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不是婵娟？
“李头，安排马车送姑娘回家。”李跃迁对着门外喊道。
“好咧，少爷。”
李头带着小九，从后堂穿过院子，来到前院，再路过花园，左拐二次，右拐两次，才终于走到大门口。
小九暗暗叫苦，刚才被人抱着不觉，此时自己走来，才发现如此之远。
大门口早已停了一驾马车，李头拿着脚凳放在马车旁。
小九踩着上去，坐进了马车。
“姑娘，您家在哪里？”
“城中临崖阁茶坊。”
“好咧，姑娘，您坐稳了。”
城东和城中隔着不远，盏茶时间就到了。
小九谢了李头，下了马车。
茶坊里出来一位青纱女子，惊道：“常老板怎么一人回来，佳儿呢？小丫头是又偷懒出去玩了吗？”
小九这才想起忘记了佳儿，便说：“金燕，差个人去城东丞相街，喊佳儿回来。”
金燕回说：“好咧，常老板。早个出门，来了两个公子，见你出门追出街去，像是认得你。问着说要见你，等了许久，不见你回来便走了，临走大手一挥，把楼上包下一个月，说等您回来，务必告诉你，明日会再来，请您在茶坊等候。”
小九凝眉，轻哼一声，想起早上马车外看到楼上的稳连和林确二人，说道：“金燕，明日我去城北天机山，去庵里烧柱香！”
“您明日可会回来？”金燕问起说。
“不回。”
“可是楼上那两位客人……”金燕不知为何，明明自己说了楼上的客人之事，老板却这般漠视，这不是生意之道。
“只说我出门即可，无需说我几日归来。”
“如果客人问去哪里呢？”
“你看着办，无关紧要！”
“好的，老板。”
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见面，岂不是没有什么惊喜！
小九浅笑。
“常叔，先去城东丞相府一趟。”小九在车内说了一声。
“不是要去天机山吗？”常叔问。
“有件物件要还回去。”小九看着那双鱼玉佩，极为精巧，活灵活现，犹如双鱼戏水，做工惊喜，叹为观止。
这丞相府的东西果然非凡，比着回宫似乎不差哪里去。
到了丞相府，小九对着守门侍卫问道：“小女子是临崖阁常九，敢问丞相府公子是否在府上？”
“上朝未归。”
“还请侍卫大哥劳烦禀告一声，就说小女子前来，只为回还少爷玉佩，既然不在，改日再来。”
上了马车，佳儿不解问道：“老板，为何不把玉佩直接交给他们下人呢？何苦还要再跑一趟。”
“人不至，心不诚。”
小九闭上眼睛养神，佳儿不再多说。
天机山位于城北二十里处，山不高，都是绿树，看不清山的颜色，山腰有个尼姑庵名叫避世庵，曾经还在宫里时，小九曾去过几回。
今日再去，一来是为了避开林确，二来想上柱香！
因为是尼姑庵，又在京城，很多官宦女眷都会来此求愿。
小九跪在菩萨面前，闭眼祈祷，祈求菩萨保佑自己所谋之事得成。
“菩萨，请保佑我觅得如意郎君。”
小九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声音悦耳，甚是好听。
小九歪头瞟了一眼，见一貌美女子，身材曼妙，青丝绕腰，头戴珠翠，双手合十，轻声念祝，极为虔诚。
看那穿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小九想着不知此人对自己是否有甚助益。
待那女子拜完菩萨，小九上前问道：“敢问小姐，用的可是翠玉斋的胭脂？”
翠玉斋是京城最大的胭脂铺，皇宫用的也是出自这家店里。
“必然是最新货呢！”一旁的丫鬟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比普通丫鬟更是金贵，听到小九询问，主动答话，尽是骄狂。
许是看着小九穿着不像是大官宦家眷，瞧也不上，于是语气也不甚好。
“闻着香味，应是用刚开的玫瑰花蕊研制的呢。”小九并不理会，自顾说的。
丫鬟不想理会，催促道：“小姐，我们快些回家，免得姥爷怪罪。”
那小姐也不再多话，跟着小姐离开。
小九见那丫鬟下楼，轻折了一片树叶，甩手一挥，正中丫鬟脚腕。
这当年学的功夫，一点没丢。
丫鬟脚下不稳，拉着旁边的小姐就要摔下台阶去。
小九上前一把拉回小姐，才免去了小姐摔在地上的丑行。
倒是那丫鬟，没人搀扶，摔了个狗吃屎，哎哟惨叫。
小姐惊慌之余，连忙感谢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小姐客气了，也就遇见不平，出手而已。”
那姑娘自然不知小九说的不平是什么意思。
小九借着丫鬟滚下台阶之际，便借机询问说：“看姑娘打扮，像是官宦小姐，不知是哪位大人千金？”
“家父春州王吴令先。”
原来是皇亲贵胄。
春州王地处西南，一向安分，此次林确叛变，春州王都不曾参与，此时进京，带着女儿吴莹儿，恐怕是为了联姻吧？
这林确真是艳福不浅，小九心想。
“多有得罪，原来是郡主啊，小女子见过……”
“我家小姐是要进宫当妃的，哪是你这平民女子巴结上的。”那丫头摔了一跟头，丝毫不知收敛，上来一顿抢白，直接拦住小九行礼。
若是以前……哎，小九心中暗暗叹气。
“小莲，不可无礼。”吴莹儿倒是知礼的人。
“是，小姐。”
“丫鬟无礼，姑娘莫要怪罪。”
“郡主客气了。”
“姑娘是哪里人士？”
“京城人士，在城中临崖阁茶坊。”
“可是那临崖山水的店主。”
“正是。”
吴莹儿一脸正经，眼神中还有一丝羡慕说道：“早听闻常老板烧的一手好茶，原来竟如此花容之色。”
“不及郡主丝毫。”
吴莹儿羞涩，眼波流转，别样风流。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丫鬟又开始催促。
吴莹儿依依不舍说道：“今日暂别，来日再会。”
“郡主慢走。”
本只是想吊着林确，没曾想还有其他收获，小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佳儿，回茶坊。”
“不是说明天回吗？”
小九看着时辰，想着已经下朝，此时回去正是时候，便说：“走吧。”
“老板，您这么快回来。正巧，楼上那两位客官又来了。您是否去见见？”
小九道：“带我去茶房。”
小九亲自沏茶，对金燕说道：“将茶给楼上二位上去。”
“好。”
不一会，金燕回来便道：“老板，那客人想见你。”
“请到后院来。”
小九沐浴更衣，将头发梳好，看着镜中的自己，想来已与往日大不同了。
一切收拾停当，便朝后院走去。
那后院院子有个亭子，亭子内是桌椅，坐落院子东处，左右有花草观赏，倒也不会无聊。
小九沿着连廊而来，微风拂过，吹起秀发，甚是幽美。
“客官，可是这茶水不够甘甜，故而找我理论？”小九脸上带笑，朝着林确和稳连远远地说道。
听到声音，林确浑身一颤，转身望去，看到小九，心中激动，一阵恍惚，情不自禁地揉揉眼睛。
眼下小九到了眼前，林确再也忍耐不住，站起来身来，颤抖着说：“你……你是……？”
小九浅笑，说道：“小女子临崖阁茶坊老板常九。”
“你不是婵娟？”林确惊诧地问道，脑子里不断地回想婵娟死去的场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客官是不是认错人了。”小九应付自如，全然没有任何破绽。
“稳连，她……她是不是婵娟？”林确无法面对眼前的事实，拉起旁边的稳连问道：“她是不是？”
稳连说道：“公子，你认错了吧，婵娟公主已经死了，就葬在了玉皇山，还是微臣亲自去办的，眼见得下葬，不可能是他。”
稳连很笃定，让人不能不相信。
“可是……”林确一屁股坐下，眼神有些迷离，神情有些恍惚。
“二位公子恐怕是认错人了，我是本店老板，并不认识二位，二位若无事，小女子便退下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慢着……”林确阻拦。
“公子何事？”
“你当真不是婵娟？”林确似乎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公子，我再说一次，我是茶坊老板，并不认识您说的什么娟。若是无事，小女子退下，若要生事，小女子这就报官。”
“是我认错人了。”林确声音低了很多，像没了力气一般，带着失落与失望。
小九转身离去，毫不理会，待走到院外，小九靠着墙，捂着胸口，大喘粗气，心中波涛汹涌，不能平静，即便许久未见，心中依旧不能平静。
可如今，你我二人，已非昨日。
此时的你，只不过是我狩猎的对象罢了。
“好咧，少爷。”
李头带着小九，从后堂穿过院子，来到前院，再路过花园，左拐二次，右拐两次，才终于走到大门口。
小九暗暗叫苦，刚才被人抱着不觉，此时自己走来，才发现如此之远。
大门口早已停了一驾马车，李头拿着脚凳放在马车旁。
小九踩着上去，坐进了马车。
“姑娘，您家在哪里？”
“城中临崖阁茶坊。”
“好咧，姑娘，您坐稳了。”
城东和城中隔着不远，盏茶时间就到了。
小九谢了李头，下了马车。
茶坊里出来一位青纱女子，惊道：“常老板怎么一人回来，佳儿呢？小丫头是又偷懒出去玩了吗？”
小九这才想起忘记了佳儿，便说：“金燕，差个人去城东丞相街，喊佳儿回来。”
金燕回说：“好咧，常老板。早个出门，来了两个公子，见你出门追出街去，像是认得你。问着说要见你，等了许久，不见你回来便走了，临走大手一挥，把楼上包下一个月，说等您回来，务必告诉你，明日会再来，请您在茶坊等候。”
小九凝眉，轻哼一声，想起早上马车外看到楼上的稳连和林确二人，说道：“金燕，明日我去城北天机山，去庵里烧柱香！”
“您明日可会回来？”金燕问起说。
“不回。”
“可是楼上那两位客人……”金燕不知为何，明明自己说了楼上的客人之事，老板却这般漠视，这不是生意之道。
“只说我出门即可，无需说我几日归来。”
“如果客人问去哪里呢？”
“你看着办，无关紧要！”
“好的，老板。”
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见面，岂不是没有什么惊喜！
小九浅笑。
“常叔，先去城东丞相府一趟。”小九在车内说了一声。
“不是要去天机山吗？”常叔问。
“有件物件要还回去。”小九看着那双鱼玉佩，极为精巧，活灵活现，犹如双鱼戏水，做工惊喜，叹为观止。
这丞相府的东西果然非凡，比着回宫似乎不差哪里去。
到了丞相府，小九对着守门侍卫问道：“小女子是临崖阁常九，敢问丞相府公子是否在府上？”
“上朝未归。”
“还请侍卫大哥劳烦禀告一声，就说小女子前来，只为回还少爷玉佩，既然不在，改日再来。”
上了马车，佳儿不解问道：“老板，为何不把玉佩直接交给他们下人呢？何苦还要再跑一趟。”
“人不至，心不诚。”
小九闭上眼睛养神，佳儿不再多说。
天机山位于城北二十里处，山不高，都是绿树，看不清山的颜色，山腰有个尼姑庵名叫避世庵，曾经还在宫里时，小九曾去过几回。
今日再去，一来是为了避开林确，二来想上柱香！
因为是尼姑庵，又在京城，很多官宦女眷都会来此求愿。
小九跪在菩萨面前，闭眼祈祷，祈求菩萨保佑自己所谋之事得成。
“菩萨，请保佑我觅得如意郎君。”
小九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声音悦耳，甚是好听。
小九歪头瞟了一眼，见一貌美女子，身材曼妙，青丝绕腰，头戴珠翠，双手合十，轻声念祝，极为虔诚。
看那穿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小九想着不知此人对自己是否有甚助益。
待那女子拜完菩萨，小九上前问道：“敢问小姐，用的可是翠玉斋的胭脂？”
翠玉斋是京城最大的胭脂铺，皇宫用的也是出自这家店里。
“必然是最新货呢！”一旁的丫鬟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比普通丫鬟更是金贵，听到小九询问，主动答话，尽是骄狂。
许是看着小九穿着不像是大官宦家眷，瞧也不上，于是语气也不甚好。
“闻着香味，应是用刚开的玫瑰花蕊研制的呢。”小九并不理会，自顾说的。
丫鬟不想理会，催促道：“小姐，我们快些回家，免得姥爷怪罪。”
那小姐也不再多话，跟着小姐离开。
小九见那丫鬟下楼，轻折了一片树叶，甩手一挥，正中丫鬟脚腕。
这当年学的功夫，一点没丢。
丫鬟脚下不稳，拉着旁边的小姐就要摔下台阶去。
小九上前一把拉回小姐，才免去了小姐摔在地上的丑行。
倒是那丫鬟，没人搀扶，摔了个狗吃屎，哎哟惨叫。
小姐惊慌之余，连忙感谢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小姐客气了，也就遇见不平，出手而已。”
那姑娘自然不知小九说的不平是什么意思。
小九借着丫鬟滚下台阶之际，便借机询问说：“看姑娘打扮，像是官宦小姐，不知是哪位大人千金？”
“家父春州王吴令先。”
原来是皇亲贵胄。
春州王地处西南，一向安分，此次林确叛变，春州王都不曾参与，此时进京，带着女儿吴莹儿，恐怕是为了联姻吧？
这林确真是艳福不浅，小九心想。
“多有得罪，原来是郡主啊，小女子见过……”
“我家小姐是要进宫当妃的，哪是你这平民女子巴结上的。”那丫头摔了一跟头，丝毫不知收敛，上来一顿抢白，直接拦住小九行礼。
若是以前……哎，小九心中暗暗叹气。
“小莲，不可无礼。”吴莹儿倒是知礼的人。
“是，小姐。”
“丫鬟无礼，姑娘莫要怪罪。”
“郡主客气了。”
“姑娘是哪里人士？”
“京城人士，在城中临崖阁茶坊。”
“可是那临崖山水的店主。”
“正是。”
吴莹儿一脸正经，眼神中还有一丝羡慕说道：“早听闻常老板烧的一手好茶，原来竟如此花容之色。”
“不及郡主丝毫。”
吴莹儿羞涩，眼波流转，别样风流。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丫鬟又开始催促。
吴莹儿依依不舍说道：“今日暂别，来日再会。”
“郡主慢走。”
本只是想吊着林确，没曾想还有其他收获，小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佳儿，回茶坊。”
“不是说明天回吗？”
小九看着时辰，想着已经下朝，此时回去正是时候，便说：“走吧。”
“老板，您这么快回来。正巧，楼上那两位客官又来了。您是否去见见？”
小九道：“带我去茶房。”
小九亲自沏茶，对金燕说道：“将茶给楼上二位上去。”
“好。”
不一会，金燕回来便道：“老板，那客人想见你。”
“请到后院来。”
小九沐浴更衣，将头发梳好，看着镜中的自己，想来已与往日大不同了。
一切收拾停当，便朝后院走去。
那后院院子有个亭子，亭子内是桌椅，坐落院子东处，左右有花草观赏，倒也不会无聊。
小九沿着连廊而来，微风拂过，吹起秀发，甚是幽美。
“客官，可是这茶水不够甘甜，故而找我理论？”小九脸上带笑，朝着林确和稳连远远地说道。
听到声音，林确浑身一颤，转身望去，看到小九，心中激动，一阵恍惚，情不自禁地揉揉眼睛。
眼下小九到了眼前，林确再也忍耐不住，站起来身来，颤抖着说：“你……你是……？”
小九浅笑，说道：“小女子临崖阁茶坊老板常九。”
“你不是婵娟？”林确惊诧地问道，脑子里不断地回想婵娟死去的场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客官是不是认错人了。”小九应付自如，全然没有任何破绽。
“稳连，她……她是不是婵娟？”林确无法面对眼前的事实，拉起旁边的稳连问道：“她是不是？”
稳连说道：“公子，你认错了吧，婵娟公主已经死了，就葬在了玉皇山，还是微臣亲自去办的，眼见得下葬，不可能是他。”
稳连很笃定，让人不能不相信。
“可是……”林确一屁股坐下，眼神有些迷离，神情有些恍惚。
“二位公子恐怕是认错人了，我是本店老板，并不认识二位，二位若无事，小女子便退下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慢着……”林确阻拦。
“公子何事？”
“你当真不是婵娟？”林确似乎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公子，我再说一次，我是茶坊老板，并不认识您说的什么娟。若是无事，小女子退下，若要生事，小女子这就报官。”
“是我认错人了。”林确声音低了很多，像没了力气一般，带着失落与失望。
小九转身离去，毫不理会，待走到院外，小九靠着墙，捂着胸口，大喘粗气，心中波涛汹涌，不能平静，即便许久未见，心中依旧不能平静。
可如今，你我二人，已非昨日。
此时的你，只不过是我狩猎的对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