃在对方脖颈处留下刺目的血痕，沉声：“滚！”
顾苍表情有些难过，用力抓住剑靠近：“你在怪我对不对？我不知道他会给你下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杀了我吧，阿婵……”
江婵抬脚踹开他，冷笑：“我怕你爽到。”
她太了解顾苍了，他是个为了家族会把所有人的命押上赌局的疯子。
复仇的最好方式不是杀死他，而是要他活着，亲眼见证顾氏的覆灭。
在江婵踏出梦境的同时，顾苍也醒了。他怔了片刻，摸向扑通乱跳的心口。
用魇兽构造的梦境，按理来说应该会顺从他的心意发展。
他把梦境定格在百年前。那时顾氏还没遭遇灭门之灾，他也没有手刃师长，和江婵也还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因此哪怕明知道梦境是假，他也忍不住一次次放纵自己沉溺过去。
可今晚不同，梦里的江婵是那样生动，除了愧疚外，顾苍打心底里高兴。
江婵骂也好，打也好，甚至杀了他都没关系，只要别不理他。
顾苍幻想过无数次死在江婵墓前的场景，他的血会浸润江婵的每一寸身体、每一块骨头，谁也没办法把他们分开。
江婵会彻底融入他，永远属于他。
可惜跟在江婵身边的那几个男人相当碍事，总拦着不让他知道江婵的墓穴所在。
“公子？”侍从察觉到动静，隔着门问到，“要更衣吗？”
顾苍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他答：“不用。”
*
江锦看着奄奄一息的毛团子，陷入沉思。
传闻里，魇兽是只青面獠牙的触手怪，不但长相寒碜，还是个深藏不露的色胚。
也没人告诉她魇兽原来长得这么可爱啊！
江婵在魇兽敢怒不敢言的视线中，心满意足地摸了把油光水亮的皮毛。
“你的味道很熟悉。”魇兽开口就是道沉稳的女音，“帮我解开禁制，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江婵捏住魇兽的嘴巴：“别说话。”
毛绒绒和御姐音实在太不搭了。
魇兽挣扎无果，瞪着溜圆的眼睛看她。
江婵：“这是顾苍的禁制，他已经是渡劫期，我解不开。”
魇兽呜呜两声，在江婵松手后说到：“我在梦境看到了，顾苍很喜欢你，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放过我的。”
江婵不置可否：“第一，他的喜欢毫无价值，如果你能给他带去足够的利益，他不可能放你走。第二，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开口？”
魇兽眼珠一转：“他知道给你下毒的是谁，我可以在下次梦境开启时带你进去，帮你盘问他、殴打他、凌辱他！”
其实最后两条是你想做的吧。
魇兽装可怜：“他抓我只是为了造梦，别的魇兽也可以做到的。好妹妹，帮帮我嘛。”
江婵沉思片刻，收剑，把魇兽揣进怀里：“再加一条，我要撸毛。”
魇兽想了想曾经见过的猫妖，试探地伸出前肢搭在她的肩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下巴。
它听说过江婵死情缘的凶名，余光忐忑地观察对方神色，看到她满意眯眼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怪不得男妖女妖都折在了江婵手里，敢情是走错赛道了啊！
*
宁沉舟蹲在阵外，百无聊赖地叼着根狗尾草：“她该不会死里边了吧？”
系统：【女主是不会死的，她只会被巧取豪夺，虐身虐心。看，这不就出来了】
魇兽扒着江婵的衣襟昏昏欲睡，在看到宁沉舟的狼耳后来了精神，震惊到：“你还有别的狗？！”
宁沉舟轻蔑冷笑：“好歹也是千年魇兽，竟沦落到装狗的地步。”
当他没见过魇兽的真正模样？小东西丑得那么别致，多想一秒都是精神污染。
魇兽表情扭曲一瞬，朝江婵嘤嘤到：“狗勾那么可爱，怎么可以说狗勾。”
江婵：……宁沉舟骂的明明是你。
她没理这小绿茶，朝宁沉舟问到：“又是来劝我回去的？”
宁沉舟摇头，深沉到：“他不是好人，我要帮你选择正确的道侣。”
纯柏拉图的那种。
江婵想起那见鬼的共感，啧了声：“少管闲事。”
宁沉舟：“你不但破了护山阵法，还带走听雪，就算淮树是个傻子，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
江婵：“凡间人海茫茫，他上哪儿捞我去。”
宁沉舟：“你身上有他的气息，不管在哪儿，他都能感觉到你的方位。最好的办法是借宗门大比暂时留在回无涯峰，有叶流云的结界阻拦，他没那么快定位到你。”
更重要的是，叶流云看上去像性冷淡，他不用时刻担心自己的贞操。
江婵一愣：“他的气息？”
魇兽被撸得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懒洋洋到：“那只狼没骗你喔，我也能闻到。你的身体好奇怪啊，不像自然生育的肉胎。”
江婵抿唇。
这具身体和她的神识契合度过高，她早看出异常，只是没想到和淮树有关系。
“我不能这样过去。”江婵沉吟到，“叶流云很有可能会用我再和淮树交换。”
宁沉舟简短到：“让魇兽帮你化形。”
好歹也是只千年灵兽，没那么容易被看破伪装。
唯一的问题就是以江婵如今的修为，该不会在宗门大比的第一场就被淘汰了吧？
于是准备妥当后，江婵带着魇兽和化形狼崽的宁沉舟前往无涯峰。
守山师姐见小狼可爱，想摸摸毛茸茸的耳朵，却被小狼露出的尖牙劝退，讪讪到：“小友也是来参加宗门联合大比的吧？直走，在尽头右转，桃花树下就是摇号的地方。”
江婵礼貌到：“多谢。”
“哎，前面那位小友，等等我！”后面追上来个黑衣青年，他喘着气，眼神直往魇兽瞟。
魇兽高贵冷艳地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黑衣青年自来熟到：“在下问心宗陆千里，敢问小友，这只……宠物从何而来啊？”
见江婵不理他，陆千里锲而不舍到：“姑娘别误会，千年魇兽这么难得，我也是怕姑娘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魇兽翻了个白眼：这里最别有用心的就是你吧。
它朝宁沉舟使眼色：“上啊，咬他！”
此时的宁沉舟正在和系统聊天：“陆千里是不是男主？”
系统警惕到：【他不是，你别乱来啊，乱拉郎会把世界线搞崩溃的】
宁沉舟费解：“都买股文了，还怕乱拉郎？”
系统愤怒了：【我们是有节操的乙女游戏！】
宁沉舟冷笑一声，迈腿隔开陆千里和江婵。
陆千里对这只小狼没什么兴趣，朝旁边退了点，目光仍锁在魇兽身上。
他的药材还缺最后一味药，那就是魇兽的眼睛。可惜魇兽几乎绝迹，最后一只听说在顾氏长公子手里。
也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这小姑娘答应交换。
江婵扫了陆千里一眼：“我记得参加宗门大比的修士年龄不能超过二十岁？”
陆千里挠头：“在下刚好二十，不算违规。”
江婵哦了声：“那你长得太着急了。”
魇兽没绷住，笑出了声。
陆千里一愣，再回神时江婵已经走远了。他无奈地笑笑，没再继续纠缠。
总有再见面的机会。
*
宗门大比是修真界的盛事，也是新生代扬名的最好机会。来参加的都是各门派里的年轻精英，因此衬得江婵十分异类。
“不是吧，筑基期也敢来这儿？”
“让我抽到她求求了，今年再拿不到名次要被师父打死了qaq”
万众瞩目中，江婵将号码牌递了出去。
登记弟子比对完号码，一愣：“你的对手是……肖玉。”
系统磕晕了：【这是天作之合！相爱相杀！】
江婵：总感觉这个系统精神不太正常。
她站上擂台，望向身姿笔挺的少年：“请赐教。”
肖玉莫名感到一丝熟悉，但始终没能把眼前的大众脸少女和江婵联系起来。
见她只有筑基期，肖玉便想着放点水，总不能让她输得太难看，传出去还以为无涯峰多没气度呢。
围观群众兴致缺缺，金丹对筑基，比试结果毫无悬念。
然而下一刻，他们看见江婵剑鞘随意一指，台上已是剑气纵横。
不是吧，难道是什么隐世扫地僧？
肖玉神色认真起来，一剑袭去，却只见江婵剑意更盛，连周围人都受到了影响。
围观群众默默离远了点。
能引天地之变，你告诉我这是筑基？还不会是哪位大佬开小号虐菜来了吧，什么恶趣味！
肖玉身在战局，更能意识到对方的可怖。但身为无涯峰首徒，哪怕被抽飞，也绝不能后退！
灵力相撞时，肖玉正在思考怎么落地才比较优雅，就见江婵猛地喷了口血。
等等？他被打出幻觉了？
猝不及防被血糊了一脸的肖玉终于回过神来，有点傻眼。
不是，这么菜你装什么龙傲天？
江婵重重撞在防护阵法上，又顶着满头血站了起来。
她知道很难弥补这么大的灵力差距，但系统限制了她的修为，却没有办法限制神识。当初她能找机会制服肖玉第一次，就能再胜他第二次。
还有赢的机会。
宁沉舟一脸不忍直视：“听说江婵出生就是金丹，她应该没想过有朝一日被金丹期打成这样吧。”
系统唏嘘：【只要她走完前置剧情，就能正式开启攻略线。后面的剧情可全是甜宠文，做个娇软女主有什么不好】
见江婵再次袭来，肖玉举起长剑格挡，没再灌注灵力。他盯着江婵血色模糊的脸，忽然到：“我认识一个人，和你长得有点像。”
尽管两人的五官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肖玉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总会想起那道把他推出火海的身影。
“是吗。”江婵屈肘撞向肖玉腹部，趁他分神，铺天盖地的神识再度袭去。她拿起从未出鞘的听雪，往肖玉头上狠狠一拍。
眼看肖玉被拍晕倒地，江婵将听雪往肩上一搭，面无表情到：“姐姐回来了，惊不惊喜？”
围观群众沸腾了，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肖玉输给筑基，这算最大的冷门了吧！”
“听说肖玉被拍晕了！那个筑基期连剑都没拔出来！”
宁沉舟看着江婵淡定下台，然后一头栽在地上。
他叹了口气，用尖牙叼起江婵的衣领，拖到树林后化成人形，把江婵抱了起来。
像她这种道途坦荡的人生赢家，输估计比死还难受吧。
如果江婵还清醒着，必然会反驳这句话。
对她来说，只要活着，早晚都能苟到杀回去的那一天。
系统催促：【快快快，把江婵带回来，她和淮树还有剧情点没走呢！】
宁沉舟：“在她的地盘动手，我嫌自己活太久？”
仙门阵法由江婵一手建立，以他如今的修为，一旦被困，基本也就与死无异了。
宁沉舟很有自知之明，无论江婵还是仙门，都绝不可能放过他。
系统：【她闯进了千年魇兽的地盘，你去外面等着捡人就行】
另一边，在穿过迷雾的瞬间，江婵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谁的梦境？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见竹林深处端坐的男人，脚步一顿，握住剑柄的手指微紧，吐出两个字：“顾苍。”
男人轻轻掸去肩头落下的竹叶：“阿婵，你来了。师父在等我们，快些进去吧。”
“师父？”江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是早就被你杀了么？”
顾苍眉尖微蹙，温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诧：“阿婵，你在胡说什么？”
江婵没耐心陪顾苍玩过家家的把戏，挥剑，梦境碎成一片片斑斓镜片。
顾苍的脸色骤然苍白，他追了几步：“阿婵！别走！”
江婵转身，锋利剑刃在对方脖颈处留下刺目的血痕，沉声：“滚！”
顾苍表情有些难过，用力抓住剑靠近：“你在怪我对不对？我不知道他会给你下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杀了我吧，阿婵……”
江婵抬脚踹开他，冷笑：“我怕你爽到。”
她太了解顾苍了，他是个为了家族会把所有人的命押上赌局的疯子。
复仇的最好方式不是杀死他，而是要他活着，亲眼见证顾氏的覆灭。
在江婵踏出梦境的同时，顾苍也醒了。他怔了片刻，摸向扑通乱跳的心口。
用魇兽构造的梦境，按理来说应该会顺从他的心意发展。
他把梦境定格在百年前。那时顾氏还没遭遇灭门之灾，他也没有手刃师长，和江婵也还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因此哪怕明知道梦境是假，他也忍不住一次次放纵自己沉溺过去。
可今晚不同，梦里的江婵是那样生动，除了愧疚外，顾苍打心底里高兴。
江婵骂也好，打也好，甚至杀了他都没关系，只要别不理他。
顾苍幻想过无数次死在江婵墓前的场景，他的血会浸润江婵的每一寸身体、每一块骨头，谁也没办法把他们分开。
江婵会彻底融入他，永远属于他。
可惜跟在江婵身边的那几个男人相当碍事，总拦着不让他知道江婵的墓穴所在。
“公子？”侍从察觉到动静，隔着门问到，“要更衣吗？”
顾苍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他答：“不用。”
*
江锦看着奄奄一息的毛团子，陷入沉思。
传闻里，魇兽是只青面獠牙的触手怪，不但长相寒碜，还是个深藏不露的色胚。
也没人告诉她魇兽原来长得这么可爱啊！
江婵在魇兽敢怒不敢言的视线中，心满意足地摸了把油光水亮的皮毛。
“你的味道很熟悉。”魇兽开口就是道沉稳的女音，“帮我解开禁制，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江婵捏住魇兽的嘴巴：“别说话。”
毛绒绒和御姐音实在太不搭了。
魇兽挣扎无果，瞪着溜圆的眼睛看她。
江婵：“这是顾苍的禁制，他已经是渡劫期，我解不开。”
魇兽呜呜两声，在江婵松手后说到：“我在梦境看到了，顾苍很喜欢你，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放过我的。”
江婵不置可否：“第一，他的喜欢毫无价值，如果你能给他带去足够的利益，他不可能放你走。第二，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开口？”
魇兽眼珠一转：“他知道给你下毒的是谁，我可以在下次梦境开启时带你进去，帮你盘问他、殴打他、凌辱他！”
其实最后两条是你想做的吧。
魇兽装可怜：“他抓我只是为了造梦，别的魇兽也可以做到的。好妹妹，帮帮我嘛。”
江婵沉思片刻，收剑，把魇兽揣进怀里：“再加一条，我要撸毛。”
魇兽想了想曾经见过的猫妖，试探地伸出前肢搭在她的肩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下巴。
它听说过江婵死情缘的凶名，余光忐忑地观察对方神色，看到她满意眯眼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怪不得男妖女妖都折在了江婵手里，敢情是走错赛道了啊！
*
宁沉舟蹲在阵外，百无聊赖地叼着根狗尾草：“她该不会死里边了吧？”
系统：【女主是不会死的，她只会被巧取豪夺，虐身虐心。看，这不就出来了】
魇兽扒着江婵的衣襟昏昏欲睡，在看到宁沉舟的狼耳后来了精神，震惊到：“你还有别的狗？！”
宁沉舟轻蔑冷笑：“好歹也是千年魇兽，竟沦落到装狗的地步。”
当他没见过魇兽的真正模样？小东西丑得那么别致，多想一秒都是精神污染。
魇兽表情扭曲一瞬，朝江婵嘤嘤到：“狗勾那么可爱，怎么可以说狗勾。”
江婵：……宁沉舟骂的明明是你。
她没理这小绿茶，朝宁沉舟问到：“又是来劝我回去的？”
宁沉舟摇头，深沉到：“他不是好人，我要帮你选择正确的道侣。”
纯柏拉图的那种。
江婵想起那见鬼的共感，啧了声：“少管闲事。”
宁沉舟：“你不但破了护山阵法，还带走听雪，就算淮树是个傻子，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
江婵：“凡间人海茫茫，他上哪儿捞我去。”
宁沉舟：“你身上有他的气息，不管在哪儿，他都能感觉到你的方位。最好的办法是借宗门大比暂时留在回无涯峰，有叶流云的结界阻拦，他没那么快定位到你。”
更重要的是，叶流云看上去像性冷淡，他不用时刻担心自己的贞操。
江婵一愣：“他的气息？”
魇兽被撸得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懒洋洋到：“那只狼没骗你喔，我也能闻到。你的身体好奇怪啊，不像自然生育的肉胎。”
江婵抿唇。
这具身体和她的神识契合度过高，她早看出异常，只是没想到和淮树有关系。
“我不能这样过去。”江婵沉吟到，“叶流云很有可能会用我再和淮树交换。”
宁沉舟简短到：“让魇兽帮你化形。”
好歹也是只千年灵兽，没那么容易被看破伪装。
唯一的问题就是以江婵如今的修为，该不会在宗门大比的第一场就被淘汰了吧？
于是准备妥当后，江婵带着魇兽和化形狼崽的宁沉舟前往无涯峰。
守山师姐见小狼可爱，想摸摸毛茸茸的耳朵，却被小狼露出的尖牙劝退，讪讪到：“小友也是来参加宗门联合大比的吧？直走，在尽头右转，桃花树下就是摇号的地方。”
江婵礼貌到：“多谢。”
“哎，前面那位小友，等等我！”后面追上来个黑衣青年，他喘着气，眼神直往魇兽瞟。
魇兽高贵冷艳地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黑衣青年自来熟到：“在下问心宗陆千里，敢问小友，这只……宠物从何而来啊？”
见江婵不理他，陆千里锲而不舍到：“姑娘别误会，千年魇兽这么难得，我也是怕姑娘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魇兽翻了个白眼：这里最别有用心的就是你吧。
它朝宁沉舟使眼色：“上啊，咬他！”
此时的宁沉舟正在和系统聊天：“陆千里是不是男主？”
系统警惕到：【他不是，你别乱来啊，乱拉郎会把世界线搞崩溃的】
宁沉舟费解：“都买股文了，还怕乱拉郎？”
系统愤怒了：【我们是有节操的乙女游戏！】
宁沉舟冷笑一声，迈腿隔开陆千里和江婵。
陆千里对这只小狼没什么兴趣，朝旁边退了点，目光仍锁在魇兽身上。
他的药材还缺最后一味药，那就是魇兽的眼睛。可惜魇兽几乎绝迹，最后一只听说在顾氏长公子手里。
也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这小姑娘答应交换。
江婵扫了陆千里一眼：“我记得参加宗门大比的修士年龄不能超过二十岁？”
陆千里挠头：“在下刚好二十，不算违规。”
江婵哦了声：“那你长得太着急了。”
魇兽没绷住，笑出了声。
陆千里一愣，再回神时江婵已经走远了。他无奈地笑笑，没再继续纠缠。
总有再见面的机会。
*
宗门大比是修真界的盛事，也是新生代扬名的最好机会。来参加的都是各门派里的年轻精英，因此衬得江婵十分异类。
“不是吧，筑基期也敢来这儿？”
“让我抽到她求求了，今年再拿不到名次要被师父打死了qaq”
万众瞩目中，江婵将号码牌递了出去。
登记弟子比对完号码，一愣：“你的对手是……肖玉。”
系统磕晕了：【这是天作之合！相爱相杀！】
江婵：总感觉这个系统精神不太正常。
她站上擂台，望向身姿笔挺的少年：“请赐教。”
肖玉莫名感到一丝熟悉，但始终没能把眼前的大众脸少女和江婵联系起来。
见她只有筑基期，肖玉便想着放点水，总不能让她输得太难看，传出去还以为无涯峰多没气度呢。
围观群众兴致缺缺，金丹对筑基，比试结果毫无悬念。
然而下一刻，他们看见江婵剑鞘随意一指，台上已是剑气纵横。
不是吧，难道是什么隐世扫地僧？
肖玉神色认真起来，一剑袭去，却只见江婵剑意更盛，连周围人都受到了影响。
围观群众默默离远了点。
能引天地之变，你告诉我这是筑基？还不会是哪位大佬开小号虐菜来了吧，什么恶趣味！
肖玉身在战局，更能意识到对方的可怖。但身为无涯峰首徒，哪怕被抽飞，也绝不能后退！
灵力相撞时，肖玉正在思考怎么落地才比较优雅，就见江婵猛地喷了口血。
等等？他被打出幻觉了？
猝不及防被血糊了一脸的肖玉终于回过神来，有点傻眼。
不是，这么菜你装什么龙傲天？
江婵重重撞在防护阵法上，又顶着满头血站了起来。
她知道很难弥补这么大的灵力差距，但系统限制了她的修为，却没有办法限制神识。当初她能找机会制服肖玉第一次，就能再胜他第二次。
还有赢的机会。
宁沉舟一脸不忍直视：“听说江婵出生就是金丹，她应该没想过有朝一日被金丹期打成这样吧。”
系统唏嘘：【只要她走完前置剧情，就能正式开启攻略线。后面的剧情可全是甜宠文，做个娇软女主有什么不好】
见江婵再次袭来，肖玉举起长剑格挡，没再灌注灵力。他盯着江婵血色模糊的脸，忽然到：“我认识一个人，和你长得有点像。”
尽管两人的五官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肖玉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总会想起那道把他推出火海的身影。
“是吗。”江婵屈肘撞向肖玉腹部，趁他分神，铺天盖地的神识再度袭去。她拿起从未出鞘的听雪，往肖玉头上狠狠一拍。
眼看肖玉被拍晕倒地，江婵将听雪往肩上一搭，面无表情到：“姐姐回来了，惊不惊喜？”
围观群众沸腾了，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肖玉输给筑基，这算最大的冷门了吧！”
“听说肖玉被拍晕了！那个筑基期连剑都没拔出来！”
宁沉舟看着江婵淡定下台，然后一头栽在地上。
他叹了口气，用尖牙叼起江婵的衣领，拖到树林后化成人形，把江婵抱了起来。
像她这种道途坦荡的人生赢家，输估计比死还难受吧。
如果江婵还清醒着，必然会反驳这句话。
对她来说，只要活着，早晚都能苟到杀回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