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秦晏。”

    “你好,我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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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头等舱破天荒的只有一个客人,空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问道:“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苏锦娇取下脸上的墨镜,墨镜底下是一双灿若星河的蓝眸,金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宛如欧洲中世纪的古典美人,一颦一笑皆带着说不出来的风情。

    女人的脸不是符合当代审美的巴掌大小,明艳大气的五官和她的骨骼一般深邃立挺,细若尖葱的手指随意的描着座椅的扶手。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Patek Philippe Sky Moon,对着一旁的空姐轻声细语道:“还要多久飞机才能落地京城机场。”

    空姐知道这个人是自家航空公司未来的理事人,自然打起来十二分精神,弯着腰小心翼翼道:“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才能落地机场,小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苏锦娇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散漫,幽幽道:“我需要一杯冰拿铁,谢谢。”

    看空姐回来,同一个航班的人员七手八脚的围上前关心道:“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

    空姐翻了一个白眼,敷衍道:“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人家随便动动一个手指头,都比我们累死累活挣得多,帮我磨一杯咖啡,我待会给那个大小姐送过去。”

    闲聊的女人切了一声,给空姐回礼一个白眼,手上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女人的安排磨咖啡。

    空姐将冰拿铁小心翼翼的放在苏锦娇的桌子上,温柔道:“小姐你要的冰拿铁好了,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苏锦娇敷衍了几句,端起冰拿铁抿了一口,吐槽道:“这飞机是冰拿铁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嘴上是怎么说,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端起桌子上的冰拿铁猛灌下去。

    没办法,她为了处理工作已经连续十五个小时没有睡觉了,再不喝林冰拿铁续命,她觉得她都要死在飞机上了。

    好在飞机按时落地京城机场。

    苏锦娇一下飞机就大口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鬼知道她在飞机上的十多个小时是怎么过的。

    看着人群涌动的机场大厅。

    苏锦娇从大衣口袋里拿从出手机,嗓音微音,那双湛蓝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你在那。”

    “你在绿色通道等我,我马上就到。”

    电话那头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仔细听可以听出几分紧张。

    苏锦娇不耐烦的等了好一阵。

    有几个想上前搭讪的男人,看见苏锦娇的眸子里满是寒意,不约而同的浇灭心中见不得人的邪念。

    “对不起娇娇路上遇到堵车。”

    男人简洁明了的解释前因后果。

    苏锦娇抬眸望去,神情散漫情懒,似乎刚刚在里面窝一肚子火的人不是她一样。

    秦晏主动接过墨绿色的行李箱,嘴角的笑意如同向阳而生的向日葵,沾染了盛夏的气息。

    眼眸中柔情似水,垂着头轻声道:“我先带你向去吃饭。”

    看着男人一副人夫的模样,苏锦娇噗嗤一声笑出声了,看着秦晏眸中带着无尽的嘲讽。

    流光溢彩的美目此刻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剑,在秦晏的心脏上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眼。

    秦晏强撑起笑意的望着苏锦娇,声音里满是有气无力,“对不起娇娇,当时我突然接到任务,没来得及和你说。”

    秦晏知道此刻说再多都是废话,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小心翼翼的望着女人,企图通过用这种不光彩的方法得到女人的怜惜。

    苏锦娇像是看傻子一样打量秦晏,微微上扬红屈透露出几分讽刺。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秦晏心口,一字一顿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让你过来,是已经原谅你了吧,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我甩了。”

    秦晏小麦色的脸瞬间煞白,死死攥着苏锦娇的手不分开,卑微道:“娇娇我的调令已经下来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发生这种事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看着男人死缠烂打的模样,一抹不耐烦渐渐爬上苏锦娇的眉心,慢慢的把手从秦晏的禁锢抽了出来。

    苏锦娇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抬了抬眼皮不耐烦道:“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不合适。”

    墨绿色的行李箱被苏锦娇轻而易举的夺回自己手上,意味深长的瞥一眼失魂落魄的秦晏。

    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高挑的身影消失在秦晏黑漆的眸子里。

    “说清楚了。”

    苏锦娇一上车就听到后排传来一道毫无情绪的嗓音。

    “你什么时候也怎么八卦了。”

    望着后面的女人,苏锦娇眼底的淡漠染上了几分玩味,纤纤玉指慢慢抚上女人的手脆,活脱脱一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放荡公子。

    苏锦娴看着她这幅死模样,一把将在她腕上蠢蠢欲动的手拍开,没好气道:“家里面有一块新的,回去我拿给你。”

    目的达到苏锦娇收回来嬉皮笑脸,一脸正色的望着苏锦娇,眼尾的朱砂痣在亲近的人面前毫不留情的释放出原有攻击力。

    苏锦娇的长相颇有攻击力,野心欲望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她脸上,看向人的时候如同吐信子的毒蛇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苏锦娇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腕上的名表,半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诮,无辜道:“当然说清楚了,毕竟秦晏也不是那些任人宰割的大学生,万一到时候报复我怎么办。”

    苏锦娴一动一动的盯着手上的电脑,漫不经心道:“你如果担心秦晏报复,就不会毫不留情的把他给甩了,你就是吃准秦晏不舍得把你怎么样。”

    “哼,我就是吃准他舍不得欺负我,你也不看看我之前小手术他担心成什么样,从几千里外的港城连夜坐飞机赶回来。”

    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出主人的自信。

    看着这个妹妹信誓旦旦的模样,苏锦娴无力的摇摇头,仔细叮嘱道:“你心里面有数就好,秦晏是目前最适合你的人。”

    苏锦娇知道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苏锦娴对秦晏最高的评价。

    双手抱臂靠着座椅上,看向苏锦娴的眼神幽深了几分,诧异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秦晏吗?怎么现在帮他说话了,我瞧着江淮然也是最适合你的人,毕竟你们两个也有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时候。”

    苏锦娴就只是笑而不语,好在苏锦娇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寂静的车厢里只剩敲击键盘而产生的音符。

    黑色的卡宴低调的驶入春意盎然的庄园中,看着花园熟悉的风景,苏锦娇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

    苏夫人看着落地窗外熟悉的身影,顾不得形象直接飞奔出去。

    刚到门口一瞬间眼眶中蓄满泪水,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虚虚擦拭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水,哽咽道:“这一走就是大半年,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在外面漂泊。”

    此刻苏夫人身上看不到往日的清冷自持,有的只剩下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思恋。

    苏锦娇急忙安慰道:“我这不是学业结束就从国外赶回来继承家业,以后我再也不离开妈咪身边了好不好。”

    苏夫人知道这个女儿这是在安慰她,心里还是得到慰藉。

    拉着许久不见的女儿碎碎念念道:“继承家业也好,以后日子过的不顺心,至少还有钱可以作为依靠。”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入爱巢,吴妈看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小小姐,不可置信道:“这才大半年不见,小小姐怎么又变了一个模样,长得越来越成熟稳重。”

    如果说半年前的苏锦娇是个初露锋芒的小姑娘。

    那么现在的苏锦娇完全就是久经沙场的女王,一颦一笑之间都透露出上位者的杀伐果断,就算和外人说是苏家的嫡亲女儿也没有人会不相信。

    苏夫人双眸冷冷一眯,杀意迅速在瞳底泛滥,淡淡道:“你再怎么说也是苏家十几年的老人,说话怎么和一个刚刚入职场的新人一样。”

    吴妈意识到自己在主人面前说错话,急忙找补道:“这不是小小姐越来越漂亮,我感叹几句,我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的怎么样。”

    看着吴姐落荒而逃的模样,家里当家做主的三个女人皆各怀鬼胎。

    苏夫人轻轻抚摸着苏锦娇如同绸缎一般顺滑的柔荑,黑漆的眸子里满是关切,“这半年在国外过的怎么样。”

    “过的挺好的,还有我和秦晏分手了。”

    苏锦娇毫不遮掩的话一字一字的落在苏夫人的心头。

    苏夫人一闪而过的失望还是映入苏锦娇的眼帘。

    很快苏夫人恢复往日在两个女儿面前的温柔,眼底的黯淡不在流露出一丝一毫,笑脸盈盈道:“分开也好,虽然秦晏调令已经下来了,还是保不准以后会不会被调到其他地方,你们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吴妈蹑手蹑脚的从厨房探出一个头,声音颤抖道:“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苏母轻笑道:“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饿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吃完饭再说。”

    苏锦娴慢悠悠的跟在苏母身后,看着前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模样。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躲在厨房门口瑟瑟发抖的吴妈,眼底里满是轻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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