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若有所思。

    辛稹看着任盈盈道:“明日我要去吊唁座师,你与我同去吧。”

    任盈盈有些娇羞的点点头,低声嗯了一声。

    辛稹喜不自胜,牵起任盈盈的小手,便往岗下走去,任盈盈赶紧道:“琴还没有拿。”

    辛稹赶紧回草棚,细心将琴包了起来,然后背在身上,与任盈盈一笑,两人飘然下山。

    山下已经没有马车,所以两人只能靠步行回城,好在两人都是轻功高超之辈,一路狂奔回了客栈,辛稹给任盈盈另外开了一个房间,这才歇下。

    第二日辛稹叫醒了任盈盈,两人提了礼物便要去楼下乘坐马车去夏府。

    两人才刚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计无施、祖千秋以及老头子三人。

    三人本是笑脸相迎,可猛一见到辛稹身侧的任盈盈,顿时脸色变得古怪至极,显然甚是惊恐,甚至惶惑失措,似乎是遇上了一件难以形容、无法应付的怪事一般。

    辛稹看了一下小脸绷得紧紧的任盈盈,又看向惊恐的三人。

    计无施忽而拔出短刀,便要向眼中刺去,嘴中说道:“小人瞎眼已久,什么都瞧不见了。”

    祖千秋与老头子亦是迅速拔出断刃,口中一般说辞,便俱都要刺瞎自己的眼睛。

    辛稹长剑出鞘,连点三下,三人手中的短刃呛啷落地,然而三人兀自用另一只手两只手指往双眼插去。

    辛稹无奈之下只能将他们点穴定在了原地,然后回过头来看向任盈盈道:“何至于此?”

    任盈盈绷着脸与计无施三人道:“东海之中有一座蟠龙岛,可有人知道么?”

    计无施三人无人答话,因为他们被辛稹点穴定住了,但他们的神情却是大喜过望,用眼神连连示意。

    辛稹叹了一口气,将任盈盈拉到角落里,低声道:“盈盈,何苦如此?”

    任盈盈哼了一声道:“若是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又要到江湖上胡说八道,我让他们去蟠龙岛几年再回来,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辛稹笑道:“他们胡说八道什么?”

    任盈盈咬着嘴唇道:“这一次五霸岗便是他们说……说我怎么着你……所以他们才这般逢迎于你……”

    辛稹笑道:“那他们说圣女与辛探花私定了终身,这话是胡说八道么?”

    任盈盈脸上飞霞,转身跺脚道:“这多难为情!”

    辛稹扳过来任盈盈的肩膀,认真道:“盈盈,他们这些人都算是你的手下,他们也是感激你,才这般逢迎于我,这是他们的心意,我们得承情。

    另外,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所以他们说我们两个人如何,我只当他们是为我们祝福,我没有懊恼的意思,反而充满欣喜,我也想得到他们的祝福。

    另外,这些人都是忠心义胆之辈,届时要救我那岳丈,还需要他们出力呢……”

    任盈盈霞飞双颊,顿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谁是你妻子,谁是你岳丈!”() ()

    辛稹嬉皮笑脸道:“那我可不管,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若觉得我不配,那便作罢。”

    任盈盈一跺脚,转身往门外走去,道:“你自己处理吧,我不管了!”

    辛稹看着管也不管计无施三人的任盈盈,笑了笑走到三人面前,低声道:“没事了,你们也别乱说什么,最近先别跟着我,以免又惹恼圣姑。”

    辛稹帮三人解开穴道,三人随即便要跪下,辛稹赶紧一拂袖子,将三人扶住,三人面露惊色,因为发现竟然跪不下去。

    计无施正待说话,却听得任盈盈在外扬声道:“跟他们罗里吧嗦说什么,还不快走!”

    辛稹笑了笑低声道:“什么都不用说,等以后得空了,咱们兄弟几个一起喝酒。”

    说完辛稹便大步走到了外面马车,自己跳上去笑道:“坐好了。”

    随即挥鞭,马车辚辚而行。

    车厢里任盈盈嗔道:“都是伱不好,教江湖上这许多人都笑话于我,倒似我一辈子……一辈子没人要了,千方百计要跟你相好,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累得我此后再也没脸见人了。”

    说到这里,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辛稹朗声道:“你胡说八道!”

    任盈盈哭声一滞:“什么胡说八道?”

    辛稹笑道:“绿竹巷是我主动去的,五霸岗也是我上杆子去的,有人要对你不利,我不惜声名都要护着你,死皮赖脸的与你求婚,如何就是你主动了,这还不是胡说八道了?”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任盈盈的声音温柔了一些道:“你当真甘愿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与我在一起?”

    辛稹朗笑道:“此去我座师家中,我带着你一个女子,若非已经下定了决心,你觉得我有可能带你去么,都这样了,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意么?”

    任盈盈听得辛稹这般说道,顿时心花怒放道:“嗯,那你可别后悔。”

    辛稹大笑道:“辛稹得任盈盈之欢心,天下人也要尽皆羡慕,亦是我辛稹之天大荣幸,哪有后悔的道理!”

    任盈盈听着辛稹的话,心中甜蜜万分。

    马车穿过几条长街,转过一个街角,一座莫大的宅子便忽而闯进了眼帘,宅子占了半条长街,朱门高户,一看便是世代官宦。

    夏大学士祖上几代都是宦海中人,到了夏大学士这一代更是入了阁,荣华富贵到达了巅峰,只可惜还差最后一步就成了帝国首辅,怪不得夏大学士郁郁而终了。

    辛稹刚刚下车,座师的长子夏景度便已经迎了出来,道:“微之,你终于来了,先父临终前对你念叨了许久。”

    辛稹闻言心中愧疚,道:“景度兄,是我来晚了。”

    夏景度摇摇头,抓住辛稹的手臂道:“走走,快进去快进去,家慈也是期待你许久了。”

    辛稹也是面露期待,三年前进京赶考,他可是在夏府住了好长一些事件,与夏景度结下莫大的交情,夏老夫人更是视他为子侄,这份情辛稹可是没有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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