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是公主！
“陛下你该回去了？”小九眨动着那闪亮的眼眸，望着林确，眼中都是不舍，但依旧不断催促说。
林确皱眉，语气失望，嘴角歪起，略带埋怨道：“朕多日不见你，本就想念万分，好不容易你进宫，刚待上片刻，为何这就赶朕离开？”
小九低头难掩嘴角浅笑，说：“陛下，我刚进宫，就蒙陛下探望，已是圣宠有加，但不曾拜见你和皇后，实属无礼，若是传了出去，宫内我如何立足？”
林确听了，大声说道：“朕宠你看谁敢嚼舌？”
小九笑着说：“陛下，你管得了别人嘴上不说，但如何窥探别人心里不想呢？索性我已经进宫，见面极其容易，何必急在一时？况且我可不想陛下被人扣上一个被女色迷惑的昏君之名！”
林确盯着小九，嘴角含笑一言不发。
小九被看得身上发毛，问：“陛下为何如此看我？”
林确伸手轻轻摸着小九的青丝，说：“听你如此为朕考虑，朕当真欢喜！发自内心的欢喜！”林确笑得像个孩子。
小九难为情地垂下双眸，心里却是既欣喜又内疚。
欣喜的是林确对自己如此用心，日后行事必然便捷万分内疚的是自己这般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小九不愿再面对林确，急急忙忙地催促林确回去。
小九站在宫门口看着林确离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娘娘。”小红近前，轻唤了一声。
小九思绪打断，挤出笑容，对小红说：“小红。”
小红偷偷抬起眼睛，偷看小九一眼，又垂了下去。
小姐发现她又想仔细看自己，又不敢看的样子，心底自然明白原因，但又无法说明，便说：“我不用伺候，你下去休息吧？”
小红轻声谢道：“谢娘娘。”
只见小红正要转身离开内殿，突然停下，说：“娘娘，奴婢准备了热水，这就伺候您沐浴吧？”
小九心里咯噔一下，以前的自己最爱每天热水沐浴，难道小红已经认出了自己？
小九内心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小九假装揉了揉太阳穴说：“今日有些疲累，便不再洗了吧？”小九想装得邋遢些，让小红从心底厌烦自己。虽然残忍，但对自己和她都是好的。
“娘娘，您今天刚入宫，洗洗去去宫外的污秽总是好的，况且您明日要去拜见陛下和皇后，总要沐浴更衣。今日，奴婢伺候您沐浴，也正好给你解解乏。”
小红依旧坚持，让小九难以拒绝，于是装作不耐烦地说：“好吧，好吧，洗完我还要睡觉。”小九觉得这样粗鄙的样子一定让小红很讨厌自己。
“其他人呢？”小九看着屋子里只有小红一人，眉头微皱，问：“莲儿和泉儿呢？”
“二位姑娘也劳累一天奴婢让她们去歇着了。今日就让奴婢伺候您。”
小九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也不好说什么，便任由小红上前脱衣。
小红轻手轻脚地帮小九脱了吉服，就像以前一样，就连捏衣角的位置都和以前一样。
小九不禁感伤，小红刚脱掉小九的衬衣，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小九被惊吓得身子一哆嗦，转头看向小红，只见小红捂着嘴巴，看着自己，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自己。
小九急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小红不言不语，转身跑了出去，小九侧身绕过屏风。
只见小红打开门，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又猛得关上门，还竟然上了锁。
小九眼瞅着小红做着这一切，不知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只是隐隐地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小红拉着轻轻扶着小九到屏风后面，扑通一声跪下，瞬间眼泪俱下，带着哭腔说：“公主，你是公主！”
“小红，我是临崖茶坊的老板……”
小红摇着头，说：“公主，你可以掩盖自己的身份，用痣改变你的容貌，可是你手臂上的伤痕呢？那可是你以前偷溜出宫带回来的，别人不知道，奴婢还能不认得吗？”
小九手忙脚乱地捂住胳膊，慌忙地掩饰自己的伤痕。
还记得那次自己偷偷溜出宫玩，恰好遇到强盗抢劫路人行李，于是出手，跟一伙强盗打斗，一个不留神，挨了一刀，被砍了胳膊，虽然伤好了，但伤痕仍在。
没想到却成了泄露自己身份的破绽！
但是此时已被小红看到，再掩盖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故作轻松地说：“这个是……是采茶磕到……”小九一时心急，只想到这一个理由。
“您不要再瞒着奴婢了！”小红第一次如此坚决地打断小九的话，在小九的印象里，小红从来没有这样过！
小红哭着说：“那伤痕有半寸长，在小臂内侧挨着血脉。哪有如此之巧，相同伤痕相同位置相同形状。”
小红说得一点没错，若不是小红今日提起，小九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伤痕。
小红自小服侍自己，她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想起刚才小红谨慎的样子，小九热泪盈眶，伸手扶起小红，帮她擦拭了泪水，直言不讳道：“小红，你说的对，我就是婵娟。”此时，小九已不在把自己当成公主，而是小红的挚友。
小红听她承认身份，就要行大礼，小九赶紧阻拦她说：“小红，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
小红满眼泪水，看着小九，十分心疼地说：“公主，你还活着可真是太好了！”
“小红，记住，我是常九，是陛下纳进宫的娴妃，不再是什么公主。你千万别喊错了。”小九很严肃地跟小红说。
小红喜极而泣点了点头说：“好的，娘娘。你看我，一着急喊错了。”
“小红你受苦了。”
“小红不苦，以前……以后跟着您，不会有苦日子的。”小红嘴角上扬，说。
小九满脸欣慰地笑了笑。
小红道：“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相认之后，小九再无心理负担，点头嗯了一声。
小红边伺候边问：“娘娘既然已经逃离了，为何还要回来？毕竟……”
毕竟这已经不是旧朝。
这句话小红没有说出口，但小九也知道，说：“我要找出凶手报仇！”小九眼中充满恨意怒火，似要烧了这宫殿。
小红看着小九坚定的眼神说：“既如此，奴婢帮您！”
看着小红真诚的样子，小九很感动，但也不想她冒险说：“小红，这件事很危险，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好！”
小红连忙摇头说：“以前有人借我的手害了先帝，也差点害了公主，我一定要帮公主找出凶手，除掉她，为先帝复仇，也为我自己洗清冤屈！”
小九看着小红那大无畏的神情，十分感动说：“好！”
小红开心地说：“娘娘，您还记得那个食盒吗？”
小九自然记得害死自己父王的那个食盒，嗯了一声，说：“难道你知道是谁下毒？”
小红点了点头说：“是的！”
林确皱眉，语气失望，嘴角歪起，略带埋怨道：“朕多日不见你，本就想念万分，好不容易你进宫，刚待上片刻，为何这就赶朕离开？”
小九低头难掩嘴角浅笑，说：“陛下，我刚进宫，就蒙陛下探望，已是圣宠有加，但不曾拜见你和皇后，实属无礼，若是传了出去，宫内我如何立足？”
林确听了，大声说道：“朕宠你看谁敢嚼舌？”
小九笑着说：“陛下，你管得了别人嘴上不说，但如何窥探别人心里不想呢？索性我已经进宫，见面极其容易，何必急在一时？况且我可不想陛下被人扣上一个被女色迷惑的昏君之名！”
林确盯着小九，嘴角含笑一言不发。
小九被看得身上发毛，问：“陛下为何如此看我？”
林确伸手轻轻摸着小九的青丝，说：“听你如此为朕考虑，朕当真欢喜！发自内心的欢喜！”林确笑得像个孩子。
小九难为情地垂下双眸，心里却是既欣喜又内疚。
欣喜的是林确对自己如此用心，日后行事必然便捷万分内疚的是自己这般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小九不愿再面对林确，急急忙忙地催促林确回去。
小九站在宫门口看着林确离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娘娘。”小红近前，轻唤了一声。
小九思绪打断，挤出笑容，对小红说：“小红。”
小红偷偷抬起眼睛，偷看小九一眼，又垂了下去。
小姐发现她又想仔细看自己，又不敢看的样子，心底自然明白原因，但又无法说明，便说：“我不用伺候，你下去休息吧？”
小红轻声谢道：“谢娘娘。”
只见小红正要转身离开内殿，突然停下，说：“娘娘，奴婢准备了热水，这就伺候您沐浴吧？”
小九心里咯噔一下，以前的自己最爱每天热水沐浴，难道小红已经认出了自己？
小九内心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小九假装揉了揉太阳穴说：“今日有些疲累，便不再洗了吧？”小九想装得邋遢些，让小红从心底厌烦自己。虽然残忍，但对自己和她都是好的。
“娘娘，您今天刚入宫，洗洗去去宫外的污秽总是好的，况且您明日要去拜见陛下和皇后，总要沐浴更衣。今日，奴婢伺候您沐浴，也正好给你解解乏。”
小红依旧坚持，让小九难以拒绝，于是装作不耐烦地说：“好吧，好吧，洗完我还要睡觉。”小九觉得这样粗鄙的样子一定让小红很讨厌自己。
“其他人呢？”小九看着屋子里只有小红一人，眉头微皱，问：“莲儿和泉儿呢？”
“二位姑娘也劳累一天奴婢让她们去歇着了。今日就让奴婢伺候您。”
小九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也不好说什么，便任由小红上前脱衣。
小红轻手轻脚地帮小九脱了吉服，就像以前一样，就连捏衣角的位置都和以前一样。
小九不禁感伤，小红刚脱掉小九的衬衣，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小九被惊吓得身子一哆嗦，转头看向小红，只见小红捂着嘴巴，看着自己，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自己。
小九急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小红不言不语，转身跑了出去，小九侧身绕过屏风。
只见小红打开门，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又猛得关上门，还竟然上了锁。
小九眼瞅着小红做着这一切，不知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只是隐隐地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小红拉着轻轻扶着小九到屏风后面，扑通一声跪下，瞬间眼泪俱下，带着哭腔说：“公主，你是公主！”
“小红，我是临崖茶坊的老板……”
小红摇着头，说：“公主，你可以掩盖自己的身份，用痣改变你的容貌，可是你手臂上的伤痕呢？那可是你以前偷溜出宫带回来的，别人不知道，奴婢还能不认得吗？”
小九手忙脚乱地捂住胳膊，慌忙地掩饰自己的伤痕。
还记得那次自己偷偷溜出宫玩，恰好遇到强盗抢劫路人行李，于是出手，跟一伙强盗打斗，一个不留神，挨了一刀，被砍了胳膊，虽然伤好了，但伤痕仍在。
没想到却成了泄露自己身份的破绽！
但是此时已被小红看到，再掩盖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故作轻松地说：“这个是……是采茶磕到……”小九一时心急，只想到这一个理由。
“您不要再瞒着奴婢了！”小红第一次如此坚决地打断小九的话，在小九的印象里，小红从来没有这样过！
小红哭着说：“那伤痕有半寸长，在小臂内侧挨着血脉。哪有如此之巧，相同伤痕相同位置相同形状。”
小红说得一点没错，若不是小红今日提起，小九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伤痕。
小红自小服侍自己，她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想起刚才小红谨慎的样子，小九热泪盈眶，伸手扶起小红，帮她擦拭了泪水，直言不讳道：“小红，你说的对，我就是婵娟。”此时，小九已不在把自己当成公主，而是小红的挚友。
小红听她承认身份，就要行大礼，小九赶紧阻拦她说：“小红，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
小红满眼泪水，看着小九，十分心疼地说：“公主，你还活着可真是太好了！”
“小红，记住，我是常九，是陛下纳进宫的娴妃，不再是什么公主。你千万别喊错了。”小九很严肃地跟小红说。
小红喜极而泣点了点头说：“好的，娘娘。你看我，一着急喊错了。”
“小红你受苦了。”
“小红不苦，以前……以后跟着您，不会有苦日子的。”小红嘴角上扬，说。
小九满脸欣慰地笑了笑。
小红道：“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相认之后，小九再无心理负担，点头嗯了一声。
小红边伺候边问：“娘娘既然已经逃离了，为何还要回来？毕竟……”
毕竟这已经不是旧朝。
这句话小红没有说出口，但小九也知道，说：“我要找出凶手报仇！”小九眼中充满恨意怒火，似要烧了这宫殿。
小红看着小九坚定的眼神说：“既如此，奴婢帮您！”
看着小红真诚的样子，小九很感动，但也不想她冒险说：“小红，这件事很危险，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好！”
小红连忙摇头说：“以前有人借我的手害了先帝，也差点害了公主，我一定要帮公主找出凶手，除掉她，为先帝复仇，也为我自己洗清冤屈！”
小九看着小红那大无畏的神情，十分感动说：“好！”
小红开心地说：“娘娘，您还记得那个食盒吗？”
小九自然记得害死自己父王的那个食盒，嗯了一声，说：“难道你知道是谁下毒？”
小红点了点头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