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眼,沈沫笙俨然换了一副模样,她眼眸猩红,闪烁着泪花,抬手怒指云漾,质问谢景宴:“你说她是你的王妃?那我呢?我是谁?”

    “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王妃,今日我们大婚,这个女人她伪装我,和你入洞房,你没认出伪装就算了,你居然还说她是你的王妃!”

    可没人注意到沈沫笙嘴角的那一小抹笑意一闪而过,她心中笑道虽然不知这谢景宴是怎么回事,但云漾是不可能斗得过自己!

    如今这样,便先演演戏好了。

    谢景宴眸色冷淡地看着沈沫笙,他嘲讽一笑,反问道:“你以为,本王会认错自己的王妃?”

    “你现在如此失态的样子,也好意思说是本王的王妃?”

    沈沫笙闻言收敛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转而自嘲地勾唇一笑:“呵,你怎么会这么欺骗我?那我们之前的一切算什么?”

    不得不说,沈沫笙本就娇艳的脸,如今哭得梨花带雨,更有种幽婉清静的美,不由得让人心生怜爱。

    云漾心中暗道,若她是男主,怕是早就心软了吧!

    “胡说!本王根本不记得和你有过过节,你莫名其妙辱骂本王,真是叫人厌烦!”

    谢景宴用力一甩袖,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情,他的眸底阴沉,让云漾更是困惑不已。

    看来,谢景宴有可能是失忆了,而且失去的还是对沈沫笙的记忆!

    这时,谢景宴看向一旁屹立在原地的侍卫们,厉声道:“你们就看着她如此辱骂本王吗?还不快把她带走,要是惹本王的王妃不高兴了,本王拿你们试问!”

    其中一个侍卫支支吾吾道:“可王爷,她……”

    谢景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侍卫浑身一哆嗦,不敢再多言,走上前对沈沫笙说道:“沈小姐,只能请你先回相府了!”

    沈沫笙闻言,抬手抹了抹泪水,朝着一身喜服的云漾看了眼,心中暗恨道,要不是云漾,自己早该坐上那太子妃之位,将来也必是那至高无上的一国之后!

    不过,来日方长,先让云漾快活一阵,自己若是连这点气都沉不住,又谈何权谋天下?

    思至此,她便不再拒绝,跟着侍卫离去。

    不久后,众人散去,洞房中只剩二人。

    谢景宴牵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带着她在喜桌旁坐下,云漾垂着眼睑,看着自己的手,虽然如今的剧情让她困惑,但她一个母胎solo了二十几年的人如今被小说男主牵手还是不由地红了小脸。

    谢景宴将一切尽收眼底,他不由地勾起唇角。

    伸手将桌上的合卺酒倒入两酒杯中,随后将其中一杯递于云漾,满眼宠溺的看着她:“爱妃,今夜便是我们的新婚夜了,我们先把合卺酒喝了吧!”

    说着,他端着酒杯的手就要环绕过云漾的手腕,云漾猛地一惊,她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谢景宴疑惑地看着她,柔声问道:“爱妃,怎么了?”

    云漾吓得连忙将他的酒杯一把拿过,反手将酒倒在地上,随后又佯装柔弱道:“王爷,妾身今日成婚身体劳累,不想喝酒,反正妾身已是王爷的人了,王爷又何必在意这些?”

    谢景宴也不强迫云漾,他将自己的酒杯拿过,又次倒了一杯:“没事,爱妃不想喝就算了,本王自己喝点就是了!”

    一听这话,云漾瞬间瞪大了眼,什么?还要喝!

    她一把夺过谢景宴手里的酒杯,谢景宴满脸困惑地看着她,她连忙佯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柔声道:“王爷,今日你在外面招待宾客辛苦了,就别喝酒了吧,妾身也不想在酒气中睡觉!”

    谢景宴看着她如此关心自己,抬手刮了刮她的小翘鼻,宠溺的笑道:“好!都听爱妃的!”

    云漾装出一副灿烂的笑容,看着谢景宴离开喜桌,向着床榻走去,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还没轻松一会,身旁又传来谢景宴的温柔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

    “爱妃,夜深该就寝了!”

    云漾闻言,表情僵在了脸上,怎么忘了这一茬,想她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居然要和男子共睡一张床!

    就在云漾手足无措时,门又次被从外推开了。

    只见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中年女子满脸冷意地走进屋内,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和侍卫。

    云漾明显感觉此人不简单,就在她疑惑之际,谢景宴走上前,向女子行礼:“母亲。”

    中年女子缓缓地嗯了声,此时云漾也意识到,此人正是谢景宴的母亲,沐王府的老王妃,当今皇上的弟妹!

    思至此,云漾惊叹于中年女子的身份,连忙上前也跟着行礼:“老王妃。”

    老王妃满脸冷意地瞥了她一眼,转而在喜桌旁坐下,抬眸看向谢景宴,厉声道:“景宴,我们王府什么时候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谢景宴抬眼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云漾,出声安抚老王妃:“母亲,漾漾不是阿猫阿狗,她可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

    老王妃嗤笑一声,冷声道:“王妃?我看你真是被这狐狸精迷惑了心智,连娶的王妃是谁,你都分不清了?”

    看着谢景宴困惑不已,老王妃再次开口:“笙儿新婚夜被你赶回相府哭诉?你连王妃是她都不知道,你向圣上求娶时是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吗!在这里和一个伪装王妃的野女人卿卿我我,还对笙儿冷嘲热讽,你还有个王爷的样子吗?”

    随后,老王妃转眸看向云漾,冷笑道:“你是哪家的小姐,怎能干出伪装王妃嫁王爷的这种龌龊事,一点不知礼义廉耻!”

    云漾闻言,神情不悦地开口回怼道:“老王妃,您何时瞅见我勾引王爷了?”

    闻此言,老王妃一时竟愣住了,她还未开口,云漾再次说道:“敢问老王妃,我何时不知礼义廉耻,我好歹也和王爷拜过了堂,怎就成了老王妃口中的狐狸精呢?”

    老王妃再次冷笑:“你不是狐狸精,怎会做出伪装王妃嫁给王爷这种事?做这种事不是为了勾引王爷,上位成为王妃享荣华富贵,还能做什么?”

    “再者,我沐王府娶的可是相府大小姐沈沫笙,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云漾竟‘噗呲’笑了,享荣华富贵?她云漾,上辈子什么福没享过,要不是原主跑到这王府来伪装新娘,狗系统关键时刻卡BUG,她至于待在这么?

    她看向老王妃,笑道:“老王妃说笑了,我还真就不是来享荣华富贵的!”

    可忙着回怼老王妃的云漾却没注意到,谢景宴竟是一脸赞赏地看着她。

    老王妃刚想开口,就听谢景宴道:“母亲,她好歹也是和我入洞房了,你就别和她吵了!您也不用操心,宰相府那我自有办法!”

    就在老王妃决定平息自己的情绪时,忽闻一旁侍卫来报:“老王妃,王爷,酒杯里有毒!”

    一听这话,云漾的眼前闪过几个大字:完蛋了!这谋害太子的罪名还是逃不掉!

    谢景宴和老王妃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侍卫问道:“你说的,可属实?酒杯中怎会有毒?”

    云漾僵硬地附和道:“就是啊,怎么可能有毒呢?”

    侍卫毕恭毕敬的回道:“属下刚刚用银针试验了酒杯中的酒,银针确实变黑了!”

    谢景宴想起刚刚云漾不让他喝酒,不可置信再次问道:“这怎么可能?”

    侍卫坚定道:“王爷,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王爷若是不信,属下可以再验一次!”

    说着,侍卫就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随后将银针微微放入酒中,过了一会后,他将银针从酒中拿出,可以明显地看见,银针的头部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云漾趁机梳理了下原书的剧情,原主喜欢男主,边对付女主边想帮助男主坐上皇位,却在女主的操作下一切在阴差阳错中错过,还让原主一家受到惩罚,原主本想男主会相信自己,却不想男主也认定她的罪行,终于她对男主因爱生恨,前来毁掉男主。

    现在看来男主已是失忆,那么她可以试试运用原主过去,为了保命撒个谎了!

    谢景宴黑着脸,看向一旁慌张的云漾:“这,你如何解释?”

    不等云漾回答,老王妃嗤笑道:“刚刚你说不是来享荣华富贵,我就觉得没那么简单,看来你是想来谋害王爷吧!说!你是谁派来的?”

    老王妃说完这话,便示意身旁的侍卫,侍卫上前将云漾擒住。

    云漾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无奈,只好搏命一试,道:“王爷、老王妃说笑了,我若是想害王爷,刚刚怎会不让王爷喝下毒酒呢?”

    谢景宴闻言,思考片刻,示意侍卫先放开云漾,随后问道:“那这毒是怎么回事?”

    云漾佯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抬手擦了擦奋力挤出的几滴眼泪:“王爷,这毒不是我故意下的,更不是用来谋害王爷您的!”

    老王妃看了看酒杯,厉声道:“你最好认真解释清楚,不然可就得禀告圣上了。”

    云漾身体一抖,装作抽泣道:“我解释清楚,王爷别禀告圣上。”

    “我是永安侯府的大小姐云漾,及笄年时在赏花会上一睹王爷的风采,于是对王爷芳心暗许,一直想帮助王爷登上太子之位,可小女笨拙,总是将一些事情搞砸。”

    她稍稍停顿了下,看了看谢景宴和老王妃的神色,幸好二人都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上次圣上诞辰,我本想送圣上一副字画,在圣上高兴时多多提及王爷,却不知为何,字画打开时里面竟被泼了墨,乱涂乱画,惹圣上大怒,要惩戒我,爹爹为我求情辩解,却被有心人煽风点火,让圣上将爹爹的行为视为藐视皇权,圣上认为丢了颜面大怒,于是下令将永安侯府全府流放边疆!”

    “我心有不甘,于是想来找王爷帮忙,沈沫笙姐姐和王爷拜堂后,我用迷香把她迷晕,藏至这洞房床底,之后我伪装成她与王爷入了洞房,进入洞房后本想着过会就告诉王爷此事后,让沈沫笙姐姐再回来当王妃的,可谁知,我还未开口,王爷就将沈沫笙姐姐赶回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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